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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合鸽鸟子
他们和绝大多数游客一样,来摩尔曼斯克是为了看极光。但他们运气不好碰上坏天气,订了五个晚上,五个晚上都没追到极光,好在民宿的两位主人热情又好看,这段旅程才不至于意兴阑珊。
这对情侣中的女方到第三个晚上才敢问陈栖叶是不是那个陈栖叶,得到肯定答案后不欣喜若狂,说自己第一眼见到托尔斯泰就认出来了,因为托尔斯泰时常会出现在他早期的vlog里,她当年也是磕学家中的一员,觉得陈栖叶和托尔斯泰之间很有爱。
陈栖叶笑着摇头,这绝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澄清,他和托尔斯泰只是朋友。女方借着这个契机回忆起了当年,当陈栖叶还只是b站的一名up主,她也只不过是个高中生,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如今的未婚夫。
或许是因为身处异国他乡,她对陈栖叶有种天然的信任,竟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前半生浓缩成一个小时的故事。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要陈栖叶保证不会告诉她的未婚夫,陈栖叶在最后一天和托尔斯泰一起将这对修成正果的情侣送至码头,回到车上,托尔斯泰边开车边和陈栖叶说,那位男子昨天晚上找他喝酒,喝上头后竟将学生时代的约炮经历和盘托出,像是把托尔斯泰当成了忏悔对象。
但他如果真心想要忏悔,他为什么不将龌龊的过往告诉未婚妻,而是旅程中的匆匆过客呢。
托尔斯泰说,男人真有意思,会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吐露心声,而不是对亲密爱人敞开心扉。陈栖叶将车内的暖气又升高几个度,说不止是男人,只要是个人,大抵都会这样。
陈栖叶注视着窗外的雪景,并没有很全神贯注。他说,越亲密的关系其实越容易让人患得患失,很多人宁可自己多付出一点,对方多错一些,也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他们只能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主动离开的那一个。
但人不论男女都恐惧被动,害怕丧失主动权后进一步失去自我。这种可能性隐隐作痛,比恐惧本身更令人恐惧。
托尔斯泰问:“那同性恋会不会好一点?”
陈栖叶别有深意地看向托尔斯泰,托尔斯泰唇角往下扯了扯,表示自己很认真没在开玩笑。
“……绝对的平等是不存在的。就算性别相同,也肯定有人去支配,有人被支配。”
陈栖叶说的隐晦,托尔斯泰姑且当他在谈体位。比起八年前,现在的陈栖叶已经很开放了。
陈栖叶也不像八年前那么自我压抑。临时订单毕竟是少数,下一批客人得一个星期后才来。
而托尔斯泰并没有离开,把储物柜里过期的列巴全都扔掉,每顿饭都做热菜,让陈栖叶的身体也久违地热了起来。
陈栖叶敲开托尔斯泰的房门。他穿睡袍,里面空无一物。
托尔斯泰用一种……打量物件的目光上下巡视陈栖叶的身体。陈栖叶蹲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木箱子,打开,供托尔斯泰挑选。
“……我以为你的新鲜劲已经过了。”托尔斯泰看了眼里面占据大半个空间的用蜡打磨过的红绳,瞥开视线,往嘴里送了根烟。
“我闲着也是闲着。”陈栖叶丝毫不觉得害羞。他这八年来忙得脚不沾地,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炮友,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这点小癖好,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自己玩,谨慎又隐蔽,快窒息前要不是被托尔斯泰及时发现救下,他的命很有可能就没了。
托尔斯泰是个很能让人安心的朋友,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再发生,他和陈栖叶之间有了安全词,两人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不存在擦枪走火。
托尔斯泰向来乐于助人,勤干事话不多,从来不问陈栖叶为什么会从疼痛中获得畸形的快感。
但他今天拒绝了。
他觉得陈栖叶很矛盾,把人心人性分析得头头是道,却还是没能跳脱出自己也是个人的范畴。
托尔斯泰说:“你应该和秦戈‘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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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栖叶像是被浇了盆冷水,欲望灭了大半。托尔斯泰脚一抵,把那箱道具推回床下,又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陈栖叶岔开话题:“你中文越来越好了。”
托尔斯泰更固执:“你也不是八年前的模样了。”
你经历了成长和蜕变,比起八年前,这是更个对的时间。
可是你说,秦戈也会变。
托尔斯泰一愣。
然后才想起,陈栖叶和秦戈在警局里大吵了一架。言辞激烈到每一个字都直戳对方的痛点。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但人又渴望得到包容,缺点只展露给那一个人看,因为爱情,所以信任。
——曾经的信任变成致命的利刃。这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役里真要分出胜负,死过一回的人是陈栖叶。
“但我完全不恨他,确实是他塑造了今天的我。”时隔八年,陈栖叶还是能毫不犹豫地说,“我爱他。”
只是爱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长厢厮守还有放手。
何况他不是没找过秦戈。
他曾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找秦戈。
他把两块手表全都转交给陆崇,手腕上光秃秃的,尽管他把那两根起毛的红绸绳塞进行李箱的夹层。
他删了和秦戈有关的一切联系方式,尽管不管是手机号还是qq号他都烂熟于心。
他回北京后从那套公寓搬了出来,尽管他走路时一神游,就会下意识往那条路上走。
他申请并获得了留学基金委的中俄奖学金,即将前往莫斯科的学校,尽管他最奢望的不过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不失掉摇摇欲坠的主动性与自尊心。
他还是一败涂地。
他强迫自己忙起来,去蹭所有与俄语有关的课,睡前都握着便利贴记单词,那些基里尔字母只有在梦里才会变成鸽子。
然后他又迎来极为忙碌的一天,入睡的点越来越晚,学习强度比高三都拼。他对秦戈的念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却,尽管那个人用最不堪的往事羞辱他。
——他还是爱,心里永远有那只鸽子的位置。
他以为自己能怀着那份见不得光的爱意永远消失在秦戈的生活里,他在一月底突然出现在秦戈面前。秦戈当时即将进入为期两个星期的考试周,为了复习能更高效,陆崇给了他一把学校附近三居室的钥匙,秦戈起先觉得不需要,陆崇又说,这是他外公的意思。
秦戈有转专业的打算,这次期末考是冲着全专业前百分之五去的,住进去后三居室里的高配电脑一次都没打开过,听到手机震动时医用名词正背得焦头烂额,差点错过电话。
然后他挂断,盯着“最近通话”中的那位“z小叶子亲吻亲吻亲吻”,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没删通讯录,而只是加了个“z”,掩耳盗铃般将人隐藏到最后。
【z小叶子亲吻亲吻亲吻】又一次打来电话,不管秦戈挂断几次,他都锲而不舍。
秦戈不得不接通,惜字如金缄默不言,好像电话那头只是个不太相识的陌生人。
陈栖叶并没有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发怯,因为他已经在凛冽寒风里。当秦戈撑着伞从住处赶到校门口,陈栖叶缩着肩膀脖子躲在校园围墙下的一处隐蔽。
秦戈直觉陈栖叶是故意的。这附近有商铺,再不济,也可以去旁边的保安室。
但陈栖叶偏要在雨里等,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像个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小狗,准戳中秦戈的保护欲和怜悯心。
秦戈走近,伞撑在他头顶上,问他住哪儿。
陈栖叶不言不语,像是在期待秦戈把他带走。
秦戈没那么心软,换了个问题:“你来干嘛。”
陈栖叶肩膀抖了一下,长到可以抓成马尾的头发有几缕贴在脸上,显得脸更小,身子也小,可以被秦戈折叠藏进手心,带去世界的任何地方。
陈栖叶的手伸进口袋,拿出来递给秦戈的一纸文件是他身上唯一干燥的东西。秦戈极为克制地没有伸手,和陈栖叶的界限感强到刻意,他看着陈栖叶将那纸报告展开,上面的检测结果是hiv阴性。
——想要申请俄罗斯的留学签证必须上交艾检报告,陈栖叶手里的出入境检疫局的复印件。他是健康的,一直都是健康的。
陈栖叶脸上已经分不清雨水和泪。自打拿到这份报告,与秦戈相处的点点滴滴就控制不住地往心头涌,他们的隔阂一直存在,滋生出隔阂的爱意也是真实的。
所以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和秦戈都值得一次更正式的再见,或者当面道一声再见。
“你还要我吗?”他在雨泪中问秦戈,卑微得如同在乞求,“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给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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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还有三章分离,明天继续更,不休息了,一鼓作气!
第80章玩火/所爱之人做所爱之事
秦戈把陈栖叶带回自己住的那套公寓。陈栖叶早就淋成落汤鸡,秦戈的伞还是一路都往他那边倾斜,到住处后两人全都浑身湿透。
“先洗澡。”秦戈把干毛巾和换洗衣服递给陈栖叶,把人推进浴室。这套公寓里不止一个卫生间,秦戈去另一处速战速决,换洗好后找出吹风机。
秦戈前两天刚剪过头发,图方便让托尼老师直接推了个平头。之后去上通识课,他被其他专业的人偷拍,照片发到表白墙后评论区好不热闹,还被其他高校的账号转发。
秦戈忙着复习,好久没刷qq了,还是林记把说说转进【浙沪京美最爱学习的六人】才知道这事。
“可以啊老哥,你这张脸都冲出包邮区了!”马思睿也被炸出来了,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到群里。论给秦戈添堵,林记和马思睿都是专业的。那条说说下有很多小女生仅凭几张偷拍就对秦戈抱有滤镜和幻想,林记不厌其烦地回复,剃平头的不一定是国防生,还有可能是刚从少管所里放出来的,秦戈的气质显然更贴近后一种情况,马思睿则更招仇恨,划重点说秦戈已经有对象了,大家都散了吧。
马思睿按捺住搞事的心思,没把高中的照片发给那些想看秦戈和对象合影的人——陈栖叶那时候还在群里,尽管一直潜水不发言,群里其他人一直以为他们俩还在无忧无虑的异地恋,小日子过得比吵吵闹闹的林记和陈鸭舒服多了,怎能料到两人自生日那晚起就处于一拍两散的状态,为了保留些体面,抑或是念想,才没把分手摆在台面上来说。
秦戈没想过陈栖叶会主动来找自己。浴室门开后,他把吹风机递向陈栖叶,尽量保持两人间的距离。陈栖叶没接,眼神呆呆的,红唇微张,一颗颗水珠从盖过耳垂的黑发落到肩头,渗进宽大的黑长袖,顺着瘦到凹陷的脊椎骨往下隐入圆润的沟壑。
陈栖叶没穿秦戈给他准备的裤子,光着脚丫,双腿笔直,棉长袖衣摆堪堪遮住内裤。
秦戈喉结动了动,目光往陈栖叶边上一闪。
秦戈推着陈栖叶到客厅,帮他把头发吹干。他点的外卖这时候也到了,两人面对面站在开放式餐厅里将就着吃,手里的筷子是一次性的,灶台和餐具干净得像是从未生过火。
陈栖叶虽然呆呆愣愣不说话,但食物还是爱吃的,秦戈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他跟小孩子讨要夸奖似地将秦戈的剩菜剩饭都吃光,不浪一滴一粒盘中餐。
秦戈没和陈栖叶见外,边抽烟边看着陈栖叶吃。等陈栖叶把外卖全都吃光了,他的烟也抽了快半盒。
秦戈把指间没抽完的半根摁灭,问陈栖叶:“你回潭州的车票买了吗?”
陈栖叶停止拒绝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最后一口饭,看向秦戈的眼神终于有了情感上的波动。
秦戈把那半根烟重新点燃,没抽,停顿片刻后又问:“thu放假了?”他侧过脸,小幅度而又自顾自地点了几下头,“也对,你开学比我早,这会儿考试周也结束了,是该回潭州了……”
陈栖叶好不容易把食物咽下去了,干巴巴地说:“南阳街早就拆了。”
我在潭州已经没有家了,无牵无挂,唯一的羁绊是你。
秦戈太阳穴突突得跳,尽量平和道:“那我给你定酒店,你在杭城玩几——”
秦戈紧闭上眼。当陈栖叶牢牢搂住自己,打断他说话,他的双手下意识摁在陈栖叶环住自己腰身的小臂上,姿态拒绝。
秦戈头疼。除了太阳穴,他脑袋瓜子从陈栖叶的那通电话起就有根弦绷着,越绷越紧,像四大皆空的和尚遇上勾人心魄的蛇妖。
“你不要我了吗?”陈栖叶轻声呢喃,光滑的双腿贴着秦戈,手慢慢往对方没吃饱喝足的地方滑去。秦戈差点就着蛇妖的道破了清规戒律,他将人推来,咳嗽了两声,摸摸鼻子,让陈栖叶先把裤子穿上。
秦戈没再提要给陈栖叶订酒店,算是默许陈栖叶在自己这儿留宿一晚。他回书房继续复习,留陈栖叶在客厅休息。陈栖叶在十点左右敲了两下门,他没回应,陈栖叶就自作主张地进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猫下腰,手掌贴地,钻到书桌下的空间,蹲坐,整个人缩得小小的。
陈栖叶从始至终悄无声息,但他毕竟不是小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秦戈当然看得见他,只是无视罢了,目光从未离开笔记和草稿,时不时翻阅文件。
但他从进屋起就什么都看不进去,当余光里的陈栖叶摸摸索索要解他的腰带,他更是什么知识点都想不起来,满脑子只有最本能和原始的冲动。
秦戈打掉陈栖叶的手,低下眼皮,听不出情绪地问陈栖叶:“你这是在轻贱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陈栖叶缩在那小角落里眼巴巴仰望着秦戈,从蛇妖幻化成了良家男儿,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我一直以为我们不会再联系了……”至少到现在,秦戈对送上门来的陈栖叶还是无动于衷。
“……我说话难听、阴阳怪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脾气差,占有欲强,我还有什么缺点,你比我自己都清楚。我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包容,也对那些伤到你的话感到抱歉,我们……算了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秦戈苦口婆心想要感化陈栖叶,陈栖叶双目清明,毫不气馁地继续勾引:“怪我以前口不对心,我明明很喜欢你这样。”
——喜欢你剥夺我的自由和主动性,逼迫我顺从,不得反抗。
陈栖叶跪着,用单纯的语气说隐晦的话:“我需要你教导,把那口是心非的坏毛病改掉。”
两人的姿势一上一下,坐高位的是秦戈,低头的也是秦戈。几秒的寂静后秦戈烦躁地拽住陈栖叶的衣领,将人从书桌下面拎起来,撕咬般吻上陈栖叶的唇。
陈栖叶丝毫没受到惊吓,翻了个身被推进皮质转椅后依旧乖巧不反抗。秦戈更为气急败坏,他怀疑陈栖叶是故意的,又是投怀送抱又是激将法,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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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嘴里有了铁锈味,两人的唇舌分开后牵出一丝透明的涎液。陈栖叶目色迷离,黑是黑白是白的双眼蒙上一层雾,若不是足够了解,秦戈差点被骗过去。
秦戈说:“别装了,我知道你紧张。”
陈栖叶没反驳,缓缓闭上眼。就在秦戈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陈栖叶
将裤子连同内裤褪到腿根处,张开嘴把自己的手指头舔湿,一点都不开玩笑地要自己来。秦戈服了他了,拽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胡来。
秦戈无奈道:“我这儿什么都没有。”
陈栖叶一本正经道:“我买了。”在湿衣服兜里。
秦戈:“……”
秦戈又问他有没有买别的,陈栖叶这才面露羞涩摇了摇头,并不知道套上那点润/滑不够做扩张。
陈栖叶硬着头皮:“我现在去买——”他双手撑在转椅的把手上,秦戈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秦戈让陈栖叶坐着别乱动,单膝跪地,把转椅调到陈栖叶脚尖无法触地的高度。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以前保守的跟什么似得,现在又上赶着给我操。”秦戈喃喃,拿陈栖叶没办法,入了红尘。陈栖叶说不紧张是假的。情到浓时,心无归宿的恐惧反倒会越来越强烈,好像孤独才是活着的常态,哪怕将整个身心托付,两人也不过是彼此的过客,只能相伴一程而不是一生。
这种无力感时常将陈栖叶裹挟,但今天不一样,就像秦戈说的,这还是陈栖叶头一回把自己送到秦戈嘴边。如果说他对秦戈的不满在派出所那晚被无限放大,那么当他领取到艾检报告,他记忆里不断往上涌的全是秦戈的好,真正的爱意无需言语,全藏在一次又一次的共同的经历中。
他们还没未正式别离,陈栖叶就开始怀念了。这种涨溢的思念在看到转发到群里的表白墙后决堤。陈栖叶总是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和秦戈各方面的差距太大,祝福秦戈下一个爱人更优秀合适,可当秦戈真有别的人追,他不仅无法送祝福,还极为小心眼地注册好几个小号,就为了给马思睿的回复增加点赞。
陈栖叶还是自卑,还是怕耽误秦戈。他找不到双全法,他也不要为了迎合别人期待的利落体面,“识趣”离开。
他对可能的疼痛做足了心理准备,秦戈就是直接进来他也愿意受着,他偏偏想不到秦戈也舍不得他疼……(有删减,看wb)
【这个不查身份证根本看不出来比陈栖叶小五个月的弟弟含住哥哥尚未软塌塌的性器,包裹住后用舌尖挑逗。
一切都是那么的毫无征兆,陈栖叶被刺激地后背不住往前挺,与椅背形成空隙,奈何脚沾不着地不能立即逃开,秦戈也早有预设,握住陈栖叶的侧腰将人固定在椅子上,陈栖叶的命根子又在人嘴里,屁股挪不动一分一寸。
“你干什么,你、你别这样!”陈栖叶无处安放的双手拍上秦戈的脑袋。和插入比,口活肯定缺点意思,他给秦戈口过很多次,但这种享受对秦戈而言是退而求其次的,秦戈意犹未尽,就从没照顾过陈栖叶。
所以这是秦戈第一次给陈栖叶口,他很恶劣,拧陈栖叶的大腿根:“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受着!”
陈栖叶羞愧难当,与此同时,他那段两只手便能扣住的细腰抖得不成样子,浑身上下不听使唤,感官全都集中在被湿热口腔包裹的小家伙上——和远高于平均水准的秦戈相比,陈栖叶的就是小家伙,毛发也少,秦戈口嗨过好几次,说要把陈栖叶下面的毛剃了。
陈栖叶仰着脑袋,原本大睁的双眼逐渐眯起来,呼吸也从急促变得越来越舒长。他没发现自己原本平坦的乳头也随之挺立起来,秦戈的手探进衣服他才感觉到,一拨弄,乳头的快感如电流往下传输,汇聚到前头,蓄势薄发后才察觉到后面有异物感。
“是这儿吗?”秦戈还在陈栖叶后穴里的那根手指往那块核桃大小的硬处勾了勾,刚释放过的陈栖叶只有肩膀还贴着椅背,上半身跟泥一样瘫软在椅面上。他现在哪儿都碰不得,何况那么敏感的地方,弹动双脚想要秦戈拔出来,秦戈又是一摁,他慢慢软下的性器贴着小腹弹了两下,又有探头的迹象。
陈栖叶完全不敢动,改用言语恳求。秦戈不吃他这套,还告诉他手指插进来的时候其实很顺,顺到陈栖叶光顾着前面爽,都没发现后面就这么被指奸破处了。
“里面还很热,很紧,颜色很正..... 秦戈的脸凑近陈栖叶那正被自己手指玩弄的门户,给陈栖叶一种他的鼻尖也蹭到穴口的错觉。陈栖叶羞得要死,但坐姿尴尬重心不稳,起不了身也下不了地,内壁一缩一缩,也没能把秦戈的手指推出去。
“你在邀请我吗?”秦戈没羞没臊,又加了根手指进去。男人的那地方是不会出水的,只有涎水做润滑的情况下,陈栖叶异物感更强,高潮后集赞的些许快感很快就消失了,秦戈再摸他的乳头,没怎么没玩过的奶子竟也有丝丝痛感,跟被吮了很久吮破皮似的。
陈栖叶于是求秦戈别再摸了,把这种微妙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异感一并告诉了他。秦戈若有所思地退出手指,又突然将陈栖叶的衣摆往上撩,捏住他那还浸在余韵里的乳头下流道:“你这儿是不是被别人玩过,怎么我还没开始玩就疼。”
秦戈将陈栖叶从转椅抱到书桌上,脱掉他的裤子,站在他岔开的腿间。陈栖叶面红耳赤说“没有 ,秦戈把衣摆一角塞进他嘴里,说:“那我要好好检查检查。”
坐在书桌上的陈栖叶比站立的秦戈还要高一个头,当秦戈含住陈栖叶的整个乳晕,说不出话的陈栖叶小腹不断紧,刚开始还会推秦戈的肩膀,发现推不开后腰越来越软,跟猫似地弓起来,更方便秦戈吃他的奶子。
秦戈把陈栖叶推倒在一桌笔记和教科书里,边吃边问:“是不是骚奶子?”
陈栖叶咬住衣服,能从他嘴里泻出来的只有尾调上扬的呻吟,顶灯的玻璃切面折射出他淫乱的主动把奶子送到秦戈嘴里的模样,他羞耻地侧开脸看向桌面,秦戈顺着他的目光拿起一支钢笔,用冰冷又尖锐的笔头刺激他另一边乳头。
陈栖叶情不自禁吐出的一小节舌头把衔在嘴里的衣摆抵了出去,浑身没劲,只有腿紧紧夹住秦戈的腰胯,当真像是在邀请。他下面又有了反应,这次,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秦戈把手指探进来,摩拿那一点,持续的按压给他带来尿意,但他又不想尿,尿不出,那种类似尿意的酸胀、刺激乳头带来的羞耻和秦戈的骚话杂糅成畸形的快感,比普通自渎不知强烈多少。
刺激归刺激,最后射出来前,秦戈还是用嘴帮陈栖叶套了两下,导致没能立即避开,被液蹭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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