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是。
管家嬷嬷离开后,朱富边吃边好奇的问:月清池是澡堂子吗
差不多。池南顿了顿后,才回道。
当朱富端着一打盘子没吃完的葡萄走进月清池时,才了解先前自己说的澡堂子太侮辱这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烟雾缭绕的池子四周垂挂着鹅黄色纱帐,微风来袭,飘然欲仙。
都下去吧。池南不理会看呆了的朱富,兀自将所有侍婢都遣了出去。
朱富将葡萄放到池边,蹲下身子,用手掬了一湾清水,水温正好,且水竟泛着冰清芝兰色,一股清香扑鼻,使人陶醉。
这水怎么会是浅蓝色朱富开怀的又掬了一把,抬头寻找池南,想要问个明白,谁料,这一抬头却看见美人巧笑倩兮,坐在池旁戏水,脚踝纤细,脚趾如珍珠粒般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这一副美人戏水图让朱富顿觉神魂颠倒,池南见他如此痴醉,竟又勾起一抹的微笑,将头上的碧玉簪子拔出,柔滑的长发如水银一半流泻而下。
愣着作甚洗澡还穿着衣服么池南调皮的抬起右脚,向朱富的方向溅去水花。
朱富被美色迷得连连点头,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衣服除了个干净,如饿虎扑羊般跳下了月清池,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池南避过脸去,浑身还是被水溅湿了,回头想要埋怨几句,却发现才跳下水的朱富,竟然在池面上消失了。
池南坐直了身子四处观望,想要找寻朱富的身影,忽觉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然拉下了水。
啊池南惊呼,突如其来的温热叫她浑身一热,刚从水面探出头,呼吸了些新鲜空气,便被人压上了池壁,狠狠蹂躏起来。
朱富的唇舌十分霸道温热,先前吃了好多葡萄,此时口中竟还有些清甜的滋味,池南从来没有试过在水中亲吻,水波荡漾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
她将双手抵在朱富的肩头,朱富单手托住池南臀部,让她两条腿夹住他的腰身,而另一只手便火速拉开了池南的衣襟,原本就白皙无暇的肌肤遇到热水之后,竟泛出了层层粉色,朱富仿佛都能看到柔嫩肌肤下汩汩流动的血脉。
媳妇,我想要你。
朱富想起了昨日池南的警告,虽然下腹绷得难受,却也没敢肆意妄为。
昨日太累,今日就算了吧。好好洗个澡,早点睡。池南与朱富唇鼻相接,呼吸可闻,轻柔抚上朱富黝黑的脸颊,笑道。
可是可是朱富急得如热锅蚂蚁,不断用下腹摩擦着池南的双腿,双眼中的一点都不含糊。
池南看他这般,也不忍叫他太过憋屈,便在他耳边轻道:那今日就在外面,不进去,我帮你用手纾解吧。
朱富想起昨日媳妇疲累的姿态,心中一软,又想到媳妇肯为他用手纾解,这才忍耐的点了点头。
池南的手上技巧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掐的朱富想哭,但被媳妇握在水下,媳妇娇艳无比的容颜近在眼前,朱富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情不自禁吻上尽在咫尺的朱唇,池中的温度让媳妇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上了水气,睫毛覆盖下的眸子,水墨般沉静,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两唇相接,池南只觉唇上的触感柔软,如羽毛般轻滑,与朱富平日里狂风暴雨般的吻完全不同,两种吻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试着伸出小舌在那柔滑的肤质上舔了舔,舌头便被朱富深情勾住,反复吸吮添咬,月清池中的氤氲着的水气每一滴都仿佛沾染上了情欲般变得厚重起来。
媳妇,今生娶了你,我会减寿十年的你信不信朱富嘎着声音在池南耳边说道。
池南一挑右眉,故意将手掌收紧,便听到朱富嘶一声,然后开始求饶,月清池中弥漫着小两口激荡的调笑声。
习日,池南早早便上朝去了,朱富起床后,照常去到公主府后院,从前他都是帮膳房总管砍完柴,挑完水才去律勤馆当值的,可是今日去到膳房一看,总管还是总管,不过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这位总管不似前一位,对朱富的态度十分谦卑和善,朱富问他要不要砍柴挑水,只吓得那人连连摇手拒绝。
从膳房出来,朱富着后脑一头雾水,走着走着,还是觉得不对,不仅仅是新来的膳房总管对他的态度殷勤异常,就连这一路迎面走来的奴仆侍婢都对他反常的恭敬。
前一个月他们看他还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可是今日却变换了热情的神色,有几个竟然还对他行礼,说驸马早。
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他走出公主府大门都没有改变。
朱富骑在马上,将早上在府内遇到的情况说与阿秋听了,只听阿秋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是肯定的呀。公主一个月不回府,府里的下人不准你的位置,不敢瞎站队,可是昨夜咳咳,你与公主嬉戏月清池至深夜,欢声笑语不曾中断,如此情形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门道来吧。
朱富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阿秋话中的自己仿佛像是戏文中唱的杨贵妃,不同的是,杨贵妃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他,一个卖的武夫则是因为得到了自家媳妇的宠爱,这,这好像有什么东西颠倒了吧。
正闲聊之际,忽然从街道的另一端涌来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拿棍和铁链,凶神恶煞般朝着朱富和阿秋的方向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富坐在马上看的清楚,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只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阿秋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强咽了下口水,才道:
貌似是冲着你来的。驸马,快跑吧。
不可能,他们为何冲着我来我又没朱富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百来号人便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狂吼一声道:
就是他,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给公主发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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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9 驸马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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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下朝后,领着一群老臣去青溪殿,还未走几步,便被满头大汗的阿秋拦在了勤政殿外。
怎么了见阿秋这般模样,池南知道事情定与朱富有关。
阿秋急得在原地打转,如果池南再不出来他都快将殿外的琉璃砖磨破了。
公主,驸马被锁走了。阿秋哭丧着脸说。
哦池南面不改色问道:被谁
三,三公主的人。阿秋回想先前被黑压压一片人包围的感觉,不禁后怕。
池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拢入袖中,冷然道:驸马没有反抗
自家相公自己知道,朱富的那身蛮劲,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他,何况只是几个下人。
驸马一开始反抗了,但后来知道他们是三公主府的人,就不反抗了,说是不能与您的姐妹动手,让您难做,驸马让我先跑,他自己甘愿被缚。阿秋尽量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好让公主知道他不是抛下驸马逃跑的鼠辈,而是受驸马之托,冲破万难回来报信的忠仆。
池南沉吟片刻,对身后一班老臣挥了挥头,让他们先行前去青溪殿。
知道为什么吗待老臣们全都行礼退下后,池南才问道。
但是这个问题,阿秋也有些不清头脑,只得猜测道:
具体为什么,小的不知道,不过那日我在街上找到驸马时,仿佛看到了三驸马柴韶,莫不是咱家驸马跟三驸马起了什么冲突,三公主这才找他晦气吧
去查查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再说。你回去吧。
池南冷冷的对阿秋如是吩咐道,说完便拢着袖子朝青溪殿走去。
公主您,您不管驸马啦
阿秋跟在池南身后难以置信的叫道,他一路奔来,以为公主听后会立即跟他去三公主府理论,谁知竟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朱富手脚都被锁住,身上绑着厚重的铁链,与三驸马柴韶一同关在漆黑的柴房之中。
三驸马靠在一堆柴火前,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朱富身上的,顿觉心中十分不平衡,口气酸不溜丢的说道:
他们到底是高估你呀,还是低估我呀朱富身上恨不得全是铁链,而自己身上呢不过手指头细的一条麻绳,这不明摆着是等级歧视吗
朱富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正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着亲亲媳妇,听见三驸马说话,才转过头去看了看他。
朱富在三驸马身上扫了一圈后,语气十分羡慕:
唉,到底是你的媳妇,知道心疼你,我身上的铁链少说百斤,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柴韶听朱富换了个角度说话,心里觉得好过多了,却又对朱富的话不甚苟同,习以为常道:
心疼她要是心疼我,我柴韶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屎盆子用。你看着好了,这就是她的一贯作风,先把人关在这里冻僵了,饿扁了,没力气了,然后明日再提上刑堂,你我便如脱水之鱼,任她宰割,多方便啊。
不会吧,三妹怎会如此对待你我她朱富说完,忽然想起媳妇的三妹卿蝶公主那日在律勤馆中大义灭亲的模样,他略有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不会悍妇,悍妇这两个字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柴韶是吃惯了亏的,见朱富如此天真,觉得很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下卿蝶是个什么人,免得他还一口一个三妹,平白叫的他麻兮兮的。
朱富觉得这个话题他没话接,便默不作声继续看向窗外明月,却听柴韶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唉,这次真是倒霉,本来以为可以大杀四方,把从前输的钱都赢回来,谁知道竟连底裤都输掉了
朱富看着柴韶的样子,决定与他好好说道一番:
长赌无赢,这是我爹说的。从前我们那有个街坊,他也好赌,先是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又输掉了房屋田契和三个小妾,最后连老婆儿子都押上了桌。
柴韶不为所动,斜眼看了看朱富,不咸不淡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老婆儿子都被卖去了青楼,他儿子才十一岁,就被迫接客,没两个月就被人弄死在床上了。朱富原想着以这个现实的故事打动柴韶,没想到对方听后,竟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他老婆呢死了没
朱富见他如此兴奋,不明所以:他老婆倒没死,后来听说被人娶回去做了二房。
切柴韶嗤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街坊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要是哪一天我能把老婆输掉,让她也被卖去青楼,每日接客,然后再被一个浑身长疮的男人娶回去,受尽折磨那样的话,我就断指戒赌。
面对如此觉悟之人,朱富无言以对。
柴韶在脑海中畅想着未来,正得意之际,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娇嗤嗤的冷哼:
是吗咱们三驸马的志向还真是不小啊。
随着这一句阳怪气的称赞,柴房的门被猛然踢开,三驸马逆着月光看清来人之后,只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僵硬了般缩到了角落。
只见卿蝶公主满脸怒容,笑吟吟的样子如地狱恶鬼那般狰狞。
竟然想把本公主卖去青楼,还要我每日接客,受尽折磨三公主卿蝶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受伤。
不,不是我,我在跟大驸马讨论他那个街坊,真的,他那个街坊太可恶了,竟然卖了老婆儿子,简直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柴韶一见卿蝶公主,便英雄气短,再也提不起先前畅想未来的劲,一脸强笑着谄媚说道。
哼。卿蝶公主怎会不知他是个什么坯子,随着一记冷哼,藏在腰间的鞭子也被拿了出来,啪一声,在寂静的夜,冰冷的柴房中突兀脆亮,如阎罗殿般叫人平添恐惧。
鞭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抽在三驸马身上:
你不是会开锁吗你逃呀怎么不逃了
不,不是啊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别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三驸马手被困在背后,只能靠一双脚移动躲避,他如那日朱富见到他那般毫无形象的告饶哀嚎。
打的就是你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这次竟然将半个公主府的家当都输掉了你还想把我输掉,我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卿蝶公主暴躁成本不听三驸马的哀嚎,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如雨点般抽在三驸马身上。
啊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啊不要打了,啊你个臭女人,不要再打了
三驸马被连续抽了十几鞭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烂,有几个地方已经有血溢出,忍无可忍的叫道。
三公主卿蝶手中的鞭子一顿,娇艳无双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你叫我什么
原本她是好心,想来偷偷看看他的,没想到在拆房外听到了他那般恶毒的言论,现在还不知悔改,竟然敢叫她臭女人
不是,不是的公主,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赌了,好不好三驸马先前的爆发是被逼急了,公主的鞭子停下,他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
三公主见他如此见风转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横眉怒目,竟加重了手中力道:
找打
啊你,你个臭婆娘,你不得好死,你活该一辈子守活寡,你不是人你还我香儿,啊香儿,我爱你就算你死了,就算你被这个臭女人毁容了,我还是爱你我爱你香儿香儿
三驸马被鞭子抽的在地上打滚,不再求饶不说,竟还满口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卿蝶公主在听到他口中叫出香儿两个字后,更是气炸了心肺,手底下失了收敛,竟活活将三驸马抽晕了过去。
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卿蝶公主喘着气,顿时红了眼眶,只见她失魂般丢开手中鞭子,将三驸马抱在怀中,脆弱道:
不许再提那个贱人。
卿蝶公主让三驸马安然躺在自己怀中,爱怜的抚他受伤的地方,良久后,才擦干眼泪朗声叫道:
来人呐。将驸马带回去医治。
鱼贯而入的下人将三驸马柴韶抬了出去,卿蝶公主意志消沉的站起了身,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直在旁观望的朱富叫住了:
三妹,你等等。
卿蝶公主此时才意识到,柴房中还有一人,想到自己先前脆弱的模样,全被他看了去,心中不禁恼火,冷眼望着这个胆大包天,敢叫她三妹的人。
你想让我放了你吗不可能,那日我在律勤馆说的清楚,任何人敢借钱给三驸马,我便要他好看。
朱富瞪着一双淳朴至极的双眼,诚恳的说道:
我不是要你把我放了。而是想说,三妹这般驭夫是行不通的,打骂只会令他怕你,并不能令他爱你。
卿蝶公主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贱的匹夫,想不通他怎会是池南的夫婿,但他眸光清澈,不像是骗人的,思虑良久后,才呐呐的问道:
那该如何
朱富见三妹有心学习,便展开笑容,不吝赐教道:
三妹你过来,让姐夫教你几招驭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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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10 驸马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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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坐在灯下,神态安详淡然,看着南窗外的一轮明月,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觉在窗棂上轻敲。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池南自窗前走出,去到门边,适时玉卿走入,一见池南便单膝跪地行礼。
怎么样池南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玉卿据实禀报:查清楚了,驸马借钱给三驸马,三驸马赌输了,现他二人都被三公主关在柴房内。
池南挑眉,奇道:你是说,卿蝶抓朱富,是因为他借钱给三驸马
是。玉卿回道。
池南虽心中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想了想后,才继续问道:三驸马这回输了多少银子
五万两,但银钱都是小事,还有其他的东西。玉卿想着打听出来的结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人倒霉,怎么可能倒霉成这样呢
说下去。知道玉卿查出了内情,池南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三驸马先是连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后来就一直赌输,输红了眼,竟然将三公主府的几样无价之宝偷出来,押了上去,结果也全输光了。玉卿如实答道。
无价之宝池南惊疑。
先帝所赐鎏金鱼龙纹斧,碧玺舍利塔,鲁公刀车图。
池南垂下眼睑,卿蝶素来喜爱收藏,这三件的确是天下少有的无价之宝。
鎏金斧是先皇所赐,自是无价;碧玺舍利塔中有前朝定一禅师的舍利子,世间仅此一颗;至于鲁公刀车的图纸鲁公的巧兵器图仅三张残留于世,无怪卿蝶会那般光火。
公主,如今该怎么办是带兵前去要人,还是玉卿早已安排好了人手,无论公主是想夜袭还是堂堂正正摆阵,都可以。
池南沉吟片刻,问道:是哪家赌场
玉卿没有料到池南接下来的问题会是这个,愣了愣才答道:城内有一家新开的赌坊,名叫海通。
池南听后点了点头,眼眸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流光溢彩,似乎翻滚着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
公主,驸马回来了。
池南与玉卿对望一眼,玉卿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事。
不消片刻,朱富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看到池南便展开笑容迎了上去,抓住她的双手,憨憨实实的道:
媳妇,你吃饭了吗三妹真是太好客了,我说不在她那里吃饭,她偏不肯,给我准备了好大一桌的饭菜,我都有点吃撑了。
三妹池南呐呐的琢磨着朱富口中这两个字的意义,一旁的玉卿却对朱富话中的内容感到震惊。
对呀,你的三妹不就是我的三妹嘛。
池南无言以对,只得兀自僵着嘴角暗自抽抽,但见朱富平安归来,悬在心头的大石也终于落下,冷静想了想,才道:
你既然回来了,可愿替我去做点事情池南微笑着对朱富说道。
媳妇有事,他自当效力,朱富立刻点头: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媳妇你说吧。
池南满意的露出微笑,招来玉卿,吩咐道:带上我府中那柄谗雪剑,你与驸马去那间赌坊赌一把
朱富不明所以的看着媳妇,只见亲亲媳妇唇边正溢出一抹手到擒来的笃定微笑,看着有些怕怕,况且,她竟然要求他去赌坊
是,明天一早属下便带驸马玉卿虽不懂公主的用意,但自是遵命,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便被池南打断:
不是明天,是现在。那些东西一旦送走,就难办了。
玉卿领命,带着刚刚回府的朱富出门去了。
两人走后,池南走至烛火前挑了挑烛芯,烛火晃动,映照在池南美丽脸颊上,嘴角不禁扬起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愈显明艳。
卿蝶府中的宝贝向来有很多人觊觎,而在这些人中有可能会下手的,只有她
一个时辰之后,玉卿与朱富再次回到公主府,池南正在书案后看书,只见朱富轻松入内,玉卿则捧着三只箱子,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媳妇,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弄回来了。还有这些朱富憨笑着说,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池南,每一张都不少于五百两。
池南接过银票,随手点了点,竟然有一万两千两之多,她对朱富扬起一抹甜死人的微笑,眼神勾魂般说道:做得好。
玉卿将三只箱子放在桃木圆桌上,池南走过去时,玉卿将箱盖子打开,只见三样曾被外界吹嘘得神乎其技的宝贝跃然于三人眼前。
鎏金斧,池南早年见过,舍利塔与鲁公刀车图她却是第一次见,放在手中把玩片刻后便没了兴趣,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大抵是为了这些东西的传说罢了。
舍利子能生肌骨,起死回生刀车图可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哼,无稽之谈
你怎么了去了一趟赌坊,倒将你的胆子吓破了池南对玉卿打趣问道。
玉卿这才抬首,看了一眼池南,又将目光移去了朱富身上,他所震惊的不是赌坊,而是驸马。
今晚终于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逢赌必赢不管是牌九还是骰子,只要到了驸马手中,当真如神助,他奉公主之命带着那柄上方谗雪剑作为赌注,原本心中十分忐忑,怕赔了夫人又折兵,没将三公主府的宝贝弄回来,这边再搭进去一件,到时候就没法交代了。
谁知道,驸马一出手
属下斗胆问一句,驸马的赌技师承何处玉卿沉吟良久后,才不耻下问道。
池南笑笑,不说话,朱富则乖巧的坐在一旁吃葡萄,听玉卿如是问,便回道:
我爹啊。
玉卿了然,事实证明:有个厉害的爹很重要。
你就想说这些么池南好笑的看着玉卿难以置信的表情,想起从前她也曾这般惊讶过。
她的相公身上,总能有一些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玉卿定了定神,这才回道:属下还想说,海通赌坊不简单,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听的出来,应该是与朝中高官有所牵连的,否则他们不敢如此放肆,明知道对方是三驸马,还大手笔的叫他载了跟头。
池南冷然一笑:你倒聪明。古往今来,官商勾结本就是常事,谁不想手里多谢银钱度日呢
池南噙着冷笑,走到案边,拿起桌上的一封白皮书信递给玉卿,道:
明日一早,你便派人将这封信送去三公主府。
玉卿点头称是:如无其他,属下就此告退。
去吧。
玉卿走后,池南才将目光放到了朱富身上,只见后者正吃葡萄吃的欢,眼睛盯着手掌心,不知道在看什么,池南轻咳一声都未能拉回他的注意力。
不喜欢被相公冷落,池南不甘心的走到朱富身旁,正打算重重咳嗽,不想却看到了朱富藏于掌心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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