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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身酬 精神洁癖
“你要不要脸啊王照安!在男朋友面前装精神洁癖,还什么嫌他交过的女朋友多,你来这两腿一张躺着挣钱,经历过的男人你还数得清吗!”
“不是……”
李自昤一脚蹬在王照安肩膀上。
“你闭嘴吧!我早在这门口瞧见过你,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应酬,我在这蹲你蹲了半个月,你每天几点来的我都知道,你当我们全家是傻子!”
酒店门口上演着打人的戏码,很快惊动了酒店的安保。
阿九在后视镜里看到情况,叫人代他把车停好,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将打红了眼的李自昤与王照安隔开。见阿九帮忙,李自昤愤恨地出手直击阿九太阳x。他眼疾手快,偏头躲掉了,并且迅速攥住李自昤的手腕反扣在背后。
她的力气再大,也很难敌得过一个男人,何况是阿九。
“去你妈的!狗腿子!小白脸!她卖完肉还有你分成吗!”
阿九把李自昤交到安保手里控制着,蹲下身想扶王照安起来。
王照安捂着肚子,摇了摇头。
“我和你哥哥已经分手了,再交男朋友是我的自由。”王照安急急地喘着,捏一捏阿九的袖口,“他在这里上班,我过来陪他,很难理解么。”
“你放p!你明明跟过老头子,我都拍下来了!你等着吧,我要去告诉你们单位领导,让他们看看王老师的师德!你等着吧,身败名裂就是你的报应!”
王照安冷冷地看着她,“你去吧。反正我早就辞职了。”
李自昤安静下来,先是惊愕,然后不顾众人围观,大声嚎哭起来,涕泗横流。
“别哭了。我结婚的时候请你吃席。”
不远处,周广陵的车停了下来。今天叶秋实在盛夏设宴待客,一早通知周广陵准备相陪。
阿九看到车,赶忙示意安保放人。李自昤自知打不过,面子上又挂不住,瞪了王照安一眼,恨恨地走了。
已经有几个人在外面候着,不一会儿,周广陵疾步从酒店正门出来迎接。他步距宽,边走边捋着衣服。
“您一路辛苦!本来早该在这等您,电梯卡出了点小问题,这不——”
罗局笑着摆摆手只道无妨。一行人走近,发现喷泉另一侧的王照安,坐在地上面色痛苦。他看一眼王照安,又递个眼神给周广陵。
周广陵欠欠身,把阿九叫来问话。
王照安看着周广陵在领导面前谄媚孝顺的样子,鼓足勇气喊道:“林经理!我实在不舒服,可不可以请假去医院?”
他的立场被她架着,只好简单吩咐阿九几句,要他妥帖照顾。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小姐妹之间的事,说不清楚。”
周广陵摇摇头,懵然无知地向罗局笑笑。罗局也不在意,由一行人拥簇着,前往包厢去了。




身酬 就医
王照安拿出手机准备叫车,阿九将车开过来,要送她去一家私立医院。
“我不去莆田系医院!”
他不耐烦,直接打开车门把王照安按进车里。
“公立医院已经下班了,只有急诊。”
王照安想了一想,觉得也对。
她身上的伤一看就是殴打所致,医护人员见到难免不会多问,她也可能会借这个机会寻求帮助。这才是他们一定要送她去私立医院的原因。之前李施宏受伤,八成也是包扎好了后悄悄送到了那里。
车子在一栋半新不旧的楼前停下。楼t是灰棕色,枯萎的爬山虎密密麻麻铺满了外墙。
阿九扶着王照安进去,在前台填了单子,很快就有护士过来,让王照安坐在轮椅上,推着她去处理伤口,然后安排全身检查。一遍检查结束,已经到了深夜。
“索性没有伤到内脏。”医生拿着一叠检查报告,一页一页翻看着,“腰上的伤口周五过来拆线,这几天不要洗澡,避免感染。蹲起、弯腰时动作不要太猛,睡觉尽量侧卧,避免仰卧,否则伤情反复更容易留疤。妇科检查也没有问题,注意x生活的卫生,还有定期检查。”
“谢谢大夫。”王照安想用手接过病历本,阿九已经先她一步拿了过去。
除了腰上被金属扣扎出个鲜血淋淋的口子以外,王照安就属大腿伤得最重。
李自昤踹她肚子,第一下就让她疼得眼前一黑。她死命蜷住身体,两手护着,才让李自昤的脚印悉数落在她的手背和大腿上。薄薄的裙子抵不住登山鞋的y底,大腿外侧淤青一片。不过王照安还是庆幸:这样的力道如果真的落在腹部,内脏破裂是很轻易的事情。
王照安从轮椅上下来,站在医院大厅里。
“阿九,你有没有烟?”
“没有。”
王照安烦躁地呼一口气。
“算了。能不能送我回盛夏?我有事想问他。”
一路无话,王照安满脑子都是李自昤的殴打和谩骂。她生着气,气李自昤,也气她哥哥。李自明是个很敞亮的人,不至于像个怨妇。但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到底还是他说出去的。
王照安混混沌沌地跟着阿九到34层,腰也疼,肚子也疼,体会到小人鱼刚长出腿后“每一步走在刀尖”的感觉。
“大齐说林经理正忙,等事情结束会问他见不见你。”阿九挂掉电话,“你是继续等,还是先回去?”
除了前台和安保,整个大厅就只有她和阿九两个人。她说要等。
王照安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翻了半本地理杂志,大齐终于回了消息,让他们上去。
两人刚出电梯,正好和唐甜甜打一个照面。
她脸色微红,空气里有沐浴露的味道。王照安了然,看唐甜甜脸上有笑意,目光相对,于是也向她笑着点头。唐甜甜不说话也不停步,直接迈进电梯里。
王照安已经见过不少夜场的女孩,虽然在床上玩得开放,但只要出了包厢,都对阿九和周广陵共恭恭敬敬、言听计从。
只有唐甜甜不一样,目中无人。
“恃宠而骄。”她心里想。




身酬 自损八百
一场酣畅淋漓的纠缠过后,周广陵从冰箱接了一杯水,回味着唐甜甜丰润而温暖的身体。敲门声轻轻两下,他道一声“进来”,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王照安在门口站了片刻,看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往里走几步,她看到主卧的门大开着,床上一片狼藉,吸一吸气,还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和唐甜甜身上的一样。
周广陵慢悠悠走出来,鼻青脸肿的王照安落在他眼睛里。
他抬手示意王照安坐下,“和男朋友分手了?”
“才知道啊。”
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她能割舍得掉,爱情和事业短短几个月里都没有了,都是主动放弃的。
还没伤敌一毫,先来自损八百。
“看上了阿九?”
王照安眼神飘忽,无意撞到周广陵的目光。
高眉骨,深眼窝,戴上眼镜的时候,镜片勉强能给他添一分斯文。现在她直直看进这双眼睛,没有别的,只感到y险。
王照安骗李自昤说新交了男朋友,不过是不想让她证实自己在夜场迎来送往。两害相权,她还是希望经自己在李自明心里不要太不堪。
他喝一口水,等着她回话。
“因为他有可能帮我,所以你觉得我喜欢他,是不是?”
周广陵翘起二郎腿。
“我知道,没人能帮我。这么长时间,也不想反抗了。”王照安抽了一张纸巾团在手心里,“今天想见你,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时候,周广陵应该问话,或者拒绝。可是他一言不发,目光投过来,让她如芒在背。这双眼睛看过许多人,大概也能一眼看穿她的心。
王照安对他手里的水杯说道:“你恨我,想让我发疯、让我死,但是一切都得由你掌控,是不是?只有按照你的节奏来,你才能解恨。在你玩够虐够之前,你都希望我尽力做个正常人。”
周广陵双臂抱在胸前,坐直了身体。
“今天我父亲送我回家,阿九就在楼道里等着。你是故意的吗?你想让他知道吗?他知道了,你不会有麻烦?”
“那你想不想让他知道?”他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圆玻璃杯外侧凝着水雾,一片小的融在一起,沿着杯壁淌出一条河。王照安的手心也起了一层雾。
“周广陵,这件事情,可不可以绕开我妈?她一直很疼肖媛,而且她不知道她丈夫的不安分,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叫爸妈。其实她也是个受害者……”
空气安静。
“我是说,我和我父亲害了她。因为我对我父亲的恨意,还有他对我时而讨好、时而恼羞成怒的态度,我们家的氛围是不正常的。我妈很冤枉,她直率善良,值得有一个和谐、圆满的家庭。都是被我和我父亲毁了。”
王照安眼眶红了起来。
她不知道周广陵能不能听到她的弦外之音。如果他坚持肖媛的死是父亲和她共同造成的,那么家里变成战场,她是父亲的敌人,也是帮凶。
母亲的处境,何尝不是另一个肖媛呢。




身酬 绕开妈妈,不怕爸爸知道
周广陵双手交握放在膝前,审视着她和她心里的主意。他知道王宽正要送她回家,所以吩咐阿九先去等着和王宽正“见面”。
她在第一次被下药带走之后没有报警,那时起周广陵就明白,她是个舍不下颜面的人。
所以他故意深夜拨通李自明的电话,并且安排阿九到林德中学门口等她,一切都是要踩在即将暴露的边缘,又留有空间让她尽力挽回,直到在一次次的惶恐后彻底崩溃。
计划外的事情是王照安的分手和辞职。他想看她力不从心的掩饰,而不是正面温顺,背过身去断尾自救,消极地报复他。
事业可以不要,爱人可以分别,而父母是她不能断也不敢断的。今天的事情在他的计划当中,只不过实践的时间因为她的沉默反抗提前了许久。
王宽正夫妇在教育女儿上颇为传统,大概也是谈x色变的。得知单纯保守的女儿成了lanjiao游戏的主角,做家长的有多痛心,做女儿的有多羞愧,王照安一定能想得到这样的场景。
甚至都不需要他真的去把事情挑破,只要让她想一想,就够她羞愤无奈了。
周广陵等了半天,王照安不但没有跳进陷阱里,给他看着,反而跟他谈起条件来。
王照安收声半晌,他始终不开口,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坐着。
她被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轻蹙眉头,把目光转向别处。周广陵穿着一件黑色内衬背心,肌肉线条无声地叫嚣着孔武。她看到一条蜿蜒狰狞的疤在胳膊上盘踞着。
两个人僵持着。
说多错多,王照安上下牙轻轻咬住下唇里侧的肉,控制自己不再张口。
“绕开妈妈,不怕爸爸知道?”周广陵一挑眉,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她。
王照安抿一抿嘴。
她不怕王宽正知道,但是不想让他知道。
这么多年,她努力做个道德标准高的人,不只是因为父母的严格要求,更是自己的选择,她想要给王宽正看看,用自己的正直和高尚时刻反衬着他的卑鄙。
她叹一口气。这么多年的坚持,还是白费了。
“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妈。我做这么出格的事总要有个理由,他敢说么?说女儿被人抓走强奸,去卖y,就是因为他管不住自己的d,遭了报应?”王照安说着,自己都冷笑起来,“他不会离婚,不然去哪找我妈这么好的保姆。既然要维持下去,有些事情这辈子都不能见光了。”
“然后呢?”
“你的报复不会只局限于和我在这里重复塞利格曼的实验吧?”
周广陵疑惑地看她。
“最终的目标不还是我父亲么,自己女儿被别人奸淫,应该对他创伤挺大的,够他警醒和忏悔了。所以哪怕你把他叫过来,要我亲口告诉他我经历的事情,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王照安清明地说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那个女儿不是她,经历过奸淫和凌虐的也不是她。
见周广陵迟迟不发一言,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这件事上,我和你的立场一致。他是该受些教训的。”
“哪怕那个教训是你自己?”
“对,哪怕是我。”




身酬 po1捌xyz 拒绝私刑
“这笔旧账,就在我父亲和我身上算吧,而且我可以帮你,因为我b你清楚他的痛点在哪里。”
王照安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沉静无波。
“你答不答应?”
周广陵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半晌,说了句好。
“还有,”王照安把装有t检报告的文件袋递过去,“今天李自昤打我的事情,我准备报警。我不会主动把你这里有x招待的事情说出去。这个应该不是麻烦吧?”
他扫了一眼文件,没有接,只是点头示意她放在茶几上。
应酬结束后,他叫人调过监控,看到了李自昤蹲守和打人的全程。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次出力都没有虚招式。王照安慌乱之间能巧妙地侧过身用大腿去转移李自昤的力道,脑子还算清楚。挨了这么多下,缓了几分钟就能站能走,人也够皮实。
“要是想让她判刑,你就不该躲。她下手重,但是没有造成轻伤,报警意义不大。”周广陵点上支烟,抽了一口继续说道,“不过可以找人教训她一下。”
王照安摇头。
他含一口烟在嘴里,慢慢呼出来,笑道:“圣母心犯了?”
“不是。”她神色严肃,“如果她是小打小闹,拍打几下,我能理解。但是她对我下的是死手,我就算再喜欢李子明,也不会因为他而纵容他妹妹。二十一岁也不是小孩子了,做出这件事之前,她就该预想到后果。”
周广陵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法律都是现成的,报警、鉴伤,然后让她承担责任,这样就好。”
“提醒你一下,现在的状况,顶多给她一个行政处罚。”
“嗯,只要按规则走。”她点点头,坦然接受的样子,“找人教训她,那是私刑。拳头落回她身上的同时,正义x也一并消失了。”
周广陵不与她争辩正义的问题,淡淡说了句不行。王照安又想争取,只说了一个“但是”,还没酝酿出完整的句子,门外响起急促的女声。
来人是唐果果,蹬着细高跟风风火火地走到周广陵面前,风衣领子随着她的脚步上下翻动着。
“尤东国感染了梅毒,鑫鑫也——”
“梅毒”两个字在王照安的耳边轰然炸裂,她胃里一阵烧灼翻滚,也顾不得腰上伤口的疼痛,挣扎着跑去卫生间呕吐起来。
“怎么了她?”唐果果狐疑地看着王照安的背影,“别x病的事没处理完,又多个怀上的。”
唐姐洗白上岸之后,唐果果接手了部分妈咪的职责,和王照安也见过几次。不过她知道王照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姐,安排也都是周广陵通过阿九下达的,所以两人平时交流并不多,她也不知道王照安究竟陪过什么客人。
“不是告诉过她们,措施做好!你是怎么管的人!”
唐果果呸了一声。
“我就差往她们更衣室放大喇叭,循环喊‘戴套’了!”她气鼓鼓地坐下,往他面前扔了一叠表格,“每次陪客结束,客人不做措施的都要报备给我,该吃药吃药,该t检t检。这是记录,你自己看!说得好像我故意的一样!她们停工一天我少抽多少钱,我图什么呀!”
周广陵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唐果果牙尖嘴利,又是个pa0仗,真生起气来一张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没人吵得过她。




身酬 习惯的就是正常的,正常的就是安全的
“这事影响可能不小,我没敢直接联系医院的值班护士。叶姐的私人电话我没有,还得你联系她,给妹子们把这个月的t检提前一下。”唐果果点起一支烟,蓝莓味道混着暖风漫在屋子里。
周广陵答应下来,“她不喜欢下班后有工作联系,再说安排检查最快也是明天的事了,明早再说。今天先让那些陪过尤东国的都休息,钱照样给。”
唐果果哈哈笑着,“您的明早可是别人的下午。”
“明天九点,九点整,行了吧!”周广陵瞪她,“还有事吗?”
她呼出一口烟雾,舔了舔嘴唇,说没有。
“没事你去忙吧。”周广陵朝门口扬一扬下巴,示意她离开。未几,他转过身,一条胳膊趴在沙发靠背上,朝卫生间望了一眼,对唐果果说道:“这个也带走。”
唐果果按灭了剩余半支的烟,到卫生间去扶王照安,看到她撕裂的下唇上的血痕吓了一跳。
王照安没吐出什么来,只是每次恐惧和紧张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心跳一快,就觉得恶心。有时候能压下去,有时候忍不住。
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王照安攥住唐果果的胳膊,问她能不能把自己放在t检名单里面。
“你今天不是才去过医院嘛,我刚才看了一眼你的t检报告,没事情啊。”
“可是我就是担心,那个人,他碰过我,他碰过我……”
王照安泪流满面。她已经开始想到自己皮肤溃烂后的样子,每个看到她的人都怀着异样的眼神。没有单位会要她,没有朋友会理解她,最后的路就只有一条,就是一个人等死。
她忽然醒了。
几个月里,夜行动物的一面逐渐占了上风,纸醉金迷、肉欲喧嚣成了她目之所及的全部内容。哪怕她有意抵触,有些认同已经在意识不到的地方默默滋生了。
王照安惊出一身冷汗:对于每天和不同的人性交ei,她的态度从竭力挣扎,到听之任之,然后觉得习惯的就是正常的,正常的就是安全的。可这只是求生欲的欺骗。夜场的生活无异于在高空走钢索,没有摔得粉身碎骨是运气,而死无葬身之地才是应然。
她嘴唇上的血痕已经g涸,留下几道暗红色的血痂,弯弯曲曲,像山脊上汇出的河流。
电梯停了下来,并不是在一层。王照安木木地看向唐果果,乞求一般摇了摇头。
唐果果伸手搭住王照安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安抚着,“一整层都是供‘员工’暂时休息的房间。”
王照安抬眼一看,果然,那天刺伤李施宏以后,她就是被关到了这里。
“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好好养伤。老林应该不会要求你去陪客的。”唐果果拉着王照安坐下,又帮她调好暖风温度。
“那我回家可不可以?”
唐果果递一瓶水给她,温暖的笑意里透着坚定,“等伤全都好了再回家,不然身边的人要担心的,是不是?”
王照安心里明白,漠然地眨了眨眼睛。




身酬 沉没成本
屋漏偏风连夜雨,王照安腰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例假又提前几天来了。虽然没有严重痛经,但是隐约的酸胀让她坐立不安。仰卧不行,趴着闷气,侧躺又怕血漏出来,她只好换了安心k,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电纸书。
连续驼背低头一个星期,在颈椎出现问题之前,王照安下巴和穴口的淤青终于及时消退了。拆线之后的伤口也已经长好,只是留下了短短一条淡粉色的新疤痕,据说要几年过后,痕迹才能完全消失。
王照安站在化妆镜前跟着美妆博主的视频学习画欧美风妆容。
周广陵告诉她,今天在盛夏12楼的私密包厢有一场接风宴,王宽正将会出席,之后会有人邀请王宽正一行人到1332小酌。她知道,他要她证明之前说过的话。
她想了想,找唐果果帮忙贴了两扇密而长的假睫毛,睁眼就能扎到眉毛。
唐果果边帮她扇风晾g睫毛胶,一边吐槽她:“是不是小姑娘都对装成熟有执念啊,文文静静的多好。”
“都快二十五岁了,也不算小姑娘了吧。而且是去夜店,妆面不夸张一点不就和素面朝天一样么。万一别人看见我,说我是未成年,要查我的身份证,多尴尬。”
穿衣镜前,王照安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颓废了几个月,肌肉腿软了下来,腿围还小了许多。她去更衣室挑了一条抹x短裙,还有一顶波浪假发。
她歪着头拨一拨发卷,蹬上鱼嘴高跟,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有些期待地问唐果果:“我这样是不是有点甜甜的样子了?”
“邯郸学步。”唐果果撇一撇嘴,“人家是媚骨天成,你是小女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王照安在房间里自闭了几天,唐果果有空了就来找她说话。
起初她很防备,总觉得唐果果和大齐、阿九一样,是周广陵的爪牙,要么就是唐甜甜那种外表奔放而内心冷漠的yan鬼。但是无奈唐果果自来熟,而她耳根子软,哪怕心里总想逃避,但只要面对面的时候,别人对她好,说好话给她听,她就又把警惕给忘了。
况且,在盛夏,除了唐果果愿意好好和她说话,她也找不到任何人。
所以短短几天,王照安已然把唐果果当成了临时密友,哪怕唐果果说话直接,她也不觉得冒犯。
阿九见到她的时候,目光诧然。
王照安今天的扮相,真是让他不敢恭维。看得出来她是有意靠近夜店流行的妆容,但是不知是天生的五官差异,还是化妆技术生疏,她的脸看着不像自然的人脸,像一张随时能撕下来的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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