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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白皙温婉的面容忽的换了一副神情,他的眼睑在剧烈的颤动着,像是在用尽最大的力气忍耐着不去露出狰狞的一面。
苏澈以为他会惊讶的,可是完全没有。
殷长枫的敏锐度和接受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高的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需要去动摇他的自制力,让他产生那些足以叫他不再理智的情绪……
“你知道了啊——”也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殷长枫很快平静的像从未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
他随手将门合上,走过来握住了苏澈的手,将头搭在她的肩上,然后以一种近乎柔弱的姿态靠在她怀里:“正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才格外有那种吸引我的感觉,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才好。”
空气中充斥着男人眷恋的呼吸声,他琉璃色的眸子中满是令人看不透的哀伤,苏澈能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一些。
“其实穿到这个世界也能够理解女人的一些艰辛了,被重重不合理而严苛的枷锁束缚住,没有话语权没有地位没有获得主宰命运的机会,连最权威的法律和国家机器都不站在自己这边……”
谁都不喜欢被控制和歧视的感觉,他也一样。
所以上天为什么要把这种命运安在他的头上?如果说为了教育男人要尊重女性亲身体会性别歧视的痛苦,为什么要选上他?
……………
殷长枫在现代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家族居于上流社会的核心地带,博览群书的他依照最规范的礼节行事,温和而矜贵的活着,礼貌和风度曾经是他最显著的个人标签。
芝兰玉树,温文尔雅的翩翩贵公子。
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他没干过什么坏事,作为继承人接手企业后甚至还举办了好几场大型的慈善活动,其中不乏有为下岗女工和失学女童筹办的项目。
因此,基于见鬼的上帝的恶趣味,当他被迫穿到这个世界,成了一个不被重视的男童的时候,他曾一度感到莫大的讽刺:
背男诫,恪守三从四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年过节上街要谨言慎行,被人用那种看赔钱货的眼光肆意的打量,被母家的姐姐妹妹们欺凌却永远不可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为什么?
你是男的啊,那就意味着你不可能有大作为的,你就天生二等公民,默认你的价值趋近于无,也不可能吸引到人愿意为你投资的。
即便你表现出了惊才绝艳的一面她们也只会说——
哇,这个男人真是不逊于女人哦。
这种潜在的渗透在日常生活中的歧视和偏见时时刻刻存在着,能把一个来自男权社会的男人逼疯,特别是穿到男童身上陪伴他长成一个成年男子的殷长枫。
十余年,《男诫》就这样把一个彬彬有礼的正常人搞成了一个扭曲的变态。
于是殷长枫很早就有一个报复的想法,他想要往死里折磨这个朝代的皇帝,他一定要把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踩在脚底下……也唯有如此才能洗刷掉他这么多年的耻辱……
所以他‘看中’了饱读诗书的落魄举子沈谦,所以他恰到好处的要求跟着去苗寨,所以在种种意外和巧合的作用下,他中了苏澈的情蛊。
占有她,喜欢她,想要时时刻刻陪着她……
情蛊的作用力,破坏欲占有欲,来自家乡女性熟悉的亲和感,她的自身魅力和吸引力,这些复杂而肮脏的感情起因混合在一起,产生了殷长枫现在的爱意。
……………
其实早就在猜测苏澈的身份了,今天只是一个印证罢了。
同为商界的大家公子,殷长枫虽然不认得苏澈,但他是认得冷辰轩的——那个闻名宫闱的,刚刚选秀就被皇上轰出去的男人。
他在想,穿越或许也有某种规律,正如他穿越的这个身体,长相、姓名,都和原世界的自己是一模一样的。而冷辰轩的行为举止又确实和女尊世界的男人大相径庭,居然还敢出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拥抱身为九五之尊的女皇。
后来,在偶然的一次契机中,殷长枫在一众噤若寒蝉的宫奴里看见了冷辰轩的脸,那个男人正用一种极端嫉恨和阴毒的眼神瞪着赖在苏澈怀里撒娇的红衣少年……
那种蛮横的妒意和‘被绿’的恨意,证明了两点:
第一,冷辰轩有极高的概率是现代社会对女人忠贞度有严重要求的男性,女尊社会受女尊男卑教养的知府公子绝不敢表露出这样的情绪。
第二,冷辰轩一定和苏澈关系匪浅,且苏澈同样有较大可能来自自己的世界。
殷长枫兴奋地颤抖着,他开始设计一个近乎完美的杀人计划:
教唆那个傻里傻气的皇后,让他在秦玥的洗脸水里加‘凝破’,成功了自然不错,失败了也可以把早就找好的替罪羊——冷辰轩推出去,天衣无缝不是?
反正不管她喜欢谁,总要死一个。
…………………
今天对彼此身份的最终印证,让他燃起更多思乡之情的同时也不可救药的重新触碰到那处潜藏在心底的隐痛:
他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待了有十四年,寻了这样久,回家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逃脱(上)
基于某种极致的哀伤和对沈谦的愤懑,殷长枫的心情极差,带着苏澈出门走走的建议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想要放纵一次
…………
泰安府的寒衣节,街上是没有多少人的,苏澈被殷长枫带出来的时候甚至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凄凉,她在冷风里吹着,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手臂。
男人反应很快,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
苏澈的神经崩的太久了,她不由得想起从前,在这种不是很特别但容易心生凄凉的情境里,陪着她的人大多还是林潇……
都说杏眼的男生会给人一种温和的暖男印象,但是相对而言比较文弱,天生看起来易害羞又一脸无害的样子,林潇却有点特别,他那一口大白牙,大笑起来有种阳光爽朗的感觉。
不过,自打进了这个女尊世界,他也笑的少了很多,内敛沉稳的气质渐渐凸显,所以
po壹8k.)她有时候更爱和喜怒形于色的秦玥多待会儿,仿佛能从他单纯的脸上看见已经逝去的过往的林潇。
而现在陪在她身边的男人,既没有热烈真挚的笑容,也没有单纯质朴的心思,他心机深沉、口蜜腹剑,是苏澈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可怕的男人,或许她还应该庆幸这个人是对她有感情的,他那些狠辣阴毒的手段并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他们走了很久才到那座朱门绣窗的酒楼,殷长枫拉着苏澈走进去,沈谦一脸郁色的跟在后面。里头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大多吃着酒菜闲聊,仿佛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到来。
“给我抱抱。”落座后,沈谦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把将人从殷长枫怀里抻出来,非要苏澈挨着她坐,还光明正大的对她动手动脚,俨然是完全不顾忌旁人的眼光了。
殷长枫的桃花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如同恶鬼一般的戾气叫人胆战心惊,他自虐般打量着沈谦对苏澈的举动,纤长的手指慢慢紧握,好似他正在掐着沈谦的脖颈。
不管他和苏澈去哪儿都有这个贱女人跟着,尤其是今天,他知道沈谦本身没什么兴致出来的,只不过怕他把苏澈偷着带走罢了。
苏澈仰着头承受着身上女人如虎似狼的亲吻,蒙上一层水雾的凤眸望向轩窗外随风摇曳着的红灯笼,众所周知,初一的晚上是没有月亮的,整座城只能靠着这些繁多的灯火点缀天际。
菜很快的上齐,瓦香鸡、酥肉、寿型鸭方,烧冬笋…诸如此类致的菜肴香气四溢,沈谦讨好的给她夹了几筷子,眉眼带笑:“你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此时门口进来了一个身形高挺的皮衣女子,很是嚣张的把马鞭往桌上一撂,这边店小二给他们上完菜便去伺候那位了。
苏澈往那边瞟了一眼,心里嘣嘣嘣的狂跳,却强自维持着恹恹的神情,只是顺从的将沈谦夹过来的菜肴一点点的吃干净。
殷长枫看了,眼中的嫉恨又增加了几分。
“你他爷爷的,那桌上有瓦香鸡凭什么这边没有?!!再满嘴废话老娘一巴掌呼死你,再给你扔茅房!”粗野的女人不羁的叫骂起来:“知道我是谁?这一层都是老娘手底下的,你们这破楼都是我主子的。”
店小二对这人的疯话很是有些无奈,不过想想掌柜的今天分外严肃的嘱托,又看她出手阔绰倒也忍了那份邪火,私底下叫人去临时筹集食材,省的她闹事。
沈谦恶趣味的拿自己喝过的勺子去喂苏澈,苏澈忍着恶心佯装无意的往那边扫过去,发现这层的客人大多衣裳光洁如新,口音上竟带着点京城的味道。
她心里一跳,只见那皮衣女子不住地比划乱舞,常做的动作是将手部作握拳状,然后屈曲手肘,举起手臂上下运动。
这是她以前在警察队伍里面学到的手势暗语,最近为了培训帝党新军教给完颜的。
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苏澈的后背上浸满冷汗,她贴身穿的那件内衫,也已经完全湿透!
成功、失败,马上就要揭晓……她既不想做权臣手下操纵的傀儡,也不想做沈谦和殷长枫身下的玩物,她要主宰自己的人生,她要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站在台前!
沈谦的动作越来越露骨,她意乱情迷的将头埋进了苏澈的颈侧,肆无忌惮的舔吻着那片柔腻白嫩的肌肤,苏澈任由她将自己的腰搂的更紧,毫不意外的看见殷长枫毒蛇般阴鸷的神色。
沈谦沉浸在销魂蚀骨的情欲中,殷长枫被嫉妒烧没了理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皮衣女子已经悄然下楼,二层客人的交谈内容都是枯燥而重复的。
苏澈抿了抿唇,忽然从沈谦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淡漠道:“我要去趟茅厕。”
沈谦淫笑着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调侃道:“我陪你一起啊?”
苏澈厌恶的搡了她一把,自顾自起身,殷长枫心中怒意更甚,忍耐着给沈谦递了一个眼色,沈谦立刻死皮赖脸的跟在苏澈后面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逃脱(下)(ps:变态夫妻正式下线,包含血腥
五日后,阴冷潮湿的地牢深处。
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高高吊绑了起来,俨然已经是没个人样子了,血混着汗水从他肮脏不堪的躯体上蜿蜒而下,汇聚成流,最后滴落在牢房的地上染成一小片的鲜红色。
刑部负责行刑的狱卒面无表情的将一大桶冰水浇在他的头顶,殷长枫悠悠转醒,蝶翼般的眼睫睁开,泥泞乌血的脸上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你们主子呢?我要见皇上,处置我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她怎么能不到场?”
没有人回应他。
狱卒戴着副特制的手套,手上持了把剔骨尖刀,静默着开始割殷长枫的手筋,动作很流畅,只是仿佛故意的一般,动作放的极慢,一点一点的把那稍细一点的手筋割断,殷长枫癫狂的嚎叫声立时在阴森彻骨的牢房里响起。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加裙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p/o1/8/點/¢/o/┮m。
狱卒的手像地狱里的魔爪一样移到了殷长枫的脚踝处,在又一阵惨绝人寰的凄厉嘶叫声中,她毫不犹豫的挑断了殷长枫两脚的脚筋,耗的时间更长些,颇有一种慢工出细活的磋磨感。
殷长枫的身体陡然一阵抽搐,痛到极致的面容一片惨白,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狱卒慢条斯理的去牢房东侧的桌子上挑了个染着血迹的大铁锤出来,掂了掂,好似在看趁手不趁手。
他就像砧板上待宰的活鱼,身体僵硬的瘫在上面,只能徒劳无力的任人宰割。
狱卒一步一步的走近,厚重的靴底踏在地面上,在黑漆漆的室内发出压抑沉闷的声音,像死神的降临。
殷长枫的身体开始绷紧,眼睛陡然瞪大,他看见了那人手中高高举起的东西——
下一秒,铁锤不由分说的往他的膝盖处狠狠的砸去,歇斯底里的惨叫在空气中再次掀起跌宕起伏的乐章,连续几下过去,殷长枫的双腿俨然已经是废了个彻底。
他本来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可惜那个行刑的狱卒动作迅速的将一条带有刺鼻气味的手帕摁在他的鼻子上,殷长枫再次清醒的感受痛苦……
随着几声铁链的哗然作响,牢门大开,一个红衣少年悠然自得的走进来,表情轻蔑的打量着殷长枫的狼狈。
他挥挥手叫房内的狱卒出去,阴笑一声,动作潇洒的一脚踹在男人支离破碎的膝盖上:“就是你这个贱人,从苗寨出来就开始骗我,后面一直没完没了的纠缠皇上,自以为自己很有能耐是吗?呵,不过看你现在这副死狗模样,真是叫人大快人心。”
被耍的愤怒简直要烧尽了秦玥的理智,苏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眼前这个贱人强暴过多次的事实让他近乎疯魔。
他满脑子都是苏澈被压在殷长枫身下反抗不能的画面,凤眸红的近乎要喷火。
她失踪这样久的时间,秦玥虽然不像皇后那样日日以泪洗面,可每天都在神经质的恐惧着,他害怕她
po壹8k.)就真的像别人口中那样回不来了,无数次的臆想猜测,无数次的想要活剐了暗害她的真凶。
如今她人是回来了,可大约有了些心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常常的要做噩梦,搂着哄着一点也不管事,被子一样蹬的厉害,仿佛梦中都在逃离和挣扎。
“我一定要弄死你这个贱人。”少年咬牙切齿的语气里带着剥皮削骨的恨意。
剧烈的痛感让殷长枫的嗓音变得异常的虚弱,他只是固执的问道:“苏澈在哪里?”
秦玥冷笑,伸手将绑住他手脚的铁链解开,殷长枫立刻像一只折翼的鸟一样摔倒在地上,这次连闷哼声都接近于无。
秦玥弯腰,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抵在牢房的墙上,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的一个挥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她体内余毒未消,还在昭阳殿养病,你可满意?”
他本来是想说‘在我床上’,可到底还是个少年脸皮子薄,终究是换了个说辞刺激他。
这近距离的猛烈一拳对殷长枫的脸伤害非常大,他的鼻血像开了水龙头那样湍湍的流着,肿胀不堪的面容青紫交错,再也看不出昔日的半分俊雅。
秦玥自觉看着恶心,手轻飘飘的一松,殷长枫再次和破碎的布娃娃一样顺着墙根滑了下去。
发哑的嗓音从这个近乎死尸一样的躯体上传出来:“是…是苏澈……让你这么对我…”
秦玥厌恶的瞥了一眼:“那可没有,你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陛下只是说要处死,她身体不适,才没工夫管你和沈谦这堆破事。”
爱、恨,
都是这世界上最极端炽烈的感情,都代表着刻骨铭心的在意。
殷长枫是没资格被她记恨的,甚至不配被她花一道手谕用最残忍刁钻的手段折磨致死,这样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才算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来人,送他去和沈谦作伴吧,本宫已经玩累了。”秦玥一脚踩在横在地上的男人的腹部,随之又阴恻恻的笑起来,再一脚将他踹开。
沈谦受不住酷刑死了,只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殷长枫才是他亲手施展的重头戏,而曲终人散之后,这个被玩坏的演员也该彻底的退场了。
“秦玥……你以为…咳咳…这就是结局了吗…”
“她这种人只有…完全的压制…才能…将她握在手里…你…不会有好下场”幽暗的室内,包含恶意的诅咒从男人的喉咙里艰难的涌出。
最后忍不住看了一眼被人拖走的殷长枫,在看到他脸上诡异笑容的那一刻,秦玥禁不住感到浑身发凉……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恃宠生骄(剧情加肉hhh)
苏澈回銮后,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剩余的柳相余孽,与此同时趁着朝廷势力大换水的时机抓紧时间培植亲信,操练新军,招揽人才。
可作为一个兼有天下的女人,苏澈的招贤纳士进行的却不甚顺利。
其实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极度缺乏值得信赖的部下,而这也是她历经艰难险阻后得出的血淋淋的教训,可经过沈谦的背叛,她再不敢去轻易地相信谁了……
或者说,苏澈是躲进了舒适区,她开始相信——多疑和猜忌才是帝王的保护色。
“皇上病还未好,总这么熬着可不行,臣夫叫小厨房熬了碗燕窝粥,快趁热喝了。”秦玥半强迫式的将勺子喂到她嘴边,苏澈见推脱不得,给首领太监汪德海使了个眼色叫他着人带了奏折下去。
她顺从的张口喝下去,内心稍稍有些不悦。
方才司徒骞榆的密折里用春秋笔法隐晦的提及,秦昭在她南狩的时候一直把控朝政,满朝兵将亦是一呼百应,肱骨重臣任其差遣,民间甚至只知她宣平侯秦昭而不识当今圣上……
如此下去,岂不是第二个柳相?
也幸亏这次的宫变宣平侯为了稳定人心暂时与林潇合作,让他出任监国一职,如此皇后有功不可轻言废后,否则万一凤位不保,秦玥成了皇后……
呵,本来这次回来时大松了一口气的,还以为江山坐稳,谁知道还有一半把持在秦家手里。
苏澈就着秦玥的手将粥品喝完,依旧有些恹恹的往他的胸膛里窝去,秦玥顺着她的动作慢慢在床榻上倒下,反手将明黄色的帐幔拉下来。
“阿玥,朕还是头疼的难受。”苏澈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凉薄自私,她真的可以一边敌视着他的亲人一边躺在他炽热的怀抱里汲取温暖。
而过分的清醒仍在不断地提醒她,为了再不被人欺负作践,这样做才是对的。
“乖啊,乖,揉揉就没事了。”秦玥哄婴儿一般轻缓的顺着她的长发,一手抚慰般在她头上几处穴道来回揉捏着,想着能让她舒服一点。
少年的手臂温柔而不失力度的环着她的腰,苏澈的鼻间满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向来受人照顾的秦玥是越发的会照顾人了,可惜他的母亲是不会在朝堂上照顾她的……她无法单纯的沉溺在情爱的甜蜜里,连这样温存的时刻她都能想到朝堂上咄咄逼人的秦昭。
苏澈想,自己还是窝囊,沈谦说她靠睡觉坐稳皇位的鬼话还未能完全破除。
就比如回宫那日,天高气爽,风和日丽,在正中那扇庄严宏伟的朱漆大红金钉门前,她远远的看到林潇喜极而泣的朝她挥手,可还未能走近执手相谈,秦玥便像一只归巢的飞燕一样投进了她的怀抱。
少年兴奋的高声叫着她的名字,将脸蹭在她的脖颈处,苏澈只能呆滞的回抱他,因为透过秦玥的后背她清楚的看见——林潇哀伤而落寞的脸。
他许是觉得这样尴尬到了极点,识趣的随着众人隐藏在人堆里,同是用‘羡慕’和‘祝福’的眼神看着眼前交颈缠绵的一对璧人,佯装大度的微笑着。
苏澈轻微的挣了一下,却不十分凑巧的迎上了前来道喜的宣平侯秦昭。
女人照着武将的规格穿了一件狮子绣绯衣补服,威严的眼眸慈爱的看着靠在她身上的少年,跪礼已毕,对初回宫宇的皇帝绵里带针的进谏道:“此次南狩颇为凶险,若非诸将和睦群臣,只恐社稷江山不稳;贵君更是日夜操劳,殚竭虑,还望陛下怜惜优抚。”
秦昭的意思不难理解,要她苏澈记得宣平侯府的恩德,要她对自己的儿子呵护备至的宠下去,也不要忘了昔日是谁把她从一个濒死的傀儡皇帝解救出来的……
若只是秦玥一个男人倒也无妨,封皇贵君也就是了。
只是,整个秦家的功劳都大的有些过分,宣平侯本人也已经是位极人臣,再往上封,还能怎么封呢?
寝宫内金质香炉里飘出的香气更加浓郁,在奢侈华美的锦被下,苏澈靠在秦玥的肩头微微侧躺,她凝视着眼前帐幔上张牙舞爪的金龙和色斑斓的海水祥云,淡淡启音:
“阿玥,朕打算封你做皇贵君,你母亲封世袭魏国公,两位侯府小姐,秦如雪本就袭爵朕便不多做封诰,二小姐秦如风为有战功,封忠勤伯,如何?”
琉璃色的凤眸泛
po壹8k.)着冷光,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寒刃。
任何人听到这样极端的封赏应该都会有所察觉,她该给秦家一次机会,而现在的选择权就握在秦玥手里。
“所幸家人不负圣恩,其实二姐骁勇善战,英姿飒爽不输我长姐,如今封了爵位,也好将来沙场征战一同为陛下尽犬马之劳……母亲是越发年迈了,如今晋了公爵不知道有多欣慰,阿玥自然是要好好谢谢皇上!”少年毫不掩饰的喜悦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可见他对自己的家人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至于什么皇贵君,阿玥倒不算是很稀罕,封不封的,皇上的心意都在我在这里,现在后宫又有哪个人能比过去?都是摆设罢了,皇上说对不对?”
他翻身覆在她身上,给了她一个极缱绻热切的吻,又稍稍拉开些距离,星眸璀璨而明亮,认真的等待着她肯定的答复。
苏澈心里一凉,笑道:“阿玥所言甚是,现下后宫诸君,再无一人敢与你争锋。”
是了,皇贵君算什么,封不封皇后对他而言都无甚分别,后宫不早就是他们秦家的天下了?
他早已是无冕之后。
“那…皇上呢?阿玥今晚心情大好,想要陛下陪寝,陛下应该不会有异议吧。”秦玥侵略性的将杏黄色的寑衣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壮白皙的胸膛,明媚的眼眸含情望着苏澈,一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探去,那里的硬挺早已涨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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