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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故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马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以前那个林伟回来了。
周身的空气在这个吻的过程中渐渐稀薄,潮热和细微涌出的情愫让人倍感窒息。等这个吻结束,果然童佳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任整个背部瘫在墙壁上,要不是林竞尧抓着她手臂,她人铁定跌落,再站不起。
林竞尧何尝不是,他过来不过是想提醒童佳,谁料到和她一碰上,理智什么的全没了。
好在他尚能克制,一个吻后,所有情绪和气氛再次褪去。
四方明净的浴室里渐渐沉寂下来。
童佳喘着气,等心绪渐渐平静才抬眼看林竞尧,他本来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此时却垂着头抵在她耳畔,他的呼吸有点重,但也渐渐趋于平缓,过了好片刻才开口说话:“不要和那个人走太近。”
又是一句没来由的提醒,童佳心里梗了梗,这人除了会命令人还会什么?
她笑了一声:“凭什么?”
林竞尧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想要来给童佳提醒一句也只是他一时的冲动和直觉,直觉joy这个男人应该不简单,背景来头看着挺清楚的,但细想又觉得总有什么地方遗漏,根本令人分辨不出好坏,唯一能确定的是对于童佳有着企图与爱慕。
不过,今晚他大概是失心疯了,亦或者是男人体内潜在的占有欲作祟,所以才会那么冲动,那么不管不顾。
“说啊,凭什么管我?不是分手了吗?”
童佳边问边推他。
“是,是分手了。不过前男友也能提出善意的建议吧。”
这么一句话不过是他随口一说,附和着童佳说的,没想到却令童佳浑身一颤,原本有点热和起来的心即刻坠到谷底。
是啊,也只有她还在纠结,还在想着或许有机会重来,人家都早翻篇了,童佳你怎么那么傻!
林竞尧压根不知道童佳的心情已经坐了回过山车,还在试图劝服她:“你知道他的背景吗?知道他真实的为人吗?你想想就应该清楚,他一个长期在国外的怎么会在榕城那么便利,有求必应!”
说的是船的事,童佳冷不防笑了下,抬眸盯着林竞尧看。她的眼里有丝丝水迹,却含着没溢满。
“那我谢谢你了,用不着你操心,舟的背景和为人我都很清楚,比你好太多。”
童佳是那种激不得的人,谁越激她她越反骨,说出的话自然带着刺,恨不得怼得对方哑口无言。林竞尧把这事给忘了,还在那说:“所以你就和他混一起了?你不知道他和池爷认识?池岳东是什么人你清楚吗?榕城的黑社会老大!”
“所以你呢?你不是也和他认识?你还不只是认识,你还帮他做事吧?”童佳讽刺道,“林伟,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也不是,你还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无耻,更可笑。”
说完,她使出所有力气去推他。
林竞尧反射性往她身上一靠,抵住她不让她动作。她愤愤的,开着嗓子骂:“放开我,混蛋!给我滚开!”
他根本没听她的,和她扭抱在一起,手掌一边一只摁住她的不安分,大腿压着她的,不让她再有翻盘的机会。
两个人在浴室里动静不小,叮令哐郎把一些洗浴用品扫了一地,童佳更是拿出十分力气,试图从这个人的桎梏中挣脱。她边和他较劲,嘴上更没闲着,怎么难听怎么来:“林伟,你他妈的就是有病!你自己都说了我们分手了,那你还管个屁。你还是不是男人,现在压着我是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就和周舟混一起了,你是我前任,他是我现任!你给我滚!”
轰的一声,林竞尧的拳头一下砸在镜面上。
镜面承受不住那股力,撑了三秒,咔嚓咔嚓开始出现蛛网形状的裂痕,再然后一条血迹缓缓流了下来。
童佳脑子里突然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无形,茫茫的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外头大概是吴阿姨听到了声音,拍着门对门里的人问:“佳佳,开门啊,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啊?”
童佳还愣在那里不动,也不回话。
林竞尧眼里全是灰败,隔了好一会他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童佳,你骗人。你不喜欢他。”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凑过去,在她额头很轻柔地印了个吻,动作再自然不过,也再小心不过,仿佛对待一件拥有了许久的稀释珍宝一样,同时又像在很认真地宣告着他心里的笃定。
童佳突然就哭了,一点酝酿都没有,眼泪就那么无声地掉了下来。
门外吴阿姨还在拍门,童佳抿了抿唇,用手背擦了眼泪,随后用沉静的声音对林竞尧很缓慢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我最讨厌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看过林竞尧一眼,“我明明已经接受我们分手的事实,你为什么还来惹我?”
她眼泪继续掉落,伸手去执他那只手,他手背关节上头蹭掉一块皮,周身发红,伤口还在冒血。
“林伟,我真的很累,我同意你说的我们分手了。我也乐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从此之后,我们都各自过自己的,你有你的天地,我会有我的生活。所有一切,总归会过去的。”
林竞尧没想到她会说这些,怅然若失地看着她。
她却没再看他,打开浴室的门径自走了出去,没多久外头就传来她和吴阿姨说话的声音。
——————
写完了,童佳决定放下。





双城故事 第四十六章(下)
台风虽没从榕城正面登陆,但登陆地离榕城不远。当晚,榕城同样成了这场风暴中的重灾之地,损失更是不容小觑。
几个低洼地区的道路积水严重,从市区前往奥山的道路已经封锁,林竞尧从度假村离开后无奈只能回了别墅。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如今不管什么地方,梁开都多加了人手。林竞尧进屋时客厅里就坐着四五个兄弟,本来几个人正在刷手机看球赛,见他来了纷纷起立。
“林哥。”
几个人异口同声和他打招呼。
他头发上还留着暴雨打湿后的水迹,凌乱得颓靡,也凌乱得不羁。不过这样倒是有了点烟火气,不像平时那样让人难以亲近。
听他们叫自己了,林竞尧向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一把把头发全往后撸,成了很少见的背头。
这么一来这些小弟们又看清了,平易近人全是假的,在他们面前的还是那个气场强大不言苟笑的男人。而且除此之外,他们发现此时的他脸色铁青,神色很是不愉。
没人敢出声,一个个都站在沙发前。只有保姆阿姨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放去玄关,又给他泡了杯茶端过去。
他喝了一口,把茶放在茶几,问那几个小弟:“梁开呢?”
有一个指了指楼上,“林哥,水哥他今天……”后面的话没往下去。
林竞尧对他摆了摆手,转身对他们一伙人说:“外头台风大,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你们轮流休息去吧,留一个值班就行,其他人睡客房。”
他说了他们就办,只不过路过楼梯时都会不约而同朝楼上瞄一眼。
不一会儿功夫,客厅只留下林竞尧和先值班的那名小弟。那小弟在他们底下也有三年了,和他还算熟络,对着他说:“林哥,水哥今天回来浑身不得劲,就找了人过来按摩,现在还在楼上。”
林竞尧一听,懂了,这是有女人在。
平时梁开也不是没带过女人回家,不过都是玩玩,不留夜,他管得很少。今天有点不同,他自己才被一个女人狠狠扎了一刀,原本心情就坏,更不可能就这么纵着梁开乱来。
更何况这段时间榕城很乱,别墅里有账本和下家名单,还有他私藏的一些秘密,在没有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潜在危险。
他抬眼往二楼的方向睨了睨,走去酒柜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留那小弟一人在客厅,自己一步两步朝二楼梁开的卧室走去。
别墅隔音做得不错,二楼走廊里竟然没什么旖旎声传出,倒是有东西叮哐碰撞的声响,断断续续,毫无规律。
他在门口站定,敲了三下门。
门里突然安静,不久传出梁开的骂声来。
“操,是不知道我在干嘛是不是?”
林竞尧没理会,又敲了三下,急促又有力道。
很快,里面再次传出梁开的骂声:“他妈的给我滚远远的,要不弄死你。”
“是我。”林竞尧说道,声音低沉。
这下没骂声了,不仅如此,门直接被人打开。梁开披着件睡袍,边系腰带边叫了声哥,站在门口。
他眉头还紧锁着,脸色是一副完全没做爽的不痛快。
林竞尧撇了他一眼,又将眼神打到屋内。
六尺大床上,一个女人光着身条围着条丝质薄被靠坐在床头的软垫上。她一手虚虚搭在胸前,另一手给自己点了支烟,一条细白笔直的长腿就那么垂在床沿,一下两下轻悠悠荡着。
林竞尧的眼神掠过梁开落在她身上,她倒好,不羞不臊,微拢着嘴唇对着林竞尧吐了口烟圈出来,眉梢眼角更是写尽了妩媚惑人的味道。
这人林竞尧有点印象,是太古坊那一圈里鼎鼎有名的销金库“午夜汇”里才做了半年就成为了金牌的妈咪。
梁开有心护人,人往林竞尧正前方挪了挪,挡了他的视线,嬉皮笑脸地说:“哥,甭看了,给点面子。”
隔了会儿又说:“我们去书房谈,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他说完也不等林竞尧回应就往后头走,一直走到床边俯下身在那女人耳畔说了好几句,手连着薄被一起抱着她的腰部一阵动作,又哄又逗地卖力讨好。
林竞尧眼神暗了暗,无声无息转过身离开,独自去了书房等梁开的到来。
—————
林哥说:梁开,你不厚道啊,我被女人甩,你却在我跟前秀恩爱。你什么意思。
梁开说:哥,你喜欢啊?你喜欢让给你啊,我和你说,很正点哦。




双城故事 第四十七章(上)
林竞尧在书房等了没多久梁开就趿着拖鞋,吊儿郎当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是那件睡袍,松松垮垮在腰头扎了个结,露出一片胸肌在外头。那上面点点红痕,还有两三条爪印,一看就是女人弄的。
林竞尧对他眯了眯眼,沉着脸附身摁灭了才抽了没几口的烟。
梁开在沙发那儿坐下,两条腿往茶几上一搁,两手抱头对着林竞尧笑了笑,有意讨饶:“哥,怎么脸色那么差,我不就是玩一下么。”
林竞尧盯着他没动。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段时间过得和孙子似的,憋得慌,所以找人来发泄发泄,你要觉得不行,我立马把人撵了。”
说完就要起身。
林竞尧竟然没拦。
梁开本意并非如此,不过他都站起来了,这时候反悔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于是手插在兜里垂着头楞楞来了句:“就是现在风太大,积水,漏电,这要是撵人走了,万一在外头不小心出了人命……”
林竞尧靠在椅背里,面无表情地看梁开自说自话。
“行吧行吧,我让她走,我梁开今天算是在女人跟前丢脸丢大了。”
说完这句,梁开还真打算往外走,林竞尧突然叫住他,“左亮那里你联系的怎样了?”
梁开一听,这是给台阶下了,立马调转身走近,在离林竞尧最近的沙发上坐下,人附向前,胳膊肘压在自己大腿,另一手撑着沙发扶手说:“哥,你怎么不早问,我都差点忘了,之前左亮那里已经联系上了,说看我们这一次的发货能力。他们其实也挺好奇我们走的网络,想试试水。”
林竞尧认真听着,梁开继续:“不过我们现在那批货不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谈后续合作的事,我担心左亮那里会以为我们只是瞎吹牛。”
“台风过后我们再去一次离岛,你叫上个开锁厉害的兄弟。”
“好。”
梁开说完仍保持那姿势,他不敢直视林竞尧,只能偷着瞄。瞄了几眼才发现林竞尧一晚上都没什么表情,脸色很阴沉,很灰暗,眉头拧的紧紧的,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堵在心里。
梁开叫了他一声,他没回应。梁开又叫了一声:“哥,想什么呢?”
林竞尧半阖着眼皮靠在椅背里,梁开问了他才回了三个字“没什么”。他看向梁开,突然说:“不是还有女人在等你吗?还不走!”
他这样梁开哪敢走,嬉皮笑脸地接他话:“什么呀,我这不是和你说话吗,哥你还有什么没交待的?”
林竞尧眼皮抬起,无波的眼瞳里是深不可测的情绪,他对着梁开看了几秒才说:“你去吧,我没事,女人最耐不住,你可别让女人等。”
这种话还是头一次从林竞尧嘴里说出来,他以前从来不会主动和自己聊起男女的事,而且还有点酸不溜秋的,铁定有问题。梁开正想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却开始赶人:“走吧走吧,我一会儿也休息了,你明天一早记得把人送走。”
说完,起身去给梁开开门。
梁开没辙,拖着步子往外,一步一回头。
林竞尧随手一推,把他直接推了出去。
等书房里只剩下林竞尧一个人了,他立马换了种神态,颓颓的,带着失落和溃败。他不想这么唉声叹气,人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究竟要干嘛,总之就是烦躁。
最后他仰起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等看得差不多了又垂下脑袋开始想心事,他想到童佳,想到她晚上对自己说的话,起脚就往红木方桌的桌角上一踹。
**
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夜间登陆,等到了第二天中午,风力就小了不少。
航空和海运还封禁,不过动车已经开通。
中午11点,童佳在榕城车站给李亮亮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先回上海了,之后所有的联系都通过网络。她走得太急,李亮亮以为有什么急事,问她,她没回,只说一点私事,然后又和李亮亮交待了一些需要补拍的内容就挂了电话。
电话才挂,叶楠的电话接着进来了。
童佳想了下,还是接通,只听对面叶楠劈头就问:“佳佳,说别太急着走的也是你,怎么一早就自己回上海了?妈妈命令你现在赶紧回来,等明天飞机能飞了,我们一起飞回上海。”
童佳说:“妈,我先回去了,你晚点帮我收拾下行李,记得别落了东西。”
叶楠还是不允,说:“除非你给我个理由,否则妈妈真生气了。”
童佳说:“别,我告诉你,我在榕城不想待了,觉得没意思,就想赶紧回上海自己家。”
她还和叶楠说:“突然不想见到某些人,你就别猜了,反正你明天就回,我们就差一天,我坐火车,我晚点到家给你电话。”
这边电话未挂,那里车次开始检票的广播已经响起,童佳急着走,和叶楠道了再会。
榕城的动车站修得很新,通车不过这两年的事。童佳第一次来,跟着人流一起下楼梯上月台,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在长春,同样也是在月台上,她第一次见到了林伟。
正是从那天起她和他开始有了牵绊。
命运真是奇特,隔了那么多年后,仿佛一切走了个轮回,从起点走到终点才发现原来还是在原地,就像她和他之间的感情,走了一大圈,跨洋过洲的,到头来从陌生人还是走到了陌生人。
她心里有无尽失落与无尽感慨,却也有着放下以后的释然。她心想,这个故事也不算是没个结果,不管好坏,至少她等到了。
月台上有巡逻的列车员嚷嚷着乘客们尽快上车,童佳回头又看了一眼榕城的车站,跨上去,回身继续站在门口。
榕城,她曾经最爱的故乡,这个装满她童年美好的地方,下一次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车门被关上,车缓缓启动,加速,榕城的一切被无限拉远抛到后方。童佳一直在在车门边上对着窗外看,看榕城越行越远,带着她青春岁月里的那场荒唐一起消失在永不可及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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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圣诞节一定要更新,这是我们的第一年,谢谢你们。
评论来一点哦。




双城故事 第四十六章(下)
台风虽没从榕城正面登陆,但登陆地离榕城不远。当晚,榕城同样成了这场风暴中的重灾之地,损失更是不容小觑。
几个低洼地区的道路积水严重,从市区前往奥山的道路已经封锁,林竞尧从度假村离开后无奈只能回了别墅。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如今不管什么地方,梁开都多加了人手。林竞尧进屋时客厅里就坐着四五个兄弟,本来几个人正在刷手机看球赛,见他来了纷纷起立。
“林哥。”
几个人异口同声和他打招呼。
他头发上还留着暴雨打湿后的水迹,凌乱得颓靡,也凌乱得不羁。不过这样倒是有了点烟火气,不像平时那样让人难以亲近。
听他们叫自己了,林竞尧向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一把把头发全往后撸,成了很少见的背头。
这么一来这些小弟们又看清了,平易近人全是假的,在他们面前的还是那个气场强大不言苟笑的男人。而且除此之外,他们发现此时的他脸色铁青,神色很是不愉。
没人敢出声,一个个都站在沙发前。只有保姆阿姨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放去玄关,又给他泡了杯茶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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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指了指楼上,“林哥,水哥他今天……”后面的话没往下去。
林竞尧对他摆了摆手,转身对他们一伙人说:“外头台风大,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你们轮流休息去吧,留一个值班就行,其他人睡客房。”
他说了他们就办,只不过路过楼梯时都会不约而同朝楼上瞄一眼。
不一会儿功夫,客厅只留下林竞尧和先值班的那名小弟在。那小弟跟着他们也有三年了,和他还算熟络,告诉他说:“林哥,水哥今天回来浑身不得劲,就找了人过来按摩,现在还在楼上。”
林竞尧一听,懂了,这是有女人在。
平时梁开也不是没带过女人回家,不过都是玩玩,不留夜,他管得很少。今天有点不同,他自己才被一个女人狠狠扎了一刀,原本心情就坏,更不可能就这么纵着梁开乱来。而且,这段时间榕城很乱,别墅里有账本和下家名单,还有他私藏的一些秘密,在没有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潜在危险。
他抬眼往二楼的方向睨了睨,走去酒柜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留那小弟一人在客厅,自己一步两步朝二楼梁开的卧室走去。
别墅隔音做得不错,二楼走廊里竟然没什么旖旎声传出,倒是有东西叮哐碰撞的声响,断断续续,毫无规律。
他在门口站定,敲了三下。
门里突然安静,不久传出梁开的骂声来。
“操,是不知道我在干嘛是不是?”
林竞尧没理会,又敲了三下,急促又有力道。
很快,里面再次传出梁开的骂声:“他妈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不弄死你。”
“是我。”林竞尧说道,声音很低沉。
这下没骂声了,不仅如此,门直接被人打开。梁开披着件睡袍,边系腰带边叫了声哥,站在门口。
他眉头还紧锁着,脸色是一副完全没做爽的不痛快。
林竞尧撇了他一眼,又将眼神打到屋内。
六尺大床上,一个女人光着身条围着条丝质薄被靠坐在床头的软垫上。她一手虚虚搭在胸前,另一手给自己点了支烟,一条细白笔直的长腿就那么垂在床沿,一下两下轻悠悠荡着。
林竞尧的眼神掠过梁开落在她身上,她倒好,不羞不臊,微拢着嘴唇对着林竞尧吐了口烟圈出来,眉梢眼角更是写尽了妩媚和惑人。
这人林竞尧有点印象,是太古坊那一圈里鼎鼎有名的销金窟“午夜汇”里才做了半年就成为了金牌的妈咪。
梁开有心护人,人往林竞尧正前方挪了挪,挡了他的视线,嬉皮笑脸地说:“哥,甭看了,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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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也不等林竞尧回应就往后头走,一直走到床边俯下身在那女人耳畔说了好几句,手连着薄被一起抱着她的腰部一阵动作,又哄又逗地卖力讨好。
林竞尧眼神暗了暗,无声无息转过身离开,独自去了书房等梁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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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说:梁开,你不厚道啊,我被女人甩,你却在我跟前秀恩爱。你什么意思。
梁开说:哥,你喜欢啊?你喜欢让给你啊,我和你说,很正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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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是那件睡袍,松松垮垮在腰头扎了个结,露出一片胸肌在外头。那上面点点红痕,还有两三条爪印,一看就是女人弄的。
林竞尧对他眯了眯眼,沉着脸附身摁灭了才抽了没几口的烟。
梁开在沙发那儿坐下,两条腿往茶几上一搁,两手抱头对着林竞尧笑了笑,有意讨饶:“哥,怎么脸色那么差,我不就是玩一下么。”
林竞尧盯着他没动。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段时间过得和孙子似的,憋得慌,所以找人来发泄发泄,你要觉得不行,我立马把人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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