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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曦的小臭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大福
江酬的耐性用完了,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去。
他明明是微笑着的,周遭的氛围却寒得吓人。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管真假,他为女朋友开脱解释是千真万确,今天都新闻点已经达到了。
上了车,江酬卸下假面,面色沉沉。
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泛着白,一如他下沉的嘴角,给人压力万千。
拨了电话。
司机小李接到老板电话,吓得手一抖,说话都不利索了:“江……江总,您回国了?”不是明天的飞机吗?
“带她来见我。”
男人只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小李欲哭无泪,一句“知道”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噎得慌。
新闻爆出来后,他猜到了老板会怒,只是怒意来得比想象太快。
没说主谓宾,甚至是命令式的口吻。
看着外头灰蒙蒙的浑浊空气,a市前些天出了雾霾预警,近几日都是这样的云里雾里。
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是要变天了吧。





溪曦的小臭臭 撒谎
江酬没有直接打电话给她。
他觉得这事,应该她主动来解释,所以他不打。
但他又怕她没那个意识,所以叫小李去接她。
将她带到他面前,他给她解释的时间,只要她解释合理,那他就信。
这让他觉得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积极且大度,甚至可以算得上通情达理。
这套逻辑,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说得通。
但放在女朋友身上,女朋友不一定会明白,等明白过来,说不定还会炸。
所以说,江酬不懂女人。
再准一点,他其实不懂刘溪曦。
小李的夺命连环call震得整个化妆间都在颤抖。
有了上次漏接某人电话的事件后,溪曦现在都会开震动。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joyce没敢上前打断工作行程,就这么握着电话又不敢接,手都震麻了,终于等到cissie封面拍完。
“cissie姐,你的电话,一个小时前就开始打来了。”
溪曦接过手机,出乎意料地滚烫,几十个未接,都是同一个号码。
正想着会是谁呢,电话又震动了起来。
她接起来,很官方的开场白:“我是cissie。”
“cissie小姐,您好,江总说要见你。”
声音很熟,甚至没有自报家门,但一提到江酬,溪曦就猜到他是谁了。
可是为什么是他打电话来。
江酬要见她,喊司机过来接她。
这感觉似曾相识,溪曦皱了眉,一年多前,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他想见她,或者说,他想解决生理需求,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一个电话,司机就在门口等着了。
像是召唤一个宠物。
那时候,溪曦对于江酬而言,就是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宠物。
时隔至今,再听到熟悉的对白,不知怎么的,就听不顺耳了。
连带着这些天变了质的想念,她的气恼也变得顺理成章。
“他呢?”
“江总刚回国,直接去别墅了。”小李机敏,听出不对劲,生怕有什么变数,又追问了一边:“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他没说老板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就是立刻接了人送过去,也是死罪一条。
溪曦把电话递给joyce,叫她告诉小李地址。
随后又找了susan和摄影师商量,看看之前的片还需要补拍什么镜头。
这一来二去,等真正上了车,外头的天色已经从午后变成傍晚。
小李是个实诚人,看到溪曦,也不计较在外头等的个把小时,喜滋滋地将人接上车。
这下反而是溪曦不好意思了。
她心里不痛快,何必跟一个司机置气,害人家白白等了这么久。
带着一点点歉意,去见江酬的路上,她的脸色稍稍缓和。
车子一路绕着圈开,小李是老手,知道怎么躲开狗仔和记者。
和当初一摸一样。
溪曦想着从前,恍然如梦,白驹过隙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车子开了很久,连带着工作一天的疲乏,溪曦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闭着就打起了盹儿。
等到了,还是小李喊醒了她。
下了车,习惯性地环顾四周,这地儿她没来过,周围没什么,只有一栋栋矗立雷同的别墅群。
大概又是他的众多房产之一。
她心里吐槽了一句资本家,可脚步却轻快了几分。
归根究底,她是想他的,想见他。
进了门,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客厅里,他手里拿着水杯,应该是刚刚口渴去厨房间倒了水。
溪曦看着他,换了鞋,拖沓着一双男士拖鞋往他走去。
先前见不着他的时候,什么情绪都有,大多是负面的,时间一久,连带他都变得讨厌了。
现在见到了,眉眼俊朗的人就在眼前,所有的小矫情又奇迹般被治愈了。
原来她不是生他气,是讨厌见不到他这件事。
她笑颜欢悦,闪亮的眼眸里全是他。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
江酬看着她,像是要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他没说话,甚至暗骂自己没用。
他等了很久,江酬从没试过这样等一个人,或是等一个回答。
从不爽到生气,从不解到可笑,最后的最后,所有情绪化被在等待中无尽压抑,至谷底至深渊,只剩冷静。
他告诉自己,还是要听一听她的说辞。
冷静归冷静,气也确实没有消。
可现在呢,她笑着走过来,搂着腰问他,眼里满是惊喜。
她期待见他,满满的思念从眼角眉梢漏出来。
江酬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被什么东西熨贴平整。
几个小时里纠缠不休的坏情绪凭空消失了。
感性告诉他,别计较了,事情发生了,过去了,就这样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理性又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那封八卦杂志躺在客厅茶几上,他没瞎,虽然他情愿这一刻自己是个盲人。
男人放下玻璃杯,虚虚环着她的肩膀,几秒钟后将她搂着自己的手拉到身前。
他耐着性子,用一种相对平静的口吻问她:“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溪曦也看到了茶几上的杂志,知道他在问什么,也清楚他想听什么。
“我有一个案子需要处理,他是律师,并且胜率有保障,后来频繁见他,也是因为这件事。”
这是她能想到最简明扼要且最真实的答案。
事实就是如此。
八卦爆发到现在,整个事件还处在发酵期。
和上次不同的是,不管是溪曦这边还是温禹霖方一直没动静。
这是一个讯号,让躲在暗处的人有了肆无忌惮借题发挥的胆子。
他们不作声,是心虚了,还是间接承认其中事实。
这就是他们的原计划,等诽谤衍生出的恶意造成一定量的伤害时,紧接着一纸诉讼,事半功倍。
理想很饱满。
溪曦料到了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可她偏偏忽略了,江酬也包含在所有人之中。
甚至因为了解温禹霖的为人,他比外人多信了三分。
温禹霖的变态孤僻症,他的住处,江酬都鲜少踏足,为什么她可以。
他们关系匪浅。
所以当江酬问她“就这样吗?”的时候。
她一脸笃定地点了头。
就在她的以偏概全里,江酬脑海里的认知从“他们关系匪浅”升级至“她在撒谎”。
男人笑了笑,比刚才对着记者的神情更冷淡,再细细探究,里面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
他嘲讽的不是听了一个谎。
而是明知是谎话,他仍愿意听她自圆其说。
如果能骗他一辈子,好像也能接受。
江酬觉得自己很可笑。
所以他笑了。
笑得灿烂且难过。
他问她:“刘溪曦,我该相信你吗。”
二更。




溪曦的小臭臭 等待和习惯
“你不信我?”
他那一句问,就是不信了。
溪曦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哪个字不值得信任。
照片拍到她出入温禹霖住宅,哪怕后来温禹霖送她,他们之间也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她去找他也确实为了处理妈妈被跟拍的案子。
可能是她太草率地一笔带过了,溪曦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和他是……”
江酬看着她绞尽脑汁地辩解着什么,心头一阵烦躁。
他不喜欢听见她把自己和其他男人捆绑在一起,不管是温禹霖还是别的什么人。
江酬很自私的认为,刘溪曦口中单人旁的他,只能是自己。
这种占有欲十分无理取闹,但他就是这样,非要这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以为装做没看到就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原来不是。”
江酬看着她,五味杂陈,就如同他此刻都心境,辨不清东南西北,彷徨无助。
“温禹霖是什么样的为人,他的感情观多苛刻,我在乎的是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不是的。”
“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遇到事情第一顺位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我。行程有susan,接送有司机,连打官司你都能自己找律师,那么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我重要吗,我能帮到你吗,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这些问题在你一次次的舍近求远里,我时常问自己,没有答案。”
“现在好像有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你或许喜欢我,但你不需要我。”
比不需要更让人绝望的是,她不信任他,所以无法做到全盘托付,全心依靠。
这答案太刻薄了,直直将人击垮,而江酬的骄傲,不堪一击。
“不是这样的,你很重要。”
他的长篇大论,让溪曦没有防备,她心疼了,看着眼前沮丧的男人,又或者是大男孩。
她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从第一次会所包厢偶遇开始?
从第一次在记事本里勾勒他的轮廓开始?
从第一次约定再见面的那刻开始?
抑或是她对他的为期数年的憧憬幻想里。
在每一场青春汽水味的梦里。
在他灿烂的笑里,盛满欢喜且闪闪发光的梨窝里。
她无从说起。
她的少女情怀,全是他啊。
她喜欢他,好多好多年了,到面对他质疑的这一秒,那些单方面爱恋好像都变成了泡影。
他的一句不肯定,所有都幻灭了,接连破在空气里,悄无声息。
“江酬,我好喜欢你,只喜欢你。”
溪曦觉得委屈,眼眶是让人怜惜的粉红色。
年少轻狂只那一次,情绪太满,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单调的告白。
她难过极了。
江酬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他其实是信她的,那为什么要惹她伤心。
骄傲碎了就碎了,只要她展颜,江酬觉得他碎了都不碍事。
“不要哭。”男人笨拙着轻拭她滚落至脸颊都泪珠。
你看他有多傻,连劝女孩子别哭的话都这么单薄无力。
偏偏就有人义无反顾不回头地爱着这样一个傻子。
比起溪曦单纯的难过,江酬神情错综复杂。
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她的告白,冰凉的泪,江醒的话,计划外的出差,江家上下的不赞同。
最最重要的是,他放不下她的自己的心。
所有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让男人一时间六神无主。
爷爷本就不满意她,更何况现在外头负面新闻满天飞。
温家和江家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再加上与温禹霖有婚约的宋家。
像是一个雪球越滚越大,越大越不受控。
江酬看着她,藏在心里的自私鬼蠢蠢欲动。
如果她也是同样地认定他,或许,她会愿意。
“如果,你可以退出娱乐圈的话……”
他知道这话很混账。
如果爱一个人是要以牺牲对方的某一部分作为前提,那他爱得太卑鄙了。
可是,你无法否认,离开娱乐圈是解开目前困境的最优方案。
八卦没有了,绯闻消除了,江家接纳了,而他们也可以拥有彼此。
皆大欢喜,除了,她会失去一些什么。
“什么?”
溪曦好像听到了,可她不敢信。
他不该在知道这份工作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的大前提下,还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我想你退出娱乐圈,为了我,可以吗。”
江酬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很清晰也很残忍。
他问得恳切,甚至带着求。
溪曦静静地看着他,有不解有困惑:“因为这些八卦吗?”
“不全是。”
江酬没说话,眸色暗淡却闪烁。
溪曦想到了什么。
他这一回出差,走得匆忙,司机没跟着已经是蹊跷了。
江酬沉着脸色,娓娓道:“我这回出差,是为着江氏的应酬。”
他不点破,只是在真相面前撕了道口子。
她这么聪明,自然猜得到其中原委。
“所以,我的职业,脏了你们江家人的眼了?”
溪曦述说着事实,语气波澜不惊,好像没生气,其实寒了心。
脏这个字眼用的很犀利,江酬听了本能地蹙眉不展。
他不说话,溪曦就接着问。
“你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我离开娱乐圈,他们愿意大发慈悲接纳我?”
她越说越离谱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又说了什么废话呢。”溪曦看着他,像是听一个笑话,笑出了泪花,“我该感谢你吧,跨越门户阶级破格选择和我在一起,想一想,江少爷确实屈就了。”
江酬不喜欢她把自己放在如此低下的位置,他知道,她素来是骄傲自清的。
“你别说气话,我也没有其他意思,你很好,是我不好。”他出了一道没得选择的选择题,让女人去迁就,这很没用。
“是,你不好。”溪曦抬手抹了眼泪,腰板挺得直直的:“江酬,我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吧。”
“……”男人死死瞪着她,眉宇间起了风暴。
“或者你也可以考虑离开江家,我养得起你。”
如果爱就是一昧的迁就和无底线的退让,那不是她要的。
“你觉得可能吗。”这是天方夜谭。
回了赌气,溪曦轻叹了一口气,顿觉无力。
她说:“退不退圈重要吗,哪怕我退了,从前的那一段也不会凭空消逝。对娱乐圈的一切都习惯用固有思维去判断的你们,其实都一样。”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可哪怕想到了,他还是说了无用的话。
她一贯是赢弱娇柔的,江酬知道,平日里的坚强任性,在如今的两难之间不堪一折。
哪怕知道江醒的话只是一个引子,哪怕知道江家门里多的是对她的偏见和误解,可他还是不想放开她。
这种不想,近乎病态,他不惜伤害她,伤害自己,说着违心又残忍的话。
“就当是为了我,不可以吗。大哥点头支持,爷爷不会反对,全家上下没人敢对你不敬。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也不会有,你更不用去见不相干的人,溪曦,就当是成全我的私心,不可以吗。”
“所以呢,我没得选是吗,放弃你,或者放弃自己。”
他说得冠冕堂皇,每个字都像是匕首的刀光,将她欺负得遍体鳞伤。
他怎么连欺负人都可以如此头头是道呢。
上一回分手,也是为了莫须有的报道。
其实这一回,也是一样的。
之前没解释清楚的疙瘩,像是埋在两人心里的隐钉,不会致命,却时不时扎得血肉模糊。
“你怪我不需要你,抑或是不信任你,说到底,你又信了我几分呢。”
“如果相爱是一件如此疲惫不堪的事,实在太悲哀了。”
“江酬,不如算了。”
她说得很轻。
最后一个“了”字甚至没了声音。
“我不算,你也别想。”男人气急败坏地吼。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做什么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没把她捆在怀里,反而推得更远了。
他像是一个发脾气闹别扭的孩子。
溪曦看着他,心里的酸楚和不忍不遑多让。
她捧起他的脸,用食指抚平男人眉心的褶皱,好半晌都不见效,终于放弃。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不熬夜不生病,保护好自己,上次那样都意外不会发生。”
“我不让你担心,你也是,好好的。”
“你整理好自己的心,确定心无旁骛地选择我,回头看,我就在这里。”
我已经习惯等你,习惯到觉得等你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甚至我会忘了自己在等你,但当你回头看,回到曾几何时,你会发现我其实一直在。
溪曦闭眼吻着他,嘴唇颤抖得不像话。
江酬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明明人就在眼前,却好像抓不住。
能抓住的,只剩唇瓣上苦涩的咸味。
后来的后来,江酬时常难眠,闭上眼都是挥不去的苦味。
她的眼泪是毒药,入骨蚀心。
江酬就是个自私,霸道,受尽宠爱的孩子,在家里是,在爱情里也是。
溪曦呢,她喜欢那个带着梨涡浅笑的少年,也爱上了这个被宠坏的大男孩。
她不过是想让他们的爱情纯粹一点,不为权利,门第,家世,背景。
就像10岁那年的暑假,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他,甜吗。他笑着回答,甜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但有些固有思维确实很难扭转乾坤。
连着三更,疲力尽。
还有,这样的分手有甜味吗。
没有么?
你品,你细品。
还没有么?
要不再品品?




溪曦的小臭臭 一场清白
经历了一场似是而非的告别。
溪曦回到公寓,关上门的那一刻,腿是软的。
沿着门背缓缓跌落下去,抱膝,席地而坐。
她好累啊,全身的力气被莫名其妙抽走的累。
坐久了又觉得冷,寒意从脚底到达心口,席卷五脏六腑。
是啊,热烈的夏天结束了,这一场短暂的甜意外地酿成了酸涩的果。
这样的结局,也好的。
她对自己说。
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
等再醒来,睁开眼看着一片苍白的天花板,竟不知今夕何年。
拿起手机一看,只有几个无关痛痒的信息。
她没有期待什么,就是看看,看完呢,接着发呆。
失恋的味道她没尝到,但整个人空空荡荡的感觉她好像知道了。
片刻清净后,刺耳的铃声划破一室安宁,也拉回了思绪飘渺的人。
是susan的电话。
溪曦是感谢的,一场分手过后,上天还送给她一个不被打扰的整觉,或多或少治愈了先前的倦怠感。
电话锲而不舍地嘹亮着,誓不罢休的样子和某人很像。
溪曦不想想起他的,可偏偏还是想起来了,不受控。
她接起来,切了铃声,也断了念想。
“总算接电话了,姑奶奶。下午腕表品牌活动,别忘了,是让司机去接你,还是……“
susan欲言又止,昨天她被接走,不用想也知道是去见谁了。
现在日上三竿才接电话,她眼观八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敞亮。
“我在公寓。”
“啊?”susan愣了一下,马上又思路清晰了:“我就在附近,现在过来接你。”
susan雷厉风行。
十分钟后,公寓的门铃大作。
溪曦是起了床,才走进衣帽间还没来得及考虑穿什么,人已经到门口了。
门开了,susan抬头一看,猛地吓退了一步。
“你昨晚做贼去了?”
“啊?”溪曦没听清,也懒得深究,直接招呼她:“你先坐,我洗漱一下。”
说罢打着哈欠就往洗手间走去。
浴室里,照了镜子才知道刚才susan的反应并非大惊小怪。
镜子里这个拿着牙刷的颓废女人是谁?
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又红又肿,脸色是不健康的白,头发乱糟糟的堆着,打了结的分叉四处发散。
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和不堪。
下面还有个品牌活动,这个样子怕是会吓得品牌方原地毁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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