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猪蹄？”邢学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厨房，忽然想到杜蘅瘦弱的身子，好像听姜伦说过，猪蹄有什么来着，胶原蛋白还是什么的，应该挺好的吧，这么想着，邢学博把袖口的扣子解开，问道，“小厨房在哪里？”
“那旁边有个小厨房，”厨师刚说完，看着邢学博把两个胳膊的袖子都挽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邢…邢总，你要亲自做？”
“嗯，”邢学博点点头，之前自己似乎确实有些过分了，这顿菜就当赔礼了吧，“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拿到小厨房来，一些芸豆，萝卜，青菜，还有各种配料也一起拿来吧，猪蹄现在几分熟，大概还要炖多久。”
“差不多一直在炖着，我连着高汤给端来吧，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样子就可以吃了。”厨师喊旁边的学徒把东西装好，给邢学博端到了旁边的小厨房去。
肉都切好了，青菜也分好了，邢学博要做的只有一样，只需要切一下萝卜就成。
小厨房的环境比大厨房惬意多了，邢学博朝端锅来的小学徒说了一声麻烦了，然后就接过了锅，放在了火上，乳白色的汤飘着香味，并不油腻。
拿起旁边挂着的菜刀，摁着洗好的萝卜，一片一片的切起了萝卜，旁边的小学徒在邢学博刚刚动手的时候没敢离开，不确定这位老总是真会做菜还是瞎搞，但是现在看邢总这切菜的手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确定了安全后，小学徒才悄悄走了。
切完了萝卜，邢学博把萝卜和配料全部放进了锅里，调好了火的大小，盖上盖子，用帕子擦了擦手，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点开手机，脑海里忽然想到姜伦说的话，‘不会宠人多看看视频。’
看什么视频？
邢学博又试着给姜伦打电话，发现对方的电话根本打不通，邢学博看见打不通电话，也不为难自己，找到姜伦的头像，把对于这段话的疑问发向了姜伦。
小厨房的温度有些高，邢学博的背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摸着桌椅的扶手，对坐着正在炖着的汤，手指轻轻的点着扶手，看着姜伦之前给自己转发的邮件，大概有十几封，还是对话形式的。
账号上是拼音的唐通，就是季佐那个公司的合伙人。
邢学博看着里面的信息，声称可以搞到邢氏的机密，想要和林氏合作，把赚来的钱七三分，林氏七，他们三。
至于里面所谓的机密，里面不过是一些边角资料，也好意思狮子大开口，真当林运那只老狐狸好糊弄，邢学博冷笑了一声，看着这两人幼稚的举动有些好笑，皮包公司，欠债金额，倒卖流程。
本来这些自己都是不想同季佐计较的，毕竟也好过几年。
不过这人要是想把自己当傻子糊弄就没意思了，要不是看在那东西自己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会在他身上的份上，自己早就不会搭理他了。
锅里的汤熬沸腾了，冒起了泡泡，邢学博听见响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锅前面，手指一不小心摸到了锅的边缘，灼烧的感觉让自己的手缩了一下，看着被烫红的手，甩了甩，走到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然后才擦了擦手，从旁边挂着的用具里拿出一个小勺子，在锅里面搅了搅，把里面的东西舀到了瓷碗里。
瓷碗用盖子封了一下，装进了放置碗用的盒子里，提着盒子，邢学博朝楼上走去了，路过餐厅的时候，看见了伍才捷，对方正和他姐姐坐在一堆，看着邢学博又要上楼，伍平莹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待会就吃饭了，邢总不在楼下吃？”
“不了，我上楼吃。”邢学博礼貌的拒绝道，看着伍才捷盯着自己提着的饭盒挑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
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很快就到了三楼，‘滴’电梯门打开。
邢学博看见杜蘅房间前围了一群人，心下奇怪，快步走了过去，看见门被开着，一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少年被围在门口，似乎在争执什么。
第四十二章暖暖身子
“怎么回事？你们这样会吵到里面的人的，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邢学博皱着眉头低声训斥道，担心杜蘅被吵醒了不舒服，侧过身子，推开旁边的人，有些着急的走进房间里面。
“邢…邢总？”穿着一身黑制服的领班看着邢学博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过来，本来满脸怒气的脸一下子挂上了笑，主动的让开，关切的说道“邢总，这里面没有人，我这刚刚抓到一个假扮服务生的小孩，这人进你了屋子，可能偷了东西，邢总要不去检查一下？”
“没有人？”邢学博后面半截的话没听太清楚，只抓到了没有人这一个重点，点开屋子里的灯，本来因为拉了窗帘所以显得十分黑暗的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屋子中间的床有些凌乱，半截被子掉落在地上，其他东西整整齐齐，真的没有人的踪迹。
领班看见邢学博愣神的样子，以为邢学博是在里面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手揪着小孩的衣领，冷笑的说道，“待会就报警，盘问你怎么溜进来的，居然还不承认自己偷东西。”
“我真没偷东西，大叔，这破山庄也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啊。”小孩恹恹的被领班扯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邢学博在屋子里走了几圈，不放弃的又去厕所里找了一转，没找到人，一副失落的样子，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开口说道，“别找了，我看着他走的。”





还债 还债_51
真的走了，又是不打一声招呼的走，邢学博停下了来回跑的动作，看着屋子，感觉心里忽然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刚刚被烫伤的手指头忽然跳动疼痛，让自己差点没有握住手里的东西。
慢慢的走到桌子前，把手里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闭了闭眼睛，迅速转化好情绪，转头看向说话的少年，对方还穿着侍从的制服，衣领被领班扯的有些歪，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在考量什么，邢学博觉得头有些疼，开口说道，“松开他。”
“啊？”领班有些楞住，不知道邢学博这话是对谁说的。
“你松开他，”邢学博眼睛看向领班，继续开口说道，看着领班的手松开少年的领子，才缓缓开口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少年听见邢学博的问题，想了想，说道，“大概……十几分钟前？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吧。”
十几分钟前。
邢学博手按着饭盒，饭盒还是热的，暖暖的温度从里面散发出来，邢学博心里还有话想问，但是又不知道问什么，心里的话打了两个转，最后真剩下一句自我反问，难道杜蘅真的讨厌自己了？
“出去。”邢学博缓缓开口说道，心里莫名有些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我这就把人带走。”领班揪着少年的衣服，就要带着少年出去，“臭小子，我这就带你去警察局。”
“等等等！喂！我在你屋子里找到了一片白色药片，你不看看是什么吗？”少年听见领班说要带自己去警察局，着急的朝邢学博说道，“你把我留下来，我就把白色药片给你。”
“等一下，”邢学博听见少年的叫喊声，开口叫住了领班，皱着眉头，眼睛看向了少年，问道，“什么白色药片？”
“你先让这个人放了我，把我保下来，我不想去警察局。”少年见邢学博对白色药片有反应，有些欣喜的开始谈起了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邢学博的眼睛冷冷的扫过了少年，很不满对方在和自己交换条件。
“你不答应，我就把药片吃了，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待会去警察局有反应了，你也要完。”少年紧紧的盯着邢学博，紧张的攥起拳头，干脆破釜沉舟的威胁起来。
邢学博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眼睛扫了少年一样，看的少年有些害怕的抖了一下。
旁边站着的领班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手里揪着的人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等看邢学博的态度。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他有偷什么东西？”邢学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看向领班，开口问道。
“我去的都是空房间，没偷东西，我不缺钱。”少年不满的嚷嚷起来。
领班听邢学博的口气，似乎真的要把这少年保下来，立刻笑着说道，“应该没偷什么，刚刚搜身，没搜到什么物件。”
邢学博听见领班的话，点点头，“那我就把保下来，后面如果少了什么东西，给我秘书说一声就好，我会让他把钱划过来的。”
“行。”领班连连点头，搓了搓手，笑着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邢总了。”
看着人走了，邢学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背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对面站着的人，开口说道，“东西。”
“诺，就是这个。”少年从手机壳里面取出了一片白色颗粒，指了指床，说道，“在床和床头柜的夹缝里发现的。”说着捏着药片，放在桌子上，却没有往邢学博的方向推过去，“你不会让他们在门口堵我吧？我把药片给你，然后你就叫他们进来。”
“我没那么无聊，药给我，你出去。”
少年看了邢学博一眼，看着对方似乎有些疲惫，抿了抿唇，把药片推了过去，“我叫计翰飞，来这儿是找东西，不是小偷，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下回你要是有事，来找我就成，两肋插刀。”
邢学博懒得搭理少年的中二病，听见人走了才放松了身子，把药片从桌子上拿起来，白色的药片还沾了一些灰尘。
这可能就是杜蘅喝的药，如果真的是，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病了喝药的呢，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察觉到。
……
机场买的票是晚上的，杜蘅回到公寓用热水冲了个澡，想把今天沾了邢学博的气息全部洗掉，温热的水拍打在身上，让杜蘅好像从冰窖一样的寒冬中活了起来。
快速的洗完澡，换上一身休闲装，杜蘅就坐池吴的车去了机场，空腹跑了来回这么久，杜蘅也难的感受到了饥饿，还好苏燕及时赶来，并且带了一小包干果给杜蘅解馋，才解了杜蘅的饥饿感。
“刚刚丁玉还给我发消息，问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我们今天回剧组。”苏燕把装着养生茶的杯子拧开，递给杜蘅，让杜蘅润润唇。
晚上九点上的飞机，杜蘅一上飞机就开始闭目养神了，苏燕从背包里扯出毛毯给杜蘅盖上，又递给杜蘅眼罩，让杜蘅戴在脸上。
象山的晚上下了小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飞机到了象山，地面上因为缠绵的小雨，刚好把地面沾上一层薄薄的水迹，高大的路灯照在地面上，反射出暖黄的光泽。
车子提前联系好了，一直都在外面等着，杜蘅踩在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感觉自己一直紧张的心才放缓。
本以为所有人都休息了，没想到回到酒店看见牧永元坐在酒店一楼的餐厅里，身上盖了一个薄毛毯，手里按着手机，戳戳点点，不知道在玩什么，听见了脚步声，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着杜蘅，笑着说道，“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羊肉汤，快过来暖暖身子。”
第四十三章你没必要……




还债 还债_52
杜蘅看着牧永元的笑，楞了片刻，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也没有等多久，今天快十一点才下戏，听说你要回来，我就去专门给你打包了羊肉汤，”牧永元伸了一个懒腰，朝杜蘅招了招手，“快来尝尝，我昨天探店发现的。”
“那我去楼上帮杜哥帮东西放着。”苏燕看见牧永元在招呼杜蘅，知道杜蘅既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而自己是两顿饭都吃了的，便开口说道，“杜哥吃完早点去休息，我放完东西也去休息啦。”
“嗯，好。”杜蘅点点头，走到了牧永元的位置旁边，一坐下，牧永元就把旁边椅子上放着的一张毛毯展开，披在杜蘅腿上。
“晚上潮湿，盖着要暖和些。”牧永元开口说道，眼睛看向杜蘅，催促道，“快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保温盒里的羊肉汤还热气腾腾，杜蘅凑近就可以闻到羊肉汤的香味，从旁边拿过勺子，舀了一勺汤和羊肉，放在口里，咀嚼了几下，咽下咽喉，暖暖的感觉一下子弥漫全是，舌尖和口腔全部都是弥漫着香气的羊肉汤，杜蘅点点头，“好吃，谢谢。”
牧永元看着杜蘅小口吃着东西的样子，眼睛弯了弯，“那家店的羊肉米粉好吃，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吃，怎么样？”
汤让漂浮着葱末，杜蘅用勺子把葱末赶了赶，忽然开口说道，“牧大哥这么会找美食，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本来温馨的氛围，因为杜蘅的话忽然冷场了，杜蘅说完话就低着头，眼睛看着保温桶，用勺子往嘴里送着羊汤，如果牧永元对自己没意思，那这句话就当是一句玩笑，如果有意思，还是…趁早断了这份意思的好。
不是说牧永元不好，只是自己实在是再抽不出什么爱意给别人了，自己不想变成和邢学博一样的人，肆无忌惮的接受着别人的爱意，却又熟视无睹。
如果自己装作不知道，理所应当的接受牧永元对自己的好，那自己的愧疚心一定会把自己淹没的。
“恐怕不行，”牧永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喜欢男的，只能叫男朋友，不能叫女朋友。”
杜蘅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手指攥着勺子柄，抿了抿唇，扯了一个笑，正准备说话就听见牧永元继续说道。
“你呢，杜蘅，如果我想和你一起去吃好多好吃的，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牧永元眼睛看着杜蘅，缓缓说道。
言语中的热切，杜蘅听的出来，但现在的杜蘅根本没有空余的心装其他的东西，“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以后会遇到更适合的人……”
“我说的是给我一个机会，你别着急拒绝啊，”牧永元听见杜蘅的话没有生气，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不是老话说嘛，食色性也，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好，我很喜欢，后面的相处更觉得你的性格很软，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所以我才产生了试着追求你的想法，本来是打算戏拍完说的，但是没忍住，就想先说了，万一之后被别人抢先，我岂不是很亏。”
餐厅旁边的挂钟敲了一下，到十二点了。
突然被告白的杜蘅有些无措的用勺子搅着保温桶里的汤，听着牧永元的话，抿唇低声说道，“对不起。”
“连机会都不行吗？”牧永元有些失望的问道。
“我…恐怕，暂时喜欢不了别人了，”杜蘅看着牧永元的脸，歉意的说道，“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耗时间。”
“啊——好遗憾，”牧永元略伤感的说道，朝杜蘅笑了笑，“都十二点了，你感觉喝点，待会回房间赶紧休息，你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
杜蘅眨了眨眼睛，不懂牧永元这么说是不是放下了，脑袋却不想转动的想这些东西，情爱这种东西，自己已经尝了，实在不想再尝了。
保温桶里的羊肉汤喝了一小半，杜蘅就饱了，牧永元看见杜蘅吃不下了，就伸手替杜蘅把饭盒合上，捡起旁边的毛毯搭在自己手上，提起饭盒，朝杜蘅说道，“走吧，咱们赶紧回房间休息，明早还有的忙活。”
杜蘅点点头，站起身，两个人坐着电梯走到了三楼，牧永元的房间在杜蘅的旁边，走楼梯出来，路过杜蘅的房间才能到他的房间，牧永元站在房间外看着杜蘅走进房间里。
“杜蘅，”牧永元看着杜蘅抿了抿唇，说道，“你暂时喜欢不了别人，是你的自由，我想尝试是我的自由，对吗？”
杜蘅张了张嘴，看着牧永元的脸，一时间没想到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我的看法了，所以，你要允许我犯傻，给我一个献殷勤的机会，万一你觉得我不错呢，”牧永元继续说道，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笑了笑，“咱们先从好朋友做起，看我能不能讨你的欢心，如果不能，你再狠狠的拒绝我，我们再做好朋友，好吗？”
“你没必要……”杜蘅张口说道，一天被两个人同时告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上一个自己自己尝过苦头，而这个，却一直对自己不错，杜蘅皱了皱眉头，有些苦恼的看着牧永元，手握着门里面的把手，抚摸着门把手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决定还是对牧永元坦诚相待，“对不起，我刚刚结束一段不太美好的关系，很长很长的时间都不想再去喜欢人了。”
“可是你不给我机会，我总会念着，”牧永元听见杜蘅说自己刚刚分手，并没有惊讶，继续说道，“你不给我成功的机会，总要给我一个失望的机会吧，给我一个放手的机会。”
放手的机会？
还真是奇怪的说法，杜蘅翘了翘嘴角，糟糕了一天的心情忽然有点放松。
“明天我来喊你吃羊肉米线，晚安。”牧永元歪了歪头，朝杜蘅挥了挥手，伸手握上门前的把手，站在门外，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差点糊涂了，已经过十二点了，应该是今早见才对。”
“嗯，今早见。”
门轻轻被合上，杜蘅看着被合上的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伸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被指甲掐出的伤口又开始溢出血迹，就像刀片轻轻划过肉体，戳一下，疼一下。
站在屋子里的杜蘅没有开灯，借着月色换了睡衣睡裤，躺在床上，却不能立即进入睡眠，在飞机上睡的那几个小时让自己的睡意不浓。
看着屋子的装饰，记起了今天白天在山庄的三楼屋子里，邢学博说喜欢自己，当时自己心里全被恶心占满，现在过电影一样的回忆起来，自己心里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还债 还债_53
第四十四章怪我
我要的时候不给我，我不要了，你又上赶着给我。
早干嘛去了。
时钟的滴答声一声接一声，就像给外面细软的小雨伴奏一样，杜蘅躺了一会儿，又把窗子打开，感受凉风灌进来，感觉呼出来的气息终于清新起来。
……
“看的出来是什么药吗？”邢学博坐在姜伦的办公室，把用小礼品盒子装着的药片递给姜伦。
姜伦正在飞快的敲击键盘，眼睛盯着屏幕，把最后一句话敲了上去，看着文档保存，这才终于做好最后一份病历，忙完了的姜伦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红色的木桌上拿起小礼品盒，眯着眼睛看着盒子里装着的药片，上面没有什么字母，长的有些像奶片，圆形、薄薄的一片。
眼睛盯着药片，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的嘶了一声，说道，“这是……”
“嗯？”邢学博看见姜伦时候快要想出来了，不由的用鼻音嗯的一声，等着姜伦后面的话。
“我看不出来，”姜伦快速的把后面半截说话，微微抬头，看着邢学博本来前倾准备听自己讲述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难看起来，在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前，连忙开口，补救的说道，“不过，我待会送去化验，大概晚上或者明早出结果。”
“这么久。”邢学博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
“很快了！”姜伦听见邢学博不满的语气，用手拍了拍桌子，拿出自己地盘的气势感，“我都是让你插队做的！”
看着朝自己拍桌子的姜伦，邢学博不由的把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人胆子渐肥，脑海中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就一直想询问的话，关于邮件的来历，以及姜伦这神秘莫测的出现地点，开口说道，“你和林……”
“啊！”姜伦听见林这个字，一下子亢奋起来，忽然拔高声音，欲盖弥彰的说道，“上回你给我发消息说看什么视频对吧，我回去让我妈集了一下，”说着，姜伦低头把自己办公室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u盘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对面邢学博的位子，说道，“这里面都是古早虐心爱情电影，你可以看看里面的男人犯错后都是怎么道歉的。”
u盘是银色的，后面还挂了一个圆圈的钥匙扣，邢学博看着姜伦伸长着手，努力的把u盘推到自己位子的样子，抽了抽嘴角，伸手把u盘接了过去，虽然总感觉这段动作莫名像是卖什么片子的。
“对了，我妈让我把这个视频账号给你，让你看她的藏，她说，你把这里面的东西看完，绝对会有长进。”姜伦一边说，一边点开手机，把账号名字和密码的截图发送给了邢学博。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已经到信息，邢学博拿起u盘，背靠在旋转软椅子的靠背上，大拇指和食指捏着u盘，看着银色u盘上用白色痕迹书写的数字，16g，这个数字好像已经足够说明里面的东西的丰富。
“帮我谢谢阿姨。”邢学博开口说道，“我公司下面有个系列的秋季新品过几天出来，到时候给阿姨送过来。”
“她最喜欢你送她这个了，”姜伦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半截身子都靠着桌子，下巴垫在手背上，脑袋在手背上歪了歪去，说道，“对了，季佐他们公司你准备怎么办？你可不是一个爱吃亏的人。”
“他把手链给我了，我按约定，给他转了三千万。”邢学博听见姜伦问季佐的事情，把手里捏的u盘装进了裤兜里，淡淡的说道。
关于手链三千万的事情，之前就在和季佐谈了，不过对方当时并不想把手链卖出来，毕竟一样可以让自己服软的东西太过难得，可持续比一次性更是好的多。
本来是打算握着手链不放手的季佐鉴于这边邢学博不松口的态度，以及那边催的越发紧的欠款，双重催促下，让季佐不得不同意了这个提议。
“三千万！！！”姜伦原以为一千万顶天了，没想到邢学博居然给了季佐三千万，一双眼睛下意识瞪大，结巴了半天，吃惊的说道，“你…你疯了？还是傻了？一个廉价手链你居然给了季佐三千万，你钱多的没处花了吗？就算那个手链对你很珍贵，那…那也不是手链本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