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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挞鲨
打开了一个更迷人的贺毓,让我再见到你,就更放不下了。
贺毓伸手拍了拍柳词的背,“柳词,你别哭啊。”
她的脖子都湿了。
“可是……可是她也让你变得很……”
笼罩这一层浓重的阴霾,哪怕贺毓本质上并不清澈,但至少不是遍体鳞伤。
贺毓知道她的欲言又止,吻了吻对方沾了泪痕的面庞,她们对视,没再说话。
但也都知道,她们还有未来。
隔了很久,贺毓开口,“柳词,其实我觉得我需……”
电话突然响起,贺毓的话被打断,没想到是一个推销电话。
柳词放下手机,嗯了一声,问贺毓:“你刚才想说什么?”
贺毓看着犹有泪痕的脸,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第75章
贺毓的欲言又止柳词没放在心上,因为她这个老这样,说话留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故意要逗她的。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太过顺利,柳词的书又大卖,在新的一年高居作家榜榜首,池莲例行在官宣的那条微博酸溜溜地评论,粉丝也例行打架,压根不知道柳词还要参加池莲的婚礼。
池莲不是明星,长得倒是可以,她在作家圈一向以少女风出名,也算是不少女孩少女时代浪漫幻想的织梦者,不过照样是“老师我是看着你的书长大”的待遇。
她也不小了,坚定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要办得轰轰烈烈,所以去了海岛。柳词对海其实不感冒,之前去群岛发现自己晕海,看久了还想吐,虽然回忆起来还可以,但是仔细想,还是不舒服。
其实当初在看到请柬上的地点就觉得头晕,贺毓笑了她好几天。
等真正要去了,她还是一脸绝望。
上飞机前在候机室等着,贺毓跟洪兰纹还有林叔一块,那俩老夫妻在看电视剧。
贺毓把热水递给柳词,“至于吗?你的社恐还没好啊?怎么想想都怕了。”
柳词喝了一口,“之前你跟我去群岛的时候你不是也见识了我的晕海。”
贺毓:“我只记得你亲我了。”
她一脸厚颜无耻,柳词白了她一眼,继续喝水。
也是,那时候是她俩感情的关键期,也没空晕,后来两天在岛上骑车,柳词也不想去看日出了,她经常为了某种体验而去体验。
不喜欢的,体验一次就够了。
“按照池莲那骚包的模样,我觉得整个会场都亮晶晶的吧?”
柳词点头,贺毓伸手,掌心贴在她的眼皮,“缓缓,别自己想了。不过小时候你就怕水,之前去群岛,我还以为你好了呢,这么想我要去沙滩,你都躲得远远的。”
贺毓笑了笑,“这么想还挺好笑,你怎么会想到去群岛的。”
柳词被贺毓蒙着眼,又想到当初那几天,海风拂面的感觉,只要不去想渺远的海面,体验感当然很好。
不过那些天,都被贺毓占满了,她怎么想得到别的。
“因为你小时候就很想去海边啊。”
柳词说。
贺毓喔了一声,点头,柳词眨眼的时候睫毛刷在她掌心,痒痒的。
“那你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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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词:“我们一起。”
贺毓煞有其事:“一起参加别人的婚礼。”
她缩回手,柳词慢悠悠地睁眼,转头,看到贺毓摇头晃脑,“你自己的婚纱呢?”
这段时间张罗自己结婚的事也忙得头昏脑涨。
“你不是叫人了设计了吗?”
贺毓:“你小时候想过吗?”
柳词摇头,“没,我觉得我不会结婚。”
“巧了,我也是。”
她的神色自然,其实婚纱她一件柳词一件,贺毓八百年没穿过裙子,学妹说结婚总要穿一次吧女孩最梦幻的时候诶。
贺毓还是多要了一套西装。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哪怕跟柳词在一起,哪怕她们结婚,这两字落到她自己的头上,她总是很难跟美好结合在一起。
但是必须是美好的,柳词那么好。
“所以你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柳词低着头,她前面背着一个包,手抓着包链,贺毓伸手抓过她的手,“唉你还记着呢,毕竟我是女的啊,那个时候哪会想那么多。”
她有点无奈,柳词的手抓住贺毓的手指,小小地往这边扯住,她们彼此的无名指都戴着一枚戒指。
买戒指哪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周末,早上睡到十点半,拾了一下出门吃饭,吃的烤肉,带着一身烤肉味去看了电影,然后去二层逛了逛,进了首饰店,看中了一双对戒,就这么买了,也戴上了。
刻字是店家送的,给彼此刻,照理说都刻对方的名字,贺毓不按常理,写下来安好两个字,在店员一脸疑惑的眼神里依旧面不改色。
柳词倒是刻的她们在一起的纪念日。
也没什么浪漫的氛围,就是去抓娃娃的工夫回来刻好,当场戴上。
贺毓看着柳词的手指被自己的戒指套中,低头嘴唇碰了碰,唉了一声,说好好的啊。
柳词给她戴,她也嬉皮笑脸。
然后牵着手出去了。
等晚上柳词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俩已经预先过了交换戒指这一环节。
贺毓在电脑前干活,听到柳词这么说啊了一声,“订婚戒指啦,结婚不是还有一对的吗?得在众目睽睽下被套牢诶。”
柳词:“你不想?”
贺毓:“我想,我当然想了。”
她点着头,鼠标还在点着,耳机挂在脖子上,水杯的盖子又没盖好,等会被鼠标撞到又要嗷嗷大叫。
柳词哼了一声,再抬头却发现贺毓在看她。
虽然她自己写小说老描写眼神,但那个时候她发现有些眼神真的描写不出来,就是她心里有她的所以眼里也倒影出她的感觉。
她爱我了。
贺毓真的开始爱我了。
柳词别过头,鼻头泛酸,几乎要落泪。
贺毓没注意到,她戴上耳机,继续做她的事情。
“唉你就是抓着我这点不放。”
贺毓打了个哈欠,正好可以登机了,贺毓站起来去叫自己亲妈别看了,柳词拉着行李箱跟上。
池莲的婚礼对客人相当周到,接机服务热情得让贺毓都不太好意思,到酒店的时候还在晃神。
晚饭在酒店吃的,吃完林叔叔就去练习背稿了,亲爹得把女儿送过去,林叔叔紧张得同手同脚,柳词看了都想笑。
洪兰纹拿着高脚杯喝红酒硬生生喝出了海碗的感觉,贺毓喊了声妈,说你能不能少喝两口,不然明天起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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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兰纹哦了一声,继续喝。
这场婚礼来了不少柳词的同行,见到柳词都很惊讶,微博里作家圈一群人的合照里出现柳词这让不少人下巴都合不上。
毕竟她在网上和池莲的关系水火不容,即便当事人都说没什么,也没人相信。
家人合照的时候柳词还出现在里面,转发里全是卧槽。
困到天打雷劈:我瞎了吗这组是家人的合照吧,柳词跟她女朋友怎么在里面???
江南八夫人:太震撼了,不会是重组家庭吧?我知道池莲妈好像再嫁了……之前看她的专栏提到过。
盐水鸭嘎嘎嘎:所以她们两家的粉丝掰头多年掰成了一家?红红火火恍惚惚笑死我了震撼我圈。
圣诞怎么还没来:唉不得不说这家人颜值很高,而且我怎么觉得姜潇跟柳词大大的女朋友有点像。
评论至此歪楼,还有人写起段子来。
婚礼晚宴在海边,柳词一点也不想靠过去,但也没办法躲到角落,毕竟林叔叔跟前妻坐在一块,彼此带了再婚对象,都一块。
也没什么隔阂平平淡淡地招呼。
上面新郎新娘接吻的时候贺毓跟柳词咬耳朵:“池莲哭成那样,这亲一嘴咸味吧得。”
柳词踩了她一脚。
贺毓嗷嗷的工夫上面已经扔捧花,她对这玩意没半点兴趣,站起来就要走,结果站起来正好挡了路线,砸在脑袋,哎哟一声,花被柳词捡了去。
一阵欢呼。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俩的关系,池莲拿着话筒在上面喊——
“柳词,结婚不许不请我,份子钱有来有往啊。”
柳词:“……”
贺毓嘀咕了句怎么这么幼稚。
这段被原封不动地上传,转发里全是哈哈哈哈,等到贺毓跟柳词参加完婚礼回去,发现网上她们几个人都被写成了段子,狗血天雷酸爽简直叹为观止。
柳词看得津津有味,下飞机了在车上还在看。
贺毓看着手机说我等回去便利店买几包纸,本来想天猫超市的,我记得都用完了。
柳词点头,“都十点多了,要不算了,明天再说。”
贺毓啊了一声,“反正就在门口,我记得小包的抽纸也没了,兔子还要兔粮呢,刚好小超市隔壁的宠物店这个点还没关门。”
柳词困得睁不开眼,贺毓摸了摸她的头,下车后把人送进电梯自己转身出去。
海边气候好,这边下午,梅雨季节又要到来,有点闷热。
贺毓穿了件长袖,她的手揣进兜里,往那边走。
她住的小区算是学区房,有所私立初中在这边,所以十点多有些小孩还在便利店买关东煮,穿着校服,一看就学生。
贺毓便利店出来又去了宠物店,宠物店在条弄里,老板说外面店面店租太贵,贺毓以前来就觉得光线不好,兔粮一小袋拎着出来的时候雨更大了,她啧了一声,后悔没听柳词的,明天也来得及。
她往外走了两步,这条弄的尽头是另一条街,贺毓在细细的雨声里听到细微的呜咽,还有她熟悉的那种拳头落在身体上的声音。
她转头,往那边走去。
越往越往里,这条路她以前走过,只不过没想到灯坏了这么黑。
“我打死你这个臭丫头……嗝……你又、又偷我钱了?”
“没……没有。”
“你还还嘴!”
“我没有!!——”
是个女孩,短发,倒在地上,看不清相貌,但是很瘦小,书包掉在一边。
贺毓嘿了一声,中年男人又打了个酒嗝,歪歪扭扭过来,小孩拔腿就要跑,又被拉住,被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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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这样不好吧?”
贺毓上前一步,把那小孩拎到自己身后,她还拎着俩塑料袋,对面二楼有灯,暖黄的灯泡,细细密密的雨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想到十几岁的自己。
也是在这样的雨天,被喝醉了的贺俊峰打得遍体鳞伤。
贺毓劝自己不要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一张平静的面孔。
但是太难了,在对方推推搡搡的动作里。
那小孩喊了声姐姐。
贺毓:“你爸?”
那小孩嗯了一声。
“我不是你老子是你谁?”
那男人吼了一声,伸手把小孩拎出来,一拳下去,贺毓的理智也被这一拳撞碎,塑料袋落地,雨滴滴答答地落在上面。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几乎是嚎啕大哭,隔了很久,有人终于过来看了一下,蜿蜒的血迹顺着雨水往下流。
……
柳词接到警局的电话在她洗完澡没多久。
她喂了一声,听完之后手都在抖,她知道这样没办法开车,抖着手机给申友乾打了个电话——
“喂……柳语,你现在有空吗?来接我一下。”
“去医院。”
柳词咬着嘴唇,“贺毓把人打伤了。”
第76章
柳语本来都打算睡了,柳词的这句话带着颤音,柳语啊了一声,也没再问一句。
她当然听清楚了,下床披了件外套匆匆往外走,她老公问怎么了,柳语就说你快点,别废话。
柳语老公开的车,接到柳词的时候柳词捏着手机,上车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
贺毓在医院里被清创,额头开了一道口子,衣服也都是血,警局有人跟在她身边,包好还得做笔录。
柳词老远就看到了贺毓,急诊人来人往,今天的雨来势汹汹,活像天开了一口子,泼出了好几起车祸,急诊的床都不够用了。
护士缠好伤口,贺毓抬眼就看到了柳词。
她虚弱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跟着贺毓的是个女警察,个头也挺高,短头发剪得格外神,看到柳词,问了句:“你和她什么关系?”
柳词愣了一下,“朋友。”
贺毓:“女朋友。”
轮到那个女警愣了。
贺毓穿着的外套上还有血迹,她额头缝了针还包了几圈纱布,看上去怪滑稽的,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柳语站在一边问情况,柳词坐到贺毓边上,问她:“疼吗?”
贺毓:“当然了。”
柳词也没再说话了,她就静静地坐在贺毓身边。
跟贺毓打架那个也伤得不清,贺毓缝了两针,他缝了六针,腿骨骨裂,头发也被剃得干净。
背着书包的女孩从清创室出来,看到这么多人,又有点害怕,那女警看向那女孩,对柳语说:“另一个当事人是她的父亲。”
柳语看着那小孩,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有伤,头发挺长,灯下泛黄,发尾还分叉了,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格外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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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气得让柳语愣神,这个神态,这个个头,这个外形,都有点像当年的柳词。
“姐姐。”
小女孩跑过来,拉着女警的衣角,“不是那个姐姐先动手的。”
女警啊了一声,“等会你也一起来警察局。”
小女孩推了推眼镜,哦了一声,又冷冷淡淡的。
亲爸还在清创,她也没再进去看,反而跑到贺毓面前,喊了一声姐姐。
贺毓抬起头,她的衣服都很脏,这场架从推搡开始。贺毓很多年没打架了,只从那场大火以后,她的人生拐了个弯,不算十全十美,也能约等于一帆风顺。
小时候总是因为别人的耻笑而痛苦,性别的差异,家庭的歧视…那时候太过冲动,给洪兰纹带了很大的麻烦。
洪兰纹下班以后匆匆赶来学校处理,超市售货员的马甲都没来得及脱下,在办公室里认错,给老师道歉,给家长道歉,然后出医药,是她好几天的工资。
贺毓被按下,咬着牙弯腰,眼泪凝在眼眶里说对不起。
可明明不是她先动手的,明明不是她的错啊。
谁都先看结果,过程反而不重要,读书多年,小升初,初升高,读大学,其实到最后,学历也不重要了,看你挣多少钱,看你结婚怎么样,再过几年,比比小孩。
最后……比谁活得长。
洪兰纹很爱美,白头发出来了要马上染回来,她拒绝衰老,可是人总难以抵挡时光的屠杀。更何况她也舍不得去染发,每次都是去申家要点别人染下来的自己臭美。
贺毓常常看她自己刷颜色,带着暴力因子的婚姻里,洪兰纹学会苦中作乐。
唯一的突破是因为那场大火。
可是来不及了,贺毓努力那么多年,让自己融入普通人的行列,其实都在跟自己抗争。
跟自己因为家庭催生的那些负面情绪斗争,跟被贺峰峻潜移默化影响的暴力倾向斗争,她努力做一个温柔的人,温柔到别人只能挑出太温柔的毛病,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不错。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死去的人以死给她心里的那颗炸弹加速爆炸时间,她苦苦压抑,没想到在这个雨夜里彻底爆发。
在对方带着酒气的声音里,在对方对小孩不屑一顾的口吻里,在对方伸手推过来的那一掌。
绷了多年的弦断了,无数的愤怒随着瓢泼的雨水倾泻而下,拳脚里她的恨意让她占了上风,女孩的尖叫,拳头落在人身上的声音,议论声,警车鸣笛声……
贺毓的眼里都冒出酸意,她啊了一声,抬眼看这个女孩,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说对不起啊。
对方的手伸过来,她穿着初中的校服,看着却不像个初中生,更小一些,校服很大,可能故意领的大一号,裤腿都卷了好几圈。
“姐姐帮了我。”
小孩太瘦小了,贺毓当时只觉得眼熟,昏暗的小巷,瘦小的女孩,让她想到烟行笼巷交错的小巷,还有一个人在夜里背着包走路的柳词。
“对不起。”
她还是这么说。
柳词坐在一边,看着穿着校服的小妹妹抓着贺毓的手,蹲下抬眼看着贺毓。
被打的是她爸,她却在这里安慰打她爸的。
柳词没说话,后来等贺毓做完笔录,被打得脑震荡连肋骨都骨折了的当事人家属冲了过来,女人手上还戴着袖套,身上带着一股鱼腥味,头发扎在脑后,就要打贺毓一巴掌。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啊??把人打成这样??你一个女的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一边的民警拉住她,柳语说:“你老公打孩子你都不管?”
“我们家的事要你们外人管?”
对方吼道,她是真的伤心,眼泪都止不住,那个小妹妹拉住她妈,看向贺毓。
贺毓也看着她,随后别开了脸。
派出所的建议调解,毕竟先动手的不是贺毓,人女儿亲自作证,小姑娘当场被亲妈拧耳朵拧得眼冒泪花还死不改口。
贺毓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调解成了,医药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也好几万块钱,这对贺毓来说不算什么,但她还是难受,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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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她的衣服被人拉住,那个小女孩又喊了一声姐姐。
贺毓问她:“你叫什么?”
“我叫余小河。”
贺毓哦了一声,“小余啊。”
“你可以叫我小河。”
贺毓又哦了一声,“小河妹妹。”
“我很讨厌我爸爸,他一喝酒就打妈妈,妈妈在市场卖海鲜,每天很早去很晚回来,我爸也不帮忙,就喝酒,还老叫我买酒,还不让我读书……”
今天其实就是小孩放学回家碰见跟朋友喝酒回来的她爸,说了她爸几句就被打了。
这顿打稀疏平常,余小河也习惯了。
她妈也打不过她爸,不打她也很好了。
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人,帮了她。
小孩觉得很开心,她爸骨折住院就没办法打人了,尽管这意味着要每天送饭然后被骂。
贺毓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好好读书,一定要读下去。”
她露出一个笑来,她说话都头痛。
“余小河你要死啊还不过来还跟那种杀千刀的说什么话——”
女人的声音特别尖锐,小朋友回头诶了一声,然后对贺毓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跑了。
雨还在下,她的书包盖在头上,踩着水坐上了她妈的电动三轮车,还不忘记跟贺毓挥手。
柳词站在一边目睹了全程,她这才上前去扶贺毓。
柳语和她老公去开车了。
“你把我吓死了。”
柳词这么说,她撑开伞,医院门口买的,灰白格子,像钢琴键开在雨天。
贺毓挨着她,最后还是伸手揽着柳词的肩自己撑伞,柳词不肯,贺毓:“你这点高。”
柳词:“我就这么点高。”
贺毓叹了口气,“我来。”
她一把夺过,柳词这才发现她在发抖,柳词唇瓣开合,她能感觉到贺毓站在情绪的高崖。
贺毓弯了弯眉回家吧。”
那个被她打住院的贺毓打算过几天再看看,回去的路上柳语在后视镜里看这贺毓和她姐。
贺毓靠着柳词,她的刘海有点长了,被雨淋过还没干,加上绑着绷带,垂在脸上,看不清神情,柳词看着窗外,手抓着贺毓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小杨作为妹夫没掺和做一个称职的司机。
到贺毓家楼下的时候柳语喊了声姐,已经十二点多了,小区里安静得很,贺毓低着头往前,听到柳词的声音,知道她有事要讲,说我先上去,柳词你送送妹妹。
她走得很慢,衣服脏兮兮的,柳词看着都心疼。
贺毓进去还跟柳语挥手。
等门关了,柳词问柳词:“姐,我问你,贺毓有没有打你过?”
她当然也想到了当初网上有些波澜的关于贺毓有暴力倾向的传言,今天切实接触,男人都能被她打到脑震荡加骨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柳语拉住柳词的手,有点焦急,她虽然很喜欢贺毓没错,但柳词始终是她的亲姐姐。
“小语,你怎么能这么想。”
柳词抬眼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不高兴挂在脸上,几乎是难得的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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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是姐,我真的很担心,贺毓平常看着挺好的,但是这样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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