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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维和粽子
看的眼花,沈知离一摸口袋才忆起自己如今是身无分文状态。
好死不死,肚子又不识相的叫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温饱都是第一考虑的问题,深思了一下,沈知离决定还是重操旧业。
站在南疆最大的医馆前,沈知离整了整身上偷换的侍女服饰,又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才大步迈了进去。
一进去,就被犹如长龙一样的队伍震住。
沈知离不坐堂,倒不知外头的医馆会是这么个模样。
刚想往前走,就被人拦住:喂喂,小丫头你是想插队么,到后头排队去
沈知离挤出笑容:我不是来看诊的,是来应征的。
这时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应征应征大夫
沈知离回头,见一个打扮古怪的老头正看着她,前头那人忙道:赵大夫好口气很是恭敬。
知道他是同行,沈知离不由生出几分亲切感,应道:我是来应征大夫的。
赵大夫刚收了一家大户公子的礼金,心情颇好,好心问:那你都会些什么
沈知离:望闻问切,看诊开方针灸考虑到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内敛点好,顿了顿才道,都会一点点。
都会就是什么都不会。
看这姑娘傻呆呆的样子,约莫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医馆里像她这个年纪的还都在认草药,看诊什么,开玩笑了吧。
不过她要是真肯学,收做个学徒倒也不是不行
赵大夫:那这样,你要是愿意就先留下来打扫后院
打扫后院
沈知离愣了愣:我是应征大夫来的。
赵大夫循循善诱:我知道,但是
沈知离简单道:老先生,给我个桌子板凳,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看诊。诊费的话,呃,十两银子一次
赵大夫:你说多少
沈知离:十两怎么了
赵大夫眼睛圆瞪,胡子都吹起来了:我看明白了,小姑娘,你是来找茬的吧来人,把这小丫头给我丢出去
沈知离还是头一回被人从医馆里丢出来,往日回春谷名下的医馆三请四邀,沈知离都一一婉拒,一则走不开二则懒得去。
可曾想会有一日堂堂回春谷神医会被人从医馆丢出来
简直,简直
简直是没有人性
沈知离还没说出口,倒有人先说了话。
她侧目,却见地上倒着两人,女子护着紧闭双眼满目痛苦的女孩,怒斥道:你们怎么能打孩子我都说了,我会努力赚钱补上诊费的
医馆中走出一人,语调冷冷:不是我们心狠,你都拖欠多久的诊费了,而且你孩子的病治不好了,与其这么耗着,不如早些准备后事。快走快走,别在门口惹晦气。
女子抱着女孩,泪水不自觉落了下来,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
沈知离脚步定住,突然那一瞬间,眼前场景,熟悉的让她不自觉红了眼眶。
那时候,她艰难的抱着病弱不堪的养母,跪在医馆门前,希望能得到哪怕一点的施舍,可是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没有人肯施舍哪怕一个铜板。
她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学医,又为什么要敛财,说到底只是希望不再看到这样的场景
等等。
医馆的人扫了一眼沈知离,冷淡道:有什么事么
沈知离:她的诊费我帮她付行么
医馆的人:你有银子么
沈知离:没有。
医馆的人怒道:那你说什么
沈知离打断,义正言辞:但是我有知识
蛊王殿。
黑袍人恭敬垂头:那女子出了殿中。
歌吹仍旧盯着新制的蛊虫,道:哦。
黑袍人:是否需要人跟着
歌吹面瘫道:为什么要跟她身上有我的蛊,又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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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耻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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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子真的管用
沈知离微微抬下巴,语气很平和,但莫名有种令人信服的笃定:不管用你再来找我,下一个。◢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长队蠕动了一下,沈知离扭了扭酸痛的腰,天边夕阳已经只剩残晖。
看了一眼手边逐渐堆叠的银子,沈知离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
所谓知识就是金钱,实在是至理名言啊。
沈知离用腰间配的铃铛做抵押,找邻近的小摊借了破木桌凳,就在医馆对面摆了摊,痛定思痛,写下一行字:看诊,一次一两。
来围观的人多,求诊的一个没有。
沈知离老脸皮厚泰然自若坐着,倒是那个抱住女孩的女子显得有些局促。
闹嚷之下,还有人劝道:小姑娘,你还是换个地界摆吧,摆在这里没人会来的。
沈知离淡定固执道:多谢了,不过我就想摆这。医馆里能看的病我都能,看不了的我也能。
那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沈知离,长叹一声摇头走了。
过了许久,才迎来了第一个病人,那病人歪着脖子,一只手还抖着,极其凄惨的模样。
一见沈知离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沈知离简单的用手推了推,又检查了一下,最后手指连点,刺激几个大穴之后,双手错骨分筋一般将脖子一拧手腕一推。
咯吱一声,那人脖子也不歪了,手也不再抖了。
那人活动了几下手脚,仰天大笑。
接着猛然跪地,抱住沈知离腿,口气恭敬崇拜,仿佛看见了观世音下凡:大夫,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我这病缠了我好些月了,药不知吃了多少,都没好,如今真是对了,诊费诊费
沈知离将他扶起,用一种高深莫测的口气道:举手之劳,你是我第一个病人,诊费什么的就算了也罢。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有人不屑,却也有人蠢蠢欲动。
第二个病人处理起来更快,几乎只看了看,沈知离就迅速写好方子,当场抓药喝药,效果立竿见影,立即便有了第三个第四个
沈知离的诊费较医馆还是低上一些的,再加上她看诊速度奇快,开方干脆而且大都是低廉药材,无论怎样的病症到她手里都似乎只是小病,那份气度委实让人信服,病人也越积越多。
眼见天黑,沈知离又接连开了几张方子,将那行字一抹道:今日看诊就到这了。
众人遗憾散去,沈知离归还桌椅,数了数银子,忍着巨大的肉疼,取了一半放进女子手中,又塞给她一张药方,强笑道:去买药吧。
女子握着银子,双眼含泪,带着孩子就准备要给沈知离跪下:大恩大德小女子柳瑟感激不尽
沈知离扶住她,刚想说话,肩膀被人拍住,那个,姑娘,银子
面无表情转身,沈知离将数好的银子塞给他。
那人迅速将银子揣进怀里,小心的看看左右,伸手道:姑娘,我这刚才表演这么卖力,你又赚了这么多,就不多给点
沈知离果断道:没有了。
那人还是不依不饶,哭丧着脸: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十几口,你就多给点当积德嘛
待那人骂骂咧咧走了,柳瑟才惊叫出声:你不是方才那个,那个歪脖子抖手的她捂住嘴,看向沈知离。
沈知离点头:嗯,他是我找的。
柳瑟:你这不是不是诓人么
沈知离奇怪:干嘛这么惊讶,不然怎么会有人上门看病我医术真的不差啊,这不过是些呃,招徕病人的小方法嘛。
说起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还是师兄教她的,某年师兄拐她出谷玩,两人在路上丢了银两,又不甘就这么回去,干脆在镇口摆了个小摊看诊。
她当时一脸怀疑,因为两人那个年纪看起来实在没有半分信服感,师兄小下巴一挑冲她淡定的邪魅一笑
当然,事后除了被怂恿的,还有一堆冲着师兄美貌而来的大媳妇小寡妇
师兄那张邪气凛然的脸啊,真是比什么都好用
明月当空,夜雾缭绕。
人潮散去,南疆的夜晚同中原并无太大的分别,也会有摊贩叫卖,也会有各色行人如织,就连月也都是一样的皎洁明亮。
揣着银子,沈知离心里有底气的多,在小摊点了两碗垂涎已久的河粉,豪气万千道:我请你。
柳瑟:多谢。
她怀里的已经不疼了的小女孩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小气鬼
不等沈知离说话,柳瑟便拉着女孩怒道:说什么呢,快跟恩公道歉。又歉疚道,都是我以前娇宠了,所以难免恩公不要放在心上。
柳瑟谈吐斯文,气质颇佳,并不像山野村姑,沈知离料想应是家道中落,客气道:无妨,夫人独自养女已不容易,千金仍能如此天真无邪,贵夫君泉下有知也定会觉得欣慰。
柳瑟咳嗽一声,道:我夫君他没死。
沈知离一愣,随即猛地拍桌,怒道:这混蛋没死居然让娘子闺女这样被欺负这算什么男人
河粉端了上来,小二瞟了她一眼,警告道:桌子别乱拍啊,拍坏了要赔的
柳瑟捧着大口海碗,长睫垂下遮盖住眼眸,看不清是羞怯、苦涩还是愤怒,最终叹然道:我已好久没见过夫君了,夫君他、他失忆了。
原来是失忆么。
失忆
沈知离脑中第一个蹦出的就是那张既欠扁又无辜的清俊脸庞。
不对,沈知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常思考,就算那家伙再怎么能惹风流债也不至于搞到南疆罢不要一碰到失忆和女人就往他身上想啊,虽然这家伙的确好像没有什么节操
啊柳瑟突然起身,吐了一个音节,又颓然坐下。
沈知离顺着她的视线诧异看去,一看之下,猛然起身,口中不确定的低道:师兄
灯火阑珊处,一抹黑影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虽然相像,但到底只是惊鸿一瞥的侧影。
正在怅然若失间,沈知离听见柳瑟低头叹息道:方才那人好像我夫君
啊哈沈知离张大嘴,觉得自己的下巴掉了。
神马
一定是她听话的方式不对一定是一定是
冷静下来啊,师兄不是这种人啊,可是失忆什么的
托起下巴,她颤颤巍巍地问:敢问夫人夫君贵姓
柳瑟没发现沈知离的异样,依旧沉浸在惆怅满怀的气氛中:花,我夫君姓花。抱着怀中女孩的手紧了紧,小女名叫花骨朵。
来不及去思考花骨朵这个恶趣味的名字,沈知离只觉一朵一朵烟花在她的脑中爆裂炸开,无数只驴子撒蹄奔跑在她内心的荒原。
一方面为眼前女子觉得愤怒,一方面又
那混蛋一见面就要上床,还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要赶快生个继承人神马外带装的如此楚楚可怜,都他娘亲是假的啊
此时再看柳瑟怀中那小女孩,细长的尾端微翘的眉眼,薄唇尖下巴,虽未长开妖孽模样却已初露端倪,真是怎么看怎么像花久夜
而且这女孩不过两三岁模样
两三年前正好是花久夜离开回春谷之后,就年纪上而言也完全对的上啊
一样是巧合,但是每一样都对上,哪里来这么多巧合
沈知离原本只打算给些银子了事,根本没想插手这档子事。
可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他居然不负责
握住柳瑟的手,沈知离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那负心汉负责
柳瑟:这怎么
沈知离:就算失忆也不能掩盖他负心的事实
柳瑟垂眸:其实我不怪他,是我配不上他,他那样的人,本就应该配更优秀的女子
沈知离:那样的人怎么了大家都是两条腿一个脑袋,谁也没比谁更高贵,我这就
街面上突然吵嚷起来,不知是谁大叫道:蛊王殿好像塌方了啊。
怎么可能有人道,蛊王殿有蛊王大人
仿佛为了迎合他的话,话音未落,又一阵更剧烈的坍塌声传来。
蛊王殿
沈知离心思电转,她在蛊王殿呆了好些日子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怎么会突然蓦然闪过方才极其神似花久夜的人影,她心中一凛,他去的那个方向的确是蛊王殿,不会这么巧吧
不对,应该是花久夜不会这么笨吧单枪匹马一个人杀进蛊王殿什么
太凶猛了吧
嘴上说着,脚下却控制不住朝蛊王殿那边跑。
沈知离紧紧抿唇,无论如何,她不想看到花久夜出事。
蛊王殿内。
歌吹淡定的握住虫笛,站在一片已然坍塌的废墟中,衣袂猎猎。
花久夜身边围满了神色紧张的黑袍人,巨蟒环绕在他脚边,艳红蛇信吞吐。
两人对望,久久无言。
终于,歌吹打破了沉默,奇异冰冷的语调里似乎又掺杂了一些别的,他说:你来了。
花久夜用鼻子嗯了一声,轻蔑的看着他,只见手中红光一闪,一样东西飞速袭了过去。
黑袍人一时大惊,但那东西行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拦。
小心
歌吹大人
那东西已罩上了歌吹的脸,但并没有他们猜测的鲜血四溅,反而轻飘飘的,歌吹面瘫着脸从头上把那红色物事扒拉下来,手中紧握,陷入了一瞬间的迷惑。
这是什么
黑袍人有认出的,不堪卒扭开脸。
大人,那个东西应该是叫做肚兜。
花久夜双手环胸,冷冷道:闻闻。
歌吹皱眉嗅了嗅,淡淡的脂粉气,除此以外别无他味。
花久夜活动了一下手脚,唇角咧开,危险而阴森道:你的嗅觉不是很好么,那告诉我,人呢
歌吹抬起求知的目光。
黑袍人齐抚额,欲言又止:大人,这逆贼在骂你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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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耻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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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久夜对歌吹的感观很复杂。↑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尽管歌吹在他的身上下了十几种致命的蛊毒,并且绑架沈知离把她全身的衣物包括肚兜扒下送给他以逼迫他回到南疆,但事实上歌吹对他没有半点敌意,也没有做过什么实际上的伤害。
这听起来很矛盾,但又确实如此。
实际上,当年如果不是歌吹意外对他身体里的蛊皇感兴趣,他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从某种角度来说,歌吹甚至可以算作他的恩人。
不过感激什么也谈不上。
在心里哂笑一声,花久夜的眼神越发冰冷。
歌吹是什么样的人,在他身边呆上三天,就能清楚明白的知道。
他不贪财,不恋权,不好女色,对一切都兴致淡淡,唯一的兴趣便是研究蛊。
或许他只是想研究,但并不妨碍那些蛊给自己带来痛不欲生的体验,蛊毒发作痛得涕泗横流满地打滚恨不得立时死去,花久夜无声合了一下细长的眸,尽管尊严什么早就在沦为阶下囚时被践踏殆尽,也还是觉得耻辱。
那时的他没有任何能力反抗,而如今,他的人决不许任何人插手。
就算再火烧一次南疆,也在所不惜
歌吹似乎才明白花久夜的意思,平淡道:人走了。
花久夜冷笑:你说走就走她到底在哪
歌吹沉吟了一下,细细看过花久夜的面色:你现在蛊毒多久发作一次
下一瞬,一只冰冷的手就已经死死卡在歌吹的脖子上,花久夜骤然发力,身体前倾,推着反应不及的歌吹直直撞上墙。
手中的虫笛哐当一声掉在地面,背部狠狠撞上墙壁,歌吹连眉也没皱一下。
花久夜的声音响在耳边,刀尖舔血般的冷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你。
黑袍人不少已经紧张的叫出声,却又碍于花久夜不敢上前。
歌吹的话从喉咙中挤出,显得很艰难,却没有多少痛苦的样子:不知道。
花久夜的手紧收,一根喉骨在他的手中断裂开。
一把推倒歌吹,花久夜踩在歌吹的脖子上,眼睛里有嗜血的光:不知道就用你来做第一个祭品好了。
然而,歌吹眼中依然是一片叫人痛恨的死寂。
没有求饶,没有崩溃,甚至没有觉得疼痛,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像看一件物事,或者说歌吹的研究品。
是的,歌吹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过。
事已至今,所有亲近的人都已经死光,还有谁会真正在乎他。
杀意在一念之间膨胀开来,带着深黑绝望的色泽,无法抑制扭曲着沿心房蔓延开。
杀吧,杀光这个世界杀光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毁了这一切
这个世界毁了他,留着又有什么用
黑袍人不住出声劝阻。
住手,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对歌吹大人动手
你若敢杀歌吹大人,天涯海角我们也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花久夜从喉咙中溢出笑,森冷逼人:你们很在乎他么
脚尖抵住歌吹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那脆弱的脖子就会顷刻断开。
那我就
他的唇角勾起残艳的弧度,衬着脸上斜开的伤口,分外妖娆。
千钧一发之际
花久夜,你要干什么
一道犹显喘息的女声高声叫道,清冽中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响彻,隐约间似乎还有撞击的回音。
黑袍人愕然看去。
就见一身丫鬟打扮的女子提着裙裾急速奔来,接着一掌推开杀气腾腾宛若杀神让人不敢近身花久夜
黑袍人们不忍心的别过脸,下面只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谁想,处于狂暴状态的花久夜在那温柔一推之下,竟然真的退开了
这是肿么回事
为什么小白兔推大灰狼,大灰狼会一推就倒啊
不等众人反应,女子弯腰,单膝跪地,手在歌吹已经渗血的脖子上摸索了两下,对歌吹小声道:你先别说话,有一根断骨快插进气管了。接着对黑衣人道:去准备一把薄刀,炭火,水,纱布还有
她有条不紊的交代,让人不觉信服。
好,好,马上就去。
沈知离交代完,又小心的撕开歌吹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肤,他身上的肌肤比脸上的更显病态苍白,沈知离不觉皱眉,这实在不是什么健康的特征。
乍见沈知离的喜悦已经被她的蛮不讲理冲淡。
花久夜猝不及防踉跄了一步,看向沈知离的目光已经近乎阴沉。
某个不识相的女人还在小心翼翼的照顾他想要杀掉的对象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搞明白局面啊
他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劲来救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但花久夜没有发现,在这一瞬间,他的杀意也不知不觉的收敛淡去。
发现歌吹身上除了这一处并没有其他伤口,沈知离松了口气转头,仿佛这时候才留意到花久夜般道:抱歉,他没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所以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你杀掉他。
花久没好气的扣住沈知离的下颌,冷哼:谁说我是为了你杀他的
沈知离呆了一下:啊哈方才的汹汹气势荡然无存。
花久夜看着那张傻气腾腾的脸,下意识伸手拽住沈知离的微微有点婴儿肥的脸颊,搓扁揉圆拖拽,怎么爽怎么蹂躏,口中声音慵懒而讥诮:什么都不知道就插手别人的事情,你胆子大得很啊我跟他的事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沈知离极力挣脱,奈何力气不如人,半晌才脱身。
细细回想花久夜的话,她震惊道:你们之间还真的有事啊不对啊,歌吹明明说他不喜欢男人的
花久夜一个巴掌拍上沈知离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那个蠢货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沈知离抱头,嘶叫一声,不满道:明明是你自己的表述有问题
一边手里捧着一堆东西的黑袍人都快哭了:姑娘,你能不能先救歌吹大人啊
你们打情骂俏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我赶脚我家歌吹大人好像快要咽气了
沈知离咳嗽一声,推开花久夜站直身接过东西,同时神色一凛,已经再找不到刚才调笑的神情。
她是个大夫,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对手下的病人负责。
不论这个病人在此刻应不应该救,那是等人救活了之后才该思考的事情。
她轻嘘了一声,蛊王殿里霎时安静,只能听见炭火盆里哔剥的火灼声。
仔细检查过,沈知离把刀在火上烤了烤,就准备下刀。
当中一个黑袍人还有些不安,语气怀疑道:你这真的是在救歌吹大人一定要动刀么虽然她推开了花久夜,气势也像那么回事,但终究有些不可信。
沈知离蓦然转头,目光锐利:想让他死就多打断我几次好了
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的女子,但那一眼黑色的瞳仁莫名生出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压迫感,冷锐而犀利,毫不掩饰锋芒尽显。
如此,再无人敢打断。
半个时辰后,沈知离收拾好东西,在水中洗净了手,站起身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所幸一只手适时的扶住她的腰。
花久夜抱着沈知离,舔唇看向歌吹:救好了
沈知离点头。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花久夜微笑:那我可以继续杀他了吧
众人:
沈知离腿一软,差点又没站住,不住怒道:我好不容易救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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