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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挞鲨
“这是我的吗?”
柳词转头问。
陈安娜点头,“因为我之前没见过您本人,以往设计婚纱我都跟新娘亲自沟通,但那段时间您确实很忙,学姐就说她来和我沟通就好了。”
“学姐说:‘我可能比柳词还了解柳词’”。
柳词小声的嗯了一声,陈安娜看着她,只觉得这个瘦小女人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悲怆。
明明是新娘子啊。
可跟这种悲怆抗衡的还有别的,让她看向婚纱的目光亮晶晶的。
贺毓在里面嚎,“安娜过来给我帮个忙。”
陈安娜:“好。”
“柳老师你也去换吧,我让助理跟着你。”
贺毓在试衣间里,里面灯光很亮,她头上的纱布特地没缠成那种像刚被车撞的,之前跟陈安娜微信的时候她说自己有点麻烦,可能有碍观瞻。
形容得她像是毁容了。
今天见到,也只是一块纱布贴在额头而已。
“怎么了?”
贺毓:“我是胖了吗?”
她转身,这件婚纱也不露背,贺毓拉的时候卡布料了。
陈安娜伸手给她整理,落地的镜子很大,陈安娜抬眼看了看,贺毓盯着镜面,在发呆。
“学姐,有太紧吗?”
贺毓刚还穿了条束腰。
“还成。”
贺毓其实身材很好,只不过她习惯了中性的风格,健身多年曲线也很美丽,现在肩颈的线条在光下让人惊叹。
高个子再踩上高跟鞋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陈安娜觉得她更远了,贺毓站在镜子前,也有些恍惚。
她好多好多年没穿过裙子了,学生时代压根没有,再小一点,洪兰纹还给她买过。
一条红白格子的背带裙,她给柳词了。
我不能穿,我太高了,会被人嘲笑。
我长得不够女孩,穿裙子会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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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是个男的呢?
这句话又在她脑子里循环,她没涂口红,原本的唇色其实略深,唇线是天生的明显,这样垂眼,微微长到脖子的头发层次不齐,活像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一点点地抽去她的活力,却也是这样,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陈安娜站在一边,觉得贺毓变了很多。
她印象里的贺毓是聚会里带动气氛的那个核心人物,大笑着揽过学弟的肩,说你不够意思。
也是那个大雪里学生话剧表演结束她作为一个临时灯光师也依然等谢永妍和陈安娜一起回去。
雪很大,贺毓的伞也很大,伞下说我们去第二食堂吃碗土豆粉再回去吧。
谢永妍一边说减肥一边还点了炸鸡。
那时候的贺毓特别温暖。
不过她好像也一直这样,温暖里带着推拒。
让你知道她对谁都这样,一视同仁是最大的无情。
这件婚纱赋予了陈安娜对贺毓无声的理解,等她穿上,陈安娜明白自己没理解错。
贺毓的那种疏离感被放大了。
这个人那点独特就是她深埋的东西,陈安娜不知道是什么,谢永妍不知道是什么。
廉晓礼也不知道是什么。
陈安娜作为学妹,只是好奇,不深交,也就这样。
谢永妍作为爱慕者,特别好奇,想要挖掘,但最后放弃了。
廉晓礼作为摧折者,求之不得,越陷越深,选择了自我放逐。
“我八百年没穿高跟鞋了。”
贺毓脱了鞋,脚踩进自己的板鞋,提起裙摆对陈安娜说:“安娜,给我跟柳词拍个照片呗。”
她一瞬间的那种神情消失得干净,像是幻觉。
陈安娜嗯了一声。
贺毓看到柳词的时候吹了个口哨,“真好看,你就应该多隆重几次。”
柳词:“你会不会说话?”贺毓欸了一声,“我是说你平时也要穿好看一点,别素不啦叽的。”
柳词:“那你天天穿裙子。”
贺毓被噎住了。
陈安娜在一边笑。
“好了你们看这边,拍张不伦不类的好了,正式的等下次你们约了摄影师再。”
柳词的裙子裙摆像鱼尾,贺毓看了好几眼。
这样的体验太过新奇,她们小时候不是没一起参加过婚礼,烟行笼巷里的经济水平一眼见底。
酒席就在烟行笼巷外的小酒家办的,新娘子穿着廉价的婚纱挽着新郎的手站在门口,地毯是新的,红得刺眼,笑着接过客人的红包。
柳词跟贺毓站在一起,她们的父母一起在前面,拿完红包嘀咕了一句这包那包的,又要没钱了。
小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有好吃的就好。
她俩坐在一起,只觉得结婚真好,虽然新郎那么胖,嫁进烟行笼巷的这个姐姐好瘦,婚纱不合身。
但还是很好,好热闹,大家都在。
现在也很好,柳词咬了咬嘴唇,贺毓伸手把她拉过来,高跟鞋不太稳,她人被贺毓拉得很紧,靠在一起。
陈安娜连拍十张。
说:“祝你们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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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十连拍还有糊了的,柳词挑来挑去,选了一张做屏保。
她设为屏保的时候贺毓站在一边瞄了一眼,“这多不好意思啊。“
柳词:“关你什么事。”
贺毓笑了笑,去给兔子栓绳子要带它出门了。
她头上的伤好得还算快,只不过缝针后终究是留下了疤,偶尔柳词会看出神,在贺毓睡着的时候。
贺毓睡得迷迷糊糊,伸手把柳词的眼睛蒙上,嘟囔一声看什么呢。
这件事到底还没能瞒住,申友乾知道了,柳语有天说漏嘴的。
不过他也没风风火火地冲到贺毓那去,反而有天他奶茶店新品活动,正好柳词也在,一起坐下聊了聊。
申老板的事业跟他的名字一样红火,奶茶店分店开了又开,一直孜孜不倦地出新品。
现在还带做烘焙,也算是有名的网红店。
柳词是被贺毓叫过来的,贺毓自己上班,不想让柳词一天到晚在家里,干脆给申友乾打了个电话。
“你们婚礼怎么样啊,要、要我帮忙吗?”
申友乾和柳词坐在外面的卡座,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商场里开了冷气。
柳词摇头,“请柬不是发了吗,差不多了其实。”
她怎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这个样子申友乾从小看到大。申友乾小时候觉得柳词脾气太好,总是不吭声,老让人欺负,所以贺毓鞍前马后。
后来发现他们仨脾气都太好,也算是另一种臭味相投,看似最暴脾气的贺毓性格最好。
水一样的,跟她相处太舒服了,所以申友乾很喜欢跟贺毓唠嗑。但男女终究有别,有些东西也问不得。
申友乾家奶茶店夏季新品还不错,奶盖也不会腻,方形的珍珠,很有嚼劲,柳词一向点三分糖,聊着聊着就喝了半杯。
申友乾自己也喝,一边问:“贺毓……她还好吧。”
柳词抬了抬眼,她的睫毛很长,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刷了一下,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像是知道了申友乾在问什么。
“还好。”
申友乾哦了一声,“这货,总冒冒失失的。”
柳词啊了一声,“你怎么跟邵、邵倩一样。”
申友乾挠了挠头,他好像又胖了,结了婚之后哪怕尽力克制,但是那种幸福的状态总能溢出来。
贺毓说那时人到中年必经之路,聚会的时候被当场反驳,“你是不是想说自己还十八岁?”
贺毓特不要脸,点头说是,被一通嘲讽。
但是柳词就很喜欢这种状态。
她跟贺毓现在都挺好的,她爱贺毓,贺毓也爱她。
可彼此之间已经有桥梁了,贺毓自己却摇摇欲坠。
哪怕情况是在变好,她主动去治疗,十分配合,她们拥抱的时候亲吻的时候,柳词都快觉得她好了。
但终究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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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发现一旦泄出,就再也不回了。
但我都即将痊愈,贺毓也会的吧。
柳词也没想到自己会对未来充满希望。
小的时候反而没那么多期盼。
“邵倩啊?邵倩跟贺毓后来还一块上学过的、的啊,也熟。”
申友乾跟邵倩也是朋友,转学之后跟贺毓一起玩,邵倩也会在,只不过邵倩不太喜欢廉晓礼,所以他们要去看廉晓礼,她就不去。
“贺毓都没跟我说过。”
入口的奶茶不是很甜,但很清爽,柳词这句话带着点微微的抱怨。
但申友乾却感觉得不到任何的低落,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话,却让人觉得她俩特别好。
“这有啥、啥可特别说的,我们走了之后贺毓跟邵倩还一个、一个班。邵倩你也知道,跟贺毓一样大、大高个,还有点壮,老有人开她玩笑。”
申友乾这么说,柳词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口角或者打架,贺毓一贯的作风,她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被欺负。
“她总是这样。”
柳词低头,又喝了一口奶茶,她的头发很长,又很黑,也很直,看上去格外柔顺,早就不复少年时那个头发干枯分叉的瘦小模样。
偏偏有些回忆就是如影随形。
“邵倩也、也脾气好,人总是觉得所有胖、胖子都是脾气好的,乐观开朗笑呵呵,”申友乾叹了口气,“哪、哪有这样的啊。”
柳词:“你这么大了还在感慨。”
申友乾其实心思很细,大概跟女孩一起长大,再加上从小被人嘲笑,这点居然也没让他长歪,家庭给了他很多帮助,父母都是很好的人。
所以到现在,居然是一帮人里过得最不错的。
“不然呢,跟每个人不一样的面、面嘛,跟老婆老说这些也不好,毁我形象。”
申友乾笑了笑,“你妹妹上次说漏嘴,急死了。”
柳词:“我就知道。”
申友乾唉了一声,“怪我太和善了。”
柳词点头,“具有欺骗性。”
“你跟贺毓学坏了。”
“小语大概觉得我生气了。”
柳词低头,“不过我也能理解她。”
“老申啊,你觉得贺毓她……高兴吗?”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申友乾愣了好半天,颇为苦恼地说:“她平时不是最乐呵的那个吗”
“柳语上次问我贺毓家里到底什、什么情况,我还想了好一会。”
“她从小就讨厌她爸,这、这个你知道,不过……唉柳词,你比我了解她的。”
申友乾说得很诚恳,柳词嗯了一声。
“她心里有个坎,很难迈过去。”
申友乾啊了一声,“这句话,贺、贺毓说过。”
“嗯?”
柳词抬眼。
申友乾点头,“好、好几年前,有点记不清了,读、读大学的时候,我们聊到你,她、她也这么说你的。”
贺毓很少跟申友乾聊到柳词,他们一块出来玩就是开心地玩,因为还带着廉晓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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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柳词那天是个圣诞节。
贺毓跟申友乾都刚上大一,从各自的大学回b市跟廉晓礼一起跨年。
一起吃了一顿火锅,包厢里的那种,廉晓礼在外面不肯摘口罩,吃饭的时候口罩被贺毓没,瞎聊天。
跨年礼物是申友乾跟贺毓去挑的,用盒子包好,里面是电视机形状的音箱,天线还有毛绒边。
廉晓礼说了声谢谢,申友乾嗨了一声。
贺毓给廉晓礼倒雪碧,说有机会一起滑雪啊。
聊到雪就聊到烟行笼巷,就必定会有柳词,聊到分别。
聊到为什么。
提到柳词的时候贺毓叹了口气,“她总是想不开,我也不太清楚她为什么要走。”
火锅冒着气,申友乾捞起五花肉沾酱,一边说:“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贺毓唉了一声,“总觉得她心里有道坎,就是迈不过去。”
我在这边啊。
廉晓礼的头发垂着,她的气质早不复初次相见的那种热烈,带着点枯萎的芬芳,说:“我知道。”
她的声音都有点哑,贺毓喝了一口雪碧,冰凉凉的,眯起眼哇了一声,“你知道?”
廉晓礼看她,“我不告诉你。”
把贺毓逗笑了,“好啊好啊,你要藏好喔。”
她又在开玩笑了。
申友乾闷头吃肉,偶尔插句话,也是很平凡的一天,平凡的场景,味道一般的火锅,偏偏他就记住了那句话。
只不过贺毓说柳词是“就是”,柳词说贺毓是“很难”。
一目了然。
“我早就想开了啊,”柳词缩了缩脖子,把头发别到耳后,耳垂上是小雏菊的耳钉,“我到这个年纪,很多一样大的都差不多结婚了,也有过很痛苦的时候,如果我不回来,可能真的熬不下去。”
“是贺毓让我好了。”
她说得文绉绉,申友乾也不笑,毕竟她的神情太认真了。
“老申,贺毓现在给我感觉太压着了,她想好,可是都……”
申友乾也叹气,他听得懂,也知道很难。
很多东西不是知道就能解决的。
“贺毓跟人冲突这事儿阿、阿姨知道吗?”
申友乾问。
柳词摇头,“贺毓不让,我也不想。”
都那么大人了,谁都有谁的难处,妈妈也一样。
“唉,哪天咱们一起出去玩呗,我没、没什么本事,就只能搞、搞些这种了。”
柳词笑了笑,“贺毓也喜欢玩。”
柳词下午也没事,就跟申友乾聊天,申老板自己的奶茶店的客人排队排到外面,他看了都高兴。
还研究起下次去哪里玩,聊到结婚的场地,申友乾说:“这个地方太大了吧?”
柳词:“自助啦,其实没多少人,都在室内。”
申友乾看着手机上的图片,看得出租金不菲,贺毓做主,一看就很阔绰,也能感觉到她的用心。
“还带人工湖?”
柳词点头,“我不想去海边,贺毓也不想去,就挑了个城郊的小庄园,专门办婚礼的,这湖也好看,十月份天也正好,结婚……也一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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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词想到婚纱,想到贺毓,没忍住笑了出来。
申友乾点头:“也挺好。”
正好这个时候贺毓电话打过来,柳词接起来,申友乾按了扩音,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声。“柳词啊,好喝吗老申家奶茶,我看网上说排队很恐怖啊?”
申友乾:“柳词是vip好不好。”
贺毓:“怎么是你!”
申友乾:“怎么不能是我了!”
贺毓:“你果然装结巴!”
柳词在一边憋笑。
贺毓在茶水间泡蜂蜜水,一边搅拌一边说:“我还是你奶茶心愿启动资金赞助商呢。”
申友乾:“是是是,所、所以让你女朋友永远优先嘛。”
贺毓嘁了一声,“晚上吃什么啊柳词。”
柳词被点名啊了一声,还认真想了半天,申友乾在一边点菜了:“猪肉豆角、酸菜鱼、土豆炖牛肉……”
贺毓:“滚滚滚。”
“不知道猪肉涨价了啊。”
申友乾:“你、你还挺勤俭。”
贺毓:“不然呢,都有家有口的。”
柳词:“那我等会去买菜。”
贺毓:“让申总送你回家。”
申友乾:“为什么啊?”
贺毓:“我跟你老婆说一声。”
“我晚上能来蹭、蹭饭吗?”
申友乾问。
贺毓:“问柳词啊,她掌勺。”
柳词点头,“叫你老婆和小孩也一起来吧。”
申友乾:“你们有打、打算要个小孩吗?”
贺毓一口水喷了出来。
申友乾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不、不是,是、是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跨年惹!!刚好这章还提到
真巧!!——
点首歌《临安小记》我循环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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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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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这个问题贺毓跟柳词倒是都没想过,她俩没有特别喜欢,有时候贺毓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
不过她挺喜欢逗小孩的,申友乾的小孩她就老喜欢抱着带着去玩,小姑娘也很喜欢贺毓,隔三差五要来。
柳词愣了好半天,啊了一声,“再说吧。”
申友乾哦了一声,“我就是、是随口一问,看你们呗,不过就俩人也、也清净,我二胎之后感觉更、更焦头烂额。”
柳词其实有点心动,但是养孩子这事其实她自己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做了,太累了.可是她跟贺毓之间,的确需要一个什么契机,哪怕现在她们什么都不缺。
贺毓准点下班,到家的时候六点出头,在电梯里碰见了申友乾。
申友乾被打发出去买料酒,贺毓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来,在一楼碰到了。
“买啥了?”
贺毓手腕上挂这个小包,青蛙不像青蛙,看着怪滑稽的,一晃一晃。
“料酒啊,柳词说要做什么爆、爆炒田螺,我下午还去生、生鲜市场了,唉剪那玩意就把我累、累死了一股味道。”
贺毓往一边站了站:“那你离我远点。”
申友乾:“滚蛋。”
贺毓:“滚就滚。”
她去照镜子了,电梯开了之后率先进屋,一股菜香扑面而来。
“喔,今天是个好日子。”
申友乾的女儿抱着兔子过来,喊了声阿姨。
贺毓把人连兔子一起抱起来,“小美女今天作业写完了吗?”
申友乾:“你这人。”
贺毓:“我终究还是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对吧?”
“……”隔了几秒,申友乾唉了一声,“这么感慨呢”。
贺毓啊了一声。
那只兔子被小朋友放了,在屋里乱窜。
贺毓去厨房,柳词扎着头发在做蛋黄南瓜,申友乾的老婆金迦也在帮忙,一边聊天。
贺毓凑过来:“聊啥呢。”
金迦:“”贺毓你今天不加班啊?
贺毓啊了一声:“你拖家带口过来我哪能加班啊?”
金迦:“你不是一分钟好几千万吗?”
贺毓被逗笑了,“屁啊,那我还住在这里?不是你吗?你认识那么多大明星。”
金迦欸了声,“我哪有啊。”
柳词听着这俩人聊天,把蛋黄南瓜夹到了盘子里,申友乾的女儿过来端,柳词踩了贺毓一脚:“你不会帮忙吗?”
贺毓摸了摸鼻子:“我去拿碗和筷子。”
已经是夏天了,小孩再过两天也放假。,贺毓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工装都裤子一条裤腿都有电线杆那么粗。她一贯的风格就是天马行空,跟柳词站在一起乍看还是柳词稳重许多。
金迦刚才注意到贺毓额头上的纹身,问柳词:“她头上那图案?”
柳词:“贴的。”
金迦哇了一声,“真有个性啊。”
也不怪她惊讶,跟申友乾恋爱的时候她就知道有贺毓这号人,申友乾这个学校远近闻名的创业结巴有个伶牙俐齿的朋友是在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可以说追金迦其实还是贺毓给申友乾的勇气,而且贺毓这人总给人一种模糊性别的舒服,和她在一起你不会特地去注意到她的性别,基本被她的气质和带来的氛围所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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