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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回南雀
我紧紧贴着他,挤着他,完全不怕有谁突然开门看到我俩这样暧昧的姿势。多几个吴伊而已,看就看,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爱他爱到发疯,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我说了要保护你,这一辈子就都会保护你,同理,我说了喜欢你,这辈子就都会喜欢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绝不放弃。”身高关系,我只能微微仰视他,“靠近你我不会坠到深渊,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把我逼急了,我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到时候为爱所伤跳个楼卧个轨什么的,你得不偿失。”
我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能跟盛珉鸥玩这套,怪不得都说被爱的有持无恐,我这只是有点底气就开始胡作非为了,等盛珉鸥真的跟我谈情说爱,我还不飞到天上去?
“你威胁我?”盛珉鸥也看出我有上天的趋势,危险地眯了眯眼。
我心里其实有点慌,但都到这一步了,怎么也不能露怯,便只能强装镇定。
“是。”我进一步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凑近他,“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别让我失望。”
“下”字出口,我离他的双唇还有寸余,此后五个字一个比一个吐字粘稠,到最后两个字的音节,已全部化在他唇齿间。
烟草的苦涩滋味通过唾液传达到我的味蕾,大脑却因为多巴胺的满溢,被无数小人充斥。
它们手拉着手大声欢呼着相反的话语:“好甜,好甜,该死的好甜!”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盛珉鸥毫不抵抗,甚至是纵容地任我与他唇舌勾缠。我着迷地沉浸在其中,直到感觉自己快要缺氧,实在腿软地撑不下去了,这才依依不舍退开一点。
我趴在他身上,慢慢平缓呼吸。忽然后腰被一只大手按住,我浑身颤了颤,“啊”地一声,不自觉叫出声。
那手却并不停留,一路向上,勾住我后领,将我一把扯开。
“我考虑一下。”盛珉鸥在护栏上按灭的烟蒂,扫了我一眼,大步往室内而走。
我还在原地理了半天什么“考虑一下”,等混沌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回我之前的话,差点兴奋地骑到护栏上跳脱衣舞。
身体里好像有股劲儿无处发泄,我只能傻笑着挥舞双臂,将自己无法言说的喜悦通过肢体宣泄。
别人说“考虑一下”,多半这事得黄。可盛珉鸥不一样,他会“考虑”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在阳台吹了半天风,等冷静够了才再次进到室内。
到了九点五十,饭店委婉告知他们十点就要打烊,因为明天大家都要上班,便就此结束,不再续摊。
盛珉鸥没喝酒,自己能开车,捎上几个顺路的就走了。
沈小石后面玩嗨了喝了不少,走路都歪歪斜斜,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他自己回家,便架着他往路边走去,打算拦车送他。
我们所在的这条街,是清湾有名的不夜街,热闹繁华程度在全国都名列前茅。也因为酒吧夜店众多,小年轻喝了点酒就容易头脑发热,爱出事也是全国闻名。又因为小年轻多,酒吧琳琅满目,清吧,gay吧,约炮圣地,你想要的它都有。
“枫哥,今天真的是我这几个月来最高兴的一天……”沈小石脸上浮着醺红,痴痴笑起来,“真的很高兴。”
“我也高兴,这几个月来我真是一天比一天高兴。”我们俩各说各的,牛头不对马嘴,却也能神奇地聊下去。
我正看着来车,沈小石突然往一个方向急急走去,我以为他要吐,也就顺着他。结果他往后走到一处花坛又停下来,视线直直投向正前方。
我疑惑地看过去,竟然在不远处发现了魏狮的身影。
我和沈小石与他之间隔着一丛景观植被,四周又很暗,因此他并没有察觉我们的到来。
“你放开我!”魏狮甩着手,看着也像是喝多了,“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别缠着我,挨揍挨得还不够是不是?”
拉着他的那个男人瞧着颇为英俊,眉眼深邃浓丽,一眼看去帅得过分,完全和魏狮这种浓眉大眼的糙老爷们不是一个路子。
男人闻言瑟缩了下,但仍旧没松手:“你别这样,当年真不是我报的警,你相信我……”
“我知道,不是你,是你那个外头养的小情妇嘛。”魏狮粗鲁地挥开他的手,指着他鼻子骂道,“我草他妈的渣男配贱女,我这辈子遇上你是我最大的过错,我求你别再祸害我了,有多远滚多远。别跟这我演琼瑶剧,装旧情难忘,老子不想看到你!”
我操,这难道是魏狮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害他坐牢的姘头?
“我不,我就是要祸害你,我知道你没忘记我。”男人一下凑到魏狮跟前,双手抓着他肩膀,似乎是要强吻。
我这边还在感叹对方的厚颜无耻,肩上忽地一轻,身旁沈小石跟只兔子一样身姿敏捷地蹿了出去,跃上半人高的花坛,蹭蹭蹭跑到对面,从侧面给了魏狮的姘头一个飞踹,把人踹出去两米远。
第60章 有我你就不会苦了
那姘头被沈小石天降一脚,当下被踹得有点懵。
“操,你谁啊?”我已看不到他人,但仍能听见他愤怒的质问。
沈小石冷笑一声:“你爷爷!”说着便扑了上去。
眼看两人厮打起来,我刚要抬腿学着沈小石的样儿走花坛,脚都踩上去了,突然想起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又把腿放下,绕着花坛奔了过去。
魏狮喝得也有点多,此时也没比姘头好多少,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愣愣盯着地上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满脸的茫然。
“愣着干什么?拉开啊!”我朝魏狮吼着,急急上前去拉姘头。
对方身量不算矮,和我差不多高,这会儿气头上,我有点按不住。
魏狮被我一吼,可算是醒过神来,慌忙加入进来,双臂从后面由下往上扣住沈小石肩膀,用蛮力将两人彻底分开。
“操,别拦我,我要踹死他个孙子!”沈小石吐着酒气,两眼血红,不停试图用脚踹这边,“还敢当街性骚扰,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关你什么事,你这人有病吧!”姘头激动地带着我朝前几步,似乎还想干架。
“对,我得了一种看到贱人就想打的病,大概打死你才能治这病!”
姘头被沈小石骂得毫无还口之力,气得直发抖,该问魏狮:“魏狮,这人是谁?你们认识?”
魏狮不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小声安抚着沈小石。
“好了好了,别激动,没事了。”他双唇贴在沈小石耳边,将人紧紧箍在胸前。
沈小石喘着粗气,渐渐竟真的平静下来。
他比魏狮矮了半截,此刻乖乖巧巧靠在对方怀里,有种整个要陷进魏狮身体里的错觉。
牢里拉帮结派不在少数,发生冲突寻常不过,沈小石又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每当有新晋犯人入狱,想要立一立威信,他总是很容易成为天选之子。但那些人不知道,沈小石看着弱,却是只货真价实的钢牙小白兔,群起而攻可能还占点优势,一对一他从来没怕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毛病,魏狮这人是生起气来没完,沈小石则是打起架来没完,拉都拉不住。每每这时候,魏狮就会充当镇静剂,像现在这样,在狱警赶到前将人拉开。
虽说现在打架的机会少了,沈小石却还留着过去的习惯,一被抱住就自动停手,跟生成条件反射了一样。
“人家什么关系你看不明白吗?”我感觉姘头还有点蠢蠢欲动,扣住他双肩的力道立时加重,“普通朋友能这么恨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姘头挣扎一顿,语气陡然凄楚起来:“怪不得你处处避开我,原来是有了新欢。”
我受不了他这怨妇一般的语气,深深蹙了蹙眉,要不是实在没手,都想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魏狮听了这话终于抬眼看过来,这一眼冰冷至极,连我瞧了都要抖三抖,更何况直面他瞪视的人。
姘头身体一僵,静静看了对面相互依偎的两人片刻,开口让我放开他。
我感觉他不像是要接着动手的样子,便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他拍拍身上浮灰,整了整衣襟,最后看魏狮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
进攻对象都没了,魏狮自然也无需再控制沈小石,缓缓松了自己的力道。没想到沈小石刚刚只是清醒了片刻,被热血一冲头,酒劲儿更甚,没魏狮撑着直接就软倒下去。
“小石!”魏狮半搂住他下滑的身体,神色紧张地查探他脉搏,等确定只是酒醉昏睡才彻底放下心。
我与魏狮说了今晚为什么会和沈小石出现在此地,又问魏狮那姘头什么情况。
“前阵子不小心和他碰上了就开始缠着我不放,我一直没理他,没想到他跟到这里来了。”我和他一边一条胳膊架住沈小石,往马路边走去。
“估计是想吃你这回头草了。”
魏狮啐一口唾沫:“想吃也得老子愿意!操,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他,我也是色欲熏心了,被他皮相所迷惑,都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恶心玩意儿。”
我看到有空车驶来,连忙伸手拦停。
“正常,人都是视觉动物,长得好看总是更讨人喜欢的。”
车在我们跟前停下,我开了门,让魏狮和沈小石先进去,等要跟着钻进车厢时,魏狮却说他送沈小石就好,让我早点回家。
我下意识看了眼靠在魏狮肩头的沈小石,正好见到他睫毛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知道他根本就在装睡。想来魏狮也看出来了,这是要借机跟他彻底解开心结,不让我做电灯泡呢。
“行,那你们当心点,注意安全。”
关了车门,目送他们远去,我插着口袋长叹一口气,往对面重新拦了辆车,回家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一番洗漱打扮,吹着口哨光鲜亮丽地出了门,没走几步在楼道里遇上了送快递的小哥。
“您是陆枫陆先生吧?”快递小哥手里捧着只小小快递盒,“我跟您打过电话的,您还记得吗?”
易大壮寄错的东西前几天就要送来,但我白天都要工作,晚上快递员又不送件,只能另约时间让人一早送来。
最近事太多,我差点给忘了还有这个快递。幸好在这遇上快递小哥了,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件。
“记得,不好意思让你特地再送来,你给我吧。”
签好名,我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快递,也懒得放回去,见东西小小一个,索性塞进外头口袋,一并带到盛珉鸥家。
保安还记得我,只是简单做了访客记录就让我进去了。
来到盛珉鸥公寓前,我将耳朵贴在大门上,想听听里面动静,那门却过于坚固厚实,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估摸着时间应该来得及,我输入密码,推门而入,果然盛珉鸥在呢,衬衫笔挺,系着领带,看样子是正准备去上班。
我来得突然,他手里举着一只咖啡杯,就那样停在半空,皱眉看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我换了鞋,替他关好门。





飞鸥不下 第58节
“你啊,你不换密码不就是想让我进来吗?”
盛珉鸥不知是不是被我一言命中,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就此揭过不提。
“这么早来做什么?” 他将咖啡杯放回托盘,瓷器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我来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路赶来也有些口渴,我脱去外套顺手搭在餐椅椅背上,举去那杯被盛珉鸥放下的咖啡就喝。
一口饮尽,苦涩难当。
“才过去一个晚上。”盛珉鸥眉梢微挑。
“我说让你考虑几天,昨天加今天都已经两天了,还不够吗?”我啧啧舌,实在去不掉口中苦味,“哥,你生命中实在缺少甜蜜的东西,这样不好,很不好。”
我嫌弃地将杯子放回托盘,看到一旁有方糖,赶紧丢了粒到嘴里。
盛珉鸥靠着餐桌,双手交叉环胸,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甜啊。”我指指自己,笑道,“有我你就不会苦了。”
他闻言扫了眼我的嘴:“太甜我怕蛀牙。”说完拿起桌上车钥匙,大步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走远,并不追去,只在他身后喊:“路上小心!”
盛珉鸥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他一定在奇怪为何我不跟着他,毕竟以前我总是很乐意为他开车的。
“我要住下。”在他注视下,我面不改色地拍了怕椅背道,“我家遭了贼,被翻了个底朝天,现在屋里一团乱,根本没法住人,而且……我也害怕。”
“遭了贼?”盛珉鸥眯起眼。
“就昨天晚上的事。”
“你这胆子还怕小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万一我在家的时候小偷又来偷东西,被我撞破他一不做二不休谋财害命怎么办?”我朝盛珉鸥走近,替他正了正并不歪斜的领带,顺手抚了抚他胸口,“哥,你忍心吗?”
盛珉鸥一瞥我作乱的手,抓着手腕扯离他。
“睡外面,不许进我房间。”松开手,他转身再次离去。
目的达成,我没再叫住他,等门一关上,在原地狂舞片刻以示庆祝,之后飞速进到他卧室。
今天是当铺公休日,不必去上班,我往整齐的床铺上一躺,卷着被子裹在盛珉鸥的气息中睡起回笼觉,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心上。
第61章 善嫉
昨晚发生的事一桩桩实在太刺激,我一晚没怎么睡好,早上又一大早就来找盛珉鸥,严重缺觉下碰上他的床就直接被黏上了般,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
起来点了个外卖,吃完了又接着睡,浑浑噩噩再睁眼,窗外天色已经全暗,看着竟然要七八点了。
仰躺在床垫上,望着黑暗缓了下神,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电子门锁的开门声。
我静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先是车钥匙落到玄关大理石上的磕碰声,再是浴缸注水的水声,最后是缓缓走向卧室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我闭上双眼,装成熟睡的模样。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片刻,又接着朝我走来。
床垫微动,对方在我身侧坐了下来。我不是第一次不听他的话,却还是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光是想他的反应就紧张不已。
结果左等右等,四周一片寂静,身旁人好半天没有动作。
我等得着急,正想偷偷睁开缝隙看一眼,忽地脸颊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碰触。
也不知是我体温高一些,还是盛珉鸥体温低一些,有时候他的手总是让我觉得很凉,猛地贴上来,时常冻得我一激灵。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控制好表情,仍然装睡不出声。
拇指轻慢地摩挲着我眼下的皮肤,盛珉鸥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他说着话,手掌慢慢下滑,握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不听话的坏孩子,永远不会招人喜欢?”
我只知道不会哭的孩子永远得不到糖吃。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我再不能装睡,只好睁开双眼,双手按在他腕上,讨好一笑:“不招人喜欢好啊,我要是太招人喜欢了,哥你不是又要生气?”
昏暗的光线里,盛珉鸥上身只穿着件雪白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一截苍白的锁骨。曲起一条长腿侧坐在床垫上垂眸俯视我的样子,像极了正要入睡,却在床上发现大胆小贼的国王陛下。
“你还挺会揣摩我的心思。”他俯下身,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嗯?”
我手其实只是虚虚按在他腕上,并没有多用力。他松开我脖子,完全不受桎梏地又去捏我的双颊,还警告意味浓重地左右晃了晃。
在想什么?大概是在想……怎么弄死我吧。
我被捏住脸,不是很好开口,索性用行动表明,双手扯过他衣襟,将他整个人扯向自己。
盛珉鸥一下失去平衡,只好放过我脸颊,一掌撑在床垫上。
我一手按在他后颈,另一手伸进衣领,大力抓揉他结实又紧绷的后背。
这块地方我已眼馋许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盛珉鸥初时跟以前一样并不回应,到后来被我缠得狠了,可能也有些恼火,突然转守为攻吻过来,一改我磨磨蹭蹭的吻法,凶悍地好似一只要噬人的野兽。
一开始我还能与他周旋,到了后面我实在技不如人败下阵来,就只能老老实实在他身下双眼迷蒙,喘息不止。
这一吻吻得我都要缺氧,但还是舍不得放过任何一次亲密的机会,盛珉鸥这时却咬着我下唇退开身。
我们俩的视线交织着,他脸色如常,呼吸只是比平时稍显急促,与我已经软成一滩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我今天有点累,打算泡个澡。”盛珉鸥站起身,一粒粒解着自己的扣子。
我剧烈起伏的胸膛因为他这个动作瞬间凝滞,片刻后才错乱地接上节奏。
他脱去衬衫,露出一身打拳练出来的好皮肉,匀称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紧密贴合着骨架,腰腹部形成畦田一般的块垒,连最难练的人鱼线,都清晰地从胯部延伸而上,吸引着我的视线停驻。
将衬衫甩到床垫上,他又去解自己的腰带。
最顶尖的脱衣舞也不过如此了。我想着,不由撑坐起来,呼吸虽然平复了,心跳却又有加快趋势。
金属皮带被盛珉鸥解下,一松手掉到地上,实木地板立时发出一声哀鸣。他看也不看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揉自己的脖颈,以及后背上被我刚刚抓出来的痕迹。
“会按摩就过来,抵你的房费。”
这种时候别说按摩,他就是让我给他变个魔术,我都咬牙上了。
“按摩就够了吗?其实我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抵的。”
他走到门边,半回过头用眼尾瞥了我一眼,眸光也不冷冽,就是无端让人心颤。这细微的颤动一路从心往下,我霍地整张脸都烫起来。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别净做多余的事。”他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圈,收回视线,抬步继续往前走去。
刚才那个吻该也是他口中“多余的事”,但讲道理,他要是真的不想我那么做早就可以挣脱,更别说后面他还回应了我。
“口是心非。”撇撇嘴,我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反应没那么大了,这才往浴室走去。
盛珉鸥的浴室非常大,圆形的浴缸嵌在窗边的位置,拉开百叶帘就能俯瞰楼下沿街灯光。浴缸也是能匹配上这个浴室的庞大,三个成人横躺都没问题。
我进去时,盛珉鸥已经躺到里面,背对着我舒展双臂,头向后仰靠着,搁在浴缸边缘,黑发完全打湿,朝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位先生,您想按哪里?”我轻轻走近,半跪在浴缸前的地垫上,开始自己的服务。
盛珉鸥闭着眼,吐出一个字:“头。”
“好的,没问题。”
我撸起袖子,指尖轻柔地点上他太阳穴。
按了一会儿,我看他呼吸匀称绵长,以为他是睡着了,凑到他耳边吹着气道:“先生,舒服吗?”
说话时,我故意用唇去碰他耳廓,只是一触即离,并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他脸往另一边偏了偏,缓缓睁开双眼,嗓音含着丝沙哑道:“继续。”
按照他的吩咐,我继续按揉他的太阳穴,在指尖一点点施加力道。
浴室内水汽氤氲,气氛暧昧,一个人还没有穿衣服,要是不发生点什么,简直说不过去。
“哥,我技术好吧?”
“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想按,我给你一起按按?”
盛珉鸥不再开口,我偷偷瞄着水下,嘴里不走心地絮叨起来:“三哥背上受过伤,我以前经常给他按背,他说我力道足,按着很舒服。”
不过后来沈小石加入进来,这活儿就交给他了,他个子虽小,力气倒是比我还大,经常按得魏狮直抽气。
“三哥?” 盛珉鸥忽然出声。
“就是魏狮。”
盛珉鸥似乎回忆了一阵:“哦,上次打人进局子那个。”
“不是故意打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他人不错的。在里面时,我,他,沈小石,还有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易大壮,我们一个监室的,关系最好。我出狱后,魏狮帮了我很多,让我管理当铺,让沈小石给我打下手,我们几个一有什么事,他也总是不问缘由的帮忙……”
“所以你很感谢他。”他语调很慢也很轻。
“那……”我一下刹住嘴,心中警铃大作。
等等,我是不是这种时候不该提第三个男人?
“呃……倒也没有特别特别感谢,就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听出他话里有些不对,急着想要寻求补救,给魏狮发出一张好人牌,但好像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你帮魏狮按背,替沈小石擦眼泪,还为莫秋色诱罗峥云,朋友做到你这份上,别人怕都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有朋友。”胳膊骤然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我不自觉抖了抖,就像被巨蟒一口咬住血肉,“我今天很累,所以心情也很差。我让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可你总是学不乖。”
盛珉鸥回头看向我,眼眸一片黑沉:“是,我会生气。你不知道我会有多生气。”
他两段话间突兀地断裂开来,好似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生气”指的是什么,他一用力,将我拉进浴缸。我一头栽倒下去,喝了几大口洗澡水,慌忙浮出水面,又被盛珉鸥扯着衣襟怼到浴缸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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