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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随即,他眸光一凛,带着几分微寒的冷意,锁定在士兵的身上:“此言当真?”
士兵想也不想地道:“自然是真的。”
“主公豁达自制,能容人所不能忍。他若要举剑杀掉祢衡,必是被气得急了,被冲动之意左右。如若主公冲动得失去理智,又怎会在意手中之刃锋利与否,能不能一刀断下别人的头颅?”
士兵一愣,对上曹丕同样注入怀疑的目光,心中发慌,不敢说是自己自作聪明的推测,只好强辩道:“或许是威胁恫吓祢衡也不一定……”
郭嘉笑了一声,点到即止,不再说话。
曹丕听出端倪,气愤地蹬了士兵一脚:“你好大的胆,竟然编造事实,蓄意编排主帅?到底是何居心!”
士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句话露出破绽,连忙趴伏在地上,两股战战:“小的绝无此意,只是听漏了消息……”
“你平日里就爱卖弄,我当你机灵,却不想竟是自作聪明。如此自作主张,我这里是留你不得了,你自去领十记军棍吧。”
赶走吓得连滚带爬的士兵,曹丕坐回案后,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
“二公子为何叹声?”
“我识人的本领,竟未继承阿父的一星半点。”
“二公子若以为主公帐下没有方才那样的人,那可错了。”
曹丕老成稳重的脸上罕见地露出惊讶之色。
“对于主公而言,所有人皆可用,这正是——唯才是举,不计其他。用其才而监其德,使用他的才华而不被对方所蒙蔽,这才是上位之道。”
曹丕听了这段话,忍不住想到某个反例,质疑道:“人皆可用?可是祢正平——阿父就没有用他。”
郭嘉笑意渐深:“你怎知——主公是没有用他,而不是在寻找该如何用他的方法?”
郑平从曹操营帐中走出,腰间别着一柄青釭剑,步履生风。
他被士兵带到一个刚铺好的帐篷里,还没休息多久,便有人过来找他。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
来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送了他一只难吃的烤麻雀的李进。
李进一迈入营帐,就见到郑平腰间那柄吸人眼球的宝剑,不由多看了几眼。
“哪来的?”
“忽悠来的。”
李进才不信他,在外面搬了块硬石头当试金石,怂恿他试剑。
郑平本不会理他,但正好他也想试试新武器的手感,便抽出青釭剑锋,对着石头轻轻一按。
如同切豆腐一般,石头变成了两瓣。
郑平不由讶然。
史书中并未描述曹操所持之剑的剑名,青釭剑这一说法,出自《三国演义》。郑平在刚拿到这剑的时候,虽然知道这剑十分锋锐,却从未想到它能锋锐至此。
它确实如《演义》中所讲的那样,削铁如泥,堪称绝世利刃。
李进盯着这柄宝剑,眼睛红得似一只兔子。
“你不是想要我的那把匕首吗?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给你……”
郑平毫不犹豫地剑入鞘:“你在想屁吃。”
李进被他突然冒出的某个不和谐词汇震了一下,眨眨眼,迟缓而不可思议地重复:“你刚才说什么?”
“无他。你过来就是看我试剑?”
对他这说完不和谐词就若无其事当没说过的态度,李进不满地瞪眼。他想仔细分道分道,又觉得这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他对郑平道:“当然不是,我又不知道你拿了一柄利剑回来。”
李进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对郑平道:“祢是你的假姓吧?你的名字是‘衡’,那你有没有一个弟弟……名字叫‘暄’?”
第31章狂士楚歌
李进的这句话可以有两种理解。第一种,他可能是想起某个段子/典故,拿祢衡的名字开玩笑。而第二种,李进可能认识一个叫“暄”的人,“暄”恰好有个哥哥,叫“衡”。
更巧合一点,暄的哥哥衡或许有许多硬性条件与祢衡相符合,甚至就是祢衡本人。
关于原主的记忆,郑平继承得并不多。最为清晰一段,就是在刚穿来的那天,在梦中见到原主丧命的前因后果。其余诸事,除了零星琐碎的片段,郑平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似的烟雾,看不透也摸不着。
因此,他对祢衡的真名、家世、亲属几乎没有任何了解。唯一知道的铜鞮侯,还是通过井中得到的印章所做的猜测。
在这种情况下,冷不防地被李进询问有没有一个叫“暄”的兄弟,差不多等于送命题。要换做别的人,不说惊慌失措,一瞬间的心虚与忐忑总是有的。
可惜郑平从来不知道心虚忐忑是何物,他听到李进的话,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哪个‘宣’?族中兄弟众多,若无特异之处,哪会记得。”
听到他的“狂言”,李进暗暗吐槽:还真的够狂,随便一句话就让人无语被噎,难怪曹操那样擅长矫饰的人都被他气得失态,闻“衡”色变。
李进顺势问道:“那你都记得谁?”
“我以正平为字,族中有另外六个兄弟,字中分别带有‘凡’、‘柔’、‘弱’、‘小’、‘普’、‘通’,与我交善。”
李进初时没品出味,只觉得郑平的话哪里听着不对劲。再一琢磨,发现这六个字跟郑平的表字(名字)正好组成“平凡柔弱小普通”这句话,不由嘴角一抽。
这是认真的回答吗?郑平真的有这六个兄弟?不会是驴他的吧?
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怀疑:“表字,表德也。多用寓意美好的文字。其他几个也就算了,有人会用‘凡’、‘弱’、‘小’、‘普’当名字?”
还真有。
郑平暗道。
只不过这六个名字来自他前世的好友,与他同为“云林七贤”的其他六人。
他们的名字刚好组成“平凡柔弱小普通”七个字,时常因为这个被外来冒险者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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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自不会与李进多作解释,只敷衍地道:“同音罢了。”
李进也觉得是这样。如果郑平说的不是假话,那么那三人应该不是“凡弱小普”,而是“璠”、“璞”之类的同音字。就是这谐音太过巧合……
他再次怀疑地眄了郑平一眼:“你真的没骗我?”
回答他的是郑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反问:“你说呢?”
李进猜不出来。
“罢了罢了,我料你也不是。暄儿那么礼貌体贴,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哥哥。”
“你在帮‘暄’找人?”郑平想起他与李进的初次相遇,“当时你穿过林道是为了找人……我还以为你想找的是你的族弟李典。”
“那臭小子有什么好找的。要不是他随曹操行军,曹操的前将乐进被敌军追击,我怕臭小子英年早逝,才不会管他。”
李进言语中透着几分嫌弃,眼神却悄悄往郑平这边瞥。
“暄儿全名郭暄,安平郡人。他找的兄长名为韩衡,乃晋地名士……听闻有陆通之风,歌而向孔。”
李进说的后半句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郑平已明白了他的试探。
陆通,即楚狂接舆。《论语》中有一个十分出名的典故“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这个楚狂人就是陆通。陆通乃是春秋时期的狂士,装疯卖傻不参与朝政,特地跑到孔子面前长歌,用歌警示孔子,这正是李进所说的“歌而向孔”。
“有陆通之风”,就是说这韩衡也是个狂人,隐而不仕。
“歌而向孔”,或许指韩衡和楚狂一样,虽然本身狂行避世,但存了提点义士之心;又或许……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向姓孔的人唱歌示警。孔圣人已仙逝多年,这“为之歌者”自然不是孔子,至于是谁……
郑平低头瞥了眼身上那件出自孔家绣娘的出行便服,接下这道送分题。
“郭暄如今身在何处?”
显然李进已经早有猜测,不然不会在林中多次引他自报姓名,又在知道他来曹营后,第一时间跑了过来,将郭暄的存在坦然相告。
李进放松了下来:“你终于承认了。郭暄在兖州,接了孔家的密信,知道你前几日出行,正准备归家。她算出行程,让我在必经之路等你……”
“家中出了什么事?”
郑平突然出声询问。他即将归家,郭暄只用在家中等他就好,何必大周折找人半路上截他?定是目的地有什么变故。
李进被问得一愣,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确有变故。不过具体是什么变故,暄儿没说,等你见到他,问问他就知道了。”
郑平颔首,不再多言。
李进走后,郑平安然躺下,
借曹操给的这顶帐篷午睡。
良好的休息有助于调养身体,他现在是有(狂)病在身之人,自然要好生休养。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哪怕没有经过商榷,郑平与曹操都对他暂时留在曹营这件事心照不宣。
郑平有他暂时留在曹营的理由,而曹操,以他多疑的特质,即便知道郑平给的军/情大概率是真的,也无法彻底打消心中的警惕与疑虑,在军/情的价值得到证实之前,把郑平放在眼皮子底下是最好的选择。
郑平这一觉从晌午睡到了下午。除了睡前找他摊牌的李进,期间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午憩醒来后,郑平找帐篷外的守卫要了一份哺食。
曹操没有在口粮上为难郑平的打算,但也不会为了他特意准备一份细的食物。曹操让守卫给了郑平一份普通兵员食用的干粮,本以为依照郑平的身份,他绝对咽不下去,还会认为自己故意为难他,没想到郑平面不改色地了,且根据附近亲卫的汇报,郑平把那份军/粮吃得一干二净,并未做任何抱怨。
听完此事,曹操对郑平的感官又有了些许不同。
入夜,一部分士兵在营地内休息,另一部分士兵四处巡逻。
主帐中灯火通明,曹操与众谋士商讨军/机,直到凌晨才各自熄灯安置。
寅时时分,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值夜人员轮换多次,强自打起神,继续值守。
郑平在帐中安睡,突然听到几声惊呼。
“走水了——!”
“快!快去救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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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翻身而起,提剑走出营帐。
第32章狂士楚歌
今夜无月,夜色正浓。
没有营火的地方漆黑一片,举目望去,隔了半里的平地上火光冲天,好似一团开在黑色画布上的红莲。
远近之处各有喧杂的呼喊声,怒骂声,甲胄撞击声,一部分巡视的士兵赶去救火,许多睡在营帐中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盔甲,披坚执锐,进入备战状态。
其中亦不乏惊慌失措、抱头乱窜者,还有一些浑水摸鱼之辈,趁着混乱潜入别的营帐,窃取他人财物。
其中就有一个戴着低级兜鍪、贼眉鼠眼的士兵提着大刀,闯到郑平营帐附近,见郑平站在营帐外,不禁一愣。但他看到郑平并未穿任何防具,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出行服,立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把你所有的财物交出来!”
郑平在士兵铠甲靠近右边胸口的位置上看到属于曹军的标志,神色从容而漠然:“细作?”
士兵把刀一横:“问这么多做什么?”
“你非细作。营地起火,身为曹兵的你不去救火,不去主帐护卫主将,反倒来此趁火打劫,你就不怕事后被追究罪责,依军法斩头?”
听了郑平淡定自若的阐述,士兵非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露出一丝讥笑,“废话这么多。宰了你,不就没人知道了?”
死无对证,甚至可以把一切推到敌军身上,确实是个好主意。
“你是青州兵?”
士兵本想让这人自己交出财物,也省着他功夫寻找。哪知这人废话恁多,害他浪了许多时间。
急着搞定这头再去下一个地方抢劫的士兵不耐烦地举刀:
“别想拖延时间,你去地府再叽歪吧。”
郑平叹了口气:“冥顽不灵。”
士兵大怒:“到底是谁冥顽不灵?”
再不废话,疾速往郑平的方向冲去,举刀砍下。
在士兵眼中,那没穿护甲又废话恁多的小白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被吓傻了一样。
他刚准备砍下对方的头,就见这个相貌隽秀又带着几分傲慢之色的青年蓦然抬首,眼中一片清寒。
一股撅住心脏的恐惧之感瞬间席卷全身,士兵还未明白这种感觉究竟来自何处,眼前骤然翻转,他被一道力量掀翻在地,重重地摔落。
这怎么可能……!?
他想高声大喊,可喉口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逐渐瞪大的眼睛充满惶惑,他抬起手摸向脖颈,摸到一层粘稠的液体。
站在他身边的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锋利的青釭剑在昏暗的光芒下折出一道白练之茫。
青年唇角含笑,漆黑的眼眸却如同刺骨的潭水,将他的生命全数冻结。
“活着不好吗?”
在意识模糊之前,士兵听到青年如是说着,声音轻而缓,宛若哄睡婴孩的低语。
从心底生出的恐惧无可抑制地延展开。当它攀至高峰,即将喷薄之际,下一秒,无边无际的恐惧与他的生命一同被死神扼住,一把折断。
直到士兵死亡的前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对付的是怎样一个不可招惹的存在。
郑平解决掉想要杀死他的士兵,并没有就此放松。
“还不出来?”
他的声音散漫而极缓,仿佛觉得一切无聊至极,却又不得不动手对付,意兴阑珊。
刚才之所以与劫财害命的士兵说了那么多,除了不想轻易动手,还因为他在附近感觉到一股潜伏着的其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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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股气息隐秘绵长,出自正统习武之人,并不如寻常身手的士兵那样好对付。
郑平不愿暴露自身,给了劫财士兵一个机会,怎知对方竟是铁了心想要找死,逼他不得不出手了结。
如今,躲在暗处的那两人见到他的身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隐蔽得更深了。
郑平不想为了这种事浪时间,再加上他如今的身体强度远非上辈子可比,又身患脏腑之疾,不宜长久对战,权衡之下,他选择开口点破,试图逼对方现身。
可在他点破后,暗处的人只呼吸紧促了一瞬,随即屏声静气,更加小心地藏匿自己。
郑平已然不耐烦,目光直直投向其中一处。
片刻静默后,某个营帐后方走出一给披坚执锐的武将,怀中挟持着一个手脚被捆绑的人,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郑平的视线落在那个别劫/持的人质身上,稍稍露出一些讶异。
“二公子。”
原来他刚才察觉到的两个习武者的气息,其中一个乃是人质。
而这个被武将劫/持的人,竟然是曹丕。
曹丕擅长剑术,身手不弱,但他虚龄仅仅十二,哪怕比同龄人高一些,和壮年男子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落在强壮的武将手中,对方提着他和提一袋米一样轻松。
这个武将模样的人刚才将郑平反杀士兵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他忌惮地盯着郑平,心中思量着逃脱之法,同时不忘说些有的没的,试图找机会让郑平放松警惕。
他听郑平称呼曹丕为二公子,便明白此人与曹操这方关系匪浅,心中更觉沉重。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郑平提着青釭剑,审视奇人异事一样地看着他:“你又是何人,怎么会开口说人话?”
这武将正要回应,突然察觉不对。
什么叫“是何人,怎么会说人话”,他是人,不说人话难道还要学狗叫吗?
武将立即意识到郑平在用同样的句式嘲讽他刚才的提问,不但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还出言挤兑,把他羞辱了一番。
他恼怒地把架在曹丕脖子上的匕首抵得更近了些:“牙尖嘴利。我劝你小心点说话,要是惹恼了我,你们二公子的咽喉就要被破开一条大口子了。”
郑平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
见郑平如此表现,武将暗自冷笑。他就知道这人会为了曹丕的安全,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对方越是冷静,越代表他对曹丕十分重视。既然看重曹丕,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武将颐指气使地扬起下巴:“你先把自己的一只手砍废,不然——”
郑平:……?
缓缓一个问号。
武将清楚地看到郑平眼中的诧异与古怪,但他认定对方是故意表示出对曹丕的不在意,实际上在意得要命,因此将匕首轻轻一压,在曹丕脖颈上压出一道白印。
“少给我装。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的手重要,还是你们二公子的命重要?再装傻,我直接把他变成残废。”
一直沉默的曹丕听了这话,无语地抖抖唇:“当然是他的手重要,你这头不明情况的猪。”
第33章狂士楚歌
武将体态丰腴,这句“猪”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把他的脸生生抽成了猪肝色。
他目露狰狞:“二公子,看来你还没有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你尽心思获得司空的信重,却又放弃多年的经营成果,趁乱将我带走。大周章地选择带走我,却没有就地格杀,我的性命看起来比你说的重要,”曹丕冷静而清醒地分析道,“不管你是准备拿我威胁司空,还是有别的目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会杀我。”
武将的脸色几度变幻。曹丕分析完自己的处境,犹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勾起一个略带鄙夷的笑:
“倒是你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你可知道他是谁?就敢拿我当人质来威胁他?”
还叫嚣着让人自残断手,他听着都替对方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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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听曹丕话中含义不对,原本信心满满的底气被削了好大一截。他半信半疑、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从容不迫的郑平,一时之间难以判断曹丕的话是真是假。
“他是谁?”
武将在曹操帐下征战多年,从没见过郑平,也没听过这么一个身手诡谲的人物。曹丕的话让他生出一丝不妙感觉,佯作冷静地询问。
曹丕看向郑平。从刚才开始,郑平就一直好整以暇地站着,任凭他与武将唇舌交锋,未置一词。好像他与武将都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曹丕无法估量郑平此时的真实想法,但他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拜托糟糕的处境,只有将所有赌注倾注在郑平身上。
“你可听说有人‘击鼓骂曹’?他与司空形似仇敌,怎么可能听你的威胁,为了我自断一臂?”
“那个祢衡?!”武将大吃一惊。郑平也没想到祢衡的作死之名竟如此如雷贯耳,连长期行伍之人都听过他的英雄事迹。
“这怎么可能,那个狂生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武将惊呼而出的质疑,恰好也是震撼曹丕的地方。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祢衡是否深藏不露的时候,曹丕继续小心布局,警告武将:“以祢衡与司空的积怨,他巴不得你马上动手杀我。你要是不杀,反倒会让他觉得遗憾。”
武将虽然不能算足智多谋,但他也不傻。听了曹丕的话,他虽然意识到自己原先的打算已经落空,但他捕捉到另外一个十分重要的逻辑。
“既然不是曹营的人,反而跟你们有仇——那我要带你走,他也不会阻止了?”
曹丕眸光一沉,但他掩饰情绪的功夫做得极好,没有表露出分毫:“这个……你就要问他了。”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郑平身上。
郑平像是才注意到有这么两号人,乏味地询问:“聊好了?”
这态度颇有些目中无人。想到对方之前说过的话也是这么惹人厌恶,武将已经信了“眼前之人是那位传说中的祢衡”这个说法。
尽管很想把这说话欠揍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但武将分得清轻重缓急,他知道自己在曹营多留一刻,无形中的危险便会提升一分。
于是武将用打着商量的口吻问道:“刚才只是误会。你我没必要动手,我此行的任务是曹丕,不想节外生枝。而你刚好和曹操有怨,我带走曹丕给曹操找麻烦也算是帮你出气,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曹丕之前说的话,不仅说给武将听,同样也是说给郑平听。
郑平早已识破了曹丕的意图。他没有戳破曹丕,但也没有按照曹丕的剧本出演。
“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怎么行。”郑平似笑非笑地扫过二人,见二人同时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这才缓缓地接了下文,“你刚刚说帮我出气——放走你,让你带走曹丕算什么出气,我在这杀了他,提着二公子的脑袋去见曹操,好好观察他悲痛欲绝的表情,岂不是更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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