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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景

    陈白羽的眼泪也刷刷的下,希望三叔公能等到喜堂叔回来,更希望三叔公能睁开眼看一看亲人。

    陈白羽跌跌撞撞的跑回阿祖的房间,阿祖正拄着拐杖站在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淡黄的月光落在阿祖满是皱纹的脸上。

    “阿祖。”陈白羽走上前拉着阿祖的手,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阿祖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个年纪了还要送走一个儿子吧。

    想到只剩下一口气的三叔公,陈白羽心口绞痛,即使重活一辈子,面对生老病死,她仍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宠爱她的亲人离她而去。

    阿祖慢慢的走回床边,坐下,“小五,我想喝水。”

    “好。”陈白羽赶紧给阿祖倒了一碗热水。暖水壶是陈白羽让炳堂叔从市里带回来,方便阿祖夜里喝水。

    阿祖端着碗,浑浊的眼泪落下。

    “小五,去守着三叔公。”阿祖的眼泪刷刷落下,滴落在碗里,砸在碗边缘。

    “阿祖。”陈白羽双手抱着阿祖的脖子。

    “傻孩纸。”阿祖轻轻的拍着陈白羽,“阿祖没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孩子了。生老病死,经历多了,即使不能看开,也不会拧着自己。

    “妈。”大叔公出现在门口,




49,世事无常
    因为阿祖要穿新衣服,陈白羽一整天寸步不离的跟在阿祖身边。即使三叔公给她带来蜂窝,也不能让她离开半步。

    三叔公还笑话她是粘人的毛毛虫,粘在阿祖身上。

    三叔公还问她是不是没有钱买铅笔和练习本了然后偷偷的塞给她五角钱。

    钱收,人继续粘。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否则阿祖肯定要好好疼爱她的小屁屁。

    “今天怎么没有和杏子稻子她们去玩”阿祖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陈白羽,然后从竹篾编织的箱子里,从层层的衣服下,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五角给陈白羽。

    “藏好了。”

    阿祖躺下来,给陈白羽讲红军打土匪的故事。

    这故事,阿祖讲了一辈子。

    陈白羽靠着阿祖,双手搂着阿祖的手臂,头靠在阿祖的肩膀,眼眶有些酸涩。

    故事讲到‘土匪绑架了红军的媳妇’就没有了声音,然后是有些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暖呼呼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探了探阿祖的鼻息,放心下来。

    眼皮有些重,困了。

    陈白羽在大腿肉上掐一把,怕疼,不敢太用力,效果不大,眼皮还是重得睁不开。只能狠下心,用力一掐。

    “啊。”陈白羽慌忙捂住嘴,太痛了,眼泪都出来了。

    想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掐李天朗的腰,天哪。她愧疚,道歉还来得及吗

    陈白羽摸摸大腿,怀疑是不是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白羽不敢睡,就怕自己一觉醒来,阿祖已经不在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木窗外,月光很好,淡黄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盈盈的,淡淡的。

    月光落在地上,映出木窗。

    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不放。

    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上厕所。每个房间里都放有一个到大人膝盖高的黑色陶瓷缸,用来装尿。

    尿尿可以直接在房间里,但大便就要出门到粪坑。

    家里的粪坑在猪圈旁边,陈白羽听到阿公粗粗咧咧的骂猪吃



48,阿祖的新衣
    “阿祖,洗身了。”陈白羽给阿祖烧了热水,一点一点的倒在她闹着三叔公用香樟树给阿祖做的浴桶里。

    家里只有两个塑料桶是用来洗澡和洗衣服的,全家共用。

    至于是否卫生

    还真没有人想起,也没有人在意。

    反正一句话,都是一家人。

    三叔公做的浴桶,有陈白羽护着,除了阿祖谁都不能用。炳堂叔在开鱼塘的时候,想要用来装鱼,被陈白羽掐着腰大骂了一顿。

    “又洗身”阿祖呵呵的笑了笑,然后告诉陈白羽她要穿大姑婆前不久送来的新衣服。

    “老了。”

    “阿祖,你一点也不老。等我生了孩子,还要你给我带呢。”陈白羽偷偷的靠在阿祖耳边,“阿祖,你的糖可要留给我儿子哦。”

    “好。阿祖给你带,都留给你。”阿祖乐呵呵的,“今天也洗头”

    陈白羽肯定,“洗头。”

    小时候,阿祖帮她洗澡洗头,现在她给阿祖洗澡洗头。

    看着阿祖身上的老人斑,陈白羽轻轻的擦,一边给阿祖讲学校里的小趣事。

    “阿祖,我最讨厌学校的厕所。”陈白羽撇撇嘴,“如果不是杏子逗我,我真要憋着回家。不浪费,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果说学校有什么是陈白羽不能接受的,那就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厕所。整个学校,女厕只有两个坑,大便小便全在那里,而且厕所没有门,从外面路过探头一看就能看个正着。

    陈白羽一般不会在学校上厕所,但也有紧急情况。

    阿祖闭着眼睛,乐悠悠的听着陈白羽吐槽学校的厕所,还有学校花生田里的虫。劳动课的时候,他们全班去花生田除草,有男同学把一条灰黑色的手指长的虫放在她的脖子上。

    “阿祖,要我帮你按摩吗”

    “不用。别累着我家小五了。”

    “阿祖,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为什么要穿新衣服”陈白羽有些好奇,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

    中秋

    已经过了。

    禾了

    未到。

    谁生日

    家里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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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裤腰带
    对于陈白羽要去市里的事情,炳堂叔觉得很不靠谱。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阻止,然后编织各种各样的恐怖事件来恐吓。

    其中就是拐子太多,会把她抢走,偷走。

    陈白羽直接送他一个白眼,坚持要去。她可是要去办大事的,大唐农场杂货想要在市里站稳脚跟就不能只靠炳堂叔,还要她亲自出马。

    上辈子,她大学毕业敢开始工作的时候,可是坐了足足两年的冷板凳,被人排斥在外,找不到事情可以做,可以插手。

    两年,足够她了解本市各单位从78到88到98再到08的人事变迁。

    谁独善其身,谁和谁一伙,谁和谁有关系,谁和谁是对手,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也是凭着这些关系,她轻轻松松的踩下了同事,坐稳位置。

    现在农场的杂货生意很好,她不能再等了,必须在市里弄个铺面,然后把这些带有农场标记的杂货销售到全国各地。

    “小五,阿婆要是知道我带你去市里,会打断我的腿。”炳堂叔可怜兮兮的看着陈白羽,“真的有拐子,很坏的。”

    “我知道。”陈白羽当然知道。农场有好几个家境贫穷得娶不起老婆的家庭,想要娶妻只能靠买。

    因为越南过来的女人相对本地的要便宜,两三百块就能买一个,所以农场有好几家买的是越南老婆。

    陈白羽外公的弟弟在四十多快五十的时候买了个越南老婆,除了语言不通,其他都还好。

    能干,能吃苦,还能生。

    人家三年抱两,她是三年抱三。

    陈白羽家的邻居,一个鳏夫买一送五,买一个老婆送五个孩子。有了老婆孩子后,以前很懒得过且过的老鳏夫开始发愤图强,卖猪肉。

    没有自行车,就挑着担子在各村叫卖。

    因为陈白羽大堂伯这个猪肉佬短斤缺两得人尽皆知,所以他的生意还算好,让大堂伯不高兴了很久。

    这五个孩子长大后,也很孝顺,对不是亲生的父亲很好,很照顾。

    当然,不能因为某些结果是好的,就否认拐子对买卖人口,对社会,对家庭,对人的伤害。拐子的存在本就是犯法的。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很多人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助桀为虐。

    但世情如此,陈白羽也没有办法。

    “陈小五,你想什么”炳堂叔拍拍陈白羽的肩膀,不知道是炳堂叔太用力,还是陈白羽没有站稳,直接把人拍倒在地上。

    “啊。小五,我不是故意的,我......”

     



46,聪明
    “小五,我差点回不来了。”太可怕了。

    被人跟踪,拦截,打,割破内裤抢钱。

    幸好他假装不敌晕倒过去,否则还不知道要被打得多惨呢。他果然很聪明,虽然被抢了钱,但省了医药费。

    “所以,人家打你,你就晕倒,让人家把你裤子给脱了偷走藏在底裤里的钱”陈白羽有些好笑。

    不过,也觉得炳堂叔聪明,就当花钱消灾了。

    只是,严打不是已经开始好几年了吗

    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小混混拦街抢钱目无法纪。

    难道严打过去,古惑仔势力又开始抬头了

    “炳堂叔,我不是让你去认识一些有能力的人吗最好就是有背景,能办事的。”几年下来,他们的生意已经不小。市里不少的杂货铺都从炳堂叔这里批发进稻草帽稻草扇,这几年,农场的老人有空就编织各种花样的稻草帽稻草扇,给大家带来不少增收。

    至于干果和小菜,主要是批发卖给一些在火车站或者汽车站摆摊的小商贩,生意也不错。短短几年时间,陈白羽手里积攒的钱已经是全家之最,超过了手握全家经济大权的阿公了。

    陈白羽和炳堂叔已经从零售走到批发,把农场的东西一点点的贩卖出去。即使随处可见的艾草也制成艾条,艾绒卖给中医馆。

    只是,为什么炳堂叔的眼光就不能放得长远一点做买卖的人,如果眼里只有买卖,那是不能长久的,即使长久也不过是小买卖。

    想要做大,就必须要想得多,看得远。

    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为什么有人当一辈子的小摊贩为什么有人却从小摊贩做成了大集团

    虽然莆田系的医院声誉不太好,但它的发展史是成功的。从一个只会一个土方子的赤脚医生到后来遍布全国各市的系列医院,成功是绝对值得借鉴的。

    可惜她还小,而炳堂叔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陈白羽有些无力,她去年就让炳堂叔通过吃喝认识一些有能力的人物,这样方便他们已经在市里发展。

    “小五,认识那些人要花很多钱的。”炳堂叔靠在陈白羽耳边低声说道。他曾经请市里一个有能力有背景的人吃饭,谈得是很愉快。但过后他不太爽。

    炳堂叔才不愿意把自己



45,炳堂叔被打
    陈白羽早上放学回来,去割了红薯藤回来,剁碎,倒入潲桶加入两勺糠,然后开始准备中午饭。

    一个灶口两个铝锅,一个煮饭,一个煮猪食。

    因为大家把米汤当开水喝,所以煮饭时候放的水比较多。把米掏干净放在满满的一锅水里,等煮开了,饭熟了,再用柳条编制的漏勺把米捞上来装在一个木制的饭桶里。

    饭桶已经有了几十年了历史,听说是阿爸刚出生的时候制的。每天洗洗刷刷,已经看不出木质了。

    陈白羽最喜欢的是米缸里的一个石竹制的用来衡量放多少米的竹筒。听阿祖说,这个竹筒是用最硬的老石竹制成,已经用了几十年,是公祖在去世前为阿祖制的。

    一竹筒米大约有一斤左右。

    家里人多,猪多,还鸡鸭鹅等等,做饭需要米三斤多。陈白羽每次放米的时候,都要拿着竹筒看一会,想着等几十年后会不会成为古董

    上辈子的竹筒在阿祖去世的时候,随着阿祖下葬了。阿公说是希望阿祖即使到了地下也有吃不完的米,不会饿肚子。

    其实,如果阿公知道竹筒上刻着‘全广’二字,是绝对不可能让竹筒跟着阿祖下葬的。‘全广’是阿公的名字,就刻在竹筒最硬的地方,一般人很少会注意到。

    陈白羽会注意到,是因为她被竹筒砸了脚,然后抱着竹筒玩了一会‘锤死你’的游戏。

    其实,家里值钱的不值钱的家具统统都有‘全广’二字,防止和别人家的搅浑了。

    这是家家户户约定俗成的一个分辩自家东西的方法,例如桌子下会有一家之主的名字,凳脚上也有。

    即使是家里的碗底也有。

    村里人家摆酒做宴,一般会各家各户的借碗筷、桌凳。

    家家户户的碗怎么区分

    桌子,凳子,怎么区别

    看底部,一家之主的名字用油漆写着呢。

    是的。

    用油漆




44,谁的错?
    像陈白羽所知道的那样,新镇长大力抓计划生育,计生办的人忙的不可开交,天天骑着单车在各村穿梭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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