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艺地金刚芭比
到考试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是英语系学生最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单词个个都熟悉,可是偏偏个个都不认识。就像对着张眼熟的脸,到嘴边却死活叫不出个名字。于是,继续咬着笔杆抓头发的
门声轻响,抬头,居然是宋子言走进来,他跟其中个监考老师低低几句话,那个老师就走出去。救星啊救星,就知道爱看到骨头缝里不会对些的痛楚焦灼无动于衷的抗忙,北鼻,用答案砸死吧
可是面对深情的无声期盼,他连瞟都不瞟眼,只是关上门,本正经的监考。剩下的那个监考是个妙龄的老师,笑颜如花的迎上去,用唇语轻轻不知道什么话,宋子言听跟着笑。
俩人就么当着的面,言语低声的勾搭起来。
手越握越紧,几头发都快掉光,丫的都不可怜,现在还光化日目睽睽下跟考生的死对头卿卿有是人的觉悟没越想越心焦,越想越愤慨,心里的酸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手是越来越胶结,结果,“啪”声,手中的铅笔活活被折成两段。
屋子的人都回头看,还没来得及收起愤慨的眼神,跟那对go来个对视,赶紧缩缩脑袋。
宋子言抿抿嘴,眼里却蕴起笑意,又跟那个老师两句,就转身走到讲台上坐下低头看桌子上的卷子。
小样,算有眼色,否则今还去睡沙发
心里顿时感到很欣慰,不由得带着暖暖目光多看他几眼。
不得不,家人还是挺人模人样的,虽然背地里很禽兽,但是在学校他绝对是个衣冠型的看看笔挺如新的衣服,温润如水的微笑,温和沉静的目光,温文儒雅的气质,连翻着卷子的五指都修长有力。
等等,五指
为毛他的拇指和小指不自然的蜷起,比出个三的形状
盯着发呆,那手却悄悄换,好像又是个二的形状
他抬头,眼神若无其事的从身上滑过,嘴边却似乎带的笑。
凭着伺候他么多的经验,略懂
三二四二,的
眼泪汪汪,就吧,虽然表面很爱装别扭,但是知道是爱爱到骨头缝脑血栓里的,才会么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帮。还有,想到种自己罪证都不留的方法作弊,您实在是太有才
选择题不用愁,作文多少给分,六级基本已经可以确立过。
悠哉游哉的等到考试结束,跟在他后面出考场,连连感谢:“总经理,真是太谢谢您。”
他挑眉:“拿什么感谢”
句话问住,可怜见儿的,连以身相许的资格都没。
他接着很疑惑很无辜的问:“再,有帮过什么吗”
孩子还害羞不承认,么好机会要是不抓住撬开他的金口,就忒白痴,问:“不是来帮,都辞职还来学校干什么还么恰恰好就到的考场。”
他不慌不忙:“的确是来找的,不过是要带去买衣服。”
吐他槽:“个理由太弱吧,为什么非要今去买衣服。”
他气定神闲:“今爸爸生日,总不能让太丢的人现的眼。”
心绷,顿时有些恻然。以前跟苏亚文在起的时候,涎水着幻想气概他家,然后口个阿姨叔叔叫得那二老心花朵朵开,然后特别特别的疼。事实上,跟苏亚文话时都是咱爸咱妈的称呼,虽然有些开玩笑,可是内心深处是觉着们合该就是在起的,们也必定是要在起的。
可是看着宋子言的侧脸,他是他,是的感觉么明显。
个人的身体和心有时候分不开,所以总觉得他是的人,可是个人的心和身体有时候又分得太清,所以清楚知道不是他的人。
低头看着地面,嗫嚅:“不去。”
他停下脚步,看半晌,大约是觉得是害怕,笑笑:“只是普普通通场家宴。”
站在原地,摇头。
他牵起的手,声音很轻柔:“别怕,有呢。”
又加句:“爷爷也在,他很疼的。”
想到那个抽风的老爷子,头上万道黑线划下,抱住路边的棵树猛摇头:“那就更不去”
敬酒敬完,看着执迷不悟的,他的脸色变得诡异的如何,个字儿个字儿的却透着嗖嗖的小凉风:“记得的答辩时间是在下星期四,没错吧”
威胁啊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同样的招数怎么能用两遍,还么该死的有用立即脱离大树的怀抱,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五官挤出个谄媚的笑:“总经理记真好不过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劳您费心,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先去买衣服吧,省得思子心切的叔叔阿姨把花儿都等到干巴”
他和蔼的的脑袋,笑得比还假:“很孝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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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被潜了! 潜规则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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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谓家宴,也不过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家家长里里短一番,赶上父母生日就买礼物,祝祝寿什么的。
所以,其实即使去也没什么大不的,只要礼貌有眼力劲儿还是可以和乐融融的。
这么一想,就淡定几分。
可是看着这院子里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一片,我这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这就是宋子言嘴里的“普普通通的家宴”我忍不住质问:“总经理,请问你知道家宴个词什么意思么”
他把礼物放到手里,慢条斯理:“不就是家里开的宴会吗”
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并不算大的院子走进去居然也用二十来分钟,也不算长的时间,可是那一道道那种居高临下饱含探究的视线让人脊背发凉。要进大厅的时候,宋子言停下脚步看:“别紧张,只要跟着我,其他人都不用理会。”
看他眼神是充满诚意的,貌似是真的挺怜惜关心,就弱弱提议:“那握现在想一路跟着你回去,行吗”
他怔了怔,嘴一抿,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被我他稍用力,给带了进去。
本来就穿不惯高跟鞋,这一个踉跄差没栽下去,不过腰间的手臂稳稳的扶住。连声招呼都不打,差没害丢人,正想发火,就听到上边宋子言平稳的声音:“爸,妈。”
抬头,眼前是对中年夫妇,的微微发福,可是肌肤白
皙包养的极好,面带微笑,看起来雍容大气。而那个的跟宋子言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有种不苟言笑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看起来特别的熟悉。
宋子言跟他们介绍:“是秦卿。”
赶紧把礼物送上去,咧着嘴笑:“伯伯,伯母好。”
那伯母接过礼物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很是和蔼:“好孩子,不用么客气。”
那伯父也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依旧庄严,可是看着更觉得熟悉。
发誓,绝对在哪里曾经见过他,只是脑子时想不起来,不禁目不转睛的盯他很久。
估计着有些失态,宋子言在旁边轻咳两声,身边的其他人也奇怪的看。
电光火石间,如同柯南般,道光线划破漆黑背景,想起来。
于是,赶紧顺着拍总经理老爸的马屁,把五官挤成赞美惊讶的表情:“伯父,您长的真富态,就跟新闻里那个宋市长似的”
周围的人有瞬间的哑然,估计是都不知道。毕竟没几个人会像被剥夺自由换着频道的看新闻,居然悲惨到连自己市的领导人都记住。
可是如果大家都不知道,样的马屁绝对是属于无声无息被淹没的,试图提醒:“新闻里常见的,到开会就不停喝水的那个。就拿上次开那个人待会来吧,半个小时他就换两瓶,跟饮牛似的。”
过半晌,那伯伯皱眉很认真问身旁的伯母:“平时有个毛病”
那伯母也微微汗下,斟酌着回答:“还好吧。”
被外飞仙样的对话风化,等到略懂之后,囧。
宋市长宋子言
怎么会没想到呢小破脑袋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愤恨,并且把愤恨转嫁到宋子言的身上,又没包厢又没打牌又没人称呼言少三少什么公子的,怎么就成高干呢
想到里,不禁狠狠的掐他把。
他很可恶的幸灾乐祸,眉梢眼角都是笑,声音也带浓浓的笑意:“干什么”
含泪控诉:“个高干子弟实在太不专业”
或许是听人民底层的呼声,接下来宋子言表现出高端的水平。礼貌彬彬不卑不亢大气得体的招呼客人,完全就是个仕途光明少年得志的青年干部,那张平时能噎死人的嘴里吐出的官腔也是套套的。
站在他后面听着他特河蟹的言论,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还好不用话,每次客人疑惑地看着:“位是”宋子言就简简单单的句:“是秦卿。”然后只要微笑颔首,握握手就大功告成,也就是,就是会握手的蒙娜丽莎。
又个人过来,已经不用再看来人,直接条件反的微笑,颔首,伸手,准备握爪。眼前的人却没有配和的伸出爪子,而是很惊奇的叫:“小莲呐,也来”
还以为不是叫,又把爪子放下,那个嗓门还冲喊:“才多久就么没良心,都不认”
抬头,才发现眼前赫然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脸。晕:“不是叫小莲呢吗”
他眼睛瞪:“是啊,不就就是叫么。”
汗颜:“是秦卿哪。”他不是得老年痴呆症吧。
他理直气壮:“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奇怪的看着:“嘴怎么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杨花不得啊”
才发现,脸已经笑僵硬掉,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宋子言刚又跟位客人完,听到话回头看,眼底似乎柔那么柔,两手把嘴角往下拉,轻轻揉揉脸颊。
或许是老爷子在边兴味盎然的看着,老脸刷地红鸟
也不能怪,么正式的场合,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起来。
时,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三哥。”
霎时,不只是脸,整个身体都僵起来。
回首,果然又是他。
苏亚文站在灯火阑珊处,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飘忽,对着们:“好久不见。”
跟踩在云彩上似的,没轻没重的恍惚。
宋子言转过身见到他皱皱眉,语气有些责备:“前几,子涵给打电话,不肯跟去美国。”
苏亚文视线似乎无意从身上掠过,依旧是笑,只是稍稍有的苦:“因为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时离不开。”
宋子言挣怔,却也笑:“也好,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今难得有机会。”
他们并肩走进大厅,在后面下意识的跟着,只觉得头都有些眩。老爷子问:“小莲呐,怎么脸么白”
脸才发觉,手和脸都冰凉冰凉。苦笑:“老爷子,虽然爱抽风,但是有句话算是对。”
他显然只听到后句,得意洋洋的问:“哪句”
“真 他 妈是水杨花。”
到用餐的时间,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宋子言和苏亚文恰恰就坐在起。
坐在宋子言的身边,看着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只是恍恍惚惚地想,到底在干什么呢么傻里傻气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可是到今样,算是什么呢
他们会儿化,苏亚文把视线投向,举起酒杯:“为三哥,也该敬杯。”
茫茫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宋子言推拒:“不能喝酒,再,咱们也不用么客气。”
苏亚文的声音克制,更多的却是坚定:“无论如何,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宋子言看他眼,从手里接过酒杯:“替。”
苏亚文没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们,眼底里是不曾见过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似乎看到那两年的时光像电影画面般转过,把酒杯从宋子言手中接过,直接饮而尽,然后对着苏亚文笑笑:“先干为敬。”
他脸上也绽出个笑,也仰头饮而尽。
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只觉得那辛辣之余又有种不出的快感,让人把其余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拿着酒瓶又给自己倒杯:“好事成双,们再干杯。”
他边着好,边给自己斟满。
举着酒杯正要喝,手臂却被宋子言握住,他的脸色暗沉的可怕:“别闹。”
苏亚文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只是发呆似的看着宋子言抓着的手。
心里陡升股莫名而来的勇气,把甩开宋子言,端起酒杯又饮而尽。
两杯白酒就已经足够昏昏沉沉,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发酒疯。
在回去的车上,在副驾驶座上傻笑:“宋子言,给唱首歌吧。”
他依旧脸色紧绷,别理,连看都不看眼。
自娱自乐,从“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条公路就是的k歌场,车子的回音就是的低音。
终于在开始第五遍唱太委屈的时候,他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嗤”的声靠在路边。他转过脸,眼中有着风雨欲来的怒气:“秦卿,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想怎么样还真不知道。
反正想怎么样的已经不怎么样,不想怎么样的已经怎么样。
想到个,就觉得难过而烦躁,抓着他的袖子整个身体攀过去很认真的问他:“宋子言,喜欢吗”
他看着,没有话。
继续问,必须继续问下去,尽管知道答案并不容乐观,可是需要个理由,必须继续问下去,像是个乞丐似的问:“宋子言,喜欢吗爱吗”
等好久,在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开口:“直在等问,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今”
他嘴边浮出个笑,醉眼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涩。
他的头覆过来,眼神冰冷,见过那么多次他生气的模样,可是唯有次,只看他眼就觉得害怕。
“不要问爱不爱,先看看现在的样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顿一顿,一字一句地问:“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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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被潜了! 潜规则之医院
到底一句话可以多伤人?
苏亚文用一句话间接否定了我两年自以为是的感情。
宋子言用三个字直接否定了我这个人。
我以前一直有一个观念:我人见人爱,不爱我的都不算是人。
可是现在我才发觉,或许是才是熙攘人群中的异类。
苏亚文只是温和提醒我,我或许不配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宋子言直截了当告诉我,我本就没有没有被人爱的资格。
原来看了那么多的小说,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心痛心碎,跟一个个得了心肌梗塞似的。我一直觉着矫情,觉着无病呻吟,进而嗤之以鼻。
可是今晚,宋子言只那三个字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原来艺术不一定高于生活,文字不一定比较夸张。
这心里泛着的何止是痛,简直是他 妈 的剧痛!!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强化属的金刚,彪悍山林,虎躯不震,万千伤痕不加身,亿万言语不入耳。可是宋子言这一招本不是物理攻击,他轻描淡写一个大法就让我气血值全灭,连回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城。
没想到肖雪也在,原来她又换了份工作,现在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保险公司做销售。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打趣我:“怎么这么黑天半夜的回来?小两口吵架了?”
这句“小两口”真是讽刺的我心肝都疼,我不愿瞒她,可是事实太不堪,只是敷衍着回答:“算是吧。”
她一本正经的叮嘱我:“男女冷战规则第一条,千万不要先低头,低了这一次,以后还会有千万次。”
我把毛巾沾了冷水扑在脸上,再说话声音都嫌得有些闷:“你放心,绝对不会。”
这一次不会,连第二次都没有,何来以后的千万次。
此恨绵绵无绝期,要多傻 逼多傻 逼。
傻了第一次可能还是可爱,傻了第二次那绝对是可耻!
我又开始了在寝室的宅女生活,一身行头是睡衣,一日两餐靠外卖,抱着电脑当老公。这么着一天天的过,有天起早贪黑勤劳的跟小蜜蜂似的肖雪终于看不过去,一脸嫉妒的冲我咆哮:“秦卿,你就打算这么一点人气劲都没的烂在这里?”
我边敲着键盘边回她:“我怎么没人气劲了,这几天看了几本虐文,把我给乐和的,都快笑抽了。尤其是那个……”这小说名卡在喉咙里,我这才发现我这么如饥似渴的吸收了这么多神食粮,都跟东流水似的从我脑海溜走,一个书名都没留下。
真 他 妈的干净。
一时间很安静,安静的很诡异。在这一片静谧中,肖雪开了口:“说吧,是不是苏亚文去找你了?”
我敲着键盘的手蓦然停在那里,已经不用回答了。
肖雪自顾自地说:“其实你回来的前几天,他来学校找过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是卯足了劲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的,他一声不响的等我骂完,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说想见见你。后来我就直接跟他说你跟别人恋爱了,现在特甜蜜的在同居,我是为了报复说的这些。可是我说完看着他特别木特别呆的站在那里,我都觉得心软可怜了……我觉着你跟宋子言挺好的,就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看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过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肖雪问:“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神?”
“什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顿了顿,她又说:“错,你是那种不撞死在南墙上都不知道回头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选择了一条路,就算是爬着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还能扯出一个笑:“谢谢啊。”
她看着我,难得的认真表情:“可是,秦卿,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你喜欢吃什么盖饭可以接连吃着一个学期,不是你喜欢听什么歌就能放整个通宵。人会变,苏亚文以前对你很好,或许以后还能对你更好,可是你们不适合。”
我嘲弄:“什么时候你还成了恋爱分析师了?”
她不理会我,自顾自说下去:“你和苏亚文都是那种一直不肯放手,但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宋子言是那种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不到手就不会罢休。你和苏亚文都是草,迎风生长可是也摇摆,可是宋子言是棵树,你或许没有察觉,可是他一直庇护着你,所以当时我怕影响你们的感情,才没把苏亚文来找过你的事情告诉你。”
“说的好,很彩。”我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你弄错了一点——我并不是宋子言想要的。”
我那天像抓救命稻草似的问他爱不爱我,而他又是多从容多简单的反问:“你配吗?”
中国的语言博大深,处处可借鉴,这里套句小学课文的话就叫,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匕首入了敌人的心脏。
这个敌人就是咱家我。
可见,就算宋子言是一棵树,丫也是扎东北肥沃黑土迎风招展,而我就是匍匐在贫瘠的江南盐碱地挣扎生存。
我这一边拿着水壶接开水一边意,看着那白花花的水流啊流,忽然想起原来曾经问过这两个人相同的一个关于水的问题,女生用来折磨男生的循环可再生武器:
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去救谁?
还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选那种万金油答案。
苏亚文说:“我去救我妈,然后让咱们儿子去救你。”
宋子言说:“明天,我去帮你报个游泳补习班。”
……
人会念着的都是曾经痛过的东西,跟吃辣椒似的,越是呛得口鼻舌冒烟,越是辣的过瘾。所以越是痛的东西大家越是记得,比如说失恋,比如说被偷,比如说脚痛……
脚痛?!
我一个激灵,猛地往后蹦了半步,发出惨绝人寰的震天长喊:“啊!!!!”
到了医院,右脚裹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肖雪不顾我泪水涟涟可怜兮兮还一直教训:“你接着开水想什么呢?!能把脚给烫了!!”
我低头,闷声不语。
一边的老医生很慈祥的叮嘱:“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水是锅炉里刚出来的,伤得比较重,还好部位不大,只要修养一个来月就好了。”
肖雪问:“需要住院吗?”
老医生很有医德,丝毫没有受医院死宰病人给自己加提成潜规则的影响:“不需要,只要回去养着就行,这脚面都肿了,记得不要多走路。”
我想了想说:“还是住院吧,学校的床铺都是上下层的,我爬来爬去不方便。”
还好这种郊区的小医院,住院的费用并不多。去办了住院手续的时候,才发觉我国健康情况的严峻,除了专治传染病的隔离病房,其他的居然都爆满,最后只给我分了一个儿童病房。我跟肖雪进去,看到两对年轻的父母,还有床上两个婴儿大的孩子,顿时有些囧,脑海不期然想起那句经典名言:放过xx吧,他还是个孩子。
无可奈何之下,我赶着时髦也做了一回巨婴。
正应了易中天那句振聋发聩语重心长的话。
悲剧啊!
安顿好一切,肖雪说:“我平时要上班不能常过来,要不给宋子言打个电话。”
看着这雪白的墙壁,闻着这消毒水特有的味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可是我心里也特惶恐,猫抓似的想找个人来陪我。哪怕不亲近,哪怕不说话,只要坐着就行。可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人可以没志气,但是不能没骨气。
我是挺狗腿,但是还没有别人打我左脸,我还拿右脸贴人家冷屁股的觉悟。
更何况努力贴了,人家搞不好还嫌你这半边脸长得太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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