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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你让,我出去。”
看守阻挡在前,陈鸣完全撞不开他的身。
“你,让我,出去!”
看守低头漠视眼他,淡淡开口:“出去可以,但你回不来。”
回不来就回不来,至少自己能出去找人救还在房里的男人。
“行!”
陈鸣红着眼抬头眼中异常坚决。
看守为他让开了道。
陈鸣捂着手上还在流血的手臂似飞箭般的跑了出去,他跑啊跑,好不容易揪着一个刚路过的绅士。
他拽着绅士的手哀求,指着远处的临时驻留所:“帮帮,我,里面,有人要杀人。”
被牵扯的男人以为他是个疯子,白了眼他拉着恋人匆匆离开。
“大白天还遇到疯子,倒霉。”
陈鸣盯着自己悬浮在空中的手,无限的绝望,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打转流下,模糊他的视线。
他又伸手抓住另一个美丽的小姐,小姐快速走过绕开了他。
怎么这样……
他捂着手臂站在人来人往中,用自己能发出最大的嘶吼对周边经过的人群大喊:
“谁,都,好!那里!有人,杀人!”
路边的人冷漠看他,大概是个疯子吧,人们纷纷绕开这个奇怪的家伙。
陈鸣无力地软坐在地上,嗓子同被烈火烧干过似的发疼,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垂头喃喃。
“救……人……”
阳光照着整个小镇繁荣富有,他的心却那么无力。
耳边传来马的嘶叫。
“让开!”
墨绿色的军衣铺天盖在他的头上,整个视线在大衣落在头顶的那一刻瞬间昏暗。
“闫岳!?”
“闫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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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闫岳的人怎么能在大马路上让人当猴子看。”
闫岳漠然冷酷环视四周的看客眼。他连带着大衣裹起将陈鸣打横扔在了马上,他利索上马,毫不犹豫地用脚踢下马的腹部。
棕红的烈马长啸嘶喊无视周边冷漠人群的唏嘘,驰骋回家。
闫岳带陈鸣回了自己房间。进房后,他掀开陈鸣身上的大衣疼惜地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男孩。
“没事,不怕,我来了。”
陈鸣上唇压着下唇颤抖说不出话,苦干的泪渍挂在他消瘦的脸庞让闫岳很是心疼。
闫岳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别怕。”
“救……救……人。”
陈鸣抑着气息哑声向他求救。
闫岳这才注意到陈鸣的手臂上满是鲜血,他的军衣上也不可避地泛滥了血迹。他脸上一紧,慌忙把陈鸣安置到床上。
“我去拿包扎的东西!”
陈鸣用手勾住他的小指,“救……闫穆……”
然后,他就彻底昏了过去。
闫岳是一个等级之上的人,他的心中军国家是等级,上下是等级,连爱也是等级。
陈鸣出现后,陈鸣就是他至上的等级。
没有救闫穆。
闫岳用他能用的最快的速度迅速从药房中拿来止血和包扎的药物。
他先是给陈鸣打了一阵麻醉避开陈鸣会发疼的可能,才悉心为他处理起来。
由于受伤太久,陈鸣的薄衫和肉块已经模糊在一起,闫岳必须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线料挑出。
瞧他臂膀上的裂缝,红肉由内翻出皮外,闫岳毫不手软的动作也不自己的抖了一下。
从前在战场上受伤给自己缝伤口也没有此时那么慌乱过。
应该不会让他疼得醒来吧。
闫岳用最大的集中一针一针给他缝补皮肉,索性麻醉剂的效果很强。
陈鸣到晚半夜才苏醒过来。
模糊的视线前,一片暖光让陈鸣不适应地抬起手遮住视线。抬手的瞬间,他手上一疼,又将臂膀摔回了床上。
“嘶……”
他想出声说话,喉咙也像被灼烧过后疼得发抽。
“咳咳……”
闫岳打开房门为陈鸣端来一碗稀粥,见他咳嗽,闫岳慌忙扶起他,轻轻抚着他的胸口。
陈鸣依偎在闫岳怀中毫无脸色,“咳咳……”
“刚刚给你补了下伤口,身子还虚,喝点粥会好点。”
闫岳轻轻吹了口粥,把乘着粥的勺子递到他的嘴边。
他轻启薄唇吸了口进喉,粥水滑过喉间,一阵刺骨钻心的疼从喉咙口蔓延到肺部。
“咳咳咳!”
肺中的虚气上涌,陈鸣又将粥水从口中吐了出来。
闫岳用拇指擦过他的嘴角,“慢慢喝。”又给他递上了一口热粥。
他的喉咙疼的很,一口闫岳的粥都不想再尝试,他合上眼扭过头不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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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儿,这样不行。”
闫岳干脆自己猛灌了一口粥水,他扭过陈鸣的脸将嘴凑了上去。
粥顺着陈鸣的嘴缝一点点缓缓渡了下去,一点一点,不知喝进去了多少,也不知从嘴角流出了多少。
一口粥凉了一半。
闫岳才松开陈鸣的嘴。
“你看你不听话,粥弄得到处都是。”
陈鸣的嘴角脖子甚至衣服上都是渗出的粥水。
他半眯着眼迷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稀疏的睫毛扑棱着,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真的,认识,你?”
他的话虚的听不出在说什么。
闫岳眼中满是慈和,“是呀。我说了你不会忘记我的。”
“关系?”
闫岳接着笑说:
“你是我存在后最喜欢的人,我也是你最依靠的人。我们曾经勾勾手说过一辈子都照顾对方。”
闫岳小心摊开陈鸣的手,在他手上一字字写到:
现。
在。
我。
来。
照顾你。
“有时候说了照顾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永远不会骗你……”
一言钦定,闫岳在他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
照顾……
陈鸣脑中的记忆像被什么牵扯一抽抽翻腾,他恍惚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很多很重要的事。
第76章闫岳在线头疼
“嗯,对了。”
陈鸣仰头注视闫岳问道:“闫穆……”
闫岳在陈鸣和闫穆之中果断选择了陈鸣,小时候他千般万般疼爱自己的弟弟,长大后,他的弟弟却一直明里暗里挤兑自己。他可不是那种被至亲挖墙角还能笑着原谅他们的人,更别说去救闫穆。
“闫穆没事的,相比起关心这个,鸣儿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闫岳提起被子将它盖过陈鸣的脖子,被子软和和的盖在他身上十分舒适。
“闫穆,会,没事的吗?”
“当然。”
半真半假。
闫岳的肯定,陈鸣相信地阖上了眼眸。
陈鸣做了个梦,梦到他在江南细雨中。在记忆中他没有去过江南,可不知为什么,看到梦中白墙马头瓦,细细水流涓涓流过石板青桥,熟悉的柳烟淼淼都恍然告诉他,此情此景就是在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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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的门环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褪去一层鎏金。
陈鸣撑着油纸伞推开那扇复古的木门,庭院深深,一位扎着两角儿童模样的少女坐在年过半百老人的腿上,一笔一划描绘着什么。
两角少女用稚嫩的小手指点着宣纸,呆呆可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陈——鸣——”
怎么是自己的名字。
听儿童稚嫩的读音,老人摸了把胡子乐呵大笑,“是陈鸣。是鸣儿的名字。”
“鸣儿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呀?”
“陈鸣的意思是,鸣儿像天上的百灵一样有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百灵鸟……
陈鸣抚摸过自己的喉间,一动间,眼前的画面又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散去。
眼前又是另一幕场景。
还是刚刚那个孩童和老人,不过不同的是,孩童和老人都穿着红色的婚服。
陈鸣此时站在桥上,身边的人熙熙攘攘,他们手里拿着臭鸡蛋或烂菜叶无情地扔向红衣孩童。
老人撑起袖子将胳膊盖在他的头顶。
老人和孩童相视一笑,不管他人的咒骂,从桥的这头消失在桥的另一头。
画面从红喜转为白事,满城飘着白色的模棱,胸口佩戴金红徽章的大批军官押送着一口黑棕色的棺材,老人的亲人穿着白色的丧服跟随其后吊唁。
陈鸣这次没在白衣人群中找到那个孩子,随之而来的是钻心刺骨的痛……
“老师!!!”
陈鸣从梦中惊醒,额间的汗水如雨簌簌,身上的薄衫被汗水浸得湿透。
“怎么了?”
趴在书桌休息的闫岳听到陈鸣的叫唤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怎么了,鸣儿。做噩梦了?”
他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垂着头盯着绣凤的被盖,眼中却没有聚光。
一定是做恶梦了,闫岳亲昵地坐到他身边将他护在怀中:“别怕,别怕……”
“老师,老师……”
“老师?老师怎么了?”
闫岳关切地擦去陈鸣额上的汗水。记得很早以前陈鸣和他谈起过自己的老师,大概做了关于他老师的梦。
“他,他,他死了!你为什么阻止我!”
陈鸣的口齿居然流利起来。
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猛地揪住闫岳的双排领口,他脸上的表情已不控制,惊恐,害怕,后悔,在他脸上聚集,他晃着闫岳的领子一遍一遍嘶吼:“老师死了,老师死了!你不能把我困在这里,我要去见他!”
陈鸣放开闫岳的领口,扑腾下床,光着脚就要往外面冲去。
陈鸣有太多的秘密闫岳不知,他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任由陈鸣往外跑。
陈鸣焦急地打开房门,可他刚踏出一步后,他就发现门外的场景是如此陌生,他从未见过的布局格式。
“这是哪里?”
陈鸣没有记起闫岳。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在梦中翻出他积压在脑海中尘封的记忆。
他猛然回头质问床上那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是陈尚让你来抓我的对吧。我告诉你,不管你把我关在哪里,把我卖到哪里,我都不会离开老师的。”
“你不应该忘记我。”
闫岳这次是真的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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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低头思量会儿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我想起来了,你是伤了霍瑾年的人,不过,你不好也不坏,昨天还救了我。嗯……还有一个穿灰袍的男人怎么样了,昨天我住的房子里来了个刺客,他救了我。我怀疑攻击我的那个女人就是镇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闫岳心里累,他顺着陈鸣的话说:“你说的没错。昨天要杀你的人的确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你把他抓住了吗?”
“嗯。应该吧。”
陈鸣眉头一皱对眼前这个男人半模糊的话感到不爽,“什么叫做应该?你身为军人却如此含糊其词。算了,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明天她就会上断头台。倒是你,你怎么了?你说的陈尚是谁?”
陈鸣眼中掩饰,”没什么,我只是头疼,记忆有点乱。“
因为连环杀案的结束,南胡洋行后四天的拍卖被延迟举行两天。
“号外!号外!杀人案凶手午时落斩!”
卖报的少年迈着布子奔跑在大大小小的街巷,少年撒开手中的报纸,一封封报纸洋洋洒洒飘在天中。
陈鸣随手从少年手中接过一份报刊,报刊戳上的头条不是那个女人的脸。陈鸣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怎么回事?”
闫岳瞥了眼陈鸣手中的报纸,瞳目瞬时放大一刻,不过很快他又变回了往常的神情,仿佛报刊头条所说“连环杀人案凶手竟是闫家二少爷”的主人公不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闫岳面无表情地回复陈鸣:“杀人凶手要被处决了。”
陈鸣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真相的,他抬头望着闫岳,说话都打着颤:“不是他。”
闫岳半阖眼眸,眸底沉下一片阴影,他握着的手紧了紧。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其关心他,你不如多看看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凶手不是他。我要去救他。”
“他自己要去死的,你救不了。”
听到闫岳的解释,陈鸣拿不稳似的,报纸从手中飘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悄无声息。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闫岳:
“你说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
闫岳拉过陈鸣的肩膀把他推向侧旁的咖啡店中,咖啡店的欧式木门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有人进出时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77章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闫家。
闫家世世代代为丝绸经商,为了保证闫家历代昌盛。闫家的每任家主的继任必须经过闫家所有主系旁系的认可,才能上位。
上一任闫家的家主是闫穆的父亲,闫常青。
闫常青有三位妻妾,主妻生了闫穆。侧房生了闫岳和闫和。
闫穆的母亲并不受闫常青的喜爱,用现话来说他们的爱情只不过是封建等级禁锢下的结果。
母亲胆小顺从,是那个时代典型的良家妇女。随着母亲,闫穆天生的性子也如此软弱纯从。按照辈分等级,闫穆其实才是名正言顺该享受闫家一切的人。
可在他之前,还有个比他早出生的哥哥,闫岳。闫岳勇敢果断乐观聪慧,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受到所有人的喜爱和注视。父亲也喜欢他,父亲的眼里只有他这个敬爱的哥哥。
对了,按照等级来说,其实闫岳应该叫闫穆为哥哥的,可被闫家自动排除的闫穆,没有任何资格被谁称作哥哥。索性,闫岳没有因为不是同母所生而嫌弃他,闫岳会偷偷给闫穆偷厨房好吃的糕点,会偷偷给闫穆好玩的玩具,还会带闫穆一起和其他小朋友玩。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明珠的。
明珠的父亲是镇上名震的将军,和闫穆父亲的关系很好。
那天,闫岳邀请了很多小伙伴来府邸玩耍,他牵着闫穆的小手打算把他介绍给其他小伙伴。
闫穆和闫岳一点都不像,小朋友们跟他招呼,他一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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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觉得闫穆没意思,胡乱打过招呼后又跑回闫岳身边。闫岳周围的朋友和天上的鸟儿那么多,他们围着闫岳又是笑又是跳,那时,闫穆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明珠。
他和明珠扯上关系的起因来源一次“捉迷藏”。
小朋友们被分车了两拨,一拨是鬼,一拨是人。明珠和闫岳都是鬼,闫穆是人。
闫穆其实开始是很快乐能加入他们的,他把自己藏匿在花园的假山后,希望闫岳能找到自己。
捉迷藏的游戏过的太久。
闫穆从下午躲到了日暮,没有小朋友来找自己。
是自己藏的太好了吗?
闫穆扣扣指甲,揣度自己要不要主动出去找他们,他又倔强想闫岳会来找自己。时间在闫穆一二犹豫间又过去大半。
天暗,夜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
他一个人躲在假山背后,月光下的草地上只剩下自己和影子。一片静谧祥和中,知了叫了一声两声,仍旧没有人声。
没有人,闫穆害怕得捂上脸嘤嘤抽泣。
眼泪浸湿他的袖口让视线也变得模糊。
“原来你在这里啊!”
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笑容的嘴角勾起,指尖触碰到闫穆的肩胛,“其他人都回去啦,我对闫岳家也不熟,找你好久都没有找到。对不起呀。”
闫穆抬头,脸上还挂着凄厉的泪渍。
模糊视线中,是张稚嫩泛着樱桃薄粉的圆脸。
“你怎么哭了!”
少女慌忙从怀中掏出梅花的方块纱,擦擦他的脸,“男孩子不可以哭的!”
闫穆听从少女的话,没有再哭。
“那这个帕子就送给你了,下次捉迷藏的时候,你当鬼,如果你找不到我了,我也会哭的,到时候要还给我呀!最好也帮我擦擦眼泪。嘻嘻。”
“明珠,你怎么在这。”
少女说完,穿小袍长裤的成年男性提着昏黄的灯笼找到了她。
“爹!”
明珠冲过去开心保住自己的父亲,“我在当鬼呢!”
“当鬼?囡囡要当也是小仙女呀。”
男人宠溺地捏捏少女的鼻头,没有因为少女迟到回家而生气,“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觉去。”
少女抱着男人的腰,临走时还不忘冲闫穆挥挥手,“下次我哭的时候也要给我擦脸脸啦!”
闫穆握着软帕全程无言。
平静的面容下,他回忆少女一言一行,后知后觉心中泛起一荡涟漪。
就这样,闫穆履行着对少女的承诺,尊重她,爱护她,在她心爱的人受伤的时候在远处心痛地守望她。
她想要离闫岳更近些,闫穆就让她住在闫岳的对面。
她想逃出闫家,闫穆就立马安排车送她回家。
他甚至可以在她的周围安排好多年的眼线保护她,就因为她不想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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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和父亲去跑商,就没有和闫穆玩过。估计那是闫穆最后一次玩游戏,他没什么朋友。”
闫岳抿口咖啡,眼中没有一丝涟漪,就像他刚刚诉说的不过是一场政局。和“可遇不可求”的虐恋毫无关系。陈鸣怀疑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感情,他冷漠的不像人间之物。
“你没有感情的吗?那是你弟弟,他犯傻的时候,你作为哥哥不应该警醒他,让他不要沉迷下去吗?包庇一个杀人犯根本不是爱情的行为,是自私!最后还为了所谓的第一眼送死,值得吗?”
闫岳小指抵着咖啡杯的底座轻轻放下,他的领口扣到最上,用极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的白鹤,一双深邃墨色深瞳深沉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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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没有情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关心别人,至情至亲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闫岳半起身,弯腰凑到陈鸣的面前:
“这是你片面的想法,他想去送死就送死。毕竟,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为你送死了。”
说完,闫岳拿起桌上的餐单遮在他与陈鸣的侧旁,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他的嘴上。
轻轻一吻,他松开陈鸣的嘴,笑,“像这样。死而无憾。没有人能阻止。”
不是第一次被闫岳亲吻,闫岳的吻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感情,厌恶中,陈鸣就当被鸡啄过。
他低首浅笑:“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是名声赫赫的丝绸当家人,是上流追崇最优秀的人,确实没有人能阻止你。”
听他的话,闫岳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他把菜单放回原位,向后倒在木藤椅靠背。
“你在嘲笑我?”
“不敢。”
“陈鸣!”他指着陈鸣的脑袋,气有愤怒,“我哪里对你不好!”
“不能说不好。只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做一套是一套。城府太深,我老师说过,敬而远之。我对您很尊敬,也想远离您。”
“你老师!你老师!说到底,你想起了你的老师,你就是想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陈鸣醒来后不仅性格大变,对闫岳的态度比以往更加恶劣,真不知等陈鸣想起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被气死。
没有继续说下去,闫岳将自己的苦憋回心中。
“你也别太气。你面上泛虚,眉心有结,是长不久安的原因。”
这不是气,他是委屈,闫岳平生从没那么委屈过。
“就当我长久不安……他等会就被斩首了,你去看吗?”
“去。”陈鸣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站起,“我一个人。”
第78章我偷偷告诉你你相好死啦
还是迟到了,陈鸣到断头台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但场面上还剩下些人来人往,看客留下的足迹。三三两两散去最后一波,只剩下扫地老翁拿着木桶向地面龌龊的血迹泼去清水。清水洗刷泥泞的地面,清水冲散短木桩旁的浓血,让铁血的红色的那股子血腥味道飘向陈鸣的鼻间。
见都没见到闫穆最后一面,人就没了。
闫穆死时会想什么,他会因为明珠而死感到不值得吗?
“他该解脱了。”
陈鸣没有让闫岳跟上自己,可闫岳总放不下,他紧随其后还是跟了上来。
“我是他哥哥,没见上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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