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默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89
“你……”
夏朝生愣了愣,方才的紧张兀地消散殆尽。
他嫁进来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夏朝生鼓起勇气,对穆如归张开手臂:“九叔,现在可以抱了。”
喝了合衾酒,去席间敬过酒,喜娘再也不会阻止他们亲近。
穆如归浑身一震,三步并两步,将刚刚才拉开的距离缩短回来,低哑的呼吸又喷在夏朝生的面颊上。
……然后又僵住了。
夏朝生无奈地撩起眼皮,在九叔近在咫尺的面上寻到一丝迟疑。
他好笑地伸手,按着穆如归眉间的疤痕,轻声问:“怎么伤的?”
“……一不当心。”谈起伤疤,穆如归不再紧张,不知不觉间,被夏朝生拉到了喜榻上,两人肩并肩坐着,小声说话。
“差一点就伤到眼睛了,哪里是不当心的事?”
“箭羽……扫到罢了。”
夏朝生心疼地用指尖不停地抚摸穆如归眉间的伤疤。
穆如归眼里闪过一道微光,不等他手,就卷起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夏朝生果然扑过去,颤抖着抚摸。
穆如归又开始卷裤管。
夏朝生……夏朝生这回没摸,他仰起头,不再犹豫,直接凑了过去。
一触既离。
温热的触感比春风还柔软,早前喝下的合衾酒好像忽然在穆如归的身体里燃烧起来。
大梁的九王爷呆呆地摸了摸被夏朝生碰过的嘴角,又试探地伸手,粗粝的手指在他的面颊上游走,眼里的困惑与不解最后都被闪烁的光取代。
穆如归按着夏朝生的后颈,将他牢牢嵌在了怀里。
“我的……”穆如归嗓音嘶哑,不断地紧手臂又松开,笨拙地确认着他的存在,“我的……”
“朝生,在幽云,抢来的,就是自己的。”
夏朝生循声抬起头,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你是我从太子手里抢来的。”穆如归吹熄了榻前的红烛,黑暗壮胆,沉寂在夏朝生后颈上的手敢去摸他的耳垂了,“是我的。”
“……不会还了。”
穆如归借着夜色,在夏朝生面前,小心翼翼地展现着自己的占有欲,刚将阴暗的心思表露一角,就不敢再开口。
浅浅的呼吸在穆如归的耳畔徘徊,是夏朝生在笑。
他说:“好,我记住了。”
“九叔,可……不许食言啊。”
穆如归被夏朝生的话震得心神巨震,捧住他脸颊的时候,还磕磕绊绊地扯到了他垂在肩头的发丝。
夏朝生吃痛闷哼,穆如归却再也忍不住,直接跳过浅尝辄止,直奔着长驱直入去了。
一吻终了,夏朝生气喘吁吁地歪在喜榻上,里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白得发光的肩膀。
不等他自己伸手脱下衣服,穆如归就伸手用喜被将他裹成了长长的一条。
“九叔?”
“好好休息。”穆如归的手摸索着罩住了夏朝生的眼睛,“你的身体……”
他的身体根本经不住洞房。
夏朝生沉默许久,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裹着被子,力地拱到了穆如归的身边,用脑袋轻轻蹭九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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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归僵硬地伸长胳膊给他枕。
夏朝生自顾自地寻了舒服的姿势,冰凉的手从喜被下探出来,悄悄勾住穆如归的手指,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寂静在榻上蔓延,夏朝生的呼吸渐渐平稳,而握着他手的穆如归突然翻身,隐忍又颤抖着靠过去——
第二日,穆如归早早惊醒,先握紧夏朝生的手,确认他的确在自己身边,后无声地勾起唇角,目光在他微肿的唇上逗留片刻,又挪开。
穆如归静悄悄地起身,换了身劲装,走到了院中。
红五和黑七都在院中。
“王爷。”
“禁声。”穆如归抬手止住侍从的话,走出院子,才问,“何事?”
黑七抢着说:“王爷,照顾小侯爷的人挑好了,您瞧瞧?”
穆如归答非所问:“自去领罚。”
黑七:“?”
“你刚刚叫他什么?”穆如归冷冷地睨着黑七。
“属下……属下……”
“王爷,小侯爷并不是女子。”红五见黑七汗如雨下,于心不忍,轻声提醒,“称呼王妃,似有不妥。”
穆如归皱眉:“是吗?”
“……他嫁给我,为何不是王妃?”
在穆如归的心里,王妃是男子亦或是女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朝生。
这个称呼更像是一个夏朝生再也不会离开他的承诺。
“他若不愿,你们不叫便是,在本王面前,他就是王妃。”穆如归一锤定音,“黑七,领罚。”
黑七:“……”
红五闻言,忍笑提醒:“王爷,时辰不早了,您和……王妃今日要去宫中面见陛下。”
穆如归点了点头,反身往屋中走去。
那些被挑出来伺候夏朝生的下人齐齐行礼。
穆如归目不斜视,余光扫过一人面容时,脚步微顿,继而皱起了眉,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
但穆如归并没有细想,直到回到屋中,见夏朝生迷迷糊糊地靠在床边,向自己伸手,才恍然觉得有些熟悉。
似是……眉眼有些相像。
“九叔?”
穆如归回神,自然而然地揽住夏朝生的腰,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侯府里的侍从任你差遣。”
“包括红五和黑七?”他清醒了些,循着热源,将脸朝着九叔贴了过去。
那可是穆如归的亲随,夏朝生不过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要差遣红五和黑七,穆如归却认认真真地回答:“可。”
继而顿了顿:“黑七挑选了一些侍从,你可要去看看?”
“不必。”夏朝生瞧见了站在门前的夏花和秋蝉,摇了摇头,“人多吵闹,我不喜欢。”
穆如归从善如流地点头。
他也不喜欢人多。
于是得了太子暗示的夏玉,等其他侍从离去,依旧在寒风中苦苦等待。
他不知道穆如归和夏朝生已经在进宫的路上,还在回忆太子亲随找到自己时说的话。
“你的眉眼……与镇国侯府的小侯爷有七八分的相似,肯定不甘心过现在这样的苦日子吧?”
夏玉兀地攥紧了藏在袖笼里的玉佩,那上面隐约刻着一个“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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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不知道太子如何得知了他的身世,但他明白,太子殿下指了一条明路——他是夏朝生最好的替代品。
夏朝生不愿嫁给九王爷,他愿意。
他为了荣华富贵,可以装得比任何都爱慕穆如归。
穆如归……大概也会对他这个替代品感兴趣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睡太早没看见评论……封面图是我约的,可能是尺寸问题小图看不大清,我的锅呜呜呜……今天调大了,画手太太画得真的很好看!!!!!!!要不是没有wb,我就放原图给大家看了!!!!!!
是古早风味,避雷都写在文案上了,放飞自我的产物,后面的剧情肯定还是会按照原来的大纲写,要不然就违背当初放飞自我的初衷啦_(:3”∠)_
是耽美是耽美是耽美是耽美是耽美是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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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1(二合一)
马车摇摇晃晃,端坐在轿中的夏朝生也跟着摇摇摆摆。
他身体不好,神不济,时常要歇到正午才清醒,今日着实起得早了些。
穆如归亦没有骑马,陪夏朝生坐在轿中,见他像是要睡着的模样,犹豫着伸手,指尖还没碰到他的脖子,夏朝生就惊醒了。
“九叔?”
穆如归闪电般手,沉默着移开视线。
半晌,肩头一沉,是夏朝生主动靠了过来。
三千青丝散落在穆如归肩头。夏朝生低声咳嗽着,把手塞进了穆如归的掌心里。
暖意涌上来,他眼前渐渐清明。
“九叔,等会儿见到陛下,我们不能表现得过于亲近。”他若有所思,“若陛下知道我们……咳咳,日后必定会更加忌惮侯府与王府。”
夏朝生觉得穆如归一定明白自己话里的深意,说完,低着头继续打起瞌睡,可当马车停在宫墙前时,他睁眼就听见穆如归低声道:“我们如何了?”
他迈出马车的步子顿了顿,用心分辨九叔的语气里有几分认真。
而穆如归见夏朝生不下车,以为他跳不下去,直接伸手,搂着他一跃而下。
然后定定地望着夏朝生的眼睛,直言不讳:“我与你尚未行周公之礼。”
他的脸立时红了。
夏朝生抢过夏花递来的手炉,连退好几步,直退到长忠迎过来,才止住步伐。
他也想啊。
可他在金銮殿前跪坏了身子,走几步路都难,哪里……承受得起?
再说,昨夜不圆房,也是穆如归自己的决定,现在提起来,倒像是他的不是似的。
夏朝生到底没经历过人事,又羞又急,竟连穆如归的脸都不敢看了,反而梗着脖子去看天上的云。
云当然没有穆如归好看,但云胜在不会同他说房中之事。
走过来的内侍监垂着头,含笑站在他们身侧,掐着嗓子说:“王爷,小侯爷,陛下特赐软轿一顶。”
其实长忠已经躲在一旁,瞧了好一会儿了。
梁王忧心侯府与王府因为一桩婚事,关系缓和,长忠自然要替陛下分忧。
原先,内侍监见穆如归搂着夏朝生下轿,还忐忑不已,以为梁王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可很快,他就瞧见夏朝生推开了穆如归,一路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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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摆明了是关系不好嘛。
长忠一下子安了心,脸上笑意愈发真诚:“小侯爷身子不好,陛下念得紧呢!”
夏朝生不情不愿地谢恩,看也不看身后的穆如归,艰难地爬上了软轿。
穆如归犹豫一瞬,并没有跟上去,转头,冷着一张脸望长忠。
“王爷……”长忠被冰冷的目光刺得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意,苦笑道,“王爷可也要坐软轿?”
御赐的软轿可坐两人,穆如归不愿与夏朝生同坐一顶,长忠也没办法再变出一顶。
“走吧。”好在穆如归并未强求,双手背在身后,跟着软轿往宫中走去。
路上,轿中时不时传来夏朝生压抑的低咳,长忠追着轿子嘘寒问暖,他不冷不热地回了两句,很快就来到了金銮殿前。
“奴才真是糊涂了。”长忠装作懊恼的模样,连连请罪,“陛下还未下朝呢!王爷、小侯爷,请随奴才去御书房吧。”
就在内侍监自责的档口,金銮殿的大门轰然打开,身穿四爪蟒袍的太子被朝臣们簇拥着走了出来。
穆如归循声回头,对上了穆如期的视线。
太子站在金銮殿前,挑衅地扬眉,一步一步走来,故意在夏朝生曾经跪过三天三夜的石砖上停留,然后再走到软轿边,隔着半透明的薄纱,温柔地唤:“朝生。”
穆如归面色微变,不由自主向软轿边靠近。
只听软轿中传来几声痛苦的咳嗽,夏朝生窸窸窣窣地起身,拎着衣摆下轿行礼:“太子殿下。”
他面色惨白,唇无血色,穆如期看得心痛不已,当他触景生情,想起抗婚之事,心有戚戚然,迫不及待地伸手,作势要将人拉进怀里。
这是他们一起跪过的地方,旁人如何懂?
可不等穆如期的手碰到夏朝生,穆如归却先一步,揽住了夏朝生的腰。
“九皇叔……”一手落空,穆如期不满地蹙眉。
这个前世谋逆的罪人,原来从这时开始,就如此胆大妄为了吗?
穆如期心生警惕,再次去看夏朝生,却发现他已经被穆如挡在身后,只露出一片青色的衣摆。
好在,穆如期方才已经看清了夏朝生的脸——他还和前世一样,被磨平了大部分棱角,又娇气又虚弱。
可那份遗传了裴氏,又被眉宇间曾经的英气压制住的天人之姿,恰恰好完全暴露了出来。
裴氏多出美人,果然不是虚言。
穆如期越是将目光放在夏朝生身上,越是觉得前世的自己瞎了眼。
夏玉有什么好?
不就是温柔一点,乖巧一点……这样的男子,只要他想找,比比皆是。
唯有夏朝生,独一无二,一颦一笑动人心魄,在他的心口烙下了深深的烙印。
穆如期眼里冒起光,觉得重生就是老天给的机会。
他不仅仅是来夺回皇位的,他还要将夏朝生从穆如归的手里拯救出来。
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若不是今生出了纰漏,送嫁衣时撞见了王府的侍从……
他们明明可以重头开始。
差一点就可以重头开始!
穆如期念及此,藏在袖笼里的手一点一点攥紧,面上却丝毫不显,还微笑着对夏朝生说:“你身子不好,快些上轿,父皇在御书房里等着你呢。”
他只说“你”,不说“你们”,目光也不放在穆如归身上,好像夏朝生身边是一团空气。
夏朝生皱了皱鼻子,心里隐隐不安,以他前世对穆如期的了解,此人故意出现,必定有所图谋。
“朝生,父皇……知你难处。”果不其然,穆如期旁若无人地向夏朝生伸手,要不是他假装咳嗽,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牵住了。
“父皇会为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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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狐狸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梁王会做什么主?
他如今已经是穆如归的人,难不成梁王要逼他们和离?
夏朝生打了个寒战,不等穆如期再开口,直接以“陛下还在等”为由,行礼告辞。
只是轿子行出老远,他还能感受穆如期灼热的目光。
夏朝生既恶心又纳闷。
前世此时,那位自称是他庶兄的人,应该已经出现了吧?
就算穆如期当真觊觎侯府权势,为了夺位,想将他娶进东宫,也不该表现得如此急切。
当着众臣的面,与他亲近,就不怕传出去,被全天下耻笑吗?
他现在……可是太子名义上的长辈呢。
“小侯爷,到了。”
软轿落地,夏朝生回过神,与穆如归一起,走到御书房前,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梁王才带着一群侍从,姗姗来迟。
“九弟。”梁王笑意吟吟,目光隐晦地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游走。
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容貌迤逦无双,换上朝服的穆如归长身玉立,两人站在一起,居然意外地般配。
梁王心里立刻不舒服了,口不对心地问夏朝生的身子是否有好转,目光频频落在长忠身上。
长忠会意,隐晦地摇头。
梁王这才安心,大手一挥,又赐了夏朝生几箱珍贵的药材。
身子不好,就补吧,至于能不能活命……全看天意!
赐完药材,梁王看向穆如归:“九弟,你新婚燕尔之际,朕本不该说这些……可前日幽云十六洲的狄人又不安分,朕就想起了你……也只有你能为大梁出这份力了。”
站在穆如归身旁的夏朝生恍然想起前世,幽云十六洲的狄人听闻穆如归回了上京,也起了异心。
那是,他困于东宫,听闻太子也跟着九叔出征,只是总比九叔慢一步。
穆如归带着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穆如期躲在后面装模作样地安抚流民,于是穆如归残暴的凶名愈胜,太子却贤名远播。
远在上京的老百姓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
一传十,十传百,穆如归和前线将士的功劳反倒全成了太子的,连赏赐都没有得到半分,只得了个“将功抵过”的荒谬圣旨。
夏朝生出身侯府,虽未上过战场,平日里耳濡目染,加上对穆如期死心,不再带着偏见瞧九叔,方知以往许多事,都是他想差了。
只可惜,那时的他,自身难保,看清又如何?
世上许多事,他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陛下。”但今生的夏朝生还有很多事可以为九叔做,“安邦定国乃臣子本分。”
梁王和穆如归都没料到他会开口,皆诧异地望来。
夏朝生淡定自若,并不多言。
梁王皱眉想了会儿,明白了:哦,夏荣山的小子不想见到九弟,巴不得穆如归上战场呢!
如此看来,他们二人当真不睦。
梁王本就想要穆如归回幽云十六洲镇守,当即顺着夏朝生的意思,酌情让穆如归七日后再回幽云,然后叹气道:“朕知道,太子前几日做出许多荒唐事,可他终究是朕的儿子……九弟,就让他随你一同去幽云,随你差遣,如何?”
夏朝生听得暗暗冷笑。
今生,梁王果然还想让太子截穆如归的功劳。
穆如归没有一口应允,而是去看夏朝生。
他们刚成婚七日……
只是,这到底是夏朝生主动开口提出的请求,再者,安邦定国的确是臣子本分,穆如归犹豫片刻后,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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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大喜,还想再说几句,穆如归已经冷淡谢恩,说要去太后处请安。
“去吧。”梁王并不阻拦,只在夏朝生快要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冷不丁开口,“朕想起来了,夏荣山前几日还同朕说,让你继续回太学,做太子伴读。”
“……朕准了,只是想到你刚与九弟成婚,正是情浓之时,便推迟了一月,你看如何?”
在梁王看来,这算是给夏朝生的另一种“赏赐”了。
夏朝生心里一紧,不由自主抬眼,去追寻穆如归的身影。
去太学,他就要面对太子,可不去太学,梁王生性多疑,必定认为侯府有所图谋。
正是左右为难之际,已经走到御书房外的穆如归对他点了点头。
逆着光,夏朝生看不清九叔的神情,但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去就去,太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离开御书房,夏朝生没有上软轿,而是与穆如归肩并肩走在去太后所住的慈宁宫的路上。
他捧着手炉,力跟上穆如归的脚步:“九叔,我……”
他顿了顿,见穆如归下颚紧绷,没有等自己的意思,立刻憋闷地用手指勾住九叔的衣角:“九叔,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出征,比如太子。
比如他的承诺,他的心。
穆如归闻言,低头捉住夏朝生的指尖,攥在手心里握着,仿佛在融化一块寒意森森的冰。
夏朝生的心里也涌动起暖意,不再咄咄逼人,而是靠在穆如归身边,打了个小喷嚏。
穆如归刚要说出口的话,被这声喷嚏吓了回去,转而替他拢了拢肩头的披风。
穆如归本欲说,夏朝生是自己抢来的,就算他现在后悔,哪怕梁王亲下谕旨,命他们和离,也不会放手。
可话到嘴边,金銮殿前的石阶陡然浮现在眼前。
那是夏朝生为了抗婚,硬生生跪了三天三夜之地。
穆如归常年在军中,熟悉军中律法,有时抓到逃兵或是闹事之辈,便会行跪罚。
习武之人尚且熬不过三日,更何况侯府的小侯爷?
可夏朝生挺了过来,还跪去了半条命。
穆如归想象不出,那是何等的深情,只觉得心如刀绞,恨不能手刃了太子,将夏朝生牢牢困在身边。
他可以不在乎,新婚七日,夏朝生就将自己推去幽云,可他不能不在乎夏朝生所选之人,太子。
那不是夏朝生的良人,那是将怀孕姬妾扔进水里毁尸灭迹的凉薄之人。
穆如归心里阴暗的情绪再次翻涌起来。
他想把他困在身边。想让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想……想做一切夏朝生必定厌恶之事。
可他最后,只将夏朝生拉进怀里,轻声道:“我信你。”
既然已经承诺过信任,今生就不会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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