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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挞鲨
贺毓从十多年前就这么个性,现在看着也很年轻,柳词当然知道金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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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有个不为人知的一面,仅展现在朋友,再缩小范围,柳词可见。
让她觉得又甜蜜又折磨。
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作家生涯数十年,柳词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如有万钧之力。
额头缝的那几针拆线之后还有疤痕,贺毓的碎刘海压着其实不太明显。
漫长的治疗过程她好得并不快,只能说起色都很难见到,医生和柳词聊,也觉得这人心里有个难以痊愈的伤疤,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长长的一生,总有好的时候吧。
柳词早就知道日子是这样过的,痛苦的,绝望的,快乐的,不甘的,欣喜的……所有的都是日子,长辈们的一生也充斥着乱七八糟的陈绪,她们都会活成他们,被时间吞噬,变成同一种蜉蝣。
“妈妈,阿姨自己先吃了。”
穿着红格子裙的小朋友跑过来跟金迦告状,指了指站在桌边的贺毓。
贺毓一点也没被抓包的尴尬,反而眯着眼挥了挥手,申友乾抱着小儿子,压根没看这边。
兔子躲进了沙发底下,贺毓弯腰把兔子抓出来,塞进了笼子。
电视在放动画片,桌子上的电磁炉开着,鸳鸯锅扑腾扑腾冒着热气,柳词把最后的几道菜端上来,金迦把烫菜放到桌上,贺毓又去洗了个手,一瓶饮料打开,在空调的凉意里干杯。
贺毓说:“多谢赏光。”
金迦:“我还真的是第一次来。”
贺毓:“就我一个我哪敢叫你啊?”
柳词:“原来你以前没来过吗?”
贺毓点头,“老申拖家带口的我一般不叫她,不过也去过他们家吃饭过,金迦做饭还可以。”
申友乾:“还可以?”
贺毓咬了一口蛋黄南瓜:“很可以!很好吃!”
“你说什么呢?”
柳词问。
贺毓眯了眯眼:“说金迦的手艺啊。”
金迦给女儿夹了一个鸡翅,小孩喝橙汁,一边还看电视。
“我跟柳词谁做的好吃啊?”
贺毓:“问你呢。”
她看向申友乾。
男人啊了一声,贺毓看他的样子,唉了一声,“老申不好意思了。”
金迦:“他会不好意思?”
贺毓:“是吧柳词?老申小时候就这样,唉能追到金迦真的太争气了。”
金迦笑了笑,她长得漂亮.。不是校花级别的也是系花级别的,一众帅哥里看中了戴眼镜的白胖子,还是个结巴,当年着实让人惊讶。
“我还不知道是你在出谋划策啊,贺军师?”
贺毓跟柳词解释,“老申大二的时候就鬼鬼祟祟,被我发现,原来他暗恋金迦,我让他去追追看,还被老申凶。”
柳词往锅里下了老油条,“老申还凶你?”
申友乾哎了一声,“你别夸张啊。”
贺毓嘿了一声,“你又不结巴了啊?”
一阵笑声。
柳词缺席了太多年,很多事情都是这种场合一点点地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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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帮申友乾追女朋友,金迦提起来的口气也很感慨,大学的时光,柳词没什么可回忆的。
贺毓大部分也是,只有这段纷呈,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好朋友的红线,她是月老。
“我后来才知道有些话是贺毓说他打的,还纳闷在短信里特能说的怎么一见面就结巴了。”
金迦笑着说,“贺毓可真行,还买通了我室友,使劲夸小申是老实可爱。”
“可不么,我们老申,那么好。”贺毓在夸自己朋友上不遗余力,可以想象当年小饭馆里她第一次跟金迦见面的场景。
就大学城外的小饭馆,竹帘隔出来的包厢,每个小空间都座无虚席,学生的吵闹声。
申友乾本地上的大学,贺毓从邻市赶来,大冬天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羽绒服,红棕色的灯芯绒裤裤脚宽大,被她扎进了马丁靴里。帽子摘下,那时候贺毓的头发是藏青色的,灯下比较明显,不过不长。来迟了急忙道歉,跟金迦握手,说你好,我是申友乾的朋友贺毓。
那天是金迦跟申友乾在一起的第一个星期。
他俩认识久了,哪怕知道申友乾有个“军师”但女孩也能明白申友乾的个性。
这个人就是不善说话,心思很细,细心的男孩不是没有,周到的很少见。
痛你所痛,感你所感,就很难得了。
系花在别人眼里被插进牛粪,贺毓的到来卷起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金迦第一次看到贺毓,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是一个很圆滑得不让人讨厌的人。
不过她跟贺毓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个人很有分寸,跟人的交往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申友乾谈了恋爱她功成身退。金迦没有过多去了解,但也知道贺毓跟申友乾经常去看一个女孩。
得知柳词也是他们的朋友是她结婚那天。
申友乾喝得醉醺醺,他有点遗憾,说老婆啊,我其实在女孩堆里长大的。
可惜没让你见着她们仨,贺毓这货忙成狗,柳词……柳词啊是大作家了,晓礼啊唉晓礼……
不了了之。
这个时候金迦想起,自然也知道今天做东的人十月份要结婚。
申友乾的遗憾让她记忆犹新,于是问了句:“你们的婚礼,邀请了巷子里的一起长大的朋友了吗?”
柳词的筷子顿在半空,贺毓捞起油条,放进柳词的碗里。
很自然地回:“邀请啊,必须的老申,刘远生,柳好柳圆,邵倩啊都得来。”
金迦咦了一声,“那那个晓礼呢?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小申说她身体不好。”
贺毓看了申友乾一眼,眯了眯眼,“老申没和你说过啊?金迦我跟你说这你得好好批评她,对老婆有隐瞒是不对的。”
申友乾唉了一声,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金迦有些茫然。
“这、这个……”
贺毓:“我来说吧。”
“晓礼在疗养院,状态不太好,我结婚啊,还是不请她过来了。”
这些年廉晓礼那边的事一半是贺毓张罗的,廉晓礼的父亲不太管,逢年过节也很少去探望。
也不怪贺毓放不下,抛开那些爱恨,朋友一场,怎么能撒下手。
申友乾结婚有家庭,贺毓也说了不用他管,偶尔一起去看看就好。
她说得很自然,娓娓道来的,柳词又听了一遍,听得心里发涩。
金迦啊了一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贺毓摆手,“哪能啊,是我瞒着,不好意思。”
她喝了口饮料,火锅的热气还在冒着,“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几个都特想去滑雪。”
申友乾记起来了,“那时候不是瞎说的吗,哪有地方滑啊,不过现在倒是有了。”
“也得冬天了。”
贺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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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冬天去呗,我也好久没去了。”
金迦说。
“柳词,不准不去。”
贺毓转头。
柳词点头,“你去我肯定去啊。”
申友乾一家走后,贺毓洗碗,柳词扫地,电视还开着。
柳词把桌子拾干净,路过贺毓身边的时候问:“请柬,要给晓礼一份吗?”
贺毓把碗摆好,“我亲自去吧,也很久没看她了。”
柳词:“我也一起去。”
贺毓:“好。”
第83章
第二天是周日,贺毓开车带着柳词去疗养院。
一路上听着歌,从前贺毓的歌单里都是她自己爱听的歌,现在慢慢地跟柳词喜欢的港台歌曲混杂在一起,开车的时候也摇头晃脑。
贺毓小时候的就问柳词,你怎么这么爱听情歌啊。
她就不一样,喜欢听五月天,听那些很蹦蹦跳跳的歌,却还嫌申友乾听的歌很吵。
那时候她俩坐在贺毓家的桌前,柳词刚从盛夏的酷热里越窗而来。夏天的水壶里装着菊花枸杞茶,洪兰纹上班前泡的,贺毓往里加了好多冰糖,凉了之后放进冰箱,等柳词过来一起喝。
她俩一人一只耳机,坐在一起写作业,贺毓屁股扭来扭去活像有多动症,柳词把差点被扯下去的耳机塞进耳朵里,说因为好听啊。
那时候周杰伦的歌就已经红遍大江南北,小孩们以他为流行,林俊杰的歌也塞满mp3,贺毓都会唱,柳词爱听粤语,她也学得很有感觉。
“唉可是听得我好想睡觉喔。”
贺毓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她的长发在脑后低低扎了一个马尾,碎发落在脸颊。夏天的风很热,电电风扇呼呼垂着,水蓝色的窗帘被吹起,扬在窗外。
楼上的老头还在拉二胡,的确是让人犯困的氛围。
柳词的暑假作业已经写完一本了,贺毓才刚刚开始。
“你还不写吗,你妈不是说回来要检查?”
柳词托了托眼镜,一脸凝重地盯着贺毓还空白的作业本,被贺毓伸手摘掉了眼镜,对方懒洋洋地说:“随便写写呗,反正老师跟我妈一样不会认真检查的。”
她戴着柳词那副细框椭圆的眼镜,嘴巴和鼻子中间夹着一支圆珠笔。
柳词眨了眨眼,她近视不算很高,但摘了眼镜也很朦胧,离得这样近,贺毓依旧很远。
但贺毓戴眼镜比她好看。
她从小都觉得贺毓长得好看,比女孩硬朗一些的轮廓像是她的性格,最后杂糅出一股一般女孩没有的英气,无论哪个角度,都特别。
大概是柳词都没什么反应,贺毓觉得无聊了,把眼镜又给柳词戴上,还顺便她对方的头发别到耳后。
“你等会给我抄抄呗。”
柳词:“不给。”贺毓挨了过来,亲亲热热地喊她小词,“给我抄一下嘛。”
嗲得过于违和,柳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人推开,贺毓跟牛皮糖一样,怎么也推不开,最后作业本和笔都掉到地上,俩人扭成一团,又打闹起来,热气在阁楼里蒸上来,贺毓倒在地板上,伸手开了空调。
“我爸不在,我可以开久一点。”
她伸手戳了戳柳词,“去关窗户。”
柳词翻了个身,“你自己去。”
贺毓站起来去关窗,把桌上茶杯里的茶水仰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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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词倒在地板上,看着贺毓的背影,耳朵里都是情歌。
为什么喜欢啊,因为也想要爱情啊,故事里那种甜甜的,会有童话结尾的爱情。
谁没向往过呢。
“这歌,多少年了都。”
路上循环到小情歌,贺毓喔了一声,“还别说,其实每次去ktv来来回回点的还是那几首,什么十年啊,稻香啊,小情歌之类的。”
柳词点点头,车开上半山,停在了门口。
贺毓登记完了跟柳词一起上去。
上次她们来是冬天,这里春夏秋冬似乎都一个样,安静得有些可怕。
柳词跟在贺毓后面,导医台上的护士看到贺毓,冲她笑了笑。
贺毓走过去,对方站了起来,“好久没来了。”
贺毓点头,“她家人有来过吗?”
护士口罩拉下,露出一张有些显小的脸,摇了摇头,“过年来了一下。”
贺毓哦了一声,对方看着跟在贺毓身后的柳词,女人穿着淡蓝色的衬衫,领子上还有刺绣,百褶裙很有垂感,到脚踝,鞋子是一双低跟皮鞋。
戴着眼镜,看着很有书卷气。
她想起来这个人上次也来过。
她冲柳词笑了笑。
柳词回应了一下。
贺毓跟护士并排往前走,聊廉晓礼的近况。
“她很不好,自杀过好多次,换了个加护病房,我们都很头疼。”
廉晓礼是这个私人疗养院比较难搞的病人,这里也不是没有神方面有难解之症的,偏偏她年轻,看着很无害,却总是让人头疼。
上一次针头插进喉咙,所以现在挂营养液都全程看着,病房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病……”
廉晓礼体质本来就不好,大火过后遗留给她还有时不时的过敏。人一旦神不好,很多毛病都随之而来,长期失眠,长期厌食……太多的症结很反复无常的神折磨一起焚烧她,连记忆都出现了断层。
“她也不吃饭。”
护士说。
贺毓啊了一声,又听对方说:“她太没求生欲了,而且……记不清人了,我有时候过去,她都问我是谁。”
明明这个护士几乎每天都在。
贺毓不知道该说什么,加护病房的门推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坐在病床上,对动静充耳不闻,就发着呆。
护士一直跟着,她对贺毓跟廉晓礼的关系也知道一些。
护士长隐晦的提醒,换做以前她可能会很惊讶,但是久了,也觉得感情都一样。
廉晓礼在无数次的抗拒治疗里大喊贺毓的名字,有时候会喊妈妈,母亲是人一生里意义重大的角色,贺毓这个名字的地位可见一斑。
但是贺毓看起来并不热忱,以前来总是风尘仆仆,来了没一会就走。
偶尔难得,会陪廉晓礼久一点,那是还有别人的情况。
有次折了很多个千纸鹤,剩下的纸在廉晓礼的病床头,那天查房,护士看到凌晨廉晓礼还在折,灯关了她也不喊,就着月光,指尖翩飞。
第二天例行检查,护士发现了垃圾桶里的千纸鹤,满满的。
保洁阿姨在楼道里抱怨,折了快一百个,无不无聊啊。
小护士路过,问了句:“您还有空数呢。”
那阿姨是外地人,带着口音,“我也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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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一夜呢。”
“九十九个,这些年轻人啊。”
千纸鹤是祝福,贺毓的祝福带着点短暂的温柔,她实在不敢再多给一些,生怕自己被席卷,又被束缚。
廉晓礼又瘦了很多,这种消瘦使得她的脸都苍老了许多,头发干枯,里面还夹着星白。
贺毓走过去,她拿着一束干花,微微弯腰,问还记得我吗?
廉晓礼继续玩着手指,她原本就被母亲往任何美好的方向培养,贺毓去学艺术是她求来的,柳词压根没那个机会,廉晓礼是亲妈给她捧上的。
舞蹈和音乐,她都通。
那双能在文艺汇演里演奏的双手犹如枯枝,再不复少年时的秀美修长。
指甲干净,剪得整齐,不再是曾经贺毓陪她逛街,试这个颜色那个涂得五颜六色的鲜活。
贺毓喊了一声晓礼。
廉晓礼还是没反应,她的食指互相点着,像是什么节奏,全然地沉浸在里面。
柳词站在一边,难过把她吞噬,她想起第一次见廉晓礼的时候,也是夏天。
烟行笼巷没了,思凡没了,老刘面馆没了,柳家修理铺没了……什么都没了,连她们都消失在时光的洪流里,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贺毓转身想把那束提前预订的花束放到一边,转身的时候,衣服的下摆被人拉住。
她转头,廉晓礼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带着好奇,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了。
贺毓笑了笑,“你看到我了啊?”
廉晓礼点头,眼神落在那束花上,贺毓把花递给她。
她的头发很长,有些泛黄,抱着花束,露出笑容。
贺毓叹了口气,像是她还是正常的模样照常说话。
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谁谁谁,哪里有新的话剧,最后说,柳词也来看你了。
上次见,廉晓礼还能认出柳词。
这次却完全不记得了,她就冲她笑,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
柳词也笑,笑着笑着就别过脸,贺毓拍了拍她的肩。
柳词先出去了。
廉晓礼看着她的背影,又抬头看贺毓。
她脸上的疤痕还是老样子,从前带着口罩,怎么也不肯摘下,也很少有直视人的时候。
此刻凝视着贺毓,像是第一次见面的好奇。
贺毓也看着她,她还是没把那张请柬拿出来,太烫了。
廉晓礼看着就是一个病人,没生气,又很孤独,一边还有输氧机。
病房不是很大,她的父亲再婚后创业也很成功,负担女儿的病需也是小意思。只不过也就是这样罢了,他甚至想起这个可怜的女儿,也只是在年关将至,象征性地来看一眼,也不进来,就隔着门,隔着那块玻璃,看看就走。
贺毓又跟廉晓礼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小护士站在一边,要把那束花拿走。
“我怕她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她伸手去拿,廉晓礼护着,但病人没力气,一下被夺走了。
贺毓听到廉晓礼的哭声,开始后悔,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带着花来。
她哭得像个孩子,撕心裂肺,门关上,贺毓觉得头疼。
柳词看她出来,走过去。
贺毓伸手揽住她的肩,拧着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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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晓礼还在哭,那束花被护士拿走,她还维持那个抱着花的姿势。
她脑子里空空的,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但到底什么又不知道,凭着本能在痛苦。
贺毓最后的那句晓礼啊,我要结婚了让她陌生。
晓礼是谁,结婚是什么,我又是谁。
空空如也,空得让她无所适从。
回到市区的时候正值黄昏,柳词看着十字路口的麦当劳,问贺毓:“吃吗?”
贺毓啊了一声,“你想吃啊?”
“突然很想吃薯条。”
贺毓:“那去呗。”
她俩很久没吃这些了,小时候很想,大了也吃,住在一起反而养生健康,两个不规律的人凑在一起也变成了规律。
贺毓点了套餐,番茄酱挤在纸盒上,薯条沾上,先递给柳词。
柳词:“一包不够吧。”
贺毓:“要了三包。”
柳词:“哪天陪我去做遗嘱公证吧贺毓。”
贺毓:“怎么了,婚前不仅财产公证还要遗嘱一起?”
其实她俩在法律上压根没关系。
“就是觉得,什么都得先安排一下,人生的变故也太多了。”
贺毓点头,她咬着一根薯条,看着窗外的街道,叹了口气,“好快喔,我们都要结婚了。”
真是出乎意料,又觉得本该是你。
第84章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柳词觉得跟贺毓在一起的日子都快得有些过分。
她们住在一起,甚至还养了一只小猫,贺毓那只兔子差点变成养成狗,周末的时候在小区楼底下遛。
小猫是柳词带回家的,她去广州开签售,新书完结,她一贯的风格激起一贯的哀鸿遍野,后妈之名实至名归。
在签售现场被提问也回答得滴水不漏,她在写作风格上自成一家,有很多人模仿她,却没能模仿出她字里行间独有的味道。
贺毓也出差,去参加行业内有名的游戏公司的活动,都在一个城市。
柳词的签售会就一天,座无虚席,微博上还有现场直播,贺毓得留半个星期。
晚上她俩一块吃的饭,贺毓在广州也有同学在,把柳词带了过去。
把柳词带进自己的圈子这件事贺毓做的不遗余力,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柳词。
这个同学是贺毓的室友,两个人大学的时候就很好,贺毓那点事情她知道七七八八,后来因为廉晓礼大家都疏远贺毓的时候她还是照常跟贺毓吃饭。
他们在一家餐厅里吃饭,贺毓坐下,给柳词介绍:“周麦,我的室友。”
洪锦头发卷卷,画着很港风的妆,颇有九十年代的香港味,听说是影视行业的,柳词跟她打了声招呼。
“贺毓,早就让你把女朋友推荐给我了,你说你拒绝我多少次了?”
贺毓眯了眯眼,“这不是介绍给你了吗?我很怕你把我老婆拉去你圈里。”
周麦看相貌看不出具体年纪,其实她们这帮人都差不多,看上去二十七八三十擦边,具体多少,就很难说了。
贺毓大二跟她分到一个宿舍的,周麦也是艺术系的,只不过她在表演那个分支,因为跟室友闹矛盾,就被分出来了,这还是说得好听的,其实是被赶出来的。
周麦的个性跟贺毓差不多,但贺毓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她发过一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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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师可有名了,她的小说改编的大家都想抢。”
这个餐厅需要提前预定好久,柳词现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周麦,好像有点眼熟。
贺毓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是吧,周麦你都没听说过?”
柳词老老实实点头,“有点眼熟。”
贺毓唉了一声,周麦也笑,“柳老师一看就不怎么关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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