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石一报完仇,准备睡了,然而闭上眼未超过两分钟,对方居然扑过来。
很难说他是真睡着还是装的,毕竟也可能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他们之前睡觉的确抱作一团。
石一掰开他的手,没一会,那手臂又牢牢贴过来。
说是生理反应也有可能,毕竟人感到冷应该会设法取些暖。
但,即使理由如此充分,亦找不出他的破绽,石一仍然感到一种被耍的感觉,这让她的不爽又增添了几分。
落到江禁身上,他倒是难得体会到一次较劲赢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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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逆反心理严重
判断石一是否真正睡着很简单,当她的姿势变得肆无忌惮时,便可确定百分百已经熟睡。
中学和她一起住在酒店,第一次睡上同一张床,江禁被她吓到。
石一熟睡后的眼睛并不完全闭合,她眼皮微张,眼底露出一小缝。
第二天睡醒,江禁问她:“你知道你自己睁眼睡觉吗?”
同床共枕后的第一个清早居然说这个,对方没好气答他:“你晚上不睡觉的?专门看我!”
江禁没什么不能承认,他直言:“看你睡觉的表现比较精彩。”
石一翻一个白眼给他。
过往都是甜蜜的,连白眼都是亲密。
江禁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石一的头发,此举似乎扰人,她侧过头,身体快打横睡在床上。
竖、横、对角线,还有哪一个睡姿他未见识过?江禁笑。
就在这一点上,他忽然理解石一热衷睡眠的原因,现实生活的条框如此多,唯有此可随心所欲。
他怕她掉下去,于是重新揽她过来。
睡着后的石一不具反抗意识,貌似乖巧地任他摆布,但转身,她手即熟练地摸上他腹肌。
她没有醒,那只是她的习惯动作。
石一的癖好不少,相处下来才得以窥见。
像缺乏安全感般,江禁如此猜测,她睡觉需要身边人,皮肤抑或体温可能舒缓了紧张的神经,她喜欢伸手摸上去,来来去去,大概触觉给她确定感。
开始是手臂,还算是安全距离,接着漫到腰、腹、胸,有时过分到直接上手大腿,江禁感到苦恼,她是既摸得舒服又睡得舒服了,但他被摸得起反应。
若要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回她是行不通的,石一在该事上明目张胆地双标,只准她碰人,而她,绝对不给碰。
是,她一早有过表现,他一早就被告知过了。
现在回想起来,江禁才发觉自己有多憋屈,不是情感升华那种,而是实实在在的身体感受那一种。
不会再有其他人的恋爱会谈得像他一样难忍,而转念一想,那时石一根本不承认他,何来与他谈恋爱一说。
本来只是十指扣着她手,亲完额头,但现在他觉得不够,明明还有那么多要对她做的事,以前的,当下的,通通都应该补回给他。
第二天睡醒,她右手还拉在他手里,石一立即抽回,动作之快,倒把他惊醒。
江禁主动开口:“醒了?”
石一怀疑地盯他一眼,然后装没听到,直接下床留个背影给他。
不是睡一觉醒来就能当无事发生立即和好的,她和他昨晚不开心,即使他低头、给阶梯她下,她亦不一定要马上乖乖听话的。
石一自认逆反心理严重,他也知道的。
“你不吃饭了?”
她收拾完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后便直接掠过他要走,江禁没拦她,他知那会令她更反感,他只是又问多一句。
有时不得不佩服他,换成是自己,石一想她永远不可能对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
“不吃。”她终于说了一句话答他,即使听起来相当不情不愿。
入侵之入侵 怕被蒙住眼
石一仍与他怄气。
起飞前,他信息不断,问航班时间,问目的地,问她现在什么状况,石一粗略扫两眼,她不想回复。
出门在外,应该报平安,即使闹别扭,但事情该分轻重缓急,这道理再清楚不过,她不是不明事理,只是,若在最包容自己的人面前都不能任性一会,那就应该让他见鬼去吧。
至少她是,在亲近的人面前完全真正随性做自己,什么讲礼貌明事理,通通滚到一边去。
看,和人热恋就会自然而然地生出诸多歪理,所以说相爱可怕,它叫人变成一有不顺自己心意便要吵闹的不懂事小朋友。
刚下机,还未出机场,江禁的电话已经打进来。
“我到了。”石一接起,她不多言,声音也不见得多温和,仅仅不带感情地陈述客观事实。
“到了就好,我发了信息给你,没有看到吗?”
石一没有应答,实际上她是有些得意的,毕竟他那么柔声哄她。
“对不起,”江禁停下一秒,再继续道歉,“是我的错。”
“噢。”
尽管给他的即时反应和刚刚没有太大区别,但其实石一有所触动,不然怎么解释一忙完就赶着晚班机回来?
当晚天气不太好,航班一误再误,石一等得无聊。
已经两天没有接吻,好想他,手表指针即将转到十二,第叁天就要来了。
困意中又生出点后悔,就应该按照原计划明天在此休息一日再回,现在是自找罪受,她反省自己总是心软,过分地心软,那令人吃苦。
终于,机场广播了登机信息。
石一在机上睡了一会,半梦半醒,这一刻她佩服那些兼顾家庭与事业的人,人生赢家不易做,石一是普通人。
拿完行李出来已经凌晨叁点,石一拿出手机打电话,那边竟然很快就接通,未等她开口,江禁的声音已经传来。
“宝贝,怎么了?”
“你能来接我吗?”
江禁好像很少拒绝她,也从来好脾气待她,石一很困,脑子乱得糟糕,莫名记起以前叶繁对她说过和程郁同样的话。
“石一,他真的好喜欢你。”
他们都这样说,说得像全世界只剩石一一个看不清。
石一闭上眼睛,背靠在座椅上眯一会儿眼。
倒不是不信,她怕被蒙住眼睛,失掉方向多恐怖。
江禁赶来时,见到石一一个人空落落坐在那,她的表情非常生无可恋。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石一没有力气起来,要他伸手拉她。
“傻瓜,”江禁顺势拉她进怀,“回来也不告诉我。”
“工作做完才回得来,”石一勉强打起精神笑一笑,“这是惊喜。”
江禁摸石一的脸,他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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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太阳底下果然没有新事
“江禁,我觉得我快死了。”上车后,石一在座位上歪着头望他。
“不准乱说。”江禁帮她系安全带,“别说话了,在车上睡一会。”
“我睡不着的,”石一闭着眼,她想起往事。
“以前我上幼儿园,前一天和我妈吵架,也不是吵架,我好像惹她生气了,第二天她说不来接我,我那时候多聪明,我说你怎么可能不来接我。”
石一说得口渴,她拧开盖饮了几口水。
“你猜结果如何?”
“没来。”
“错,结果比这个还惨一百倍。那幼儿园离家里很近,有个院子,望得见外面,放学的时候老师安排我们在那里等家长,我眼睁睁看着妈妈的车从面前过去,我以为自己看错,但是不会错的,那晚我等到所有小朋友都走了也没人来接我,最后园长送我回去。”
江禁认真开车,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听。
“回去之后,我看到家里来了很多人,好热闹,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开party,”时隔多年,仍然觉得荒谬,石一忍不住笑了一声,“那时我站在门外,觉得他们真是一家人。”
当然,所有亲朋戚友仍全都如是说,你妈妈为你付出许多,她好爱你。
实在是非常整齐划一的说辞,导致石一听到身边人用同样的语句讲述她和江禁两人时不自觉想轻蔑,太阳底下果然没有新事,这些话她早听厌了。
石一的确相当记仇,但她早已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豁达大度与宽以待人会成为她的新指标,过去就是过去,她选择尽力把握当下,现在的石一非常看得开。
至少她有在努力尝试看开。
石一及时闭嘴,再闭上眼睛装睡,她懊悔自己嘴快,不应该说这些话的,翻起旧账有什么意思呢。
在江禁的记忆中,石一极少认真讲起自己的事,极少吐露心声,上一次是关于已经死去的猫,这一次是被留在幼儿园的她自己,他记得清楚,她的真实情绪只留在自己内心和头脑,除此之外,其他任何媒介和人都难以被信任,他也不会是例外。
不是没有试过询问,但一旦被她察觉到你起了探究的念头,那完了,她会令那一点点极其稀少的不经意流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停,她演技拙劣,江禁倒配合抱她上楼。
“冲个澡再睡。”
“我洗过才回来的。”
说完,石一才发现自己好像答得太快,和刚刚昏睡人设不符,但管他呢,她现在只想睡觉。
脱掉所有衣物,躺上大床那一刻,她由衷地感慨,活着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江禁等一会,她累惨了,不到十分钟就睡着。
他将毛巾打湿,拿来擦她的身体,真正睡着了的石一配合度相当高,连拥她入怀都丝毫不反抗。
没睡几小时,江禁醒得早,他想换个姿势伸展,无奈对方霸道地将腿跨到他身上,一手臂又叛逆地伸出到被子外面揽他。
江禁将那手臂重新放回被窝,他动作轻,因她手臂太细,特别是在手腕处,他都能摸到骨头。
“都变形了,我妈说是残废。”
石一醒了,见他正认真玩她的手指,顺势将此贴上他的。
茧非常明显,长年累月紧张的写字学习与握笔姿势不正确致使中指变形,即使现在握笔次数比起以前上学已直线下降,可惜痕迹并不会完全消除,于是过去就如此留下。
江禁拿起她手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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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一个矜持的人
“该起床了。”
“你可以再睡会。”
“那你要迟到了。”
“没事。”
石一还躺在他的胸膛上,熬夜叫人反应迟钝。
“我今晚,不是,是从昨晚八点一直等到今日凌晨,那航班延误真是够久的,”她换了一个姿势,把下巴枕到他肩膀往下些的地方,然后望着他,“是为了你。”
江禁伸手摸摸她的脸,“我知道,谢谢老婆。”
石一选择闭上眼,她懒得理他。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江禁使出激将法,她最好胜。
“认了又怎样?”
“你说的。”
“你钻戒都还没买。”
江禁立即拿起手机,当她面给品牌导购打电话。
石一阻止不了,索性继续慢吞吞说话。
“不够。”
“还差什么?”
“你自己想,我很贪心的,什么都想要。”
她下床,走向浴室,留一个背影给他。
石一仍然非常困,洗澡并没有带来太多清醒,她不准备开动脑筋,直接穿一套装。
江禁穿好衬衣,喊她:“来帮帮忙。”
石一正专注自己打扮,拒绝得干脆。
穿好后,石一才回过头看他,那样貌有点迷住她,她主动伸手假意使衣领服贴,实则是想摸他的颈,刚刚洗澡他裸体沾上水珠,她已努力克制自己忍住不碰他。
“好想拿这领带绑他。”
“你说什么?”
救命,她怎么当他面说出心里话?石一的心脏跳得能听到砰砰声。
江禁撩起她一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显露出来的耳朵通红,是枝头熟透果实那种叫人垂涎欲滴的色彩,于是他俯下身,嘴唇贴过去:“今晚给你绑。”
石一本来不好意思,她本来真的是一个矜持的人,但现在,她好享受他。
都怪他,又抱她,又抚摸她,又亲吻她,又舔她,通通都应该怪他。
江禁嫌姿势不舒服,他抱起石一到旁边一斗柜上,那高度接吻正好。
“再不走真要迟到了。”石一终于得以空出舌头说一句话。
“现在也走不了,”江禁拉住她的手往下,“让我冷静一会。”
西裤布料柔软,唯有一处硬挺得突出,石一恶趣味上来,直接大胆出手拍打了一下。
“爽不爽?”她问。
江禁朝她笑,他低声叫一句她的名字,石一觉得有点危险。
还未来得及认怂,裙子就被扯掉,现在裸体那位换成了她自己。
江禁压住她,正有所动作前,旁边手机突然响得大声。
石一侧头看,推他,“你妈妈。”
江禁去拿电话,边接听边伸手抱她下来。
“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出门。”
石一挨得近,声音听得清楚,她笑他。
江禁掐了掐她的脸,催她快穿好脱掉的裙。
双方见面不完全轻松,毕业仪式结束后,石一和他们一起坐在餐馆吃饭。
她见过司旻两面,一次不太愉快,一次匆匆,都不是见面的正常状态。
和他父亲是第一次见面,实际上初见司旻,石一已在想她的伴侣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一。”
石一回过神,等餐间隙他问她问题。
该怎样形容,对面中年男人有父亲样,像一个父亲。
他问她哪间学校毕业,在校学业成绩如何,现在工作怎样,是否清楚事业规划等等,这些问题他一定也如此问过江禁。
当然,就算是出于了解、出于熟络以便彼此拉近距离,对石姓这个大家庭的一点点询问好像也算不上冒昧,至少她没有特别难以接受。
石一知道自己正在沾光,仅仅因为一个姓氏,这可能算得上是一个前提,不然前面的交谈不会如此平和。
所以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两个人怎样都好,一旦组成一个家庭,便无可避免地要牵涉诸多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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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急需教育
“别那样看我,我和司泽不是你们那种关系。”
用餐结束,石一起身去一趟洗手间,陈安和她一起。
倒是意外,石一以为只有江禁他们一家人过来,不过陈安的出现冲淡少少这场聚会的家庭因素,但另一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陈安一眼看出,一出来便否决了石一的猜想。
“那你怎么今天也来?”石一开门见山。
“哗,”陈安呼一声,“来见一下老同学不行吗?我们多久没见过面了。”
“我和你好像不是一个班的。”
陈安哈哈笑,“一一,你真是好认真,又老实。”
石一听着这评价不太像是有多好,反正最终两人莫名其妙地找回了联系方式,陈安没什么大变样,当初上学时有多漂亮可爱,现在仍然如此。
接下来的行程似乎早安排好,即使石一困得只想睡亦不能没有眼力见儿地拒绝,路途漫长,她没有精神,只好靠在江禁的肩膀上。
“我后悔了。”石一无精打采。
“已经晚了。”江禁虽然和她十指相扣,但说出来的话显得无情。
石一无聊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以前也是这样的,司机在前面开车,他们在后座,有时歪着脑袋睡到一起。
石一转过头想看他,就那么恰好,嘴唇碰到他。
“你干嘛?”江禁问。
石一默默把头转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起来。
江禁的手从她肩膀搭下去,摸另一边脸,“你上学的时候就这样偷偷亲我。”
石一一下子坐起来,她义正词严:“我没有。”
江禁整个后背靠在座位上,他说得轻飘飘:“你脸红了。”
石一抽出手去拍他的脸,“你巴掌挨得少了。”
户外小屋在位于林中,是周末徒步的好去处,按占地面积,严格来说不应该叫做小屋,特别室内装潢设计宫廷风格,像前世纪的深山古堡。
“来过这里吗?”司旻问石一。
石一摇头。
“江禁没带你来过?”司旻再问,这次她看向江禁,“那你们放假都在干嘛?”
“在家睡觉,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江禁就差点出石一的名字了。
“天气好,应该多出来走一走。”他父亲说。
健康的人是应该如此生活,石一为表示自己与该类人群沾边,她主动说:“我有和小钟一起去打网球。”
司泽和陈安脸上有惊讶,他们都自以为自己是知情人。
“你和小钟是朋友?”司泽第一个忍不住,趁各人都走到前边,他悄悄问石一。
“不行吗?”石一见到他脸上的奇怪表情就想笑,男人急需教育,不然多自大险隘,他们不明女性之间的情谊,以为女性只能为他们争风吃醋。
此事告一段落,石一终于可以回到卧室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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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现实世界里难以有如此发生
“床好漂亮。”
江禁看她,石一洗完澡,身上只穿一件他的白色短袖衫,衣服下摆堪堪遮过臀部,他可以见到一双腿晃晃悠悠。
“床真的好漂亮。”
石一再一次感慨,她直直躺上去,眼睛打量着顶上垂下的床幔与细纱,白色纱线,米色花纹,边缘绣有蕾丝,最外面还覆一层灰布,它们都攀附在金色架子上。
该卧室主打白与金二色,白色墙面上挂金属色画框框住的油画,白色柜板外雕刻鎏金纹路,就连台灯都是白色灯罩配金色灯脚。
光是暖的,如蜡烛燃烧,特别外面天色暗下来,整个空间朦胧得很,像梦。
江禁走过来,未算太近,石一伸出左脚蹭他的腿。
“好多毛毛。”石一陈述客观事实。
他刚从浴室出来,只下半身围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用脚就能轻而易举将它扯开。
江禁没让她得逞,他伸手想抓住她,石一快一步,她的腿先退了回来。
“一一。”江禁喊她。
“干嘛?”石一赢得开心,她朝他笑。
江禁直直盯着她露出的锁骨,他的衣服不合她身,肩太宽,领口也过大。
石一不明他神情专注是在看哪一样,直到他俯下身压下来,她以为是吻。
江禁闻她的身体,她敏感,刚深吸一口,气息便使神经兴奋。
头发还是湿的,他只擦了一遍,有水珠顺延着掉到颈里,她应该感觉到凉。
“去擦干。”石一推他。
江禁直接埋头到她胸前,白色不禁湿,一下子便透了,一点尖尖形状露出来,他吻上去。
石一以为他会脱掉自己的衣服,但相处久了,人貌似会越发暴露本性。
江禁直接脱掉她的内裤,明目张胆,目的明确,一点表面功夫都不用来遮掩。
石一在想顺理成章这词是不是这么用的,毕竟这张床漂亮,不做点什么好像很辜负它。
她后知后觉早上那话是病句,它的歧义可以导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意思,究竟是绑他还是绑她?不过该处似乎不太适合过多花样,那种历史感叫人理应选择传统而又虔诚的方式来与之相配。
他扯来白色的被子盖到他们身上,只有他自己裸露出上半身,以及动作都频率,直白的赤裸器官与侮辱人的性爱脏话一概没有,画面应该相当美好浪漫,现实世界里难以有如此发生。
第二天一醒来,睁开眼便见到他的裸体,外面阳光不错,石一精神奕奕,夸张一句,相较前一天简直是容光焕发。
她餍足,当然,不只是因睡眠充足。
“你怎么不去?”
石一枕上江禁的手臂,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其余四人早早抛弃赖床人士先行出发了。
“等你。”
“你可以不用。”
“我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你?”
石一往下移动,将脑袋枕到他的腹部。
“换成了是我可能不会等你。”
“我知道。”江禁答得很平静。
既然如此,石一不懂他为什么还要等她,或者,她亦不是很想懂。
公平要讲究两边对等,不然便要出偏差,接着产生负担,不管在哪一边,至少是没有办法长久轻松持续下去的。
入侵之入侵 意义是人为
江禁和石一一起去爬山,她有毅力,他远不是她对手。
“还要休息多久?”
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她便催促他要走。
石一不在意沿途风景,她享受的是走完全程那种又拿下了一段的满足感,一路走来,上好的学校,拿好的成绩,做好的工作,找好的伴侣,像打卡,她总在匆匆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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