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郑平只扫了那男人一眼便回目光。闻着空气中混着焦臭的肉香味,他想起自己一伙人还未吃午饭,便让侍从去开圆釜,取出早上刚热的馅饼,分给众人。
因为放在釜中,这釜是孔融命家匠特意打造的,具有保温效果的容器,所以取出的馅饼留有余热,并顺着这道余热散发着饼香。
蹲在石头上的青年抽了抽鼻翼,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护卫们三两下解决不大的馅饼,戒备地盯着青年。
车队还在缓慢前进,等到经过那块巨石所属的路段,那人突然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距离车队三丈之远的地方,挡住他们的去路。
护卫们解开缠着刀的布带,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然而前方的青年并未取下腰间的双锏。他一直站在那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没有进一步靠近。
“可否与你们交换吃食?”
护卫长侧头看了郑平一眼,见他慢条斯理地食用馅饼,不时饮一口蜜水,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得自己出言交涉。
“交换吃食?用你这只烤焦的麻雀?”护卫长语气尚可,说出的内容却颇有几分不客气。
再看拦路的青年,剑眉星目,神清气朗,浑身透着烈日般的浓郁生机,看上去并非诡诈之人。
他听到护卫长的话,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意味不明地扬眉:“自然不是。”
青年在护卫们戒备的目光中掏出一块色泽清润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这个,如何?”
说着商讨的话,青年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郑平,等着这个真正的话事者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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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咽下最后一口饼,平静地取出细帛擦去嘴角的饼屑。
“你腰间的匕首可换。”
得到郑平的这个答案,青年颇觉意外。但他很快明白其中关窍,脸上仍带着炽暖的笑意,眼中却透露出坚决的拒绝。
“武器不可。”
“我也不会占你便宜,除了食物,你可任意选一匹骏马作为补偿。”
湛锋利的匕首难得,乱世中的神驹更是难求。
青年那把做工甚佳的匕首,与孔融亲自所选、由世家静心养育出的宝马,哪一方更珍贵些,尚不得定论。
可青年仍是想也未想,毫不犹豫地摇头:“并非这个原因。”
郑平直白道:“我对你的玉佩毫无兴趣。”
说完,让车队继续前行。
青年为他们让开道,等到车队即将离开,他突然跟了上去。
对于护卫们的警戒与敌视,他毫不在意,仿佛看不见横在前方的刀刃。
“虽然不能用武器交换,但你可以选择别的——”
“除了那把匕首,你身上并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的身手还算不错,可以护你一程。”
“我不缺护卫,何须再添一人增加口粮?”
青年跟着车马的步伐慢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郑平,突然梗咽了一声:
“这位仁兄,行行好吧,我快饿死了。”
郑平:“……”
见郑平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烤麻雀上,青年的神色更加悲戚:“我已在这片树林迷路了五天,第三天我就吃完了干粮,之后只能打鸟兽吃,可是我烤东西的手艺……咳,勉强吃了两天,实在吃不下去了。你们是我这几天见到的唯一一队活人,要是你们不救救我,我就真的要饿死啦。”
青年神色并茂地诉苦,哪有初见时神清气朗,一派飒爽英杰的模样。
“……确实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护卫们面无表情,郑平亦是面无表情,如此总结道。
或许是青年的坦白触动了郑平的某个回忆,或许是郑平想早点摆脱这人,又或许是日行一善,不缺粮食随便找个人处理一下剩下的饼粮以隔夜,郑平让仆从取了两块饼,递给青年。
青年谢过,立即狼吞虎咽地吃完。
郑平的车队继续前进,还没驶出数丈,那青年又跟了过来。
对上郑平询问的目光,以及护卫们几乎要闪瞎人眼的刀光,青年解释道:“不是缠着你们……我不认识路,先跟你们一段,出了林子就走。”
郑平不置可否,那青年便缀在后头,与车队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护卫们对他的警惕并未消失,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即将走出树林的时候,青年突然神色一变,朝郑平喊了一声:
“兄弟——”
这声过后,他立即压低少许音量:“莫再上前了。”
郑平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吩咐车队停下:“为何?”
“前方有兵/戈之声。”
郑平神色微凝。
侧耳聆听,却未听到异常。
但这并不代表对方说谎。不管郑平从前是何身份,他如今所用的都是祢衡的身躯,五感受限。即便对危机的敏感与反应能力极度优秀,也不能在段时间内改变原主的视觉与听力。
因此,若是这个青年的听觉确实异于常人,先他们一步听到异响并非没有可能。
护卫长曾经参过军,他反应迅速地伏在地上,耳朵贴着地,仔细聆听动静。
其余护卫不敢发声,他们安静地等了片刻,大约是心跳搏动十下的时间,护卫长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目露惊色:“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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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果断吩咐道:“带上食物与水,其余辎重抛下,割断马车绳索,立即纵马离开。”
众人依言而行,二人坐一匹马,转头回返。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同样骑着马的军/队冲入林中,身后跟着数十支流矢。
看到前方被抛下的辎重与未走远的骑者,这队骑/军亦是一愣。但他们来不及变换方向,只能策马向前。
郑平认出为首一人乃是曹操帐下的一名武将,与他在司空府的长廊上有过一面之缘。
跟随着这支骑/兵的流矢源源不绝,有几只迅速逼近,射向郑平等人的所在。
“小心!”
郑平微眯起眼,一只银亮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射来,眨眼便抵达他的鼻尖。
那是一支见血封喉的羽/箭。
第27章狂士楚歌
郑平地夹住箭矢,即刻意识到此举不妥,顺势借着冲力往旁侧倒下,远远看着就像被箭射中,从马上跌落一样。
“恩主!”
护卫长即刻驾马而返,却有一人比他更快,如一道疾风卷至郑平身侧,将他从地上扶起,避开惊马的踩踏。
掩去一刹那的讶然,护卫长弃马疾奔,赶至郑平身边。
“恩主,没事吧?”
郑平抬起头,面上毫发无伤,只鬓角的一缕头发被利箭削断,与旁边差了一截。
“无妨,幸而只是擦过脸侧……”他转向另一边扶着他的人,借势起身,道了一句,“多谢。”
“不敢居此功劳。”
原来刚才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的竟是那个在林中烤麻雀的青年。此刻后者眸光清透,仿佛看出了什么,目光一直落在郑平脸上,似有打量之意。
郑平没有理会,吩咐护卫长:“告知其他人:即刻弃马入林。”
事先他们并不知道外面交战的双方会沿着这条林道冲入,因此只弃了辎重,骑上马匹往回撤。
可现在军/队冲进林道,就不能再按原来的方案走——这片树林只有这条林道比较宽敞,可容车队经过,其余地方并不适合车马通行。
曹军受另一只军/队逼迫,躲着箭雨入林,既来不及仓促弃马,也不可能落散己方的军/队,只能往前冲。
同时,郑平这边的护卫骑术只能算是一般,没多久便会被后方兵马追上。他们若是继续策马撤离,不但容易遭到后方骑兵的冲击,还会被箭雨波及。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马匹,往两边的树林跑,躲开骑兵和流矢。
护卫长领命而去。好在这支卫队是由孔融从自家部曲中挑细选,虽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兵,但比一般的护卫要好上许多。有了明确的命令,哪怕再慌乱,他们也有序地围着郑平撤离,有条不紊地在旁边的林中开道。
两侧的方向林木葳蕤,土地凹凸不平,十分不好走。
那个烤麻雀的青年利落地用锋锐无匹的匕首扫清路障,还能抽出空询问郑平:“我力气大,不如我背你?”
他的语气十分赤忱,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试探,还是单纯的对郑平的体能表示关心。
对此,郑平只是心平气和地回了一句:“多谢,我自己走。”
他盯着青年那张毫无紧张感,仿佛不见任何阴霾的脸,勾唇加了一句,
“你若有这份好意,不如回去把我那匹马驹背上,反正你力气大。”
青年脸上一僵。他刚才确实是故意的,因为在郑平身上发现一些有趣的事,特意说了那样的话。
他猜想过郑平可能会不搭理,会恼羞成怒,会一笑置之,各类回答他都构想过,却从未想到会是这种……这种让人噎住,接不上话的轻嘲。
他分不清郑平刚才这句话是发自玩笑,还是带着讥讽的警告,只能确定这人很不好惹,和他看起来没几两肌肉的身板完全不符。
青年不敢再随意撩拨,与众人一同赶路。
一路无言。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众人再听不见任何动静,停下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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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速跑了这么久,即便是体能良好的护卫也有些累。
训练度不如护卫的几个随从瘫在地上仿佛烂泥。
那一两个乖觉的,强撑着不适,凑到郑平身边询问他是否有所不适,欲替他擦汗打风。
郑平摆摆手,让这两个管事一边休息,找青年借了匕首,把被树枝割破、挂下半截的袖子彻底裁去,放入怀中。
在一众多多少少显出疲态的随扈中,气息未有任何凌乱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与他们在林间偶遇的青年,另一个则是郑平。
若说郑平是因为前世身份特殊,掌握独特的行步节奏与呼吸技巧,即便此世所拥有的身躯并不强健,也能最大程度地提高行动的效率——那么这个青年便是个人体质极其强大,这才表现得十分轻松。
郑平对青年的体质做出了很高的评价,殊不知在青年眼中,他刚才的表现更令人感到惊讶。
郑平取了水囊,饮了一半,又让护卫长取下备用的水囊,丢给青年。
青年低声道谢,饮水的动作洒落而并不粗俗。
只饮了几口,他便合上水囊。正要还给郑平这方,接到一句“你拿着”,未做任何推辞,把水囊系在自己的腰间。
看见这一幕的仆从觉得这人颇有几分不客气,郑平却没有任何不豫之感,反倒觉得此人干脆直爽,非虚礼扭捏之人。
青年好水囊,郑重地朝郑平行了一个士礼。
他之前的言行均表现出一副游侠的仪态,此刻却执士礼……郑平若有所觉,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李进,字季先,济阴郡人。今日与君幸会,承蒙箪瓢之恩,进牢记于心。”
珍重而忱诚的话总容易让人心生触动,继而忽表看重之意,从而达成“桃园三结义”的成就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郑平并非寻常人类,对于此类煽情的话,他一向无动于衷,莫得感情。
“不用,一个馅饼一壶水罢了。你若觉得计较,改日还我便是。”
还在酝酿煽情的李进:“……”
郑平:“还有别的话要说?”
李进微妙地沉默了一息,再次开口:“这……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再次被莫得感情地挡回,李进抬手做投降状:“我认输……但我确实有心结交。”
“理由?”
“与你合眼缘。”
听到这话,郑平看了李进一眼。
对方仍然面带嬉笑,眼中并无玩笑之意。
于是郑平得以确定,刚才他夹住羽箭的一幕确实被李进看见了。
哪怕他反应极快,在接住箭的瞬间便已放开,借力改变箭矢的方向,作势被箭擦过,落下马来。对于体质远强于常人,听力与动态视力绝佳的李进而言,发现异常并非难事。
既然确定了李进的动机,郑平便不再用锋锐的言语扎他的心,坦然道:“你不能从我这得到任何东西。”
言下之意,刚才那一招不可能教他,或者,就算他教了,李进也学不会。
李进听了这话,神色未变:“无妨,本就不是为了这个。”
见郑平不再开口,他不甘寂寞道:“我向你自报姓名,你为何不说你的?”
“我为何要说?”
“我都说了,你为何不说?”
“我有要求过?”
李进一噎,环手睇目道:“有来有往,士之礼也。你不愿通名报姓,莫非你身份有异,不宜说出口?”
此言本为激将,李进以为郑平会回以嗤笑,或者反唇相讥,哪知郑平竟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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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若道“真正的身份”,他确实算“身份有异”,不宜说出口。
李进盯了郑平半晌,知道他油盐不进,索性问了另外的话题:“刚才那队兵马进来的时候,我见你多瞧了为首的将领一眼,莫非你认识?”
郑平听若未闻。
就在李进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侧过头,似笑非笑地对上李进的目光:“你在林中找谁?”
李进一愣,还未张口,又听到一句——
“或者说……你欲穿过此林,是为了找谁?”
没有得到答案,反被丢了两个问题的李进睁大眼,用见鬼的眼神瞪着郑平。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因为你是鬼。”
郑平:“……”
说着,李进还重重点头,自我认同,“能看透人心的鬼。”
郑平没有卖关子的打算,李进既然已经变相承认,那他也没有隐瞒的理由。
“你说得对,那时我之所以予以关注,是因为为首的那个将领,我曾经见过。”
“‘认识’倒说不上,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闻言,李进亦未在意,闲聊般地问道:“哦?那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是曹操帐下的陷陈都尉——乐进。”
李进漫不经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惊讶地睁大眼,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曹操的军/队?”
郑平见他态度有异,便知他定是与曹操这方有所瓜葛。
不管是什么瓜葛,总归不可能是“同名都叫x进”这个浮浅的原因。
安静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等到李进的再次询问:“你可知……李典是否在此次曹军的出征队伍中?”
“不知。”他跟曹操又不熟。
不过李进既然提到李典,二人都姓李……
“李典是你何人?”
“一个亲戚。”李进摆手,急着往回走,“一饭一水之恩日后再报,进有急事,先走一步。”
郑平目送李进远去的背影,还没等那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李进突然去而复返。
“还有何事?”
“这个送你。”
听到这句话,郑平停下闪避的动作,手上被硬塞了一物。
低头一看,是一根拔取倒刺的树枝,上面串了一只烤麻雀。
郑平:地铁老平看手机.jpg
“这是何意?”
“虽然你不欲与我结交,但也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像是怕他拒绝,李进飞快地跑远,隔了好几丈冲他摆手,“告辞。”
等到李进离开,郑平看了那串烤麻雀半晌,谨慎地咬了口。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吐出焦肉。
能让李进自言饿死的烤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平等人在原地休整了半天,派了一个做过斥候的护卫悄悄返回林道探查。
护卫领命而去,过了一个时辰,负重回返:
“双方军队已退。马匹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他们带走了,还是受惊四散……财物、器具少了大半,车具还在。我按照恩主的吩咐,在剩下的物什中挑了一些,打成包囊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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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丢失本是预料中的事,可护卫等人面上仍有忧容。
这里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尚且遥远,丢了马匹该如何赶路?
护卫长道:“此处离城池甚远,马匹不宜得,只得让恩主委屈些,由仆等人轮流背驮,等进了城,再换马匹……”
“无需如此。”郑平摆手截断他的话,“谁害我们失了马匹,向他讨回来便是。”
“恩主的意思是……?”
郑平一字一顿补充:“劫马。”
第28章狂士楚歌
劫马!?
听到这两个字,所有随扈都被唬了一跳。
护卫长虽然早知道郑平这人不能用常理推断,哪怕他这一路上并不咄咄逼人,护卫长也始终未放下对“祢衡”这个名字的敬畏。
事实证明,“祢衡”还是“祢衡”,那个狂妄得无所畏惧的狂士,哪怕他会看在孔融的面子上对他们起獠牙,也不可能改变不可一世的本性。
正常人谁会想着去和一只军/队抢马,再狂妄的山贼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众护卫试图在郑平脸上看到任何玩笑的成分,却惊恐地发现——郑平虽然带着笑,但眼中的光芒无比强盛,显然是认真的。
护卫长心里有些发梗,他想让郑平打消这个不自量力的念头,又怕戳到他强盛的自尊心,导致他像在许都时那样,因为犯病而愈加狂悖——只得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对郑平劝道:
“恩主请三思。失马一事已不可转圜,当前之要,是出这片密林,送恩主回乡……”
部曲多为依附世家的私兵,家中之人皆系于主。
郑平从未有为难这些人的打算。可他虽不像祢衡那样,不管不顾地倾倒心中所有,陷自己于危险境地于不顾,但也是个随心所欲之人。
若此行确实危险,去了等于送死,郑平不可能提出这个要求,害人害己。
他随心所欲的前提,是有自信全身而退。
护卫们以为他是出于冲动与狂妄而提出这个要求,其实不然。
“正面突破,这当然是痴人说梦。”
他的视线一个个地从所有随扈的脸上扫过,
“可若是——声东击西、出其不意呢?”
……
山间一处营寨,穿着黄色内衬两档铠的士兵围着营寨附近巡逻。
不远处传来清越的鸟鸣,欢快活泼,充满生机,让几人警惕了一天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其中一人查看周围,确定四下无人,只有他们这一支五人小队在此,忍不住抻了抻腰,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中一人道:“今日刚打了胜仗,你却在此叹气,岂不触霉头?”
“打胜仗固然美妙,但那功劳属于将军,与我等何干。”
又一人道:“至少保全了性命,何必不知足。”
抻腰的那人道:“侯将军嗜酒,高兴了定要饮上一盅。此次胜战后,他在主营中,闭而不出,八成是躲起来饮酒了。”
一人笑骂:“还不住嘴,在这非议将军,嫌自己命长?”
“嗐,我这不是与你们相熟,知道你们不会去打报告嘛。”那人咂巴砸巴嘴,眼中透出几分钦羡,“我也想喝酒。自出征以来,已经半个月未饮酒了,难道你们不想喝?”
最开始与他搭话的那人道:“行军禁酒,你莫非想掉脑袋不成?将军统率全军,谁敢闯他的营帐?就算你怀疑他偷偷喝酒,也摸不着证据。非亲眼所见,哪个活得命长的敢去揭举?”
几人随口闲聊,没发现三丈外的草丛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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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暗,吕布帐下侯成所率的军队开始起炉烧饭。
这支小队饥肠辘辘,无心巡逻,正准备随便走一圈,回去换班之际,林中突然传来清晰的撞击声。
五人警觉地回头,眼尖地看见茂密的树林中,好似有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过。
“何人!”
几人举着佩刀,却不敢入林中查探。
伍长吩咐其中一人:“你速速回去报信。”
与其余三人守在原地,戒备地盯着刚才闪过人影的方向。
回去报信的那人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便跑出了半里。
营寨呈几颗小米粒的模样映入眼中,只要再跑半刻钟的时间就能赶到。
可他突然疾住脚步,往回跑了几尺,拨开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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