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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久而久之,那些需要药的人没有不对他破口大骂的,他的恶名也随之广为流传,享誉南北。人们纷纷指责他哗众取宠,东施效颦,模仿名士卖药不二价,实则是想钱想到疯癫,拿着一堆破草药坐地起价。
这个叫谢诸的卖药郎倒也是个奇人。在被一片骂声淹没后,他所想到的并不是降低草药的价格,也不是按照不同草药的稀有程度分开报价,更不是被骂得自闭,从此换了一个从事的职业。他在原先的“不二价——全都贵死个人”的基础上,还增加了许多林林种种的规定。
买药的理由不能说服他,不卖。
看不顺眼的人,不卖。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卖。
今天日照时间过长,被太阳晒得太久,不卖。
来人的发型仿佛是个睿智,不卖。
……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卖的不是在山中采摘来的药草,而是炼制成的长生不老丹。
奇奇怪怪的规定一出,本就门可罗雀的茅庐更是无人问津。除非那药物实在难寻,或者附近有人对某种药急之又急,这才捏着鼻子走进谢诸的茅庐。
因为报价过高,要求又多又麻烦,谢诸的草药很少顺利出手。但他通药理,对草药的保管技术极高,他的库存中堆积了无数珍贵的草药,堪称移动的多草a梦。
对于有亲人生死一线,一株草等于一条命的人而言,金钱乃是身外之物。谢诸的药虽然卖的贵,但他这些奇怪的规定恰好打破了珍贵药草被富人大肆集,被富商垄断抬价的局面,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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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买药郎谢诸不再是被一面倒群嘲的对象。可随著名声的逐渐回温,毁誉参半,他的行为也触犯到一些人的利益。有不少人雇了杀手过来抢夺药草;拿了刀子威胁,逼他献出所有珍贵药草或改变规定;甚至想要杀人灭口。
可不管来了多少人,最终,谢诸都安然无恙,反而是那些雇凶者纷纷倒了大霉。
久而久之,江东丹阳郡的谢诸名声大噪生命,成了一个传说中的存在,深受其他人的忌惮。
郑平在得知谢诸这一号人后,对他的兴趣立即达到了顶峰。正巧他在寻找几种药物,久寻而不得,刚好可以来谢诸这儿碰碰运气。
郑平问了好几户人,终于确定了谢诸的所在。他没有急着敲门,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见谢诸家旁边有一个小水潭,水潭旁有一棵杨柳树,他走到杨柳树下,摘下一枚杨柳叶,用衣袂擦拭叶子上的尘土,凑到唇边,吹了个短促的乐音。
见能吹出声响,他又转换方向,试了几个音,开始吹奏曲目。
这回他所吹的并不是“成名曲”《恫吓》,而是一首轻快活泼的山间小调。若有人从此地经过,闭目聆听,便能感受这分惬意——
像是看见漫山绿草茵茵,身强体壮的耕牛在草地间行走,丰满的牛脸一动一动,咀嚼路边拾来的草枝。牛的旁边,一个农夫打扮的隐士坐在田埂上,吃着出门前夫人给他烤好的面饼,望着山间的绿,天上的蓝……
隔着泥土堆与篱笆合成的简易围墙,郑平看到有人打开屋子的大门,却没有出来,而是藏在门后,像是驻足的听众。
郑平微眯上眼,乐音一转,曲子的意境顿时起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假想中的牛突然吐出了口中的草,跑到隐士面前,一撅蹄子,将屁股对准他,嘣了个气。隐士再无法持续悠闲而云淡风轻的姿态,迅疾地变了脸色,抄起身边的锄头,就去追逃跑的牛。
郑平隐约看到半开的门似乎在微微颤抖,他再次转变了乐音,意境再一次产生不同的变化。
一切仿佛退回了三分钟前,牛没有向隐士撅蹄子,而隐士也好好地坐在田埂上,吃着手中那块食不知味的大饼,望着隐青的草,碧蓝的天。
只这一回,隐士不再是悠闲自得,风淡云轻之貌,而带着淡淡的惆怅,为自己的才不得用,怀才不遇而神伤。
直到这里为止,郑平没有在改变曲子的音调与意境,顺当地吹完整首曲子。
他吹完曲子,等了片刻,没见门边的那人主动出门。他略想了想,将手中的柳叶捏碎,丢入水潭中。
等做完这一动作,这院子的主人终于彻底打开大门,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既来求药,为何折柳而奏,打扰我的清静?”
谢诸以为对方会讲一大堆大道理,或者故作高深,对他欲擒故纵。哪知对方竟如此说道:
“不打扰你的安宁,如何叫醒你,卖药予我。”
作为特殊供给方,谢诸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敢对他如此不客气的人。他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如传言那般脾气恶劣,直接翻脸走人,而是罕见地,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所求的是什么药?”
郑平报了药名,谢诸不出意外的露出少许惊讶角色。
郑平所报的药不仅本身极为罕见,而且知道的人也极少。如今流传的药典中并没有相关记在,只有一些古籍中能寻觅到一两处踪迹。
谢诸问:“你通晓药理?”
“略知一二。”
“即找到此处,可已知晓我的规矩?”
“那是自然。”
“那便先从问题答起。”谢诸恢复冷淡的模样,随口道,
“其一,你求这几种药是为了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人而求。”
“为了配置药方,总之不是为你而求。”
谢诸的眉毛跳了跳,他没有表示任何异议,继续问。
“其二,你准备怎么说服我把药卖给你?”
郑平答:“先礼后兵。”
这个回答不算奇特,却让谢诸忍不住展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并不是很深。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曾放言要我好看,并带了一大队人马试图武力胁迫,结果屁股尿流地逃走,不敢再来?”
对于谢诸的提示与嘲弄,郑平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像他一样,露出一个意外不明的笑。
“看起来你对我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不然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诸漠然道:“那你便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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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礼者——”
郑平走到屋舍的门边,敲门。
“卖药吗?”
谢诸的嘴角抽了抽。
他没想到这所谓的“先礼”,竟然也是如此敷衍的询问,一边无语,一边把这人当成捣乱找茬的,态度上敷衍了许多。
“那‘后兵’呢?”
郑平又摸了一片柳叶,反复吹奏“牛屁嘣隐士”的曲目。
谢诸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突突直跳的额头,走上前夺过郑平手中的柳叶。
“可别侮辱这曲。”
郑平随他夺走“作案道路”,只回了一句:“卖药吗?”
谢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卖。”
郑平又摘了一片柳叶,这回谢诸没有制止——柳树上的叶子这么多,足够这人摘个几百次,除非他把眼前这人打晕了捆起来,不然就算制止了一次,他下次还能再摘。
“你还要吹刚才那曲子,那你便吹吧。你越是吹,我越不可能把药卖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郑平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放弃自己的举措,继续吹奏曲音。
只不过这次与上次有所不同。意境还是那个意境,只不过给隐士嘣屁的牛,从一只变成两只,又从两只变成四只。
等整个曲子的意境越大奇怪,谢诸仿佛看见十八只牛在给自己这个隐士嘣屁的时候,他再也忍耐不住,怒气冲冲地冲到郑平面前。
“别吹了,我卖。”
第89章狂士楚歌
郑平见好就,放下唇边的柳叶,重新报出自己需要的草药名称与需求数量。
谢诸不耐烦地记下。等郑平说完,他盘算着自己的库存,表示其中两种草药可以当场就给郑平,钱货两讫。而另外两种药,他这边也没有那么多数量,只能先预支三分之一,剩下的等下次采回新的再给。
郑平也知道另外两种草药格外稀有,能拿到三分之一的数量已经是意外之喜。因此他没有异议,等拿到能拿到的所有草药后,他爽快地付了这部分草药的钱,把所有草药放在事先带来的竹匣子中,单肩挎在背上。
谢诸没有清点对方给的数目是否正确,他只想早点把这座瘟神送走。可当双方交付完毕,见郑平仍处在原处,半天没有离开,谢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耐住翻滚的情绪,捏紧了袖中的拳头,问郑平道:
“你还有何事?”
“衡远道而来,腹中空空。现下正值饭点,你我既然有买卖之缘,何不对坐小酌?”
谢诸这是第一次遇见敢向他蹭饭,并且将蹭饭的行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的人,一时间竟憋住了气,回不出半个字。
谢诸离家成为卖药郎已有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包括许多市井之徒。可没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人一样不按常理行事,让他脑壳发疼。
“家中只有一箪食,一瓢饮,仅够一人食用。”
箪食瓢饮这一典故出自《论语》,象征着安贫乐道的神。
谢诸用的是字面上的意思,表示他家只有数量为一的简陋食品与汤水,但他在下意识中使用箪食瓢饮这两个词,足以窥见他确实自诩隐士,心中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抱负。
这与郑平来之前通过集到的信息所分析的卖药郎形象基本相符。也是他刚才的曲音能够让谢诸改变想法,愿意将药卖给他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吹得难听,也不是因为曲调中的意境太过离奇荒诞,而是他最初呈现出的意象正好切中了谢诸的愿景与理念。
是当这份愿景被郑平用另一种荒诞的形式打破,就如同他一直以来坚守的隐士之道被稀奇古怪的东西阻拦,这是让我行我素、脾气古怪的谢诸最不能接受的事。
谢诸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打乱隐居生活,愿意退一步,打破以往的规则,将草药卖给对方,却不代表他己向对方屈服,愿意事事妥协。
至少这蹭饭的事绝无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他没有将这奇奇怪怪的求药人直接打一顿扔出去,已经是他宽宏大量,还好意思让他请吃饭?请什么饭,从门口挖一小泥巴喂他嘴里还差不多。
郑平能清楚地感受到谢诸坚定的态度。他没有做别的表示,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方匣,打开匣盖从里面取出一株药草,仔细端详。
郑平取出药草的瞬间,谢诸便直了眼。这种药草名为金线绒,虽然没有他库存中的个别药草来得稀有,可它极难采摘。因为只可能长在背光处的悬崖峭壁上,就算是身手极好的他,也不敢在不确定草药位置的情况下轻易涉险,一个悬崖一个悬崖地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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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这药不但危险,还需要顶尖的运气。谢诸从未摘到过金线绒,好不容易有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发现半株,那草就被悬崖上筑窝的鸟雀吃了个光,实在让他扼腕不已。
因为这是大名鼎鼎的卖药郎唯一一个摘不到的草药,再加上金线绒的药效珍贵,且是他想要尝试的一剂药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因此,在见到郑平拿出金线绒的瞬间,谢诸不但屏住了呼吸,还废了老大的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抢夺药材。
郑平将药材取出的时候,谢诸的视线也跟随着郑平的动作而转移。
郑平的手往东,他的视线往东;郑平的手往西,他的视线往西。
郑平将药草挨近鼻尖轻嗅,谢诸也在考虑这株草药的气味;郑平将药草凑到嘴边,张开嘴……
张开嘴???
谢诸倒抽了一口冷气,再顾不上什么矜持,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误以为是卑劣的抢药者,一把抓住郑平想把草药往嘴里塞的手。
“停住,莫非你不知道此草的珍贵与难得?”
郑平的动作本就不快,完全没有避开谢诸的意思,他任由谢诸制住自己的手腕,平静地答道:“金线绒,可治外创、内毒。生长于悬崖峭壁,背阳而生。其茎叶干脆,食之有饱腹感。”
谢诸本就猜测郑平通晓药理,此刻听他清楚地说出金线绒的所有特性,对他刚才的行为更加气恼。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随口食之?莫非你身具外创内毒之症?”
可就算是对症下药,这生吃的效果也极差,必须要用其他的药草辅助着将药性引发出来,用温火熬制,浸透了才能饮用。
不管他吃这药是不是为了治对症治病,这生吃金线绒的做法都是一种暴殄天物,让通晓药理的谢诸难以忍受。
郑平没有似他这般激动。只是再次重复了刚才的某句话。
“其茎叶干脆,食之有饱腹感。”
谢诸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回味了片刻,立时瞪大眼。
见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郑平这才继续道:“赶路数日,饥肠辘辘。此草可充饥。”
谢诸恨得牙痒。这金线绒虽有充饥之用,可这么一根细小的金线绒能充多少饥?他不愿请这人留下用餐,这人便在他面前吃金线绒饱腹。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郑平不急不缓的接道:“聊胜于无。”
谢诸更气。他素来不喜旁人威胁,可郑平这一举动虽让他气恼,却谈不上胁迫——因为这金线绒并不是他谢诸的所有物,郑平想怎样处置都是他的自由。
对方这一行为充其量只是威逼式引诱,大大方方的阳谋,让他不得不就犯。
谢诸皮笑肉不笑道:“无需用此填腹。我突然想到家中还有昨日留下的面饼,可拿来款待你。金线绒虽有果腹之能,却有少量药毒,还是莫要食用为好。”
郑平在对方几欲杀人的目光中淡定自若地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谢诸憋着一口气,将郑平引入家中。他没有向郑平提起购金线绒的事。而是让他坐在房中一个简陋的榻上,前去购置吃食。
谢诸只提上了自己的那一个药箱,便把郑平留在屋内,没有丝毫防备。除了那几株药草,他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并不怕郑平别有所图。
郑平也没有乱看、乱动屋内的东西,只安然坐着。他手中还捏着门外摘来的柳叶,闲着无事,便把柳叶再次凑到唇边,吹奏乐音。
这次他吹奏的并不是引得曹军色变的《恫吓》,也不是让谢诸怒而拂袖的《老牛嘣屁曲》,而是一首地地道道,温柔闲适的小曲。
这首歌吹入人心,仿佛能平抚一切焦虑与不安,让所有暴戾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一起吹完,郑平通过半开的门扉,看到院外站了一个隽美英气的青年,那青年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乐音虽散,却仍兀自侧耳聆听,专注入神。
郑平没有理会那个青年,他站起身,舒缓久坐的轻微不适,走出门,把柳叶碾成齑粉,散在园中的菜园里。
那青年见郑平出来,终于从乐音中回过神。他注视着正平的一举一动,等到他把柳叶的碎粉播撒在菜园中,那青年轻微地皱眉。
他走到院门旁,有规律地敲动院门,道出了问候的话。
郑平听他是来找卖药郎的,便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谢诸不在。”
那青年似乎并不相信。他也听闻谢诸的怪癖,知道卖药郎脾气古怪,不喜欢其他人在他的家里逗留。这院中只有一个人,且外貌气质脾气都和传说中的卖药郎相符,因此青年只当卖药郎脾气又犯,故意假说自己不在,言辞间更真挚了些。
“瑜今日前来,不仅为了求药,另有要事与君相谈。”
郑平在赤壁之战的时候并未出现在人前,除了被曹操强行拉线引到他面前的黄盖,郑平并没有见过江东的其他人。此刻听着青年自称瑜,郑平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江东的周瑜。
见对方似乎认定了他就是卖药郎,郑平没有再作否认,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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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极为客气地行了一礼:“可否进去再谈?”
郑平道:“此处并非我的住所,无权决定你的进出。”
周瑜当他的怪脾气又犯了,没有在意,继续好言劝说。片刻后,他提到之前提及的“要事”。
“君本大才,若始终屈居于此,终日行商贩之事,难令人叹惋。”
郑平这才知道周瑜口中的要事就是过来拉拢人才,无趣地摆了摆手:“人各有志,他若愿意,自当出仕,若不愿意,又何必强求。”
周瑜却是莞尔一笑,带着凛冽之意:“天不应人愿,如何不能强求?”
第90章狂士楚歌
听到这霸气凛然的反问,郑平差点以为周瑜想要施加强硬手段,把人打晕了绑回去。
但周瑜只是笔挺地立在原地,连那一推就倒的院子门都没进,反而可以说是谨守礼节,没有未经主人允许就随意越界。
这与刚才那句霸气之语似乎并不相符,而周瑜周身的气质本就透着几许矛盾,引人瞩目。
不管他确实是在执守君子之礼,还是因为卖药郎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力值,认为打晕绑走对方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没有立即付诸实践“强求”——在周瑜尚未主动做出具有攻击性的行为的情况下,郑平也不会因为所谓的“阵营对立”,而冒出“趁机除去敌方重要将帅”的想法。
他反而略带几分兴味地问道:
“你待如何强求?”
周瑜唇角舒展,英姿勃“先礼后兵。”
才刚对卖药郎来过一次“先礼后兵”的郑平:“……”
他中肯地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周瑜在那句话说出前便已猜测过对方可能有的所有反应,却唯独没有眼前这种。
他忍不住停顿了须臾,暗暗猜想“卖药郎”这话是否在反讽。
他并不知道郑平是在真情实感地赞同他,今日来此也没想过能一口气达成目的。既然“卖药郎”不肯让他进屋细谈,又处处透着敷衍抗拒之意,周瑜说完前言,便觉得今日可到此为止,抬手向郑平行了一个辞别礼,磊落离去。
周瑜走后,又过了好一会儿,真正的卖药郎回来,看见郑平站在院里只有半平丈的菜园子旁,生怕他祸害自己还未长成的菜苗,连忙提着手中串着两株薤白与萝卜的麻绳,快步走了过去。
谢诸:“园中的菜还未长成,不可食用。”
郑平没有解释他出来的原因,随口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诸面上刹那闪过激愤之色,很快被他掩藏,含糊道:“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
郑平见他没有解释的想法,并未深究,只告诉谢诸:刚才有一个自称“瑜”的人来找他。
谢诸听到“瑜”这个名,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应是从未接触过周瑜,无法轻易地将这两个名字对上号。等郑平道出对方的外貌特征,谢诸除了知道来找他的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相貌极好,气质独特的年轻人,别的一无所知。
“可有说明来意,求的是哪一味药?”
“倒未提及具体的药名,只说‘来此拜访不仅是为了求药,还另有要事相商’。”
谢诸并未想到自己不在家中,只有一个外人站在院内,这外人是否会被求药者误当成他自己,或者干脆郑平是否有冒充他的可能。可就算想到了,看到了,谢诸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问:“这人还说了什么?”
郑平没有隐瞒,据实相告。当郑平转述那段“屈居于此,令人叹惋”的说辞时,谢诸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郑平提到“先礼后兵”,已经被眼前这个混蛋“先礼后兵”过一次的谢诸立即变了脸色。
“好一个‘先礼后兵’,尔等皆喜‘先礼后兵’,真当我任你们摆布,不会同你们‘先礼后兵’不成?”
郑平听到这话,觉得谢诸大概并非随口一说,他可能早就存了类似的心思,在“请吃饭”这个“先礼”后,准备以牙还牙,给他来一招“后兵”。
谢诸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充满了暗示意味,他即刻了脸上的怒意,将捆在麻绳上的菜往屋内一挂,走出来对郑平道:
“我听你这口音,似从江北而来,兴许你还未食过丹阳的河鱼。我寻了薤白,可除腥味,你不如随我去江边转转,或可捞得一两条。我做鱼的技术一绝,包你吃得掉了舌头。”
北方也有人食河鱼,只刺多肉少,百姓饥而食之,富户嫌之,偶尔在大宴上摆盘,图个新鲜。
郑平见对方自信厨艺,蹭饭意图变得真诚了些。他随着谢诸出城,来到最近的一条河,见谢诸随意取了条树枝,站在河边,全神贯注,不一会儿就捉到一条鼻子大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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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诸面不改色道:“此鱼最是鲜美,你今日有口福了。”
郑平道:“……江东的鱼果然奇特,衡只是个庸人,更想吃刚才从树枝旁边溜走的大鱼。”
谢诸听到郑平这话,哪怕知道他刚才已经看破了一切,仍面不红心不跳地道:“那是自然。越小越鲜,越老越柴,这道理谁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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