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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对于郑平不知是揶揄还是嘲讽的话,他心平气和地回复,却在话中暗藏了硝烟:“这些人恨我入骨,不过是为了‘权’与‘利’二字。若有朝一日我退位让贤,他们将不再为我多心力。反倒是韩兄,口才如文才一般犀利,让人又爱又恨。”
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却已暗指郑平嘴毒不饶人,绝对比他还要招恨,得罪人恐怕并不比他少。
从某种意义上说,孙权也算是真相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差一步就能捅破窗户纸,察觉到郑平的真正身份。只可惜先入为主的想法总会掩盖所有合理的猜测,孙权哪怕已经想到曹操营帐中似乎真有那么一个嘴毒得气死人,一封檄文把袁绍喷到自闭的狠角色,也完全没有往郑平的身上想。
孙权就这样错过一个可以得知真相的机会。他倒还记得“一碗水端平”,不会厚此薄彼,在杠完郑平后,同样回敬谢诸道。
“谢兄亦不必自视甚低,若论‘那伙人’最为上心,欲除之而后快者,我若排第一,谢兄弟定能排第二。我二人不过难兄难弟,谁也别嫌弃谁。”
处境危急三人还有心情拌嘴,可见他们虽然觉得被追击有几分麻烦,但都没有把这件事真正地放在心上。
或心理素质过硬,或有恃无恐,或两者皆有。
谢诸武艺高超,哪怕双拳难敌四手,大概也能保证自己顺利逃出升天;而郑平自己也有保命的法门,因此毫无紧张之感,就不知道孙权所恃为何,竟也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
山脚下的两队搜查者大概也并不能在黑暗中确定他们的藏身之处,哪怕已猜到孙权大概率可能会连夜出城,却并不知道他会从哪个城门逃走。在找寻了一番而无果后,留了一队人守在要塞通道,另一队人灭了火把,悄悄进城。
郑平等人在山上等候了一会儿,发现另一队人马确实进入城中,没有去而复返。而留守在要塞的这一队人尽管堵住了通往吴郡的官道,但因为天黑的缘故,只要不往那个方向走,不开照明的用具便极难发现他们。
郑平孙权三人暂时获得安全。但若不能趁机逃离丹阳城,等到天亮,那些想要除掉孙权的势力派遣更多的人过来,只怕他们避不了一番恶战。
谢诸并不希望自己进入正轨的卖药生涯被打破,可如今与孙权牵扯到一块,今日过后,他恐怕难以在丹阳城安然如旧。他心中憋着一股气无处发作,却又不能真的对孙权的死活置之不理。
且不说当年孙权的父亲孙坚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昔日他未能成功救到孙翊已成了心中之憾,不能再让孙权重蹈覆辙;就说江东目前的局势,有孙权活着是最好的。
若孙权死在此地,稚子年幼,孙家的其他人又无法如孙权这般撑起整个江东,对付心思各异的士族,只怕江东会陷入混乱的割据当中,永无宁日。
谢诸越想越觉得心烦,越想便越对孙权看不过眼。
“太史令公有云,‘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孙将军明知此城内外未安,异心者众,而自己又身系江东百万之众,为何还要单枪匹马来此?”
三人之中此刻最为平静的大约就是郑平。哪怕自称手无缚鸡之力,需得仰仗谢诸奋勇杀敌,灭除隐患,他在跑路的时候却毫不含糊,比惜命的孙权还跑得快,跑得稳,连气也不带喘一口。
孙权还在因为自己体能比不过一个看起来身单力薄的文士而抑郁,便听到谢诸的指责。
他顾不上林林总总的小心思,对谢诸道:“谢兄未太抬举我,我并非单枪匹马而来,亦不敢如此自负,胆大妄为。”
听到这样的解释,谢诸反而更加气恼:“那追随你的人呢?总不至于死了个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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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尚有别的事要做,明日便回。”
这话等于回到了原点。“独身一人前来”,与“带着大部队前来,然后把人都调走,只自己一个人潜入城中”有什么两样?
谢诸被气得脸色铁青不想再与孙权说话。
郑平在一旁听了这许久的热闹,眼见谢诸败北,这架恐怕已吵不起来,才散漫地问道。
“昨日有一个自称‘瑜’的青年郎君前来找谢诸问药,你可认识?”
一听到“瑜”这个字,孙权下意识的皱眉,又很快松开。
他仔细询问对方的样貌,等描述与自己心中猜想的人选重合,孙权没有再表示出任何异状,只平静地道。
“应当是公瑾。”
谢主虽然不认识周瑜,但看起来也对周瑜颇有了解。他听了这话,顾不上与孙权生闷气,扭头反问:“周瑜为何没与你一起?”
孙权看不出情绪地道:“他另有要务。”
又问谢诸,“公瑾寻你,可有求到药?”
谢诸的城府远不如孙权,并未看出他的套话之意。
他回想郑平昨日与他的转述,道:
“未求到药,便已离开。只那药专治小儿惊病,又植根于山顶,虽只在北地生长,却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我这也没存货。”
孙权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淡了几分。
只谢诸不明内情,还在一股脑地抖落“情报”,不豫地埋怨道。
“早与你说了,我不会接受孙家的招揽,就算是你老子复活了也没可能,何必又派周郎白问一趟……”
一直闷声不言地听着,没有表现出异样神态的孙权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可从未命他来问。”
谢诸忍不住闭上了嘴。他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
他虽然不认识周瑜,但也知道周瑜对于东吴的大功绩,听说过周瑜的雅量高致,不想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语让孙权对他生出丝毫芥蒂。
但是现在事情很明显,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周瑜确实事先并未与孙权通气,而跑来拉拢他。或许只是临时起意,来不及向孙权汇报,又或许是刻意隐瞒……总归令孙权生出了些许不快。
谢诸倒是有心解释点什么,又怕多说多错,只能把目光投向郑平,示意他“会说话就多说点”。
郑平和孙权本就可算作是敌对的二方,不添柴倒油就不错了,哪还有帮人和睦友善的理。
然而他与周瑜并无过节,虽有几分口角,但也不想一个一心向忠的英才将领被人误解,招致悲剧。
他淡淡道:“周瑜所寻的百涩草不仅能治小儿惊魂,还是治外创的良药。我见他虽然行动自如,右臂抬起手却有些许凝滞,应是不久前受了箭伤。能治小儿惊病的草药并非只有百涩草一种,不必大周章地来向谢药郎寻。这药他应当并非寻来为家中小儿使用,而是为了他自己。”
表面上是在讨论周瑜是否是为家中小儿求药,可是谁都知道,周瑜家中的孩子没有患有惊病的。反倒是孙策早亡,留下的稚子正因为父亲的去世而患上了这病。
恰巧追杀孙权的那伙人正抱着杀死孙权,扶植傀儡幼主上位的想法。为了不被记恨清算,他们没有考虑孙权的儿子,而是把目光盯上了孙策的长子。
以周瑜与孙策的深情厚谊,孙权在乍闻周瑜的“问药”与“拉拢”后,会因此多想,继而生出怀疑与不快也是在情理之中。
孙权看似接受了郑平的说法,但他心里究竟如何思量,除了他自己本人,别人无从得知。
谢诸本提出建议要养北边走——南边的路不通,不如去北边,等避过风头再回来。
孙权却并不愿意。一来丹阳已足够靠近北地,再往北,逼近曹操的地盘,只怕有异心的人会更多。二来,他不惜让自己深入险境,将所有部曲与守卫支走,就是为了布局。如今布局已完成,只差尾,要他抛弃一切成果,逃离此地,他怎会甘心?
孙权不愿走,谢诸便也走不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郑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脱离“庇护”,自己单干。
孙权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等到布局网,可他最先等到的不是自己的亲信,而是全副武装,在城池附近一座山一座山搜罗的士族卫队。
第94章狂士楚歌
有那么一瞬间,孙权当真生出“时也,命也”的感慨。
可这份动摇也不过是仅仅持续了一息。幼年丧父,少年丧长兄,青年丧母、丧弟。接连失去至亲,独自担起江东基业的孙权早已磨练出无比强大的心性,但凡做出抉择,就绝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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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被搜山的卫兵发现,逼到山顶,孙权拔出佩剑,对郑平、谢诸二人道:“今日是权对二位不住,不敢夸口尽诛仇敌,只愿杀个痛快。”
危机关头,谢诸也放下对孙权的不忿,挽剑道。
“废话少说,此地狭隘陡峭,卫兵不得尽入。若进退得当,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两人都默认郑平不通武艺,丝毫配不上用场。
如果换作品德恶劣之人,或许还会生出歹心,把他丢出去当挡箭牌,供自己逃生。好在孙权与谢诸虽然脾性不同于常人,到底有着自己的底线,又好歹与郑平有患难之谊,怎么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们既然认为郑平帮不上忙,就只让他留在后头,由他二人迎面对敌。
谢诸的武艺确实不负传言,十分厉害,但也没有传言说得那么夸张。以一当百他做不到,只能一个打四五个,世家养的士兵不是酒囊饭袋,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弱。
而孙权的武艺亦是不俗。旁人皆认为孙权善于运筹帷幄,但比不上其兄孙策与其弟孙翊的勇猛善战,并不知晓孙权的武艺并未荒废。因为尚武的家风,孙权自幼习武,又因为父兄的死,明白“独勇非勇”,于处事之道更加圆滑。但他同样明白武力傍身对乱世求存的重要性,因此在忙于政务之际,每日都抽出固定的时间练剑,从未有过一日荒废。
郑平站在后方观察了片刻,确定孙权的武艺并非花架子,对付世家大族豢养的兵竟也游刃有余。
只可惜,哪怕占据了地形之利,且孙、谢二人的剑法远强于旁人,以少击多终究是艰难之举。他二人便是体力再好,也无法应对十数人的轮番攻击,很快便被耗得气息紊乱。而两个人四只手两柄剑,也无法挡住所有人的去路。有二三个人见两人尽管难以攻克,倒也不是啃不下的骨头,趁着二人疲惫,且暂且退之际,立即从空隙绕过二人,攻向郑平的所在。
孙权、谢诸二人已无暇顾及郑平,他们原以为会在不久后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哪知惨叫是惨叫了,惨叫的却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
二人迫不及待地想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况,但被四五个持刀的部曲缠着,根本抽不出空来。
其他的部曲因为视角原因,视线被严密的树丛和晃动的人影遮挡,根本看不见那边的景象。听到同伴们传来的惨叫,一些人不抓耳挠腮,又惊又慌,急迫地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郑平正巧回手,揣着袖,看着两三个部曲掉了佩刀,抱着脚指头单脚在地上乱蹦。
这三个部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靠近郑平,就忽然感到脚指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随即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们本是部曲,不说常年征战,也是糙老爷们,受惯了伤的。可不知道是因为十指连心,还是因为这伤来得邪门,三人竟然都无法忍耐这突如其来的脚趾之痛,几乎是立刻丢下刀,抱着脚趾蹦跳惨叫。
等疼痛降到三人可以忍耐的程度,其中一人惊惧道。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还没挨到人,脚指头就突然像断了一样疼痛难忍,难道他们撞了什么邪?
郑平坐在一块竹盆大的岩石上,“好心”提醒道:“是几只米粒大的毒虫,咬伤你们后便钻入了地底。”
这三人本就因为无端的疼痛而惊恐,此刻一听“毒虫”二字,更是飞快地变了脸色。
他们纷纷往疼痛的部位看去,只见军履上破了个芝麻大的小洞,还真的像被毒虫猛兽咬穿。又飞快地摘下鞋,发现脚上的大拇指已经又青又肿,那青色逐渐变黑,还慢慢鼓起一个小包。
“这是什么毒虫?!你给喂了什么毒?!”
其中一人惊怒地叫了起来,稍靠后的那一人聪明一些,没有多问无用之事,而是干脆利落地狠一狠心,将发青的部位削下一层皮肉,再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止血。
另外两人见他举措,也有样学样。包括那个放声质疑的部曲在内,纷纷捡起大刀,削去脚底上的一层皮肉,再龇牙咧嘴地拿土止血。
郑平却只是摇了摇头:“毒早已顺着血脉逆流,只除去表面那一层又有何用?”
先前那个出言质问的部曲冷笑道:“你当你阿耶是吓大的?什么虫有那样的威力……”
郑平叹息道:“你们自己丢进屋的蛊虫,竟不晓得它的作用?”
闻言,三人皆是一惊。
能被派来出任务的都是各家深受信任的亲兵。因为任务目标的特殊性,他们之前为了完成任务,聚了几次,也知道个别家族花了血本,拿出了普通家族平日里绝对接触不到的东西。其中有一样就是剧毒的蛊虫。
这种蛊虫牙尖嘴利,能咬断实木,擅长在土中隐蔽,同时毒可封喉。只要被咬上一口,别管伤口多浅,毒会很快入了心肺,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会暴毙。
之后因为人手未赶到,去谢家探查的卫兵并非死士,存了点私心,便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把重要的蛊虫全部倒入了谢宅。
后来他们去谢宅查看,发现目标早已逃走,那毒虫全然派不上用场不说,还全部失了影踪。
部曲们原以为那毒虫是因为怕光,钻地而逃,哪知会落入对方手中,还被放出来咬了他们三人。
三人的脸色渐渐惨白。他们知道那毒虫的威力,正是因为知道,才会惊恐无措,茫然而绝望。
其中一人想自断一腿,可却迟迟下不了手。
倒并非不舍,而是因为哪怕现在断肢,也改变不了毒入肺腑的事实,对结果全然无益,反而让自己好端端地死无全尸。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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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会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暗算而憋屈地死去,三人便情绪翻滚,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吐出这二个字。
郑平神色未变,只眼中多了一分讥诮:“这虫也是你们寻来的。我三人侥幸未被你们所害,如今你们运气不佳,自食恶果,害人终害己,又有什么颜面说出这两个字?”
三人憋闷不已,心中充满悲凉。一人甚至在想,这狠毒之法也不是他们想的,虫也并非他们所捉,助纣为虐的部曲有几十人,凭什么只有他们三人食了恶果,得此不公?
另一人亦深恨自己受此大霉,他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结果了对方,好拉害自己的人垫背,可一想到这毒越动越快,若安静站着,可能还能活一盏茶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若他随意乱动,说不定还不等他拿起大刀,毒就被运入心脉,药石罔效。
因此三人皆木头似地站着,或恨自己的倒霉,或恨命运的不公,更有恨郑平三人没死在虫咬之下,恨那培养毒虫、将毒虫交给他们的。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郑平刚才的话全是忽悠,他们三人根本没把那几只毒虫带出来。他们急于赶路,那些毒虫又过于危险,谁会嫌自己命长地把毒虫带在自己身上?全都就地焚烧,连个灰也没剩,这些人自然找不到。
而这几个人刚才之所以会脚指头剧痛,并且又青又肿,还在鞋子上破了个小洞,只是因为郑平借了上辈子拿来吃饭的本领,用尖锐的小石子攻击了他们的脚指头。
通过巧力抛出的小石子被赋予了强大的穿透力,再加上石头上的锋利边角,在质量并不好的鞋子上扎了个洞,顺便把脚指头打伤并不是一件难事。
脚指头剧烈疼痛,痛得异常不是因为毒,而是因为郑平瞄准了他们的穴位;脚指头又青又肿,还突然有一个小黑点肉眼可见地扩大,也不是因为毒,而是因为小血管被石子打伤,形成小裂口,导致血液溢出的结果。
这不过是丁点大的小伤,还不上他们砍柴时被切除的一个小口。至少小创面容易发炎,而内闷的淤血,在并不严重的情况下,只要多次按压伤口,按住血管的创口,不用片刻,内创便会自己止住。过几日再用温水敷一敷,淤青之处自会完好如初。
只可惜几人被先入为主的想法蒙蔽,又被郑平的几句话忽悠,不但拿刀割了自己的皮肉,加剧了伤势,还自以为命不久矣,不愿再耗性命追击与他们无冤无仇的郑平,而是站在远处,自艾自怜。
不多时,当孙权、谢诸二人逐渐支撑不住,即将被围攻者斩于刀下的时候,离孙权、谢诸二人最近的几个部曲突然嗷呜一声,抱着脚趾单脚直跳。
因为场面过于滑稽诡异,孙权、谢诸二人一时之间没有回神,忘了补刀,只浑身上下盈满了“……”的符号。
未等他们缓过神来,来处的山路突然传来一声喧嚣。
这回是真的援军已至。
第95章狂士楚歌
援军到达之际,原本所有亲卫都心情沉重,以为孙权凶多吉少,己方不了一场恶战。
哪知冲上山头的时候,不但孙权好好地站着,敌人们还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抱着一只腿魔幻跳跃。
神色沉凝且目中隐约透出焦灼之色的周瑜险些被这一变故惊得失神。在所有援军当中,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率领其他卫兵制服敌人,独自剑来到孙权面前,单膝着地,抱拳行以臣礼:
“瑜来迟,让主公受惊。”
孙权连忙扶起周瑜,忱然道:
“解燃眉之急,如何算迟?”
他这话并非违心之语。周瑜能在最紧要关头出现,及时相救,孙权说感受到的不仅是劫后重生的欣喜,还有大事落定的轻松。
不论周瑜未来是否有别样的想法,他能在这个时候率领亲兵冒险相救,代表他并无异心,哪怕因为旧情而对孙策后人多加照拂,也不会因私忘公,对孙权不利。
孙权心结尽消,拍了拍周瑜的肩,却见他略一僵硬,持续了半息才恢复如常。
刚从危机中脱身,孙权尚未完全脱离警戒的状态,对一切观察入微。他立时发现了这个异常,又想起郑平之前说过的话,连忙道:“公瑾肩上受了伤?”
“只是皮肉之伤,主公勿忧。”
“可是与曹军对阵时所受?为何不说。”
虽为责怪,话语中却尽是关切之意。
周瑜只道伤情确实不重,无需说出来让主公心,又转了话题,问那些“跳大神”的部曲是怎么回事。
孙权见周瑜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提,便也暂时略过此事。他不知道那些部曲突然抱脚乱跳是怎么回事,但早已做出猜测,认为这个异状和郑平有关。
毕竟他与谢诸虽然专心对敌,无暇顾及郑平那边的情况,但在那三个部曲过去之后,他们也在对敌中分出一丝心神,关注那边的动静。自是听全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对话。
孙权大致与周瑜解释了几句,周瑜正好奇那位赋才高绝,如今又显得胆气惊人的“韩衡”是何等模样,顺着孙权的指示看去,就看见郑平站在不远处,双手入袖,竟然是那天与他起口角的“谢诸”。
在“名士韩衡就是谢诸”与“阴差阳错认错人”这两个答案之间,周瑜不需要认真考虑,就知道正确的选项乃是后者。
一想到那天郑平早已否认他是谢诸,而自己不但没信,还把他当做谢诸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周瑜就觉得有些头痛脑热。
好在他不是徒然纠结之人,只尴尬了一刹,便拾了心情,走上前道谢。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
孙权与他一同过去,因为比不知情的周瑜了解地更多,他对刚才的“毒虫事件”总有几分疑惑与不确定。
“那些毒虫不是尽数被焚?你何时避过我二人的耳眼私藏,竟还带在身上?”
且不说郑平是怎么做到的,如果那毒虫真的有见血封喉的毒性,郑平敢在没有合适容器的情况下把它带在身边,一路颠簸逃生,那该是怎样的艺高人胆大。
孙权只觉得这整件事透着古怪,却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
因此当郑平说出这一切只是骗局,根本没有毒虫的时候,孙权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然,反应不过来的不止孙权,还有那三个最先被郑平忽悠,正如丧考妣,闭目等死的部曲。
那三人不知该做何表情,反应慢了好几拍,其中一人最先回神,缓慢而僵滞地反问:“不是毒虫?”
通药理,却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谢诸此时嗤笑道:
“若是毒虫,你们早该死透了。”
且不说这些部曲有多么懊恼愤怒,周瑜虽带人制服了这些人,此处却依旧并非完全之地。
孙权自知道毒虫事件的真相后,对郑平更为看重。他想找机会将郑平、谢诸二人拉入麾下,却被二人双双拒绝。
谢诸知道这件事后,他再没法在丹阳城安心当他的卖药郎,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孙权当然没有好脸色,更别提遂他的意,效忠一个破坏自己原有生活的人。因为无处可去,所以在郑平提出是否要与他一路的询问后,谢诸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至于郑平……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投效孙权的想法,来江东只是为了寻药;寻到了药还留下,只是为了确认谢诸有多少真材实料,能不能治郭氏的病。如今谢诸不想卷入纷争,不愿再留在丹阳城,要与他一同离开,郑平当然不会再与孙权虚与委蛇,带上谢诸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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