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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说完,像是为了反击郑平,谢诸把手中的树枝递给他。
“不知你在北地是否有捞过鱼?不若试试?”
让边上一个虎视眈眈的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你行你上”,如果做得更差,总不会好意思再蔑视他的技术了吧?
谢诸想得极好,可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刺客对于短兵器拥有怎样的掌控力,再加上郑平了解“光线折射”的原理,当他接过谢诸递上来的树枝,半蹲在河边,附近有第一条大鱼摇头摆尾地游过去的时候,削尖的树枝快速一闪准而迅速的扎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下一刻,一条巴掌大的鱼被树枝带了上来,不断摆着尾。
谢诸沉默许久,想了想自己往日的战绩,终究说不出“大鱼不好吃,你快把它丢掉”的话,只是假装无事发生,让郑平把鱼带上,与他一同回到家中。
当撒上薤白的鱼汤烧好,谢诸将筷子伸到锅中的时候,被另一双筷子半道阻拦。
郑平道:“大鱼归我,小鱼归你。”
谢诸怒而笑道:“大鱼是你捉到的不假,可这道鱼汤出自我手。”
郑平答道:“谢兄做汤有功,所以应当享用这条味道更鲜美的小鱼。至于这条大鱼,正所谓‘越小越鲜,越大越柴’,就由我来食用。”
谢诸听到这熟悉无比的话,顿时没了脾气。这是他之前对郑平说过的话,没想到被一字不落地还了回来。之前为了给自己的捕鱼技术挽尊,他假说小鱼更加鲜美,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虽然觉得郑平似是而非的论调尤为可恶,可一切因他的诳语而起,就算再气愤也怨不得人,只得恼怒地夹上小鱼,三两口吃光,然后恶狠狠地扒拉豆饭。
他见郑平也开始吃饭,把筷子伸到了鱼汤里,夹了一片鱼肉到口中。
本以为郑平会故作惊讶地问他“大鱼怎会如此鲜美”,摆出胜利者的可恨嘴脸,可郑平只是安静地吃饭,没再说别的话,倒让谢诸一口气不上不下,憋闷得慌。
这顿饭还没吃完,门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喝声。
谢诸见怪不怪的继续吃饭。等察觉有脚步声由远则近,冲着他的房子直奔而来,谢诸这才了不在意的姿态,警戒地看向门口,取来了墙边立着的一根木棍。
倒是郑平波澜不惊地吃着,仿佛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谢诸道:“还吃什么?有人闯进来了,快滚到一边去……”
话未说完,木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撞开。
一个身形高大威猛,双目湛然有神的青年提剑而入,外衣的边缘沾染血迹,酷似刚刚犯下血案,来此再行恶事的江洋大盗。
早已准备好的谢诸已提着木棍打了上去,被同样早有准备的青年用剑格住。
木棍上出现一道几乎砍断棍子的剑痕。可令人意外的是,谢诸纹丝不动,而明眼看上去更为强大威猛的青年却是被震退了一步。
谢诸正要继续攻击,却听那青年低声道。
“冒昧闯入,并无恶意,外有凶人作祟,可否进屋一躲?”
谢诸正要拒绝,忽然见那青年从怀中取出一物。
谢诸脸色微变,来不及多加考虑,疾行两步将门扉掩上,夺了青年的剑,赶他去角落里躲一躲。
青年找了个边缘有豁口的大缸,尽量将身体压低,借水缸遮挡自己的身影。
等外面的人赶到附近,到底惧怕谢诸的威名,没有闯进来,只是在附近搜罗了一番,敲开其他人家的大门。
他们最终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离开。
而躲在水缸后的青年没有立即起身,安静地等候了许久,确定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去而复返,才从水缸后面走出。
谢诸脸色不善道:“你为何在这?”
那青年行了一个谢礼,郑重道:“处理家事,不慎被贼人盯上,多谢谢郎相救。”
谢诸道:“快些回去吧,莫要与你父兄一样。”
青年闻言,眼中的光芒发生一霎那的变化。
郑平清楚地捕捉到其中转瞬而逝的戾气,可那道戾气像是光线折射的错觉,未及深思便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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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那伙歹人是否走远,可否在谢郎家中暂居半日?”
谢诸嘴上说得毫不留情,对这青年却是“爱护有加”。他未做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青年的要求,继续坐回原位吃饭。
这青年大概是还未吃过正食,腹中饥饿,见锅中还有一些豆饭,询问是否能添一副碗筷。
毫无存在感的郑平仍一声不吭地用饭,却在认真地考虑一个问题。
这个闯入的青年,仿佛与他在曹操那看到的孙权画像有些许相似。
第91章狂士楚歌
郑平对青年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测。
而青年在谢诸的百般嫌弃下,终于获得共进正餐的资格。
因为谢郎家没有多余的桌案,他就在汤锅的东侧坐下,看似眼观鼻鼻观心,不多看也不多问,实则对郑平的存在颇为关注。
世人皆知谢郎脾气古怪,独来独往,谁的账都不买,没有任何亲近的好友,也不愿意亲近人。若非青年身份特殊,刚刚又被人追杀,且外面情况不明,青年相信自己就算说破嘴皮子,有能力把刀架在谢诸的脖子上,谢诸也不可能同意他留下来吃饭。
有这样一个前提在,郑平的存在几乎等同于奇观异象。就算他什么也没做,浑身上下散发着过路人的气息,只凭他能留在谢诸家中,与谢诸对坐共食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青年正是“有心人”之一,他只在眨眼间就对郑平与谢诸的关系做出了无数猜测,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能利用这层关系获得谢诸乃至整个谢氏家族的效忠。
在略作果腹后,青年坐在原位,朝二人行礼道:“事出紧急,情非得已,冒昧叨扰二位。这位兄台神容不俗,不知当如何称呼?”
他表现出初见者的彬彬有礼,仿佛询问姓名只是为了礼节考虑,而并非是为了打探。
谢诸其实也不知道郑平的姓名与真实身份,只知道他自称“衡”。这一回他并没有出言冷嘲热讽,而是同样竖起耳朵,等待郑平的回答。
作为话题中心的郑平没有捏造别的身份,告诉二人自己姓韩名衡——
韩衡虽然是原主的本名,但因为鲜少使用,几乎没有多少知名度。而郑平在投效曹操后,使用的仍是祢衡这个名字。韩衡只作为诗赋大家的“笔名”,在文人口中出现,知道韩衡就是祢衡的人寥寥无几。
是以,哪怕眼前这个青年真的是孙权,而孙权深入集了曹营的情报,知道曹操帐下有一个叫祢衡的文臣,也无法轻易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毕竟连姓氏都不同——曹操帐下的人叫祢衡,跟他韩衡有什么关系?
郑平认为对方在问出他的姓名后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哪知对坐的二人皆露出少许讶然之色。
“韩衡?可是那位作《凤鸣山赋》的韩衡,韩文正?”
文正是郑平上辈子的字,出于习惯,当他在狂饮半醉,提笔作赋时,因为一气呵成,便下意识地在底部落下了上辈子的签记。
好在“正”,“平”,“衡”三个字本就存在联系,在这个乌龙后,读过那篇《凤鸣山赋》的文人们都阴差阳错地把文正当成了韩衡的字。
郑平倒未想到所作之赋竟传入江东士人之耳,虽有些意外,却是大大方方,毫不避忌地认下。
“正是。”
那青年闻言大喜,原本便有的三分热切现又多了一分。他自称吴武,仿佛一个纯粹喜欢文学的普通士人,向郑平求教诗赋与文典。
郑平知他在试探自己的文辩之才,故作未察,平常处之,倒让青年心中的拉拢之意逐渐灼盛。
谢诸在一侧冷眼旁观,见青年做出相见恨晚的模样,他用力一踢只剩下些许汤底的鱼锅,讥诮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以滚了吧?”
那青年一惊,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谢诸这番话的对象是郑平,不错愕:莫非这“韩衡”与谢诸的关系不似他所想的那般?
即便青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也没有消除心中的热络。
毕竟,不管“韩衡”与谢诸的关系如何,“韩衡”本身便是个罕见的才士,值得一心思挖掘。
于是青年对谢诸道:“追杀我的那伙贼人或许尚未走远。若韩兄此时出门,是否会被那伙贼人盯上,捉起来逼问?一则,为我自身的安危考虑,我恳请韩兄与我一同暂留;二则,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旁人。”
青年说得极为坦荡,一点也不避忌自己“怕被郑平泄露行踪”的小心思,同时又不忘站在郑平的角度考虑,表达出对他安危的关心。
这样反而比表面上大义凛然,实则是为自己利益考虑的话要更真诚,也更有说服力,同时不会因为过于虚伪或是过于自私而让其他人感到不适。
郑平管中窥豹,更加深了“此人就是孙权”的猜测。
正好他也准备留下,不然也不会大周章地哄谢诸请自己吃饭。所以,在青年说出这样的话后,他深表赞同,一脸忧愁地转向谢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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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手无缚鸡之能,恐为歹人相迫,还望谢兄能留一晚,以尽买卖之谊。”
谢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说自话决定蹭住的二人,不知道这两人哪来这么大的脸。
他指着青年:“你自个儿厚着脸皮蹭吃蹭住不说,还想再拉一个与你一起?”
又指向郑平:“什么‘买卖之谊’,也好意思提?我与你有何情谊?难道不是你‘强买强卖’,又硬蹭了我一顿饭?”
青年没管谢诸的讽刺与指责,迅速地捕捉到关键字:“什么‘强买强卖’?”
谢诸话语一顿,似是觉得有失颜面,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让郑平二人快快滚蛋。竟是连事先答应庇护的青年都不愿留了。
郑平等着看青年的反应,而青年确实没让他失望。对谢诸态度强硬的送客之举,青年没有任何慌张懊恼,也没有因为自己开口挽留郑平,招致谢诸的迁怒而后悔。
他只叹息一声,郑重地向谢诸辞别。
“整个郡城,我若能信的除了先生,便只有弟妹。先生既不能容,那我便……”
“停停停。”谢诸脸色更加难看,看上去像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黑漆。
“徐氏到底哪对不起你们家?非要去祸害她?要住就住,住多久都成。事毕后立即有多远滚多远,别来丹阳郡耽搁人。”
他从墙角取了个茅草扫帚,硬塞入青年手中,“给我打扫屋舍,多一丁点灰就抽你。”
又指使郑平道:“手无缚鸡之力?那就给我拾锅具。买卖早已两讫,要留下就得干活。”
谢诸虽然破罐子破摔,但他已把握到关键,知道两人都想留下,是有求于人的一方,因此使唤起他们来毫不手软。
而郑平与那青年既已达成目的,便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推托,各自默认了新获得的“工作”。
同时,两个奸猾狡诈的“蹭吃蹭住者”还在各自猜测对方接近谢诸的目的——通过“弟妹”与“徐氏”这两个词汇,郑平已确定青年大概率就是孙权本人,而非与孙权长相肖似的亲族。
孙权与他相互试探,故作亲近,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心,只有二人自己知晓。
入夜,三人各自躺在一角,因为屋舍逼仄,哪怕三人有意识地分至最远,仍然距彼此不过一丈的距离。
独享一席的谢诸闭着眼,不知是否已经睡着;靠着墙角的郑平闭眼假寐;唯独在他对面的孙权,睁眼盯着上顶,警惕地听着窗外的动静。
不多时,顶棚被陶土糊着的茅草丛,突然被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一小块……
孙权神色蓦然一变,他本想提醒谢诸,但心念一转,立即半阖起眼,屏息等待。
那小刀的主人像是怕吵到里面的人,割得极慢,过了许久才破开一个巴掌大的洞。
没过多久,一双眼睛凑近小洞,往屋舍里面看……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房内没有点任何照明的器具,谢诸家里又穷又破,也没有窗户,只凭门缝里的一线月光,连门板旁边的地面都照不亮。
那人并未因此苦恼,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只竹筒,打开桶盖,顺着破开那个小洞把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
第92章狂士楚歌
原来窝在屋顶的正是今天追寻孙权的那几人的同伙。
他们在这附近失去孙权的踪迹,搜查其他住户,均未找到目标,自然怀疑上卖药郎谢诸的屋舍。
只恨谢诸的武艺被传得神乎其神,他们不敢硬闯,只好等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后,偷偷摸摸地登上了房顶。
屋内一片漆黑,实在看不出孙权有没有在里边,而歹人又怕谢诸随时醒来,届时只怕要倒大霉。他索性恶向胆边生,把竹筒里的准备的“杀手锏”一股脑地倒入房中,自己蹑手蹑脚地撤离。
五六只米粒大小的甲虫从屋顶上落下,在空中翻了个圈,啪叽啪叽地落在地上。
房中太黑,哪怕孙权夜视能力极为出色,发现了顶棚的异状,却也只看见顶棚好似被人割开,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晃了下,接着就没有了动静。
毕竟虫子的身影实在太过微小,又落地无声,黑灯瞎火之中确实不易察觉。
孙权感觉四周安静得异常。他的心中生出些许不安,终究按捺不住,从袖囊中掏出燧石,从身下铺着的干草中取出一撮引燃,然后偏过头,用手遮着光,不让火光照到他的脸上。
昏暗的光线照亮身边一尺远的地面,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只甲虫仿佛被火光惊动,慌不择路地朝他的方向冲过来。
孙权的警惕已拔至顶峰,此时别说是一只甲虫,就算是一根头发丝的异动也会令他戒备。
因此,当甲虫飞蛾扑火似的振翅而起,冲向他的面门时,孙权地捏住甲虫,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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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劲的前一刻,他看见甲虫后背古怪鲜艳的花纹,怕这虫子有毒,立即松了手,用穿了鞋的脚把甲虫往旁边踢了踢,准备用点燃的干草炙除。
此番动静颇大,又有火光摇曳,谢诸与郑平二人要是还不被“吵”醒,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谢诸正想开口,突然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他的脚上爬,他立即把那东西掸下去,拿旁边的竹杯罩住。
郑平身上的金线绒正好有强驱虫的功效,倒是没有甲虫往他的方向爬。
他佯作朦胧苏醒的模样,见到孙权半蹲下身准备烧虫子的动作,含糊地问了一句:“吴兄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是午夜醒来,饥不择食,想尝一尝烤虫子的滋味?”
孙权总觉得郑平这句话听着很不对味,但他没有多想。毕竟“韩衡”给他的印象就是谦逊有礼的读书人,这句话应当是他没睡醒,大脑过于迷糊,所以词不达意。
孙权自动为郑平找好解释,没有计较他的怪言怪语。
手上的干草已燃到头,差点灼伤孙权的手。
他把干草丢在地上,正好盖住毒虫。随后他用脚踩碎火苗,压低声音道。
“方才我察觉有人切开屋上盖着的茅草。这只小虫见火而趋,有袭人之势,背生异纹,怕是有毒。”
孙权没直说这些虫子可能是刚才的歹人丢下来的,但其他二人都知晓他的意思。
事关己身,见谢诸一直沉默不言,孙权不愿再被动地等他出手,急声道:“屋顶上可还有人?”
谢诸终于说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话:“早已离去。”
孙权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微恼:“只有一人,为何放他离去?”
谢诸讥笑道:“处置他,好让其他人知晓你的所在?”
孙权却是冷静地回道:“既已生出疑心,只怕还会再来。到那时不止是一二个胆小鼠辈,一户出几个死士,便是你也得交代在这。倒不如捉住方才那人,逼问那些人的落脚之处,先下手为强。”
谢诸脸上的讥意更浓:“看来你躲我这,暂避风头是假,意图让我当刀,替你扫清障碍是真。”
孙权没有虚伪地否认自己的小心思,既然已被察觉,他坦然地承认道:“若我死在此地,那些人怕是不会善待徐氏。你既然与徐氏有旧,本就身在彀中,早些入局,迟些入局又有何区别?”
谢诸一指正在闷声看戏的郑平:“那他呢?他不过是流亡于此的北地文士,你也二话不说,拉他一同进你的半死之局?”
突然被点名的郑平适当地露出少许惊异与疑惑,仿佛真的是一个被无辜卷入的路人。
孙权这才多了一分负疚之意,他朝郑平做了一揖,慨然道:“今日牵累韩兄,是我之过。他日韩兄若有所需,可至吴郡孙家,报上名姓,我定将韩兄奉为上宾,竭礼以待。”
孙权说出此言,已代表他不再有隐瞒身份的打算。而在这个时候自报身份并给出承诺,不但能巧妙地瓦解被牵累者的暗怨,还是一种托付信任的表示。
若换了其他人,只怕要被孙权打动,不说立刻投效之,也会对孙权充满好感,有朝一日若有出仕的心思,势必第一个考虑向吴郡递上名刺。
只可惜孙权遇上的是郑平。
郑平确实被孙权“打动”,但这“打动”和孙权想的绝不一样。
只见郑平冁然挑唇,主动屏蔽孙权后面的一段“肺腑之言”,只针对他的第一句话回复道:“知道就好。”
准备了无数动人说辞的孙权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什么知道就好?
等他意识到郑平回复的是他那句“今日牵累韩兄,是我之过”,脸色顿时忽青忽白。
好在天色正黑,无人能看见他的神情变化。他不愿意去想自己是否看走了眼,错辨了这姓韩名士的性情,只能将此归结为“性情坦率”,暗想对方或许因为被莫名卷入纷争而心生焦虑,又因为他之前隐瞒身份,觉得失望不满,所以才会说这种“赌气”的话。
孙权又在心中为郑平完善“口出不逊”的苦衷,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只是遗憾而抱歉地叹了口气,转向早就知晓郑平脾性,此刻正辛苦忍着笑的韩诸。
“那人虽已走远,却不知是否还会带人回来。暗中谋划者虎视眈眈,若我在明,敌在暗,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奸人所害。”
谢诸未作任何辩驳。郑平却是淡淡地道:“用不着‘过几日’,今夜他们便会再来,取你性命。”
孙权面色一变。郑平的神色太过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冷漠的事实,他倒不会以为郑平是在含怒带怨地诅咒他。
但因为郑平说的这句话关系他的性命,让孙权不得不生出慎重之意。
他沉声道:“此话何解?”
“屋舍黢黑无光,情况未定,又有谢郎凶名在外,那人便敢在第一夜就前来暗探,甚至丢下害命的毒虫。可见寻你那些人对你的性命极为重视,已达“誓杀之”的程度。他们不在乎殃及无辜,甚至敢为此冒险,招惹专止小儿啼哭的卖药郎,”
说到“专止小儿啼哭”的时候,谢诸的目光利剑一样地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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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临时起意,等那人回去后,为了以防万一,同时确认情况,那人及其同伙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连夜派人过来永除后患。”
不管孙权在还是不在,他们既然已经为了一个“在”的可能而动了杀心,往卖药郎家中投了毒虫,那么无论卖药郎是否中招,他们都会因为心中的忌惮与怕被报复的惧怕,提起胆量连夜除掉卖药郎。
人性之复杂多变就在于此。孙权之前因为身在局中,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被郑平点破,立即凝重道:“韩兄说得在理。事不宜迟,我等宜即刻就逃。”
谢诸再怎么为卷入这场风波而生气,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对孙权没有丝毫的好脸色,从席下取出一把老旧的佩剑,一马当先,踢开木门便走。
郑平与孙权紧随其后。没走出多远,他们就瞧见不远处的坡上有十几团火把急速靠近。
第93章狂士楚歌
汉律明确规定了宵禁制度,除非极度特殊的情况,不允许民众天黑出户。
即便这里是郊外,也不会有旅人选择冒着危险的黑夜赶路。因此这十几个撑着火把的不明人物几乎在冒头的瞬间便引起了三人的警觉,将他们暂时归入追杀孙权那伙人的行列。
他们立即换了个方向,往另一座山上跑去。哪知才上了半山腰,又看见山脚下有十数个火光闪动。
郑平既然已在孙权面前卸去伪装,便不会再跟他客气。
“若这些都是追踪孙将军的人马,孙将军未也太招人恨了一些。”
谢诸本就对孙权强拉自己下水的行为非常不满,心中憋着怨气,听到郑平这话,立即顺着接茬,假意反驳郑平道:
“你懂得什么?孙将军魅力独到,非我等可及。”
孙权虽善于隐忍,却不是个爱隐忍的人。他自知理亏,又因为惜才,对谢诸郑平二人多有容忍,可被二人接连冷嘲热讽,他并不打算咽下这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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