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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辞(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敬亭山
“想是快及笄了啊。”
“去岁就已及笄。”
桌上那盏油灯终是抵不过山风,噗地一下熄灭了,一缕青烟打着转上升。
老道指尖磋磨着金印,眼睛半阖,盯着那消散的烟丝,唔了一声,只道,“是大姑娘了。”
枯瘦的手指将那龟纽进袖兜,“我身无长物,仅此一女,她既已在你身边多年,也算代父偿恩,以后不论如何,她都是你的人了,一切凭你心意。”
小道童正手捧大公子的衣物坐在大殿门口的石阶上,眼见傅燕楼疾步从角门而出,忙举着东西上前应承。
只见大公子满目冰霜,一言不发地拿过障面覆上,又抽了披风,周身都流露出一股凛冽寒意。
小道童吞了口口水,斟酌着说道,“我已跟赵领兵交代好了,以后只给他供应青菜白粥,再不打野味儿了。”
大公子居高临下的乜了他一眼,声线冷涩,“给我好好盯住他,十日一雁书,事无巨细,可记住?”
小道童点头不迭,狗腿儿状地道,“大公子放心吧,这山里除了大虫就是野狼,就是让他走他都不会走,我一定会盯紧他的,就连他一日屙了几回屎尿,什么时辰屙的,我都会记清楚的!”
“……”大公子尴尬道,“那倒不必。”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您的军中?”
大公子摸摸道童的小发绺,又在自己鼻尖处比了比,听得这话,才终于缓和了神色,温声笑道,“至少等你到了这么高。”
小道童对插着袖子,站在破败的山门前,看着那挺拔矫捷的身影很快消散在夜幕下,沉沉叹了口气,远处又响起恶狼夜啸,他连忙迈着短腿哒哒跑进无极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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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辞(1V1,H) 第五十七章夜归人
春去夏至,一晃眼已至夏末。
泠葭自从傅燕楼离去那日,闲来无事,自涂了一幅枯枝海棠,其后一日一花瓣,如今这一树海棠已华盖繁茂,再无处下笔。燕笙见着了,很是笑她的这一幅“消夏图”。
两个姑娘搬来凉椅放在院中,躺在上面看夏夜里的星空,两人都分不清那些木蛟水蚓,胡乱一指,只作玩笑。
燕笙体热,已到季夏还甚觉难熬,手上的团扇摇得山响,见泠葭却在一旁做清凉状,惊异道,“你不热吗?”那扇子拿在手中就没见她扇过。
泠葭怡然自得的笑笑,“心静自凉。”
燕笙侧过头看她,只见泠葭轻阖双眼,团扇捏在手里放于小腹上,啧啧两声,“我发现你现在连语气都与我大哥一模一样。”
娇美的姑娘脸上红霞渐升,好在夜晚光线黯淡,帮她化解了羞涩。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大哥好上的?”燕笙有些郁闷,自觉还是迟了一步,“难怪我屡次找他要你他都不应,原来是监守自盗!”
原本放在小腹的团扇放到了脸上,柔柔的声音从扇后传来,“胡说什么呢。”
燕笙越想越来气,一下坐起来,拿扇子指着大公子书房的方向,愤恨道,“你别替他说话,也不用怕,没想到他平日看着一身正气,还能干出强逼侍女的事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强迫的你,若是也不用怕,我去找我母亲说,让她把你要走,指到我院子里,他再霸道也鞭长莫及,我就不信他还能去我院子里抢人!”
泠葭取下团扇,略有尴尬地看着燕笙,斟酌着嚅嚅道,“你误会了,大公子并未强迫过我。”
这话仿佛一盆腊月的冰水浇在燕笙头上,她苦着眉头,一脸的不忿,“你瞧上他哪儿了?”然后掰着手指细数,“脾气死臭,性子霸道,又没耐心,也就那张皮囊还能看,没想到你竟也是这么肤浅之人,就看上他那张脸了?”
泠葭红着脸冲她点点头,这下更气的燕笙抓狂,嫌她不争气,“脸能当饭吃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在见过吴家四公子之后,就回来哭着闹着让夫人打消和吴家议亲的念头?”
“……”
坐在抱厦门口的介子正倚着廊柱嗑瓜子,余光见大小姐气鼓鼓的甩手走了,一脸莫名,回到院中,见泠葭拾好东西回了房,院中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介子。
季夏之夜,只有夏虫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万物都已入眠,院中的凉椅上有被风吹落的玉兰花,孤伶伶地躺着。
房门被轻巧推开,暗夜中,一人悄无声息的潜进来,熟门熟路地绕过中堂去往内室,经过碧纱橱时突然停住了,看了眼角落里一个背身正睡着的身影,微微皱眉。
待进到内寝,许是贪图夜风清凉,架子床罗帷吊起半帘,床架内侧一脚悬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直将床上侧卧的人影显得愈发清晰,但见那曼妙玲珑的曲线,足令远行而归的人口干舌燥起来。
泠葭从小便有些痓夏,总睡不安稳,原来傅燕楼在时还好些,如今他不在,总觉着睡不踏实,燕笙送了她一些安息香助眠,这几晚用了果然见效,混沌睡着,又沉沉发起梦来。
可迷迷糊糊睡着,只觉身上渐渐热起来,她闭着眼翻了个身,掀开薄被的一角,无意中拉扯了下交领,露出一片春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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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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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辞(1V1,H) 第五十八章小别(H)
一缕青丝藏在交领之下,蜿蜒爬进乳山之间,盛夏酷热,她不耐入寝时还穿着抱腹,因而目及一片白纱之下,是两粒嫣红的乳珠。
她平日总一幅端庄淑静的样子,睡着时樱唇微张,像小兽一样咻咻吐纳,长发微乱,水缎一样铺散在床枕上,倒显得有些孩子气。
伸出手指勾起胸前那一缕青丝,磨人似的慢慢拉扯出来,她只觉得胸口发痒,睡梦中伸手进去抓了抓,衣料磨蹭下,那粉质的柔珠渐渐挺立起来。
身侧的衣带悄然解开,薄如蝉翼的水缎没了束缚,就滑落下来,他撩起她的下裳,盈盈玉足之上是如藕节一般的嫩白小腿,再向上,是曲线美好的双肱。
修长白皙的指尖轻点那玲珑的乳尖,这一对,就像仲秋时丰结的相思子,推捻复搓磨,她轻轻皱起眉头,他马上抬起手,见她蹭蹭脑袋咂咂嘴,不过两息又睡死了。
他无声笑起来,觉得可爱至极,那作乱的手又伺机而上,顺着腿缝缓缓而上,那触感像抚摸一块刚点好的嫩豆腐,只觉得自己腹内的欲火越燃越旺,等终于摸到那花心,干燥而温暖,她似乎梦中有感,不胜其烦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下更方便了。
他拨开那碍事的亵裙,一层层,像剥开一粒饱满的莲子,当莹润的娇臀终于露出原形,夜明珠的柔光映着,上面好似生出一层珠光,他伸指进那密缝中,往前探,却不探入,只顺着花缝来回滑动。
她人虽还在梦中,花壶却有着自己的意识,几个来回下来,指尖探到一丝湿粘,于是再接再厉,他向来有耐心。
那恼人的指尖并不进入,只在穴口滑动,那花铃口儿开始缓缓蠕动吞咽,不一会儿自深处吐出一大口花涎来,打湿了那作怪的手指,微微撤出,便顺带着牵拉出一缕晶亮的涎丝。
浓黑的夜把赤裸裸的欲望隐藏起来,他的指尖缓缓从那穴口探入,刚进去一个指节就有寸步难行之感,花径紧致,一根手指便觉如此逼仄,也不知道这小口是怎么吞下他的那家伙的。
他以退为进,只在穴口处清浅动着,如今这具身体早已熟识情欲,不过撩拨了十几下,甬道深处就开始淌出一股股汁水,他一下比一下更深入,却不用力,极磨人的速度,他细细感受着她身体里的触感,那千沟万壑的秘境,这才是唯一能要他命的地方。
她在梦里只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有股莫名的沉欲在下腹聚集,忍不住下意识弓起后腰,似乎在寻找什么,可巨大的空虚之感像绳索将她捆绑,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寻,她在梦里无意识地低喃燕语,那种熟悉又难以释怀的感觉,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求告——
“钧极……”
他抽出手指,用她的小衣擦了擦,解开自己的衣物,再忍不住,放出肉刃,粗大的肉刃头部抵到那潮热之所,抬起她的一条腿,一个挺身,粗大肉茎瞬间如斧剑劈入麻中——
“呜——”泠葭一个激灵,身子仿佛被挑在矛尖儿上,意识一片空白,竟有一瞬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可很快,身下那不停进出于自己体内的硬物把她的神识拉回来,她疯了似的想挣脱身后人的大掌,这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抓握着她的一条腿,下身还在不停的进出,她感觉到无限的恐惧与绝望,刚要咬住他的手,只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我……”




浮生辞(1V1,H) 第五十九章交欢(H)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忽然鼻息间才闻到那股迦楠香气,方才的惊吓,让她忽略了这种细节。
他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滑到下首的嫩乳上握紧盘弄,一口含住她的耳朵,爱不够地舔吻着。
“嗯……”
泠葭只觉小腹那股燥火猛的被泼了一壶热油,瞬间燎原。
这会儿清醒过来才意识到方才那股拾不起的空虚之感来源何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不叫醒她,而是上来就弄这些,还差点吓坏了她。
她有些气闷,忍住渐起的快感,小腹故意往前躲开他,一手撑住他坚硬似铁的腹肌试图推开。
本以为他定要强行歪缠,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放开她,“小公子”也顺势从花壶里滑出去了。
泠葭气鼓鼓地转过身,还没等看清他的脸,他便低头吻住她,强行打开她的嘴巴,将自己的气息渡到她的口中。他像沙漠里禹禹独行的孤者终于遇到一片绿洲,终于得活,除了把她紧紧攥在手心里,别无他法。
两人动情地亲吻着,彼此唇舌交缠不休,她忘了刚才的心头火,一双柔臂紧紧绕在他的后颈,香舌也大胆地向他伸出,便是再微小的力量,也足以让他感受到她的迫切和欣喜。
她扬起鹅颈,任由他亲吻。
他又回到她的面前,彼此额头相抵,手中揉着她的椒乳,粗喘沉声道,“想我不想?”
她心里清楚他不过就是想她说出来,又思及方才,所以干脆沉默,故意不说话。
大公子埋头苦干了半晌儿,手段用尽,却怎么也逼不出她的话,心里清楚她是气他方才吓着了她,于是凑到她鬓边沉沉耳语——
“我的心上人是个狠心的姑娘,我昼夜疾驰奔回只为见她,她并不想我,可我却总忍不住想她,白天想她可餐饭,晚上想她可安眠……”边说边扶住自己的阳物在那花铃口来回擦磨。
那一直沉默的姑娘打开自己,又抬起细嫩的长腿,吊在他的健腰上,这无声的邀请胜过千言万语,他一个顶送,两人同时喟叹出声。
就这一下,泠葭忽然觉得与自己分开许久的那部分又重归原位,她紧紧抱住他,随着他的节奏轻摆。
旷了这么久,他急不可待地大力抽送起来,那花径总比它的主人诚实,努力吞吃着肉刃,又大口吐出花蜜,一时两人交接之处声动不止。
他略略有些急躁,身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饥渴,大手捧住她的娇臀,配合着一下下送到自己胯下,只见那花唇肿胀,随着他的动作一时若隐若现。
泠葭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紧紧攀住那双有力的肩膀,那蓬勃蒸腾的快感令她入堕梦中,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怀疑当下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会不会是她太过思念而幻化出的虚幻之境,会不会一睁眼,她的枕畔依然空空如也,她的良人未归,只能在梦里拥抱她。
那股渴望难以遏制,她一个挺身,环臂紧紧勒缚住他,他觉出她的迫切难耐,调整了姿势,直起身,两人坐着交媾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欢喜佛,怀里抱着明妃,就如同他们现在这样,他现在也很欢喜,心下恍然大悟,难怪要叫欢喜佛,此等极乐,是佛祖也难逃的人间至欢。
她混沌而弥蒙,若是梦也好,至少能与他相拥片刻,她急切地吻上他,忘记矜持,弓起纤细的腰肢,一下下配合着他的动作摩擦。
两人俱久疏欢情,他钳住她的腰肢一下下顶上来,速度越来越快,两人交接之处淫水弥漫,他沉下一口气猛力捣向那潮热秘境,慢慢地,她舒缓的低吟开始变调,微微含了一起哭腔,十指紧紧扣住他的后背,指甲陷进皮肉里。
“呀……嗯……呃啊……”
极致的快感从身下那处一点点扩散至周身,她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下一秒一直紧绷的绳索脱扣崩断,熟悉而着迷的浪潮兜头拍向她,她浑身颤抖着大泄出来。
大公子只觉自己下腹被大股温热的液体打湿,那花穴深处犹如无数婴唇吸嘬着不停蠕动起来,知道她已到了,便不再强抑,抓攥住她的臀瓣用力捣向自己的下处,又抽干了百十下,一把将她的身子死死压下,肉刃插进花穴深处,闷哼着射出阳来。
两人还陷在高潮余韵中难以自拔,傅燕楼托抱着她的娇体,一下下梳理她的长发,又摸了摸她汗湿的后背,她的余韵绵长,贪婪的小口还在一下下吸吮着“小公子”,刚想打趣她,却听见她唤他。
“钧极……”
“我在。”
“是做梦么?”
“不是,我回来了。”
她将耳朵贴在他心口上,那里心跳正激烈的搏动,鼻子酸酸的,强抑了许久的泪水还是落在他的心口上——
“……我很想你。”




浮生辞(1V1,H) 第六十章欢后
一时云雨散,再看两人弄的这满床污遭,泠葭红着脸推开他,轻抬身子,那半软的阳物从自己体内滑出,他那物儿粗壮,一时离了它的阻塞,花径里混搅在一起蜜液和白浊一股脑流出,打湿了她的大腿。
泠葭臊的不行,拨开他又缠上来作乱的手,他疏旷日久,弄出来的阳太多,淅淅沥沥流个没完。
傅燕楼拿她的小衣帮她擦着流出的水,擦着擦着又忍不住动起手脚,咬她耳朵,“再弄一次好不好?”
此时泠葭才终于想起,这屋里分明还有第叁个人,于是一把推开他,当下便羞臊不迭,回想方才自己被他弄得咿咿呀呀的淫语艳声,更是想一头钻进地缝里去算了,只觉再没脸见人了。
大公子见她不停抗拒,饶是他心有百窍也难得一头雾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抱住她,盘问了许久才听她支支吾吾说了,原是这么回事。
“哪里来的丫鬟?”他一向不喜欢自己院子里人多,除了泠葭身边向来不用女子服侍。
“你走后夫人让沉湘过来,只说与我做个伴儿,我也不好推辞。”
大公子好歹套上裤子,只觉得麻烦,不耐烦道,“明儿就把她打发了,我这里不留侍女。”不觉忽然又想起什么,又对她说,“回头我给你找个侍女,专门伺候你的,母亲身边的人还是还回去,我这里用不着。”
说罢,用自己的外袍将泠葭囫囵一裹,抱起放在榻上,叫人进来送水换铺盖。
泠葭哪里还敢看来人,龟缩着团住身子窝在榻上,背对着外面装死。
往常这些活都是赵媪来做,今日换了人,沉湘端着水盆进来,头也不抬,刚放下,余光见窗下的罗汉塌上团缩着一人,正盖着男子外袍,长发蜿蜒,垂落到脚踏上,不是泠葭还能是谁?
大公子则正赤着上身坐在泠葭身侧,沉湘余光也能感觉到他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于是更加小心慎重起来。
“水放下,去把被褥换了,换完就下去,我这里不用人守夜。”
“是。”
沉湘想起方才一幕,心儿还怦怦直跳,本来夫人把她指来陪侍泠葭,她就猜测恐怕泠葭已做了大公子的房里人,可这事毕竟都在传言,并没真的坐实,夫人的态度也暧昧不明,也不提给泠葭个名分,让她来松园也并未详说,本来在哪里当差对她来说都一样,也未深想就来了,谁想到遇上方才那样的事。
本来自己睡得好好的,睡梦中被一阵持续不绝的动静吵醒,她是夫人房里贴身伺候的侍女,这种动静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没想过大公子竟然在大半夜回来,也不知何时进来的,自己连忙轻手轻脚退出去,去小厨房烧了热水备着,随后便守在门口。
沉湘红着脸拾好床铺,那满床狼藉和这满屋的气味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于是赶忙拾好退下去了。
大公子抱起泠葭,见她还一副纠结难耐的神色,嗤笑道,“人都走了。”
泠葭这才敢睁开眼,气得拧了他一把,恨声道,“谁让你大半夜回来也不说一声,上来就弄这事,以后我还怎么见人?”越说越气,又打了他几下。
大公子任由她又掐又拧,前前后后伺候她擦洗干净,又换了干净衣物,等一切都拾好,两人躺在床上,泠葭还气鼓鼓的。
他掐了掐她的鱼脸,“至于吗?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一个下人,理她作甚?”
“可她是夫人派过来的,而且……”她翻过身,沉沉道,“我也是下人。”
“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你是下人,你是我的内人……”他强行翻过她的身子,抱住了,“你是我的媳妇儿,糟糠,浑家,我守了这么多年,要是把你当下人,还用等到今天?你的心是长在脚底心了吗?”
泠葭虽迟疑,可这话让她的心里开出了一树花,她攥着拳头埋在他心口上,闷声说,“只愿君心无转移。”
他闭上眼,静默地梳拢她的长发,“不用管母亲那边,我自会去处理,你就安心好好作养自己,将来还得劳烦你给我生儿子。”
她不止一次听他提起生儿子,抬头故意问,“要是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好好宠着养着呗,女儿也好,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将来我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她眼前。”
“那还生儿子吗?”
“生啊,儿子有儿子的用处,最好是有儿有女。”
泠葭突然有些焦灼,想想两人行那事也有了些时日了,他又要的勤,可到现在她也没有动静。
“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她搓着他的心口,皱眉道。
日夜兼行,刚刚又经了一场淋漓性事的大公子,此时才终于体会到一丝疲意,迷迷糊糊道,“那就是我还不够努力……”
泠葭看着他渐渐睡去,心头软成一片,他一路风尘,回到她这里,其他就没那么重要了,摸着他虎口上的茧子,她也沉沉睡去。




浮生辞(1V1,H) 第六十一章被掳1
转眼至中秋,平州乃富庶之地,遇上此等佳节总要热闹一番。
难得今年傅燕楼在家,待到天擦黑,两人带着介子去了平州府最热闹的一处名叫如意坊的坊市夜游。
五凤楼前架起篝火,一些头戴傩面的伶人在火前手舞足蹈地跳着,偶尔发出一声怪调,看的泠葭新奇不已。
泠葭还是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和母亲一起在上京夜游,那时候恰逢正旦,小泠葭穿着猩红的棉袍和小斗篷,扎着羊角髻,伏在养娘怀里,透过马车那方寸窗格,看着上京的夜景,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倒退,退着退着,便成了记忆中湮没的一帧痕迹。
傅燕楼看着泠葭一脸新奇的模样只觉好笑,笑着打趣道她,她也不恼,目不暇接,“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夜游。”
他听后略有些怔忡,她的身份特殊,多年前刚把她带回来,别说出门,就是府上大部分的下人都不得见她,还是过了几年,风声过了,她也如春芽抽长,但也只是限于在府上,真正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路过卖傩面具的,顺手拿了一个梼杌傩面,转手扣在她的脸上,窈窕娇美的少女带上这样凶神恶煞的傩面,竟有种离奇怪诞的妖冶美感。她也投桃报李,挑出一只略显滑稽的吊睛孙行者扣在他的脸上,怪样怪声地玩笑道,“大圣欲往何处去?”
他微微俯下身,凑在她耳边低语,“本欲赴西天求取真经,不料行在此地遇上梼杌,本应服于她,奈何这妖兽手段高强,连俺老孙都无计可施,只待来日求取真经后,与她共结连理,成其好事。”
“既然是凶兽,佛魔殊途,如何与大圣共结连理?”梼杌的声音一改方才的嗡声,忽然变成了莺声燕语的姑娘腔调。
“我一路护送唐僧赴往西天求取了真经,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度化一个小小凶兽,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事,何难之有?”
如意坊最高的建筑便是那五凤楼,站在五凤楼的最高处,能将整个坊市的街景尽眼底,目下是横吊错落的灯笼联排,一只只红灯笼将暗夜点亮,再往下看,便是数不清的门楼市景,鳞次栉比的招牌幌子,街上人潮涌动,其间一个高大男子与一个少女喁喁低语,不过是这万象人间的沙砾一颗。
大公子拉着泠葭穿梭于这繁华世界,这坊市摆摊的小贩,行的是微薄穷经纪,理所当然贩卖的都是没甚值钱的玩意儿,可泠葭逛的不亦乐乎,走一路买一路,糖人面具,发钗跳脱,前面两人一路走一路,了就抛给后面点银子付账的介子。
“前面那条河可以放船灯。”大公子指着不远处,叁人已行至如意坊的尽头,这里人流渐少。
泠葭踮起脚探看,前面漆黑一片,看的并不真切,只见荧光点点,便也有些跃跃欲试。
大公子回身对介子吩咐,“你先把东西放下,去买只船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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