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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情欲学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云
宛纱越听越觉得熟悉,沉声问:“被杀的女生,叫刘雯斯对不对?”
迟封挑眉:“她的名字我还记得。怎么,你认识她?”
“怎么不记得,她是我同学!”宛纱惊怒的声音从牙缝蹦出来,“警察都说是我哥杀了她,原来是你,你债赃嫁祸我哥!”
迟封托腮回想:“我差点都忘了,你是宛毅的妹妹。我第一次见到他,也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不是血亲也能长得那么像,就借了根他头发用用。当时他也没满十四岁,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还不是拘留后释放了。”
宛纱胸脯一起一伏,脸颊染得绯红,黑白分明的眼珠怒瞪他:“你害他被学校开除,爸妈赶他出家门。他无路可走,被迫来到孤岛学校,罪魁祸首就是你。”
迟封看着她一脸气呼呼,莫名觉得可爱,几步上前,抚摸她胶原满满的脸颊。
宛纱侧脸躲开他的脏手:“你杀了那么多人,学校不知道吗?”
迟封嘿嘿笑了几声:“学校压根不会管。因为啊,有人喜欢看呢。”
宛纱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迟封手往后一扬,桀桀大笑:“学校的学生都是性奴,跟牲口差不多,死一个算什么。”
宛纱心头发紧,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你的意思是,学校知道你杀人,故意留下你?”
“我不过是即兴表演。”
宛纱不自觉环顾四周,产生一种被人盯着的错觉,浑身汗毛直竖。
迟封拍拍她的脸:“你小男友也不是好人。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这家伙身上的血腥味不比我少。宝贝乖点,我会让你舒服。”
“他跟你不一样!”宛纱蓦地直起身,被割断的绳子落在地面,手里的碎瓷狠狠划向他的脸。
太过突然,迟封没来得及反应,面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擦了擦脸,手掌一片血水:“操,我的脸……”
宛纱抬起膝盖,用力踢向迟封胯部,接着奋力朝出口跑去。
迟封被踢中关键部位,呼痛着蹲了下来,捂着胯部,被割出血痕的脸拧着,愈发狰狞可怖,血珠一滴滴滑进嘴唇,犹如嗜血的恶灵:“老子要你碎尸万段!”
宛纱奔到门口,红肿的双手摸索着门把,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迟封大步朝她逼近,堵住后面的去路:“呵呵呵,还能往哪跑,老子待会就肏烂你。”
宛纱抠弄锈迹斑驳的门锁,闻到迟封散发的血腥味,一阵作呕。
哐当声,犹如地震一般,门剧烈地颤动。接着,又是两声可怖的震颤。
年久失修的门轰然大开,漂泊大雨随风侵入,阴寒肃杀之气弥散开。
他一身湿透的黑衬衫,勾勒出壮拔长的身段,苍白的脸凝着雨滴,薄唇紧抿,沉黑的眼眸睐起,像地狱来的勾魂使。
“我的人也敢碰。”





逃出情欲学院 乖,别看了
宛纱原本都做好了,再也见不到他的准备。重新傅一珩那刻,头脑一热,拖动麻痹的双腿,卯足力气朝他奔去。
傅一珩迎面展开手,捞住宛纱,双臂紧紧将她摁进胸膛。
雨漂泊而下,宛纱浸泡在冷水中,熨帖他湿透的黑衬衫,竟不觉得一丝寒凉,反而想靠得更紧些,最好融进他身体里。
迟封面色煞白,预感傅一珩现身后,可不是赔命那么简单,慌忙扛起椅子,砸破窗户的挡风玻璃,跳窗逃窜。
傅一珩冷厉地扫向破窗,唇角勾出鄙薄的弧度,回目光,对宛纱低声说:“我先送你回去。”
宛纱用力摇头:“不能放过迟封,他是杀人狂魔!”
傅一珩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朝宿舍方向走:“无需操心这些,以后的事,我会替你场。”
寝室的路上,阵雨停歇下来。
宛纱换了身衣裳,躺在床上修养,摊开红肿的手掌,看着为自救割出来的血淋淋伤口,胸腔涌动着沉沉的闷痛。
抬起眼,便见一双黑色皮革手套,从斜上方伸开,捧起她肿红的手掌,将碘伏涂在伤口。
宛纱手掌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傅一珩停下动作,敛着黑眸逡巡她的面色,继续涂抹碘伏,动作轻柔不少。
想起她哥平白蒙冤,初中好友被奸杀后尸横荒野。宛纱鼻头一酸,泪腺抑制不住泌出的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把杀人当作乐趣,怎么有这样残忍的人!”
“他是反社会人格,不存在共情心。”傅一珩用绷带包扎好伤口,语气清淡的开口,正如我也一样。
宛纱微愣:你怎么可能跟他一样,他是个变态杀人魔啊。
傅一珩说:有区别,但本质相同。
宛纱轻咬下唇,望了眼他孤傲的眉眼,有种体力透支的疲乏感,头埋进被窝里,像孩子似的矢口否认:我不信。
身后传来窸窣的脱衣声,被子掀开一角,火热紧实的胸膛贴上她。
宛纱身体微僵,想着他是要那啥么,像以前每个夜晚一样。
然而,傅一珩仅仅是拥着,手臂轻搭她的腰身,周身萦绕沐浴后的薄荷味,耳侧是他呼出的热流,熟悉且舒心。
“睡吧。”他说。
简简单单的话,使得她安定下来,阖眼进入了浅眠。
夜半时分,宛纱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探向身旁,只摸到冰冷的被毯。
她倏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灯光盈满的室内,只有自己灯下独坐的影子。
窗外,黑阴阴的天,狂风夹着雨滴,拍出满窗的水斑。
雨越下越大了。
黑树林,水声淅淅。
迟封这辈子从未这么拼命过,脚跟陷于泥泞里哒哒践踏,钻进树林搏命逃窜,肺里的气流运转不畅,人已到崩溃边缘。
姓傅的不是人吧,无论他逃到哪里,都能极快地被追踪到。看似不急于抓住他,而在享受折磨他的快感。
他无声无息,融于夜色中,又仿佛就是黑夜本身。
迟封力气消耗殆尽,身子往前一栽,身陷在污浊的泥泞里,咯咯地笑:“够了没,我不逃了,要死要活随你。”
他撑开眼皮,模糊地看见树木后,绕出被雨水冲亮的皮靴。
水帘被掀开一般,踱来黑沉沉的暗影,离得不远不近,却在居高临下地掌控着,匍匐在地的迟封。
“太弱了,就凭你,还敢碰她。”
迟封嗤了声:“是我失算,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跟我一样。本来是小打小闹,搞着玩儿的,想不到你是专业的……”
皮靴猛踩在迟封的头颅,摁着他吃了一嘴的泥巴。
“别相提并论,你不配。”
土腥的泥巴像粪便,迟封被迫塞了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傅一珩嗓音沉得像磨砂,一字一字穿透他的脑髓:“很喜欢表演是么,明天演给他们看。”
*
翌日午时,宛纱独自去食堂打饭,恰好碰上梁琪。
梁琪看宛纱无打采,干巴巴地趴着饭,问她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宛纱摇摇头,只说最近出了些事情。
昨晚半夜醒来,发现傅一珩不在寝室,电话也打不通。
她满腹心事,呆坐了一夜,也没等到人回来。
他究竟去了哪里?
一旁,梁琪发出叹息:“心情放松点,别想那么多。周圆圆失踪后,我一切都看开了,学校都不关心的事,瞎操什么心。”
宛纱蠕动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周圆圆其实被杀害一事。
她也没打算跟学校那边讲。如果迟封说的是真的,学校压根不会在意他们生死。
梁琪笑着说:“对了,我听说学校马上组织岛外旅游。”
宛纱心头一紧,手指不由掐着筷子:“岛外旅游?什么时候?”
“下个礼拜吧,据说每隔一段时间,学校都会举行一次出游,只有抽到的学生才能去,要是抽到我俩多好。”
宛纱盯着碗没吭声,内心波澜起伏。
梁琪捧起脸,很是期待:“啊呀,好想来场无忧无虑的旅行啊。”
“无忧无虑……”宛纱低声呢喃,指腹微微湿透,筷子夹得肉块一滑,骨碌碌地掉在地面。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完饭后,梁琪勾着宛纱的胳膊,一齐走在宿舍楼下,指着人影幢幢的远处:“那些人在干嘛,我们过去看看。”
熙攘的人群里,人声鼎沸,一个个朝顶楼指指点点。
只见,八层高的宿舍楼顶,杵着一道瘦长的身影,站在水泥栏杆上,垂头极目远眺。
“咦,他不会是跳楼吧?”
“跳啊,怎么不跳,赶紧啊,哈哈……”
楼下不怀好意的学生在嘲弄。
离得太远,宛纱瞧不清他的长相,仅仅能看见他浑身在发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跳楼,还是因为有更可怖的存在,正在驱使他跳下去。
“快跳啊,怎么还不跳。”许多人在催促,却没有人上去阻止他跳楼。
宛纱忽然产生个想法,他们就是一群被学校洗脑的“羊羔”。
正在这时,顶楼的人迈出一脚,踏空栏杆,呈抛物线坠楼而下。
楼下,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堆砌得往后躲开。
宛纱被前面的人撞了下,身子一斜,眼看要被当作人肉垫子踩踏。
背后蓦地伸开修长有力的臂膀,捞起她的腰身,稳妥地挤出混乱的人群。
待睁开眼睛,她发现坠楼的人并未掉下来,而是被一条粗长的绳子勒着脖子,吊死在叁楼。
他满身是泥,辨不清长相,双腿在半空中飘荡,像古代被处以绞刑的犯人。
宛纱只觉触目惊心,不忍再看。
身后伸开黑色皮革手套,带着冰冷的触感,轻轻覆在她眼皮上。
“乖,别看了。”




逃出情欲学院 水上做爱课程
新的一轮性交课程,是在海滩进行户外教学。
到达海滩别墅,学生们被搁在无边泳池旁,等待郭老师来上课。
周围都在讨论岛外旅游,据说抽签结果出来了,被选中的人员不会公布,私底下已经被监管员找上门。有人说戴曼丽就被抽中,所以今天没来参加户外教学。
傅一珩也没来上课,人不知哪里去了。
宛纱庆幸没抽中自己,问正在讨论的一个女生,往届出岛旅游的学生,后来有没有安全返校。
女生一脸莫名的回答:“当然回来了,高我们一届的宁学长冯学姐,上个学期不是去岛外旅游了么。”
宛纱心稍稍安定下来,是她想象太复杂吧,不过是普通的岛外旅游。
旁边男生突然插嘴:“可是刘学姐没回来啊,失踪了学校都不管的。”
此言一出,诡异的安静下来,半晌没人吭声。
沉默间,郭老师拖着人字拖姗姗来迟,脸色些许黯淡,郑重地开口:“同学们,这是我替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了。”
霎时学生们炸开了锅,纷纷追问郭老师原因。
郭老师叹息一声:“我在岛上待了十多年,最近有点疲了,想回家看看前妻和孩子,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班长孙贸跟郭老师接触得最多,感情最深,喉头有点哽咽:“老师,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岛上的日子过得很舒服,但毕竟只是工作的地方,每年毕业季就看着一届届的学生离开,就好像送走一群老朋友,关系再好终要别离。对不起,这次轮到你们为我送行了。”
郭老师一席话,使得原来欢乐的气氛,被一种悲伤的情绪虏获。不少感性的女生,捂着嘴抽泣起来。
“别难过,学生会换其他老师来教你们。”郭老师挤出眼梢裂开皱纹的笑,眼角却微微濡湿了,“唉,好歹为学校工作十多年了,递交辞职信的时候,教导主任居然说我会沦为废人,真是寒心啊。”
郭老师讲完后,大抵讲了下今天的课程,然后放学生自由活动。新课程是水上做爱,活动的泳池只有一米二深,相对比较安全。
宛纱穿着玫红紧身泳衣,丰盈柔美的身段,吸引周围男生的瞩目。
拒绝好几个做爱邀请,最后有点烦了,独自一人游出方形泳池,顺着流动的水,朝外侧泳池游去。
无边泳池与大海相连,池水的颜色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身处其中仿佛游在无边无际的蓝色水域。
宛纱游到一半,发觉所在的池底颇深,绝对不止两米,刚要折返,瞥见水底倏地掠过一条黑色影子,冰凉的擦过脚底板。
她吃了一惊,猜测这连海的池子,不可能存在鲨鱼吧,不管怎样,连忙朝池边划去。
双手刚爬上池边,脚踝被冰冷的事物勾住了,下身被强拽了下来。
“来人啊!救命!”宛纱还算理智,碰到被制服的情况,第一反应就是喊救命,在水里扑腾挣扎,手肘猛地撞击身后的胸膛。
手肘坚硬的骨头,磕到人体较为脆弱的肋骨,对方仅仅发出闷哼,性感喑哑,一声调动她所有感官。
居然是他。
“力气挺大的嘛。”他唇凑近她耳畔,舌尖抵着细白的耳垂,往后耳廓滑动,情色且诱人。
宛纱身躯微僵,湿热的触感窜进脑髓,呢喃的问:“干嘛吓唬我?”
傅一珩轻笑:“跟你开个玩笑。”
宛纱扶着池壁,转过身,打量眼前冷峻锋芒的少年。
他顶多比她大一岁,心智却成熟得可怕,现在却跟同龄人一样,跟她搞起恶作剧。
傅一珩挑眉问:“刚上了什么课?”
宛纱犹豫地回答:“水上做爱……”
“听起来很有意思。”傅一珩结实修长的手臂,轻轻托起她的翘臀,“我缺了一堂课,你来给我补补。”
宛纱喉咙哽了一下,暗暗腹诽,你个在我身上实验无数次的老司机,还需要我来教么。
教就教吧,她要掌握主导权。
宛纱抚摸他极有质感的胸膛,滑向水底下的黑色游泳裤,手钻了进去,握住他尚未勃起的肉茎。
“看看你,还没准备好。”她用手套弄粗长的肉棒,没一会,就在手掌心变硬变粗,暴起青筋突突跳着,还有那份耐人的灼热,在水下也格外清晰。
傅一珩笑了:“是不是该塞进去了?”
宛纱咽了口唾沫,双腿夹住他的腰身,保持平衡,将他勃起的肉茎从裤里掏出来,拨开自己游泳衣的裤裆,朝肉茎的位置坐了上去。
“啊……”因着水的湿润,几乎不用多少前戏,男根撑开狭窄的肉缝,贯穿进蠕动的阴道。
此时,宛纱像个小猴子,双手双脚挂在傅一珩身上,看不见的水底下,两人的下体正交合在一起。
傅一珩托起她的臀部,腰腹用力的朝穴里顶弄,水溅在他壮的身躯,晶莹的水珠垂挂肌肤,有点邪魅的味道。
宛纱削白的下颌,抵在他宽长的肩头,任由他一下一下顶进深处,小口小口地喘息。
身子随着水流漂浮,晃晃荡荡,有种无法操控的失重感,特别是肩膀以下全在水里,仿佛随时可能落水,调起一种危险又刺激的感觉。
为了平衡,不得不贴他更近,可下体承受的撞击,又使得她腿脚无力。
她止不住呻吟:“啊……受不了……有点怕怕的……”
“怕什么,不是有我?”他低低的笑,吻了吻她的唇,臀部迅猛地耸动,肉体插在她体内,时而左右画圈,像捣药似的搅着肉穴。
宛纱的腿心被肏得发麻,穴里又酸得不行,夹着粗长的肉棒,次次被顶到敏感的媚肉:“嗯……好舒服……”
她的小白腿随着抽插,晃晃荡荡,像海里的漂浮水草。
腿心被男性的耻骨顶着,两瓣阴唇被操得往外翻开,搅出来的淫水混进池水里。
可能水里快感太强,傅一珩很晚才射进她体内,穴里还吃了不少干净的水。
等她被抱出水面,肉茎从体内拔出的刹那,肉穴像婴儿的小嘴,发出吃完美食的吧唧声。
宛纱双腿大张,躺在沙滩椅上,还保持着被肏穴的姿势,穴里流出白色的液,沿着股缝滑了下去。
傅一珩用纸巾擦干她的下体,亲亲白嫩的腿心:“小穴够贪吃。”
宛纱倏地起身,整理好泳衣:“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没吃避孕药,我得赶紧补一粒。”
傅一珩平静地说:“不用那么急。”
“我不想生小宝宝。”宛纱白他一眼,急匆匆跑向换衣间。
避孕药随身携带在包里,摸到药罐后倒出一粒,吞进去的感觉很安心,完全没一丝后顾之忧。
宛纱没喝水,药丸干巴巴卡在喉咙,好一会才咽下去,刚走出女子换衣间,发现走廊杵着叁个监管员。
他们戴着防风面具,看不清脸孔,却能隐隐感觉到,朦胧眼镜玻璃里,一道道盯中猎物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出岛的名单里,漏掉的就是她吧,赶紧捎上船。”




逃出情欲学院 所谓的出岛旅游
情况看似不妙,宛纱掏出手机,打过去通知傅一珩。
电话嘟了两声,叁个监管员黑压压逼近,拍掉宛纱手里的手机。
宛纱愕然:“我只是打个电话。”
为首的监管员,朝她不耐烦的吼:“没时间给你耗着,赶紧上船。”
另两个监管员抄到宛纱身侧,架起纤细的胳膊,直接拎起来。
周围路过叁叁两两的学生,干瞪眼看着宛纱被监管员拖走。
“监管员干嘛抓她?”
“鬼知道,说不定犯事了。”
面对叁个壮年男性,宛纱全然没反抗之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架了出去。
这哪里是去旅游,分明是被绑架。
摔落在地的手机,屏幕依然亮着,通话键已接通。
傅一珩耳侧倾听电话那头,学生讨论宛纱被监管员拖走的事。
他薄嘴抿成一线,裹起修长手指的黑皮革,握成拳状,攥出一条一条裂痕。
“好,很好……”他沉沉地出声,眼底压抑着黑气,看了眼腕表,“呵,看看谁更快。”
换衣室离港口很近,十分钟后,宛纱就被逼上一艘豪华游轮。
被出岛旅游的学生,加上宛纱一共十五个。奇怪的是,女生占大多数,男生只有叁人。
戴曼丽发现宛纱也在,一脸嫌恶地撅嘴:“咦,你怎么也在?”
宛纱别过眼,没理会她。
戴曼丽左顾右盼,抱怨一句:“傅一珩居然没来,好可惜啊。”
宛纱内心嘀咕,就算他来了,也不是你的,天天念着有意思么。
游轮装潢极为奢华,称是金碧辉煌毫不过分,每块瓷砖仿佛镀过金边,锃光瓦亮,布局错落有致,色调大方典雅,突显至尊至贵的格调。
学生们在监管员电棍的催促下,进游轮内部的spa水疗会所,洗浴步骤为全身沐浴、足部理疗、头部理疗、背部油推拿等等。
“哇,好棒啊。”戴曼丽洗完澡后,脱下浴袍,赤身裸体地躺在水疗床上。
男技师给她推油,油手滑在她光洁的裸背,时不时抓握两团丰满的乳肉。
“重一点,好舒服,哦哦……”
旁边几个男生看得口水直流,纷纷喊着要女技师给他推油。
其他女生皆是如此,也像戴曼丽一样,任由男技师在她们身上揩油。
一个个光着身子,仿佛远古时期的原始人类,在学校驯化下失去廉耻,毫不介意被技师玩弄下体。
唯独宛纱穿着整齐,安安静静地杵在一边。
一个男技师端着浴巾,笑脸迎人朝宛纱靠近:“您好,我是102技师,您先脱光衣服,由我来替您水疗。”
宛纱胃里一阵恶心,拒绝的话险些脱口而出,想了想很快改口:“我先上个卫生间,马上回来。”
男技师机械地颔首微笑:“好的,卫生间就在走廊右边。”
宛纱道了声谢,拖着步子溜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手伸进哗啦的流水,麻木地搓着手指。
就算刚刚沐浴过,依然觉得身上肮脏。这艘飘着昂贵香水的豪华游轮,隐隐参杂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
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偶有几句谈笑声,巡逻的监管员在走廊闲聊。
宛纱警觉地靠在门边,偷听他们在讲什么。
“听说这次来的,有玩的特别狠的。”
“真的嘛,可别像上次一样,玩坏好几个。”
“玩坏了也没办法,谁叫他们被挑中了,哈哈哈……”
监管员具体在谈什么,宛纱不甚清楚,但敏锐地感觉到,出岛旅游绝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躲在卫生间只能拖延一时,早晚会被监管员捉住。宛纱算准时间,等推油差不多结束,缓缓从卫生间走出来。
走廊的落地窗外,能望见皎月钉在密密乌云的缝隙处,夜空下,被黑暗波涛推动的轮船,离海岛不知多么遥远。
沉暗的玻璃窗,倒映出她穿浴袍的白色身影,单薄得像一张纸片,漂泊在广袤的黑暗海域。
就算傅一珩再厉害,也找不到她了吧。
宛纱咬紧下唇,决绝地转过身,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旅程。
而此时落地窗外,波澜起伏的暗黑海面,一艘小型黑漆快艇,冲破大浪侵袭而来。
快艇之上,挺立着拔长的人影,一身利落的黑色紧身衣,融于夜色之中,赫然是傅一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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