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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辞(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敬亭山
平州地处中原腹地,又是富庶之地,向来容易惹眼,她也听说过各地都有流民起义,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也会波及这里,“我们要去哪里?”
“去益州。”
“那你呢?之后你去哪里?”她捉紧他的袖口。
他把她揽进怀里抱住,轻描淡写似的,“我虽不修圣心,可领着这差事总不能独善其身,便是做不到力挽狂澜,可也不能让我护卫的一方百姓遭殃,如今国祚衰弱,为君者不修德行,各地尽是流民起义,因为吃不饱饭,易子相食亦比比皆是,百姓的日子如果能过得下去,谁会愿意跟我们以命相搏?他们中有多少是为了建功立业去舍生忘死?不过就是为了一家老小那几张嘴。”
泠葭总是很排斥想起那个人,他韬光养晦多年,终于一朝胜出,难道不是应该励图治去治理这个国家吗?为什么会闹到现在的民不聊生?
“你想……取而代之?”她睁开他的手臂,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感觉,他要做的事绝对不是镇压义军这么简单。
他并未马上回答她,而是专注的看她,直到看到她脸红才轻笑了下,又淡淡道,“傅家这些年早已如履薄冰,若不是部曲重坚,恐怕早已是别人的盘中之餐,父亲年岁大了,遇事易求稳,可交出去一地兵权过不多了久,又会找你要第二个,到时你是给还是不给?鲸吞蚕食的下场就是任人宰割,退让求全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如果一颗颗掰断犬牙终换不来想要的结果,不若趁全盛时博一条生途。”
“可……可若是事败了呢?”她愁肠百结,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闻言大笑起来,一把抄起她放在腿上搂住了,“苟且偷生尚不能长久,只有把生门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正路。”他忽然歪头打量她,故意皱眉苦道,“可若是万一我事败,罪不及婢女,我走前给你留一笔傍身财,你揣着财资出去相看个顺眼的郎君嫁了,后半生一样衣食无忧。”
泠葭恨得他牙痒,这回是下了狠心打他,恨声怒道,“那你不如现在就把傍身钱给我,还去什么益州,明日我就出去找个顺眼郎君嫁了!”
厚脸皮的大公子任她发泄,待这一整套芙蓉拳打完才笑道,“美的你!儿子都还没给我生,就打别的小郎君的主意,我看你是欠拾!”叁两下就给她剥了个光。
一时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回大公子要的急切,动作略有些凶,可泠葭一皱眉掐他就又缓下来,捧着她的玉臀一下下入着,不多久又弄得她咿咿呀呀浅吟低颂。
“长宁……”他趴伏在她身上动作着,在她耳边唤出一个名字。
泠葭攀住他后背的手捉紧他的肌肉。
长宁,这本是她曾经的封号,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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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辞(1V1,H) 第六十七章虐基
第二天清晨,华氏一行人由亲卫护送,一路去往益州。傅燕楼随行护送走了叁天,就接到傅英权派来的斥候,只催促他折返速去渭水督战,大公子权衡再叁也只得向老太君和母亲告了罪,众目睽睽之下也难与泠葭细说别的,只让她听话跟在华氏身边,乖乖等他回来,便留下大部卫兵,只带了陈从二人只身去了渭水。
因着老老少少都是女眷,一路不敢疾行,又行了两日,终于赶上一个水草丰沛之处,领军着斥候探了方圆五里均渺无人烟,便令士兵在河边扎寨安顿。
燕笙是活泼性子,刚出门还做游玩一般,看见什么都新奇的不行,见着野兔大雁直说让燕时去拿弓箭猎来,可养尊处优的二公子是个文雅读书人,会点儿花架子拳脚功夫,糊弄外行人还行,可这周围尽是大哥手下的亲卫,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二公子怕露馅被人揭了老底,只推脱不做。
一路上燕笙与二公子吵吵闹闹,说说笑笑,也算平添了不少乐闻,冲淡了泠葭心头的阴霾。
今晚在河边夜宿,卫兵架起几个简易蓬帐,华氏本来要与燕笙同宿,可燕笙缠着泠葭要与她同帐,两个姑娘喁喁叙话,直到月上中天,才纷纷迷迷糊糊睡去。
直到后半夜,燕笙被尿意憋醒,想叫泠葭起来陪她一起,可摸了摸身边,空空如也。
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在夜幕中架着马车狂奔,行到一处树林边缘停了车,屈指放在唇边,一声清亮哨音,没过多久,密林边缘走出一高个男子。
那兵卫跳下马车,转身走到后面,一把掀起厢帘,往后稍了稍,那高个男子疾步上前,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那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姣颜。
“人我给你弄出来了,钱呢?”那卫兵一手按在马刀上冲刘基说道。
刘基再叁确认后才从袖笼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他,那卫兵接过看了看,又揣进自己胸口里,二话不说走到车前将马儿解了套,牵了马就要走。
刘基上前阻拦,“你把马解走这车还怎么赶?”
那卫兵一拍胸口凶道,“你当初可只说要人,我可没说还得给你搭匹马。”说着仓啷一声拔出半截马刀,见刘基放了手,才嚣张地看了他一眼翻身上了马。
刘基将那温软的身子抱在怀中,似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小心翼翼将她抱下马车,还没走两步只觉手上力道一松,那娇躯便如灵蛇一般,只几个巧劲儿便立于他的身侧,月光下,那双原本动人的眸子却找不到半点温婉,这双眼里的冰霜竟把刘基看的有片刻失神。
“你别怕,我对你没有恶意。”刘基以为惊着了美人儿,连忙温声劝服。
可对面的美人儿一张白脸面无表情,不声不响,只冷冷地看着他,竟盯得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我带你——”他急于带她离开这里,说不准也许那边已经发现她失踪,正在寻她,于是伸出手想拉她离开,谁知她手腕轻转,刘基甚至没有看清她的动作,月光下银芒一闪而过,原来她手上一套铜制拳套,指节处一颗颗锋利的突刺在月光下泛着浅蓝的光泽——
刘基忽然意识到,这尖刺竟是淬了毒!
慌忙拔剑,不过只对了七八招,只听得耳边一声刺耳嗡鸣,她动作快如闪电,一条细如牛毛的丝绳自她拇指的戒指中抽出,她一个翻跃错身,刘基直觉不好,这绳子是冲着他的喉咙去的,来不及闪躲,只得以剑刃去竖挡那喉索,他的剑是难得的利器,本以为割断这软细之物该是不吹灰之力,不想那牛毛粗细的丝绳竟在与剑刃的抗衡中发出“嚓嚓”之声,却依然越越紧,丝毫没有崩断的意思。
刘基没想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虽然他正处被动发力抵挡之势,可他毕竟是男子,如何也没想到她一个女子的力量竟与他不相上下。
这丝绳一点点势,刘基终于意识到,她从一开始就是想取他的性命,她的反应根本不是害怕,他方才甚至听见她在背后轻轻笑了一声,背后偶尔发出的那丁点儿声响甚至像毒蛇发出的吐信声,他想起方才看到的眼,忽然惊觉,那根本不是她的眼,她的眼中应有情花点点,可这背后之人虽然跟她长了一模一样的眼睛,方才那眼里分明流露出一种即将展开凌虐的快感!
刘基看着剑刃快抵到自己的肩头,咬牙大喝一声,用尽全部力量猛然发力,只听得“当”的一声崩响,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剑刃竟然被整个勒断,大惊之下,顾不上别的,只得伸出手臂去挡,那丝绳一寸寸切进皮肉之中,不得纾解的疼痛使力气逐渐消散,直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断臂掉在地上,巨大的恐怖笼罩住他,可只是来得及发出一声怪叫,便被死死勒住喉咙。
由于身后的人身材不及他高,已呈背身的姿势,脊梁顶起,单靠他自身的重量就足以取他性命,刘基额上青筋绷起,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甚至听得见那细绳切开自己皮肉的声音,原来当人快窒息的时候任何招式都行想不出,只能像无措的踢腾着双腿,就在刘基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在下一刻的时候——
“先让他喘口气,我还有话要问他。”




浮生辞(1V1,H) 第六十八章命绝
刘基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傅燕楼,方才那个兵卫也站在他身后,正一脸嗤笑地看着他。
刘基如同狗彘一般趴伏在地,一臂已断,只能发出一声声抑制不住的闷哼,窒息和流血已耗干了他仅有的体力,他牛喘着抬起头,看着方才差点取了自己性命的人,只听得那人一句话,便松了封喉索站到一旁。
他不甘心,嘶哑的声音发出来,“你……到底是谁?”
她沉目盯着他,抬手缓缓自左耳下一点点掀起一张人面皮,冷凝的月色下,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眉眼疏淡,神色冷漠。
刘基难抑地狂笑起来,傅燕楼走过去拾起那断臂扔在他眼前,蹲下身子,单臂撑在膝头,淡声问道,“往平州涌的义军本该北上,是你偷了你爹的腰牌,令守军放守关道,才引得义军南下,你可有想过平州腹地没有可依仗的天险,易攻难守,守军大部如今都在渭水,是你把这里变成了死城。”
刘基一言不发,翻身躺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只问,“你怎么没有去渭水?为什么你会回来?”
“你派来的那两个斥候确实没有破绽,可惜你算漏了一处,我父亲不可能叫我去渭水督战,因为我们早已商议好,他留在渭水,而我,死守平州。”
“你真是疯了,那些流民如今饿得可以生啖人肉,平州没有任何机会。”
“有没有机会,我说了才算。你弄出来的烂摊子,我替你拾。”言罢,起身便要走。
“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刘基抓住他的衣摆,面色狰狞。
大公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声线寒涩,“有些事你不去做,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如果你是为了你的妻子做这样的混账事,也许我念在你们情深,能放你一条生路,可你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让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平白受累,简直荒唐至极。”
刘基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想尽一切办法,别说求得佳人,连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所以他偷了刘士启的令牌,偷偷放开道卡,又安排人去引了原本应该北上的流民转头南下,不过就是为了将她逼出来,本以为买通了他手下的亲兵,可谁想根本从一开始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他就如同一个盲人在那里布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早已被他尽眼底。
“傅燕楼!傅燕楼!”刘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字字都带着切齿的恨意,“我不服!有本事让我跟你过招,若技不如人,我甘愿速死!”
大公子接过兵卫的缰绳,翻身上马,仿佛懒得再在他身上浪一丝一毫的时间,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便迅速拨转马头打马行去了。
方才一直立于一旁的那个女子看着大公子离开,又把视线掉转到刘基身上,走到一边拾起他的那柄断剑扔到他手边,嗤笑道,“就你也配和公子动手?你不是想打吗?我倒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基自知根本不是这女子的对手,如今四下无人,那种窒息感任谁都不想再重来一遍,他推开断剑,挣扎着跪坐起来,急切道,“我有……我有好多钱银,你放我走,我去给你取银。”
那女子笑着皱眉,摇头叹道,“本来我听你方才那番话,还以为你也算个硬货,没想到竟是个苟且求生的怂竖,就你,也配和大公子抢女人?”
刘基如今恨傅燕楼恨的心头出血,可在骨气和活命里,还是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后者,“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不!五倍!”
他看着那女子一步步冲他走来,双腿早已无力站起,只能在地上踢腾着蹭挪,随即声音也开始变调,“十倍!二十——”
忽然,一只袖箭自刘基袖笼里射出,直击那女子门面,一声而发,刘基也顾不得究竟射没射中,翻身爬起,只发足狂奔。
可才跑出叁步便被一股邪劲儿打的脚下一软,又翻滚着扑倒在地,再想爬起,才发觉自己的右脚脚筋已被斩断!
下一秒,那女子再没有给他丝毫机会,灵蛇一般的动作,淬毒的尖刺割破他的喉咙,她站在那,看他全身痉挛得缩成一团,一手捂住喉咙,另一只残缺的断臂向一方延伸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那痉挛的躯体渐渐止歇,直至一动不动地僵直了。
那女子顺着他断臂伸出的方向看了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方才自己扔掉的那张假脸面皮。




浮生辞(1V1,H) 第六十九章称臣
泠葭跟着华氏她们最后来到益州,被傅家部曲安顿在一处庄园里,这里的守军接到傅燕楼的雁书,着令他们不许发兵一卒,只需好好驻守益州,另外替他看顾好家眷,益州领兵和郡守俱是傅家心腹,只听得傅燕楼的吩咐,无有不应。
夏过秋至,秋走冬来,转眼间已快到除夕。
泠葭又在燕笙的耻笑声中续起了只属于她自己的消寒图,不计数九时令,只计良人归期。
后来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婢子,名叫月以,是来益州的路上突然冒出来的,娇娇小小的一个女孩儿,一脸素白,五官浅淡,不爱说话,却与她寸步不离。
泠葭不习惯陌生人在自己身边,月以倒非常适应,只告诉泠葭,大公子说他答应过她要给她找婢女,而她就是公子给泠葭找来的婢女。
月以来了,介子却要走了,他走前来找泠葭,只说月以来了,他就可以去找大公子了,泠葭看着介子依旧是那样腼腆的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
“多久才会平息呢?”
介子为难的皱眉浅笑,“我说不准,不过我知道,只要是大公子想做的事,不拘朝夕,总能功成。”语毕,介子退行几步又止住,想起什么道,“姑娘可要给大公子带封书信?我此行可捎去。”
泠葭转过身,手指擦过窗棂的缝隙,益州风沙厚重,刚擦过的窗户就已落得轻薄的一层灰。
她故意打趣笑道,“不必了,我想说的太多,写起来没个完,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介子默默行了礼退去了。
偶尔也有消息传来,一开始他们瞒着她,后来在她的逼问下,月以才跟她说了实话,平州只剩下不足八百人的守军,而义军流民差不多有叁四千人。
泠葭对领兵打仗一窍不通,可从人数上就知道,这城恐怕难守,可她也知道,哪怕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恐怕他也会选择留下,因为深知,所以愈加的揪心。
等到消寒图画到过了九九,春风又绿江南岸,她的良人依旧未归。
她偶尔也会到他的雁书,两个人平日在一起时荤的素的他张嘴就来,常常臊得她无法,而她多是一本正经,常常让他连哄带骗才能憋出一两句情话来。可这方寸信笺上,她蝇头小楷铺满张,蓄满了相思,而他却总是叁言两语报个平安,半句儿女之情不提。
泠葭一方面牵挂他的安危,一方面又多思起来,只盼着这场纷争早日结束。
等到过了正月,前方终于有佳讯传来,闹腾了多年的义军终于全都平息,平州又恢复了以往,渭水的守军也已全部回撤。
“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平州?”
月以看着归心似箭的泠葭,可也忍不住提醒她,“咱们暂时还不会走。”
泠葭的笑容凝在脸上,忽然福至心灵,“他们还要上京?”
“各地闹了多年的义军如今已经平息,圣人痴迷黄老之道,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个野道奉为国师,成日不理军政,只一心修仙炼药,若不是荒废国事,也不至百姓民不聊生。”
“百足之虫,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动摇根基的。”泠葭一想起那个冰冷冷的皇宫就觉得瑟缩,总是下意识的排斥。
“如今箭在弦上,而且大公子走这一步并不是冲动而为,姑娘应比我更了解大公子,他若无十足的把握,不会让下面的人白白搭进去,我信公子!”
确实如月以所言,仅仅十个月之后,金瓯翻覆,移鼎之业已成。
泠葭和华氏她们又从益州迁往上京,她们在寒风萧瑟中启程,抵达上京时已是又一年的春暖花开。
马车驶到一个府门前,带队的领军只说这里是大公子安排在上京的一个暂时落脚之所,一行人走了叁四个月早已疲惫不堪,见这宅院也很是像样,于是连忙着人开始搬卸安顿起来。
泠葭正抱着包袱和月以一起搬运家当,只听得一队人马自远处行来,为首的人一身深蓝骑装,面庞依然玉质天然。泠葭看着他,不自觉揪紧了怀里的小包袱。
一年六个月零七天,他们足足分别了这么久,泠葭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心里倒没别的,只是觉得心酸,倒有种类似近乡情怯之感。
只见傅燕楼打马疾行到门前,一把勒住缰绳,飞似的跳下马来,两叁步奔至华氏和祖母身前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华氏一把揽住他的头,颤抖着狠狠打了他脊背几下,这下里人多眼杂,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压下心头万千,只留作后面再算账。
大公子刚搀扶着华氏站稳,身后就响起一道似男非女的细声——
“我等为圣人派来接公主回宫的,公主请回宫吧!”
泠葭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呆愣愣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跪倒的这几个一身宫装的寺人。
这几个人似乎点醒了门前的所有人,一众人虽带着满脸惊诧,可也一个拉着一个跪伏在地,众人齐齐说道,“恭送公主回宫!”
泠葭越过众人,只看得见那人微微低下头,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那指节分明的手一把扬起衣襕,缓慢却庄重的单膝跪在地上,他的声音也沉沉传来——
“恭送公主回宫。”
——————
这金手指开的我自己都快忍不了了,不过最后这个场景几乎是我在整个故事构思的最初就想好的一个画面
落进尘埃里也不要怕,我送你重回云端,受万千荣光,我亦俯首称臣
大概就是这么个想法才有了这个故事,不问逻辑与考据,只要苏就够了




浮生辞(1V1,H) 第七十章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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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辞(1V1,H) 第七十一章拌嘴
泠葭设想了千百种他们别后重逢后的画面,或缠绵悱恻,或动情悲切,或喜极而泣,可惜没一个是现在这种,她情急之下跑掉了鞋子,赤足踩在地上,纵了几下都没有够着他手里的纸,索性也不要了。
既然丢脸,那便索性大家一起丢!
公主转过身冲大门奔去,刚想打开门喊人,就被他一把捂住嘴,紧接着拦腰抄起来,几步走到那张大的有点夸张的玉床,一把将她丢在上面压上去,他压低声音,“恼羞成怒了?”刚说完,余光里一片粉白,控制不住地往她颈下看去——
原来方才一番纠缠,原本披着的外袍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单薄的寝衣交领微敞着,她入寝时一向不爱穿小衣,里面的玉乳正露出半个,白嫩豆腐似的,此时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晃。
“放开我!”她看见他视线正焦灼,一低头见自己衣衫不整,可双手被他一掌压制住了,另一只手正箍着她的腰,强健有力的大腿降制着她的下肢,她像被钉在蛛网上飞蛾,一动不能动。
他的呼吸也开始不稳,素了一年多,开过荤的爷们儿再当“和尚”,这滋味可不怎么好受,饶是他定力过人,可身下压着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可客气的,一低头想香个嘴儿,可她皱眉头一偏,那吻就落在香腮边上。
无奈大公子实在没长出第叁只手把她的脸蛋儿再固定住,知道逗她逗的狠了,于是下气儿道,“心肝儿,跟你逗着玩儿的,还真生气?”
泠葭突然想起这两天听说的那个传闻,不由更是怒火中烧,咬牙瞪着他,“谁是你心肝儿?快放开我!请将军自重!”
“什么将军?哪儿来的将军?还叫我钧极,或者郎君,都行。”
这话都把她气笑了,她想起她的那些情意绵绵却被辜负的信笺;还有前几日他见着她,头也不抬就把她送走;以及她进宫后,这几天,别说他的人,连个口信也无。谁又知道他在忙什么,也许是在陪皇帝赏赐的美人儿,他如今可是朝中新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还会想起她。
过去的一年半里,她每日提心吊胆,夜里常是噩梦连连,惊醒后便再也无法成眠,可观他倒和之前没甚两样,又这般调戏她,没个正经,越想越心酸,泪水很快夺眶而出,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挣扎道,“呸!哪里来的登徒子,快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其实在看见她的泪水的那一刻,大公子就歇了再逗弄她的心,只是两人分别良久,他本意不为使她落泪,所以才故意插科打诨想引她调笑,谁知自己哪里可能真的惹毛了她。
当言语已经不好使的时候,身体力行一定是最佳的办法,大公子也一直信奉践行着少说多做!
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先低头亲上去,管它亲到哪里,脸颊、耳边、鬓角、脖领,能触到的地方都亲了一边,这一全套功夫使下来,果然骂他的声音渐渐止住了,只是泪水依然不停。
“别哭了。”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这杀人无形的美人泪,他放开钳制她的手,摸到她的帕子给她擦脸,“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泠葭一把抽过帕子捂住眼,缩起手脚,转身团抱住自己,瓮声瓮气道,“你走!你快走!”
大公子从身后抱住她,紧紧贴上去,故意用下身顶了顶,咬她的耳垂,无赖道,“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走?”
泠葭忍无可忍,猛的推开他坐起身,怒道,“谁让你来了?你身边又不是没有人,好好的红袖添香你不受用,上我这里来拾什么骂?走走走!快给我走!”推不动他,便伸脚去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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