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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高勖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打开了投屏。
自从一个多星期前王照安在卫生间晕倒后,周广陵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没有关闭投屏这件事。高勖打开投屏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一个女人被男人按在镜子前的定格。他按下播放键,饶有兴味地看着。
高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广陵一眼,忍不住笑出来,“我以为你把那些有利益输送的人拍下来是为了保留把柄,没想到你居然是要自己看。何必呢,手底下这么多女孩儿,随便叫几个来玩就是了。”
说着,高勖把阿九喊了进来,“甜甜今天有客没客?没有的话把她带过来。”
作为久经花丛的人,高勖实在觉得视频里的内容无聊得很,那个女人像个木头,没有表情,没有反抗,束缚总是少了些意思。直到看见唐甜甜走了进来,王照安像被扫黄行动抓到的小姐一样躲向镜子,才觉得有了点趣味。
“这谁啊?”
“想试试?”
高勖撇着嘴摇了摇头,“太矫情。”
周广陵瞥过屏幕,看到王照安正抵着李施宏满目委屈地说着什么。
“等一下,倒回去。”
“周广陵是个强奸犯——”
“一定要帮我报警啊!”
这两句话落在周广陵耳朵里,反复地回响着。
难怪她看起来这么温顺,甚至对李施宏有一丝讨好。他猜得没错,她没那么容易驯服,也并不安分。
阿九敲门进来,说唐甜甜来例假了,这几天都不过会来这里。
“那叫个别人,我觉得芒芒也不错。”
“不用你操心这个。”周广陵摆摆手,“管好你的果果就行了。”
睡梦中的王照安被电话铃声吵醒,见是未知号码,只当做是骚扰电话,眯着眼睛按掉,重新蜷在李自明怀里,想把刚才的梦续上。
她梦到妈妈在老家收拾出了一个小院子,里面种了好几株海棠树。妈妈坐在树底下,笑着给一个看起来不到学龄的小女孩扎鞭子,她长得很像小时候的自己。
铃声再次响起,她没好气地接起来,把听筒放在耳边但不说话。安静了片刻,终于传来电话另一端的声音。
“王照安,下楼。”
寂静之中听到周广陵的声音,吓得王照安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李自明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王照安捂住听筒,光着脚躲进浴室。
“给你一分钟,从电话挂断开始计时。”
王照安压低声音,用气声向话筒“嘶吼”:“你疯了!”
“你也可以不下楼,只不过要麻烦阿九到楼上把你带出来了。”
她还想说什么,通话却已经中断。





身酬 青石江
王照安拿过李自明的手机,在备忘录里留下一句话,匆匆拿起手机和钥匙走出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颤抖着手将钥匙对进钥匙孔,轻轻旋钮,再把门扣上,争取不发出一丝声响。
单元门外,大齐站在车前等着,见她下来,为她打开车门。她看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的阿九。
“周广陵让你们把我带到哪去?”
大齐发动车子,说道:“他的名字是林池,你最好这么叫。”
凌晨四点,青石商圈寂静无人,只有闪烁着的鳞次栉比的大厦的灯光,映在江水里。盛夏酒店矗立在江畔,晚风吹过,是一股温热的夏天的味道。
王照安站在电梯里,面对着电梯壁里自己的样子,又看看身边的两个男人,感觉愈加窘迫。
电话来得突然,她连睡裙都没来得及换下。这条宽吊带棉布裙子她从高一就开始穿,李自明知道后说这是她的“安抚毯”,她想了想,深以为然。
这条裙子之下,她的胸前空空如也。
她含胸驼背,试图将丰满的胸隐在肩膀和布料撑起的空间里,不要被两个押送她的男人看到。
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声音。她出门时,外头刚开始下雨,在单元楼门口,她的拖鞋难免踩上了地面的泥水。她看看拖鞋留下的印子,脱了鞋站到一边。
她走进门,周广陵正随手翻着杂志。不知道是谁订的杂志,每个月一摞一摞地送来,他只翻看杂志内页的图片,觉得没什么意思。
“男朋友回来了?”
“.…..对。”
他笑一笑,“一个女孩子不要总比中指,多不礼貌。”
“最近打算搬家?”
“……”
“林德中学这么好的单位,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怎么说换工作就换?”
周广陵的眼角都有了笑纹,而王照安愣在原地。
王照安知道周广陵在笑她,笑她自不量力。
“别站那么远,过来。”
她望着周广陵的眼睛向他走去,然后任由他伸手在裙底抚摸。
“你说,你男朋友和李施宏相比,谁更厉害一点?”
他深入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不安分的抠弄,她的小腹一阵酸胀,不一会儿便颤抖不已,泄出一股水去。
她瘫倒下来,又被他拎起,尽数脱去衣服,撂在办公桌上。
她面向窗户趴着,双臂抵住冰凉的台案,手肘隐隐作痛。
他插入进去,一寸一寸侵略她的身体。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在周广陵手下的高潮,还是因为不久前才和李自明有过一场缠绵,王照安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勾起了反应。
她更加讨厌她的身体,讨厌这具不懂事的肉体,只要有刺激就会有反应,也不管那人是她的爱人、是仇人,还是陌生人,它只管感受欢愉、贪图欢愉,人尽可夫,不知羞耻。
窗外,天色开始放亮,雨下得大起来,天空偶尔划过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闷的雷声。城市依然在沉睡着。
这个房间的视野很好,在窗边就能看到青石江。




身酬 安老大
等王照安再次回到家里,李自明已经走了。
她茫然地看着卧室里的一切,发觉自己生活在一个沙盘里,沙盘中的一切都是周广陵亲手布局,她生活在其中,浑然不觉。沙盘上面罩着方形的盒子,盒子的顶部,是一个孔。而透过这个孔洒在沙盘每一个角落的,是周广陵的目光。
经历一番扯皮后,王照安挨了顿骂,撤销了在辅江新区的租房合同,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又拆开,放回原来的位置。
似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大费周章地搬到偏僻的地方也就没有意义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王照安消沉了一阵,终于熬到了陪李自明回老家这一天。
出发的前一天,两人就送什么礼物老人更喜欢打了个赌。
“奶奶八十大寿,是不是买个贵点的?”她走进一家金店,“金项链怎么样?”
“金链子太张扬了吧。”
“好像是有点危险。”
她想起那些抢劫首饰的新闻,摇了摇头,放弃了金饰,“要不送个玉镯,看着低调点,但是也贵重,老人应该喜欢。”
李自明摇了摇头,拉着她上到卖家居用品的区域。
最后,王照安买下了一对金镶玉耳环,李自明抱走了一套养生泡脚桶。
李自明的老家在千广市之下的一个县城,车程近叁个小时。两人买了早上第一班车的车票,近十点的时候终于到达家里。老家房子位于城郊,是个两层的小院落,李自明的父母和奶奶住在那里。
第一次见跟着他回家,王照安心里有些忐忑。老太太做寿,亲戚们远的近的来了很多,对这个“老李家的博士生”和老太太未来的孙媳妇都充满了好奇。她乖巧地跟在他身边,偶尔应答着。
门外一阵吵闹,是李自明的妹妹回来了。李自昤梳着马尾辫,肤色黝黑紧致,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白t恤,下面一条速干材料的运动短裤。她是千广大学体育学院的学生,趁着暑假找了个体质训练营的兼职,到山区的封闭营地去帮小孩子们做训练。因为老人过寿,请了一天假,从山村里坐车回来。
“我的包要掉了,快来帮个忙啊!”李自昤背后双肩包的包带有一根滑落到胳膊上,她左边抱着一个长方形扁纸盒子,右手拎着几个塑料袋,重重地坠着。
李自明出门接过妹妹手里的东西,又帮她把书包卸下来。
王照安随后也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给,擦擦汗。”
“谢谢安老大!”
一旁李自明的妈妈听着,有些不乐意道:“你跟姐姐早就认识啊?”李自昤点点头,拧开水龙头,用塑料管子冲着脸和脖颈。
她和王照安相识于迎新,王照安是迎新志愿者,爸爸在工厂值班,妈妈在饭店打荷,她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箱子报到,在大雨里排队等到了王照安。王照安把她带到寝室,陪她一起熟悉校园,她要了王照安的社交账号,主动把自己拐到王照安所在的社团里,知道她是策划活动的灵魂之一,绰号“安老大”。
“奶奶,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李自昤拿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笑着把几大袋子宝贝提到老太太面前。




身酬 寿宴
李妈妈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拦了她一下,“马上开席了,就别摆这一堆了。吃完饭再看也行。”
“看一下就收拾起来,不费事的。我大老远背回来也挺累的,就想听奶奶夸我两句,你就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李自昤从盒子里取出来一件迭好了的羊绒坎肩,“奶奶不是怕冷么,等过两个月就能穿上了。还有一双鞋,我看了好久了,前一阵电商打折掐点抢到的,厉害吧!”
二婶嗑着瓜子凑近看着,“这个牌子不便宜啊。”
李自昤笑得得意,“还行吧,反正是我在学校兼职挣的钱,我爸妈不用肉疼,嘿嘿。而且这个牌子的质量好,穿着舒服,买一双能穿好久,比买便宜的然后过一阵坏一双合算多了。”她又把塑料袋子打开,里面满满的全是甜瓜。
“我们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个果园,里头种的甜瓜可好吃了,我和同事一块儿摘的。”她用刀切开一个,果声清脆。
老太太也高兴,摸着羊绒坎肩一直笑,“行,昤昤挑的都挺好,还记着我爱吃甜瓜。就是衣服,也不用买这么贵的,穿什么不是穿。”
李自昤目光落在一边的几个礼盒上,“这泡脚桶一看就是我哥买的。”
“洗脚还这么复杂,专门买个桶,又乱花钱了吧。”老太太看着包装盒子,感觉很精美,价格也便宜不了。
李自明挠挠头,“它还有按摩功能,你不是老说睡不好么,这个最近挺火的,说是特别养生。对了,我跟着导师做项目,导师发了不少补贴呢。”
老太太笑着揶揄了几句,直说以后不要乱花钱。王照安一言不发,有时候跟着大家一起笑一笑,然后认真听着李自昤他们说话,观察这一家人的相处方式。
泡脚桶上面的小纸袋终于被李自昤注意到,“这是个什么——耳环?看来李自明还是有点审美的。”
李自明笑道:“这是照安送的,说奶奶八十大寿,得送个贵重点的。”
李自昤把耳环取出来,比了比奶奶的耳朵,直夸好看,“以后你就不是李奶奶了,你是钮祜禄奶奶!”
亲戚们直夸照安眼光好,老太太有福气,孙子和女朋友都是好脾气,又孝顺,两个人送的东西一个是面子,一个是里子。王照安谦虚地微笑,抬头却发现老太太笑得勉强,心里顿时漫上来一股凉意。
寿宴的菜准备好了,大家又一番忙乱,帮着把餐桌、条凳和碗筷都摆好。李妈妈戳了李自昤一指头,“赶紧把礼物都收起来,吃饭了!”
宴席分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喝酒吹牛,从工作升迁聊到国际局势;女人们一桌,焦点都汇聚在王照安身上。
在亲戚面前扮乖巧是她擅长的事,她谦虚、温和,还很容易害羞,遇到接不下去的话,就抿着嘴低头笑一笑,谁也不会为难她。
一顿饭热热闹闹,四五个小辈孩子坐不住,吃了一会儿就离席玩去了。李妈妈瞧桌上饮料不多,就叫王照安一起去厨房再拿一些。
关上厨房的门,李妈妈小声问道:“给奶奶买的耳环挺好看的,花了多少钱?”
“五千多。”
“这也太贵了。”




身酬 好孩子
王照安露出一贯的乖巧笑容:“奶奶庆整寿嘛,不贵,奶奶喜欢就好。”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和你叔叔给他们挣学费也不容易,你挑个贵重的,是在亲戚面前得脸了,然后明明得过多久紧巴巴的日子?”李妈妈语速本来就快,一段话小声说出来,王照安有些吃力地辨认着。
王照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其中的误会,说道:“这是我用自己工资买的,送给奶奶,没有花自明的钱。我知道他申请项目经费不容易,导师给的津贴也少,所以我们一直aa制的。”
“偶尔过节或者过生日,他送我礼物,我也都回礼的。”她补充道。
听到这话,李妈妈的表情缓和一些。她自己也意识到刚才话说得不好,便说:“你都来家了,肯定是要准备跟明明结婚的是吧?那你就得踏实一些,想点经济的,平时多省钱,以后你们买房子不就轻松么,我也是为你们好。”
王照安点点头。
李妈妈拍一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两人拿起饮料,正要出门去,一个小孩拿着王照安的手机跑过来,“阿姨的电话!”
王照安抱歉地笑笑,走出院门去接听。
“现在联系你也太难了,你是偷偷进了娱乐圈吗?”电话另一端,许家宁吐槽道,“给你发微信怎么不回?”
“最近有点忙,你找我什么事啊?”
“班长说组同学聚会呢,看看今年能不能凑齐人。”
王照安和许家宁是初中同学,两人做了叁年前后桌,前两年彼此瞧不上:许家宁讨厌王照安的一股子假清高,王照安嫉妒许家宁纤瘦漂亮、家境富裕。直到初叁下学期,为了准备化学实验考试,老师安学号将同学两两分组,班里的一对老冤家就分到了一起。两个星期过去,冤家成了知己,周末一起到图书馆自习,放学一起在操场练跳远,大课间时许家宁总喜欢转过身趴在王照安的课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中考前,她们在校服上留下彼此的名字,然后拥抱着大哭了一场。
“我不一定能去,看看吧。”王照安想到周广陵的监控,心里不安。她怕极了,怕自己答应了,临到头周广陵却不许;怕自己正高兴地参与聚会,周广陵一通电话就让人来把她带走;更怕让同学知道她所遭遇的事情。
初中时,王宽正从教育局找关系、递条子,才把她塞进名师班主任的重点班。她既不像分班考试考进来的同学那么爱学习、会学习,又不像正经官二代、富二代那样因为家里给兜底而肆无忌惮地玩。就这样卡在中间,不上不下,自卑了叁年,挣扎着找出路。
她想,自己过得已经够一般,就不要再给高阶层的同学添一笔谈资了。
许家宁不依不饶:“当老师的假期不是挺闲嘛!”
“再、再说吧。我今天陪李自明回老家了,离席太久怕人家觉得我不礼貌,我回家跟你联系。”
“不许挂我——”
王照安挂掉电话。
一上午都在和亲戚们聊天,吃饭时也没空看手机,她简单浏览一下未读消息,发现了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她的手倏地变得冰凉。
——今晚九点前到盛夏29楼,否则后果自负。
附件是她的图片。




身酬 风尘
王照安站在胡同里,仰头望了望天。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阳,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原本李自明和她计划在家留宿一晚,第二天再回市里。王照安悄悄叫走李自明,编了个谎提前离开。
一个月以来,她不知道对李自明说了多少谎话,找了多少同事、朋友、家人和工作的借口。她还要仔细衡量着这个谎的分量,不能太轻易,否则不足以让她临时离场、或对他避而不见;也不能太严重,不然李自明一定会要求陪在她身边。
从前许多年,她都期待着能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坦率开朗,温和周到。
可是现在,他的好却时刻提醒着她的背德与不堪。
李自明送她坐上大巴车,她朝他摆了摆手,“快回吧!”
知道她坐长途车容易晕车,李自明给她买了前排靠窗的票。她找到位置,坐下来,看到他隔着窗户站在外面笑。
车子开动,她看着侧边后视镜里,李自明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点。车子转过弯,那个人影终于看不到了。
她把头靠在窗户上望着高速路边急速后退的树木。穿过隧道,只是隔着一座山,车子出来时便是大雨倾盆。
雨水冲刷着窗户,视线逐渐模糊不清。她抬手抹过双颊。
真讨厌,这雨怎么就下到她脸上来了。
晚上八点半,王照安站在了盛夏酒店的大厅。前台帮她刷过卡,送她上了29层。
唐甜甜在走廊上抽着烟,看到王照安从电梯里出来,盯了两秒,移开视线。王照安心里预料到今天又要面临什么,胃里一阵翻滚,强行忍住了干呕。唐甜甜有所察觉,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怀了?”
“没有的事。”王照安冷着脸说。
她想起自己的上一个男朋友,以及自己真正的第一次。她不想给,他坚持要,她半推半就地答应,却发现他连措施都不想做。而事后一个月里她的胆战心惊,他并不能感同身受。
和固定关系中的男性不同,这里的客人们注意得多。他们有事业、有家庭,玩弄妓女,也顾忌妓女。他们不想让这种人大着肚子来要挟自己,也不想从她们身上染一身脏病。
过了几分钟,阿九带着人过来为两人搜身。他们拿走了两人的手机和唐甜甜的打火机,然后把她们引入一个装饰颇为华丽的套间。王照安看看房间布局,又看着那遮住整面墙的帘子,觉得和上次的酷刑室大同小异。
唐甜甜挑了个软塌靠着,半眯起眼睛打量王照安。
她看起来不一样了。上一次见还是清纯良家女,今天却是浓妆艳抹。
“尤总不喜欢太浓艳的。”唐甜甜吐出一口烟,递给她一瓶薄荷水。她立刻站远一步,唐甜甜笑了出来:“不是毒品。毒品那么贵,我也不会给你。润润嗓子而已。”
王照安点点头接过来,这才注意到唐甜甜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她的长卷发梳成了马尾辫,吊带裹身裙也变成了米色波点圆领连衣裙,像个女学生。只是她的身材依然遮掩不住,浑圆的胸丰满得要从领口溢出来,翘臀将裙子后摆撑了起来。
和她的身材一样遮掩不住的,是她的风尘气。




身酬 sex-fight
酒局散场,剩下的工夫,就是床笫之间的事了。
王照安刚刚擦掉嘴唇上厚重的艳红,借唐甜甜的散粉擦淡了浓重的眼影,今天要应付的人就来了。
一个半醉的男人搂着娇俏可爱的女孩进了房间。王照安狐疑地望了唐甜甜一眼,她见怪不怪。
“不管能力行不行,胃口总是大得很,”唐甜甜不屑地撇一撇嘴角,“男人么,都是这样。”
说完,她换上明媚的笑容走出卫生间,向那位尤总打招呼。她笑得标准,王照安几乎觉得现在的她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步幅一样,笑声一样,连俯身亲吻男人的角度和位置相差无几。
尤总刚刚靠在沙发上,扶着他进来的女孩子蜜桃就主动坐到一边,解着他的衣服。唐甜甜站在沙发后面,细密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双臂搂住尤总的脖颈,然后向下探去。
王照安贴着墙壁,看着两个女人痴迷地在男人身上上下其手,尴尬得想要把自己贴到墙壁里去。没过多久,又进来一个高大漂亮的女人。
尤总打了个酒嗝,扬了扬手,“鑫鑫来了就好了。”他拍一拍唐甜甜的脸颊,“去吧,你跟吱吱玩一把,看看谁输谁赢。”
“输赢是什么意思?”王照安意识到自己是尤总所说的“吱吱”,心里有太多的不解。尤总摇摇头,“林经理最近做事不太仔细了,来了新人,不培训就放出来陪人了?”
用手抚弄尤总的蜜桃笑了出来,一旁的鑫鑫也在笑。她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一身黑色性感内衣。王照安瞥了一眼,觉得她的身材奇怪,肌肉线条过于明显,一点不像标准意义上的美女。
唐甜甜解着裙子的领口走到王照安面前,笑着回尤总:“不是不仔细,就是怕您见惯了熟人,觉得太假,所以找了笨的,看着新鲜。”她回过头和王照安对视,下一秒就收起了笑容,一耳光打在王照安脸上。
王照安还在等着唐甜甜这个“前辈”告诉她这个游戏的规则,对这一巴掌毫无防备,唐甜甜下手不轻,一下把她带倒在地,眼前黑了片刻。一瞬间,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她摔倒时手在地毯上撑了一把,现在手腕也很痛。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到这一巴掌上来,只觉得愤怒,憋着力气就要打回去。
趁着她发懵的工夫,唐甜甜跨坐在她身上,低头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住双唇,将舌头灵活地伸到她嘴里纠缠。
她来不及思考,用全力推着唐甜甜,却发现自己的肌肉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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