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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格林
“无所谓了,我看了其他几个本子,矮子里拔将军,还是可以选出一个偶像剧来演一演,就那个仙侠题材的,我看还不错。”
“穗穗,不是吧你,你是电影咖,演电视剧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啊。”
“总要做新的尝试的,以后我想走我自己想走的道路。”
她挂了电话,把新买的指甲油放到她以往常常放置旧物的盒子里。
目光却是被另一件东西吸引。
是一个礼物的包装盒,她伸手拿了出来。
方方正正的,是一个带着黑色暗纹的深蓝色硬纸壳。她翻了一面过来,果不其然,她当时写下的字还在那里:“宋先生,对不起,但是,谢谢你。”
她立刻把这纸壳子捏成了一团,随手扔进了桌子下面的垃圾箱。其实很不好捏,她也惊叹于自己居然拥有这样的力气。
可惜礼物已经送出去了,还好她当时踌躇了许久还是没有选择用礼盒包装。
她还记得那时她领到了自己的第一份片酬,不算多,却也是不少的一笔钱。她没有给自己留下很多,先是还了家里的一部分债,又给白母买了不少保养药,剩下的最后一部分,她想到了宋恪。
那时候他们并不会经常见面,她心里还存着一些愧疚和莫名的羞耻。
所以她去给他挑了一份礼物,是一只价值不菲的表,表盘边是一圈藏蓝色,她挑了很久,她只是觉得宋恪带着蓝色领带的时候很好看,所以这只表一定会与他很相配。
宋恪到的时候,他们正在一家西餐厅的贵宾包厢吃晚饭。她把表拿了出来,默默地推到他的面前。
他的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低头看着那只表,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很久,他才说:“现在,是我理解反了我们的雇佣关系吗?”
她的脸红了个彻底。之后的时间只敢低头吃饭,再也不去看他的脸。从而也难以得知他是不是喜欢这件礼物。
后来他好像是忘记了这只表是她送的。
因为他经常戴着它。
以宋恪的性格,和他对自己的厌恶来说,他明明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所以她只能这样推测他的动机。现在想来,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好在她没有选择包装。她又一次庆幸。
本来说好了满打满算的两天假期,阿珊却非要在最后一天的早晨就开始打电话絮絮叨叨了一堆工作事项,而且还通知她公司知道她身体已经好转了,所以临时决定晚上叫她去参加她代言的某产品的新品发布会。她快被这个临时安排的工作气死了,却也敢怒不敢言,只好憋着气被阿珊从家里接了出来。
“你们这样也太没有合约神了吧,本来说好要给我两天假期的,刚好叫我也静静心不行吗。”她一上车就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阿珊无奈地看她:“穗穗你是说反了,本来公司就是因为你生病才把你假期给你提前安排上了。要说也是你和品牌方合约在前,仔细说下来,没有合约神的差点是我们了。”
白穗心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安静坐了下来。也只能认了,谁叫她病得这么不凑巧呢。
好在新品发布会不会要求她出场太久的时间,而且还有其他几个女星在,她作为压轴也不着急,进了化妆室就不慌不忙地做妆发。





金丝雀(1v1) 25:我讨厌你
场合小,白穗和几个人一起分享的化妆室。
那几个女明星看见她,都只是客套地打了个招呼,便转头去不再理会她。白穗没当回事,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没一会儿,几个人便在一旁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白穗没想着要听他们说话,因为内容也不是她感兴趣的,不过是在说什么来了某某行业大佬,来了某某合作过的演员诸如此类。
但是冷不丁,防不住某个名字忽然飘进她的耳朵里。
“听说宋恪也在。”有人说。
白穗抖了一下,化妆师立刻把她的脸扶住,抱怨:“哎,我这眼线都给你画歪了。”
她低声说了句抱歉,从镜子的反射中,瞥了一眼说话的那个女明星。
对方正指挥着一旁的发型师帮她把不满意的发型重新做一遍,表情倒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听说他长得很帅。”
“不是蒋家女儿的未婚夫吗?”有人搭腔。
瞧,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那女明星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样,不过是个没头没尾的传言。”
“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抛头露面的,自然是藏得深。天天拿着隐私博人眼球的话,跟你也没什么差别了。”有人冷嘲热讽。
刚还一片其乐融融的化妆室,忽然陷入了沉默。
白穗看着那个一开始挑起这个话题的女明星顿时沉下了脸,似乎是隐忍了什么,很快又换上了一个笑脸:“有曝光度总比没有人关注来得好。是不是,白穗?”
被突然拉进了战场,白穗心里惊讶,又觉得可笑。
刚好化妆师已经给她画好了眼妆,趁着空档,她转过头去,朝那几个人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平日里太忙,不关注这些的。”
言下之意,你们闲着没有工作可以做,才会这么八卦,净关注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几个人都期待着可以让白穗面子上下不来,没有看到自己满意的反应,冷了心思,扫兴地转过头去,不再和对方搭话。
白穗心里想笑。就这种段位,一见面就是对着彼此放冷箭,连面子上的和谐都不愿意装一下,还怎么在这圈子里生存下去。
不过吐槽他们是一回事儿,要是今天这工作还要和宋恪产生交集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心里未慌张,上台之前,深深吸了几口气,才从幕后走了上去。
好在舞台上的聚光灯太过强烈,使得她完全看不清底下人的脸。那些莫名的焦躁便一扫而光,她仍是那个自信的白穗。甚至现在,她还是一个自由的白穗,是只要自己一步一步,即使走得慢了,也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走到真正的光明之下的人。
那一瞬间,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了心中一般,她微笑着回答活动主持人的问题,虽然都是按照着之前准备的模板,但是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都变得明快轻盈了起来,整个人逐渐在舞台上,散发出了属于她独一份的耀眼的光芒。
“白穗现实生活中比屏幕上还好看啊。”身边的人用胳膊肘顶了顶他。
宋恪自白穗出场起就在发怔。
他斜斜地坐在第一排的席位上,看着不过几日不见的白穗,此刻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过10米的距离。身上确实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不知是哪里,叫他莫名有些烦躁。
他直起身子,坐正,本来是想随口应付一下身边的同伴,不知怎么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喑哑:“是,我见过几回。”
说完,他轻咳了一下,掩盖自己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需要喝点水吗?”
宋恪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
同伴又继续道:“可惜了,听说她私生活很糜烂。”
糜烂?
关于白穗的话,他听得多了,却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听着分外刺耳。
宋恪心里忽地冲上一股怒火,一双眼阴沉地朝那人看过去:“这样随意地评价一个女性,似乎不应该是你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
那人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的话哪里刺着他了,不过对着他这副严肃的模样,心里未有些忐忑,只好赔上了笑脸,和稀泥一般道:“这事情大家都这么说,可不怪我。”
装的倒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他满心的怒意不知道该往哪里撒,又抬头看了看正在尾的白穗的访谈。
她笑着,依旧是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的招牌表情,一双眼弯弯的,分明是干净又漂亮的面相,怎么会和这些肮脏的词语扯上关系。
内心深处有声音在告诉他为什么,但是他一直都叫自己不去理睬。
从来都自信地以为她就应该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保护。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就像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准备从他的手里飞出去。
那怒火顿时被浇灭,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难受的感觉,叫他憋闷得慌。
眼看着台上的白穗,款款走了下去,退到了幕后。他再也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本来只是想出去换换空气,没想到最终是在后台的过道里,生生停住了脚步。
白穗结束了这个行程,心里轻松了许多。刚才主持人的问话,她都按照着计划好好地回答了,没有出任何纰漏。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雀跃,就连回化妆室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直到,转过一个弯——
她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斜靠在墙壁,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穗穗。”那人叫她。
她走上前去,看见了熟识的人,心里未有些惊喜,朝赵皓南莞尔一笑,语气也是放松而温和的:“你怎么在这里?”
赵皓南上下打量着她,才说:“我今天就是在台下充数的,不说这个,你的病已经好了吗?”一脸关切的模样。
她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感激这个时候还能有人记挂着她。
赵皓南似乎是松了口气,一手突然轻轻将她的手腕拉起来,摊开她的掌心,在上面放了一颗包装好的姜糖。
“估计你也没时间吃饭,先用这个缓一缓吧,生病才痊愈的人最好不要饿着肚子。”
说完,他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似乎是缓解了下来,竟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我刚才是借着去卫生间的借口溜走的,经纪人现在肯定又要找我,我先走了。”他放开了白穗的手。
“穗穗加油。”他笑得很爽朗又帅气,朝她比了个奋斗的手势,这才转身离开。
白穗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那颗姜糖。
这就是女孩子应该被爱护的样子,对不对?
就是每一刻,你难过的时候,都会有人在心里记得你的难过,无论怎么样,都会来到你的身边来安慰你为你打气。
她笑了笑,打开那颗糖果,放到嘴里。
清甜,微微地带着一丝辛辣,却是叫她的心底涌上了一股热流。
她抬起头,一时没住眼中残余的笑意。
却是正好看进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宋恪站得离她不远,但是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或许是他太沉默,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缘故。
但是想到这点,她心里竟是有些恼,气他听墙角,又觉得他这行为过于没有风度,完全不像平时的他,还有些微微的疑惑。
但她完全不想和宋恪说话,这点她自己倒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沉了脸,“哒哒哒“地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下一秒,手臂被抓住,有点狠,有点疼。
她叹口气,转身——
“白穗,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要说吗?”宋恪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着,这熟悉的表情叫她心里又软又硬,堵得发慌。
“我没话对你说。”她回复。
他脸色有些不同与往常的低落,手上使了力,就是不肯放她。
“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他不依不饶地问,就像是执着于某种答案的孩子一样。
白穗心里觉得好笑,又被他这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弄得焦躁不安,心烦意乱地说:“宋总的理解能力一向很好,怎么就是偏偏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冷冷地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讨厌你,我连和你做爱,都觉得恶心。




金丝雀(1v1) 26:剧本
宋恪非常诧异地看着白穗,竟是不自觉地松了手。
白穗得了机会,甩开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他连把她再一次拦住的机会都没有。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上前去,再一次,把她的手抓住。
就好像她已经再也不需要他了一样。
回到公司,职员看见宋恪阴沉的脸色,都纷纷低下头装作一副忙碌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进了办公室,“唰”地把百叶窗拉上,扯开了领带,心烦意乱地看着眼前堆成了一沓的文件。
随手看了几个,胡乱翻了翻,纸张上的字体变形缩又放大,怎么都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皱着眉,把文件都推开。
眼前竟都是白穗那张笑着的脸。
她一向笑起来分外好看。
只是这次,她竟然是因为一颗普普通通的糖而笑得那么开心。
不过是因为那颗糖是赵皓南送给她的。
想到这点,他心里不禁翻腾着一股莫名的怒意和烦躁。
那人不过是送了一颗糖而已。而自己,从她出道以来就把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捧到她的眼前,任她挑选。怎么现在她反倒变得开始嫌他没有处处都替她安排妥善,开始寻求她所谓的自由,开始想要,离开他的身边——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既然如此,就这一次,她想要的,他再给她一次。
白穗刚才挂了阿珊的问候电话,躺在床上,翻自己的通话记录,宋恪的名字在过去几个月里就出现过两三次而已。
那日的不欢而散,叫她已经没有了对他的任何期盼。
她撇了撇嘴,把记录删除,再把他的手机号一并删除。
好像这是某种正式的仪式,宣告着她永久地将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中抹除。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她很快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
本是一夜无梦的好睡眠,却是在清晨感觉又陷入了梦魇。
有人脚步很轻地走近她的床边,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观察她,又像是在凝视她。她感觉到那股视线里的一丝熟悉感,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却是被正从留了一道缝隙的窗帘里钻进来的阳光迷住了。所以她看不清。
她又只好把眼睛闭上,等待这个梦消散。
一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冰凉凉的,把她散乱在脸上的长发拨到了她的枕头上。许久,那脚步又逐渐远离,最后消失在门外。
醒来的时候,她顺手去拿自己的手机。手却碰到了一个完全不同质感的东西。
她确定自己睡前这里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她愣了愣,伸手捞了过来。
这明明是一个剧本。她用手轻轻摩挲着剧本的表面,翻开,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这是王昱承的戏。这是女主角的剧本。
但这并不是让她最为惊讶的一点。她伸出食指,按在那张贴在封皮内页上的便签纸上,小心翼翼地去读每一个字,小心翼翼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怕眨了眼睛,眼泪就会又不争气地掉下来。
字体很熟悉,分明就是来自于一个一天前还被她恨的牙痒痒的人。
可是他居然写,他居然敢写——
对不起,可不可以原谅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便签纸撕下来,握在手上,想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犹豫的霎那间,听到卧房外有些许的声响。她只好把便签放回去,拿上剧本,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探出头来看向外面。
客厅里没有人,声音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她看见白母的背影,她背对着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不见是什么表情。而那洗碗池前站着的人,身姿挺拔,一对袖子高高地挽了起来,露出健壮的小臂,动作优雅地清洗着她昨天晚上吃完饭却懒得洗所以留下来的一副碗筷。她看见水流顺着他修长的十指滑落下去,和已经白净了的碗叮叮当当地撞击在一起。他明明是一个和厨房格格不入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自然得仿佛他就是该做这件事情,仿佛他天生就是该站在那里,替她洗去那些残余的油垢一样。
白穗怔了一会儿,走上去,刺啦着拖鞋,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白母和他听到了声音,同时转过身来。
她先声夺人,冷淡地看着那个不速之客,张口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恪沉默地看着她,他站得笔直,微微侧了身,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睫毛勾勒出一道傲慢的弧度,但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却平静地落到她的脸上,看了许久,才移到她手上的剧本上,脸上闪过一丝别扭,又很快恢复如常,似乎是没有打算回应她的问题。
白母却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不太寻常的气氛,忙说:“穗穗呀,小宋听说你前几天生病了,特地来看望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
“妈,我不认识他,你怎么随便让陌生人进家门。”她几步就走过去,把宋恪的手从洗碗池里捞出来,剧本也塞到他湿漉漉的手里,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白母又慌忙跟了上来,拦着她:“怎么了,怎么了,他现在不是你的客人,是我的客人,你不能让人家说走就走。”
“那我走好了,他走了我再回家。”说完她又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打算赶紧换身衣服就出门。
手腕被一把握住,力道不大,却是死死把她按住了,料想是怎样都不会把她放开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穗,我们谈一谈。”
她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开口:“去我房间等我。”
宋恪破天荒地,不发一言,很快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确认门合上后,才转头看自己的母亲:“妈,他什么时候来的?”
白母无辜地看着自己怒火濒临爆发的女儿,眨了眨眼睛:“就,一大早啊。”
“所以他是不是还在我睡觉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
“他说是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当惊喜,我就让他去了呗,穗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妈,你真是引狼入室!”白穗咬了咬牙,看着自己一脸迷茫的母亲,还是无奈地转了身,去面对那尊在她房间的大佛。
谁想到一进去就看他手上拿了个皱皱巴巴的深蓝色的礼品盒在打量。看得很是专注的样子,脸上还带了一点思索的意味,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白穗冲上去劈手夺过那纸壳子。
“你是变态吗,翻别人的垃圾箱?”她气冲冲地站在宋恪面前。
他坐着,脸上带着一丝愕然,白穗站着,气得呼吸都有些不顺,脸颊鼓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一幕仿佛像是在做梦。像是反转,像是颠倒了角色,想不到有一天她白穗也可以对宋恪发脾气,还发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把纸盒又一次扔进了垃圾桶里。宋恪的视线随着那东西划过的弧度,也落到了垃圾桶。他没有生气,只耐心而温和地问:“这是那只表的礼品盒?”
他还记得那只表?
白穗眼睛忍不住落到他的手腕上,他适才洗碗时空荡荡的手腕上,此刻那只表安安稳稳地戴在那里,光洁的表面可以看出来是被主人悉心地维护着。
她捏了捏手心,忽略他的问题,只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桌子上正躺着的剧本:“你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金丝雀(1v1) 27:不准再和别人跑了
她捏了捏手心,忽略他的问题,只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桌子上正躺着的剧本:“你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眼睛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那丝别扭又出现在他的脸上,他酝酿了一会儿用词,才回答她:“你想演的戏,我让你演。”
“我不演。”白穗抱着胸,盯着他,冷冷地说。
瞧,那熟悉的阴沉又开始在他眼里酝酿了,但是这次,他却出人意料地将那情绪压抑了下去,但是声音却是没有办法骗人的,他还是沉了声,带了一丝命令的口吻:“穗穗, 不要任性。”
“你还是这样,宋恪。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要的只不过是证明我可以,而不是你的施舍。你是不是转身发现没有我,你就没有办法找到什么抒发欲望的渠道了,所以宁愿得罪你的未来小姨子来讨好我?”她发现自己被这命令的语气激得更愤怒了。
他语气却是平淡:“我没有施舍你,也没有得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白穗简直要为他装模作样的能力拍手叫好了,她忍不住咄咄逼人道:“你在装什么呢,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试镜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疑惑地偏了偏头,像是在回忆。眼中的迷茫让白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哼了一声:“明明是你听了蒋伊妍的话,才会把女主角给了赖玉莹。”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宋恪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他想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眉毛微微扬起,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她,道:“这和蒋伊妍又有什么关系?”
敢做不敢当的男人!白穗气极反笑,抱着一双手臂,反问他:“如果不是和她的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今天倒是想洗耳恭听宋二少好好剖析一下他的心理活动。你的想法我一向猜不透,还好有今天这个机会,让我也涨涨见识。”
听完这话,他的眼睛落到了剧本上,那颗一向高傲的脑袋微微低着,声音却是坚定而清晰的:“是我过于自私了,穗穗,我不愿意你和他演戏……”
他?
难道他是在说这部电影的男主角,赵皓南吗?
白穗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荒唐,所以不过是因为一个赵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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