玉貂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这深层的含义,不由微微一静,只见庾檀玄举起酒杯朝对面的桓琨,笑吟吟道:“二郎敬丞相一杯。”
说的巧,庾檀玄在族中排行第二,俗话言伸手不打笑脸人,桓琨亦含笑从容,“檀玄此诗,令我想起陶公一句诗。”便是那首
采菊东篱诗,从他口中缓缓道出,字字如玑。
众人端坐于雕梁画柱的金殿中,眼前不由掠过一副山鸟黄昏秋菊的山水风光,又见桓琨从水渠里捞起一盏酒杯。
水声潺潺,倒映出他长臂广袖,俊面清艳,说是金殿上仔细描摹的贵人,不如是在南山脚下乘着仙鹤的仙人,意态清闲疏淡,
何曾将蝇营狗苟放在眼里。
众人只觉这副画面动人,不倾折于凤凰郎的风姿。
殿中正进行曲水流觞,颇为和乐,阿虎悄然走近,走到桓琨身旁附耳一番,桓琨此时不能抽席,便耐心等待,寻到间隙,便以
不胜酒力的名义先退下了。
随后离开的,还有秋月白。
皇上体恤臣子,便在宫中设有臣子专门歇息的殿宇场所,所以后宫中,见到外面的大臣,侍卫并未相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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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 第九十五章 刺簪
这厢,仍是御花园中,花声簌簌落落,隐约有紫薇花的气息,芸娣知道躲不过去,便也不躲了,转过身来,朝迎面行来的英俊
郎君,福了一福,“向都督请安。”
桓猊身侧不见卫典丹,更未见亲兵夹拥,只身一人来女眷们所游玩的花园,真是奇怪,芸娣低着额头,却能察觉他视线在她发
上游移,随后落在她面上,似仔细打量一番,这才开口问道:“走这样着急,热汗涔涔,是藏了什么秘密?”
芸娣自不能说出春姬的私事,道:“赏花入神,便落了一身汗,都督多想了。”
芸娣低着眉眼,不知是温顺,还是怯怕,桓猊冷哼,“不是心中有什么亏心事,为何不敢看我?”
芸娣闻言便抬起眼儿看他,却是双目秋波流动,坦荡平静,他俊冷刻薄的面孔落入她眼中,亦是不起丝毫波澜,仿佛在她眼
里,任他权势滔天,容貌出尘,也只是无关紧要之人。
桓猊不想起前面几次见面,无不是如此,反倒是他胸腔一半怒火,一半冷意,是极爱,又是极憎,两种极端的情绪交织,他
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一次次引她注意,叫她一双妙眼从桓琨身上挪开,也看看他。
她却从始至终不曾看来一眼,或许此时心底正暗暗笑着他滑稽。
当日要杀便杀她,这会儿算什么,连他都觉得这样摇摆不舍,究竟这算什么。
眨眼间,桓猊心下百转千回,说不出的恼怒,被心头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他一把捏住她下巴,冷哼道:“想勾引我?”
芸娣诧异睁大眼,“我没有。”忽然惶恐地看向他身后,吃惊得说不出话,美目里惊怯可怜,桓猊一时受了她的蛊惑,下意识
朝身后看去,却人影空空,只有摇曳的花影,此时手里又叫她趁机挣脱,桓猊冷笑,“你逃得出我手掌心吗?”说罢几步追
上,长臂将她捞进怀里。
桓猊怒她狡诈,恨不得将她一刀截成两段,衣上一缕幽香嗅入鼻端,不知是紫薇花的香气,还是她衣上的,怒气不自觉消减两
分,又见她被迫偎在他怀里,含泪带怯仿佛无声哀求,管她是真是假,怒气早化为乌有,大手抚她脸上雪肉,慢慢摩
挲,“你……”
却是一个字儿没唤出来,肩上倏地一疼,就见芸娣握住手中簪子,正刺他肩部,桓猊死死看住她,眼里有惊痛,芸娣却趁他失
神刹那,早已溜开,尚未走几步,忽地,身后重重轰一声,身躯倒地,他低唤,“疼……”
芸娣下意识止步,回身觑他,却见桓猊倒在地上正捂着被她刺中的臂膀,身下淌开鲜红的血,他脸色煞白,冷汗直流,额角青
筋爆绽,仿若要死一般,芸娣深知自己扎的那一下并不深,不会叫他死,但仍久久不曾移开,凝神他臂上的簪子,想着要不要
取回这样物证,得落他手里被他拿捏。
但又唯恐是他奸计,便不顾事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她离开许久,未曾听见四下里有步声,而原本伏地疼痛流汗的男人刹那间起所有神色,唯独眼里露出极怒失落的神色。
芸娣唯恐桓猊追上捉她,逃的飞快,不知不觉离开了花园,定睛一看,连她也不知眼下到了何处,只见殿宇重重,宫人有序来
往,见芸娣身着华服,貌美似仙人,料想是哪家女眷,身份贵重,未曾生疑拦下。
芸娣正欲往回走,却又怕回去路上撞见桓猊,当下便向宫人问路,尚未问明白,却见有两名宫人急匆匆寻来,一见到芸娣,瞧
见鬓上桃形金片的步摇,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按住她,“小娘子怎么在这儿,宫中禁地,哪是你好乱闯的,快快随我回
去。”
芸娣正一脸茫然,疑心他们是桓猊的手下,忙挣脱开来,却被他们牢牢按住四肢。
芸娣挣脱不得,转而委婉试探:“谁差你们来的。”
谁知宫人不曾理会她这话,压低声道:“小娘子安呆些,别让我们难做。”说罢不容芸娣再多说话,按着她关到一间摆设华丽
的殿室,打不开门,芸娣转入内室,正见一名婢女急急走上来,口中含泪呼道:“小娘——”
却是一声未落,乍然见到脸生的芸娣,惊喜顿时化为惊恐,“你是谁。”
芸娣便问她是谁,婢女也不肯说,芸娣稍微施压,婢女不禁吓,才说出实情,原来她陪自家小娘子进宫伺候一位贵主儿。
哪知小娘子怯怕贵主儿的威严恶名,吓得仓皇逃了。
她不敢隐瞒,就请两位宫人去寻,但小娘子进宫到进殿时,脸上都蒙着纱布,宫人未曾见过,只晓得鬓上有一只桃形金步摇,
衣上绣满忍冬纹。
倒霉的是,芸娣恰好符合这两样,便被他们当做美人儿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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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 第九十六章 贵主
眼下既弄清楚了原委,芸娣便请婢女出门相告,婢女却怕惹责骂,畏缩着不敢出头。
婢女又劝芸娣,“瞧你也是哪家进献上来的美人,与我们家小娘子身世一样可怜,您就不想趁这个机会飞上枝头,您这样的相貌,合该是天生的凤凰,伺候贵主。”
芸娣道:“若是我冒名顶替,只会让你我惹来杀身之祸。”婢女显然不信,芸娣又道,“一来,我不愿委身侍人,届时必定惹那贵主动怒,牵累到你,二来,假使我顶替成功,可你家小娘子怎么办,深宫重地,不是她想逃就能逃,届时一样事败,”
芸娣重重道,“惹怒主子不说,别被按个刺杀罪名,诛你九族也不一定!”
这一番话唬得婢女脸色苍白,忙说现在就出去解释,芸娣却按住她,“现在已无用了,她们只会当你为我掩护不会真正听你的话,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你且寻理由出去。”之后取下鬓上金步摇,交给婢女,告诉她去金殿上寻到人后如何行事。
婢女乖乖点头应下,之后捧着金步摇紧张出门。
外头的宫人吃一堑长一智,愣是不给她放行,二人受挫,在殿内面面相觑,各自叹息。
一盏茶后,才有两名壮实宫人抬水进殿,伺候她沐浴,期间芸娣几度开口,皆被她们无视。
芸娣觉得这事自己着急没用,后来泡在浴水中,热汗滚滚昏睡过去。
等醒来时她已在轿中,只觉身子透凉,低头一看,羞得再看第二眼。
却是宫人趁她昏睡之际,只她穿上一件红花绣肚兜,堪堪只罩住一对胀鼓鼓的乳儿,一截腰肢藏不住,下面穿了条红绸裤,可耻的是,还是开裆的,肩上罩着一件轻薄纱衣,这半遮半掩,要露不露的更加勾人。
脚下又纳着红缎鞋履,从头到脚,只要穿在身上的都是红色,红得娇艳,衬得一身皮肉雪白,灯火底下,真是风骚勾人。
到这时,芸娣才想起一个极重要的问题,小小掀开一角帘子试探宫人,“要去迎哪位贵主儿?”
“小娘子有福,正是当今的桓都督。”
芸娣生生惊出一身的冷汗,刚逃离虎窝,兜兜转转又钻回来,老天要叫她往死路上寻。
眼见到了地方,轿子停落,觑见卫典丹走过来,打发她们一行人回去,芸娣正觉得喜从天降,冷不防从帘角缝隙处,瞧见桓琨走来。
她心下一惊,若是被他撞见眼下自己这副情景,想也不敢想,连忙紧紧缩在轿子里,唯恐露出一点破绽,一面又切切盼望着轿辇快离开此地。
然而最怕什么,偏要来什么。
正与桓琨擦肩而过时,桓琨心下似有感应,叫他们停下,宫人含腰忙问,“丞相有何吩咐。”
桓琨便问里面是什么人,怎会在长兄歇息的殿前,宫人暗笑这凤凰郎不懂情趣,面上笑着解释,“一位美人,天色渐凉,专门正给都督暖床。”
语气极近暧昧,桓琨微微夹眉,随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又见阿虎跟来,也让他下去。
阿虎接他一眼,连忙含腰退下,不敢耽搁片刻。
轿子重新启程,芸娣一颗心却上下颠簸好几回,已是浑身绵软无力,但也不得不打起神,寻着法儿悄悄回去,今夜这场变故,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而桓琨眼看轿子行远,方才敛目回神,神色却隐隐铁青,他来到殿前。这座韶光殿,乃是皇上为了桓都督出行方便,叫工匠们心建起来的,古往今来,哪位臣子有这般荣誉,世人莫不钦羡,却也有人惋惜。
卫典丹见桓琨亲自来了,不知何故,但眼下主公不便见人,便道:“丞相来的不巧,主公刚才饮了数十杯酒,吐了一场,此时已歇下了。”
桓琨看他袖上一眼,“你袖上怎么沾血。”
卫典丹忙惊讶看去,却见双袖干净无痕,哪里有血垢,才知丞相是在试探,倘若只是喝酒,身上怎会出现一块血迹,分明有事隐瞒。
卫典丹眼珠一转,立马就道:“不瞒二郎您说,刚才大郎离席一趟,不慎叫淑夫人养的白猫儿挠破,又吃醉了酒,眼下正在内殿歇息。”
桓琨眼下又改换主意,“阿兄既已歇下,明日我再来,代我向阿兄问安。”
卫典丹目送他远去,直到看不见桓琨的身影,方才转身入殿。
桓猊倚靠在隐囊上,一整截袖口高卷到肩上,臂膀肌肉坚实,却有一截缠着纱布,隐隐沾血,此时桓猊阖眼假寐,察觉卫典丹来了,双眼仍是合闭,冷声道:“人不见了,寻不到,找我有什么用,叫他回去。”
卫典丹称二郎已经走了,桓猊霍然睁眼,眼里仍一丝残留的惊怒,“跟上去。”
桓琨走了,说明已寻到这小狼崽子,既伤他肌肤,还弃他而去,哪里就能这么轻饶,上回惊马没将她踏死,这回定要在桓琨之前寻到狠狠宰了,岂容一块要掉不掉的肉瘤在跟前晃荡。
然而派出去的部下悄悄跟着,一路跟桓琨来到御花园,园子巨大,花丛掩映,人影重重,不一会儿便没了他的身影,部下心急火燎追上去,早已寻不到了。
这厢芸娣并没有被送回原来的殿宇,中途轿外似有人在嘀咕,等她掀帘看看,发现没有送回原来的地方,而是一处歇息偏殿。
殿中,芸娣正在寻合适的衣裳,冷不防从后被一条修长坚硬的臂膀揽在怀里,一看是桓琨,芸娣结巴道,“阿兄怎么在这?”
“这是我今夜歇息的地方,倒是你,怎么回事。”
玉貂裘 第九十七章吮吸(二哥h)
“这是我今夜歇息的地方,倒是你,怎么回事。”桓琨一扫她全身,登时脸色冷沉,眉头双拧,似有一股怒气萦绕,当下暂且隐忍不发罢了。
芸娣额心一跳,莫不是阿兄误会她佯装美人,故意去寻桓猊,若真是这样,误会可就大了,正欲解释,忽然胸前一凉。
低头一看,竟不知何时,胸前原本松垮的肚兜早已滑落,落在肚脐眼的位置上,一对酥乳藏不住,蹦跳而出,两颗肉头缀着点红,乳肉白嫩嫩的晃在二人眼前。
芸娣大惊失色,不由双手护住,这一动作将两团雪肉往中间挤压,上下颤动,仿佛一对弹跳活泼的白兔,芸娣自是不曾察觉,桓琨看得真真。
刚才他寻遍附近,最后发现轿中之人露出一只小脚,三年相处下来,光看她衣外一点肌肤,就知是她无疑,匆忙过来不曾细看,眼下灯火照映,瞧个分明,一身白肉添了一抹红肚兜,披着轻纱衣,越看越白嫩,越看越红艳,任是个男人也要骨酥皮软,想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一番。
桓琨眼神渐深,却倏地狠狠别开脸,寒声道:“去换衣。”
芸娣还是第一回遭桓琨冷叱,鼻尖发酸,也知自己这副模样骚浪,又羞又愧,连忙掩着身子转到屏风后,见床上叠着她进宫时所着的华服,便拿过来一件件穿起来。
四下里没人说话,殿中寂静如水,只有这一番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落在耳中,格外的诱惑人心,又格外煎熬。
想到她钻进轿子里只是想见兄长一面,或者三年里不曾忘记,这样的可能一旦浮起来,怎么能忍受。
芸娣正忍着抽泣,却不想越急越乱,上衣打了结,她双手解不开,眼泪水儿一下子忍不住,用手背正抹了一下,却刚抬头,双眼还盈泪,一道修长的黑影从头顶深深罩下来,她尚未回神,一把被桓琨揽住腰肢,他上前逼来,疾步如风,好几步逼退她,直到后背抵到坚硬的屏风。
屏风架被二人剧烈急促的动作震得微微晃动,他才止步,呼吸却有些许压抑,芸娣一颗心似要跳出来,“阿兄……”却被桓琨搬起脸儿,只见他低头向她唇上重重碾来。
芸娣刹那睁大眼,不禁口中唔唔,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却被桓琨反剪双手,他压着她身子,又将自己的舌头含进她唇中,止不住亲嘴,却不得章法,亲得笨拙而又粗鲁。
直到芸娣往他唇瓣上轻咬一口,血腥味弥漫在二人唇齿之间,桓琨以为是她的,才慢慢松开来,长指擦去她唇上的血渍,他眼中有一丝痛意,“你告诉阿兄,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去寻他。”
芸娣知他真误会了,将来龙去脉说与他听,桓琨听罢神色才有所缓和,高隆的鼻梁抵着她的额头,碾过她唇极近痴缠,芸娣心都软了,由他勾舌亲嘴,却又想到什么,神色惊恐忙将他推开。
却被反捉住她双手压在床上,桓琨抬首深深望她,下一瞬伸手抚来,忽然从袖中坠出一物。
芸娣无意掠过一眼,霎时白了脸儿,就见是一枝簪子。
她三年前不知丢哪儿的荼蘼簪。
桓琨神色如常,重新拾起来,将簪子插在她鬓间,抚她耳边碎发,动作温柔,“那夜,我从床上寻到一枝簪子,晓得是你的,后来也断断续续记起来。”
当时她已在身边,他仍执意送她走,是全心全意为她跟兄长考虑吗,桓琨头一次对自己撒了谎,她想要避开他,当时他又何尝不是心乱如麻。
芸娣却听他在耳边呢喃,身子冷一半也热一半,浑身抖如筛糠,倏地紧咬牙关,“这三年——”
桓琨深深埋入她颈窝,“你不愿,勉强你做什么。”
“为什么。”芸娣颤声不已,心头被狠狠撞着,她完全混乱不知该说什么,震惊么,怯怕么,欣喜么,仿佛都有,又寻不出哪一种情绪更强烈,又正察觉脸上有一道目光流连,正撞见自己的亲哥哥双眼里充满了爱意。
芸娣被这满心满眼的爱意撞得魂飞魄散,终于知晓他是疼自己,爱自己的,世上还有什么比有人全心全意疼自己,真正放在心上更温柔的事。
芸娣抵挡不住了,瞬间丢盔弃甲,双手搂住他送舌尖到他口中,偎着俊脸教他含住怎么咂唇,如何吮得更深入,桓琨得了她的首肯,手上抚她腰肢的力道越发深,炙热微喘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属于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锦帐中他们挨脸摸乳,彷如初生相连的婴儿,亲热许久,桓琨才舍得松开她,唇角有一丝粘滑的银丝与她勾着。
桓琨摩挲她唇儿,用指尖抹去银丝,一点点含进唇中,本是一个暧昧色情的小动作,却他做来,说不尽风流。
“阿兄。”芸娣不觉依偎过去,桓琨贴她的脸,乳贴胸,咬着舌儿,再次情难自禁亲昵歪缠。
一时帐中啧啧有声,气息吸咻。
倏地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在殿中异常清晰。
芸娣一惊,桓琨立即用锦被卷住她全身,芸娣伏在他如玉身躯之上,屏声敛息,并不知外面发生何事。
进来的是两名宫人,见丞相懒散地卧在床上,手掌修长白皙,他玉面染红,显然不胜酒意,声音有些喑哑,“何事?”
宫人道:“都督被一只白猫儿抓挠,之后猫儿不见踪影,如今满宫都在寻,却掀遍了地皮儿也没有见猫影。”
唯独丞相这儿没有被搜过,宫人本不敢打扰,却深惮都督发火,才进殿来禀报。
桓琨深知长兄不到黄河死不休,也不为难这些宫人,允准进来搜寻。
宫人正在外殿寻时,并不曾察觉帐中的异样,锦帐垂落,盖住里头的情形,若是仔细瞧,不难发现帐中锦被叠得高高,桓琨腰腹间尤其突出,似拱着一个小人。
被里头芸娣正扭腰颤乳,伏在他身上,双手捧一根赤红的阳具,小嘴儿含龟头唧唧有声,小香舌又勾舔两颗鼓鼓的囊袋,吃两颗鸡蛋似的,贪玩不停。
声音都被闷在被中,然而越是静寂,人身上的感觉都被无限度放大。
桓琨略有难耐,双唇抿得平直,眼中一点黑漆越亮,倏地,大手按在腹间,他喉咙上下一滚,发出一声轻轻的喘声。
宫人显然注意到了,但又不敢肆意靠近,之间面面相觑,之后盘查完毕,便借着回禀的机会,悄悄觑一眼。
就见帐中人影绰约,郎君身长如玉,大袖一半落出帐中,垂曳坠地,袖上的莲纹团团锦簇,端庄而又清净,只觉眼前这一切是副美妙的画,一时痴痴愣在原地。
帐面轻轻颤动,郎君似蹬了下长腿,锦被乱动,宫人以为他醉酒难受,走上前关切道,“丞相可好?”
“无事。”桓琨清淡的声音传来,又道,“替我告诉长兄一声,猫儿寻不到便寻不到了,再闹下去,还吃不吃酒?”
宫人连忙敛神道是,随着旁人一道儿告退,同时将殿门合闭。
关门刹那,就只听见帐中传来一声释放的低喘声,沙哑得令人难受。
只见低垂的罗帐之中,桓琨拉下身上锦被,就见自己腰间蜷着个娇滴滴美人,就如小猫儿般,一身奶白肌肤,只罩了件轻薄透肌的纱衣,肚兜半歪在腰肢处,乳儿朝下软软地垂着,正贴在他大腿上,腰肢扭动捧他的肉物低头在吮。
美人翘臀高高翘着,淫水顺腿心直流,全淌在他腿上湿哒哒的。
桓琨只瞧了一眼,半边身躯酥软,就这么呆呆看她吮着,自己销魂失神地丢了一场阳,全撒在她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儿里。
芸娣直起身子来,用帕子揩了揩唇角,屁股里被一根火热粗大的铁杵给戳得生疼,男人胯间的阳具胀挺挺的,很快又立起来下一瞬,整片胸膛紧贴住她后背。
桓琨双手爱抚她胸口两团乳肉,贴她颈儿含住耳垂,“妹妹这样可舒服?”
芸娣禁不住这般逗弄,轻哼一声,“舒唔唔,舒服……”身子止不住抖动,双乳晃波,叫他握住,随即一张粉脸儿被他扭过来,桓琨低头贴上来,与她亲个不停。
桓琨性极聪颖,刚才芸娣不过粗略教了他一回,眼下便用在她这儿,含住她舌根吮得啧啧发声,双手揉一对酥乳,揉个不停,热气尽撒在她敏感的耳朵里。
芸娣实在禁不住痒,握住他几根捣乱的手指,埋入分开的玉腿中,往那条红红肉缝儿摸去,芸娣抬眼,眼波脉脉含羞,“阿兄。”
桓琨被她这一眼瞧的脊椎酥麻,四肢宛若僵住一动是不能动,指尖上沾着一点滑软,正插在她极妙之处,这便是水乳交融了。
一旦这个念头掠起来,桓琨心中说不出来的怜惜爱意。
“阿兄在这。”他声音低哑,贴住她粉颈儿,唇上与她粘牢在一起,一手抚摸双乳,怜爱两颗红翘翘的肉珠,一手按揉直流淫水的小屄,流出一股股骚水。
他胯间昂然直挺的肉物也叫芸娣小手握住,轮流玩弄两颗胀鼓鼓的囊袋,身下床单几乎湿透了。
二人身上黏哒哒的,时候到了,桓琨将芸娣轻轻放在床上,又捞起她后颈,叫她一双美含羞瞧着,芸娣便见他胯间一根肉物赤红粗长,大如孩儿赤臂,青筋暴绽,看起来可怕,却能一点点插进紧窄的小屄,直到整根没入。
“嗯嗯好深……”
二人性器彻底相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爱抚她身子,附耳低声道:“妹妹是我的了。”之后抱住芸娣,起初只进半截又拔出来,浅浅的抽插,芸娣仰头亲亲他下巴,“妹妹好痒,小屄也痒痒的,妹妹想要阿兄的大肉棒杀杀痒。”
桓琨听了这话哪还忍得住,双手搂着她,一下下顶到花心,整根没入,将阴户撞得湿哒哒的,帐中尽是肉体剧烈拍打声,叽咕捣弄的水声,芸娣偎在他怀里吞棍,身子上下颠动,又被他吻住唇儿,四片唇瓣揉擦,香津直流,嗯嗯哼哼地叫道:“阿兄唔,阿兄肉棒好大,嗯嗯插的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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