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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心绪破败到了极致,他已顾不上隐忍,心寒地叹道:
“主上自得意满,臣下汲汲钻营,此番远渡,怕是不得善终。”
沮授心丧若死之下,向袁绍告病,自请离退。
袁绍并不认为沮授这是真的起了离开之意,反而觉得沮授是在对自己表达不满,甚至可能因为怀恨在心,而用撂挑子的方式威胁他。
袁绍心中更加恼怒,对沮授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这时候他又不知从哪里听到沮授偷偷在营帐中发出的感叹,对沮授那句听起来像是抱怨与诅咒的话恼怒至极,对沮授本人更加厌恨。
“不得善终?我倒要看看谁先不得善终。把沮授压上船,让他看着孤是怎么打败曹操的。”
袁绍毫不犹豫地夺走了沮授的兵权,将主要权柄交给了郭图。
沮授得到消息,结合那封用词犀利、直戳他内心软肋的匿名信,心病横生,原本借口辞别的假病很快成了真病。
沮授让人给袁绍带了一封言辞忱忱的信,追忆了曾经主臣相得的时光,恳请袁绍看在曾经的情谊与功劳上放他回去养病。
袁绍略有动容,但郭图的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恻隐:
“如今正是战役的关键时刻,而沮授监管内外,我军的许多军机都是由他接手,若此时放他离开,万一被曹军所得……”
袁绍打了个激灵,从那封信上的真情实感中清醒过来。
郭图继续道:“过去再如何,沮授如今与将军已非同心……何况,即便将军派军护送沮授回城,不让他与曹军的人接触……将军可莫要忘了,沮授的妻儿还被拘着,若沮授回去知晓此事,岂不更生怨怼?”
袁绍深以为然。沮授如今与他的关系已经十分僵硬,几乎不可能再修复。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他又何必再给沮授卖好。
若是放他回了大本营,沮授记得他之前的冷待,未必感恩。而以沮授的才能与他对冀北的熟悉,心中有怨的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袁绍哪怕认下这个恶人之名,也绝不愿放沮授回去,在关键时刻放过任何威胁后方的可能。
后方大本营绝不能乱,他绝不可冒这个险。
“公则说得对,孤险些相岔了。”
郭图谦恭道:“主公重情重义,图则不然。是以比主公更冷酷些。”
袁绍被郭图这段不着声色的吹捧拍得极为舒适,忘却了来自沮授的沉闷与这几日吃的鳖,对郭图更多了几丝偏重。
郭图又“体贴入微”地道:“将军若是定不下决心,不知如何处置沮授,可以由图代劳。”
袁绍确实没想好该怎么对待沮授,又想到郭图一直擅长替自己排忧解难,便道:“那便将此事交托于你……把持住度,不要太过。”
郭图应下。转头就派人把沮授捆成粽子抓上船,还让人给他传话。
“主公有令:此为交战关键之时,沮监军即便就是死,也该死在营中,不可擅自离去。”
这句传话不仅令沮授病得更重,也让袁军的半数士兵与幕僚或为了沮授打抱不平,或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未过多久,袁军成功渡河。
正当袁军做好下船的准备,已挂下上岸的木板时,河口附近突然水势大涨,形成一道道急流,将袁绍的船只冲散。
袁绍当机立断,让通水性的士兵在水势彻底涨上来前上岸,帮助船上的人用绳索固定船只,却还是赶不过水潮的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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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被凌汛冲散,一些小船被水流掀翻,浮浮沉沉地漂在岸边。
就在此时,连着河岸的树林中突然冲出来一对骑兵,朝他们举起弓弩。
第68章狂士楚歌
突然出现的弓/弩兵将袁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船上的士兵还在忙着控制船只,对抗颠簸。先上岸的这一批士兵无人接应,又找不到遮蔽之处,被密集的箭矢击中,覆没了大半。
袁军损兵折将,好不容易稳住船,仓促地往另一个渡口退。
另一个渡口濒临山涧,只容小船来回,大一些的船只易搁浅。袁军却顾不上这些,他们的行踪已经泄露,等船靠岸,袁绍立即下令弃船东行,背靠着山涧匿于林中。
袁军本以为进入这处山林,曹军哪怕追到他们身后也无计于施,甚至有可能被他们反过来偷袭。就在袁军清点完辎重,准备解一解疲乏,以逸待劳的时候,不知何处竟然传来一声如同鬼魅索命的排箫声。
这时天色已黑,围着荧荧篝火,密林中的幢幢树影被赋予了可怕的神秘感。这份可怕的神秘感被诡谲的排箫声迅速放大、扩散,结合本就令人悚然的乐音,让人心头发毛,牙床打颤。一些畏惧神鬼的士兵当即被吓得不轻,更有胆小的恨不得扭头就跑,再无战意。
袁绍听到这如泣如诉的阴间传乐,也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又怵又怒,欲派人去循声查探究竟。可今夜无星无月,林中黑黢黢的一片,前有猛兽出没,后有这个磨灭意志力的鬼音在作怪,无人敢冒着个险。
最终袁绍强令主将安排人手出去探寻,被选中的卫队不得不离开营帐,心中多有怨怼。
这支卫队一去不复返,营中的其他士兵深感不安,好在鬼哭狼嚎的排箫声逐渐停歇,徘徊心中难以排解的毛悚感终于散了些许。
袁绍又派了一支人马出去探寻,这支人马很快回来,说查探了四周,并未发现异声的源头。
又因为异声已经停止,他们就算继续寻找也没有方向,所以回来复命。
袁绍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回来,主要还是因为林中危机四伏,前一支人马生死不知,他们心中生了怯意。
尽管恼怒,袁绍却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责怪什么,只让人加强巡夜,不要让曹军有机可乘。
众人等了小半个时辰,没有等到其他怪事。就在众人心情放松下来,准备轮番休憩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高亢的啸声。
已经躺下准备入睡的袁绍蓦地一跃而起,大怒道:“已值宵禁,何人不归家休息,在这荒郊野岭又是吹箫,又是吹啸?”
偏生因为地形原因,箫声与啸声都似叠了一层回音,听得人躁郁不已。
袁绍怀疑是曹操的人在暗中使怀,因此更为警惕。
袁绍索性命人点灯,就着昏昧的灯光处理军情。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扰人的啸声才停。
袁绍继续处理文牍。不知过了多久,灯光跃动,灯油将尽之时,袁绍生出浓厚的睡意。
他强撑住困乏,又等了片刻,仍未等到任何异声,终于决定去席上睡觉。
袁绍疲惫地躺下,刚酝酿了一会儿睡意,又听到诡谲的排箫声。
袁绍怒而起,在心中来回咒骂曹操与吹箫者。
怒了一小会儿,他发现这次排箫的旋律与上次有所不同。不同于上回的阴森悱恻,这次的箫声极富韵律,按着一定的拍子打节奏,宛若一首欢快的歌。
袁绍仔细听了片刻,发现箫声的主旋律乃是“335,75”的拍子,顿时脸色一黑。
这正是“本初诗”的句读。
“曹阿瞒欺我太甚!”
他仿佛能预见所有士兵因为这首在心中高唱“本初诗”,代入节拍哼哼唧唧的场景,怒不可遏,下令士兵拔寨帐,连夜向曹军的城池进攻。
同一时间,在一处与山涧相对的谷中。
郑平放下排箫,意兴阑珊地呵了个哈欠:“已至戌时三刻,当找个地方入眠。”
郭嘉道:“袁绍今晚定会攻城,恐怕是个无眠之夜。”
话刚说完,就见郑平从马背旁的包裹里取出一只简易版的睡袋,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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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
还要回去为曹操机变权谋的他突然产生离谱的羡慕之情。
“自便。”
郑平矜然道,已带上了送客之意。
郭嘉道:“让四五人留下……”
“不必。”此时的郑平仍旧带着郭嘉所熟悉的几分狂傲,“袁军不会寻到此处。就算另有变故……你莫非让我保护留下的几人?”
想到郑平的武力值,郭嘉默然。
他道了句保重,与这队骑兵一同离开。
等到了谷口,他们与另一支埋伏在此处的兵汇合。
荀攸见郑平未随着郭嘉回来,询问缘故。
待知道是留下睡养生觉,即便是沉稳泰然如荀攸,也不在一瞬间露出“……”的神色。
待安排好突袭计划,荀攸私下询问郭嘉:“那排箫之音……是为何曲?”
郭嘉笑道:“曲名‘恫吓’。”
一听到曲名是“威胁恐吓”之意,曾经因为午时弹琴而被“恫吓”过的荀攸刹那间露出极为微妙之色。
“倒确实是……祢正平之风。”
郑平这一觉睡得极好,除了中途翻身取了块石子,将一条伺机咬人的毒蛇弹入水中,别无他事。
等清晨的第一束光照亮林间,郑平睁开眼,将简易版睡袋卷成一团,上马背。
回到曹营的时候,郑平见到正在吃朝食的郭嘉。他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分走郭嘉手上一个尚未吃过的饼。
郭嘉也不在意,将剩下的半个饼掰碎,塞入口中,俄而凑近郑平小声道:“昨夜来了一人,故弄玄虚,以粮草为由头,向司空坐地起价……你猜怎的?”
他将一部分饼屑撒入粥中,接着道,
“那人正道‘孟德,你还要瞒我到几时?哪怕剩了两个小场,你们的粮草可能撑到打败袁绍之时?’这么说完,帐外突然传来我军大破袁绍的消息。”
一听到袁绍,粮草这两个关键词,郑平便已知道昨夜来的人是何方神圣。
——许攸,与荀攸同名不同姓,性格、结局天差地别的谋臣。
此人原为袁绍幕僚,与曹操有旧,因为袁绍不听他的计谋,且留在邺城的亲人被敌对派系的审配捉住,诬告罪名,许攸一气之下,连夜背叛袁绍,横跨官渡来找曹操。
他不知道袁军在渡口遭到的打击,更不知道昨夜曹军与袁军的冲突。
以许攸自满自得的性子,自然要将自己的重要性扩到最大。他在求见曹操的时候,特意为自己造势,问曹操粮草剩下多少。粮草乃是军机,曹操自不会一见面就坦诚相告。他谎报了一个数字,许攸便开始拿乔,以一副“我早已看透你的窘境”的姿态,毫不留情地戳破曹操的话,定要曹操将实际数字告知。
就在许攸说出最后一句不客气的话,准备丢出自己的筹码,给曹操表演一番珍贵的雪中送炭,为他逆势翻盘的时候,传信兵突然冲进来汇报曹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许攸怀疑到底是自己做梦还是曹操的人在做梦,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曹操听到胜讯,大喜,喜完之后,他想到房中还有一个等着装腔作势的人,故意压下喜意,以一副“孤早就料到我军会胜”的神态,转头询问许攸:
“子远方才想说什么?”
许攸不堪受辱,怒而远去。
曹军在官渡获得阶段性的胜利,还带回了一个名为沮授的俘虏。
曹操大发爱才之心,他想留下沮授,却见沮授形色枯槁,缄默不语。
虽然沮授未表现出投降之意,曹操却依旧以礼厚待。
没过多久,有人举报沮授往北方逃跑,将人抓住,扭送到曹操跟前。
曹操大怒,他以尽优待之极致,全心全意地善待沮授,沮授却仍不忘旧主,显然无法拉拢。
他起了杀心,却仍问了一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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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没有说话。
曹操等了许久,等到失望,让人带沮授下去行刑。
还未开始执行,有卫兵禀报:“祢令史与郭祭酒求见。”
心情不佳之际,更不想见到不想见之人。曹操下意识地想要拒见,但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制止了这一想法,更何况郑平此行又立军功,他若此时晾人,未有过河拆板之嫌。
曹操让卫兵领二人进帐,为了避郑平口出“惊人”之语,他本想让人将沮授带下去,哪知郑平二人来得极快,并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曹操只好换了种补救之法,立即做出亲热的模样,对郑平道:“正平怎么来了?快请坐下……”
其实曹操是想说“快请闭嘴”,他二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郑平没有做锯嘴葫芦的打算,他发挥一贯以来的人设,直截了当地对曹操道:“司空闭目塞听,衡此行前来,特意为司空通一通。”
他这话就像是“厕坑堵住了要用木棍通一通”一样自然,可曹操并不想被当做厕坑,被郑平这么一刺,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忍住想把沮授这个目击者当场格杀的冲动,憋气对郑平道:“何出此言?”
郑平没有看沮授一眼,所说的话题却与沮授有关。
“司空可知,沮监军之所以连夜潜逃,欲逃往冀北,不是为了回归袁营,而是为了远在邺城的妻儿?”
一直垂首沉默的沮授倏然抬头看向郑平,笃定道:“(将妻儿之事)写信告知我的人,是你。”
曹操在一阵诧异后,视线在另外三人之间来回挪转:
“你怎知晓?”
郑平未做回答,他走到沮授的身前,低声道:
“沮监军可要见一见家人?”
第69章狂士楚歌
沮授并不认为郑平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他几乎在一瞬间便读懂了郑平这句话中暗藏的深意,趋于死寂的眼睛骤然划过一丝亮光。
他紧紧盯着郑平,道:“莫非?”
郑平颔首:“沮监军若是愿意,不妨等待几天。”
有了值得盼望的理由,沮授的神面貌焕然一新。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性命已不在自己手上,这里是曹操的营地,他的生死全凭曹操做主。
是以沮授向曹操行礼致歉道:“授无状,因妻儿皆困于邺城,心有挂碍,故拒了曹公的招揽,连夜北行。曹公明德致远,天下贤士自当闻名而来。”
沮授虽未直白地表示出投效之意,但态度比起之前而言已好了许多。曹操见沮授隐约有了松口的可能,压下已经因为郑平的到来而被压成火星的怒气,没说别的话,派人将沮授送下去,看似待遇从旧,实则加紧了监视。
沮授走后,曹操不得不直面应对郑平,这才是真正令他头痛之人。
为了表现身为主公的威严与亲切,他压制住真实的想法,对郑平温声道:“正平多次解我燃眉之急,孤怕是一日都离不得卿。”
这话刚说完,曹操首先就把自己恶心了一把。
但他仍绷着表情,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郑平看不得他这副强忍牙酸的模样,嫌弃道:“司空今日可是吃错了药,声音格外渗人。”
对上曹操仍未有明显变化的面孔,他又补充了一句,
“——让我想到‘对镜贴花黄’的待嫁女郎。”
一直站在旁边,罕见地做了背景板的郭嘉再也忍不住噗嗤了一声,而曹操的面皮也终于发生了显著的抽动。
曹操觉得跟郑平套近乎大概是今日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敛了神色,恍若未闻地道:“正平与奉孝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沮授的事?”
郭嘉道:“我今日不过是一陪衬,过来瞧郑平大放其威。”
哪怕郭嘉话中的揶揄之意是朝着郑平,曹操仍觉得郭嘉用意不纯,八成是来看自己吃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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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中瞪了郭嘉一眼,等候郑平的回答。
郑平道:“今日前来寻司空,倒不仅仅是为了沮监军之事,亦是为了向司空请辞。”
尽管曹操早就知道郑平这次跟他同来前线,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帮他获得战役的胜利,而是另有事情要做。可在郑平的帮助下大获全胜后,突然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曹操仍不吃了一惊,生出几些挽留之意。
这个反应全根据下意识产生,等曹操反应过来,他不由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番。他这是中了郑平的什么邪,郑平在他跟前的时候,他每天都在被逼疯的边缘反复横跳,恨不得对方滚的远远的,再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当郑平真的提出辞意,在听到他即将离去的时候,曹操又想让人留下来。
为了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可怕念头,曹操没有多问郑平这是要去做什么,爽快地准许他离开。
他还贴心地询问郑平是否要带一些人马、物什过去,被郑平辞绝。
等离开曹操主帐的时候,郭嘉问道:“你当真救出了沮授的妻儿?”
郑平道:“救出沮授妻儿的并非是我,而是李季先。”
郭嘉故意长叹道:“看来我二人的赌约,你获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郭嘉与郑平所打赌的正是“沮授是否会投效曹操”这个问题,郭嘉选了否,郑平则选了对立面。
郑平却并不吃郭嘉这一套:“你的猜测本没有错,但你本就不是为了胜负而提出这个赌约。你想让我帮沮授一把……为什么?”
虚假的感慨被戳破,郭嘉也不再隐瞒。
“昔日我在袁绍处停留一段时间,与袁绍帐下的幕僚混了个眼熟……沮授良才美德,不该因为勾斗之事被人耽误。”
他知道沮授必然心有挂碍,不会轻易地投效曹操,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沮授妻儿的原因在内。
他亦不有些奇异:“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你如何能知道远在邺城的情形?”
“奉孝许是不知,我的族地就在袁绍的下辖,对袁绍近些日子的权策与异动颇为关注。”
其实这当中有一部分是托词。哪怕有韩家集的情报,一般人也不可能马上注意到袁绍下面某个谋臣的家里情况。
郑平能猜到并核实。沮授妻儿所遇到的不公正之举,还要靠上辈子留下的记忆宝库。
他对沮授的事迹有所了解,同时,因为三国历史中曾出现好几例——因为家人受辖的缘故,不得不另投他人的事迹,因此依样画瓢,对沮授不投降曹操的原因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这个时代的谋臣不太讲究死效——虽然大多数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两面三刀,做出不忠诚与背叛的事,但是跳槽的情况也十分普遍,令人习以为常。
袁绍虽然具有旁人无可比拟的优势与独特的性格魅力,在自势力渐大,营中派系复杂,“见事迟”又傲气勃发的袁绍已逐渐丧失用人之能。在袁绍先对不起沮授的前提下,郑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沮授对袁绍死心塌地,宁死也不肯改换门庭。
若非沮授此人迂腐,和其他自恃其身份的人一样对曹操有偏见,那最后可能的便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胁迫。
纵观古今,最为屡试不爽的“胁迫”,就是捉了家人,逼得本人就范。
其中有几分豪赌与蒙猜的痕迹,但最终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依照史书春秋笔法的痕迹,早在渡河前,沮授便已对袁绍失望透顶,请求离去。若非袁绍硬按着他不让他走,沮授早已一走了。他对袁营的感情,早已在另一派系的恶意中伤与袁绍越演越烈的猜忌与冷待中被耗了个光。他真正的心结,不是“生是袁绍人,死是袁绍鬼”的决绝,而是他远在邺城的家人。
如果他改投曹操,以袁绍对他的猜忌,说不定会认为他早就与曹操勾结,故意泄露军/情,这才导致袁军大败。
而若是他宁死不投,反而被曹操的人杀死,袁绍就会知道他沮授从来没有背叛袁营,拿己方的情报向曹操示好。那么袁绍或许会对他心存愧疚,他的家人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在“自己活”与“家人活”之间,沮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郑平救沮授的起因是因为与郭嘉的赌约,但到后来,便只是顺手为之,不想看到这种二选一的悲剧。
几日后,李进带着沮授的家人回到曹营。沮授放下了心中的牵挂,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的未来,他郑重地向曹操表达了歉意,在获得曹操的谅解后,正式加入曹营,成为幕僚中的一员。
既然已成了自己人,那么有些问题,一些徘徊在心中的不解之谜,便可以大胆地询问。
沮授便向曹操的其他谋士问出了心中困惑了很久的问题。
“那一日……引得袁军上下不得入寐的排箫声与啸声是怎么回事?”
沮授所问的谋士正是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最好相处,又曾与他有旧的郭嘉。
郭嘉在听到沮授的问题后,面上的弧度略微僵了僵。哪怕知道那人已经离开曹营,他还是戒备地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后才凑近沮授道:“那是来自鬼神的恫吓。”
沮授:“……奉孝切莫与我开这等玩笑。”
郭嘉摊手道:“虽非鬼神,却比鬼神还要丧人胆,可止小儿夜啼。”喷到你不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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