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玲(民国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楼舞女
“叫我表哥。”
她犹豫了,没有坚定的拒绝他,被他吻了后,对他的拒绝变得异常困难。
明哲轻轻捏起她的脸蛋,“你不叫,说明我吻得还不够。”
他的右手扶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揽去墙角,“这里,这里他看不到我们。”
他恣意了,放开了,把舌头狠狠深入她的咽喉。
晚玲喘不过气,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想任何其他的人,明玄在她此刻的心里都不见了。
“嗯…嗯…”她的胸脯起伏着,脸越来越红,在他舌间的间隙中呼吸。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胸,开始揉捏起来。“叫我表哥…”他又向前压了她。
“还不叫?”明哲被她的倔强搞得没了脾气。
“还不叫我只好出绝招了。”他一手刮着她的鼻尖,一手拿着她的小手向下放在了他的双腿间。
“这是什么?”她似乎触摸到了硬硬的棒状东西,烫烫的。
“这是要放到你身体里的宝贝。”他弯向她的耳畔,把口中的温热气呼给她,“我们也可以生孩子的。”
“你流氓,流氓…你变态…你有病…”晚玲突然明白了什么。
“让你心甘情愿叫我表哥居然这么难。”明哲又思索起来。
别墅的后门开了,沈微推着明玄进来了。
“你…你们在做什么?”沈微开了口。
明玄一直是个正经端正的人,衬衫的扣子会系到领口,刚才她却在这里,和明哲亲吻,做不成体统的事,她哪里有脸看他,看她喜欢的他。她对不起他的呀。
“晚玲吃鱼卡了嗓子,我拿筷子帮她夹了出来。”明哲脑筋灵活,编起瞎话来很快。
“哼。”明玄冷笑,餐桌上还摆放着剩饭菜,没有鱼。
他转身扶起沈微的手,“推我去书房。”
“好,今天看什么书?上次你推荐我看的《哈姆雷特》,没想到结局那么悲惨,为什么每个人都没好结果呢?”沈微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
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晚玲的视线还未离开。
“就这么喜欢他?”
她回过神来,往楼上跑去,布鞋跑急了,踩在楼梯上,也能发出蹬蹬的巨响。
她是去取了那本《傲慢与偏见》,靠在门边上,翻开一页,盯看他漂亮的钢笔字。
“我也懂英文,我讲给你听吧。他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会。”
明哲跟她上了楼。
“the farewell between herself and mr. wickham was perfectly friendly; on his side even more. his present pursuit could not make him forget that elizabeth had been the first to excite and to deserve his attention, the first to listen and to pity, the first to be admired…”
明哲站在一旁,低头读起她翻到的那页。“她跟韦翰先生告别时,双方都十分客气,韦翰比她还要客气。他目前虽然在追求别人,却并没有因此就忘了伊丽莎白是第一个引起他注目的人,第一个值得他注目的人,第一个听他倾诉衷情,第一个可怜他,第一个搏得了他爱慕的人…”
他读了英文,又翻译成了中文讲给她。“懂了吗?”
晚玲点头再抬头,被泪水模糊的眼竟觉他像极了明玄。
她就稍微倾斜了身体,轻靠在他肩上,轻声低语,“表哥。”
他确信他听到了,把手覆在她的头上,“表妹。”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明哲从裤兜里掏出她写给他的借条,当着她的面撕了它。
“这声表哥,值五块。”
她转泣为笑,“这么廉价,才值五块吗?”
“是一声表哥值五块,你再叫一声,我欠你五块。”
晚玲被他逗得果真开心起来,短暂地强迫自己忘了楼下那个新婚冷落她的亲表哥,把眼前的人当作他罢。
“那我叫千万声,你岂不是要欠我一座金山?”
“是啊,不过你得肯叫呀。”
“表哥,表哥…”她恣意放开叫起来,数起来,“表哥,表哥,表哥…”
“我叫了十声,你欠我五十块。”
“好。我给你写欠条。”
说着,他拉起她的手,跑起来,在二楼的走廊跑起来,像蝴蝶飞一样自在。这一瞬,晚玲想起了吕游,那个可爱的男孩子,也曾经拉着她的手跑在夜的巷子里,带她去看山茶花。 晚玲(民国NP) (十九)隐去 (十九)隐去
席明哲给晚玲写的欠条,用的是医院诊所开药方的那种专用纸。潦草的钢笔字,歪歪扭扭,[欠陈晚玲小姐五十块。席明哲。民国十七年八月二十一。]
“你既然不喜欢读哈姆雷特,那就读《简爱》吧。”席明玄坐在轮椅想去取书架最上层的那本书,他用尽了力气还是不能。
沈微拿了下来,捧在手里。
“明玄,昨晚你说的可当真?”
“当然,我这个样子,怎能耽误你的人生,你不必听我母亲的意思。”
明玄自己推着轮椅停在办公桌的一侧,打开下面的柜子,有个保险柜。
沈微缓缓走过去,他拿出了个四方的信封。
“这是布洛德补血药的配方,你拿去吧。”
明玄的手修长白皙,就那样伸出在空气中,递给了沈微。
“这…”沈微简直不敢相信,她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配方。
“拿着吧,你肯嫁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谢谢明玄哥哥。”沈微的嘴角掩藏不住笑着。
“我身体不行,我不忍你守活寡,你若想要孩子,我不介意你与别人…”
明玄的头歪去窗口,看秋阳下逐渐凋萎的山茶花枝。
沈微站在他身后,有些同情他,更多的却是窃喜,她本就不想真的嫁给他,现在她不仅自由了,药方也拿到了。
“对了,我不介意告诉你,如果你能生下孩子,按照我父亲的遗嘱,这个孩子可以得到麦信药厂七成的股权。”
“什么?七成?”沈微惊呆。
“是,不然为什么我母亲极力想让我结婚,主要就是为了孩子,为了继承权。”
“原来是这样。”
外面铁门驶进来一辆小汽车,下来几个穿着旗袍,挎着小包的女人。
“月莹,这洋楼不错啊,他对你还是有心的。”
“有什么心呢?不过是给我们母子一碗饭吃罢了。”申月莹挽起自己的姐妹的胳膊往楼上去。
“喜凤,端些茶点上来。”
“是,太太。”
月莹往楼上走,正看到明哲和晚玲站在二楼的走廊。
“明哲,今儿怎没去诊所?”
“晚玲今天病了,我给她看看。”
月莹这才斜眼仔细看了晚玲,“病可好些了?”
“好,好些了…姨…”她想了半天不知该给月莹叫什么,虽然和姨妈同辈,同一个丈夫,但叫姨妈不合适。
“叫我姨,倒挺合适的。”月莹嗤笑一声,跟身后的姐妹介绍,“这是我儿子席明玄,她…她是席大太太的外甥女。”
“你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呐。”月莹的一个姐妹眼露桃花,就差上手去摸他的胸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儿子眼光高着呢。”
“今儿是打四圈还是八圈?”
“自然是八圈。”
月莹忙活着把麻将桌在二楼的小客厅支起来,翻出麻将牌,四个女人各坐一角,手上哗啦啦起来。
“什么叫做四圈八圈?”晚玲好奇,麻将她虽然见过,但不知怎么打。
“来,来!”月莹冲晚玲招手。
“啊?嗯?”
“坐我旁边,我教你。”自从席明诚去世,月莹自由多了,她现在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不会。”晚玲傻杵在那里。
“你那呆板的姨妈自然不会教你这些。”喜凤进来把茶点摆在桌旁,滑亮火柴,给月莹嘴里叼起的细烟点燃。
月莹见她还傻站着,起来拉过她的胳膊,“坐,看着。”
“碰。”月莹拿过对家打的九筒,“明白了吗?凑成三张一样的,这就叫碰。”
晚玲点头,偶尔歪过头扫到靠在门边上的明哲,见他嘿嘿笑着。
“看,这叫吃。”月莹又拿过上家打的一万,和自己的二万,三万,组成了顺子。
晚玲再点头,眼睛不时又扫上去了,看到明哲还站在门边嘿嘿笑着看她。
“会跳舞吗?”
“不会。”
“下次,叫明哲带你去。”
晚玲脸红了,心砰砰跳得止不住,这个场景她产生了错觉,错觉自己嫁给了明哲。
傍晚很晚,姨妈同父母晚风他们才回来。
“我们在外面吃过了,给你带了鸿运楼的生煎包。”席太太对晚玲说,又吩咐李妈,“去打个蛋花汤。”
“姐,这生煎包可好吃了,肉香汁多。”晚风也赞不绝口。
“少爷和少夫人已经吃过了。”没多久李妈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葱绿蛋花汤。
“哦。对了,李妈,别忘了少爷每晚的参汤。”
“晚玲啊,我和你爸惦记着家里的铺子,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轮到陈太太和晚玲说,“买了后天的车票。”
“这么快?”
“你在这儿听姨妈的话,好好读书。”陈太太有点难受,话语有些凝噎。
“妈,你放心,我会听姨妈话的。”
“姐,入冬了,这上海可没好吃的糖葫芦吃。”晚风外面没吃够生煎包,也抓了一个吃起来。
“姨妈,这里冬天有冰糖葫芦吗?”晚玲问。
席太太摇摇头。
晚玲最终伤感起来,当初她在奉天,念着上海。现在来到上海,又开始念着奉天了。表哥结婚了,有了沈小姐,她的确应该留在奉天。如果留在奉天的话,她的结局会不会是嫁给吕游?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年?
或许真的如自己母亲所说,[我看吕游这孩子挺好的,嫁给他比你读书好。]
“李妈端来的参汤。”沈微端过去给席明玄。
“我有本书要看,今夜我睡书房。”席明玄接过汤碗,没有犹豫喝了。“你好好睡,有事我会叫周然。”
夜里刮起了风,吹开了窗子,楼下的挂钟嘀嗒走着。晚玲睡得轻,醒了便睡不着。
明玄把手里的书《西药学》放下,也去关窗。
他看到,那个乡下的傻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茶花坛沿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吹夜风。
她扭头,两人四目相对。
她走了过去,趴在敞开的窗子上,窗棂被风吹得阁楞阁楞响,她睡衣的衣角被风卷到了腰。
“表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
明玄坐在轮椅上,手微微晃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新婚燕尔,怎么不去陪表嫂呢?”
“你总是对我爱答不理,我走了。”晚玲几次三番几次三番,主动与他搭话,每次都是被他的冷淡伤得心病,可好了还是忍不住再去搭理,然后再得心病,如此循环了好几次了,可她还是改不了。
就在她即将转身的那一刻,他伸出了胳膊,抓住了她的…她的手。
冰凉,如昨晚她昏睡时被握住一样的感觉。
晚玲被他主动的这一握,吓呆了,浑身僵硬了,他说的话甚至没听懂。
“今天,你和明哲做了什么?”
“什么?”
“今天,你和明哲做了什么?” 晚玲(民国NP) (二十)新始 (二十)新始
“我…我们…”晚玲开不了口,秋夜凉风吹着她脸蛋,她都觉得脸热。
“不知羞耻!”
明玄猛得甩开她的手,没想到趴在窗上的晚玲失了重心眼看向后倒,他忙去抓她,他坐在轮椅上,终究没有抓住她。
看着她四仰八叉倒在草坪上倔强的样,他心口越发堵得厉害。
“叫你的明哲表哥来救你。”
明玄索兴关上了窗,拉上了窗帘,不去管她。
他回到书桌,拿起《西药学》继续研读,却怎么都读不下去。她那四仰八叉摔倒,可怜兮兮的样叫他心烦意乱。
他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偷看。后院只有茶花的枝叶依旧随风摇摆着,晚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明玄不止心口堵,喝过参汤,他腿间火热的某处将睡裤高高顶起,难受得怕是要爆裂了。
今天他亲眼看见了,他们在亲吻,在亲吻…她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表妹…表妹…你坐上来…”明玄的手又忍不住摸向不听话的,那越来越粗,越来越硬的部分,想象得更大胆了。“你亲亲它,它想你想得涨得这么大了。”低声哼说着,“就这样,表妹,不要停,不要停…”
晚玲摔了个跟头,被表哥说成不要脸,她觉得自己贱,热脸去贴冷屁股那种贱。他明明不喜欢自己,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自讨没趣。
她蜷缩在姨妈的身旁,盖好夏被,思来思去,迷瞪瞪睡去。
“姐,你的膝盖怎么破了?”晚风眼尖,吃早饭的时候问她。
“啊?”晚玲这才低头,看到左膝盖氤氲了红色的污渍。
“怎么搞的,这么马虎。”陈太太也过去看,心疼得去洗手间拧了湿毛巾给她擦拭,“稀里糊涂的,往后可怎么办。”
“妈,我没事。”晚玲拿过毛巾,自己擦起来,“不过就是蹭了点皮。”
席太太在前院指挥司机把许多的礼盒往车上搬。
“这是两床上好的蚕丝被,冬暖夏凉。”席太太拉着沈微的手背,“这是几盒高丽参,给你父亲补身体。”
“谢谢妈。”沈微得了药方自然是高兴,“您太破了。”
“只要你和明玄好好的,生个孩子,过起日子来,让妈做什么都乐意。”
周然推着明玄出来,正要抱上汽车。
“我来,我来。”
沈微的主动表现叫席太太很是欣慰。
明玄被沈微抱起来的瞬间,他仿佛又闻到了表妹晚玲,那浑身土气的皂香味。
等他再次嗅起,味道又不见了,变成了法国铃兰香水味。
“少爷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带全了吗?”席太太在车旁问周然。
周然点了点,“全了,太太。”
“表哥要去哪里?”晚玲扭头看门外。
“姐,这你都不懂,人家这是回门,表哥要去表嫂家住好几天呢。”晚风昨晚听周然说起的。
“哦,这样。”
“姐,我就说你羡慕了,也是想嫁人了吧。”
晚玲似乎变了,没有拿着筷子头去戳晚风,她心里的确动了嫁人的心思。嫁人了,是不是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甜来甜去。
她舔舔嘴唇,刚才心里想的是明玄,现在又想与明哲亲吻的感觉。
席太太送走明玄和沈微,回到客厅,又张罗叫李妈拿出好些东西出来。
“这是布洛德补血药,市面现在卖脱销的,妹妹妹夫你们也需要补补。”
“这块是英国进口来的羊绒面料,拿去给晚风做件大衣。这块是印度纱,做夏日的衣裳凉快…”
席太太啰啰嗦嗦好半天,又拿出一块红布包着的,沉甸甸的东西,装进晚风兜里。
“好几年见一次孩子,给孩子补的压岁钱。”
陈太太不好推脱自己姐姐的心意,一个劲的叫晚玲,“好好读书,要听姨妈的话。”说了好些遍。
“爸,这就是布洛德补血药的配方。”沈微夹着信封对自己的父亲鄙夷地笑。
“真的?”沈长源有些不信,“席太太明明说要你怀孕才给的。”
“真不真你拿去药厂做试试看。”
沈微靠在书桌沿,“明玄喜欢我,是他主动给我的。另外我还知道了席家一个秘密。”
“女儿有本事,不过是什么秘密?”沈长源更加感兴趣起来,扶着沈微坐在本应自己坐的老板椅上,给她捏起肩来。
“席明诚的遗嘱。”
“遗嘱?”
“对,麦信药厂的七成股份会将由明玄的孩子继承。”
“孩子?”沈长源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席太太这么着急给他残废的儿子办婚礼。”
“爸,你说这七成的股份我们要不要吃下呢?”
沈微坏笑起来,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真愿意给那个残废生孩子?做名副其实的席夫人?”
“这个嘛…孩子是肯定要生的,不过不一定要跟那个残废生,你说,我生的如果是席明哲的孩子…”
“席明哲?”
“对,七成不够,十成才是我的目标。”
沈微对自己的美貌有充分的信心,既然席明哲既然连那个乡下的土包子都下得去嘴,那么她…呵…她自得得笑起来。
送走父母和晚风登上回奉天的火车,晚玲掰着手指数还有几日,她也要去学校读书了。
“发什么呆呢?”
一条恐怖的绿色的吊死鬼毛毛虫,突然出现在眼前,把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啊!”晚玲大叫着站起来,向后躲。
“不过一条虫子。”明哲把虫子往她背后领口塞去。
晚玲吓得要哭了,“快,别开玩笑了,帮我拿出来,我就怕这个。”
“叫我表哥。”
“表哥,快,快拿出来。”她那里有空思考,表哥她听话地叫了。
“乖。”明哲满足地展开手掌,刚才那条肥嘟嘟的毛毛虫就在他的掌心蠕动着。
晚玲长舒了一口气,“快拿走,以后不要吓我了,我真的怕这个。”
明哲把毛毛虫仍在地上,脚踩上去,用力捻了捻。
“你…你怎么把它踩死了?”
“踩死不可以吗?”明哲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认真问。
“有没有想我?”
“没…”晚玲偏过头,心跳得厉害。
预料的,由轻及重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探入她的口,温柔地吸吮起她的舌尖。
“有没有想我?”他又问了一遍。
“有。”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晚玲赶紧推搡开明哲,捋了捋杂乱的头发,端正站好,心口还在砰砰跳着,生怕姨妈发现他们之间的异常。
“姨妈。”她叫。
“大妈。”明哲也叫。
“没去诊所?”席太太见两人站得奇怪,倒也没多想。
“礼拜天。”
席太太拍拍脑门,“我这脑子,睡午觉睡糊涂了,”她抬头看看钟表,“已经五点了,裁缝铺子关门了估计,晚玲,明日再去,还要买书包钢笔本子。” 晚玲(民国NP) (二十一)醋好酸 (二十一)醋好酸
陈家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奉天,糕点铺门口坐了个人。
“吕游?”晚风意外叫他。
吕游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没看到晚玲,很是失望。“伯父伯母。”
“快进来坐。”陈太太开了门锁,有些无奈。
“晚玲去上海读书了,真是对不住你。”
吕游陪着笑,“没事,我等她。书总归是要读完的。”
“哦。”陈太太把箱子提到楼上,“我去给你煮茶。”
“不用了,伯母,我是来找晚风的。”
陈太太再回头,晚风和吕游已经不在铺子了。
“找我做什么?”
吕游把晚风拉扯到了小巷,指着自行车说。
“这车送你了,我家过一阵子要搬走了。”
“搬去哪里?”吕游手在自行车把上摸来摸去,“我这次去上海姨妈家,还学会了开小汽车呢。烧汽油的,跑得可快了,突突突的。”
“哦。”
吕游靠在墙面上,从裤兜摸出一根老刀牌香烟,叼进嘴里。
“你…你啥时候开始抽烟了?”
嚓的一声,吕游像个成熟的大人把红色的火苗拢在嘴边,低头狠吸一口。
“你姐在上海还好吧。”他的鼻孔冒出白色的烟气,把小两岁的晚风呛得直咳嗽。
“姨妈给她联系了什么女子医学院,要去学护士。”
“挺好。”吕游又狠吸了口,不再言语了。
“你真要等我姐?”
他还是不言语,昂着头继续吸烟。
“我觉着我姐不会回奉天了,姨妈都说让我姐给她养老送终。”
吕游还是不说话,他把一整支烟吸完,就走了,走之前,从裤兜掏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递给晚风,“拿去防身。”
席太太带着晚玲去裁缝铺子裁了几套学生装,有素旗袍,也有蓝色灰色的绵衫和羊毛半裙。九月份,席明玄同沈微回了席公馆,晚玲女子医学院的护士班也开课了。
护士的课程,晚玲以为不过是学识些药品,如何包扎打针,没想到还有外文课。坐她旁边的女生,拿胳膊肘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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