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第三十五章第一次？
杜蘅点点头，茫然的看向伍才捷，不懂这是什么走向。
“姐，”伍才捷扶额，“你快走吧，我今天和人家谈合同，您杵这儿做什么，您不忙啊？”
“得了，赶我走我就走吧，”伍平莹站起身，路过杜蘅的时候朝杜蘅笑了笑，柔着声音说道，“明天见。”
“？？？”杜蘅一脸茫然的看着伍平莹，直到那人走了再看向伍才捷，“你姐姐认识我？”
“嗯，听说过，”伍才捷点点头，想说你其实特出名，但一想到明天那个酒会就觉得脑仁疼，那么大个酒会，应该不会碰到吧，“先吃饭吧，待会去公司里谈合同，丁玉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神一点去见人，就穿着得体就行，咱们公司的人不用舔着别人。”
“嗯。”丁玉连连点头。
吃完饭，伍才捷干脆叫杜蘅坐自己的车回去，杜蘅和伍才捷坐在后座，司机和苏燕坐在前面，池吴去送丁玉回公寓，伍才捷点开手机，对着聊天框里的消息回复了几个字，‘他不知道，我还没说呢，应该碰不到吧。’
‘是吗？我听说邢学博新找了一个小情人，还是你对头公司的人，明天有热闹看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
……
“邢总，喝酒吗？”
邢学博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孩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神色，两只手端着酒杯，因为紧张手还有些抖，身子很瘦弱，样子长的很致，汤格找的人都被自己打了回去，这个人徐总送过来了，据说是他们公司新签的一个三线演员，人还干净。
邢学博勾了勾手指，男孩子就把酒杯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把脸凑了上来，放到了邢学博的手上，邢学博看着对方致的脸，刚开始还好，后面看着就感觉有些俗气，“整过没？”
“动…动过点，割了双眼皮，鼻子垫高了点。”被邢学博抓住了下巴，少年拼命的稳住自己的身子，眼睛看着邢学博的脸，脸上泛出红晕。
看着这张添加过人工雕琢的脸，邢学博皱了皱眉头，在杜蘅之前自己身边也养过动过刀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总觉得提不起来兴致，一闭上眼睛总会想起杜蘅红着眼睛的样子。
“邢…邢总？”连景看着邢学博看着自己的表情，眼睛里藏不住的全是倾慕，假如能跟上邢总，那自己后面的资源就不用发愁了，而且，邢总长的这么帅，比那些老头子强多了，就算不给自己拿钱，自己都愿意和邢总睡上一次。
“第一次？”邢学博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问道。
连景羞怯的点点头，感觉邢学博的脸靠近自己，脸红万分，盯着邢学博的脸在离自己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连景看着邢学博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问道，“邢总，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和你没关系，”邢学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发现自己对别人完全提不起来性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道，“你出去吧，要什么东西和我秘书说一声就行了。”
“邢总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给你舔的，我……”
“出去。”邢学博睁开眼睛，语气加重的说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耐烦。
“…是…”连景看着邢学博有发火的预兆，连忙撑着身子起来，往屋子外面走去。





还债 还债_44
邢学博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抿了点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又刷新了一下，觉得对杜蘅的思念只增不减，想见他，想看他，手机上的消息又转了两个圈，跳出汤格给自己发的明天的酒会名单。
看着文档，犹豫了一下，按理来说，这个表单应该他看看就行了，没必要给自己发过来的，邢学博挑了一下眉，点开文档，长长的表格上打着人名，邢学博手指滑动了几下，快速的浏览表单上的名字，手忽然停顿了一下，又往上滑动了几下，看见了其中的一个人名。
杜蘅也要去。
邢学博看着杜蘅的名字，手指在手机上来回滑动了两下，似乎在考量自己的心有多想见杜蘅，浓郁的想法从心里冲出来，邢学博忽然想起，自杜蘅走过后自己就没有放纵过欲望了，算起来也有小十天了，中间的一次不欢而散更是让自己提不起来兴趣。
“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邢学博电脑上显示着网友爆的一些关于‘剑缘’的物料，上面有杜蘅的很多照片，邢学博一边在电脑上浏览照片，一边听着电话里姜伦的声音，嘴边的话耗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我好像是喜欢杜蘅的。”
“废话，你踏马不是说你不喜欢就不会养七年在身边吗？”姜伦撑着床坐起来，喉咙有些哑，用脚踹了踹身边的人，嘶了一声，继续问道，“你怎么了？”
打电话并不是求证，也不是求助，只是好奇自己怎么想的，但是在话出口的那一刻，自己就知道，自己戒不掉杜蘅了。
“没什么，我先挂了。”邢学博说完正准备按挂断的按钮，就听见对面比自己更快的按了挂断，传来嘟嘟的声音。
“还以为我会让你挂我电话，哼。”姜伦快速的挂完电话，对着手机比了个中指，揉了揉自己的腰，正准备下床，身后的人一下子揽过自己的腰，把自己按在床上，“我还要上班！”
“你这样怎么上班？再陪我一会儿。”对方按着姜伦的腰，把人又拖到床中间，床因为两人的动作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
“就这样吧，不要签约，咱们合作关系。”杜蘅指着合同上的其中一个条款说道，“就把这条改改就行了，其他的分成比例随便。”
“那你经纪人想跟哪一个？”伍才捷开口问道，把办公桌的抽屉拉开，准备把人员图表拿给杜蘅看。
“就苏燕吧。”杜蘅开口说道，记得苏燕最开始的理想就是当一个经纪人，杜蘅也愿意让熟悉的人来照顾自己。
苏燕听见杜蘅的话一下子眼睛睁大，不敢置信杜蘅就这么直接的要求自己当经纪人，伍才捷的手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的说道，“可是苏燕并没有经验和人脉，直接当你经纪人不太合适，”看着杜蘅皱眉，伍才捷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道，“这样吧，苏燕先当执行经纪人，学点东西，但是苏燕做经纪人的话，你这边又要招新的助理了。”
“没事，我可以两个一起做！”苏燕先开口说道。
“也行，执行经纪人的事不多，我再给你安排一个经纪人，主要是安排你合同方面的东西，苏燕也加一下，我会跟她说让她带一下你的。”伍才捷点开电脑屏幕，在公司人员里面点开一个人的头像，‘夏清’。
第三十六章今天见面聊一聊
公寓安排的是一间二居室，屋子不大，大概七十个平方，说是临时的落脚点，等拍完戏之后会重新安排，池吴带的杜蘅去看的房子，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杜蘅看着暖色调的房子，觉得挺合心意的，四楼，并不是多高，阳台外面还养了一些吊兰，“不用换了，我觉得这儿就挺好的。”
“好，那我回去给老板说一声就行，对了，这是房子的租聘合同，先签的一年的。”池吴拿着合同，递给杜蘅，杜蘅快速的签了合同递给池吴，池吴接过合同，笑了笑，“那我明天来接杜哥。”
“那我呢？明天我不跟着？”苏燕听见池吴的话，楞了一下，问道。
池吴听见苏燕的询问，笑了笑，“苏小姐明天去公司办理入职的程序，之后每个月的工资二十号打到苏小姐的卡上。”
“哦，好的。”苏燕了解的点点头，转头看向杜蘅，问道，“那杜哥，有什么要拾的吗？”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什么缺的。”杜蘅摇了摇头，把两个人送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
半夜的时候杜蘅起来了一道，可能是因为换了新环境不太适应，梦中惊醒的杜蘅在床上枯坐了一会儿，才又进入睡眠，早上又早早的起来了，穿着睡衣的杜蘅点开手机，在床上点了外卖，等做好了这一切，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外卖到的时间和池吴是前后脚，杜蘅这边才把饭盒打开吃了两口，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杜哥刚醒？”池吴看着穿着一套睡衣的杜蘅，不确定自己合适进屋子不。
“正在吃早饭，进来吧，可能要等我一会儿。”杜蘅把门打开说道。
“我还是不进去了，”池吴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杜蘅，“这是昨天定的，杜哥待会换上就好，我先去底下的车子里等杜哥。”
杜蘅接过袋子，点点头，应下来。
早饭快速的吃了一点就饱了，把外卖盒子拾好扔进垃圾袋里，打开池吴递给自己的袋子一看，居然是正装三件套，除了拍摄还没有穿过正装，杜蘅看着衬衣和西装，皱了皱眉，还是换上了。
衣服的样式简单，没有太多的花纹，穿在自己身上也很修身，皮鞋略微有些大，杜蘅踩着鞋走了两步，勉强适应了大了些的鞋子，穿着好了衣服裤子，杜蘅就走下楼去了。
“伍总吩咐先带你去做造型，然后和伍总一起去酒会。”池吴见杜蘅上车，便开始说起来今天的流程。
“丁玉呢？”




还债 还债_45
“他已经去做造型了，杜哥你去了估计他就做好了。”
手机上震动了几下，杜蘅看着一个信息框弹出了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空白，昵称是子十，杜蘅点开看了一圈，点了拒绝，正把手机盖上，那个人又弹出申请来，备注是：今天见面我和你聊一聊。
神经病？
杜蘅看着备注觉得对方应该是加错人了，又点了拒绝，干脆把人拉黑了。
邢学博看着借来的号又被拉黑，点了退出，重新登上自己的号。
旁边坐着的人正是昨晚赶走的连景，邢学博临时找不到什么伴，刚好这孩子提的要求就是来参加这场酒会，想要一个电影资源，邢学博就顺便把这孩子带上了，话说这孩子现在才十九岁，邢学博看向连景，不由的想了想十九岁的杜蘅是什么样。
当时他才跟了自己一年，还在读大学，整个人的气质还没有完全张开。
当时的杜蘅也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很多东西就像写在脸上一样，自己冷脸他就小心翼翼，自己笑他就跟着自己笑，眼睛里藏着的喜欢根本藏不住，忽然回想起来，觉得那样的杜蘅还挺有意思的。
连景看着邢学博低声笑了起来，脸上不由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知道对方是在透过自己想着谁，可能是传说中他养了七年的那个情人？连景看着邢学博的笑，脸上不由的露出些贪恋，假如邢学博能把自己包了就好了，但自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这次的酒会上多认识点人，物色新的目标。
“邢总，到了。”车子在停在了停车位子上，合上手刹后，司机解开安全带，前面的汤格也迅速下车，把车门替邢学博打开。
伍才捷看着杜蘅穿着一身正装的样子，停滞了片刻，长呼一口气，感叹道杜蘅不愧是衣架子，这身正装穿着杜蘅身上更显得杜蘅腰细腿长，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套在杜蘅的长腿上，别样诱惑。
“杜哥，你这一身太好看了！”丁玉看着杜蘅穿着正装的样子，夸赞道，“杜哥好白啊，看起来都发光了。”
杜蘅抿唇笑了笑，“可能是我不太爱出门的原因，你穿正装也很好看。”
伍才捷看见两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感觉自己真是柳下惠，美色当前还能坐怀不乱，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自家老姐又给自己闪的信息，觉得有些心累，‘正在做造型，还要一会儿才能来。’
‘你这个老板也当的也太垃圾了吧，这种事不应该你的助理或者秘书给你干吗？’
‘姐，毕竟我是一个亲力亲为负责任的老板。’
‘得了吧，你就是和邢学博不对付，想气邢学博，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女的，我都怀疑你暗恋他了。’
‘……你可真是我亲姐。’
伍才捷放下手机，眼睛看向正在做造型的杜蘅，自己最开始看见杜蘅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打算，把邢学博放在心里的小情人拉到自己公司里，好好的把这个压在自己头上的别人家的孩子气一下，但是后来在宴会外面碰见杜蘅哭的那么伤心，伍才捷忽然又不太想了。
自己公司的艺人不多，但是每一位都是颜值很高，业务能力能打的这种，赚钱和欣赏美色从来都不是有冲突的两件事，而且自己也不是一个太有恶趣味的人。
“好了，这个样子怎么样？”造型师很快就把杜蘅的发型卷好了，又给杜蘅添了几笔眉峰就结束了。
“走吧，去酒会，我带你们去认人。”看着造型师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伍才捷站起身，说道。
杜蘅和丁玉跟着伍才捷上了黑色的商务车，上了车，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伍才捷介绍道，“你们的前辈，方沽，待会儿会在旁边带着你们。”
杜蘅看着对方的脸，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走在路上的什么广告牌子上见过，点了点头，坐到位置上，偷偷把手机摸出来，搜索方沽两个字，看着手机界面跳转了一页长长的百科，不由的挑了一下眉，居然拿了这么多奖。
酒会是办在一个山庄里，车子开过花园绕到后面的开阔场地停了下来，下了车，便有人引路，带着一行人走进屋子里面。
宽大的屋子里面摆着很多桌子，桌子上又摆着酒水和各种甜点，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尤其是两边的沙发区域，坐着站着，围着许多人，伍才捷走在前面，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红酒杯，远远的就有人走上来打招呼。
杜蘅不太喜欢这种交际，但是自己知道伍才捷的好意，在伍才捷像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还是友好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插入这段交流。
“这位导演拿了不少奖，今年还拿了一个大满贯。”伍才捷拍了拍身边的一位男人的肩膀，笑着跟杜蘅和丁玉介绍道，“据说又要筹备新片子了，提前递个信啊，我手底下的人好来试戏。”
“没有大满贯，你可不能乱说啊，”略胖的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眯成一道缝，“还差一个最佳配角呢。”
“行啊，老陈，合着你一个也不想给别人留呗。”旁边的另一位制片人拍了拍胖男人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
杜蘅把杯子里的红酒杯抿完了，看着丁玉乖巧的跟在伍才捷的身边，叫着那些导演前辈，杜蘅默默的退了几步，“我去那边转转。”说完就拿着空了的杯子去了另一边的画墙上。
第三十七章好久不见
旁边的服务生看见杜蘅的酒杯空了，连忙要给杜蘅添酒，杜蘅摇了摇头，让对方帮自己倒一点度数低的酒，看着酒水滚动在透明的杯子里，杜蘅听着耳边的觥筹交错，觉得自己有些迷醉。
自己不是一个乖巧的人，曾经也有过棱角，但是在苦痛的人生里把棱角一一抹平，现在偏离自己原本的人生才慢慢被拉扯回来。
画墙上挂着很多电影的海报，全部都是获过奖的设计，杜蘅从下往上看过去，看着里面的构图，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现在拍的这部剧给带了进去，上下倒影，留白区域可以放在中间线的位子，杜蘅看着被自己拿来做设想的电影海报，在边缘的人员名单里，居然看见了方沽的名字，看来这位前辈真的挺厉害的。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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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听见打招呼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是穿着一身西装的季佐，季佐脸上画了妆，看着有些怪异，杜蘅略向后退了一步，想到对方曾经和易菡乱传过自己的谣言，便对这人提不起来好脸色，“我们见过吗？”
“我们当然见过，”季佐看着穿着一身正装的杜蘅，不由轻笑了一声，“我比你认识我还要早认识你，杜蘅，好久不见。”
杜蘅听不懂季佐这是在说什么，只能联想到对方可能是来耀武扬威，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就准备走，刚转过身子，听见季佐继续说道。
“你就准备准备走了？你和你妈真的一个德行，说不过就要跑。”
“你说什么？”杜蘅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睛看向季佐，脸色有些不好，自己软肋就是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有做了很多错事，但杜蘅还是不能忍受别人来讽刺他们。
季佐看着杜蘅的反应，嘴角翘了起来，“我说，你和你妈都是一个女表子，谁给钱就卖给谁屁股，当都当女表子了，还装的冰清玉洁，给谁看啊？嗯？当初你妈为了三千元就卖了，你倒是争气，卖……”
‘哗啦’
杜蘅酒杯里的酒全泼到了季佐脸上，红色的汁液顺着季佐的脸滑下来，沾在西装上，杜蘅冷着脸看着被自己泼了酒显得有些狼狈的季佐，冷声说道，“你上赶着来我这儿犯贱？”
季佐看着发火的杜蘅，低声笑了起来，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舔了舔嘴唇，嘴角溢着笑，解开西装的两个扣子，捏起自己的衬衣给自己擦起眼镜来，“生什么气啊，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妈倒挺好看的，当初我可记了多久呢，你知不知道我们玩的有多开，我爸玩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避着我，你妈怎么死的来着…我想想，听说好像是病死的来着，呵呵，她病死之前还在我们那儿来了一趟，求我爸可怜可怜她……”
童年被自己拉到深处的记忆一下子翻涌上来，当初父亲赌博欠债几百万，从楼上一跃死了，自己的母亲为了还债做了许多事，具体的杜蘅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老妈和很多人牵扯不清，为了金钱。
自己被她送到寄宿制学校，很多时候都不在她的身边，只知道她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自己赶回去，陪着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就病死在那间出租屋里，身上全是凌辱的痕迹，抓着自己的手，求自己不要送她去医院，求自己把她火化。
杜蘅揪着季佐的衣领一下子把人推到了墙上，突然爆发的力气让季佐无法挣扎，眼睛有些泛红，自己后来有钱后把所有欠的钱都还清了，也是还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父亲之所以会欠了那么多钱去赌，并不是偶然，“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好多事情呢，比你想象的多，”季佐看着杜蘅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一点也不着急，刚刚的声响已经让旁边的人都注意到这里，季佐就肆无忌惮的仰着脸，看着杜蘅通红的眼睛，觉得现在的状况美妙极了，看着别人像困兽一样挣扎，被自己耍在手心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你想知道吗？嗯？求我啊。”
伍才捷也听见了响声，看见杜蘅把季佐抵在墙上，还以为杜蘅是因为邢学博的事情和季佐过不去，正要走过去就看见另外一个人站在另一边，一双眼睛先看了自己一眼，似乎是在释放什么讯号，然后才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旁边的人都是人，瞟个两眼，看见没有打起来就把目光都装作没有看见，旁边的人唤道，“伍总，我有个新片子你要不看看？合适的话咱们谈谈合作？”
伍才捷听见旁边的人叫自己的名字，一下子才回过神来，朝旁边的人笑了笑，“我有点事，过去一趟，让方沽和你们聊。”说完，伸手拍了拍方沽的肩膀，让他带着丁玉继续和这几位导演聊一下最近的文艺片走向，自己则想抽身向杜蘅那边走去。
“干嘛呢干嘛呢，”伍平莹从半路走了过来，一把把迈着步子的伍才捷拉住了，“别打扰我看戏，人家三角恋，你过去干什么？”
“姐…”伍才捷知道自己姐姐是一个就怕事情闹不大的主，正准备说话，就看见伍平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用眼神恶狠狠的叫自己闭嘴。
“……”
“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季佐眼神满里都是挑衅，知道这么多人，杜蘅拿自己没有办法，就算杜蘅真的做了什么，倒霉的人也是杜蘅，自己反正是不亏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杜蘅听见声音，但没打算转头，很快那个人走到了杜蘅身边，一只手握着杜蘅的手腕，制止住杜蘅的动作，“你先放手。”
邢学博今天知道杜蘅要来，所以刚刚一直在二楼上看着底下的人，很快就看见了跟着伍才捷来的杜蘅，自己刚刚转身下楼，就看见杜蘅把季佐抵在了墙上，自己是没必要护着季佐的，但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杜蘅冲动做了什么事情对杜蘅之后的风评也会不好。
杜蘅一听到声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杜蘅都不需要反应，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的样子，杜蘅皱着眉头转头看向邢学博，看了一眼邢学博的脸，脑海里想到前段时间的不欢而散，心里微微抽痛一下，垂眼看向邢学博抓着的手腕。
“有人来了，看来聊不下去了，”季佐看着邢学博站在旁边，笑着说道，把杜蘅抓着自己领口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睛看向邢学博，媚眼如丝，“邢总，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给你啊，这段时间都见不到你的人。”
“直接给我秘书就行了。”邢学博的言语有些冷淡，明显不想和季佐有太多牵扯。
杜蘅听见季佐和邢学博说话，心里听着烦，想转身走开，但邢学博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杜蘅扯了两下都没有扯开。
季佐看着邢学博拉着杜蘅的手，嘴角上翘，“这怎么行啊，这种东西，当然是当面给的才好，要是弄丢了，多不好啊，你说是吧，杜蘅。”
第三十八章我喜欢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季先生要和邢总聊天，述说旧情不用叫着我的名字。”杜蘅感觉自己刚刚走开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然也不会倒霉成这个样子。
季佐看着邢学博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友善起来，耸了耸肩膀，“好吧，给秘书，记得给我转钱啊。”说完话的季佐从裤兜里取出一张小帕子，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红酒，一边从杜蘅身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