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石一故意看多了两秒手上那戒指,好像气氛因这几秒反应而凝固不少,抬眼看他,石一忍住笑场的冲动,她还没见过对方如此紧张的模样。
“没有钻石。”石一淡定评论完,拿起勺子舀起一颗云吞。
江禁当即表态:“等你一起去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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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不忘初心
石一没太当一回事,轻松愉快度日的关键在不需对人对事过于上心,得过且过也不一定不好,是吧?
况且,和他一起,永远不必考虑生计,很难说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吃完饭,她冲了澡,化了妆,对着柜子叁套连衣裙拿不定主意。
“你说,穿哪一条好些?”
“宝贝,你是去上班,不是去选美。”
石一白了他一眼,她换好最想穿那套,裙子背后有一长拉链,由肩膀及大腿,拉到后边,石一无能为力,只好唤他帮忙。
“江禁。”
“可以不叫这个吗?”
“可是你的名字就是这个。”
“我是说换个称呼。”
“例如,”石一想起一迭词,她笑出来,“江……”
江禁冷不防伸手碰她腰,那是她的绝对敏感带。石一感觉整个后背神经全被刺激起。
捉弄失败,石一笑着认错求饶。
“司机送你。”
确实,窄身裙,细高跟,这副装扮不适合自己开车。
石一最终没有反驳他,她穿好黑色长风衣,和他一起乘电梯至车库。
司机是高大白人男士,正站在车旁等待。
石一见到光亮的黑色轿车微微惊讶,她问:“又哪来的?”
江禁帮她拉开后座车门,吻她一下,只答:“下班我去接你。”
车途中,石一回想今早发生的每一件事,她又变回那个想到和他种种就想笑的中学生了。
再看看自己的双手,一手表,一戒指,加上衣食住行,甜蜜烦恼大概是这般。
她不是没有体验过,相反她相当留恋,所以一直以来相当努力,只是似乎这些在他面前非常不值一提。
或者,抓紧他就可以了。
但如果石一是持有该想法,几年前根本不会和江禁分开,如果她是贪恋该份,无需他,她早能做到了,无需如此多磨难走到今天。
不忘初心有时叫人走进艰难处境,却在自我怀疑时叫她坚定方向。
毕竟避风港停留太久,就会变成是困,石一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新工作她适应得不错,高层办公楼外全是玻璃,站在地面往上看,会觉得自己异常渺小,阳光一出来,建筑墙面像湖面般波光粼粼。
终于,她亦成为光鲜亮丽的一员,无疑,这是份薪酬相当可观的工作。
石一饮一口咖啡,伸手动作拉下面前一遮光帘,外面看,哪样都是羡慕的,真得手,其实都是不过如此。
当然,得是完完全全依靠自己争取来的才能拥有该份心态。
临近下班,石一好像在莫名期待些什么,心态像第一天上学的小学生,迫不及待要放学见父母分享当日趣事。
真见面了,她反倒没有太多倾诉欲望,更在对方说出一句类似几小时没见好想你的话时反说他肉麻。
别怪她,要怪就怪该行业保密协议太多,工作内容恕她不能透露一丝。
江禁带她去餐厅吃晚饭,叫侍应开一支香槟。
酒足饭饱,石一才问:“为什么来这里吃饭?”
“庆祝。”江禁言简。
石一笑一下,她吃完最后一道甜品,用餐巾擦完嘴,看着他眼睛说:“不如我们回家庆祝。”
入侵之入侵 该场有些伤筋动骨
刚从电梯出来,他手就从裙下扒拉上来,指腹已摸到蕾丝。
“这裙子好美。”江禁感叹。
“你干嘛?”石一笑着避开他。
“你说回家庆祝的。”江禁还不肯放。
石一推开他手,“先洗澡。”
热水多少缓解冲动症状,实际上江禁已感觉多少有些烫了,他坐在浴缸里,拿起海绵擦拭石一后背。
“叔叔阿姨来毕业礼吗?”
“不来吧,”石一半躺在他身上,舒服惬意得很,“怎么?你想见面?”
“你有问过他们了吗?”
江禁了解石一的做事风格,不出所料她并不答该题,转头问起他:“你父母要过来?”
“来啊。”
石一意外,“难得他们有空。”
水温终于叫江禁受不了,他先起身离开,到洗手台去吹干头发。
还在浴缸泡着那个突然喊他:“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石一不是一成不变的人,她可以勇敢地去做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时机凑巧,徐常的回复很快。
“妈妈哪里有空?赚钱供你都来不及,况且机票也要花钱。”
是,是,她都明白。
只是那种期待落空的失望感觉好讨厌,好心情全都泡汤,什么光鲜亮丽,全都不值一提,全是自欺欺人。
当然石一不是责怪什么,怪来怪去,不过怪自己不切实际。
她具备良好品德,擅于从自身寻找万恶之源。
石一把手机放到一边,她不想处理该事,时间一长,没有人会再在意,于是就此变成过去。
她今年二十叁岁,成年人拥有取悦自己的选项。
石一穿好浴袍,走到洗手台前从背后抱江禁,右手直直往下,他下半身仅仅由一浴巾围住。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也拿过他来出气,记得一次江禁被闹得烦了,严厉说石一一句,于是火上浇油,她下定决心再不理睬他,不过一下午没说话,没想到他晚上便来认错,主动拿起她手往他自己脸上打。
而其实,根本不关他事,连石一都不明他需要认哪样错。
“你有点过分了。”
江禁按住石一双手,转过身将她抱起至洗手台。
自己曾经竟然如此对待过他,石一抽出手,摸了摸江禁左脸,他好像是真的有点爱她。
“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有种……”江禁斟酌了一下合适的形容词,“怜爱的感觉?”
石一被他问得想笑,但未出声,嘴唇已被吻住。
她伸出双臂搂他,大腿皮肤摩擦到腰际肌肉,两者是完全不同的触感,结实的碰上光滑的总显得粗糙。
江禁怕她不舒服,想抱她回床,但今晚的石一不太寻常,她似乎相当渴望叫他在此感受她。
石一咬了一口他肩膀,没太用力,只留有一浅浅牙印,她只是想,一切好的、坏的、开心的、伤心的,都让他在此刻绝对感同身受。
不夸张地说,该场有些伤筋动骨,江禁见她大腿与腰有他弄出的红色痕迹。
但石一没有在意,她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在他耳边告知:“澡又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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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恣意妄为是才情
“我明天要出差。”江禁帮她理开遮挡的碎发。
“噢。”石一敷衍,她甚至懒得问多一句飞哪里去多久。
“你自己乖乖在家。”
他真当自己多少岁,扮什么大人哄小孩。
“我不,”石一有意反抗他,“我要出去玩的。”
江禁语气严肃,“你又要去哪?”
“不告诉你。”石一裹了被子滚到床另一边睡觉。
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第二天果真有活动安排。
小钟发来邀请,叫石一与她一起看展。
车上,石一脱掉手上戒指与手表放进手袋,嘱咐司机先走无需等她。
“石一,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一见面,阿姨便指出她的变化,旁边小钟听完,细细打量石一穿着。
“有吗?”石一不好意思,“上班穿着当然和平时不一样吧。”
“不止,是面貌神情都不同了。”阿姨像过来人一般将石一看穿。
“咦,今天主角不是我吗?”有人走来为石一解围。
她们在旁叙旧,石一才知今日展出作品的创作者是阿姨朋友,但画风明显与本人感觉非常不符,甚至割裂,那粗旷的线条笔触,怎会出自面前该位穿着打扮与待人接物皆温柔的女性手中?
“那你以为杨老师长什么样子?”小钟听完石一的想法,笑着问她,“打一长串耳洞,手臂有大片纹身?”
“艺术家不都这样吗?”石一接话,“恣意妄为是才情,哪有这么大方得体的?”
“石一,你刻板印象严重。”
“我知,今晚回家立刻面壁思过。”
“你还住在原来那?”小钟亦发现石一大不同,以前的石一极少说家字,公寓是公寓,阿姨家是阿姨的家,只有国内那个才叫家,但她几乎不谈。
“是。”再谈下去,她快要露馅,石一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今晚,“刚才你称呼她叫老师?”
“她在大学任教,”小钟损她,“颠覆你的观念没?艺术家居然也要吃饭讨生活。”
石一不服气,她仔细观察几幅画作,想要找出一些创作者的特别之处作为反驳。
“杨老师好像对男人不太感兴趣。”
刚说完,小钟还未答,旁边又走过一年轻男人,他张张口,一个妈字便落入耳中。
石一不死心,“他看起来和杨老师样子不太像。”
小钟答她疑惑,“他跟我一样,长得像爸爸多些。”
“是哪一个?”石一左顾右盼找人。
小钟将食指放到嘴边,悄悄嘘一声。
石一明了,艺术家的特别之处果然有关爱恨情仇,她走开拿一杯香槟,回来见到小钟专注。
于是忍不住拍了一张照片,想分享,又一时不知该与哪个,滑动几下通讯列表,发现只有一人最合适。
“好美。”
石一将照片发给江禁,配给上述二字。
他会欣赏的,毕竟他欣赏过。
“不及你。”
程郁的声音吓石一一跳。
入侵之入侵 因身在此山
“先别自作多情,今晚不是因你而来。”
他先发制人,石一干笑两声,她倒没有如此自恋。
“我知道,你一向闲得慌。”
石一说完要走,眼睛太多,她应该避嫌。
程郁抓住她手臂,那十指并无佩戴任何饰物。
“看来你和他没什么进展。”
他的语气太肯定了,一句话说得像刑场的判词,如毋庸置疑的结论般。
可石一和江禁当然有进展,她和他住一起了,睡一张床了,在一张桌上吃饭,他来接她下班,出差电话准时报备,他们明明学平常情侣般做尽亲密事,她接受了,全都接受了。
“你凭什么说我们……我们……?”石一生气地质疑他,她想用夫妻一词作为反击,她有戒指的,四十分钟前还戴在她手上。
但石一最终说不出那二字,因为她一向不喜欢那种关系。
程郁耐心,他静静等她说出点什么来反驳。
石一冷静两秒,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不屑地打掉程郁的手,同时内心极其不爽,因他叫她看见自己的真实想法。
记得高中一个晚上,石一在路上遇到两个初中女生。
“你看她好惨啊,自己一个人,哪像我们两个有说有笑。”她们如此说。
这么多年再想起,仍然感觉好笑,又或者他人眼里更接近事实真相,毕竟远近高低不同是因身在此山。
石一走开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匆匆离场。
“我送你。”程郁慢悠悠跟在后边。
石一停下,回头望他一眼。
“不用警惕成这个样子。”程郁推她往前走。
鬼使神差般,石一上了他的车,她只是在想,当年应抓住那两个顽皮女生回骂一通。
双门软顶劳斯莱斯的车身是极梦幻的浅蓝色,现代南瓜车大概是这般。
“不如去饮一杯?”开车前,程郁故意逗她。
“喂!”石一瞪他。
“好好好,”程郁举手投降,“送你回家,哪儿都不去。”
车里好静,静得有点尴尬。
“怪不得之前你见到我那么惊讶。”
“什么之前?”程郁专心加速,未分心其他。
高中毕业那晚,班级同学组织在酒店开狂欢会,石一坐得无聊,于是和江禁两人偷偷离开。
快到凌晨的公路相对空旷,周边店铺全都在做打烊准备工作,不少店门已关。
“只走一会儿,我十二点前一定要回家。”
她的语气非常认真严肃,江禁笑问:“你是cinderella吗?”
刚好鞋带散了,石一原地停下,伸出左脚,吩咐他:“绑鞋带吧,prince。”
就是这个瞬间,程郁遇到他们,他认出江禁,却又无法相信自己眼睛,面前这人竟在大街上为另一个直直蹲下。
理所当然,程郁以为那一个是女主角,因男主角只会为此不惜屈膝屈尊。
“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石一不明地看向这个对自己说话的陌生男人,她拍拍江禁的肩膀,叫他挡前。
“程郁?”路灯不太亮,江禁不太肯定。
石一早往后退几步避开。
程郁已看清,她和小钟完全不一样,特别是眼神,带有傲气,自第一眼后,再不看他,完全不感兴趣他们二人说话,就那么站着等在旁边,皱皱眉头打开手机来玩,不摆任何表情。
“石一,你好记仇。”程郁想到当年场景,他说得怏怏。
石一冷笑一声,她只是懒得动脑思考该作何表情回应,但这声音一出来,倒显得她轻蔑。
“之前有一个假期我回来和他打球,还没一会儿,他就说要回学校。”
今晚回家车程真是漫长,石一不明为何程郁突然如此有兴致翻出陈年旧事,大概讲述者亦发现听众兴趣寥寥,于是他采取问答式增强主动性。
“你知道他给你备注什么吗?”
“叫什么?”
“你没看过他的手机?”
“不感兴趣。”
程郁倒是不意外,石一是那种有这份空闲宁愿拿来睡觉的人。
“你给他备注什么?”
“就名字,”石一为不显冷漠敷衍,她补充一句,“所有人都是,包括我爸妈。”
程郁终于被打败,他自揭谜底,“四个字,宝贝老婆,肉麻吗?”
石一怀疑地看向程郁,淡定评论道:“你这故事有点离谱。”
“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石一忍住笑,她知道这种反应不合时宜。
石一记起了好多听过的声音,诸如“你妈妈真的对你很好”、“连我都做不到这么对自己的儿子”此类,接着后边就该是“你真是自私”、“都这么好了你竟然还敢不满足”等等。
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是不是接受过同一社会课程教育?不然怎么会连话术都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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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一切都假得透顶
石一回家睡觉,程郁的话不过听过就忘。
房子面积大,她感觉像空缺了什么,可见习惯与依赖可怕。
石一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在镜前吹干湿发,头发长了,麻烦也多,好不容易终于完成,耐心所剩无几。
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自愿肯做这份工,她连自己那份都懒得做,更别说照顾另一个。
洗漱完,石一清醒不少,她拿一深蓝色封面的小本书,半躺在床上看。
书页全是白色硬质纸,翻阅起会闻到冷漠的疑似印刷油墨味。
本是随手拿起,期待它满足助眠功效即可,没想到全本四万五千字阅读结束后,该个荒诞又带些惊悚的婚姻故事竟叫她意犹未尽。
灯关了,卧室是暗的,石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想了好多,下一秒又全被抛掉。
该书真不宜睡前看,它让人睡不着觉。
江禁一大早回来了,其实没有必要,但他觉得此举理所应当。
石一还在床上裹着被子闭着眼,另一边摆着一本书代替他的位置。
江禁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他拿起那本书看了两眼,她倒是热衷该位作者。
记得中学一晚,她坐在床上忿忿不平地跟他控诉:“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什么?”江禁不明地看她。
“男女主角十岁相遇,做了两年小学同班同学,之后分开,两人没有任何联系,直到二十九岁重逢互相拯救,这哪里是什么科幻大作,简直是一个童话故事。”
直到关灯入睡,她仍在气愤,直喊“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的确,如那书卷首所写,一切都假得透顶。
但如果你相信我,假将成真。
石一醒来有些惊慌,她依稀记得那本书昨晚应该摆在床上。
“江禁。”她喊了一声,卧室里并没有应答。
石一下床,边拨通电话边洗脸。
“你回家了?”
“嗯。”
石一看了看时间,“你坐几点的航班?半夜回来的?”
“没多早,”江禁没具体答她,“你睡醒了?过来吃饭。”
石一意外,早餐全由他准备,他似乎说到做到,虚心学习下厨技巧。
她慢慢走过去,忍不住从背后伸手抱他。
江禁摸了摸她的手,那手指光秃秃,他有些失落,“这么快就摘了。”
“昨晚我出去,所有人都在,”石一说明情况,“你知道的,我懒得解释。”
“我知道,”江禁避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吃饭了。”
石一直直走到他面前,坐上他大腿。
“你生气了?”
“我没有。”
“你不开心。”
“有些。”
“你是不是半夜回来的?”石一摸他的脸,“昨晚有没有睡?”
江禁别过头,又被她掰回来,一来二去,他绷不住想笑。
“现在开心了。”
她得逞了,偏爱总使他拿她没有办法。
“下周学校举行毕业礼,你来吗?”
石一难得发出邀请,她知道他想要参与到更多与自己相关的,不如给个机会,就当是今日哄他。
“我的也在下周。”
“毕业都在这个月份。”
“叔叔阿姨真的不来吗?”
“不啊。”
石一将下巴枕在他肩膀,她不知怎么应对他的家人。
入侵之入侵 受制于人
问题的解决方式出其不意,江禁毕业礼那日,刚好石一需参与项目的实地尽调工作。
时间上是有余地的,要赶回来也不是不行,但石一确实不太打算参与到他的更多方面,见父母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而该个绝佳借口能帮助她暂且躲一躲。
晚上回来,石一装作非常意料之外,开口向他讲述。
“明天突然要我飞……”
江禁转头看她,他没有出声,但那眼神已打断她。
“我应该赶不及回来。”石一的声音变轻不少。
“你是不是不想?”江禁审视她,他看穿她,“你不用这样骗我。”
看,他多聪明,只是有时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石一不回应,如果不出声代表默认,那就当她认了。
受制于人就是这点不好,吵完架还要回同一个家,睡同一张床。
她想去另一间卧室,又立刻否认这个矫情的选择,整间房都是他的,有什么本质区别,石一开始后悔当初为贪一点点小便宜而搬过来。
“石小姐,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回房睡了。”
家政阿姨见石一独自在会客厅沙发上待了许久,她拿来一张毛毯,又斟一杯热水。
因盛情难却,石一赶着饮一小口,水太热,烫得眼泪都出来。
“我去换杯温的。”
“不用,”石一咳嗽两声,“不麻烦了,你去休息吧。”
江禁从卧室走出,他主动开口:“你今晚睡这?”
石一不想搭理人,她呛他:“不好吗?沙发这么贵,也挺舒服的。”
“随便你。”江禁面无表情,留个背影给她。
半小时后,石一才回房。
灯早关了,床上躺着的男人貌似正熟睡。
石一手握拳,她现在害怕自己忍不住趁他睡着动手打人。
江禁估计她望了自己一会才上床,他等了大概十分钟,周围全都静下了,才侧过头看她。
她背对他蜷缩着,盖一小张毯子,身体像腹中胎儿般弯成一小块,睡一点点床的边缘,显得特别可怜。
下一秒,对方似心有灵犀般,石一突然转过身来观察他。
到底气不过,她放弃掉不切实际的想法,直接实践有用那项。
一瞬间,整张被子全被抢掉。
江禁觉得自己好笑,现在看来是他比较可怜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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