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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玲(民国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楼舞女
推开卧房的门,明玄正在翻看那本《傲慢与偏见》,写着[我心如你心]的茶花花瓣掉落下来。
晚玲歪着头装做没见过,“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是。”明玄觉得自己这个表白有点露骨,丢人,什么[我心如你心],像是一百年前的古人,忙攥在手里想把它销毁。
“拿出来!”
“不给是吧,爱給不给,反正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不就是給我写的情书吗?就那么几个字,真是不诚心。”
晚玲赌气坐在床边逗它的小白,“还是小白最好了,见我生气了会主动舔我的脚踝呢。”
明玄有点吃醋,居然吃醋一条狗。他拉过晚玲直接从轮椅上往旁边的床上倒去。
“喂…要掉下去了。”
“掉就掉,我们在地板上做。”
“做什么啊?”
“明知故问。”
晚玲怕他掉下去,抱紧了他的背在床上翻了一圈,终于翻到了床中间。
“大白天的,不能这样。”
“让我亲亲,”明玄捧起她的脸,呆呆傻傻,一点也不聪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喜欢她。
轻如蝉翼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舌尖辗转点过她的眼角。
晚玲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搂住明玄的脖子,“表哥,我好害怕。”
“嗯?害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害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她想起了那个噩梦,万一…
“不会,什么都不会把我们再分开,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要我了。”
晚玲不争气地眼角流泪,“不会的,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一个人,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守着你。”
吻渐渐向下,贴上嘴唇,越来越深,自然而然地,她闭着眼,享受着爱情带给她整颗心的满足,愧疚地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对不起他,从头到尾他只爱她,而她,却与明哲,与那个老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晚玲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无论未来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明玄,她要照顾他一辈子。





晚玲(民国NP) (六十一)石安安
(六十一)石安安
晚玲呆在家里无事,便陪着明玄看书,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上次你做的香皂,做成了吗?”
“你说呢?”
明玄从茶几上拿起报纸,指着右下角的一个版面,“看看!”
晚玲接过,读起来。
“新时代美丽的赠品,百花牌槐花皂。”
晚玲笑得前仰后合,向他伸出手,“美丽的赠品,我也要,給我。”
明玄没抬头,“給,给你最好的。”
“給我什么?新年礼物都没有呢。”晚玲撇撇嘴。
“给你个孩子。”明玄扑哧笑出声,一点也不正经。
“要不要脸!”
楼上传来高跟鞋踩在楼梯上清脆的哒哒响,晚玲抬头,果然是月莹姨。纯色的蓝青色旗袍,颈边袖口绣着简单的祥云花纹,比平常穿的那些艳色端庄许多。
“明哲,礼物带好了吗?”
“带了。”
或许是平时看多了穿白大褂白衬衫的明哲,穿着黑色礼服,戴领结的明哲倒是第一次见,平常有些随意的头发梳成三七分,笔直的西裤下面是锃亮的皮鞋,淡粉的嘴唇似是涂了脂,整个人都致了起来,像…像《傲慢与偏见》小说里的贵族男主角。
月莹姨经过的时候,客套地问发呆的她。
“晚玲,和平饭店的舞会,下次带你去,给你介绍世家的公子。”
“啊…”
晚玲的目光就没有从明哲身上移开过,直到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明哲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她心里刺痛起来,想起前几天在衣柜里她被他轻薄挑逗,身体沦陷被他插入地缴械投降,后悔起来。她真傻,真的傻,他根本就不会真的喜欢她,就是在玩弄她,玩弄她的身体和神,从一开始就是,逼着她喊他表哥。
她的视线没有离开明哲,明玄的视线也没有离开晚玲。他看到了她的难过,默默把手上的报纸撕开,三下两下折了一只大号的青蛙,又折了一只飞雁,摆在她面前想逗她开心。
“看!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晚玲扑哧笑出声,从他手里拾起那只燕子,“这是呆雁,不是天鹅!”
“在我心里,它就是美丽高贵的天鹅。”
“真肉麻。”
明玄见她笑了,指着报纸另一角,是个穿旗袍的优雅女人手夹着香烟。
“美丽牌香烟的广告,晚晚,你想不想拍广告?”
“就我?拍广告?”晚玲把报纸丢在一旁,“我看你是脑子长霉了,欠拾了。”
明玄有点失望,拉起她的手反复揉捏,“帮表哥代言香皂,不愿意?”
“我太丑了吧。”
“没事,可以化妆。”
“不怕我搞砸了你的香皂?”
“不怕,砸了我们卖别的。”
叶章四十多岁了,还是单身一个人,从前他不想结婚,觉得是女人限制了他的自由,后来又和白家订婚,也不过是门生意。如今,他倒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自从在仓库他把那个小女人操了一通后。
“叶老板,日本人我们可惹不起。那个女人我们还要不要…?”
阿成规矩地等命令。
叶章的思绪就这样被阿成扯了回来,浑身有点燥。他在琢磨,老了老了,得有个儿子。
“把那个女人的孩子弄来,送去日本领事馆,其他的我们不管。”
“是。”
和平饭店的舞会,参与的多是商界政界要员,石局长喜欢跳舞,又不喜欢那些底层的年轻舞女,月莹得了席家的财产,人也是风韵犹存,倒是很合石局长的心意。月莹有个日本留学回来的儿子,石局长有个宝贝千金,恰好也是学的医。
舞会灯光昏暗,石局长搂着月莹的腰随着音乐走着舞步。
“我看你儿子倒是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女儿。”
月莹給石局长指了指,“往那看,他们俩倒是聊得火热。”
石局长低头在她耳边亲热,“成了亲家,咱们一家人住一起,方便。”
“方便什么呀。”
“方便我们俩。”
“石局长,你好坏呀。”
月莹撒娇的本事倒是不输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
明哲的确在和石安安聊得火热。
“别动。”他从她的肩头摘下一根头发。
“你眼睛真好使,这么暗居然能看到头发丝。”石安安是个外向开朗的女孩,有什么就说什么。“故意讨好我,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明哲耸耸肩,“我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我的好母亲来逼我相亲,对了,这个送你。”
他从口袋把东珠手链拿給她,“我妈说是从北边皇陵里挖出来的,应该是真的,你如果不嫌晦气,就拿着。”
“哈,你倒是个直爽的人,我下了。”
石安安不撒娇,不娇柔,自己解开手链的搭扣,不客气就自己戴上了。
“你喜欢就好。”
明哲喝了口手上的酒,继续和她聊。
“你对我满意?”
“满意啊。”
“怎么,才见一面就决定嫁给我了?”
“没办法,嫁给你总比我爸逼我的好,他不想我去医院上班。”石安安嘿嘿笑,“听说你有个诊所,我去帮你吧,我学妇科的,你总有接待女病人不合适的时候吧。”
明哲松松脖子上的领结,“好啊。”
客厅的时钟响过十点,晚玲自言自语,“月莹姨还没回来啊。”
明玄知道,她是在想明哲,“我们睡吧。”
“好。”
“整天呆家里陪我,是不是很闷,要不明天,你出去逛逛。”
“不去,我就在家里陪你,你那青蛙和呆雁是怎么折的,教教我。”
“明哲的诊所初六才开业,叫他去带你看电影吧。”
“不去。”
晚玲有点生气,“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把我推給明哲?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明玄没有接话,在她上床的那一刹,就把她拉坐在自己腰上,掀起她的上衣,一头栽进她的饱满的胸部,把她的乳头吞进嘴里轻柔地舔食起来。
“啊…表哥,别这样。”
晚玲一时间忍不住呻吟起来,不知不觉睡裤被他扒掉了。
“想让你舒服,舒服吗?”
明玄吐出乳头,红红的凸起挂着口水湿润的晶莹。
“舒服。”
“呵呵,流水了吗?”
“流了。”
明玄埋头吃起另一只,手指已经顺着她流出的水插入她下面的小嘴,快速抽插起来。
他的腿使不上力,好在他的手指能。




晚玲(民国NP) (六十二)宝宝
(六十二)宝宝
晚玲的身体被明玄的手指舒舒服服搞了一通,想尿的感觉又来了。
“不要了。”
她扭着身体想从他身上下来,明玄见她面色潮红,应是快要到了,他想看极了,想看她在他身上高潮的样子,他的手指在她体内向上拐了弯,揉按在她的阴道壁上,叫她只有嗯啊的份。
“真不行了。”
他的一只手按着她的大腿,晚玲想下来也下不来,只能极限得忍受着。受不住了,就向前趴,趴在他的身上,一对白软的浑圆正好落在明玄的嘴边,晃动着。
他的舌尖绕着凸起的尖端舔弄,像婴儿般轻轻吸吮。晚玲不由自主抱着他的头摇曳着,腿间吐出的水一股股,被他的手指抽插出了气泡。
他吐出挂着水丝的乳头,晚玲顿觉痒得不行,浪荡着又把高耸的乳房送入他的口。
“表哥,再吸吸。”
“晚晚,射给我。”
被再次吸入的感觉更上一层,明玄的舌尖点绕着乳头快速上下舔食,把每一个敏感点放大。插入她下体的手,拇指粗糙的肉茧故意刮擦着她腿心凸起的红豆。
晚玲被他的手指和舌头弄得全身发抖。
女人也会射,在不能承受到达极限的时候。
腥甜的水飞溅了明玄的整个右手,连同手腕。并且趁着她潮吹泄身的时候,他把硬邦邦的那处插入了她无意识缩的腿心。
明玄第一次见到了她无法自持的娇媚样子,脸颊绯红半闭着眼,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嗯啊娇喘。他说什么,她都应。
“晚晚,喜欢吗?”
“喜欢。”
“舒服吗?”
“舒服。”
“明天去和明哲看电影吧。”
“好。”
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上,吻着她的眼,蒙上被子,把暖一股股送入她的体内。最后道一声,“乖表妹。”
后半夜,給宝宝喂奶的时间,宫本太太照例醒了,却没有照例听到宝宝的啼哭声。
尽管她很累,很疲惫,却还是努力带着母爱的笑容去摇篮里看自己的宝宝熟睡的香甜。双臂探入了摇篮,她的手却只触摸到了空气。
“宝宝,宝宝呢?”
宫本太太拉开台灯,柔黄的灯光下,摇篮里空荡荡,只剩宝宝的小褥,摸上去,冰冰凉凉。
她开始慌了,慌了,但也没有太慌,应该是意树把宝宝抱去了。
“意树,意树!”
她镇定心,披了件外套往客厅去。
宫本意树为了不打扰她的休息,这些天他都睡在客厅,也方便夜里安静做些翻译的工作。
客厅是黑的,外头是寂静的夜,透过窗子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星光,只有深色的黑还有窗内躺在沙发上意树均匀的呼吸声。
“意树,意树。”
宫本太太用力摇晃他的肩。她的心跳得很快,眼里积满了泪,啪嗒啪嗒,滚热的泪珠应是滴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了?”
宫本意树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有适应黑暗,就听见了叫他心脏骤停的噩耗。
“宝宝,宝宝不见了。”
“你说什么?”
他刚被她摇醒,还以为是在做梦。
宫本太太哇地大喊出声,“宝宝不见了,宝宝不见了。”
藤原一郎把还在襁褓里啼哭的婴孩小心地抱給一位老先生。
“宫本少将,这就是那个孩子。”
“哎。”老先生叹叹气,手指轻轻刮擦了孩子柔嫩的脸蛋。
“别哭,很快爸爸就来了。”
明哲和石安安的相亲进行得很顺利,月莹和石局长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他们两个长辈甚至抛下了两个年轻人,不见了。
“我爸不见了。”石安安说。
“我妈也不见了。”明哲无奈地摇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好。”
走出喧闹的舞会,外面的天气虽有些寒,安寂的夜却很美好。略湿的石板路只有他们两人,并着走。
石安安把手放在大衣口袋,和明哲继续嘻嘻哈哈。
“你猜,我爸和你妈去哪里了?”
“你说呢?”明哲笑得不言而喻,坏坏的样子想必能俘获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他们肯定是去交配了。”
“交配?”
明哲头一次从女人嘴里听到交配这个词,这太不雅了。
“女孩子不要用这个词。”他提醒她。
“就是交配啊,我是学妇科的,从医学来讲,人的本能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交配繁殖。根据奥地利伟大的弗洛伊德博士本我自我的理论,人所做的一切事,潜意识里本质上都是为了交配繁殖。”
明哲被她的大胆言论震惊了,伸出大拇指,佩服得不行。
“我的诊所初六营业,你真要来?”
“求之不得。”
孩子丢了,巡捕房的人不过就登记了住址和时间,就把宫本夫妇打发回去了。
宫本太太坐在床头对着空空的摇篮恍惚着,嘴里念念叨叨,一瞬间头发竟白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意树,你父亲来了,是你父亲抢走了我们的孩子。”
然后像是得了失心疯,死死地抱住意树的胳膊。
“你去把孩子要来,要来好不好?”
转而又神经似的莞尔一笑,像个孩子。
“要不来的,要不来的。意树,你父亲不只要抢我们的孩子,还要把你也抢走呢,嘻嘻,是不是?”
宫本意树心疼她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是他要与家族决裂的,他不能摒弃做人的善良,与日本军部的人为伍。是她,穗子,善良的穗子鼓励他,安慰她,大着肚子与他私奔。
他们逃到了东北,又逃到了上海。
或许,穗子说的是对的,他的父亲来了。即便他与这个好战的家族决裂也不行。
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她的背。任由她抱着摇着他的胳膊闹着。
“你太累了,睡一觉吧。”
第二天一早,很早。天蒙蒙亮,一辆小汽车停在了思南路。
沈微提着大包小包,她回来了,回到了席公馆。
她是不会和席明玄离婚的,他们的婚礼是在和平饭店正式办过的。谁能耐她如何呢?
席太太也耐何不了她的,大不了,她就鱼死网破,把席家乱伦的丑闻送去报社。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席家害她没了孩子,她怎么会遂了席家的愿?
席家的财产,对,所有的财产,整个麦信药厂她都要势在必得。




晚玲(民国NP) (六十三)巧克力
(六十三)巧克力
席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沈微这么难缠。
席太太就看着沈微进了明玄的房间,然后很快抱着一床被褥出来,见晚玲不在客厅,瞥了席太太一眼就往书房去,她踢开书房的门,看到晚玲趴在书桌上正跟明玄卿卿我我。沈微回来席家就是要报仇的,报她失去的孩子的仇。
她把被褥直接砸在了晚玲头上,脸上依旧挂着大家淑女的笑,捋捋刘海,娇声娇气的话里全是讥讽和命令。
“明玄是我合法的丈夫,麻烦请你抱着你的被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厚重的棉被一时把晚玲的头砸得晕,脸红到脖子。她内心迅速羞愧起来,这几天幸福的生活,是她僭越了,是她抢了本属于别人的男人。声音从她细小的嗓子里出来,哽咽沙哑。
“表嫂。”
沈微冷笑一声,“不要叫我表嫂,当不起,若想学前朝那一套同侍一夫,你该给我敬茶,跪下叫我一声姐姐。”
晚玲头一次直接得被羞辱,两行泪唰唰瞬时流下。
“对…对不起。”
她抱起被褥,咬着倔强的唇看了明玄欲言又止的样子,跑出了书房。
席太太见抱被褥的换了人,再看晚玲红肿的眼,顿时明白沈微做了什么。
“晚玲…”她叫她,希望她能站住,听她一声劝。
晚玲没有停住脚步,甚至看不清台阶的位置就乱跑,踩空了,她摔倒了,幸亏倒在了被褥上。
“晚玲。”
席太太上前想去把她扶起来,却见她的手背抹过泪,继续往楼上跑去。
“蹬蹬蹬…”
很快便不见了人影,席太太叹过一口重气,她该怎么做呢。沈微拿了席家的把柄,家丑是万万不能外扬的。
就在她卧房的转角,她抱着被褥撞上了穿戴整齐的明哲。
“发生什么了?”
明哲从她手里接过被褥,走在前面进了她的卧室,帮她把被褥铺好。
晚玲就木头样地站在窗口向下看那方秃秃的茶花坛,半年光景,她的心境,她的整个人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哭了。”明哲扳过她的身子,抚着她可怜的小脸任凭两行泪水流着。
“别哭了。”双掌蒙住了她的眼,拇指刮断了泪水。“我们去看电影吧。”
她没有应也没有不应,抿着嘴,但看他温和的笑脸,并不像刚才那么难过了。
他握住她的手,往楼下轻轻走去。
“大妈,我带她去看电影。”
明哲看到席太太就在楼下客厅,并没有因为顾忌放开抓住晚玲的手,反而抓地更紧了。
席太太脸颊的两块肉微微抽动,这种情况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去吧。”
明哲拉着她打开大门的刹那,席太太在他们背后又一言语。
“早去早回。”像是关心叮嘱自己的两个孩子。
“明玄,我扶你去休息吧。”沈微主动去他背后推轮椅。
“不用,我还要看会儿书,你出去吧。”
明玄攥紧的手心出了汗,湿了手边的书页。他想起从前沈微对他的好,并不想说不礼貌的话。
“那我就陪你看书。”
沈微从他书桌上拿过《西药学》,随便翻看了几页,拉过椅子坐他旁边。
“我们两家都是开药厂的,这舶来的《西药学》我也是要学学的。”
明玄见她笑着贴过来,越来越觉得难受了,他不想她离他这么近。
“你还是出去吧,我习惯自己看书。”
沈微心底暗自笑话,什么习惯自己看书,刚才他和晚玲卿卿我我翻看书页,眉眼间全是满足。席明玄,并不是她曾经想得那样,是个单纯的好欺负的人。
她没有接他的话,“你先看,我去厨房给你端燕窝。”
明哲拉着晚玲走在石板路上,思南路边的梧桐树干比人的腰还粗。她仰头看湛蓝的天,冒出一句。
“沈微回来了。”
“就为这个哭?”明哲扑哧笑出了声,手掌划过她的脖子,“看场电影就过去了。”
“我不想看电影。”她说。
“那你想做什么?”
一辆汽车急驰经过晚玲的身边,溅起的泥点弄脏了晚玲的衣裙。她蹲下身,把头埋进去,强忍着没哭出声,只是让忍不住的泪水被她的衣裙擦干。
表哥永远是她遥不可及的梦,就算得到了也会很快失去。
“我想吃东西。”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被明哲看在心里。
男人的衣袖拂去她的忧伤和难过,“吃甜点吧,吃甜的会开心。”
转过思南路的街角,就有家咖啡馆。
晚玲坐在靠窗的位置,拄着下巴看窗外的行人,她想起了似乎并不遥远的时间,有个夜晚,她也在看窗外,她看到了窗外飘着的细棉雪花,回过头,看到的是火热的爱意,那个倔强的孩子,把刻着情诗和她名字的子弹壳放入她的手心。
吕游,不知你好不好,你肯定到了那封信,对不起。
现在的她配不上任何人,没关系,没关系,她这辈子,无论有没有名分,她都会陪着明玄,陪着他,这就够了。
服务生把巧克力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她拾起反着白光的银叉,切下尖端的一块送入口中,先苦后甜。
“你昨天的相亲怎么样?”
“你猜。”
明哲向前趴在餐桌上,近距离地看她的双眼叫她无处躲闪。
“猜不到。”
她偏过头,“她是个怎样的女孩?是不是和沈小姐一样?”
“扭过头来,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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