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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情欲学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云
既然他那么从容自若,她便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壮男生看傅一珩没武器,得意忘形,迎面朝他砍了过来。
傅一珩敏捷地躲避锋利的长刀,猛踹他的膝盖,在他不慎歪倒之时,双手擒拿住他的手腕,掰开握着的长刀。
“握武士刀的姿势都错了。”傅一珩两手挥动刀柄,在空中划出银光,唇角勾出残忍的笑,“需要我教你们么。”
十分钟后,宛纱背对着傅一珩,看着腕表的时间,一秒一秒地倒退。
有东西滚落过来,撞到脚跟,宛纱低头一看,竟是沾着血丝的腕表。
身后,一双修长的臂膀紧抱她,胸膛起伏着,似乎在压抑体内的躁动,冰冷的唇埋进她颈项,舔吻白腻肌肤。
宛纱心头微颤,轻念他的名字:“一珩。”
傅一珩呼了口气,已然恢复平静,冷冷开口:“别回头。”
宛纱闻言,没转头看身后的场景,仅闻到腥臭的血味。
方才,一声声惨叫,足以让人畏惧。
宛纱蹲下身,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腕表,查看表盘背后的符号。
“他们的全是太阳,也太巧了吧。”





逃出情欲学院 密林的野合
密林竞技场,数架无人机在上空环绕拍摄,嗡嗡振鸣,如同挥之不散的无头苍蝇。
宛纱将腕表兜进口袋,昂头看无人机,烦透地皱眉,随手挽起傅一珩胳膊,摸到他的肌肉紧绷结块。
她诧异地抬头,发觉他俊容看似毫无波澜,眼底却黑不见底,凝着嗜血的暗涌。
难道先前的杀戮,使得他心血沸腾?
宛纱心头微动,轻轻喊他:“一珩等等。”
傅一珩闻言,侧脸垂眸。
宛纱踮起脚尖,粉唇微微嘟起,亲了亲他的薄唇,故意发出吧唧声。
傅一珩微怔,眸中暗黑淡化不少,旋即唇畔漾出笑意,勾起她轻盈的腰身,加深这个吻。
他的唇皮微凉,舌腔火热濡湿,侵染着她的檀口,牙尖细细密密地咬她,溢出一阵酸麻,舌头情色地进出小嘴,吻技炉火纯青。
宛纱被吻得喘息不止,轻轻推他:“还有两个半小时……”
“没听过一句话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傅一珩将宛纱抱到一米高的草灌,解开她迷裤的拉链。
想来也是,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符号,为了完成任务,会把两种符号都齐集,只要抢夺留在最后的人符号就行。
宛纱感到他在摩挲大腿内侧,腿心发麻,下意识夹紧他的手:“他们五个的符号都是太阳。”
“知道。”傅一珩轻笑,掰开她的细腿,“说不定全是太阳。”
“我……嗯……”宛纱内裤被扒了下来,挂在膝盖上,傅一珩似乎不想她在野外露光,只脱下她大腿以上的裤子,男性阳刚的身躯挤进她的腿间。
那根灼热的阳具摩擦她内侧花唇,带起微微的痒意,对准湿漉漉的穴口挤了进去,撑开紧致的肉壁,往深处挤压。
宛纱跪伏在杂草地,草尖硌着膝盖,下体被粗壮的男根贯穿,小声嗯嗯。
傅一珩覆盖在她身上,手钻进衣摆,熟稔地解开内衣扣子,抓揉两团饱满的乳肉。
这时,传来无人机的嗡鸣,似乎在朝这里接近。
从高处看,傅一珩宽背在不停耸动,身下隐隐可见趴着的少女。
傅一珩眉峰一皱,捡起块石头,准地扔向准备偷拍的小型无人机。
碰地一声,无人机被砸烂机翼,歪歪斜斜地撞到一棵大树,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宛纱被顶着往前倾,听着身后肉体的撞击声,快感从下体溢到头顶,浑身像胀开一样。
傅一珩技巧高超,九浅一深地抽弄,每次轻轻抽插几下,必会狠狠用力撞进深处,弄得宛纱娇呼出声。
穴里被磨出来的蜜汁,一滴滴溅在绿草间,晶莹透亮,奢靡淫腻。
就因着时光短暂,宛纱很珍惜这段交合,竭尽全力配合他,穴道时不时夹紧他的男根,搅得他性感低喘,加快抽弄的频率。
“一珩,如果能出岛,我还想跟你跟普通人一样,还在同一所学校,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周末约会,好不好?”
傅一珩箍着她的腰身,下腹一挺,在最深处爆发出白浊,低哑地说了声:“好。”
宛纱等他发泄够,转过身抱紧他:“我成绩不好的话,你要给我补课。”
傅一珩臂膀合拢,轻柔地回抱她:“可以。”
“其他女生给你写情书,不准下。还有还有,高考报同一所大学,再天天腻在一起。”
说着说着,宛纱脸埋进他的胸膛,眼皮发烫,泪腺涌动热流。
他深吸口气,声音清冽起来,像泉流淌进心尖的凉爽,吐字清晰地告诉她:“我都答应你。”
“嗯!”宛纱心满意足地笑了。
两人缠绵过后,还剩一个小时,路过密林一片狼藉,地面处处可见血痕,甚至有尸体卧在草丛深处。
傅一珩果然是对的,最好晚点接触这些血腥。
不远处,有人在夸张的大笑:“这大块头居然晕了。”
“好像是拆开自己的腕表,被电晕的,摸摸他身上有没有其他腕表。”
宛纱躲在暗处窥看,见周承摊开四肢倒在草地上,被叁个魁梧的生存者围着。
一个生存者蹲下,摸索周承的口袋:“没有腕表,就一块干巴巴的馒头。”
另一个生存者骂了声操,踹向周承:“都两个半小时,这头是猪吧……”
骂骂咧咧之际,脚跟被一只宽厚得过分的手掌擒住,猛地一扔,整个人像甩饼似的撞在地上。
周承呼呼地喘息,像野兽一样翻身而起,一拳砸张另外的生存者,顿时头破血流。
改造过后的身体,体格犹如钢筋铁骨,力道大得难以想象。
不到片刻功夫,那叁个生存者已然奄奄一息。
周承没去抢他们的腕表,反常地到处狂奔,像猩猩一样锤击自己胸膛,寻找可以发泄愤怒的场所。
宛纱本想拽着傅一珩溜走,没一会迎面就碰上周承。
周承拉动青筋暴起的手臂,朝傅一珩大吼,似乎想起先前被他砸伤,狂躁大怒。
傅一珩冷笑,将宛纱推到身后:“我就知道,早晚要解决你。”




逃出情欲学院 盟约反抗
周承咆哮着,排山倒海地冲撞,肌肉像抛射的箭弩,一拳击向傅一珩。
傅一珩将宛纱护到树干后,迎面被周承粗壮的铁拳砸了过来。
碰地一声,树枝剧烈摇晃,一层层绿叶,瑟瑟抖落。
周承起拳头,看着被砸出窟窿的树干,竟然不见傅一珩踪影,挠挠大脑袋,寻找傅一珩的踪影。
头顶蓦地传来凌厉喝声:“在这。”
周承迟缓地抬头,眼前蓦地一暗,一道身影从树顶跃下,跨在他的宽肩,锤击人体脆弱的太阳穴。
周承被锤得脑袋歪斜,头晕目眩,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魁梧身躯徒然栽倒。
傅一珩很清楚,周承被改造过的身体,肌肉已经开发到极限,除了反应迟钝,几乎没什么弱点。
太阳穴亦是人的死穴,就算不致命,也能使人动脉破裂,陷入昏迷。
傅一珩翻身落地,俯视周承狰狞的脸庞,肌肉过于粗丑的手臂,冷冷嗤笑:“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倒不如我送你一程。”
杀了周承,也是为除掉隐患。
宛纱小跑过来,担心地问:“他昏了?”
傅一珩原想掏出骨刀,但在宛纱面前,丝毫不想让她目睹血腥,将骨刀了回去:“他很快会醒来。”
宛纱叹气:“其实他很可怜,谁也不想要变成这样吧。”
傅一珩抿紧薄唇,不置可否,除了宛纱之外,他对其他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身后传来呼呼的喘气声,有人结结巴巴地祈求:“求求……求你们,别…别伤他。”
宛纱回头一看,发觉是满头大汗的娅娅,不由问:“娅娅,你怎么进来的?”
娅娅冲到周承跟前,跪下来,小心翼翼捧起他的大脑袋,枕在瘦小的大腿上。
“我……我在直播看到大个子打架,担心他受伤,或者伤……伤到别人,偷偷溜进来。”
跟娅娅一块过来的,还有王佑安,他沉稳地开口:“她是陈教官的女儿,就算混进竞技场,也没人敢碰她。对了,你们集到两种符号了吗?”
说罢,王佑安怕引起误会,连忙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怀疑那些管理是故意整蛊我们,只给了一种太阳腕表。信不信,我已经找到解开腕表的安全方法,说服十二个生存者停止打斗。”
“我知道你说的方法。”傅一珩斜睨他兜着的大袋子,“哼,就算解开腕表,你做的没任何意义。”
王佑安看着腕表的倒计时,还剩二十分钟,拽着袋子的手青筋拧起,声音从牙关磨出:“我已经受够了被当畜生玩弄。傅一珩,我知道你很强,一定会带领我们。”
从树林后,黑压压踱来十数名生存者,他们的腕表已经解下,像降服一样把腕表摆在草地上。
王佑安目光灼灼看向傅一珩,期盼他能够跟自己同谋。
宛纱暗忖,王佑安本身很有领导手腕,主动把领导权交给傅一珩,肯定是看中他超于强人的能力。
不过,傅一珩喜欢独来独往,未必会答应王佑安。
傅一珩勾唇,笑出几分讥诮:“搞出那么大的动作,以为没被他们察觉么。说不定把你们的反抗,当做竞技场的即兴表演。”
王佑安一愣,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色,霎时转为黯沉。
傅一珩目光斜瞟向树顶,长臂一伸,指向搁在树顶的无人机。
“你的其他话,等灭了那只苍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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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有话说:争取日更到完结,如果当天有事会请假~




逃出情欲学院 她是唯一胜利者
王佑安处理掉无人机后,心情甚是复杂。他们的计划被窃听到,意味着接下来的反抗会更加艰巨。
“你们最好卸掉腕表,这东西会监控你的行动。”他将大袋子递给宛纱,打开一看,全是渗出飕飕凉气的晶莹冰块。腕表有体温监测功能,降到人正常体温以下,会自动解开。
进竞技场之前,王佑安就暗地谋划好,诱哄娅娅带一袋冰块过来。
宛纱指腹摩挲表盘,眼神闪烁,看似不愿卸下腕表。
傅一珩率先取下腕表,沉声对宛纱说:“有我在。”
宛纱闻言,定了定心神,手臂插进透凉的冰块里,滴答一声,腕表从腕部脱落下来,恰好露出表盘的符号。
王佑安看清后,倒吸一口气:“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日月恰好对应阴阳,只有女人才有月亮。”
宛纱早知道自己符号,准备留给傅一珩,迅敏地弯身捡起腕表,兜进口袋里。
这时,头枕在娅娅大腿的周承,突然醒来,额头的经络凸起,嘴里发出呼呼躁动。
娅娅抬起黑瘦小手,轻轻抚摸他硕大的头颅,低声安慰:“小个子,别…别怕,我会保…保护你。”
周围的人听了,都忍俊不禁。那么壮的个头,还用得着她来保护。
王佑安知道周承只听娅娅的话,俯身,告诉娅娅接下来他的计划。
娅娅听得一愣一愣,犹豫不决,结结巴巴地答不上话:“我…我担心他……”
王佑安柔声说:“我们做的也是为了周承好,你也不希望他一辈子待在这吧。”
娅娅低头看周承,咬了咬下唇,点头:“好。”
周承翻身而起,宽大的手掌捞起娅娅,将她搂到自己的肩膀上。
娅娅起初晃了晃,为稳住身子,抱住周承圆硕的脑袋,跨坐在他过于宽厚的肩膀。
竞技场为了防止生存者逃跑,外围是一圈高压电网,由持枪的监管员分布看守,想逃出去并不容易。
高压电网没那么容易破坏,王佑安决定要周承连根拔起一根壮硕枯木,毕竟他们之中,只有周承力气那么大。
王佑安部署好后,来到高压电网前,假意跟看守的监管员搭讪。
监管员对王佑安有所戒备,管他怎么说,持枪对准他的胸脯,不允许他再接近一步。
在没人预料到之时,一根二米多高的枯木,掀了过来,砸向监管员的背,连人带树一齐撞倒了高压电网。
监管员被高压电一击,浑身抽搐,嘴角连吐白沫,没几下就一命呜呼。
“靠。”王佑安拍拍胸脯,眯起眼睛看着周承,腹诽这大傻子没脑筋,差点把他一起撞进电网。
电网被破坏,管理者哪能不注意到。几分钟后,数家无人机嗡嗡地环绕拍摄。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大屏幕旁,维塔斯对着镜头,咧开主持人风格的假笑:“生存者已经成功跨出电网,他们绝不是第一批妄图逃离的生存者,但很可能是死的最惨的一批。”
十几名生存者身体大多被改造过,体力强健,顺利弄死数名监管员,抢到他们的枪支。
生存者手持武器,射死一个监管员后,开始得意忘形。
“这些监管员真没用,老子一枪就能崩了他们。”
傅一珩唇角微掀,呵出一声冷笑。
宛纱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们在人家眼皮底下,一明一暗,怎么那么容易逃离。
高空,颤动的层绿树顶,蓦地传来维塔斯高扬悦耳的嗓音。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回到原地,否则全部判为废弃品。”
若干的生存者,脸上浮出忐忑之色,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王佑安察觉人心涣散,举起枪朝天上射击几枪:“别怕,我们现在有枪,待会搞到车辆,想办法避开他们的监视。”
“还剩30秒,看来是不打算投降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倒数计时,30,29,28……”
周边,茂林深处,传来踏踏的脚步声,一伙监管员正朝他们逼近,隐约听到陈教官的吼叫:“娅娅,给我回来。”
娅娅听到父亲在喊自己,背脊一僵。
王佑安目龇欲裂,举着枪大吼:“宁死不投降!”
拥护者跟着大声喊:“绝不投降!”
“她投降。”傅一珩忽然转向宛纱,将自己的腕表塞进她手里。
宛纱被迫接过冰冷的腕表,咀嚼到那叁个字的意味,心猛地被揪起。
王佑安被激怒了,质问:“傅一珩,你在搞什么?”
傅一珩冷然开腔:“我会陪你继续玩下去,但不会带着她。”
果然,傅一珩发觉王佑安没看起来那么理智,接下来枪战再所难,到时候一通扫射,手无缚鸡之力的宛纱,很可能受伤。
宛纱用力拽着傅一珩的手,沙哑的声音梗出喉咙:“我不离开你,就算死也不怕。”
“我不允许你受伤,哪怕一点点。”傅一珩手掌裹起她的小手,落在轻柔的吻,吐出的热气拂着肌肤,“听我的话,很快会来接你。
宛纱眼皮干涩得难受,重重点头:“你一定要来接我。”
她心里清楚,傅一珩肯定因为游戏规则,只能活一个人,选择要宛纱取胜,自己则杀一条血路。
至于是生门是死门,他不能笃定。
十多名生存者攫取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宛纱,盘算着即便反抗失败,抢到这小丫头的腕表,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宛纱被他们齐齐注视,背脊生出寒意,眼余划来一道高而宽阔的背,挡在身前。
“谁敢碰她。”傅一珩攥紧黑手套,森然的发出警告,杀气霎时割破众人耳膜。
所有人有贼心没贼胆,目睹宛纱单薄清瘦的身影,一步步走回被破坏的电网内。
叁名监管员围上了宛纱,将她看待一个胜利者,态度还算不错:“走吧,去总台领取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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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有话说:近期搞得更新那么坑,很对不住,卡文非常严重,不会草草完结的,放心。




逃出情欲学院 你就是我哥哥!
游戏时间结束。
谁都预料不到,得胜者是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女。而最强生存者,则选择叛逃,抵抗整座岛的所有火力。
维塔斯从锦盒掏出一枚金制的勋章,别在宛纱的胸前:“恭喜赢得比赛。”
宛纱全然没注意他的话,眼皮不眨地看着大屏幕,一场火力对决正在直播。
无人机飞旋高空,清晰地拍下树林间的枪战,上百名监管员包围起王佑安等人,对着他们一通扫射。
突突的子弹,射出星火,割一个个人头。场面过于混乱,攒动的人影躲在暗处,朝敌方猛烈射击。画面晃动得太快,很难看看清镜头里的人是谁。
宛纱盯得眼珠生疼,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维塔斯说:“按照以往的规则,由得胜者担任新的监管员。能力更突出者,会被招募进岛外的军事组织。至于你,校董刚安排你先回学校。”
听到提及学校,宛纱倏地回神,眸中流露惊异之色。
两名监管员齐步跨来,持枪抵着宛纱,示意她赶紧跟他们过去。
宛纱看向直播画面,手捏成拳头,留恋不舍。
维塔斯弯起嘴角,温文尔雅的笑:“放心,你是胜利者,会享受优待的。”
监管员瞧她不为所动,伸手要扼住她的胳膊。
“我自己会走。”宛纱拍开那只手,望向屏幕最后一眼。
满心祈福傅一珩,千千万万不要有事。
离开总台,宛纱跟随两名监管员,坐上一辆吉普车的后座。
吉普车疾速行驶在林间小道,路过一处坑洼,发动机突地熄火。
开车的监管员骂了声操,下来检查是什么原因。
宛纱略感困倦,靠着窗揉揉眼皮,徒然响起枪声,震得耳膜一阵刺痛。
她愕然地看向窗外,只见监管员倒在血泊里。另一个监管员蹲下身,从沾血的手掌勾出车钥匙。
他一步步走回车门边,面具下的眼睛,似乎透过朦胧眼罩,窥看宛纱一眼,然后坐上驾驶座,继续开车。
“我不会伤你。”他一字一顿开口,过于沙哑的嗓音,如同刀子划在玻璃上。
吉普车在洼地磕磕前行,两人诡异的沉默着。
良久,宛纱迟疑的开口,嗓音在微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过于激动:“哥哥,是你吗?”
车子蓦地撞进低矮的草灌,树枝刮着刷刷作响,伴随那人鄙夷的轻笑:“谁是你哥哥。”
宛纱笃定的说:“可是,除了哥哥谁会对我那么好,管理员86你就是我哥哥。”
听说监管员是毕业生这事,宛纱就疑心起监管员86的真实身份。
他跟傅一珩不太融洽,两人似乎有过什么约定,才会有所牵连。
“你既然说不是我哥哥,敢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吗?”宛纱身子前倾,挨着驾驶车座,手伸向管理员86的面具。
手忽地被他抓住了,腕部传来扣紧的力道,微微生疼。
“真是够了。”他磨着牙关,像忍耐着痛楚,又像豁出去般决绝,缓缓抬手,揭下厚重的黝黑面具。
“满意你看到的吗?”
宛纱怔然地对视他,吸入的空气凝结成冰,绞进体内,刀子似的割着肉。
而此时车内的广播,正播报一则岛内要闻。
“十五名违纪成员死伤一半,主要团伙傅一珩、周承等人,已被押回学校教务处,等待校董审问。”
宛纱怀疑听错了,广播里报出的每个字,她都觉得荒谬无稽。
傅一珩被抓了,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强,不可能的……
监管员86目睹她垂头,墨黑的鬈发遮着侧脸,面庞沉进阴影处,肩膀微耷,犹如脊梁剥离躯体,失去支撑。
仿佛随时可能垮掉。
他很想安慰她,话一脱出口,习惯的变成奚落:“这座岛被重重把守,到处是一击致命的武器,插着翅膀也逃不掉。”
宛纱咬下嘴唇,尝到一丝疼痛:“我清楚一珩的个性,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句话是在自我安慰,但她笃定傅一珩绝不会有事。就算他身陷囹圄,她也会想法设法,拼尽全力去救他。
监管员86嗤之以鼻:“你真是了解他。”
宛纱拽住管理员86的手,用力攥紧:“说到这点,我倒不了解你了。哥哥,为什么不肯认我?”
监管员86微愣,下意识握紧她,很快抽回手,抚摸自己爬满疤痕的脸,苦楚地笑:“我……我都变成这样……”
监管员86就是宛毅,他委实不愿跟妹妹相认,不止是因为想继续留下来,毫不顾忌地报仇,还因为在极端恶劣的生死搏斗中,惨遭毁容。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己看了晚上都做噩梦,更别提要他在从小呵护到大妹妹的面前,露出被毁的面容。
宛纱直直凝视他,毫不在意地说:“在想什么,你是我哥啊。”
宛毅触及她澄澈的目光,心思百转千回。
你是我哥啊,多简单的话,刺破了长久压抑的魔障。
原来她不在意,原来是他庸人自扰,仅此而已。
宛毅咯咯笑了,笑自己太傻。
宛纱想起要事,急切祈求:“哥,带我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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