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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方淼反应过来,她喊石一,“刚刚那个是不是你班里的?”
“有吗?”石一心虚掩饰,“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
方淼也不很在意,“那走吧,我们快点去吃饭,我好饿。”
林颂的赌局输得彻底,未坚持几分钟,鞋带再次变得松散。
饭后,方淼要回一趟宿舍,那两人本应各回各处,石一摆出胜利者姿态,使唤另一个帮忙搬走剩下报纸过去自己的年级分发。
“你有什么喜欢的书籍角色?”到高二一楼层,林颂突然问她,石一不明为何要问这个,他接着说,“你看起来像是会喜欢虎妞?”
“喂!”石一出手拍他手臂,她不满,“给我换成苏文纨好不好。”
走廊的打闹声音引人注目,石一从林颂手上拿回报纸自己去发。
晚自习时的江禁异常专注,一言不发埋头作业,回去酒店途中才终于开口一句。
“那男的是谁?”
“哪个男的?”
“你有多少个?”
石一主动用力扣住他手,“不就这一个?”
“你都不肯跟我待一块,净跟别人跑。”
“你有你的爱好,我有我的兴趣,”石一自动忽略他的委屈,她辩解,“再说那一大群人围着你,各式各样的,用得着我吗?轮得到我吗?”
江禁想到篮球场上那群观众,递水的,呼叫的,摆弄姿态的,他觉得困扰。
“你都不来帮我。”
“原来你将我当挡箭牌,再说是你早上说别来搞你的。”
她还在笑嘻嘻开玩笑,从来不当一回事,江禁严肃警告,“我今天真的不舒服你和那男的的举动。”
“是他跟我打赌呀。”刚好电梯开,石一走出后停住,她继续毫无顾忌,“鞋带散了,给你机会献殷勤。”
江禁蹲下身,石一还在想他怎么真的乖乖听话,但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扛起,易如反掌般,她反思自己的体重应该有继续上升空间。
进门,只乱按开走廊一小盏不太明亮的灯,石一锤他后背,他倒反击拍她大腿。
被扔上床的时刻,石一还在重点关注酒店住房安全问题。
“你刚才锁门了没有?”





入侵之入侵 黑暗卧室里不见得真能清楚捕捉到什么
确实,江禁总是不很懂她,他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自身魅力在她眼中究竟能有多少。
“起来,快去洗澡。”
江禁学她,扮听不到,单手开解她一颗一颗校服衬衣扣,直到里面内衣完全敞露。
黑暗卧室里不见得真能清楚捕捉到什么,但朦胧、隐约该种虚幻影最会制造氛围与情绪,毕竟感觉和它属同一类,于是相互吸引攀附。
“不给你看。”石一伸手遮挡他眼睛,对方倒自觉,直直吻了下来。
人类的进化,或者在于对比单一实物触感,神经具备了更多维度的体验。
此刻皮肤敏感于彼此气息的撩拨,大脑沉浸在双方的强烈情感中,可惜夜晚不早,时间不够,可惜明天一早要上物理课,他们皆需具备充足力背负学习任务。
石一用手掩嘴,闭眼打哈欠。
“跟别人笑得那么开心,和我一起就困成这样。”
他一说完,她即时返还出灿烂笑容,积极抬头碰上嘴唇,江禁不要让她得知自己如此好哄,他完全低下身体拥抱她。
“你那腰酸背痛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好像好了,”石一想起一件事未讲,“因为今天早上‘月经’停了,但具体情况还要去复诊才知道。”
“嗯。”江禁亲了亲她右边耳垂,“去洗澡吧。
他温柔,而她在进入浴室锁门时不客气指出,“你太重了,以后应该躺在下面。”
江禁没回应,他按亮卧室灯光,心想很快有机会满足她的要求。
石一特地尝试了浓郁香味的新沐浴品,那种感觉下怎么能不对他产生幻想,但这会旖旎快要被等待消磨光,她不敌困意,先一步上床盖被闭眼入睡。
迷迷糊糊中,有熟悉的身体靠过来,石一尚且记得那疑问。
“你怎么今晚洗了这么久?”
江禁一时无言,该如何描述他在脑袋里对她做了什么,生理需求不羞耻,但他爱她,真挚情感的直白表现多少羞于启齿。
石一双眼没睁开,鼻子嗅到类似冰过的柠檬混上小苍兰的气味,若是吻上去,可能会咬出清脆枝果滋味,她搂住他,“你好香。”
江禁身上皮肤毛孔一下子便感受到她的气息,争先恐后地将此讯息传递到大脑神经,未等一声令下,兴奋率先自作主张再次主动分泌,他已冲动地亲吻上她。
那身体是最俗艳甜腻的红玫瑰配熟透浆果,这一刻他非常没有出息,只想着这辈子老死在温柔乡里算了。
趁未擦枪走火,石一侧头躲避,不然最后仍是他一人难受,然对方貌似饥渴难耐发了疯,非但不停止动作,反而更进一步。
手从衣物下方进去,江禁不敢再往上,仅一遍遍抚摸小腹,只有这里还算安全,但就算如此,分开双腿的念头快要付诸行动。
“好想要你。”
石一联想到那日与妈妈的谈话,她突然清醒,淋下一大桶冰水,“你是不是结扎了?”
江禁不觉是扫兴,他有告知义务,“我的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我做了结扎,打了疫苗,我会保护好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享受快乐就好。”
石一用心听完,他就是这般的有担当,为她着想,极负责任感,而且他年轻,聪明,富有,身强力壮,她不可能不爱他。




入侵之入侵 过去应该蒙上白布
凌晨叁点,看来只有她一人梦醒,石一怔了怔。
卧室是睡前的布局,自己今年不是十七岁,一时间,她感到好笑。
这些个梦境真的属于她吗?是他下蛊吧,不然怎么又将他美化,他哪里有这么好?
爱他?她不可能爱他。
灯是暗的,她闭上眼睛,那样貌立刻浮现。
算了,不睡了,石一坐起,走到镜前洗脸。
或者那些是真的,或者只是对她虚假。
随便吧,现在无所谓了。虽然梦境一天天重复,但实际上她从来不想,除去午夜梦回的无聊时刻非要按住大脑一遍遍回忆。
快要过去五年了,就算现在说起也再没有当初分开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过去应该蒙上白布,当作死了才最好。
叁点叁十分,石一干坐了一会,从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开始,她已尝试许多办法破解,最终没有一个有效。
方淼曾问要不要去见他,那时第一反应是不想,后来她明白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换句话,她不会有机会再和他有交集。
他选择留在当初的中学读书是因为另一个擅自离开,选她的理由更搞笑,那时点她是无差别选项,假若他自愿,假若所有选择排好队,谁不会选最想要那个?
算下来,她真是沾了不少别人的光芒。
石一鼓起勇气打开手机,登录进一个旧账号,以前多傻,与他的每样都记录清楚,她想不起当初是出于哪种契机,不过在这个凌晨,感谢这历史笑话为自己解困解闷。
他们的第一次像搞笑片,七月假期,江禁难得不飞去别处,于是石一说要过去他家里游泳。
“我自己会坐车过去。”
他行动积极,直接来接她。
“你是不是把我当废物?”
“是当宝贝。”
屏幕前的石一看那四个字呵呵两声,甜言蜜语真是骗人利器。
午后阳光迷人,照得皮肤闪闪发光,夏日无限好,一切抓紧发生,在泳池接吻,沐浴时抚摸,到最后拥抱躺上床。
他磨蹭,当好学生般一一做足步骤,怕她痛怕她不舒服。
“我慢一点。”
她心急,喊他,“快点,长痛不如短痛。”
说完,发现歧义,她笑着解释,“不是,我不是说你……”
未说完,一器官已将他充分感知。
“放松。”他痛得紧。
“怎么放松?我不会。”她理直气壮。
无法,该项任务也是属于他,需要交由他来做。
“忍一下。”他要看她的脸,扣住她双手。
“就……一下吗?”她不难受,还尚有余力较真。
“很多下。”他难得也觉羞耻。
只这一篇,石一已继续不下去,不用看也知道后面写了些什么,有一就会有二,有叁,有无数。




入侵之入侵 都是因为没有其他选项
其实她不应该否认,和他一起的时间确实是自己状态最好的一段。
可惜太好的东西总存在通病,不是虚假就是易逝,她幸运,两样占齐。
她也曾想过,上天到底垂怜,让她能和他拥有同样的光明未来,她以为,他真的爱惜她。
到头来,都是一样,都是因为没有其他选项,若有,她不会被同样选择。
那么,就此作罢。
石一点下删除键,应用设定的程序替人遗憾,再次询问是否确认删除,她手快,习惯性错选取消键,于是记录被饶过一命,又暂且活了下来。
她愤怒,气自己糊涂,还有什么好值得留念?难道舍不得一堆电子垃圾?
再一次,反正天未亮,她多的是时间和它较量。
但这会儿,石一想到更好的方法,方淼的建议或许不错,她可以试一试,说不定问题就会全被彻底解决。
她打开邮箱,发送一封测试邮件过去,江禁的私人电邮是留下的唯一联系方式,这样看,她还是喜欢留有后路,但这次没有了,用完也就完了,
很快,自动回复的邮件过来,石一仔细阅读上面词句,确认该电邮的确还属于他。
下一步,在电脑拷贝一份当年那恶心记录,邮件主题标好“石一”二字,点击发送,最后一一删除原账号记录。
她不是算计着恶心他,她是想恶心自己,彻底在他面前丢脸,接下来便交给人的强劲的自尊心,这和道德法律一样管用,能牢牢约束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当然,可能他会看到,也可能被自动录进垃圾类,不重要,她需要的是自己完成死心的动作。
好了,问题至少解决一大半,她再不会产生不正常想法,但愿不正常的梦境也就此放过人吧。
石一离开卧室,走到厨房,吃了冰箱里一个金枪鱼叁明治,喝下几口冻的罐装可乐,她依旧嫌它太甜,他以前倒是热衷。
吃饱喝足,可以开始大哭一场,石一不忘及时补充流失的水分,她准备工作就绪,泡了大杯柠檬水回去卧室看电影。
《manchester by the sea》始终是她最喜欢的影片,第一次观影结束后它便在内心占据一个奇特位置,石一说不出理由,感情和感受都是很私人的存在。
不知转折点到底是在哪一个时间,她变得热爱那种死水微澜的作品,好像越别扭越压抑就越能打动她,莫名其妙,她喜欢上一种挣扎的状态,可能是潜意识的提醒,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活一下,即使痛苦。
很久以前的石一不是这副模样的,天真地歌颂真善美的俗套剧集才最对她胃口,最大关注点永远是男女主角的爱恨情仇,那之前,她不关心其他。
水喝了不少,眼泪却出不来,想来是别人家总不如自己处自在。
石一想到曾和妈妈了解过,那位阿姨确是实实在在地寄人篱下过,漫长岁月中,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入侵之入侵 看来今日最宜醉死
太阳出来,屋里其他人起床,她的电影也结束了。
小钟敲房门,叫人出来吃饭。
石一坐在饭桌前打哈欠,连带泪水湿润眼眶。
对面阿姨关心她,“是不是睡不够?”
石一口里正咀嚼食物,只能摇摇头。
小钟打趣她,“吃完可以继续睡,反正今天休息。”
“吃完就睡,真要成猪了。”石一倒下一杯咖啡醒神,她问小钟,“今天有什么节目安排?”
小钟吃惊,“你今天反常,难得不窝在房里当老人家。”
石一辩解,“那是因为昨天要交作业。”
小钟不信,阿姨来帮忙,她嘱托,“正好,你多介绍些新朋友。”
所谓新朋友意思,不言而喻,徐常特意强调过,即使石一根本没兴趣考虑此事。
阿姨想起合适人选,她建议,“之前来家里那个。”
小钟不明,“哪个?好多朋友都来过。”
“以前家里的邻居。”
“他呀,早说结婚了。”小钟打开某社交应用,搜索各位亲朋好友,“不怕,还有另一个。”
石一倒是真害怕她俩这阵仗,她纯粹想玩累些给晚上一个好眠而已。
阿姨继续好奇,“这么早结婚?他不是比你小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是一直这么说的。”
石一机械式无聊搭话,“他多少岁?”
“小我……他好像和你同年龄。”小钟终于翻到那另一个的照片,她递给石一,“这个怎么样?”
石一假装认真看一眼,“这人我好像之前见过。”
“见过?哪里见过?”小钟重复问题,她想明白,“他之前在国内上过学,小学的时候。”
“对,好像和我是小学同学。”石一恍然大悟,“程郁,是不是?”
小钟为她鼓掌,“你记忆真好,这么多年还留有印象。”
“不是,”石一否认,“高中也有见过面。”
小钟顺口,“那你们没留联系方式?”
“没有。”石一干脆,撒起谎来眼都不眨。
聚会在下午,不到五点,酒已经喝上。
石一一滴不沾,她吃糖,饮冰水,观察人群,靠此消耗一天。
新朋友们劝她来一点,她积极赶着当开车司机,主动认领接送醉酒人士任务。
“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照顾你们这一大群人?”
石一猜测是程郁,一看,果然是他,她抬头仰起脸,跟他笑了一笑打招呼,后面挨着又来一个,霎时,她笑不出。
不止举足无措,简直想立刻起身逃跑,可大脑清醒,理智稳稳按住了自己,看来今日最宜醉死。
石一尽力,她若无其事地维护局面,缓缓低头,眼睛看桌面,左边手臂竖起装作掩面思考,一切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旁边人没发现异常,除了那手表有些突出。
这差点让她两眼一黑,石一悄悄放下手,准备偷偷解开手表,对方刚好坐下,一抹光闪刺进眼睛,于是她便直直看清那手上戒指。
她输了。




入侵之入侵 往事回忆起来总是很傻
石一祈求自己身处梦境,她想醒,但刚好相反,要逃离现实理应长眠不醒。
几年来,她曾无数次在脑内诋毁他的形象,将所见到的丑陋男人样貌与身材全往他身上堆积,落后思想与恶劣习惯也一并赋予他,可今日一见,他和梦里是一个模样,和当初十七八岁恋爱时没有差别,他完完全全一点都不改变。
真是讨厌,石一自认为自己有所长进,却是哪一个年龄都一样窘迫,连小小手表都因为心疼钱而舍不得扔。
不过这没什么,石一对自我的心理建设水平一流,她大可在这间club里当一会儿唯心主义者,只要自己觉得没什么,那又能有什么呢?偶遇前任同桌饮上一杯,在这民风开放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
石一吸完玻璃杯里的水,剩下未完全融化的冰块,她东张西望,目光又转回他手上。
不知道是和哪国籍人士结的婚,新欢还是那位旧爱,但总该避嫌,防止招来不必要麻烦。
小钟正要介绍,石一水喝得太多,急着跑厕所。
程郁说她,“怎么我一来你就走?这么不想见我?”
“是啊,”石一应他,“算你有自知之明。”
“别啊,今天不是给我俩拉郎配的吗?”
程郁无所顾忌,他最随便说话,石一被引得笑出声音,出手和他打闹。
江禁想要一支烟,可他早戒了。
她一点目光不分过来,像一切刚开始那样,客气亲切对待所有人,唯独不屑他。
原来做不出题目的心情是这样,江禁不明白她当初怎可轻易放弃他?
终于问出口,对方寥寥扫一眼,漫不经心,双手还在用纸擦拭未干水珠。
“毕业分手不是惯例吗?”她语气轻飘飘,冷脸嘲讽他,江禁被气死。
然而报复的快感令石一开心,如此便受不了了吗?她曾经可是被如此千百倍地对待过呢。
该想法一出来,她也感觉自己可怕,恨意如此完整地留存在记忆里,一有机会便要施展,石一注定没办法当大度的柔弱的以德报怨的女主角,她始终计较、记仇、充满强烈自尊。
石一说完便绕过他往前走回原来座位,此举令她看透,几年不见,自己竟也可能变成白月光朱砂痣,人的劣根性真是可笑,非要得不到才会是好的。
江禁心情复杂,隐隐地,他为她的好状态开心,那至少证明她过得不错。
小钟见他们先后回来,她有意拉近各自距离,“你们好像是读同一间中学,是不是?”
“是吗?”石一专心拆包装,吃了一颗薄荷糖。
“年龄一样,应该同年级。”
“可能?反正我都不记得同学的。”
她又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随意对待他了,江禁不说话,他只管望她,直白地,毫不掩饰地。
程郁调侃石一,“我呢?你当年可是一直给我推荐电视剧,每日都要和我讨论剧情,也不记得了?”
石一用力推他,不准他再说话。
程郁是六年级来的转校生,和她高中重遇那位品学兼优的相反,他的传言并不好,那段时间石一和班主任关系矛盾,于是他被安排到她旁边座位。
第一天,他没有校服,穿黑色短袖和牛仔裤,这打扮总像在验证传言,石一怕被打,难得乖巧。
一个月下来,对方好像并无不良行为,而且外语能力出色,石一放下心来,不过其他同学仍旧莫名害怕他,连带着对她也带了些敬畏,石一尝到些些甜头。
偶然,程郁发现石一和自己喜欢同一支球队,他意外,小学喜欢球队的女生不多,石一和表弟一起长大,男孩女孩的喜好她接触得全面。
两人就此熟络,石一开始积极输出,青春期的她喜好爱情剧,同桌便成为最近的探讨对象。
哪有人会做出给不良少年推荐无脑爱情影视剧的事,石一越想越觉得尴尬,往事回忆起来总是很傻。




入侵之入侵 功利不比感情
“不过住我们那一片儿的差不多全是校友。”小钟敲一敲程郁桌面,将话题继续。
石一为掩饰处境,她装作好奇,“你们是邻居?”
“他才是,”程郁向石一示意对面江禁,“她和我家还隔着好几栋房子。”
石一突然明白过来,口腔里大颗强劲薄荷糖正混合冰水,霎时,凉气直冲大脑,舌头发痛。
她小心翼翼望向小钟,也许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分别,实际上她也不懂自己这眼神暗藏着什么?
仰慕吗?和他当初一样的仰慕,小钟是优秀女性,换做是自己也会爱她。
功利不比感情,它难以叫人产生酸涩的长久不散的异样情绪,特质全如筹码般摆上台面,没有就是没有,差距明晃晃,石一反而释怀。
不是没有想过巧合碰上或者得知那人是谁,秘而不言的比较心理可能也会出现,但现在,她一点不担心自己今后该如何与人相处,她们两个现在是朋友,与他无关,不必单单为着一个男人就如此狭隘地看待女性之间的关系与情谊。
石一真正放松起来,她想起小说里一个物理层面上脑袋空空的角色。
好友聚齐,小钟顺带宣布即将订婚消息,她和男友随意靠坐一起,甜蜜得很。
又一优秀人生样板摆到面前,石一衷心祝福,大概子女与父母的轨迹会极度相似,一对人生赢家带出相同的一对。
小钟将目光投向场上另一已婚人士,她问江禁,“你呢?这么多年还不打算让我们大家见一见?”
江禁看对面,石一欣赏了一会自己手上的指甲,程郁靠近说了句什么,她好开心。
从来都是这样,只有他仰望她的份。
“她之前在国内上大学。”江禁回答问题,“很快有机会。”
石一转过头,直直盯他,对视后,她反应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其实不想自作多情会错意,但她还有点判断力,有点自信,终归,两人之间还有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那么少少一会儿,她又立刻别开眼去,不肯理睬他。
江禁当初几乎是被架着出国,一切原因全都无可奉告,选择权在她手中,他连被告知也不能,仅仅强制执行而已。
但怪她吗?永不,他爱她。
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了,或可爱或艳丽,样貌比她美身材比她好,却连脑中想象出来的她的虚幻影都比不过。
过来才刚一周,他已想念得不得了,于是跑去珠宝店买对戒,戴上手指那瞬,他感到安全,因他们还会存有可能性,二十一世纪的江禁开始体会守身如玉这一概念,如若不是和她发生任何,那简直是玷污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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