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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rus
是。
贺冬转身拿书,递到楚暖面前,楚暖接过书,贺冬再次退回楚暖身後。
一两次还不觉得,多来了几次,楚暖在贺冬退回去的时候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
两人目光对上,贺冬眨了一下眼睛,以目光询问还有什麽事情,但楚暖阴沈的脸色上什麽也看不出来。贺冬微微颔首表示如有需要请吩咐,随後转开了视线,目不斜视。
楚暖盯了贺冬很久,最终什麽也没说,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贺冬有些赌气地想要一直冷脸对人,不过站了一上午他就发现这种行为很幼稚──非常幼稚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依然不是愿意和楚暖说话罢了,虽然他们之前也没有什麽可交流的。
楚家办事速度很快,没过两天,贺小妹就被安排进城了。
这天是楚父楚母的忌日,楚暖要去安葬他们的梦园陵园祭拜他们,每年到了这一天,楚暖都会一个人在梦园里呆上一整个下午,安安静静的,不想让任何人陪伴。
正是因为如此,贺冬可以在送楚暖去梦园之後请假去疗养院陪伴妹妹,刚好梦园也在城东,和疗养院离得不算很远。
在将楚暖送去梦园之後,楚暖去了疗养院,到达时贺小妹已经入住疗养院两天了。
疗养院的病房是单人单间,布置得像个普通家庭的小卧房,各种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病人需要什麽也都可以随时添置,让环境显得温馨舒适。
看到哥哥来了,贺小妹十分高兴地拉住贺冬,说:哥,我好想你呢你都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贺冬怜惜地摸摸妹妹的头发,道:是哥不好。
贺小妹说:没关系,我知道哥是为了努力赚钱才没能来看我的。哥,你这次是不是赚了很多钱我听说这里的费用很高很高,哥,你没有做什麽危险的事情吧
呵呵,没有。贺冬说,我在一个有钱人家里做保镖,他们给的工资很多。复杂的事情贺冬不想和妹妹说,他这妹妹因为身体不好也没出过什麽门,思想比较单纯,没见过什麽黑暗的事情,贺冬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哦,那哥你要小心哦
贺小妹拉著贺冬欢欢喜喜地说她在疗养院的所见所闻,她自幼没出过远门,来到城里什麽都很新鲜,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贺冬笑笑地听著。贺小妹说到疗养院 的护士,突然想起了什麽,叫道:啊,哥,给你一个东西这是护士给我的,我吃了一块,觉得好好吃,哥你说今天要来,我特别给你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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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八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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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板状的东西放到贺冬手里,贺冬看了一样,原来是巧克力,不过这巧克力的包装上都是外文,似乎不是普通超市里的货色。
贺小妹说:护士说这是他哥哥从国外带回来的,特别好吃
贺冬不太爱吃甜,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吃过不少巧克力──这是补充体能的好东西。看妹妹一脸期待,贺冬,掰下一小块放入嘴里,咀嚼了两下,笑说:很好吃。
不等贺冬把巧克力还给贺小妹,小妹就将巧克力塞进了贺冬口袋里,说:那哥留著吃。
贺冬说:哥不太爱吃甜,小妹你吃就好了。
小妹却说:我之前吃了好多了,护士说我不能吃太多,我留著就会嘴馋
贺冬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记得以前那个老中医似乎也说过,小妹要吃有营养的东西,但甜腻的高热量的东西不要吃太多。
两兄妹久别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不过贺冬还记得自己是请假出来的,眼看差不多四点了,贺冬必须回去接楚暖了。
和小妹依依惜别,贺冬打车赶回了梦园。
到了梦园大门口,车一开近贺冬就看到楚家的几个保镖正在和另外一个人对峙,而楚暖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勒在怀里,一把枪顶著楚暖的脑袋,令人不敢妄动。
贺冬大惊,他所坐的车已经被人发现,贺冬索性下车来到楚家保镖中间。
虽然还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不过看起来分明是绑架
贺冬皱起了眉头,但人质在对方手中他也没有办法。
对方中一个戴著墨镜和口罩的人对那持枪的人耳语了几句,那持枪人似乎是考虑了一下,随後微微点头。那墨镜男就指著贺冬说:你,过来
贺冬心中暗喜,心道这是一个机会,好歹能走到楚暖身边也是好的,只是那墨镜男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只是隔著口罩十分含糊,贺冬一下想不起是谁。
贺冬面上却没什麽表情,佯作不知,沈声问:你们要做什麽
墨镜男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那麽多废话喂,举起手,站到中间来
贺冬假装迟疑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对方中走出一个人来,贺冬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人也是经过专业军事训练的,而且水平很高,两人正面交手只怕争不到上风。
考虑了一下,贺冬更改了抢夺人质的目标,转为跟他们走,以便照顾楚暖。
对方拿了一个巴掌大的仪器在贺冬身上扫了扫,将贺冬的通讯装置全部解除了,包括那只手表。看到对方拿出这玩意儿,贺冬意识到这次敌人的来头恐怕不是普通黑社会那麽简单。
贺冬有些忧虑。
对方将楚暖和贺冬都绑了扔上车,因为楚暖在他们手中,楚家的保镖们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对方将人带走了。
车内空间不大,贺冬和楚暖被迫紧挨坐著,他们都被蒙上了眼睛,因为紧挨著,贺冬可以感觉到楚暖暂无大碍。
为了确定,贺冬还是开口问:少爷,你还好吗
嗯,还好。楚暖淡淡地回答。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如果不是身处同一个环境,单听这平静的回答,贺冬会觉得什麽事都没发生。
贺冬没有再说话,开始默默感受汽车的行车路线。
车子在离开梦园之後进入了市郊,他们在市郊兜了好几圈才真正朝目的地而去,大约行驶了约一个小时,经过最後一段颠簸,车终於停了下来。
贺冬感觉他们进入了t市周边的一个乡村,他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熟,只知道大概位置,却不知道准确的地点。
贺冬被人推著走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大脚从後面踹来将他踹倒在地,旁边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声,贺冬听到属於楚暖的声音发出吃痛的轻哼,贺冬心一提,追问道:少爷
楚暖隔了半晌才应了一句:没事
楚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平淡,显然是摔痛了。
对此贺冬也是无奈,刚想说点什麽,一只脚又将他狠狠踩在地上,陆文的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倒很有闲情逸致嘛都这时候了还这麽关心你家少爷想和他做生死鸳鸯是不是
贺冬听不得这种猥亵的话语,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麽
眼前的黑布陡然被人扯开,贺冬被突如其来的光鲜刺得微微眯了眼,墨镜男的脸在眼睛里陡然放大,墨镜男揪著贺冬的衣领咧嘴道:这残废他妈的就是个让人操的贱货你以为他有多干净多少男人上过他,啧啧,数都数不过来
贺冬一愣,突然想起这人是谁:陆文
陆文的话比上次说的还要直白,贺冬听得有些发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楚暖,楚暖还被蒙著眼睛,露出的面容和往常一样缺乏血色,倒真看不出陆文的话对他有没有造成影响。
陆文辱骂楚暖贺冬只是觉得错愕,但陆文那副嘴脸贺冬却看不下去。
啐的一声,贺冬将口水吐在陆文脸上,骂道:畜生
陆文大怒,新仇旧恨涌上来,咚地将贺冬扔在地上,拳脚并用往他身上招呼,骂道:你算什麽东西敢唾我打死你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贺冬手脚被捆著无法躲避反击,只能让出厚实的背部承受击打。
陆文打了一会儿被旁边一个人拉住,那人操著一口不太纯熟的中文说:够了,留,他,照顾。
陆文显然是有些惧怕这个男人,男人一开口他就停手了,但最後还是没忍住多踹了一脚。
给贺冬割开了手上绑缚的绳子後几个人便离去了,他们也不怕贺冬带著楚暖逃跑。
大铁门被关上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子里,贺冬被陆文打到了软肋,缓了缓才坐起来。
少爷,还好吗
贺冬扯下楚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楚暖眨了眨眼睛,微微眯眼看了一眼贺冬,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没事。
贺冬松了一口气,真怕楚暖这单薄的身子经不起摔,一摔就碎了。
为楚暖解开手上的绳子,扶著楚暖坐在地上,贺冬打量起周围的化境。
这里是一个小仓库,大约两三百平方,放著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看来那些人也不怕贺冬做什麽手脚,毕竟贺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楚暖,楚暖脚残,贺冬就算有什麽花花心思也很难带著楚暖离开。
贺冬看到不远处有一张靠背椅,便对楚暖说:我去搬张椅子给你坐。
楚暖不置可否,贺冬便走过去将椅子拿了过来,擦擦干净,将楚暖抱起放到了椅子上。
安置好了楚暖,贺冬开始探查仓库的情况,试图寻找逃走的机会。
转了一圈,贺冬只在仓库两侧的墙壁上看到了几个转头大的小通风口,而且都在高处,人要钻过去是不可能了,就算能过去,贺冬也没办法让楚暖过去。
贺冬隔著门观察外面,他很快就发现对方中有几个人具有很高的军事素养,在巡逻、防守上做的无懈可击,绝不是陆文那种档次混混可以比的。
结论:逃不掉。
贺冬有些沮丧,这是他跟在楚暖身边依赖第一次碰到情况,在部队战功显赫的他没想到这次居然出师不利,什麽都做不了
该死的
贺冬暗自懊恼,身上的通讯装置在梦园那边就被全部搜掉了,他现在就算知道大概位置也没办法联络其他人。
贺冬回到楚暖面前,低低说了一声:抱歉,出不去。
楚暖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没关系。
贺冬盘腿坐在地上,思考如何脱困。
随著贺冬的静止,仓库也再次陷入静谧,楚暖就像平时坐在办公室似的,微微低著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手指在大腿上断断续续地敲著,似乎在思考什麽,但面上波澜不惊,令人看不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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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九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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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了没多久,绑架的人送来了饭菜,大约是附近哪儿买的快餐,倒也有荤有素,没有虐待俘虏,只是和楚家的精细饭菜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贺冬是无所谓,再难吃的东西他都吃过,只是──
担心地看了一眼楚暖,贺冬不得不开口叫住那送饭的人:兄弟,能不能送碗汤或者是给瓶水
送饭的就是那个说话带外国口音的男人,贺冬从他身上闻到了军人的气息,贺冬宁愿和这种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和陆文那种混混说话。
那男人听了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贺冬,又看了一眼捧著饭盒低头不语的楚暖,估计是看楚暖那病怏怏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头。
男人出去锁上了门,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手拎著一瓶水,另一只手上居然端著一碗热腾腾的汤,还体贴地配送了调羹。
男人谨慎将汤和水放在离贺冬十米远的地方,起身後指了指楚暖,生硬地对贺冬说:照顾,好,不许,出事。
贺冬点点头,等男人出去了,才走过去拿过汤碗和水瓶。
走到楚暖面前看楚暖饭盒里的饭一口未动,贺冬摇摇头,道:我知道这些饭菜肯定比不上楚家的好吃,不过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麽,你还是多少吃一点比较好。这是汤,你要是嫌饭太硬就泡汤吃。
楚暖道了声嗯,但依然没什麽动作,只是夹了几粒米放入口中,咀嚼了很久才慢慢吞下去,然後再慢慢夹起另外几粒米
贺冬看不下这种小鸡啄米的吃法,搬了张凳子放在楚暖身边,把汤碗在凳子上方便楚暖取用,随後贺冬坐到一边吃饭去了。等贺冬吃完了,回头一看,楚暖还在几粒几粒地吃,盒饭里的菜更是一点未动。
贺冬拿他没办法,也不好说什麽,便由著楚暖去了。
过了一会儿,楚暖突然开口:贺冬。
嗯贺冬这才再次关注楚暖,却见楚暖低著头,饭盒放在了腿上,似乎在迟疑什麽。贺冬不由得追问:怎麽了
楚暖的脸色似乎微微红了红,半天,才轻轻挤出话来:我想解手
贺冬反应过来,一时也不好意思了。
左右看看,贺冬为难道:这这个仓库里没有洗手间贺冬看了一眼大门,外面肯定有洗手间,只是不知道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允许或许可以去问问贺冬觉得那有军人气息的男人还不算不近人情。
但楚暖仿佛看穿了贺冬的心思,却说:我不想去外面
贺冬愣了愣,突然有些明白楚暖不想被外人窥探残缺的想法。
考虑了一下,贺冬提议:这样吧,我找找有没有什麽容器我带你到那边角落解决。
楚暖没作答,贺冬就当他默认了。
在仓库里找了找,很幸运地找出一个带盖的塑料水桶,上面沾了层层叠叠的油漆,旧是旧了点,但一点也没破。
贺冬扶著楚暖站在桶前,伸手去帮楚暖解皮带,但手刚刚碰上皮带扣就被楚暖按住了。
我自己来
楚暖低著头轻声说。
贺冬看看两人的姿势:楚暖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以保持站立──这样如何解皮带
仿佛是看出了贺冬的心思,楚暖说:你从後面抱著我我自己来,你不要看
哦。
贺冬改站到楚暖身後,双臂从腋下环抱而上,以支撑住楚暖的身体,虽然这样比较累,不过既然楚暖要求,贺冬也就照办了。
楚暖腾出了双手,自己解开皮带,正要拉下拉链的时候却顿了顿,小声道:你转过头去,不要看。
贺冬似乎看到楚暖脸红了,心想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不由得轻笑一声,依言偏过头没有看。
一阵水声後,楚暖解决了问题,贺冬将塑料水桶盖好,抱著楚暖回椅子那儿。
大概刚才是被生理问题困扰著所以没有胃口,解手之後的楚暖进食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大概一小筷子一小筷子的吃法就是他的习惯,每次楚暖都只是夹起一小团饭送入口中,有时候贺冬看了不禁想撇嘴:这不是娘们的吃法麽
楚暖只吃了半盒的饭,倒是汤喝下了大半碗。
贺冬知道楚暖胃不好,在家的时候也都是少吃多餐,所以看楚暖吃不下了也不勉强。
楚暖吃了饭又是静静坐著,手指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著,像是保持著思维。
贺冬再一次审视仓库里的东西,他在那些杂货堆里翻找,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零件,他刚才在寻找出口的时候看到墙上装有电话口,而且还有一节断了的电话线。贺冬想自己拼一个电话出来,虽然困难了点,但并非不可能。
夜幕渐渐来临,仓库里只有通风口投进些许惨淡月光,视线变得很差,贺冬不得不停止了电话的组装。他贺冬沮丧的是,他的组装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能想到用废弃零件组装电话,显然对方也能想到,贺冬基本没找到什麽有用的零件。
郁闷地放下手里的活,贺冬坐回楚暖身边,但两人没有任何话可以交流。在静默中,贺冬的思绪渐渐从如何脱困转到了对小妹的思念,并进而发展为对往事的回忆。
闷坐了两三个小时,当贺冬开始怀念刚刚参军入伍的新兵蛋子生活时,楚暖再次开口要求解手。
贺冬上前将楚暖抱起,却惊觉怀里的身子冷极了。
怎麽这麽冰贺冬惊讶地捉住楚暖的手指──简直是十根冰棍贺冬这才想起这里是郊区,昼夜温差大,贺冬身体好还不觉得怎麽样,但楚暖那虚弱的身体可是一点温度变化都受不了
贺冬这才发现楚暖本就没什麽血色的唇早已冻得发紫
贺冬真是被楚暖这不合时宜的倔强给气到了,完全忽略了对方试图抽手的行为,骂道:该死的,冷为什麽不说
楚暖抿著唇不说话,眼睛微微瞪起,像是生气了。
两个人互瞪了一会儿,楚暖提高了声调叫了一声:我要解手
贺冬愤愤想训斥点什麽,但在这句话面前却什麽都说不出来了。贺冬瞪了一会儿眼,还是抱著楚暖去解手了,只是回来之後却没有再让楚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而且自己先坐了下去,随後将楚暖安放在腿上。
楚暖本来就吃了一惊,又看贺冬脱下外套,顿时瞪大了眼睛,尖声道:你干什麽
贺冬将外套盖在楚暖身上,没好气地说:给你取暖。

楚暖想说什麽却没说出来,顿了顿,突然挣扎起来,斥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个屁贺冬也爆出粗口了,恶声道,这里是郊区,再过几个小时比现在还冷,你不想冻死就收起你那不合时宜的洁癖
楚暖不吭声了,垂头坐著,任贺冬将外套反穿在他身上,又被摁进怀里紧紧抱住,双手也被贺冬罩在掌心里轻轻搓揉。
贺冬的身体很热,他的怀抱就像一个大火炉,楚暖被他这麽抱著慢慢回暖了,手指被捂著也不再那麽冷冷的像冰块。
楚暖闷闷的,低著头,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贺冬觉得楚暖心情一定很不好。
贺冬今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出了一身汗,刚在被人在地上踩过,外套上都是鞋印子,又在这仓库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灰头土脸的,普通人看到了都要嫌他脏,更何况楚暖有洁癖。
贺冬不是不知道楚暖心中厌恶,但那有什麽办法难道要让楚暖因为洁癖而被冻死
贺冬张张嘴,想说点什麽安抚的话,不过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
怀里的楚暖微微动了一下,突然问:你不是讨厌我吗
啊贺冬愣住,完全没反应过来,什麽时候
因为我把你妹妹送入疗养院。
贺冬不知道怎麽回答,为了这事他确实看楚暖不爽过一阵子,不过後来也就释然了,其实只要在豪门工作就都是这样,楚暖这麽做起码说明楚暖准备重用贺冬,若是不这麽做,贺冬反要担心没过几天就会被楚家解聘,而他现在知道楚家那麽多内情,搞不好什麽时候就被杀人灭口了。
沈默了半晌,贺冬叹了口气,道:没有,一时想不开而已。
楚暖静了一会儿,似是解释地轻轻说了一句:我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贺冬说,我妹妹在疗养院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大概是心中隔阂消除了,楚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完全放入贺冬怀中,让两人靠得更加紧密。
贺冬不知楚暖的思想回路是怎麽转的,只是下意识地将楚暖凉凉的身子抱得更紧一些。
可能是无聊,楚暖又问:贺冬,你为什麽会来做家政
贺冬随口答道:为了赚钱啊。
不像。
什麽
不像。楚暖重复了一遍。
贺冬还是没明白:不像什麽
为钱折腰。楚暖说。
哈贺冬失笑,随即是苦笑,自嘲道,我又不是神仙,要吃要住要娶老婆,还要给我妹妹买药,哪样不要钱贺冬觉得楚暖有些不知人间冷暖,口气说著说著就有些发冲。
楚暖沈默了一下,说:抱歉
贺冬完全没想到楚暖会道歉,微怔之下讪讪道:没关系我也是发发牢骚
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沈默,他们本来就是没什麽交集的人,这种状况下也无法多做交谈。
怀抱著楚暖,楚暖身上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地钻入贺冬的鼻子,贺冬觉得很奇怪,为什麽男人身上也有香味。贺冬印象里男人身上不是臭汗味就是血腥味,最好也就是肥皂的味道。
贺冬想起自己浴室里那块明黄色的肥皂,做工很漂亮,像个被切开的柠檬,味道也是柠檬味的,估计女孩子很喜欢,可是贺冬一个大老爷们用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楚暖用的会不会是花型的肥皂
贺冬用力吸了吸,想确定楚暖身上的究竟是什麽味道,但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来。
贺冬呼吸的热气喷在楚暖脖子上让楚暖感到了异样的痒麻,楚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想要避开贺冬的呼吸,只是他被贺冬紧紧抱著,想躲也躲不哪里去。
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楚暖的耳朵噌地腾起了高温。
可惜光线太暗,贺冬看不到楚暖的耳红。
沈默中,贺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失礼,虽然以为楚暖没有发现,但心里还是尴尬,左思右想了半天,硬是憋出一句:你饿不饿
嗯楚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贺冬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子,但话已经出口了,还是不得不解释:你晚上才吃了半碗饭,平时在家你都有吃夜宵的习惯,现在这里没有夜宵吃,你会不会饿郑伯说你不能饿,一饿胃就痛。你有没有胃痛
贺冬想起郑伯的吩咐,那一点尴尬就扔到了脑後,心思全集中在了楚暖的健康上。贺冬一向把自己看成兼职护理的保镖,结果歹人却在自己眼皮底下把雇主给劫走了,贺冬为此很懊恼,总想补偿点什麽──比如在被绑架期间将雇主照顾好。
楚暖挪了挪,又往贺冬怀里钻了钻,轻声道:还好,胃不痛,但有点冷
你就是身体太虚了,所以一点温度变化都受不了
贺冬小声嘀咕,同时将楚暖抱得更紧,而楚暖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缩起脚,将小腿靠在贺冬的小腿上,试图借此得到一点温暖。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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