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孙权再如何内伤,也只能宽和而无奈地放他们离去,并表示:吴郡随时欢迎你们,有事没事回来看看。
为了表示看重,临送别之际,孙权派亲信继续处理城中事宜,监视那些有异动的士族,自己与周瑜来到渡口,亲自送别二人。
临别之前,英姿勃发的周郎向郑平提了个请求。
“昔日于谢郎庭前,曾闻韩兄一曲,如遇高山流水,久不能忘。”
周瑜认真地望着郑平,唇角含着知音难寻的期待,“只可惜此处无琴,无法奏一曲为韩兄送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可否请韩兄稍劳,再奏一曲,以作诀别?”
郑平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束袖站在船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周瑜,略扬起眉:
“都督当真要听?”
“若论杨柳之声,无人能出君其右。便让瑜讨个便宜,听一听人间仙乐。”
听了周瑜无比诚恳的话,郑平未做多少犹豫,颔首答应:
“诺。”
……只是这“便宜”并非周瑜所想的那个“便宜”罢了。
周瑜一喜,正要折下岸边的柳叶奉上,却被郑平出声制止。
“无需劳烦都督,衡已自带乐器。”
周瑜以为郑平先前已摘了柳叶,便耐心等候郑平吹奏。在说了几句场面话以后便一直未出声的孙权哈哈而笑:“能让公瑾如此赞誉的乐音,必定冠绝于世。我今日赶了个巧,有幸得以旁听仙乐。”
郑平只是矜然一笑,没有回答。
小船徐徐,离岸逐渐远去。
郑平从怀中掏出一只排箫,周瑜看见排箫,下意识地一怔,虽然还未完全联想到最糟的结果,可心中已隐隐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他立即压下这无缘无故的感觉,盯着郑平的一举一动,只见郑平将排箫递近唇边,吹出第一个音节。
半刻钟后,周瑜与孙权面无表情地站在岸边。
岸上的游客纷纷捂着耳朵乱窜逃跑,唯独周瑜与孙权二人仍然风云不动地站着。
片刻后,孙权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这就是公瑾口中的‘仙乐’?”
第96章狂士楚歌
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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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法回答自家主公的灵魂逼问。
他在谢诸庭前听到的柳叶曲有多优美,刚才对郑平的奏乐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胃疼。
即便是运筹帷幄、料敌于先的周瑜也万万没想到——让自己念念不忘的雅音,与赤壁之战引得众人面目扭曲、愿意随时耳聋的难听箫声竟然是同一个演奏者。
是的,当郑平才开始吹奏三个音节的时候,周瑜就已认出郑平正是赤壁之战时为所有士兵吹排箫的有缘人。
这倒不是因为周瑜高超的乐感,而是因为郑平的排箫声实在绝无仅有,只此一家——
毕竟能将排箫吹出卡祖笛的音质,还吹得如此难听的只有郑平一人。
周·地铁老瑜·看手机。
他并没有手机可看,便只是迷蒙着一双眼,隽秀的凤眸眯成皱巴巴的形状,望着逐渐远去的小船。
孙权未等到周瑜的回答,又等了一会儿,见小船虽已走远,箫声却仍没有消失的趋势,他面无表情地撕下腰带一角,塞成团摁入耳中。
经过最初的冲击,孙权已恢复冷静。他十分清楚:并不是周瑜的审美突然变得奇怪,而是郑平故意搞事,临走前残害他们的耳朵。
“真乃奇人也。但愿他下回来到江东……”没事别揣着一只排箫,时不时出来吹吹。
周瑜深刻领会到孙权的未尽之意,深吸了口气道:
“应当不会再来。”
此时箫声已逐渐低微,孙权摘下耳中的布团,问周瑜:“此言何解?”
周瑜道:“主公可还记得,我军与曹军对峙赤壁时,黄将军曾诈降投曹?”
孙权何等人也,只听这一句提示,便已知道周瑜的言下之意。
他眼角猛地一抽。
“韩衡便是赤壁时,在曹营吹奏排箫……”毒害两方战意的那个毒瘤?
排箫之事算不上恩怨,但它证明了一点:郑平是曹营那边的人。
几乎是立刻,孙权绞尽脑汁地回忆己方在郑平面前是否有泄露过重要军机。
他下意识地想让身边的亲卫截下那条小船,可迟疑了一瞬,终究放弃了这个决定。
倒是周瑜出于职责所在,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是否需要截船?”
孙权回想着山间的生死一线,摆了摆手:
“让他们走,不必节外生枝。”
……
距离较远的岸上之人尚且受不了郑平的箫声,近在咫尺的谢诸更是难以忍受。
他化愤怒为力量,疯狂地摇桨,很快便将小船开得极远。
他无比后悔自己之前因为好奇周瑜的态度,而没有阻止郑平吹奏。
哪怕怀疑郑平可能使坏,也以为郑平最多不过是再吹个“十牛嘣屁”,反正嘣也不是嘣他一个人。
哪知道除了“十牛嘣屁”,这世上还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曲乐,竟恐怖如斯。
木桨摇得飞起,很快来到江流分支的对岸,谢诸弃船而走。
“告辞。”
郑平好排箫,对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谢君好客之情,本欲用金线绒酬谢。不料谢君高风亮节,因看出我酬谢之意,竟急急跳船,不肯接受。”
谢诸脚步猛地一顿,脚踏风火轮一般迅速折了回来。
他的手在郑平面前摊开:“拿来。”
郑平明知故问:“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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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诸狞笑着磨牙:“金线绒。”
郑平见好就,没有再戏耍谢诸,取出装有金线绒的小盒,全部丢给谢诸。
谢诸打开查看了一番,满意地好,原本基于一时意气升起的跑路念头也被全部打消……至少在郑平没继续用箫声祸害他的时候,他可以看在金线绒的份上对其既往不咎。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此草你摘了几株?是否还有?”
“还有五、六株,尽在家中。”
谢诸闻言,立即询问郑平愿不愿意把剩下的几株卖给他,用其他珍贵药草交换也行。
郑平见鱼儿上钩,即刻做出一副忧虑的模样,委婉地提到自家阿母生了病,久病缠身。虽然请神医看过,但再厉害的神医也有不擅长的疾病,所以他还要急着四处寻医,无法回去取药。
谢诸因为难得到金线绒,全部心神都在药草上,一听这话,来不及细想,毛遂自荐道:“某通晓医术,不若与你同去,为令堂探探病。”
郑平迅速同意了谢诸的提议。
等谢诸被郑平带到邺城,他才回过味,发现自己大概又被郑平忽悠了。
他很想转头就跑,然而拿人手短,城中又有五株金线绒在向他招手,谢诸只得压下纷杂的念头,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遂郑平一同去往他在邺城的宅邸。
谢诸只想早些解决这事,早拿到药草走人,没有多看府邸的外表与院中的林林总总,在门房跑去通报后,跟着郑平径直往堂中走。
走到半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喧杂的吵闹声。
第97章狂士楚歌
初次到他人家做客就碰上这种事,按理说主客都会觉得尴尬。
哪怕谢诸素来以脾气古怪著称,他也并非完全不懂人情,缺乏社交常识。眼见郑平家中闹出了点事,谢诸正准备找个理由遁走,改日再来,却听郑平没有任何尴尬恼怒之意,甚是平静地道:“谢郎稍待,我去去就回。”
谢诸并不想留下卷入别人的家事,连忙拦住郑平:“这个‘稍待’是多久?不如……”
他正想说“不如我先走,等你处理好家事再来”,还没开口,就听见郑平的回复。
“不过骂个人的功夫。”
谢诸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郑平便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再关注喧嚣之处,只听一个粗噶的嗓音不忿道:“我知郭姬家世不俗,有才有貌,势必心气儿极高。可你终究过了花信之年,这再多的傲气,也该放上一放。我儿虽有几分顽劣,对郭姬的心却是真的,你何必执迷不悟……”
话到此处,那人忽然哎呦一声,怒气冲冲地捡起一只鞋履,捂着额头恼恨地转身。
“何人在此做狂,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手头无趁手之物,只好用鞋履来招待董御属。我知董御属素来脸皮够厚,可你终究过了不惑之年,这再厚的脸皮,也该磨上一磨,可莫要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那董御属一见侯府的主人归来,骂骂咧咧的姿态立时一僵。他刚有几分不自在,就听见郑平的这段话,忍不住憋红了脸,胡髯乱抖。
除了令人血压飙升的第一句,剩下的几句无比耳熟,竟和董御属刚才说的话极其相似。
哪怕他的语句中不带一个脏字,也并不显得咄咄逼人,可这以牙还牙的仿句式嘲讽,每一句都像直接扇在董御属脸上,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疼。
谢诸这才明白“骂个人就回来”是什么意思。本以为郑平不过是胡言乱语,随口自嘲,哪知他竟真的跑去“骂”人。
“祢书令,末官前来,只为结秦晋之好。若非令妹傲气,说了些不中听的,末官也不会一时失言。世人皆知祢书令快人快语,却是最是非分明不过,为何一照面,不问缘由,就对求亲者行此无礼之事?”
董御属试图占据道德高地,把郑平拉入言语陷阱。
可是郑平根本不接他的茬,哪怕失了一只鞋,也没有风尘仆仆、仪态不整的局促之感,反而像是穿着正服,矜贵畅然地与董御属相持。
“御属大约眼拙心盲。你这讨债般的架势,怎么看都是在对柔弱妇人严词相逼。”
“绝无此意……”
见对方黑着脸似要解释,郑平恍然抚掌:“确是我说错了,御属怎会是来讨债的?这横看竖看,董御属都是来讨打的。”
已经吃了一鞋子的董御属阴恻恻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祢书令官职虽高,如何能对令妹的婚事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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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冷笑:“父母之命?舍妹父母双亡,不如董御属去地底下跟他们商谈商谈?”
董御属早听说过祢衡的凶名,虽然这几年有所敛,但谁也保证不了他疯起来会怎样做。因此在听了这句话后,董御属敢怒而不敢言,憋了半天的气,重新敛道:
“末官并无恶意,若能结秦晋之盟,对两家都好……”
董御属还想说些苦口婆心的话,却见郑平丝毫没有理会他,只低下头,似在地上找寻什么。
若是郑平不听,他这独角戏演着也是白演。董御属无法,只得忍气问道,
“祢书令在找寻什么?”
“在找笑掉的大牙。”郑平俄然抬眸,冷然逼视,
“秦晋之盟?若非秦晋同为霸主,何来秦晋之盟,御属倒好意思说出‘对两家都好’这句话?御属倒是说一说,舍妹找你这么个厚颜无耻,只会颠倒黑白的家翁——对她有什么好处?”
董御属恼怒至极,想要出言反击,郑平却不给他再放厥词的机会。
“衡蒙先帝与丞相厚爱,食一县之奉,享千石之禄,乃得先人之益,觍居侯爵。舍妹亦不过是仕官之家的嫡女,自比不得御属家中——通过赀选掌一州之便,见张常侍(张让)便唤一声阿耶,竟连先帝也敢攀一攀亲。”
赀选,就是耗巨资买官。灵帝时期朝纲败坏,上下皆卖官鬻爵。虽也偶有负才之人,但大多是不识官民计的禄蠹。
郑平戳破董御属的发迹史,最多让他羞恼一二,可后面提到却是实实在在的诛心之语,让董御属背冒冷汗,几近腿软。
“休要胡说!”
色厉内荏的呵斥,郑平自不会放在心上。
“衡不敢与秦晋相提并论,对家中唯一的阿妹,所求不过是‘愿一世安好,勿所托非人’罢了。谁若蛮横纠缠,厚颜招惹,衡虽不才,却也要拆下那人的筋骨,叫他知道痛的滋味,不敢再将手伸得太长。”
“年岁之囿?莫说舍妹今年不过二十又六,便是村中七老八十的老妪,出不出嫁,与你何干?若她饮水自知,将就过活,左右不过低嫁高娶。可这将就,到底将就的是‘人’,可不包括披着人衣的憨驴。”
一番软硬兼施,威逼警告后,郑平再次话锋一转,重新变得平和有礼:
“董御属家,我等实在高攀不起,请回吧。”
董御属被挤兑得既怒且怕,怒气冲冲地离开。
不速之客离开后,郭暄起袖中藏着的,准备随时给董御属来一下的铜币,欣喜地转向郑平:
“阿兄,药找到了?”
“自然。不但药找到了,人也骗来了。”
被骗来还强制性地看了一出好戏的谢诸:???
第98章狂士楚歌
哪怕已猜到自己被郑平忽悠了个彻底,谢诸也万万没有想到郑平竟然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毫不避忌就地说了实话。
谢诸被气笑,正想给郑平表演一个拂袖离去,就听郑平嘱咐郭暄道:
“后院藏库贮存着八株金线绒,阿妹全部取来,给谢郎作酬谢。”
郭暄顾不得再问其他,忙应声前往。
谢诸一听郑平说的是八株,比他事先说的还多了三株,已经迈出一半的脚步又开始迈不动了。
他若无其事地把脚放回原来的位置,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严肃而高深莫测地道:“这八株金线绒……”
谢诸寻思着郑平这到底是说错了,还是临时起意。
郑平自是知晓他的心思,闻言朝他并袖而揖:“家母病重,衡不得已,行下策将谢兄骗来家中。原打算以五株金线绒为报,自留三株以待急用……但见谢兄急于集此草,遂决定将珍藏多年的金线绒尽数予之,还望谢兄莫要推辞。”
如果郑平直说“心中过意不去,多给三株作补偿”,以谢诸的怪脾气,不但不会赏脸,还会嗤之以鼻,讥笑郑平虚伪。
可郑平并没有提及补偿、见谅之类的话,仿佛只是单纯为了陈述这三株金线绒是哪里来的,没有别的用意。然而在陈述之中,他又不动声色地糅入了“仅有”、“珍藏”、“尽数”等词,把动机立在“因为谢诸急于藏所以倾囊相赠”上,倒让谢诸不好再与他置气,反而感到些许不自在。
谢诸不知道什么叫心理预期,投其所好。他不擅长应对他人的好意,只是别扭地摆手:“说好五株,那就是五株。剩下的你先留着用,以后有多的再给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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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墨迹。令堂在何处?速领我去,勿要耽搁时辰。”
谢诸如此厚道,倒让郑平残存不多的良心勉强苏醒了一点。
他执意将剩下的金线绒赠予谢诸,被推辞后,最终送出了六株,带着谢诸去后院。
在经过通禀后,谢诸进门,隔着半透明的纱帘为郭氏把脉。
郭氏这几年的病情忽好忽坏,请无数名医看过,说法不一,始终不能根治。
谢诸也觉得棘手。但他没有生出退意,而是苦苦思索,写了一张药方,几度增减,才交到郑平手中。
“先吃七日,视药效更改方子。”
郑平谢过谢诸,让侍女引他去整理好的客房休息,又与郭氏说了些体己话,这才去沐浴熏香,更衣端容,换了正服去丞相府。
曹操听到郑平回来的消息,露出一个介于欣喜与牙疼之间的表情。
等郑平进去的时候,曹操已整理好表情,展现出大领导的亲切温暖。
他让侍女上了新研制的柑橘煮茶,郑平不爱喝这个,却也难得给了曹操面子,嚼饮几口,给曹操送上自己从江东带回来的土特产。
曹操早年与祢衡关系不佳,堪称水深火热,你死我活。这几年因为郑平有意识地把握着度,通过潜移默化,成功地让曹操将他圈为自己人。尽管曹操与他的相处模式仍未有太大的改变,但在本质与氛围上已与原来天差地别。
一听郑平还带回来礼物,曹操不由乐呵,暗道郑平这混小子总算懂事了些,不枉他这些年来的佛系忍耐。
他兴冲冲地打开所谓的土特产,发现匣子中装着一个陶罐。
“这是何物?”
心随意动,曹操的疑问脱口而出。
他想到郑平去江东乃是为了替母寻药,不禁暗想:莫非这是郑平在江东找到的神药,有延年益寿,或是根治头风之奇效,特意拿回来孝敬自己?
正不解间,郑平已给出了答案:“江东土,特产。”
“知道这是你从江东带来的土特产,孤是在问——这是哪种土特产?”
曹操一边叨叨,一边打开陶瓶,查看里面的东西。
这一看,发现里面是棕红色的小颗粒物。倒出些许,捻上一捻,手感、硬度都和泥土没什么两样。
曹操:“……”
郑平幽幽地道:“早已告知丞相,这是江东土,特产。”
因为没弄清楚句读而再一次踩坑的曹操面无表情地一指大门:“你走。”
就知道不能对祢正平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好歹做了这厮顶头上司多年,就送了一把土给他?
曹操怨念丛生道:“你该不是在咒孤:‘早日入土,化为一抔黄土’吧?”
“这是红土。”
“那就是在咒孤:‘早日入土,化为一抔红土’?”
来自便宜主公的怨念太深,郑平干脆不卖关子,让曹操把整个陶瓶里的东西倒出来瞧瞧。
曹操摆着后爹脸,依言将陶瓶里的东西全部倒出,发现里面藏着一块指节大的白帛。
“这是……”
“吴郡水域图与豪族分述。”
曹操吸了口冷气,立即展开白帛:“是否可信?”
“十之八九。”
曹操立即把东西好,正襟危坐道:“此江东土……特产,确实得孤心意,正平想要哪种回礼?”
“顺手而为,不足丞相心。”说完,他别有深意地接道,“若丞相有心回赠,也并非不可。”
曹操不爱看他得了便宜还蹦跶的模样,然而这“土特产”太过特殊,他总要意思意思一下,好激发臣属的积极性:“你说。”
郑平却没有直接提自己的要求:“方才前去打卯,听府丞道,令君已病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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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沉默,原本还带着几分愉悦的面色立即变得沉冷浑浊。
董昭识他心意,多次劝进。不少臣属纷纷表态,上表请朝廷立他为魏公。
唯独荀彧坚决反对,还病了一场。
第99章狂士楚歌
由于这个平行世界与史载的微妙偏差与日积月累的蝴蝶效应,曹操虽主动撤兵赤壁,但他在与孙刘联军的交战中并未落于下风。
这也就导致了,即便曹操还未大破关中,马超、韩遂等人犹在一旁虎踞,董昭等人已抓紧时机歌功颂德,劝曹操进封魏公,受九锡之礼。
曹操自知此时并非最佳时机,并不打算立即接受。
可他对受封国公一事亦非全无想法。荀彧正是因为听说了此事,又隐隐察觉了他的心思,未换正服便急急前来,委婉劝谏。
再委婉的谏言也是谏言。曹操说不清心中的触感是恼怒还是失望,他只是说一句“孤已知晓”,便让荀彧退下。
荀彧素来见微知着,只听这一句便已明白曹操的意思。他不再多言,缄默无声地告退,回去却是病了一场。
曹操心中存着愠火,听闻病讯,没有如往常那般亲自去探望,而是派人送了一些华而不实的器具,带了几句慰问便罢。
此事一出,引来一部分有心人的多想。
曹操知道底下人心思各异,但他并未放在心中。只要他们与他站在一处,在大方向上不倒戈,有怎样的小心思都可稍稍容忍。
他已站到这个位子,只许进,不容退。自古成王败寇皆如此,为了自身延存,必须扫清一切障碍。
曹操尚在出神,没发现自己摆在桌案上的一碟橘子已经被人拿空,只剩下一堆皮在上面。
等他从纷杂的思绪中脱离,郑平已不见踪迹。
曹操叫来侍从询问,得知郑平已经离开。侍从回答完曹操的问题,见曹操没有别的吩咐,请示退下。
等侍从退到门外,曹操无心处理公务,准备摸个橘子吃。他正视线放空,手伸往陶制小碟,哪知摸到的不是圆润饱满的橘子,而是一堆干瘪的橘子皮。
曹操看向果盘,只见上面一派狼藉,连一只橘子都没有幸存。
这碟橘子是一刻钟前刚端上来的,不用想就知道祸害它们的是谁。
“祢、正、平。”
这么短时间里把所有橘子剥去吃了,连一个也不留给他,真不怕返酸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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