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曦的小臭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大福
是他每一个缠绵的吻,每一句柔情的“我爱你”吗。
都不是。
真正让她心颤的,是那天小酒馆酣畅淋漓的午后。
她放肆小醉了一场,微醺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站在门外傻等了不知多久。
见到她的第一句,语无伦次和手足无措都有。
他说,他和那个女孩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说,拍卖会上假惺惺的客套很不适应。
他在解释,因为不想被她误会。
江酬不擅长解释,语气笨拙感人,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磕磕绊绊的字眼都让溪曦心动,然后是后悔。
她后悔的是,明明很想伸手抱抱他,却狠心抽出了手。
他们之间的点滴思念在她的一句托辞里,稀释到最大化。
前面走了许多冤枉路,她其实从不怪他什么。
分手是两个人的过失,谁都没有比较好一点。
只是心动这件事,并不受她控制。
喝完了柠檬水,溪曦点头笃定,将心底的真实答案坦白。
她笑着说:“比起演戏,我好像更喜欢他。”
甜么。
溪曦的小臭臭 变与不变
回到a市后,溪曦依照诺言,在家吃了个午饭就跑去找江酬了。
又没找到。
这一回保安倒是没有拦,看到她的车牌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是她大意了。
她不知道他家大门的密码。
原想给他个惊喜的,眼看着泡汤了。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她给他发短信,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了回复。
一串数字,很眼熟。
080722。
到信息的人眼神里透出一丝诧异,转瞬了然,甚至甜蜜。
诧异的点,她怀疑他是不是偷看了自己的记事本。
了然的点,她成了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他的人,不再是无谓空等和踯躅难判。
没有比被心上人放在心上更令人觉得甜蜜的了。
进了屋,一切如旧,更甚于旧。
溪曦没来由地生出一些感慨,好似雨过天青。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她无奈且无力地和他说,“不如算了”。
然后他板着脸孔,倔强倨傲,嘴里是不依不饶的固执己见。
现在回想起来,从前的磕磕绊绊都成了难忘的记忆,每一帧都不多余。
冰箱里放了她爱喝的果汁,溪曦不意外,取了他的玻璃杯倒了一杯,顺手打开顶柜,里面塞满了零食。
走到客厅,边几上还放着她平时会看的杂志和书籍,翻开,书签间隔着上一次的阅读处,无缝连接。
所有的细节都恰到好处,像是料到了她迟早会回来,又好似这数月的分离只是梦一场。
她想到了什么。
拿起遥控器打开家庭影院,从历史记录里找到了从前只看了一个开头的老电影,顺着记忆中的剧情看下去,竟也不断片。
江酬忙完了公司的事务回到家,比平时早了许多。
一开门,玄关处放着她的高跟鞋,屋内暗暗的,客厅时不时传来电影情节的对白。
他没来由的一阵眼热,缓了许久才将密密麻麻的酸楚感压下。
走到客厅,她盘腿坐在沙发上,黑框眼镜遮了大半张脸,手里捧着一袋蔬果干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他回来了,扬起明媚的小脸对他笑,随后视线又回到电影画面上。
男人放下公文包,将外套随意搭在侧边沙发背上,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一靠近,溪曦很自然的换了个姿势,由交叉盘腿变成架在他的腿上。
侧坐着,窝在他的怀里,蔬果干自己吃几片,偶尔喂他一片,他配合张嘴吃下,默契和节奏如出一辙。
她被电影情节吸引,专心致志地看着。
江酬被她吸引,不声不响地陪着。
只是眼神闪烁,失而复得的心境在这一刻彰显无遗。
原本松松搂着她的手突然缩紧了,将她牢牢抱住,真实的触感使他安了惶恐。
从前看电影的时候,江酬就小动作不断,搂搂抱抱常有,偶尔还会偷个吻。
大前期是不打扰她看电影,溪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人来疯。
今天不同。
甚至比以往更安分,只是怀抱伴着轻微的抖。
溪曦察觉了,遥控器按下了暂停键。
她转头看他:“怎么了。”
江酬依旧没说话,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作罢,微微颔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溪曦很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有些痒。
过了半晌,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暗哑还带着些闷闷不乐。
他说:“我再不惹你生气,以后都听你的,只要你……别走。”
最后两个字颤抖得不成句子。
这话有些重了,溪曦纳闷之余,心底涌出一股暖意。
她伸出手,从男人的腰间绕过去,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难过。
“江酬……”她柔柔喊他,夹杂着短促的哽咽。
情绪这东西,说来就来。
江酬的示弱在溪曦耳中炸开的瞬间,鼻酸侵袭,眼眶都跟着湿润了。
他抬头,神色好了些,可仍是自艾的。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暂停的电影画面刺眼闪着白光,映射在男人脸色,苍白落寞。
他微微发红的眼眶,眼底的隐忍和懊恼还未散尽,溪曦见惯了他的跋扈,这一面实在猝不及防。
比震惊更快的,是心被揪在一起的疼。
葱白的小手轻轻磨蹭着男人的脸,偶尔亲亲他的下巴,静静疗愈,才将他的孤独感驱散了些。
“这里都没有变……”和我走的那天一样。
提及当初的分手,溪曦将后半句藏了起来,没说破。
江酬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眉眼柔和乖顺。
她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果汁仍是熟悉的味道,零食还是喜欢的口感,连电影都是顺得上的情节。”
由期待衍生出意料,江酬紧绷着身体,目光坚定,直勾勾看着她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或许只有我们变了。”
“……”江酬慌的一批,手不自觉搂紧了她。
感受到他的紧张,溪曦软软靠着他,耳边是他如雷的心跳声,听着莫名安心。
“你成熟了,为人处事不再仅凭自己高兴,我能感受到自己被你珍重,也读懂了你的小心翼翼。”
他逐渐演变成她理想中的样子,然后轮到她开始犹豫和反省自己可以为他,为他们这段感情做些什么。
她的话让江酬定了心,紧紧箍住她的手也改为摩挲着手臂,暧昧温情。
“这么直白夸我?”语气里有点小骄傲。
溪曦转了个弯,说起另一桩心事:“这一切的转变都在你知道我的家世之后,所以我在想……”
“什么。”江酬急了。
溪曦停顿了一下。
江酬等不及,率先表明心意:“我承认在得知你的家世背景后确实改变了一些什么,但只是之前对你某一部分误会。你的父母是谁,爷爷奶奶是谁,或许在我家人眼里这很重要,但我不是这样的。无论你身家高贵或平凡,我都不在意,只要是你……”就好。
他说得性急,那些谈判场上的雄辩都抛到九霄云外,只剩彷徨失措。
溪曦抬手轻轻盖在他的嘴上,掌心触碰着柔软的唇。
她打断了他的自辨,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信你。”
“要说我改变了什么,大概就是这份无条件的信任。从今往后,你说一我不会想二,我们之间不畏家世累贯,不计前因后果,不算得失成败。”
她说:“江酬,我相信你。”
卡文了。
2000字憋了三天,哭。
需要暴风鼓励。
溪曦的小臭臭 退路
两人一起在公寓做了晚餐。
都是厨艺小白,就着冰箱里的食材,对着包装袋的说明文字研究了半天,上网找了烹饪教程学习。
江酬是典型的理工男,对佐料的把控近乎于严苛。
西红柿200克,盐10克,鸡蛋两枚,倒入油10毫升,但凡带有数字标注的,他都恨不得拿个天平称一称才算标准。
两人对着10克的葱花都可以争论不休。
出锅了,溪曦随意抓了一撮小葱花洒在刚出锅的西红柿炒蛋上。
“放多了。”江酬出言提醒。
“多一点好看。”她是视觉动物,红红的番茄和金黄的鸡蛋,再配上青旅的小葱,是很好看。
“上面写着10克……”江酬的审美不在菜色上,执着点是基于对数字的把控。
“葱花提味啊。”
“可是……”
忍无可忍了,她小脸一摆,嘟着嘴不服气:“你刚刚还说都听我的。”
“……”
这话果然立竿见影。
颇有微词的人瞬间噤声。
好一通忙活下来,竟也做出了像模像样的三菜一汤。
自己做的食物,再难吃也是津津有味。
江酬一贯是挑剔的,慢条斯理地一口口吃着,看不出什么端倪。
看他吃得斯文有礼,溪曦才敢动筷,鲜嫩多汁的鱼丸一口咬下去,嗯,熟了,不难吃。
也是,毕竟剧组的盒饭都吃得下,这一餐也不算什么。
不过……
看到他有条不紊地用筷子将汤里的小葱挑出去,溪曦才发现某人的挑食。
“你不吃葱。”
江酬挑拣的手顿了一下,剩下几粒就作罢了,不肯承认似的,端起碗喝了一口,带着葱味的鱼丸汤滑过舌尖冲到胃里,反上来的呛鼻气息让他没忍住皱了眉。
只一瞬间,又被云淡风轻地压了下去。
他喝完一口,目光坦然地望着她,像是在证明,他不挑食。
溪曦被他略显幼稚的做法雷到,有些傻,又觉得莫名可爱。
饭后,两人在客厅沙发上磨叽了一会儿。
眼看着时间临近,溪曦还没想好去留,江酬率先起身了。
他换了身衣裳,拿了车钥匙:“送你回家。”
溪曦诧异之余,跟着走到玄关处。
一路上两人都不言语。
察觉到他情绪不高,溪曦也没有率先出声,看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又觉得他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到了她家,江酬敛了心里的不情愿,一脸端正可靠,整个人都拘谨了不少。
溪曦突然就懂了,然后又觉得好笑。
“我到了。”
他不出声,只能由她来打破沉默。
经她点破,江酬低声“嗯”了一句,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送到家门口之后好像再没有磨蹭的借口了。
江酬犹豫着是说再见,还是直接抱着她吻住,哪一种方式更好。
“不许臭脸,酒窝都藏起来了。”
她戳着他的腮帮子,手动扯出一个微笑。
江酬笑了,拉下她的手轻捏把玩,“你接下来几天什么安排。”
新戏告一段落,她通常会休息几天,susan也没有将她接下来的行程汇报过来,趁着现在,江酬直接问了。
溪曦想了想,回答:“没什么安排。”
她没有把退出娱乐圈的想法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然后就听见他说:“我想带你回家。”
这事在江酬心里过了好几遍,终于说了。
溪曦没有立刻点头答应。
江酬以为她不愿意,没了底气:“我来你家这么多回,你也该还我一次了。”
溪曦若有所思,想着他的话。
江酬开始耍赖:“上次从h市回来,你明明答应我的。”
上回她说,落了地就去他家找他,只是这个“他家”,明显不可能是“江家”。
他的文字游戏实在黔驴技穷。
看着眼前的他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溪曦就心软了。
“我又没说不去,你急什么。”
“啊?”这下轮到江酬傻眼了,他以为幻听。
她接着说:“你也该给我准备礼物的时间啊,这样贸然去见长辈,始终不成礼数。”
“你的意思是……”江酬依旧不敢信。
溪曦温顺地靠进他的胸膛,用他刚才的话:“你都来我家这么多回了,我总该还你一次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赧然。
怀里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酬才发现被她诓了,将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捞出来。
“你吓我?”男人皱眉反问,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真不经吓。”溪曦笑着糗他。
江酬撇撇嘴不说话,也不和她计较。
溪曦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踮脚亲着他的唇。
江酬回搂着她的腰肢,只是她凑上来要亲的时候,男人往后躲了躲。
她没亲到,面子有些挂不住:“小气,吓一下就不让亲了。”
“胡说什么。”男人佯装怪罪,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心里直打鼓。
搂搂抱抱已经是极限了,要说让未来岳父看到他们光天化日下热吻,估计又要给他扣上几个十恶不赦的罪名。
他心有忌惮,亲密的举动做得生硬极了。
“我回了。”被拒绝的人连温存都不想要了,转身就要进屋。
“替我和伯父伯母问好。”江酬讪讪一笑,礼数还记着。
溪曦打开包包掏钥匙,边翻着边说:“刘森同志公干去了,冯女士也出差了,今晚都不在家,你的问好……”
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正要开门之际,被身后的人一个转身拉扯,钥匙应声而落。
而她,下一秒就落入虎口。
腰际的手猛地缩紧,将她拉进男人的怀里。
后颈被人掌控着,她被迫扬起头,娇嫩的红唇顺势送进某人的嘴里。
他吻住她,忍了一晚上的吻,如暴风雨般狂烈突然。
勾着她的粉嫩小舌疯狂吸吮着,牙齿间互相碰撞有些痛,娇小的口腔里满是他的气息,另人沉迷痴醉。
溪曦被他吻得昏了头,甚至都忘了这是在家门口。
哪怕他们家大人不在,隔壁邻居呢,过往路人呢,保安巡逻呢。
真是不像话啊。
不像话归不像话,她确实也是享受的。
他腻人的爱里,她总是主动或被动着甘心情愿。
等她气喘吁吁了,江酬才意犹未尽地放过。
唇齿相依地怪她:“不早说。”害他白白忍了这么久。
溪曦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又羞又气地捶打他,连他凑过来的吻都左右不合作地躲掉了。
这回轮到江酬笑颜反问:“不让亲了?”
她是不让,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躲得特别认真。
他说:“真记仇。”
她反驳:“你居心不良。”
“我不否认。”江酬大方承认,早知道她家里没大人,今天白送她回来了。
他如此厚脸皮地坦荡承认,反而让溪曦语塞。
被她盈盈秋波一瞪,江酬什么脾气都没了,连带着只能看不能吃的心气不顺都平复了许多。
男人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替她开了门,又放进她的包包里。
一连串动作完成后,又将她送进了门。
规规矩矩地告辞,然后转身。
“等等。”她喊住他:“去你家,是什么时候。”
江酬闻言微微一愣,瞬间神色柔和温暖,他轻抚着她的脸宽慰着:“再说吧。”
知道她不愿意,所以不勉强她。先前说出来,也只是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知道答案了,急不来,那就再等等。
他面上一副大度好商量的模样,心里不定怎么心急呢。
溪曦知道,然后选择妥协:“我不是不愿意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之前的绯闻,还有我的职业……”
这么多不定因素加在一起,才是她犹豫不决的主因。
“我知道。”江酬打断她的话,“就像你点头答应,也是照顾我的心意。”
“溪曦,我想成为可以为你分忧的人,而不是制造困扰的人。”
先前没和我在一起时无需操心的事,往后也不需要。
但凡你有一丝不确定,我都不愿意让你为我改变或妥协什么。
如果非要说一种意识形态。
江酬想成为刘溪曦的退路。
她一回头,他就在。
安全,不寂寞。
溪曦的小臭臭 见家长
见家长这件事在两人一番解释里不了了之。
如若江酬不提起,溪曦也就不强求了。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可缘分好像不打算轻言放过。
冯女士出差回来的当天,家里就来了客人。
是当初安排相亲的金阿姨。
她带着江家的意思作为中间人来邀请。
江老爷子八十大寿,请了相交甚好的商界老友到家中小聚,刘家和江家分支两派,原是打不着什么照面的。
偏偏有了上一回的相亲宴,勉强算扯了个联系。
据江酬身边人的口风,他现在正谈着一位女朋友呢,至于是谁,大约就是那位刘家小姐没跑了。
江母也是有心见见她,这才托了闺中密友来说和。
冯女士听闻,没有如上回一口答应。
上次瞒着刘森给女儿相亲这事已经闹过了,她不会蠢到在敏感问题上碰两回钉子。
金阿姨也实在热情,好话说了一堆,冯女士听完连连点头,只说先听听女儿的意思。
送走了客人,这才把溪曦喊下了楼。
埋头在房间看资料的人被叫下楼。
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啊,那天他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回家,想必就是为了江老爷子的寿诞。
她只是稍稍迟疑,就被他列为不愿意了,当下把这个念头否决。
冯优秀是知道他们在交往的,只是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了。
碍于刘森的情绪,她不闻不问随他们闹去。
那个孩子她打过几次照面,是个修养得体的人,彬彬有礼,重要的是,女儿中意他。
现在江家有意结交,她其实不排斥这次邀约。
想得太多,踌躇越久,冯优秀抛开条条框框,这事主要还是看她意愿。
冯女士直截了当问了:“江家爷爷八十寿诞,邀请我们去参加,你怎么想。”
溪曦没多想:“妈妈你决定就好了。”
“你现在和江酬……处得好吗?”
被妈妈问得这么直白,她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挺好的啊。”
“挺好算什么回答。你该知道他们邀约的里层意思,你想去吗。”
“是她们想见见我?”托金阿姨来当说客,大抵是这个意思。
“嗯。”
“那去吧。”她点头答应。
江酬和她提及见自己的家人,溪曦心里是发怵的,这害怕背后归根究底还是不自信。
这一回借着祝贺的明目,少了见家长的那一层目的,再加上长辈撑腰,一切就容易多了。
她答应还不算完,刘森同志不知道什么想法。
溪曦知道爸爸不喜欢江酬,她把这归根于同性相斥。
同理可证,或许江母也未必喜欢自己。
这么一想,她又怂了。
等刘森同志公干回来,冯女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至于去与不去,也全由他定夺。
刘森听完,鲜少的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只问了一句:“溪曦怎么说。”
冯女士把溪曦答应参加的话重复了一遍。
刘森意料之中地皱了眉,随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舒缓了神色。
“我回头叫秘书把时间空出来。”他说完这一句,就进了书房。
转眼就到了江老爷子寿诞当日。
溪曦听了冯女士的建议,特意换了淑女系的藕紫色连衣裙,腰的设计将她的身材衬得窈窕别致。
雪藕般的柔软玉臂,裙摆及膝,露出细削光滑的小腿,真的是婷婷玉立。
她平时裤装穿多了,突然变了风格,跟换了个人似的叫人眼前一亮。
冯优秀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挑了一个素雅的浅色手包递给她。
反倒是她有些局促不安,“好看吗。”
“我的女儿当然是最好看的。”
冯优秀笑着将她脸颊的长发塞到耳后,露出明媚致的五官。
妈妈的回答带着主观,溪曦听了莞尔一笑。
看着镜子里的人,很久没有如此文静的穿着了,既然是冯女士的品味,想必长辈们会喜欢的。
刘森携妻子女儿登门江家祝贺,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溪曦一入场就惊艳一众小年轻的眼球,不论男女,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挪不开。
冯优秀女士的到场让在场的名门贵胄倒抽一口气,直言江家面子颇重,将这位业界权威轻松请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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