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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挞鲨
长大给了她们太多的好处,却也一直在失去,哪怕相信明天会更好。
柳词哭完之后睡不着,她干脆坐在书桌前对着白纸发呆,最后乱七八糟地写起字来,她在转移注意力。
贺毓把自己砸进床上,伤口发疼,骨头发疼,可能灵魂也在发疼,她漫无目的地想,却总是想起从前。
她挣脱不了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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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这个念头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冒出来,在洪兰纹又一次被贺峰峻打伤,贺毓给她涂药的时候。
她把药酒砸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那股味道在室内弥漫开来,她吼道:“我杀了他算了!!”
洪兰纹啧了一声,衣服还没全部穿上又去扫地,心疼地看着药酒,能装回去一点就装一点。
她压根没把贺毓的话当回事。
贺毓当时就想,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等他回来我就杀了他,然后我自己也去死,这样我妈也没我这个拖油瓶,更好嫁人。
可那天贺峰峻没回来,这个念头也被压下了。
无数次地浮出来又被压下,反反复复,把她那根神经切割,最后碾成了粉末融化在了血液里。
第二次出现在廉晓礼吻她的时候,那时候是她最忙碌的时候,空下来的时候四处打工,也接活,做图做得昏天暗地,日结的兼职里在管理人背身的时候打哈欠,廉晓礼说爱她。
她当时很想说你爱我就放过我。
可廉晓礼也处在临界点,她没这样说,她拒绝,一点点划清界限,但无济于事。
如果不是谢永妍成天在面前上蹿下跳说学姐你也太好了提醒她她要好,可能真的撑不下。地铁轰隆声里低着头算还有多少钱没还,在兼职群里抢着活,交稿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尾款能不能再快一点。
拮据这两个砸在她的身上,在外表却看不出半分。
谁都说贺毓好阳光啊,她好元气。
没人看到她背后的痛苦,所有的压力几乎要把她活埋,而那点稀薄的空气竟然是对柳词的想念,对于重逢的憧憬。
她还有盼头。
虽然在骑共享单车回去半路车胎漏气的深夜里崩溃到几乎要去跳河。
第三次,是这次。
大雨滂沱里,她抬头望着远处的高楼,她的家。
柳词在里面,她在等她回去。
可是她好累,不想回去了,有什么能彻底解脱的方法吗?
啤酒瓶的碎片,她捡起来,弯腰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看着她。
那个眼神让贺毓觉得熟悉。
看倒在地上那个男人的恨,看自己的警惕还有一点想要靠近的跃跃欲试。
哪怕巷子里昏暗无比,这不影响贺毓的判断。
“姐姐,你在哭吗?”
那小孩问。
贺毓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水痕,不知道是雨还是泪还是血。
她说:“你不是也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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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贺毓觉得自己挺爱哭的。
但她不能再贺峰峻面前哭,会被骂,可是这种感觉忍不住,所以柳词见过,申友乾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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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打输了她会哭,疼的,赢了也哭,终于赢了的那种哭,唯独按头道歉的时候不哭。
明明那时候最委屈。
她觉得好累。
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从她眼里浮现,现在缓过去了,又想到明天要上班,一时间所有的疲惫变成巨浪向她袭来,她请了个假。
明天也得去看看那个被她揍了的倒霉鬼。
她闭着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柳词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这边的房子看上去崭新,陈设的都有一种冷气,因为没人住过。
她胳膊下压着的是乱涂乱画,长时间这样的姿势让她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
贺毓说要冷静,也不知道要冷静到什么时候。
上次贺峰峻的消息传来她也是这样。
柳词真的痛恨感同身受这个词,太难了,在情感上压根不能全面重合,她只能试着去理解她。
她走出这边家门,去了贺毓那里,房间里的贺毓还在睡觉,屋子里的窗帘拉得很紧,一丝光亮也没透进来,床上有个凸起的身影,翻了个身。
柳词关上门,去洗了个澡,起来做饭。
工作群里还都是关于池莲结婚的一些闲聊,池莲本人也难得融入了这帮人里,那点架子放下了,跟正常人没差。
毕竟得偿所愿值得高兴。
柳词发现自己被艾特了好多次,点开一看,是池莲问她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池莲婚礼上也问过,只不过那时候人多又吵闹,这个话题又没接下去。
柳词的手按在对话框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
这场婚礼也是贺毓在操办的,她一向能力了得,一套流程自己都能走完,一点也不许要柳词担心。
小时候给人的吊儿郎当消失得干干净净,是一种无可匹敌的安全感。
如果没有昨天的事,柳词可能会一直这么觉得。
还没定下来。
她回了一句,然后是连续不断的表情包轰炸。
池莲秒回:“不是说今年吗?”
柳词回了个嗯。
她问:“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贺毓也太周到了。”
这句单独戳她的,发的语音,那边还是很热闹,这句话倒是没有任何尖锐,反而变成了一种类似朋友的抱怨。
柳词:“我也觉得。”
池莲:“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必须得告诉我。”
柳词:“你怎么这么想我结婚啊?我反正也没跟贺毓去领证。”
对话框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隔了好一会才发来池莲的回答——
我怕姜潇还对你念念不忘啊,我那么喜欢他,我要让他努力爱上我的,你已婚的身份会更好。领不领证反正不影响你爱她啦。
柳词其实没什么朋友,她对朋友的要求有点严苛,大多数的人都点到为止,私生活方面压根没什么可聊的。
池莲和她是多年被比较的对象,这么兜兜转转,好像跟朋友差不多了解了。
柳词问:“你觉得她爱我吗?”
池莲:“你这句话在炫耀吗?”
柳词:“没有。”
池莲又发了语音,“之前在我爸那见我觉得她不爱你,但是你们也很好啊,谁也插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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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啊……还行吧,那天接捧花,她都小心翼翼地护着你,唉这事怪肉麻的反正我是觉得她爱你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炫耀还是怎么样?”
柳词说:“谢谢你。”
池莲:“那我红包少包点。”
柳词:“不行。”
她开了句玩笑。
贺毓醒来都过饭点了,遮光帘质量太好,屋里还是黑漆漆的,她坐起来,发了好久的呆,才反应过来柳词今天不在这边。
外面有轻微的声响,她下床打开门,柳词在阳台给兔子的水包换水,听到声回头,“起来了啊。”
贺毓嗯了一声,去刷牙了。
桌上的才还热的,贺毓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你吃了吗?”
洗完脸出来,贺毓问柳词。
“吃了。”
柳词走过来,她倒了杯水,坐到一边捧着电脑,看着她的东西。
一个人吃饭,一个看电脑,跟她们之前的生活没差。
“请了多久?”
柳词问了句。
“两天。”
“池莲今天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贺毓:“她怎么这么烦自己结婚了还不消停。”柳词做的酸菜肉末豆腐汤,贺毓盛了一碗饭,配着辣椒炒肉一块吃。
“我们的日期定了吗?”
柳词托了托眼镜,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头发垂在肩上,看向贺毓。
贺毓低头吃饭,青椒有点辣,她喝了口水,“我还没挑好。”
“那明天订了我们先做请柬吧?”
贺毓:“我说的话你不考虑了吗?”
“贺毓,我已经拒绝了。”
柳词看着贺毓,她的神情带着不可动摇的倔,贺毓觉得自己在她脸上了曾经有个人也这样。
可是她们终究不是这样。
她自己是一个心软的人,但不代表她都谁都无限度。
柳词除外。
“你确定?”
柳词点头,“我说过的,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贺毓:“你不害怕变故吗?”
她依旧在小口地吃饭,这样的场景在她们之前的生活里也出现过无数次,只不过话题不同。
“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贺毓啊了一声,“你好肉麻。”
柳词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把电脑捧了捧,“只跟你讲你还嫌。”
贺毓拿着碗,唉了一声,“柳词。”
柳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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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辜负你。”
柳词摇头,“你这句话就代表你不会辜负我了。”
“再说了,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现在大家在一起,好聚好散,可我们对彼此还有感情,为什么要可以散掉呢?”
贺毓:“我说不过你。”
明明她才是那个话最多的,却被柳词的论调说服。
隔了好久,豆腐融化在她的唇齿,她啊了一声,“我努力一下。”
柳词:“我陪你去看医生。”
贺毓:“保密吧。”
柳词:“那当然。”
昨晚跟贺毓打架的醉鬼叫余顺利,贺毓去医院换药也去看了那人,骨科在十八层,住院部每天来来往往不少人,贺毓头上的纱布特别显眼,不过这里来往的比这严重的多得是,也没人多嘴。
一次电梯都要等很久,好不容易进去挤得头昏眼花,贺毓护着柳词,说挤吧,一看你就体验过。
出电梯的时候碰见出来烫饭盒的余小河,贺毓问她:“不上课啊?”
小姑娘还穿着校服,妹妹头一点也不锋利,刘海也长,抬眼的时候也看不见眉毛,看到贺毓就先喊姐姐。
“午休,老师知道我家情况,也不会说我的。”
贺毓:“你妈呢?”
余小河:“开店呢,菜场里,可忙了。”
贺毓哦了一声,跟着小孩去了病房,柳词跟在身后,余小河那天就注意到了,有些亲密感外人都能感觉到,她问:“这个姐姐是你谁啊?”
贺毓:“女朋友。”
余小河哇了一声,又看了眼柳词,没再说话了。
三个人一个病房,她爸的病床在最里面,当地理位置优越,窗外还有城市风景可以观赏,一只手打折石膏,头也包得跟个水果似的,瞧见贺毓就吹胡子瞪眼,“你来干什么?”
贺毓很客气,她说余先生好,果篮放在床头,“您还好吗?”
还挺陈恳,医药全出,她也任由余小河妈妈开条件。
这位腿没问题,住院除了没酒相当悠哉,手机还放着抗日神剧。
“你自己下的手没点数吗?”
贺毓的头上缠着纱布,没像病床上的这位包成了水果,只不过看着有点病弱,怪让人心疼的。
余小河把饭盒放进柜子,自己去拿了根香蕉吃,她看了眼时间,说爸我要去上学了。
男人吹胡子瞪滚。
贺毓也就礼貌性地来看一下,余小河走了她也走了。
顺便去楼下门诊挂了个号,做个测试,柳词一直陪着她。
余小河在电梯里跟她们一起下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说拜拜。
柳词感叹了句:“真活泼啊。”
贺毓点头,“和我一样。”
她其实不喜欢小孩,但后来发现也分人。
她自己这辈子是不想要小孩了,养一个小孩疲力尽,她在洪兰纹身上就感受到了这种绝望。
只不过大人擅长安慰,擅长把不好的剔掉,说我挺幸福的。
怎么幸福?
孩子长大了,平平安安也工作了,生活稳定,就差个对象,结婚生个孩子。
这人生啊,这样就好,我死也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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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兰纹这么说的时候贺毓总不接话,她就笑眯眯地站在一边。
她很给洪兰纹面子。
洪兰纹也给她面子,她找个女朋友也不多话,甚至她要跟柳词结婚,也恨不得告诉所有人。
贺毓能撑到现在,大部分也是洪兰纹,她的支持。
心理方面的治疗需要很长的时间,每次多久,一周固定去几次,柳词比贺毓还听得认真,因为她也这样过。
她们都是看似过得不错的那群人,但谁都有伤疤,成年之后不会不药而愈,反而啃食脏器,夜不能寐。
贺毓的测试结果很糟糕,她看柳词那么难过,拍了拍对方的肩,预约下次的治疗后,把手机捧到柳词面前,说你看。
柳词抬眼,是一个微信对话框。
两张图片。
贺毓说:“我俩的婚纱,好看吗?”
“明天去试试吧,学妹叫我了。”
她说得很轻松,明明心里生病的是她,哄柳词开心几乎变成了贺毓的本能,柳词现在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能感受贺毓爱她。
她点头,“我要拍照。”
小时候柳词不爱拍照,长大了却后悔,杨绰走的时候没留下任何相片,她本来一无所有,孩子都是她的累赘,却又扛起来。
后来柳好长大,很爱拍照,却又对家里的大姐心怀敬畏,所以拍照都要征求意见。
到现在,柳词恨不得多拍一些,岁月短暂又漫长,她要紧紧抓牢。
作者有话要说:点首《悔过诗》挺好听的调子w
有人给我微博私信问我结局,这个我早在前面绿字就说过啦。
九十章完结,没有番外,如果想打负分也没关系,不过现在要扣月石好像?
这么多年也听过不少人说我写恋爱都是凑合,不知道怎么说,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吧。
其实那种纯粹的甜味我自己写完会觉得腻,写这篇之前我没想到有那么多怨气,也有人跟我私聊问我的家庭之类的,其实我所有文里的家庭描写跟我个人一点相似都没,真的不用跟作者挂钩啦。
有些相似之处是我旅游经过,或者是我看影视作品的偏爱之类的w
我个人很追求真实感,是一种感觉))万钧之力对我来说还是太难,可能就变成无病□□
额我话好多,也有人问我哪天大家开语音聊天,我到时候会微博说的)谢谢有人等我瞎聊
第80章
给贺毓做婚纱的是她的学妹,叫陈安娜。低她一届,跟谢永妍一个宿舍。
当年她们大学不按专业分宿舍,不同专业的混在一起,谢永妍追贺毓追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陈安娜也被谢永妍折磨,被迫听对方对贺毓的吹牛逼。
例如贺毓多牛逼啦专业可厉害啦,她长得好吧,唉好英俊哦我好想跟她接吻之类的过姬发言。
陈安娜学的服装设计,在国外念完研究生回来自己开了私人订制的婚纱,在小圈子里也算有名。
她家的婚纱都要先预订,贺毓的都算是插队,陈安娜团队里没几个人,她有自己的坚持。
“她啊,也是本地人,不过家里条件好,一路私立学校念上去的。”
去的路上贺毓跟柳词介绍。
“也是这里人?”
陈安娜的订制工作室没开在商场里头,反而开在商场后面,跟高楼对比强烈的小楼。
不过价格也不便宜,两层半,这几年增值很稳定。
贺毓点头,“她还挺厉害的,不过你也不研究这些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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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排的楼都自己带院子,贺毓按了门铃,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走出来,头发很长,长得就很清秀,素着一张脸,看到贺毓就喊了声学姐。
贺毓嗨了一声,“安娜啊,你怎么又漂亮了?”
陈安娜笑了笑,“上次量尺寸的时候你还说我胖了。”
贺毓摸了摸鼻子,“有吗?”
柳词点头,“你肯定有。”
贺毓:“你又没见过。”
之前量数据的时候柳词没在,陈安娜只给贺毓量了,等柳词从外面签售回来,陈安娜又出国了,所以她助理来的。
陈安娜长得很素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起,娴静无比,她冲柳词伸手,“柳老师好,第一次见面,我是小陈,学姐把你藏太好了,都没机会见。”
柳词回握,“是我太忙了,上次错过了。”
她们一起进屋去,贺毓问陈安娜:“你做得还挺快。”
陈安娜自己的房子,装修都很让人觉得很舒服,一楼是接待,二楼是工作区,她自己住三楼。
“其实永妍老早就和我说过了,让我提前准备。”
贺毓啊了一声,“她算命的啊?”
陈安娜跟谢永妍这么多年都关系很好,谢永妍结婚的婚纱也是她亲自设计的。
“她说你跟柳老师很般配。”
柳词打量着这里,猛地听到,有点愣神。
贺毓笑了笑,“她一向会说话。”
陈安娜点头,“是啊,她恨不得亲自替你张罗,可惜专业不对口。”
贺毓被她逗笑,“我想想啊,我跟公共建筑唯一擦边的大概是我的墓碑,到时候请她给我专门整一个。”
柳词踩了她一脚。
贺毓唉了一声,“开玩笑的。”
陈安娜也笑,“你们感情真好。”
她这句话倒是真的,虽然跟贺毓也很多年没见了,但这个人只要接触过,在别人的记忆里都能留下浓重的一笔。
人格魅力这种东西很难彻底定义,贺毓在陈安娜这里印象深刻,可能大多数要归功于谢永妍当年的锲而不舍。
不过那时候陈安娜就觉得谢永妍追不到,贺毓这种类型看着亲近实则遥远,不是简简单单的相处就能打动的,她自己要的,除非她自己伸手,不然别人都奈她不得。
一个从脸上就能看出倔强的人。
这样的人,像一阵风,捉摸不透,没想到居然也有心甘情愿被套住的一天。
陈安娜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她遇到过很多人,她自己的定制当然是针对不同的人,贺毓是一个很有趣的挑战。
贺毓拉住了柳词的手晃了晃,“可不是么,这位大作家,我发小,我们一起长大的。”
柳词有些无奈。
陈安娜点头:“我知道,你们的爱情故事,网上可多人议论了。”
她眨了眨眼,“你们跟我上楼吧。”
楼梯有些陡,陈安娜一边走一边说:“这个楼有点老了,我有个特别喜欢一个旗袍手艺人的作品,她有一个采访,也是唯一一个,就是她住的地方,也有很陡的楼梯。”
“不过她很年轻就去世了,我自己很喜欢旗袍,但还是选择了这个方向,那天我问过学姐喜不喜欢中式,学姐说不喜欢,我也没做了。”
贺毓拉着柳词的手上楼,“那个大师叫什么?”
“沈思君。”
贺毓跟柳词对看了一眼,都叹了口气。
“她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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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啊,”陈安娜上楼,倒了两杯茶,“我小时候跟妈妈去过她的店,在小巷子里,就很有感觉。沈老师也很漂亮,我简直爱死她的长相了。”
说完她又笑,“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她的理念,定制是要去贴合人的味道的,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
搞艺术的总有些这样的调调。
柳词也懂。
贺毓:“我从来没想过我要去穿婚纱,你看我这大高个。”
陈安娜拉开帘子,里面的成品让贺毓闭嘴了。
柳词看着那套婚纱,“真好看。”
她也说不出别的了,因为很贴贺毓的感觉,不是那种繁杂的款式,简洁里别出心裁。
贺毓扭扭捏捏,好半天才去换,陈安娜转头问柳词,“柳老师要去换吗?”
她那套她也看到了。
跟贺毓相反,层层叠叠,珠花点缀在裙面上,像极了她灰朦朦的少年时代做过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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