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事实上,若不是为了避孔融担心,他连这一两个守卫都不想带。
他此行去铜鞮县,不过是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原本打算准备一匹快马,带上足够的烙饼,来个神行千里、一骑绝尘。
带上护卫只会拖慢他的赶路速度,更别提还要带上这么多杂七杂八的辎重。
郑平认为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可回答他的,是孔融严肃中带着强烈不信任的目光。
“不妥。你可忘了你初到许都时是怎样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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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蓬头垢面,行李被抢了大半,身上的衣服破洞遍布,好似渔网,身上瘦骨嶙峋。你自幼在晋地长大,不常远游,于琐碎之事不甚了解。若不替你度量一些,再让你蓬头垢面、形销骨立地回去,岂不白白叫你阿母担心?”
就差没直说:我觉得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还是听我的,准没错。
郑平默然无语半晌,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原本他见祢衡独自居住,并无仆从长随在侧,还以为他的自理能力很强,再加上自身性格特立独行,这才不像这个时代的其他士人那样,前呼后拥着一堆仆从,由他们照顾日常起居。
结果竟不是祢衡“太会”,而是他过得“太糙”。
孔融都说到这份上,郑平不好再拒绝他的良苦用心。仍由孔融折腾。
他回想着孔融刚才的话,发觉孔融既知道祢衡的身份,又似识得他的生母……或许两家本就有不俗的交情,祢衡的“假身份”也是通过孔融的人情在鲁地办的;而祢衡之所以不选其他势力崭露头角,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孔融在这。
等到孔融完善了出行清单,让府中门人备齐,已是两日后。
在这段时间里,县衙传来消息,说前几天他所举的案件已对供完毕,覃绰等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希望当面向郑平道歉,求得原谅。
郑平没有答应,覃绰等人真正该道歉的人亦非是他。
这世上,有些过错无法补救。他们带着恶念,因为口角之争而以众欺少,从背后暗算,伤害一个与他们共事的年轻生命。其中一两人甚至下了死手,抱着“即便死了也只能算祢衡活该”的不在意,净往人的软肋上打。
若非被郑平设计拆穿,揭露他们的恶劣行迹,他们根本不会因为所谓的良心而去县衙自守,更不会对祢衡抱有任何歉意。
“负荆请罪?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被压着七寸,即便是毒蛇也会低头。”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有赎罪之心,去服劳役赎罪岂非更具诚意?
郑平不欲理会那几人的请求,公差只好独自回返。临走前还向他提起那只被窃的珪瓒。
“……覃绰把他卖给了行商,那行商用上等玉杯的价钱了珪瓒,已于半个月前离开都城。”
买下珪瓒的行商应当是识货之人,而且十分胆大。他给了覃绰一大笔钱,自己带着珪瓒连夜离开了许都。
没能找回另外半只珪瓒,郑平并不意外。但他还是略略蹙眉,以此表达对这结果的不满。
果然,见他神色不豫,公差立即道:“失物未能归还,这覃绰的处罚,还要再加三等……”
送走公差,郑平去各个交易之市买了自己需求的商品,这才回了孔府。
郑平出行的那天,孔融将他送到城门口,斟酒道别。
郑平一口饮尽杯中佳酿,覆卮以示。
“路上保重。”
“君亦珍重。”
奉杯而还,却见孔融的双目中泛起湛湛之意。
“许都非宜君之所,此番离去,切莫再来。”
孔融大概认为祢衡在许都得罪了无数仇家,本身又不能在许都一展才华,实在没必要留在这。
郑平没有一口应下。虽然还未明白祢衡在众多势力中选择许都的原因,但他势必要依照祢衡的意愿,继续留在许都。
即便是最受冷落,最被敌视的那段时间,傲气得不可一世的祢衡也没有甩袖离开此地……他自然也不会走,至少不会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这种理由离开。
孔融不知郑平心中所想,再次叹了口气:“只可惜德祖赴豫州外任,不能送你一程……你在许都这一二年,我三人还未好好聚过。”
郑平听到“德祖”二字,第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这是何人。
后来想到《三国演义》里被写入祢衡之口的某个经典名句:“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前者说的是孔融,后者指的是杨修,这才明白孔融口中的德祖指的是谁。
杨修,字德祖,鸡肋典故的持有人,在《世说新语》中留下大幅篇章。不少人认为他“太聪明且太自作聪明,过于了解曹操的心思而被杀”。
且不提杨修被杀有多少政/治因素,又有多少是他自身的原因。出身名门望族的杨修确实是个极有才华的人,这份才华,让眼高于顶的祢衡都对他高看几分。
郑平知道三国演义里的这句话,但他没想到祢衡原来还真的与杨修有交情。
假若祢衡不是意外殒命,他们三人最后都会或直接或间接地死于曹操之手……想到这,郑平突然觉得祢衡击鼓骂曹的行为很有先见之明,至少骂回了本。
坐上马车,轮轨铺陈。郑平回头遥望站在城门口目送他离开的孔融,又将视线略微上移,定在旌旗飘扬的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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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台的边缘,一个瘦削的身影依靠在墙垣上,身体略微前倾,正含笑看着他。
对上他的视线,那人随意招了招手,聊作招呼。片刻,他举起手中的酒樽,饮尽杯中之酒,翻转樽底。
正是送行祝福之意。
身边没有酒具,郑平无法酬谢,只得略微颔首,略表谢意,继而回目光。
角台上,站在郭嘉旁边的卫兵似与他相熟,见他如此行径,不由好奇地问:“郭祭酒,你在和谁敬酒?”
郭嘉惫懒地转身,倚着城垣坐下,提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
“敬天,敬地……敬当敬之人。”
卫兵将视线投向城外,入目之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并不能找到接受敬酒的目标。
……
郑平坐着马车北上,大约赶了半日,他侧耳倾听鸟鸣,吩咐车队停下。
护卫队长面露不解:“恩主,天时尚早,为何叫停?”
刚一说完,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祢衡身份非比寻常,或许是他坐车许久,觉得不舒服,故而叫停。自己不该多嘴。
郑平并非因为不适而叫停车队,但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指着前面的农舍,派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去敲门,询问是否能够借这一家的院子,略作休整。
院门打开,一个衣着不俗,年轻貌美的女子冷淡而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管事也没想到在这山野之地,竟然会隐居着一位贵人。
坐在车上的郑平看得更仔细些,他只扫了一眼,便确定了女子身上的布料与做工非比寻常。这个女子即便不是世家贵女,也是皇亲贵胄。
“你们有何事?”
女子的声音亦带着几分冷意,好似冬日的清泉,几近凝结成冰。
听管事说完来意,女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
“进来吧……只不过外子病重,恐惊吓到各位。”
院门敞开,众人皆看到躺在院中藤椅上,目露痴呆状的男人。
第25章狂士楚歌
说是藤椅,实际上与现代的椅子截然不同,更接近这个时代的榻,只在靠背的位置垫高了些,便于倚靠。
躺在上方的男人不过弱冠之龄,皮肤白皙,眉目端正,身上穿着的衣物同样简洁而美,乃是编得极密,绣着暗纹的绫织。一看便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富家子弟。
这对夫妻出身富贵,却单独居住在这荒山野岭,身边没有多少侍从伺候——院中不见仆从,方才管事敲门,竟然半晌无人回应,还要劳驾女主人亲自开门——着实令人稀奇。
更让人诧异的是,院子里的男人不仅神态呆滞,听见门口的异响也一动不动,如同一个不会动弹的废人,继续瘫着。
管家敛去眼中的异色,还来不及问候,便看到男人微张的嘴角留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
为他们开门的女子连忙跑了过去,从怀中掏出手绢,替男人擦去流淌而出的口水,头也不回地对他们道:“几位请便,妾还要照顾夫君,顾不上招待,勿怪怠慢。”
口水淌到女子手上,女子却一点也不嫌弃,动作仔细而周到。
这样的情景,搭配男人身上的锦衣华服与冷峻优秀的长相,竟让人莫名觉得瘆得慌。难怪女子刚才在听到他们的来意后,竟说出“家中夫君可能会吓到几位”这样的话。
管家没有贸然进屋,而是退回郑平身边。
“恩主,你看……”
郑平没有因为这一幕而生出特别的触感,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猜测着眼前这对夫妻的身份。
非富即贵的一对夫妇,住在荒山野岭,身边没有侍从伺候。这倒也罢。但在乱世,又是如此人迹稀少的地方,即便二人没有携带任何昂贵的物品,光凭女子清丽的相貌与窈窕的身段,以及这一身布料衣裳就能引来贪婪者的垂涎。
就算此二人运气好,一直未碰上凶恶的歹人,可这名妙龄女子伶仃地居住在荒郊,身边只有一个状若痴呆、不会动弹的丈夫,她就一点也不害怕?女子在见到他们这一队陌生人时,眼中并无任何畏惧之色,只有几分正常而冷静的打量与警惕。临到最后,还坦然地同意他们在此休整的要求。
如此反常行径,若非天生心大,必定有所凭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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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起身下车,坐在驾车之位的侍从立即先一步跳下,伸手相扶。
郑平动作一顿,顺着侍从的手安全着陆。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色泽清雅、袖口缠绕流云纹的深衣,敛去属于原主的锋锐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弱而随和的大家公子。
他缓步走到院门前,向二人行了个士礼,不卑不亢地道:“在下郑平,自许县而来。方才路遇此处,闻见鸟鸣清冽,恐天色有异,故厚颜前来叨扰,借二位院舍略作休整。”
类似的话刚才管事已经说过一遍。此时由郑平这个主人再次述明,更显尊重之意。
女子听他说到许都,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倒是听到后半句,敏锐地捕捉到郑平话语中透露的别样信息。
“天色有异?怎么个有异法?”
郑平神色间溢出几分倦怠之意,似因为长途跋涉而感到疲累。
但他恪守世家君子之仪,不好对他人的询问怠慢轻忽,遂强自打起神,认真地答道:
“不足半刻,时雨将至。”
在郑平身后,因为视角问题而被隔在门外的几个护卫纷纷流露出诡异的神色。
尤其是亲眼目睹过祢衡狂态的几人,对比记忆中脱衣赤膊,一边把鼓敲得震天响,一边声若洪钟骂得人眼冒金星的狂士,眼前这个作出羸弱之态,彬彬有礼的文士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仿佛被人下了降头一样。
更有眼力尖的,认出郑平刚刚的“君子之仪”带着几分侍中荀彧的影子,而他眉目间特意表现出的倦怠之意又与曹操帐下郭祭酒相仿,赫然是临时起意,拿了那两个当模子,衣冠齐楚地来骗这不知情的二人。
随扈们不敢质疑郑平的言行,各自低头假装看不到。
女子没有看到这些人掩藏好的异色,所有心思都投在郑平刚刚的那句“时雨将至”上。
她昂起白皙的脖颈,看了看天穹上的蓝天白云。
清空万里,秋色正好,哪有什么时雨。
若是夏季,她或许还略作斟酌。如今已入了秋,她并非对天象一无所知的碌者,怎么会信这番说辞。
女子立即认定郑平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托词,此人必定有所图谋,即便不是“那人”派来的试探者,也携着叵测居心。
她的态度又冷了几分,装作替夫君整理拾的模样,不再理会几人。
郑平没有解释地形雨的生成,目光在女子衣襟前挂着的玉饰上一触即离。
只轻飘飘的一眼,他便看出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白玉挂坠并非单纯的装饰,而是一种能吹出声音的玉哨。
依照他上辈子对世家大族的了解,这枚玉哨或许就是女子敢在偏居山间而无半点怯意的凭恃。
若自己这方真的是意图不轨的歹人,女子绝对能够在他们靠近前吹响玉哨,呼唤潜伏在附近的部曲卫队。
而这对夫妻虽然养尊处优,靡颜腻理,手背保养得极好,不见任何劳作的细纹。可这二人藏在掌心的部位有薄茧,观形貌乃是常年练剑所致。纵不能飞檐走壁,拳敌四手,却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所为之人。
更有趣的是……
郑平的目光状若无意,带着少许好奇地落在目露痴意的男子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观遍对方的面部与四肢,略加望诊,便已察觉这人八成根本没病,不论是呆滞的神色还是淌出嘴角的涎水都是对方故意装出来的。
郑平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关切地说道:“舍主似乎患了重病。我此番出门,备行人员中有擅岐黄之术者,不如让他替舍主把把脉。”
女子清冷的神色不见丝毫动摇,她客气而生疏地拒绝郑平的好意,没有任何迟疑:“多谢郎君。外子染病多年,神医断定此乃疑难重症,难以诊治……郎君之好意,妾心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郑平唇角微勾,未再多言。
侍从见谈话告一段落,立即乖觉地从车上搬下来一只方形小枰,铺在屋檐下请郑平入座。
郑平大大方方地坐下,还招呼随扈一起站到屋檐下,等着躲雨。
女子冷眼瞅着这一切,耐心等待郑平主动露出破绽,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结果这一等,没等来对方的露馅,反倒等来了几滴冰冷的水渍。
最初女子并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等她意识到这水渍是天上落下的雨时,落雨已汇如银针,在院中编织密网。
女子脸色骤变,她还没来得及起身,躺在藤榻上的男人先一步弹起,如一道迅疾的风,刮向屋舍后方的院落。
站在郑平旁边的护卫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突如其来的诈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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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顾不上遮掩,同样往屋后跑。
郑平见到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他嘱咐侍从绕过屋檐过去看看,问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不一会儿,侍从独自一人回来,跪坐在郑平身边耳语。
郑平一听后院果然堆着许多竹简,眸光微动。
史书记载,司马懿年轻的时候假装风痹,拒绝曹操的征召。有一次让人在院中晒书,突然降下大雨,司马懿顾不上装病,跳起来书……
世间之事,竟有如此之巧?
莫非这对夫妻,正是司马懿与他的发妻张春华?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衍生了新的疑问。
如果装病的男子就是司马懿……史书上明明记载司马懿装的是风痹,不是疯病。风痹只会关节麻痹疼痛,不会导致痴呆。若那人是司马懿,刚才的痴呆之态作何解释?
时间线亦有几分对不上。郑平想起在许都时见到的一些与史载对不上的细节,一时琢磨不透这些是历史记录的偏差,还是……这个世界并非真正的汉末,而是依托于本世界的平行时空,或者某部与三国有关的虚拟作品?
因为后院所晒的书不多,夫妻二人拒绝了侍从的帮助,三两下就将所有竹简到屋檐下。
他们好不容易甩去所有竹简上的水渍,小心地用麻布擦干表面,等处理完所有竹简,准备将它们搬进去的时候,雨停了。
锅底大的太阳从云朵后跳出,发光发热。
……还真是时雨。
张春华默然无言地看向自家丈夫,只看见丈夫铁青的脸色。
司马懿与她对视了一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即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郑平等人刚绕到后屋,就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司马懿像一座被推倒的雕像,笔直地后仰。
他倒得太快,张春华来不及去扶,竟和他错身而过,任由他磕在地上。
听着特痛的撞击声传来,把郑平准备出口的关切话语挡了回去。
他甚至罕见地升起了几分诧异。
这人……演得也太拼了吧?
第26章狂士楚歌
没接到人的张春华下意识地低头,看到磕在地上的丈夫因为疼痛而眉毛一抖,立即扑上去,抱起司马懿的半个身子,声情并茂地呼唤他:“恩郎,你没事吧?”
见司马懿闭着眼一动不动,她埋首小声啜泣。
郑平等人没法当做看不到,一齐上前。
“夫人,舍主这是……?”郑平做出一副惊讶且关心的模样,吩咐身后懂医术的部曲上前为司马懿诊治。
张春华这次没有拒绝,她用手帕拭去面上的泪珠,娓娓道:“外子这病一直时好时坏。方才天降大雨,外子素来爱书成痴,许是忧心院后的竹简被雨浸洇字迹,心急之下,竟强行奔到后院,拢简书……”
未尽之意,刚才只是司马懿因为心急而强行爆发的潜能,现在书完了,他就跟用完三分钟变身时间的奥特曼一样,恢复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算是解释司马懿为什么似瘫似傻,口流涎水,却在下雨的时候跟没事人似的飞奔到后院。
司马懿确实爱书成痴,不然他不会顾不上自己装病的事,第一时间冲到后院救书。
可张春华说的理由到底牵强了一些,容易引起旁人的疑惑。然而此二人心理素质极为强大,哪怕意识到自己八成已经露馅,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演戏,还演得无比真实。
郑平没有拆穿之意,向张夫人表达了自己深切的同情:“辛苦夫人了。”
张春华低声道谢,却隐隐觉得对方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
那会点医术的部曲是行伍出身,主治外伤和风寒,医术不太高明,对司马懿这“病”自然束手无策。
他不敢贸然诊治,只好实话实说……倒是可以帮司马懿脑后撞出的大包开点活血化瘀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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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又让护卫帮忙把司马懿搬回藤榻上,整理残局。
张春华以礼谢过,为了表示谢意,她从屋里搬出一罐子蜜饯,送给郑平等人作为谢礼。
郑平倏然想到史书上记载的:司马懿装病被侍女看到破绽,张春华干脆利落地杀了那个侍女,以防事泄……顿时觉得这罐蜜饯仿佛含着几分杀气。
但他只是平静地让人了这份“礼物”,以雨停为由,提出辞请。
张春华站在门口为他们送行。等车队行远,她关上门,握着手中的玉饰看向司马懿。
司马懿已睁开那双沉然的眼,朝她微微摇头。
坐在马车上的郑平打开陶罐,用竹签子翻开内侧,发现只有桃干后,兴趣缺缺地丢给护卫。
“我不爱吃这个。你们拿去分了吧。”
这份蜜饯确实是无毒的,张春华也不可能在里面下毒。
哪怕她真的起过杀心,生过送毒蜜饯将他们灭口的冲动,最终也会因为理智放弃这一打算。
她不能保证车队中的所有人都能吃到这罐蜜饯,只要有一个人活下来,就是无尽的麻烦。
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所以这对夫妇在权衡利弊后,选择装到底,若无其事地放他们离开。
郑平也不负他们的期望,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不曾主动挑破。
护卫接过蜜饯,不忘拍郑平的虹屁,这才带着陶罐去车队中均分。
经过大半日的相处,他们发现郑平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难以相处,只要不惹到他,他也不会主动招惹旁人,而且颇为大方。
缓慢的车速实在让人昏昏欲睡。郑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陶瓶,里面装着数十颗药,是他在许县的时候借一家医舍做的成药,用以化瘀驱痰,调理五脏六腑,治疗原身的躁狂之症。
尽管时日尚短,看不出特别明显的疗效,但确实压下了几分烦躁之意。
接下来的路途可以说是相安无事,车队畅通无阻,直达兖州地界。
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遇见司马夫妇,唯有一件事不同寻常。
在靠近兖州地界的前一天,他在树林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一个蹲在巨石上烤麻雀的人。
那石头约有半人高,石上之人穿着一身浅色葛布,转动手中的树枝,放在火堆上烤。
这人独自在林中烤鸟雀也就罢了,竟还选了这么一个高而显眼的位置,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护卫们警惕地将手搭在刀柄上,向郑平请示是否绕道。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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