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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rus
军人的作风,贺冬快速地吃完了饭,擦擦嘴,回到餐厅,不过他惊讶地发现楚暖也吃完了,而且似乎已经吃完一会儿了。
贺冬快步走到楚暖身後等候命令,他觉得楚暖不可能是在等自己,或许饭後静坐是楚暖的习惯,不过这习惯郑伯似乎没提过。
贺冬刚刚在楚暖身後站定时,郑伯上前在楚暖耳边低声道:暖少爷,陆文在澳门赌博欠下高利贷,两百万,他想向您借钱。
陆文贺冬回忆郑伯给自己介绍过的有关楚暖身边人的信息,这是楚暖的姐夫的名字。
楚暖曾经有一个姐姐,叫楚晗,患有抑郁症,十年前楚父楚母的过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抑郁症加重,没多久就自杀了。楚晗的年龄比楚暖大很多,死前已经结婚,丈夫就是陆文。
陆文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关於这点结婚前楚家众人就知道了,但是楚晗铁了心要嫁给陆文,因为楚晗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和自杀倾向,所以楚父楚母也就由著 她。陆文娶了楚晗之後就一直靠妻子吃软饭。开始陆文对楚父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敢乱来。後来岳父岳母死了,妻子也死了,他欺负楚家内乱、小舅子年幼,就赖上 了楚家。十年来一直向楚家要钱,现在楚家每个月给陆文十万生活费,但即使这样还是不够陆文开销,像欠了高利贷来借钱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
贺冬不太明白的是,以楚家的势力要摆平陆文还不容易,为什麽楚暖要忍气吞声
不过这些都是楚家的家事,郑伯给贺冬介绍了陆文这个人的资料之後,贺冬也没去多问。
而这时,楚暖在听郑伯说完之後沈默了片刻,淡淡道:给他。
是。郑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贺冬从他微挑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和无奈。贺冬知道郑伯很不喜欢陆文,不过无奈为什麽
楚暖没有再说话,十指交叉放在腿上,颔首垂目,贺冬站在他身後就看到那白皙纤细的脖子向前弯著,有一种随时都会折断的病态
贺冬觉得自己可能是杀人杀多了看到什麽都想弄断
这时郑伯微微俯身,恭敬地询问:暖少爷,去花园散散步好吗饭後散步是楚暖的习惯之一。
嗯。
楚暖应了一声,於是贺冬推著楚暖去了花园。
楚家花园有很多个,分布在楼附近的就有前花园、中庭花园、後花园以及左、右花园,还有一个中心花园,而楚暖要去的是中庭花园。
中庭花园就是主屋和前厅小楼之间的那片绿地,绿油油的草坪上铺设著平坦的道路,周围的灌木丛修剪成菱形或椭圆形,形态各异的灌木雕塑夹杂其中,又有花树若干,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瓣纷飞,让中庭花园即大气又美丽。
今天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又不让人觉得炎热,微风吹拂,撩起发丝,身处鸟语花香之中,心情也能随之轻松。
贺冬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不过楚暖似乎对此毫无感情,依然是微垂著脑袋,气息阴沈,不言不语。
慢慢推著楚暖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贺冬就推著楚暖回屋了。
下午楚暖还要去公司,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家完成了。
推著楚暖回到卧室,贺冬将楚暖抱起放到一张凳子上,随後从女仆那儿接过准备好的外套替楚暖穿上。楚暖本身就穿著衬衫和西装裤,现在不过是将西装外套穿上而已。
对於贺冬的服务,楚暖倒也没有抵触,该伸手就伸手,该抬头就抬头,只是他的面色始终阴冷著,似乎心情不好。書香門第
贺冬也不管他,反正自己尽到自己的职责就是了。
替楚暖打领带的时候贺冬的视线不免接触到楚暖的下巴,他不意外地看到楚暖的下巴是尖瘦尖瘦的,只是贺冬看到楚暖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透明,皮肤格外细致,连男人下巴上本该有的一点儿胡根都看不到一丁点。
贺冬没有见过如此纤细的男人,他认识的男人都是粗旷的,肌肉结实,热血昂扬。
贺冬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眼却恰恰好对上楚暖的目光。楚暖浅棕色的瞳仁此刻却比纯粹的黑还要深沈,冷冷地看进贺冬的眼睛里,冻得贺冬身子一僵。
毒蛇
贺冬的脑海里在第一时间冒出这个词
阴鸷,危险
几乎是下意识的,贺冬手上一个用力,领带结被他拉过了头,紧紧勒在楚暖的脖子上。楚暖顿时呼吸困难,眉头皱起,手一扬──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周围服侍的仆人都侧目看来。
楚暖的手还举著,没什麽血色的手掌此刻略微有些发红,而贺冬的左脸上也多了隐约的掌印。
贺冬噌地站起来,怒瞪著楚暖,然而楚暖只是瞟了他一眼,手指勾住领带结往下拉了拉松,冷冷道:想勒死我是吗。
不像疑问句的疑问句,贺冬的怒火被这毒蛇吐出的冰块砸灭了──真糟糕,他竟然差点勒死了他的雇主
该死的本能
贺冬咬咬嘴唇,低声道:对不起。
哼。楚暖冷哼一声,等了许久见贺冬没有动作,不悦道,发什麽呆,还不赶快帮我穿衣服下午上班要是迟到我就让郑伯辞退你

贺冬连忙在楚暖面前单膝跪下,继续为楚暖打理领带。
就在贺冬将领带重新打清楚起身的时候,楚暖突然冷冷道:下次不允许你那麽看我。
呃贺冬一下没反应过来,同时下意识地看向楚暖。
楚暖看了他一眼,冰冷,轻蔑,厌恶。
我会挖掉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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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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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暖淡淡地说,像蛇在猎物面前吐信子,冷静,压抑,危险。
然而贺冬却意外地没有生气,楚暖说这句话给他的感觉却不像是在威胁或警告,倒像是一个孩子在耍脾气──贺冬终於看清了楚暖的样貌,原来印象中乖戾阴冷 的毒蛇男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很年轻的面容,消瘦而苍白,缺乏血色的唇是很浅的粉色,薄薄的双唇紧紧抿著,咋一看总要让人误会他还是个还在象牙塔里的倔 强男生。
贺冬知道楚暖今年二十六了,但是从面容上看楚暖似乎不过刚刚二十,明明只小了六岁的人却好像是小了十二岁──十二岁,生肖都走过一轮了,根本就是个小弟弟,在贺冬心里称之为孩子也不过分。
原来贺冬淡淡一笑,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楚暖抬眼多看了一眼贺冬,对上贺冬的微笑,面色更是阴沈,刀子似的目光盯了贺冬许久,但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说,冷哼一声,重新低下了头。
贺冬将穿戴整齐的楚暖抱回轮椅,盖上薄毯,推出了卧房。
下午楚暖去了公司,坐在他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依然是埋头苦干,除了偶尔让贺冬拿一份文件或者是抱他上轮椅去洗手间,就没有多说半句话。
董事长办公室配套的洗手间也是经过特别改造的,贺冬至今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帮过忙。对於这样结果贺冬却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楚暖自己是怎麽想 的,不过如果是贺冬自己双腿残疾连上厕所都需要他人扶著的话贺冬会觉得羞愤欲死,将心比心,想来那个神色阴冷的青年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坚持自己一个人 上厕所。
回到家後用过晚饭,贺冬推著楚暖去复健室复建。
虽然郑伯没有明说,但贺冬隐约听出一层意思:楚暖双脚在生理上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站起来──心理障碍。对於这种自己不愿意站起来的人,复健并没有什麽实质性的作用,不过为了防止楚暖双腿肌肉萎缩退化,每日的行走活动还是必须的。
楚暖攀著贺冬的肩膀,几乎将所有的体重都放在贺冬身上,而贺冬的双臂穿过楚暖腋下将他抱住架著,两人就这麽相拥,楚暖向前慢慢行走,而贺冬则随著楚暖的脚步一点点後退。
虽然复健不过半个小时,但复健完毕後楚暖还是额头冒汗,毕竟腿脚不方便,比起普通人,他的每一步都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据说有著轻微洁癖的楚暖不出意外地皱起了眉头,说:去浴室。
不可避免的,贺冬还是要和楚暖赤裸相见。
卫生间分为内外两间,楚暖坐在外间的凳子上,贺冬为楚暖脱去衣服,随後自己也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将赤条条的楚暖抱进了里间。
里间有一个大浴缸,此刻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贺冬将楚暖放进浴缸,随後退了出来。
楚暖只是小腿有问题,膝盖以上都是完好的,完全可以自己清洗身体,而且借著水的浮力要在浴缸里移动身体也不难。
贺冬在外间等待,大约十分锺後贺冬手上的手表发生震动,贺冬这才推门进入里间。
浴缸里原本干净的水现在飘著细碎的泡沫,楚暖的头发湿漉漉的,双颊绯红,身上没有血色白皙的肌肤也呈现出粉红色──被热水泡的。贺冬觉得这样的楚暖好看多了,平时的楚暖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的重病号一样,过於苍白而没有一点生气。
贺冬将他从浴缸中抱起时没忘问一声:有没有难受
楚暖淡淡地说了一声:没有。
听楚暖的回答淡然清晰,贺冬知道他是真的没事。楚暖的身子比较虚,有时候泡久了会晕。郑伯特别交代过,如果超过十五分锺楚暖没有召唤,贺冬就要马上进 去,因为很有可能是楚暖晕倒了。如果是楚暖叫他进去,他进去後也要主动询问楚暖有没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因为有时候楚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贺冬抱著楚暖在一张木凳子上坐下,扯过大浴巾给楚暖披上,又拿过一条毛巾开始为楚暖擦拭头发。
贺冬的大手隔著浴巾在楚暖的脑袋上搓揉,贺冬觉得楚暖的脑袋好小,有一点给宠物狗擦毛的感觉。不过心里虽然是这麽想的,贺冬可不敢表露出来,以楚暖的性子,如果贺冬告诉他你的手感很像宠物狗,恐怕楚暖会暴走吧
头发擦得半干了,贺冬放下毛巾,用大浴巾给楚暖擦拭身体。
不可避免的,贺冬的视线落在楚暖的身体上。消瘦的身体就算被热水泡成了玫瑰色依然透著病态,楚暖真的很瘦,肩骨硌人,锁骨突出,肋下隐隐透出肋骨的形状。贺冬想到自己以及他所看过的其他男人的身体,无一不是肌肉结实体格强壮──军人嘛,没有雄健的体魄如何完成任务
贺冬也不是没有见过消瘦病态的人,曾经的一位战友因为伤残卧床半年,也是消瘦至此。
擦干了上半身,贺冬的动作来到楚暖的下体。
多少有些好奇,贺冬多看了一眼楚暖胯间之物,略微有些出乎意料,和普通成熟男性一样,楚暖的性器比身上的皮肤色泽略深,说到尺寸,也是成熟男性所应该有的尺寸。之前贺冬看楚暖白白瘦瘦的样子,还以为楚暖的那玩意儿也是白白瘦瘦的
阿弥陀佛贺冬暗道一声罪过,这样猜测一位成年男性是很过分的。
虽然脑子里转过很多歪七扭八的念头,不过表面上贺冬还是保持著面无表情,手下动作也没有因为各种念头而出现什麽异样,他干净利落地为楚暖擦干身子,拿来衣物为楚暖穿上。随後他将楚暖抱出浴室,推著轮椅送楚暖回卧房了。
楚暖的夜生活很单调,玩一会儿电脑,看一会儿书,中间接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几件事,上了一次厕所,沈默无声地度过了一个晚上,当时间指向十点半的时候,楚暖打了一个哈欠,睡觉了。
将楚暖抱上床,看著楚暖吃了安定,躺下,闭了眼睛,没了动静,贺冬这才关了灯,退出楚暖的卧房。
一天的工作到此为止。
贺冬关门离开之後没多久,楚暖床头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尚未睡著的楚暖慢吞吞地接起电话,郑伯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少爷,打扰您休息了。
嗯,没关系。楚暖轻轻地应,和白天的他比起来,现在的他语气柔和了许多了。
郑伯似乎笑了笑,温和地问:少爷,对於贺冬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黑暗中楚暖晶亮的眼睛闪了闪,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沈默了很久才开口缓缓道:还行。
那我们就将他留下再观察几天,少爷若是不满意我就让他离开。郑伯笑著说。
先留下吧。
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少爷早点休息。
电话挂下,楚暖翻了个身合上了眼帘。
贺冬离开楚暖的卧房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楚暖卧室旁边,下班之後贺冬可以在不打扰楚暖的情况做自己的事情,不过碰到楚暖有什麽事情,通讯器一响,贺冬就必须马上过去。
给自家小妹打了一个电话,确定小妹在家很好之後,贺冬就早早睡下了。
因为睡得早,第二天五点不到贺冬就醒来了,楚暖要睡到八点半才会起床,贺冬看时间充裕,索性下楼吃了一点早餐,随後向郑伯请示之後借用了楚家的健身房。
楚家的健身房很大很高级,用健身房管理员的话说就是:每年楚家都要为保养这些设备花费一笔巨资。但这个健身房十年来却一直处於闲置状态。
楚家现在只有楚暖一个主人,偌大的主屋冷冷清清的,可楚家并非一直都是这样清冷的,之前也有过人声鼎沸的时候。
楚暖的爷爷还在的时候,楚家每天都很热闹,楚爷爷有三个孩子:楚爸爸、楚暖的叔叔还有楚暖的姑姑,楚爸爸和楚叔叔都各自娶了妻子,先是楚晗出生,然後 楚叔叔的孩子,最後是楚暖。楚爷爷还有一个弟弟,楚暖叫他叔爷爷,叔爷爷痴迷绘画,唯一的一个孩子早夭了,他就将三个侄子当做亲生的来疼,一家人感情很 好。
最早楚爸爸三兄妹感情都还不错,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日子,除了叔爷爷其他人都有每天锻炼的习惯,於是健身房也就特别热闹。
後来叔爷爷走了,楚奶奶也走了,楚小姑嫁到了国外,楚爸爸和楚叔叔为了利益感情有了裂痕,楚晗也嫁人搬出去了,主屋顿时空了不少。
再後来楚爷爷世了,为了遗产的事情两兄弟闹得很不开心,楚暖和堂哥的关系也因为大人的事情而紧张。一时间主屋的气氛总是剑拔弩张的。
过了两年,楚暖的堂哥吸毒过量死亡,没多久,楚爸爸和楚妈妈车祸身亡,然後楚晗自杀,再之後不到一年楚叔叔失踪了,楚阿姨为了寻找丈夫遭遇了车祸。转眼间,楚家就只剩下一个楚暖,还有一个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陆文。
──以上,全部是健身房管理员告诉贺冬的。
管理员说:最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锻炼身体,就算是老家主也会来这里和子孙们凑凑热闹,可是现在除了偶尔像你这样的高级保镖会来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贺冬不知道回答什麽比较好,只应了一声哦。
管理员又说:以前暖少爷可皮了,上串下跳的,跟小皮猴似的,老家主他们都管不住他。那时候暖少爷每天都是笑嘻嘻的,还老爱捉弄我们这些仆人,那时候我们私下都叫暖少爷小恶魔呢
说起以前的事,管理员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虽然嘴里说小恶魔,但想来顽皮活泼的楚暖还是很让他们喜欢的。
可惜现在却变得那麽沈静了真让人心疼
管理员和贺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一些楚家的琐事,也介绍了一些在这里工作的仆人的情况。
贺冬虽然不怎麽搭话,但是始终认真听著。
之前郑伯对贺冬交代过,让贺冬在不触及楚家机密和楚暖隐私的前提下多看多听,多了解一些楚暖身边的人和事。
郑伯说:暖少爷这孩子有事喜欢憋在心里,跟在他身边要自己多关心细节,免得暖少爷有什麽不舒服都不知道──之前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被辞退的。小冬你人不错,可要尽心啊
於是贺冬就对有关楚暖的事上了心。
练了一个多小时,贺冬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去。临走前管理员对她说:小冬,你回去别忘了洗个澡。暖少爷喜欢干净,你可千万不要带著一身汗味去见他。
嗯,好。
其实管理员不说贺冬也会去洗澡,不过被管理员说一下他洗得更认真了,还特别用了那块柠檬黄的香皂。
贺冬洗完澡,吃了早餐,稍做休息之後,时间就到了八点三十,该是叫楚暖该起床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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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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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贺冬轻轻推门而入,经过一夜的封闭,房间里的空气却不浑浊,这是空气净化装置的作用。
窗帘紧紧拉著,没有漏过一丝光线,虽然外面已是晨光明媚,但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
在卧室的正中央,那舒适宽大的大床上,楚暖侧身躺著,一动不动,呼吸匀长,似乎还未苏醒。
这是贺冬来叫早的第一天,他第一次看到睡眠中的楚暖,看楚暖微微蜷缩著身子的睡姿,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乖戾的青年其实只是一个孩子。
暖少爷该起床了。
贺冬轻轻推搡楚暖的身体,低声呼唤。
看起来楚暖睡得也不深,贺冬叫了两声他就有了动静,翻了个身,平躺著,睫毛颤了颤,片刻後,他抬手遮上自己的眉目,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楚暖看起来有些迷糊,一贯的阴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懒懒的惺忪。
楚暖揉揉眼睛,含糊地问:几点了
这是楚暖的习惯,郑伯交代过,这时候要报上具体的时间。
贺冬看了看表,道:八点三十二分。我帮你拉开窗帘好吗

楚暖用鼻音低低应了一声,依然闭著眼睛,没有起来的意思。
郑伯说过,楚暖有一点赖床的习惯,这时候可以放任他多躺一会儿,因为时间差不多了楚暖自己就会起来。
贺冬转身去打开窗帘,随著哗啦啦的响动,缺少了遮挡的明媚晨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楚暖不适应地微微皱了眉头,用手背挡住眼睛,不想让阳光穿透他的睡意。
贺冬将窗帘扎好,开始为了楚暖准备今天的衣物,轮椅推到了床边,随时等待楚暖的起床。
准备好这一切,楚暖还没有起床的意思,贺冬多看了他一眼,见楚暖白皙的面容在阳光下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米雾──那是面部细小绒毛带来的效果。睡眠让楚暖 双颊晕染了一层薄红,没有血色的粉唇也因为被褥的热度而略显红豔,精致的五官愈发精致,清醒时的阴冷荡然无存,不论怎麽看,这都是个十分漂亮的孩子。
贺冬目不转睛地打量著,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麽冒昧,直到楚暖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对上,楚暖脸上闪过短暂的迷茫,迷茫後陡然阴沈。
贺冬这才意识到犯了楚暖的忌讳。
楚暖寒著声音说:我说过,你再这麽看我我会把你的眼睛挖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知理亏的贺冬真诚地说。
楚暖定定看了贺冬许久,冷哼一声,神色微缓。
楚暖自己撑著坐起来,他挪动自己的身体坐到床边。贺冬知道楚暖是要起床,便走到他身边,俯身将楚暖抱了起来。
楚暖攀著贺冬的肩膀,鼻尖触到贺冬的脖子,微微耸动了一下,他有些突然地问了一声:早上洗澡了
贺冬愣了愣,随即答道:嗯。
楚暖没再说话,被贺冬推进洗手间,在特别设计的洗手台前洗漱。等他打理好了,贺冬再将他推回房间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楚暖突然说:以後每天早上都要洗澡。
洁癖贺冬想起这个词。不过就算楚暖不说,贺冬每天早上都要锻炼,锻炼完也都是要去洗澡的。
贺冬点头应道:好。
接下去就是轻松而刻板的一天,贺冬依然站在楚暖身後,楚暖依然时不时让贺冬拿本书或是拿份资料,贺冬依然找不到,楚暖依然是带著一丝不屑地告诉他要拿 的东西在哪里。午餐和晚餐贺冬依然慢了一步,不过楚暖依然在吃完後静坐片刻,有点像是某种习惯,又有点像在等待贺冬。到了晚上贺冬依然为楚暖擦身,对於已 经看过一次的身体他已经不再那麽好奇,没什麽怪念头地结束了服务,抱楚暖上床了。
贺冬回到房间给小妹打电话的时候,楚暖也给郑伯打了一个电话。
暖少爷,有什麽事吗是贺冬让您不高兴了吗郑伯问,带著一点忧虑。
嗯不。楚暖轻声说,顿了顿,他问,他用的是新的沐浴品
郑伯愣了愣,说:暖少爷您稍等,我查查。
短暂的等待後,郑伯说:是的,他用的产品是前段时间厂家刚送来的新品,试用之後觉得味道还可以我就留下了,刚好贺冬进来需要新的沐浴品,所以我就让人将剩下的送到他那里。暖少爷,您觉得不好闻吗
不,好闻,我喜欢。楚暖说。
郑伯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让人去买多一点。
好楚暖应了一声,但随即他又改口了,不需要,他一个人用就好了。
嗯嗯,好的,谨遵您的吩咐,我的少爷。虽然有片刻的呆滞,但郑伯还是认真地记下了楚暖的吩咐。
楚暖并不像第一天见面时贺冬所认为的那麽难伺候,楚暖总是阴著脸,也总是很沈默,可是从来不会刻意刁难人,或许是楚暖根本不屑去刁难贺冬这样的仆 人。一个多星期的接触让贺冬觉得楚暖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少一点活力,虽然多了一点病态,虽然咋看之下似乎不讨人喜欢,但其实依然有著可爱 的一面,也会赖床,也会耍小性子,也有迷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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