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之渣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肆二一
当然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心底冷笑一声,无兴趣再探究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反正现在凌策连命都握在他手里,他想如何便如何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凌策被转移了数次。因为秦越的穷追不舍,司徒锋不得不兵分两路,以自己为诱饵引开秦越的眼线,而凌策这边的人手也因为每一次转移而减少,直到最后一次,他身边仅仅剩下祁子州和另外两名心腹。
祁子州自从那次昏迷,又加上连着奔波,脸色比凌策还要差。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凌策怀疑他的身体几近崩溃,再继续奔波,恐怕离滑胎不远了。凌策心还没那么硬,偶尔也会可怜他,但自己挺着四个多月快五个多月的肚子,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样的转移进行了十天,司徒锋几乎没怎么和他们碰面,否则一定会发现端倪。
幸好在祁子州崩溃以前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由于每次转移都被蒙住眼,凌策其实不是太清楚自己的方位,只能大致判断这行人的确是往南逃跑的。
等最后一次从车上下来,凌策才发现这景物有些熟悉,似乎是夏威夷
他不能完全肯定,但空气中隐隐带来的海风的腥气和比拉斯维加斯微暖的湿度告诉他,这里一定邻海
他没有办法求证,那仅剩的两名心腹跟金刚一样几乎不睡觉,让他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祁子州被逃亡折磨得奄奄一息,屡次想找他说话,但他看起来很忌惮那两名心腹。
司徒锋再次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成功甩掉秦越的人,与他们会合,然后把凌策关在了一处临海的房子里。
这个时候已经离拉斯维加斯事件有二十天,而离凌策的预产期不到一个月了。他全身开始出现水肿,夜晚每每睡不到两个小时就得醒一次,因为腹部负担太大,同一个姿势久了点会带来酸痛和剧烈的胎动。
司徒锋当然看到他的变化,终于决定涉险从国内偷渡两个研究人员过来,同时配备数台仪器,俨然是要在此处解决掉凌策的肚子。
但人岂是那么好在秦越的眼皮子底下偷渡,所以检查迟迟未来,司徒锋的脸色越来越深沉,不仅仅是那两人,更主要是:国内出事了,司徒老爷子被起诉,罪名是涉黑涉毒。他如果不想放弃,就必须回国联合几大势力,把证据销毁。司徒锋当然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回国必定会有一场风雨等着他,可是若不回去,后果则是往后的供给全数截断,他更无力抵抗秦越的搜查。
仪器运至后,他花了整整一个昼夜,把事情安排给祁子州,告诉他自己要回国。
你要回去多久
此时的祁子州形貌消瘦,脸部凹陷得跟个活人骷髅似的。
这副模样让司徒锋不舒服,有些烦躁道:尽快,过几天会有医护人员来,你也检查一下,瘦成这样
祁子州吃惊地抬起头,锋这是在关心自己
然而下一秒,司徒锋着那些冰冷的仪器,仿若无人地低喃道:凌哥,很快了,等那两个人来你就可以做堕胎手术,再调养一段时间,我们会再有宝宝的。
祁子州眼里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司徒锋又给他交代了不少事宜,他只默默点头。
第二天司徒锋就悄悄赶往拉斯维加斯,然后从那里离开美国。秦越带人搜索了整个赌城,依然扑了个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凌策现在就在夏威夷,活动在柳伯和秦父的眼皮子底下。
凌策从被关在这里开始,每一次都用了十二分力留神周遭的环境。这栋房子处在夏威夷的郊外,乍看之下只会让人以为是寻常人的住所,再加上借由树林的遮掩,可攻可守,如果秦越真的找到这里,还有密道逃出,算是司徒锋在美国最后一个据点。
他现在的体力越来越差,一天大部分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想来是跟肚子里的家伙抢养分的关系,毕竟医生提过孕程短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累赘的肚子让他行动受限,即便司徒锋不在,那两个男人依旧像两堵墙,把他出逃的路堵个半死。
而另一个人比凌策还要着急,那就是祁子州,他发现自己显怀了,再继续下去恐怕是个人都能猜到他身上发生过什么,而他也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徒锋看向凌策的眼神比以往都要狂热。出国前一天,这种狂热达到了极致,他可以想象凌策的孩子出生后,那男人一定会不计代价的让凌策怀孕,而他自己将会成为毫无悬念的灰,永无翻身之地。
所以,他不介意帮凌策一把,无论凌策是死了,还是真的回到秦越身边,只要凌策的所作所为能够断了司徒锋的念想,他可以违背任何誓言。
祁子州天真地幻想着,走进了关押凌策的房间。
凌策也在算计着他什么时候坐不住会来找自己,毕竟算一下,那家伙应该三月有余,很难隐瞒下去了。
当祁子州真的出现在房门口时,他就明白时机来了。
凌策平静地问:终于瞒不下去了
祁子州左右看了一眼,确保那两名心腹在外头,才走近面无表情道:我要你从锋的视线中消失。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中还拿着刀。
凌策身上还带着铐链,一时心头猛跳:你想杀我
祁子州轻笑起来,却是悠然地晃了晃刀子:怎么可能我动手杀人的话会在锋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不能杀你。哼,你这个冷血动物,他对你这么好,你却要离开他,不过,也正因为你的冷血才成全了我。
他晃动的动作使得光影在凌策脸上来回闪过。凌策忍不住往后移了点,不屑跟他争辩司徒锋对自己好在哪里,他只压低声音问:你打算怎么做
祁子州也不再废话,俯下身子审视他一眼道:我放你走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秦家对司徒家的攻击到此为止
其实凌策压不明白秦越究竟做了什么,虽然能从司徒锋赶回国猜测一二分,不过他犹豫一秒,便立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谈判机会,点头:明白了。可你有把握带我出去外面那些人
明天两个医护人员就要过来,放你走会更加困难,所以必须今天行动,祁子州说着又四处看了一下,确信无人偷听,才悄悄拿出钥匙。准备给凌策解锁的时候显然又犹豫了一下,最后依然咬咬牙替他开了锁。
凌策得到自由随即托着累赘的肚子站起身,避到一边,神经绷得紧紧的。
祁子州低咒一声:你以为你这样能出的去他晃了晃刀子,却是直接递到了凌策手上。
你是说凌策接过它时一脸不可置信。
祁子州眼神里带着决然:没错,你打伤我,然后挟持我逃走,我拼死拦着你导致差点流产,而你拼劲全力只为了回到秦越身边。虽然锋一定会勃然大怒,但他会再一次为自己付出的心血惋惜并且后悔,我倒要看看你几次反抗,他还会不会认为自己的付出值得。到时锋的希望全部落空,自己的这一胎就出现得恰到好处了。虎毒不食子,他相信锋一定会原谅他的,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
凌策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祁子州,觉得他的逻辑近乎死胡同,简直天真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祁子州全身都在期盼中剧烈颤抖,明明瘦的一张俏丽的脸都脱像了。幸好他战栗了片刻随即回过神,走近凌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凌策默默记住他的话,握紧了匕首。
门外的两个心腹没有丝毫松懈地看守着,以他们敏感的神经,渐渐察觉到祁子州进去查探那个被的男人未免有些久了。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正准备去看看情况,突然从那间屋子里,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如同危机的号角声划破了夜空。
不妙
二人一丝犹豫都没,立即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然而没跑几步,只见一抹森寒的光在眼前忽然闪动。
锋利的匕首,正死死抵着他们的祁先生。
祁先生二人惊呼一声,举枪对上。
然而他们迟迟不敢扣下,因为他们看到了,挟持祁先生的正是那个被老大绑来的怀孕的男人。
这身怀六甲的男人脚步跟猫一样轻巧,细白的手臂却一点都不含糊,听到他们的呼叫,瞬间刀尖往回压了压,已紧紧贴上了祁子州脖颈上的皮肤,隐隐渗血。
不许过来,凌策吐出几个字,用力桎梏身前的祁子州,狠戾地警告道,否则我杀了他
二人相视一眼,又看向瘦小的祁子州,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栽在一个孕夫手上,手上的枪始终不肯放下,也并未挪动。
凌策见他们无动作,心里着急,又压进几分,祁子州冷汗直流,喊道:你们这两个废物,让开点,想要我死吗
那二人总算有了反应,却是冷硬道:祁先生固然重要,但司徒先生说了,这个男人我们决不能放行
凌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感情自己现在真的杀了祁子州,他们为了复命也在所不惜身前的祁子州全身剧烈的抖了抖,不知道是被打击的,还是被气的。
凌策眼珠一转,冷笑道:是吗如果我告诉你们祁先生也怀孕了呢孩子还是司徒锋的,你说现在是谁比较重要
二人大吃一惊,目光投向了祁子州,由于被桎梏,他的脑袋不能随便移动,却还是咬紧了牙关,几不可闻地点了一下头。
这下子更加麻烦了,他们左右忌惮,既不敢伤害凌策,更害怕祁子州也有了闪失。他们也只有两个人而已,越发堵不住路口,只能紧紧跟着,企图用时间拖到凌策力竭为止。这怀孕的男人平日体质差、无力、嗜睡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们一开始并不十分担心,一边小心地移动着寻找机会夺刀,一边希望祁子州能够恢复身手,自己脱逃。
凌策冷笑一声,自己早年就是高级混混,哪怕他现在的水平因为怀孕打了折扣,却也不是这俩人能随便下手的。
双方坚持了快十分钟,凌策首先感到了疲惫,再继续僵持,恐怕破绽更多,那就不好逃了。二人从他苍白的脸色已经判断出他的体力确实被消耗得厉害,心里刚涌起松懈和得意,只听他冷哼一声,刀尖突然大幅度下压,祁子州的脖子瞬间鲜血直流。
祁先生两人大吃一惊,纷纷后退,凌策趁机挟持着一脸惨白的祁子州快步移动,跑进唯一的车子里,钥匙正好就被祁子州带在身上,于是飞快地启动车子跑了出去,远远把那俩人甩在了后头。
那两人回过神来,连忙致电司徒锋。
司徒锋沉地听完,倒也不算意外,凌策装孙子了这么多天才发作,已经让他够吃惊了,只是祁子州
废物,给我追
凌策开车载着祁子州跑了几公里,敏锐感觉到自己依然被跟着,有车轮印在怎么也甩不掉那尾巴。虽然现在已经几近疲力尽,却还是决定弃车而逃。
他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夏威夷的地界,甚至认不得路,但只要有人,他就能联系上秦越了
祁子州跟着他下了车。从上车开始他就一直沉默着,仿佛是在考量这回行动,处于后悔与否的边缘上。毕竟是敌人,走在前面凌策还悄悄留了一分心。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既是各怀心思,更怕声音引来追捕者的注意。以凌策敏感的神经察觉到尾巴越来越近,不敢有丝毫松懈。
走到离弃车点五六公里处,两人终于看到远处有房子美国地广人稀,就算是平民房子也多,他们无法确定是否有人,但至少可以掩人耳目,一旦有人在,那么就能联系上了
凌策的心悸动到了一个极点,终于放松手中的匕首刚才跑路时,俩人以防被突然袭击,一直维持着挟持的姿势,祁子州的伤势不过皮伤,并不致命。
我们分道扬镳吧,我会遵守承诺让秦越放过
话未说完生生遏止,祁子州在他放下匕首瞬间,嘴角浮现出一个毒的笑,一改刚才奄奄一息的病态,夺过匕首对准凌策的腹部狠疠刺了下去
唔痛苦的闷哼。
匕首收回,却染了血。
你凌策吃痛地捂住伤口伤在侧腹,近五分的长度,不算深,但让他全身冷汗直流。腹中的宝宝们感受到突遭的变故,开始不安分地踢动,连眼都能看得出来。凌策早留有戒心却想不到他会突兀出手,尽管祁子州是不可不扣的战五渣,但他受到臃肿身形的限制还是被划伤了腹部。
祁子州目光放在那圆滚的腹部,心道就是这该死的肚子,让锋这么惦记着。他双眼嫉妒得发红,颤抖地握着刀柄,一步步逼近,嘴上冷笑道: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不过想来想去,你还是真的消失了才保险。
他的逼近,迫使凌策也不得不步步后退。伤口的痛、剧烈的胎动令凌策的动作艰难万分,他勉强忍住阵阵抽痛指向那远处的房子:你杀了我以为能跑得了吗,这里随时有人
哈哈哈哈,祁子州低哑的狂笑起来,我就是看在随时有人,杀了你才不会让锋怀疑到我头上。等杀了你,我再往回走回到车上,就算他的人找到你的尸体,也只会认为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凌策心都寒了,也不再废口舌,捂住淌血的伤口,咬紧牙关往林子里的小道跑去。他的步伐跌跌撞撞,祁子州是个没经验的,加上身体也细瘦得可怜,一时间竟然追不上。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祁子州知道再不抓紧时间解决,那些人很快就追上来了,情急之下竟然把手中的匕首掷了过去。
凌策尖叫一声,祁子州的准头走了狗屎运,竟然掷中他的小腿,导致重心不稳,身子往前歪倒在地上,因为这重重的一跌到,凌策感觉到肚子闹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疼得他死去活来,全身痉挛,一时间完全没有力气拔掉腿上的刀。
祁子州追了上来,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虽然祁子州为人险,但杀人却是头一回,尤其这人还怀有孩子可是凌策留在这世上一天,他就更难得到司徒锋的注意
嗤地一声,刀子拔出,血喷出两三厘米。凌策身子猛地一颤,抬起朦胧的眼看向祁子州,那张秀丽的面孔充满了无尽的挣扎,最后却渐渐凝成决然。
凌哥,你,你看好了,杀你的人是我,别怪锋,要怪就怪你太有魅力,我没办法跟你抢,只好除掉你了,祁子州憋红了一张脸,手握染血的匕首,整个人颤抖得比凌策还要剧烈,停了半晌,猛然拔高声音,你去死吧
匕首折了月光,泛起森然冷意,以破空之势刺向凌策的口。

痛苦的惨叫,却是祁子州发出来的。匕首偏了准头,在凌策身旁的泥土上。
凌策气喘吁吁,腹部的疼痛令他几乎意识模糊,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本能做了反抗,竟然集中起为数不多的力量到没受伤的右腿,关键时刻狠狠踹向挥刀靠近自己的祁子州。
祁子州痛得全身缩成一个虾米,惊恐得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他身体太弱,又处于极端的危险期,这个念头刚浮现,只来得及投来不甘心的一眼,就昏了过去。
凌策没有更多力气关注昏迷的祁子州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司徒锋的手下,他的意识全部集中在下腹腹中翻江倒海,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两股力量在拼命地撕扯,内脏几乎要被这猛烈的动静生生扯烂。他痛苦得晕都晕不过去,哪怕脚上还有刀伤,也不足以将他从这两股撕扯的力量中脱逃。凌策徒劳地翻滚着,企图缓解,却觉得肚子开始出现更要命的下坠感,比之前都要强烈千倍万倍。
别别在这个时候生啊
凌策无声地张了张嘴,却绝望地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





重生之渣受 第44章
.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身旁。
凌策实际上痛得意识快涣散了,他像条濒死的鱼,大口吸着气,企图缓解要命的疼痛,高高隆起的肚皮在颤巍巍地蠕动着,内里看不见的地方如同被强力撕扯,却本找不到突破的口。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手电筒刺眼的光束打在自己脸上,而后传来一声抽气。
凌先生那人惊呼,光束再往下扫,天啊,好多血
凌策勉强聚焦自己的视线,由于逆光,他看得并不清楚,但下一秒,那人俯下身子跪在他旁边,猛地探向他不停蠕动的大肚子。靠近的脸庞分毫毕现,终于让凌策心头一松是伊斯特
放松的心绪顿时如同泄洪,就连在这极端的痛楚下,他都耗尽体力般彻底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又传来另一个脚步声,他听到伊斯特遥远的如同另一个世界来的低喊:快通知秦先生
秦越接到电话时激动得差点握不住通讯器,然而下一个消息却是凌策大出血,已经被多尔顿兄弟送去了医院。他迅速坐直升飞机连夜从la赶到那所医院,看到红彤彤亮着的手术灯时,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那瞬间抽空了。柳伯扶早就在那里等候,还从未见过他害怕到几乎站不住的样子,猛地拉了他一把:小少爷
柳、柳伯,秦越的声音不稳,他进去多久了
两个小时,送来时生命迹象都快没了,那两个孩子把他闹得下身全是血,就跟老夫人当年是一样一样的柳伯说的是秦睿的生母,难产而死。
秦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加上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下眼圈发黑,整个人随时都要倒下。他深吸一口气,硬是把到了喉头的苦涩咽了下去:不会的,我相信策。
他与凌策分隔了几十天,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他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把他拥入怀中,没能像之前的很多个日夜,伏在他肚子上说话,凌策怎么可能舍弃他离开更不要说还有两个即将来到这世上的宝宝,他没有告诉凌策,其实自己早在心中拟定了好多个名字,比如说哥哥叫秦策,弟弟叫凌越
秦越不停地说服自己要冷静,镇定,整个人却摇摇欲坠起来,屡次挪动脚步,想要进手术室陪伴那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
但柳伯告诉他,这是一台大手术,就算凌策安然一直呆在他身边也依然是个复杂的手术,更别提送来时那般光景,秦越进去不仅会破坏手术室的无菌环境,还会给医生带来压力。
秦越只能坐回手术室前的长椅,冰冷的触感让他怔了怔,握住柳伯的手喃喃道:麻醉,麻醉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疼
没事的,送来时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后来医院马上调动血库输血,最重要的是送小凌过来的是多尔顿兄弟,他们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柳伯有些心虚的安慰着。
是吗秦越问了句,又无意识地攥紧了柳伯的手,可是催眠需要时间的,策怕是要生生受至少半个小时的无麻醉手术吧。
柳伯哑口无言。
手术灯又亮了三个小时,外面天已经亮了,但秦越还仿佛置于黑暗中,期间医生告危过一次,说凌策心跳没了。他几近崩溃时,幸好凌策很顽强地在接受两次输血后重新活了过来,也幸得医院血库充足,否则恐怕就要上演活人献血的戏码。
但凡手术室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他的心就揪痛一次,直至伊斯特的身影从侧面走出来。他面色苍白,几近脱力。秦越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策怎么样
伊斯特勉勉强强地抬起脸,轻声道:孩子,孩子
孩子怎么样了柳伯也急得快掉眼泪了。
孩子出来了,但是,太虚弱你别摇我了凌先生没事的,现在已经进入了缝针阶段,哥哥在维护麻醉效果,我支持不住了伊斯特被两人晃得怒气横生,这是他这辈子最劳心力的一次,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
秦越手一松,连着后退几步,双脚突然没了跌在了椅子上。伊斯特摇摇晃晃地离开,只剩柳伯陪着。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传来叮的一声,而后门终于打开了。秦越听到声响猛地抬头,迫切地盯住那门缝,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知道自己应该迎上去,但腿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先出来的是带着口罩的医生,他说了一句话,传到秦越脑子里却是嗡嗡作响,还以为自己听错,一旁的柳伯却是夸张地高喊一声,把他拉起来,老泪纵横:少爷啊,你听到没有没事了没事了啊
秦越呆了一呆,懵懂地问: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从手术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啼哭。跟电视剧八点档的场景一点都不一样,不是响彻回廊的啼哭,而是细细弱弱的如同小猫咪一样的抽泣,若不是他凝神本没听到。
孩子哭了秦越终于反应过来,却是突然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切他有些头晕目眩,但自己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地问道,策,策呢
马上就出来了,母子父子平安。医生不习惯地改口,心平气和地解释。
秦越却是再也没犹豫,转身就冲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乱糟糟的,到处是狼藉的血迹和沾血棉花,医生在忙着善后,无影灯才刚刚熄灭,整个现场混乱得不比战场好多少。秦越眼中只剩下那张手术台,凌策安静地躺在上面。秦越箭步冲了过去,颤抖地撑在手术台的栏杆上。
神奇的催眠麻醉作用下凌策没有昏迷,只是眼神有些茫然,但秦越的脸庞从进入他视线的那刻起,他突然彻底恢复了意识,眼珠子缓缓移动对上来人,神采顿现,并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策秦越惊喜地想要触他的脸庞,却颤巍巍地不敢真的碰下去,他生怕这是幻境,一碰就碎了。
凌策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口型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秦越的名字。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男人哭了。他的秦越,哭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在他枕边的白巾上,晕出圆满的水痕。
凌策吃惊之极,勉强动了动手指,秦越便很小心很小心地握住他,只敢移动一点点幅度,担心牵扯到伤口。视线的余光接触到那仍旧血污的腹部,他心里忍不住再次揪痛起来,不知道那时候凌策疼成什么样,稍微设想一下,眼泪更是汹涌,无声哽咽。
诶,别哭啊,去看一下宝宝。凌策说不出完整的话,秦越从眼神里看出他的意思,却仍旧一动不动,静静陪在他身边。宝宝是重要,但是策在他心里胜于一切。
1...17181920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