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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拾吾两
谢长泽湿了眼眶。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这张容颜,再见到她从自己脑海梦境中跳出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许是失而复得的心情太过激动,谢长泽眼里的泪水直接淌了下来,声音颤抖:“韶——”
“姓谢的,你想好再说!”
叶久一拂袖子,直接挡在他和祁韶安之间,一双冷眸眯了眯,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这里既有侯府的人,又有吃瓜的百姓,但凡谢长泽说出什么来,那韶儿的身份便极有可能被有心人挖出来。
如果他执迷不悟,她不介意当着韶儿的面打废他。
谢长泽愣了一瞬,看着叶久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祁韶安,张张口,终是失了声音。
祁韶安从叶久突然窜过来的动作中缓过神来,望着她的背影,心底一动。
阿久此时周身气压低的反常,即使是理她三四步左右,自己也能觉察出来。
祁韶安思索了片刻,忽得一个念头闪进了脑海里。
难不成……阿久知道了什么?
此想法一出,祁韶安眼神突然飘忽了一下。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阿久说这些往事,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遇上了。
祁韶安无奈的叹了口气,上次郝秀才那事,不过是看了几次书而已,阿久就能气到生病,这次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
为了防止叶久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祁韶安从旁边走出来,朝谢长泽微微颔首:
“这位公子在侯府门前逗留多有不妥,如若你与夫君有什么误会,不若改日在坊间茶楼,说清为好。”
谢长泽一听顿时乐了,他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到时候韶……姑娘一定前来——”
“跟他有什么好说!”
叶久此时被嫉妒冲昏了头,她本来听见祁韶安称她夫君,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结果又被后面约见面气疯了。
尤其是谢长泽那一声“姑娘”,直接踩在了她的雷区上。
怎么,是“夫人”两字淬了毒,你专挑姑娘讲吗?
叶久眼神冰冷至极,她扫了眼周围百姓一圈,勾了勾唇角。
“这位谢公子,你在琼花馆争不过云宛姑娘,便来我门前闹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谢长泽一听愣了,“你胡说”三个还没说出口,就被叶久怼了回去:
“云宛姑娘早已说了与你无情,你何必追着人家不放呢,更甚者跑到我这里来撒泼,可真是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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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百姓一听这话,纷纷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争花魁啊,我说怎么闹这么大。”
“就是就是,谁人不知这镇远侯是云宛姑娘新找的恩客,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这当街为了花魁大打出手,真是好致。”
谢长泽慌乱的看着身后指指点点的人们,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你…你血口喷人!”
叶久朝他翻了个白眼,看着远处百姓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人们即便认为自己与谢长泽是相互眼红的情敌,对象也不会是祁韶安,而是琼花馆的云宛姑娘。
然而一旁的祁韶安听在耳里,那刚缓下来的面色又缓缓的冻上了。
她既理清了这场闹剧的缘由,自然知道叶久所言并不是真的,可她却当众污蔑于人,这对于名声比命重要的书生来说,不失为阴毒的一招。
祁韶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茫然,她一时不明白一向善良的阿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最终刺激到她的,是那一句半句的“琼花馆”、“云宛姑娘”……
这些词自己从未听阿久说起过,如今却是那样自然的从她嘴里说出来。
好像说了千万遍,说与了无数人听。
只有她不知道而已。
甚至身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祁韶安嘴角忽得扯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苦涩。
此一生,共患难,绝无欺瞒。
如今看来,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而她就是笑话的源头。
祁韶安懒得再管这面前的种种,她只觉胸口憋闷至极,连带着心脏都疼得厉害。
她转了头,没有说一句话,径直往府门里走去。
一步又一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公子,少夫人……”
东绯一直注意着祁韶安,见她悄声回去了,连忙凑到叶久身旁,小声道。
叶久下意识回头,就只见着祁韶安那橙黄色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门前。
她心下一跳,转头一把扯过谢长泽,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你若是把她的身份说出去,你们谢家就完蛋了。”
谢长泽一下怔住了。
她说的是“谢家”,不是“谢长泽”。
他突然感到脊背一凉,仿佛才认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御前的红人、虽没有官职却是让百官都不得不忌惮的侯爵。
而自己,身后还有个尚书的父亲。
他脑袋冷汗直冒,眼睁睁看着叶久气冲冲的进了侯府的大门,直到周围人都散去,他仍立站在原地,像丢了魂一样。
……
竹园。
叶久站在卧房门口良久,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气又委屈,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门。
她瞒着祁韶安去青楼是不对,可她也瞒着自己去见了谢长泽,她还没生气呢,这丫头就先把自己丢下跑了。
叶久走进门,屋子里有些昏暗,她左右看了看,只见桌前有一抹熟悉的背影。
叶久嘟了嘟嘴,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离着她还有两步的样子,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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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久,我们相识多久了。”
叶久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
祁韶安站起身,朝她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叶久,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可是厌烦了?”
叶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厌烦?
厌烦什么?她吗?
“韶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久越想越不安,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直接问出口。
祁韶安看她少见烦躁的样子,心里有一丝痛意,但依旧稳着声音,轻声问道:
“你去青楼,为何要瞒我。”
叶久抿了抿唇,避开了她的眼神,“怕你多想。”
祁韶安见她眼神闪躲,心底有些泛酸,她捏着袖口,轻笑了一声:
“你若没做什么亏心事,又何惧我多想?”
叶久闻言一瞬间抬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优秀的逻辑?
“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祁韶安点了下头,“好,那你说说,你日日往青楼里跑,所为何事。”
叶久噎了一下,她想了想道:“为了帮陛下搞掉礼部尚书。”
祁韶安闻言勾唇一笑,“是吗。”
“既然是如此正经的事情,你又为什么怕我知道呢?”
祁韶安慢慢踱着步,语气平静而舒缓,“说起来真是难为你了,明明是为了扳倒礼部尚书,却偏生又与刑部侍郎示好,还不惜夜夜笙歌。”
“以你的本事,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拉那尚书下马,却偏偏在这上面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祁韶安转过身,脸色忽得沉了下来,“甚至还千方百计的哄骗于我,真当我是三岁的孩子?”
叶久看着祁韶安寒潭一样的面色,便知道她根本不信自己的说辞,一时有些头疼。
她确实不只为礼部尚书,之所以会绕了这么一大圈,只不过是想把刑部侍郎拉过来而已。
因为她要查卷宗,查当年祁家一案的卷宗。
她想过求助楚时慎,然而这件事情关乎着韶儿的安危,她不敢保证哪天朱阁的人会不会顺着摸到自己家,若是真的败露,她宁愿不查。
于是乎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而刑部尚书张大人向来严明,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便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刑部侍郎身上。
叶久看着祁韶安有些黯然的眸子,心底丝丝发疼,她慢慢攥紧了拳头。
她不止要查卷宗,她还要查当年押解祁家女犯的官兵。
叶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说过,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可这一切的一切,她要怎么告诉韶儿?
她好不容易放下了过去,放下了那些抵死纠缠的噩梦,难不成现在把事情再抖开在她面前,让她重新回忆一遍吗?
叶久拳头越握越紧,她只想等事成的那一天,彻底了却她藏在心底的苦痛。
叶久在祁韶安有些委屈、又带着些许希冀的眼神中,咬了咬牙,道了一句:“真的、只是公干。”
话落,她眼看着那双眸子里的希冀,一下子消失殆尽。
祁韶安以为叶久会如往常一般,忙不迭的与她解释,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平日里说起故事来不止不休的阿久,却是多一句话都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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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闭了下眼,深吸了口气,轻轻道了声:“好。”
随后她抬起手,把手中攥了许久的物什举到了叶久面前,声音有些沙哑:
“那这个,可是你让莲清补的?”
叶久还想解释什么,但被送到眼前的东西晃了眼,只见一个紫色的囊袋挂在祁韶安的指尖。
只一眼,叶久一下子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每天都有崽崽要鲨我。(叹气)
第222章冷静
这不是她让莲清补的囊袋吗??
怎么跑到韶儿手里去了?
叶久眼里的震惊渐渐转为了慌乱,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有这个?”
祁韶安在看到她一脸惊讶时,就全都明白了。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望向叶久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哪怕阿久露出一点点疑惑的表情也好,起码她还可以说服自己阿久其实并不知情。
然而没有。
她甚至还躲开了自己的目光。
祁韶安心下凄然,她把囊袋递过去,声音很轻很轻:“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叶久接过来,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急促:“韶…韶儿,我……那天我喝的有些多了,可能是我不小心把它掉进了火里,就给烧——”
祁韶安眯了眯眼睛,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她,“不小心?”
她弯着唇角,歪着头看着叶久,“莲清这样说,陆林也这样说,就连你,也这样说……”
“所以,你们可是商量好的?”
叶久听懵了,“商…商量?”
她上哪和别人商量去?再说这个又有什么好商量的?
祁韶安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囊袋上,又问了一遍,“可是你让莲清重绣的?”
叶久看着手里的囊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她仔细翻看两眼,发现这囊袋竟和自己当初那个有了很大的变化。
叶久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我让她绣的,可是……”
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祁韶安眸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她觉得今天一桩桩一件件都一脚接着一脚踩在了她的命门上。
“你可还记得,我何时给你的结发袋?”
叶久抿了抿唇,记忆中的画面回到了那日兰沧县,她与韶儿坐在床上,一人一边,一同制作了这两个结发袋。
而那一夜,她们有了超脱灵魂的触碰。
叶久突然沉默了。
这个结发袋,对她俩的意义太不同了,可以说,它代表着彼此毫无保留的交付。
叶久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辩解的,这是她第二次弄丢了这个囊袋。
不止丢了,还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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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韶儿嘱咐过自己,别再弄丢了,可自己还是搞成了这般样子。
她那时便是怕韶儿知道以后会伤心,会难过,可没想到,到头来只让她更伤心,更难过。
叶久深吸了口气,捏着手里的囊袋,低低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错便是错了,即使有千万个理由,也改变不了如今的事实。
祁韶安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只觉得心口发凉,她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看着叶久的眼神中,慢慢溢出了些许泪光。
“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人?”
她一想到这些天阿久每日在青楼瓦肆厮混,回来不是累极就是醉酒,连话都不愿意与自己多说,她心底好似有把刀一下接着一下的刮。
“怎么会!”
叶久猛地抬头,正对上了祁韶安闪着泪花的眼睛,她心疼不已,伸手便要揽她入怀。
然而她指尖还没碰到祁韶安的衣角,就见着祁韶安突然往后撤了一步。
叶久一下子愣住了,一双手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就这样僵在空中。
韶儿,躲开了?
祁韶安咬着唇,看着叶久那般受伤的表情,心底有些软,但又倔着脾气别过头不去看她,哽着声音道:
“怎么不会?这些日你瞒了我多少事,又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祁韶安又喃喃道:“共患难,绝无欺瞒……”
她抬起头,看向叶久,“就只是哄我的吗?”
叶久看着祁韶安寒澈带怨的双眸,鼻尖有些酸涩。
自己除了这件事,又何曾骗过她?
可好像在韶儿心里,自己成了瞒着她做了好多令人不齿、人神共愤的勾当的人。
叶久回了手,捏着拳头,低着头,忍着眼里的泪意,轻声道:
“韶儿,你不打算解释一下那位谢公子吗?”
祁韶安一瞬间看向她,眼里有着不可思议,她没有想到叶久这样直白的问起谢长泽,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问。
所以,她也是咬定了自己欺瞒于她?
祁韶安眼里闪过一丝委屈,但她扭过了头,不让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叶久的面前,她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叶久看她满不在乎又毫不避讳的样子,憋在心里许久的郁闷之气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她极力稳着声音:
“我想知道什么?”
“好,我想知道那日谢家小姐来了以后你为何会魂不守舍?”
“我想知道你那本书上写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来头?”
“我还想知道……你又为什么会去玉胭阁……”
祁韶安被叶久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她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疑惑道:“玉胭阁?”
她去不去玉胭阁,和谢长泽有什么关系?
叶久见她不明白,便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纸笺递给她,皱眉道:
“别告诉我你忘了。”
祁韶安心下不解,伸手接了过来,在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捏着纸笺的手有些颤抖,“所以今日东绯出现在玉胭阁,是你派来……跟踪我的?”
祁韶安本就聪慧,稍稍一想便理了个通透。
原来阿久不止早早就发现了,竟然还怀疑她与别人私会,甚至派人监视她的行踪?
祁韶安只觉的脑子里劈了一道雷,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叶久早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偏她还傻傻的怕这过往之事惹她不快。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824
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而叶久闻言只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她家韶儿怎么就挑着偏门下手呢?
她长叹一口气,这事算是说不清了,东绯是她派去的不假,可怎么可能是去监视她的啊。
“韶儿,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祁韶安望着叶久微垂的面庞,那时府门前的茫然之感忽得又冒了出来,她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思量。
阿久是不是真的……变了?
从前那个做事一猛子扎到底的人儿,现今变得运筹帷幄、甚至有时可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她所涉之事越来越广,心性会不会也就此有了变化呢。
又会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人?
这个念头一出,祁韶安便觉得自己心口痛麻酸涩,丝丝缕缕缠绕着自己的胸口,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数不清多少日前,阿久醉酒之时,喊的那个名字。
久得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久得让她以为自己会是阿久心里永远不会抹去的那个。
可是,那个人,不也曾是自己这般吗。
祁韶安心底越来越凉,凉的如三尺厚的寒冰,冒着丝丝冷气。她低着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意,低声道了句:
“那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叶久听罢也顾不得自己委屈,只觉得祁韶安这个样子有些低沉的可怕,她连忙说道:
“当然是最特殊的存在,我只喜欢你啊。”
祁韶安闻言却只觉心底一股无名之火陡然冒起,她抬起头,冷笑一声:“只喜欢?那你告诉我,子沁,又是何人?”
叶久一下子愣住了,嗯??
好端端的提什么子沁??
“韶儿,你怎么突然说起她来?”
祁韶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只一想到阿久曾满心满眼的是另一个女子,做着与自己在一起时相同的事,心里就胀得难受。
她压下了喉咙的酸涩,冷声道:“你喜欢过何人,难不成自己都忘了么。”
叶久听着她的话,直直的望着她,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是面前这个平日里软得不行的丫头说出来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明显了,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结果到头来,好像什么都不够。
叶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似调料台翻了,什么味道都有。她反复呼吸的几下,声音低沉:
“是,我承认原来爱过一个女孩,就如现在爱你一般,爱过。”
祁韶安觉得心脏一下被砸了个稀碎,抓着裙摆的手泛白颤抖,她虽然想到了,可亲耳听阿久说出来,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忽得自嘲一笑。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难过,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自己的存在都是在拖累着她,又在强求什么呢?
祁韶安背过身,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汇聚在了下巴上。
叶久看她不愿与自己多说,不由得苦笑一声,她定定的看着祁韶安的背影,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从我对你说那句‘我喜欢你’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叶久深吸一口气,“这一辈子,只要你愿意要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说完她连忙转了头,蓄积的泪珠随着转头的动作被甩了出来,飞溅到地板上。
叶久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累过,不论是被众人诋毁时,还是强逼着自己应酬时,她都没有皱下眉头。
可是韶儿的不信任,让她多日积攒的情绪顷刻崩盘,好像开了闸一样,不停往外冒。
她以为自己做的对,可最后发现,只是她以为。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825
叶久觉得此时再聊下去,只会让两个人嫌隙更大,她也想让自己乱得跟蚂蜂窝一样的脑子停止躁动。
两人是背对着的,而祁韶安在听到叶久那句动情之语时,便渐渐软了下来,只是这么多事摆在眼前,便在犹豫着该怎样面对她。
就在此时,屋子里响起了阿久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吧,不要让这些无谓的小事,毁了我们得之不易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能是jj里最没地位的作者。(秃头)
第223章冷门
祁韶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只听见身后几道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拉门声。
她连忙转过头,然而那门边的缝隙里,只剩了一道藏蓝色的残影。
祁韶安一瞬间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她怎么也不相信,阿久就这样离开了。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祁韶安怔愣在原地,仿佛阿久关的根本不是房门,而是她的心上那道门。
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她觉得自己好似立在面摊上的面人,只剩下了一个躯壳。
而叶久出了门,反手靠在了门上,低垂着头,紧咬着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直等在门外的东绯微雨等人见此场景,面色都有些担忧。
虽然两人刚才已经压低了嗓子,也没有大吵大闹,只不过还是时不时的溢出了两三声,她们在外面听得担惊受怕,生怕两人真的吵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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