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她是不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离开时程郁低声和江禁交流,“好像朴素了不少。”
参照高中时私下每日不重样的隆重衣物,今日的短袖和牛仔裤的确实在不少,但江禁没错过石一双手上那些闪亮的甲片,和最初在酒店踹他时的一模一样。
“江山易改。”
石一走在后面,默默听完这句,毫不犹豫在背后给他来了一下。





入侵之入侵 这只是没有意义的执念而已
四年来,江禁的生活远不太平,原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假的,他一次也不被允许梦见她。
江禁当这是惩罚,他在不知情的地方做错。
直到前一天晚上,电脑页面弹出新邮件提醒,他盯着那名字,感觉自己即将刑满释放。
十叁岁第一次遇见她,热烈的青春悸动分隔在漫长的十多年中反而羁绊,他不会看错人。
情比金坚当然存在,事在人为,不是非要万花丛中过才叫做现实生活,洁身自好的大有人在,连这短短时间都不能经受考验,之后如何再过几十年?
身边也曾有这些个狐朋狗友,但他不必作践自身来同流合污。
那日过后,一切如常,石一睡眠状况好很多,方淼的建议真的有效,她再没梦见他,不过一晚倒是出现了程郁那张脸。
周五,她赶着一份作业,陌生电话号码打进来,石一干脆按向拒接键,习惯却顺手划了接听,她对自己无语。
“下来见我。”
“你谁啊?”
石一说完才反应过来,然后毫不犹豫挂断。
那边坚持不懈,她被烦得心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禁正要答该句质问,她又不给他说话机会了,通话再次结束。
他叫她交代清楚,可以,总要接受、承认自己不如他人的事实,现在的石一可以满足该项要求了。
刚上车,江禁一把拉她过来拥抱在怀里,“好爱你。”
“不是,”石一没有其他动作,她冷静指出,“这只是没有意义的执念而已。”
像她所谓的梦,他所谓的爱,归因都是不得手才留有的念想,从前谈不上是分开,他们两人从没遇见过。
江禁难以置信,他张口要反驳,石一看见车上一个开了的酒瓶,她抢问,“你喝酒了?”
“等你的时候喝的。”江禁知道她要问什么。
“行了,送你回去。”石一自然系上驾驶座安全带,踩下油门前,她停了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在过去结束吧。”
人生真的很漫长,她吃过很多苦,没必要没完没了地不肯放过自己了。
石一沿着导航路线驾驶,目的地不出所料又是贵价高层建筑,她在心里算了算回去的打车。
车停,江禁没拦着她离开,趁解开安全带时,他表演着老套的搭讪技巧,“不上去看看吗?”
她终于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欢谁,你应该之前说清楚。”
石一只想着临别前轻松调侃一句,至少留下个还算大方的印象,可眼泪不争气,最后几字差点哽在喉咙,她加快动作要打开车门,却被他识破。
不知道为何要掉眼泪,她不觉委屈,也不太难过,她可以放下全部,也能够接受所有。
她真的做得到。
江禁抱着她不动,打骂任由,右手还贴心地一下一下抚慰后背。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他还是不明。
“说什么?说你当初为什么留在国内上学?”石一呛完他又懊恼,她要做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样的姿态实在难看。
“就为了这把我给卖了?”江禁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怎么傻乎乎的?”
“她比我大两岁,以前非常照顾我,你知道的,我妈妈经常忙工作不在家,那时我以为是……”
石一听明白了,她带着哭腔,却不甘示弱地打断他,“你以为自己是俄狄浦斯吗?”
“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吗?”江禁用她的话对付过去。
石一记起那份发送的羞耻记录,她突然老实了。




入侵之入侵 不过如此
江禁带她上楼,石一不说话,怕他再提起那份记录。
光十指紧扣哪里足够,连在电梯里的短短时间他都急需拥抱。
实在太久了,他独自一人过了千多天,到达今天才知道从前有多难熬。
石一脑子里不考虑任何,纯粹满足好奇心与开开眼界,现在比过去的形势更严峻,她已经不再是只需烦恼学习的未成年人士,一系列关乎生计的课题摆在眼前排着队等她着手解决。
开门进房后,石一心脏紧接着往下坠,这几年他已前进得太快。
“要不要换鞋?”石一停在原地,再往前走要弄脏地板。
江禁愣了愣,他没见过石一如此拘谨。
“我来。”他直直蹲下来,帮她解鞋带。
她立即出手阻拦,连带往后退一步,“不用。”
局面尴尬吗?如若长久相处下去,便可能成为常态。
石一走到会客厅大块落地窗前俯瞰城市高楼,青少年时的她曾向往该份致,所以一下子爱上他,此后其他人再入不了眼,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哪里还能找到一个比他更聪明好看的?
可今日站在这里,她竟觉得不过如此。
“你以前最喜欢住高层,说站得高看得远。”江禁从背后抱她,不知眼前人心态已变化。
石一不想扫兴,她笑笑,顺着话反问回去,“是吗?”
做过的梦境里包含了多少从前的真实心境呢?其实她小学毕业时已不欣赏华丽辞藻,倒是最爱朴实平白又干巴巴的字词,那有一种坚实的像踩在土地上的可靠的力量感。
她记起未和江禁打交道前,身边同学总乐于吹捧他,当时她反问人家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知不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环境总作用于塑造人的潜意识,不然梦中怎会出现那么多类似自卑的表现?她明明相当平常心态,身外物没那么重要,千金难买自己心好,拥有多少,缺乏多少,人至少应该平等。
江禁留她吃晚饭,石一答允,主要是酒太好,别浪。
之后,伴着城市灯火,她开始出题。
“你怎么判断现在是喜欢我?”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体会到了。
江禁看见酒又要上她脸,他有意捉弄,便给出最直白原始的答案。
“很简单,我只对你有性冲动,非常想和你牵手、拥抱、接吻……”
石一不想听这种鬼话,这分明是对她耍流氓而已。
“我回去写作业了。”
江禁不肯放她走,“今晚睡我这。”
一点酒刚刚好,对方拿出十八般武艺讨好她勾引她,她的生理需求需要被满足,于是石一从命,并决意实践该句前四字。




入侵之入侵 少说话多干事
两人一起进浴室,顶上花洒淋下极温柔的水幕包裹住全身皮肤。
她主动,搂他,缠他,仰起头来吻他嘴唇。
石一有些鄙夷自己,她竟肤浅得见色起意,不过实在是因为这副男性体魄不多见,荷尔蒙扑面而来,手指摸上去,头便要发晕。
进度像按下高倍加速键,她出其不意,局面早失控,江禁招架不住,在她更过分玩弄时,他终于出声反应。
石一扮无辜,问他,“怎么了?”
江禁忍耐,“摸哪呢?”
“你觉得呢?”
她挑逗他,又在他发出该部位第一个音节前,手上突然施力以示警告。
石一打断他,“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暂时不能,这件事情没办法太文明,江禁只想着自己要争上风,但现在有一个严峻问题。
“宝贝,家里没套。”
和她分开后,他没碰过任何人,清心寡欲地快要将此戒除出自身。
不过当然是假,这一刻的性需求在刚打开的一点点口子上全部显露出来,但他爱她,应当保护她,为她着想考虑。
石一看他的眼睛,人最关键是真实流露。
环境、情绪与人,哪样都很好,她突发奇想,莫名要给自己一个尝试、体会新经历的机会,顺便也给予他。
“没关系。”
江禁惊讶她转变,可他顾不得再确认一遍,身体已迫不及待地要满足她,满足自己。
舌头不安分,却不止它,还有器官更贪玩,乐不思蜀,全然忘记自己原来是属于哪人的一部分。
石一提要求,“要抱我。”
纯粹机械运动其实没什么意思,合作一定要讲两人配合,特别她作为女性一方,感知要求高,仅仅动物般的繁殖行为不过是低等原始快感,什么男人无师自通全都假得很,他必须虚心听取意见。
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实践,两人是一起摸索共同进步,而不是一方被拖着走,要求绝对要提,这不羞耻,不需顾忌,这是不能妥协将就的事情,否则不如早点睡觉爱护身体。
所幸,几年过去,他和她仍留有默契。
“宝贝,我们结婚好不好?”
江禁找准时机,他是勇于争取、能牢牢把握机会的人,想她趁着爽时爽快答应,然而石一此时只希望他能明白少说话多干事的朴素道理。
第二天睡醒,石一反悔了。
结婚生育不在自身规划中,她看了看时间,吃药避还来得及,就当是教训。
身上只盖了被子,昨天穿着那套衣服也不见,另一个不在卧室,石一昨晚熬夜,这会儿洗澡醒神。
衣帽间放置齐全他的衣物,石一没兴趣,直接围着浴巾走出房门。
“醒了?困吗?”
才在厅前看见人,他立即主动拥她热吻,石一无处可避,大脑还要思考怎样将反悔委婉说出口。
刚刚好,门铃响,江禁看她笑了笑,石一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




入侵之入侵 君子成人之美
怪不得他隔出许多天挑选了这个时点找她,石一见到司旻,恍然大悟。
她刚坐下,水没喝上一口,又马上站起。
愣着没用,只能乖乖喊人。
“阿姨。”
“嗯,来了啊。”
司旻答应得平常,石一不懂她的反应,虽多年前见过面,可当时不是此番云淡风轻。
想起过去,石一感觉丢脸。
但一切在江禁预计之中,司旻作为妈妈,她再清楚不过。
五年前高考结束后,她找到石一,该考试重要,不能随便影响考生心情。
司旻不习惯当恶人,但她有教育儿子的责任。
“我不是来拆散的,但你应该知道他当初为什么留在这里上学,如果他现在留下来继续学业,你觉得他将来会后悔吗?”
“实际上这对你们两个都好,这是他的成人礼物,我送给你,他没有礼物。”
石一勇敢,但她被虚假打败,被骗了几年,错以为真了解他。
她应该感谢知情人及时对她如实告知,感谢这份慷慨。
司旻印象深刻,石一站起来,一大滴眼泪滴落桌面,文章修辞手法不全是夸张,当时当真能听到啪一声,触上去应该能感受到烫人。
随后,恐觉失态,她伸手一抹脸,动作用力,说出的话却极轻。
“君子不夺人所爱,君子成人之美。”
连说两个君子,误认为对方在骂自己也是可能,但司旻知道不是,石一是说自己要做君子。
石一可敬,司旻被折服,她抢着说,“我的意思不是叫你们分开,你们可以保持联系。”
一个小说的片段是,世界末日,主角临死前遗憾没能和初恋重新开始。
就像家里面,如果还有得选,她不一定能出生,石一已经心死,“我不想再见他。”
这句话江禁知道,司旻原封不动复述给他了,所以这几年他守信,随时恭候等她召见。
“她叫我推责任到她身上,不是,房子是我给的,是我叫她的,你别错怪人,当然,也不能怪你妈妈我,怪你自己吧,现在暂时没本事只能乖乖听话,以后翅膀硬了没人干涉你。”
江禁想起谈话最后一句,自由选择的能力来之不易。
石一尽量避任何眼神交流,一手拿起玻璃杯喝水,一手往口里送可颂,尽管如此,她还是知道对方眼睛正盯住自己。
她忍不住,边喝水边和司旻对视一眼,终于发现自己手指异样。
石一不想事情变得麻烦,最好他别承认她,吃完就可摆摆手离开。
命运一般不肯遂她愿,特别另一个一开始便和她反着来对着干。
“我们准备结婚。”
司旻不惊讶,今天不是巧合,江禁有意让她们见面,她问石一,“你同意他了?”
石一想答救命,她只是睡了一觉,为何醒来突然多了一大份责任。




入侵之入侵 晚婚晚育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时机重要,非常重要。
石一念商科,她不是饥饿营销的受众,学科中的理性人假设更适合她。
如果一样物品要等很久很久,有人会因延迟满足而更期待,她是反例,她没有那份耐心,只要物品不是生命必需,石一可以当即放弃它。二十一世纪,市场经济下,真有那么多非某物不可吗?替代品充斥的自由准入的完全竞争市场才算得上良性。
他们如果早点相遇或者会拥有最平常的幸福。
徐常的一通电话救了她,石一走去一边接听,她和江禁两人之间可以随意,但在妈妈面前拆人家儿子的台不是明智操作。
“你今天没去你阿姨那里过周末?”
“学校有点事情,”石一不喜欢撒谎,“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关心关心你?”徐常反驳她,“出去这么久也没见你主动打过电话回来。”
石一沉默,她确实冷血,亲情观念淡薄,她认罪,所以没什么话好说。
“行了,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你忙你的吧。”
“嗯,你早点睡觉。”
通话结束后,石一有点失落,她们以前无话不谈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地沟通困难?
回到餐桌,司旻已经离开。
江禁解释,“她还有别行程,先去司泽那了。”
“是被你气走了吧。”石一坐下继续进餐,手上戒指碍眼,她脱下,拇指食指拿起看了看,然后给回他。
她不要,江禁也不接,石一放到桌上。
吃饱喝足,她还有作业未完成,该回去了,而另一个不肯放手。
两人打斗一番,江禁拉起她手问,“手表呢?”
“卖了。”石一不想再和他搞些奇怪的把戏,“看我干什么呀?”
他突然抱住她,“你昨晚不是这样对我的。”
“那是假的。”石一破罐子破摔。
餐桌上的手机又响起,两人都望了一眼,程郁两字显眼,江禁瞪石一,他手快抢到。
“今天球赛几点钟来接你?”程郁自顾自说完才发现那边好大阵仗,“您打着架呢这么激烈?”
“她不去。”江禁按到外放,石一没来得及让他闭嘴。
程郁听出江禁的声音,他不甘示弱,喊着公平竞争。
这下石一更走不了,作业期限将至,打闹无谓,完成任务最紧要,她用江禁的电脑登录自己账号开工。
下午,司旻叫人送来一大份礼物,拆开层层包装,里面是一盏tiffany的台灯。
石一和江禁中学交往后到他家里次数频繁,她喜欢会客厅那盏漂亮的小小色落地灯。
自认为瞒得好,实际上家长知道得清楚,石一不知怎样面对该份见面礼。
“看来他们不反对。”江禁直言,“你准备拖我到什么时候?”
她像他以前那样,搬出大道理教育人,“晚婚晚育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糟糕,她忘记吃药,石一话锋一转,抱最后希望问他,“你有没有结扎?”
“没,我……”江禁还不懂她究竟要问什么,他无辜,“你说没关系的……”
石一黑着脸暴揍了他一顿。




入侵之入侵 既往不咎与当作无事发生皆不可能
当晚江禁还是留了石一下来,他半强制,她半推脱。
程郁似乎说得没错,江禁发现她确实有新变化,以前绝说一不二,但今天的石一很矛盾,这甚至令他感到些许陌生。
完成作业后,她合上电脑,过来他旁边瞄两眼。
“这是在做什么?”
江禁顺手揽她,石一反应激烈,往后退开好几步。
各自距离一下子异常清晰,既往不咎与当作无事发生皆不可能。
石一这几年尽量过得真实,她再不自欺欺人。
“你知道的,我不……”她脸上有不好意思,却解释到一半发觉不必要,随后放弃,仅简单发言,“客观反应,不是我能控制得了。”
她又开始抗拒他了。
石一转身去洗手间,她洗了手,揉揉脸,站在镜前盯着自己。
抗拒他吗?但她已抗拒掉所有人。
妥协了,将就了,由此变成软弱骨头,就快、就快任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事实上可能未必如此糟糕,至少看起来她过得不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合格的心理安慰吗?
石一重新洗了脸,大脑不想思考。
她面无表情用面巾纸擦拭,仔细观察眼睛是否显露异样,自我负责的成年人生活是如此,情绪转变快,眼泪不值一提。
江禁没紧接着询问,凭什么理所应当?他们实实在在断开了好几年,存在距离是客观。
石一没什么好说,她从书架上随意拿下一本书回去卧室。
未到十一点,江禁结束处理手上任务,走进卧室拿走她的书,靠在床边的人眼泪汪汪,正一脸疑惑兼不满看向他。
哪里有变?明明和以前同一个模样。
石一有点发困,她下床去洗脸。
江禁翻开停留那页看多了两眼,元春省亲赚足她眼泪。
他抱她入睡,看起来会是极温情一幕,石一没有一点点动容,她好像太冷静了。
不单对他,是对一切一切全都如此。
抛去重新碰上面后突然增长的充沛情感激发的昨晚冲动,这刻的她突然明白,那些反复不断回顾从前的梦境真是所谓执念而已,不是对他,不是多爱他,不是念念不忘留念他,是已经丧失的从前自我回光返照。
而他,只是作为当中一个参照物、参与者,江禁是她极度怀念的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中一个打卡标志点。
甚至连那时是否喜欢他都开始怀疑,除去成绩、样貌与钱,她从来不了解他更多亦无兴趣去做该份尝试,不然怎么会到最后才发现真相,可能是他掩饰得好,但更多是她从始至终不在乎,把他当救命稻草抓,难听一句,真是有利可图而已。
哪样才谓爱?最迂腐的一种解读,她可以为妈妈奉献生命,却永不会为他。
石一摇他的手臂,在黑暗中,她难得看到一种疲色。
她笑着问,“现在是复合吗?”
“肯承认我了?”江禁仍闭着眼。
“不。”
他怀抱空了,直至早上醒来江禁仍不见她,石一依旧习惯起早。
走出卧室,看见她坐在沙发,窗外夕阳洒在身上,如壁画圣光般,非常不清的不真实感,仿佛一眨眼她就会随那光源消失。
可现在应该是朝阳。
“想什么?”他要留住她。
“什么都不想,脑袋空空最好。”石一站起来,问他,“早上吃什么?”
(w oo 1 8 . )




入侵之入侵 回头来看的时间才显得无限短暂
江禁愣了愣,他意外两人如此快速步上正轨,做足的应对措施全都落空用不上,不过他们之间还应该要别扭哪一样?嫌被命运捉弄得不够吗?
填饱胃后,坐在车上吸入冰美式的石一同样恍惚,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原样?
回头来看的时间才显得无限短暂,而经历的当下那每一秒都异常漫长难熬。
“我跟你住,或者你过来?”
“没有其他选项吗?”
石一问回他,也问自己,她今年二十叁岁,过完一年又长一岁,应该拥有比当年更自由的选择。
有吗?应该有吗?
坐在课室的石一自嘲,她又开始在他身上权衡利弊,稻草与浮木,并无本质区别。
邮件发来好消息,一份不错的实习有了着落,公司离他的房子非常近。
所以水到渠成,无需再考虑,这是她能做出的最优解。
啊,石一感叹自己,真被他说中是江山易改,自己第一反应居然还是要寻找最优解。
当日仅有上午课程,午饭在快餐店解决,之后回租住的学生公寓睡了长长一觉,醒来是下午,窗户外的阳光透进来,世界不显真实。
她拾物品,实际上没什么好整理,车尾后备箱仍留有充足空间。
那总不能完全算作寄人篱下,他和他人总有些许不同,是吧?石一内心忐忑。
江禁在学校实验室忙整天,先是晚饭到关心,接着又问几时回来。
1...910111213...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