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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包熏咸鱼
曾桥当然求之不得,希望女王现在就拿出小皮鞭督促她。
有了吉深深的严格监督,周六晚饭前,她终于解决掉。
吉深深要赶去看叶阪添,提前离开,她的位置空下来,一转头就是窗户,最近雨下的频繁,伸着懒腰抬眼时,又下成一片。写完论文,内心轻松,曾桥对着朦胧雨幕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吞吞拾起东西打算离开。
图书馆楼梯间的灯坏了,闪闪灭灭,半天照亮不了一块。下着雨,室内难昏暗,曾桥抱着电脑和文具,走得小心。楼上忽然有人快速跑下来,大概没想到有人,还未减了速度,已经撞到她。笔袋从怀里飞出去,掉到下层台阶。
“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同时道歉,之后都是一愣。
昌程眯着眼睛找了下,捡起笔袋递还给她。
“……谢谢。”曾桥说的诚恳。
没有回应,人已经快速走远。
曾桥握紧笔袋,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渐变小。
没想到意外总是接连发生,从存包柜拿了包,跟着短暂休息先去觅食的人群走出图书馆时,又见到昌程,眼神撞到一起,他很快移开。
曾桥临出门前随手抽了把伞,出门时没注意,当时还未下雨,眼下才发现伞骨塌了一块,伞撑不起来。
她挎着包,躲避人流,站到一旁,试了几次,依然不行。
正想着要不先冲回宿舍借一把,面前递来一把伞,昌程说的平静:“借你。”
“不用。”曾桥也平淡地拒绝。
“拿着。”昌程不悦地皱起眉毛。
她依然僵持着。
他们曾经太过亲密,连性格都接近,昌程有了怒气,生硬地把伞塞到她手里,“拿我的伞又不会死。”
“我怕我拿了,就要破坏约定。”曾桥讥讽地勾过嘴角,手一松,雨伞掉到地上,“当初不是让我滚远一点吗?”
在昏暗雨天里的昌程看起来脸色十分糟糕,有那么一霎间,曾桥觉得他透明得仿佛要消失在这片混吞的雨幕中。
风带着雨线吹到身上,有点冷。
有人撑着伞走到他们身边,搭上昌程的肩,“没想到雨这么大。我就自己来找你了。”
曾桥看着那只搭在昌程肩上的手,绕到来人的脸上,是不认识的男生。
她冲着昌程露出一个微笑,带着点讥讽,带着点嘲笑,和别有意味。他们从小到大相识这么多年,她太明白如何刺痛昌程了。果然,她看着昌程的脸色刹时变得惨白,他像是要说什么,嘴唇微动,最后变得颓然。
“昌程,其实我们,谁又好过谁呢?”
抱着书包跑进茫茫雨夜前,曾桥留下这么一句。
被大雨浇个全湿,即使她回到家哆哆嗦嗦熬了姜汤喝,又在主卧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浑身的寒气依旧没退。
曾桥打着抖,爬上主卧的床,柯元迟不在的时候,她都是在自己的房间睡的,那张床是单人床,一个人睡很有安全感。不像柯元迟的这张,双人床,过分宽大。她把自己卷进他的被子,陷在他的羽绒枕里,鼻尖扑有他的味道,熟悉安心。
睡着前,曾桥模模糊糊地想,柯元迟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不会觉得寂寞吗?
外面的雨声闯进梦里,将昌程的脸变得清晰。
“可以别让我再转送情书给你哥了吗?”昌程打完一局游戏,像是有点疲惫,仰在电脑椅上看她。
曾桥把拿着的历史书扣在他脸上,“你是不是又想敲诈我。鸡蛋灌饼两个蛋,叁天?”
昌程拿掉书,放到一旁,坐直身体,正色道:“不是。”
曾桥在他身边坐下,轻车熟路打开书柜的第二个抽屉,拿掉隔层,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惊讶地问:“你之前那些大胸色情漫画呢?”
“扔了。”
“扔了?不对劲啊,”曾桥伸出手摸他的额头,“不烫啊。”
“别闹。”昌程挥掉她的手,表情有点严肃,“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什么?转送情书和拒绝微信号的事情吗?”
“嗯。还有……”他揉了揉脸,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昌程露出很少见的表情,曾桥忽然有点紧张,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她下意识紧了紧领子,昨晚柯元迟在她锁骨下一点的位置吸了个吻痕,早上起来她才发现。虽然有衣服盖着,但一天都惊心吊胆,生怕被谁发现。她和昌程走得最近,玩笑打闹之间难亲密,若是仔细观察,定能看到。
她尽量使自己心情平静,抢过话头,声音都在抖:“……不送就不送吧……反正时间久了,就没什么了……”深呼气,故意掉转话题,话赶着话地往外蹦,好像不这样就难以心安,“你……为什么把那些漫画扔了?不是买的很艰难吗?还有你电脑里的那些片子,为什么删啦,是不是不小心被阿姨发现了?好可惜啊,你不是最喜欢那位av女优……”
“曾桥!”昌程头一次冲她发这么大脾气,她愣住,乖乖了声。
“对不起……没想吼你……”他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脸色更差,最后半天挤出几个词,“我……你……柯元迟……”
曾桥的牙齿抖起来,真奇怪,原来人恐惧的时候,牙齿是会颤抖的。嘴唇在抖,指尖也是。外面很热,昌程不爱开空调,只开了一台风扇,每次进来曾桥都会喊热。现在,她却觉得蓄在脖间的汗是冷的。
昌程盯着她,眼里闪过很多情绪。他闭了闭眼,刚鼓足勇气开口,房门被推开,是昌程的妈妈姜阿姨。
“昌程,曾桥,我切了西瓜,快出来吃!”
如同救星出现,曾桥应着,心脏跳得太快,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提高声音盖过像是跳动在鼓膜的躁动,“我真的好热啊,先吃西瓜吧,有事一会儿再说。”
昌程也像是大梦初醒般,一头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点了点头,半天发出一个沉闷的单字:“……好。”
他的面容像是泡在雨中,渐渐发皱渐渐褪色。
如果当初让他继续说下去……
雨声和房间内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同在耳边放大,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曾桥猛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有个人影,站在床边。她缩了一下,几乎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别怕。是我。”熟悉的声音跟随着动作来到曾桥面前。
手指抚过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做噩梦了吗?”
“……柯元迟?”她出声,嗓音干涩。
“嗯,是我。”
柯元迟从被子里把曾桥捞出来,像是捞出来一个溺水的人,她的浑身上下都是汗,“外面在下雨,家里这么闷。你不开窗户就算了,连空调也不开。热不热?”
曾桥不说话。
“把眼睛先闭上,我开下床头灯。”
橘色灯光跳在自己眼皮,停留两叁秒,她睁开眼。确实是柯元迟,西装外套脱去,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外面雨声那么大,他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雨迹,有种不协调的虚假,像是还陷在某个梦境边缘。
“怎么了?”看她发呆,柯元迟停下正在摘表的动作,在她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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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没进肉……吐血!但是下一章前几行估计就进了吧





差错【骨科兄妹H】 【14】隐藏
曾桥抬头看他,眼里是明晃的水光。坐的近了,她闻到柯元迟身上的雨味,混着他的气息和一缕似有似无的烟味,变得冲鼻。潮湿迷蒙,像是植株的气味。
“你知道吗?下雨时的那股味道,就是闻起来有点像青草的那个,其实是臭氧的味道。”昌程曾经这么和她说过。
“嚯,最近化学学的不错啊。看来补习班非常有效,阿姨的钱没白花。”曾桥叼着棒棒糖夸他。
“那是!”他一听,眉飞色舞起来,一脸臭屁。
“下次周末你来我家,可以让你蹭柯元迟的小炉灶,这样还能省了钱。”
昌程的笑容忽然变得有点异样,他摸了摸鼻子,很不自然,“我……就算了吧,补习班……也挺好的。”
曾桥奇怪地看他,“不是吧,昌程。你是不是欠了柯元迟钱?还是他的魅力太大,面对他自行惭愧,觉得同是身为男性,差的太远。”
“屁。你嘴里从来没好话。”他恢复正常,用力捏她的脸。
曾桥笑,感到他掌心全是汗。
“桥桥?”
柯元迟凑近,暗黄的床头灯光下,她的脸色少有的苍白,呼吸很乱。
他开始怀疑她满身的汗水是因为发烧,手刚摸上她的额头,被她快速拍掉。
“别碰我。”曾桥移开脸,皱着眉,全身抗拒。
“怎么了?”看她还有力气发脾气,知道不是生病,松了一口气,柯元迟放轻声音,像是哄小孩,“跟我说说吧。嗯?好不好?”
他过分轻柔的声音,如同甜蜜的陷阱,鼻尖一酸,眼泪大颗滚出。刚开始曾桥还咬着牙,后来咬得下颌酸痛,她把脸埋到手心,语无伦次地说:“……柯元迟……都怪你……哥……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她心里知道,其实根本不是。
可脑子太乱,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跟着眼泪一起掉出来:“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是不回来就好了……只做柯纪永的儿子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是我哥哥……孟昭萍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你是什么啊……随意搅乱别人的人生很有意思吗……后来明明都走了,为什么不留在美国……你明明应该留在那里……”
柯元迟沉默地看着她,她的泪水像是砸在他的身上,又冷又疼。
曾桥被揽进带着凉意的怀抱,头垂在他的胸前,眼泪渗过染着雨味烟味的衬衫。一个接一个烫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随着掌心抚摸,渐渐变沉。
她抬起头,定了神,唇刚微动,柯元迟迅速吻下来,语气里少有的痛苦,“别说,什么都别说。桥桥,别说。”
眼泪落进两人厮磨的舌尖,咸中带着苦涩。
潮热。
从肌肤互相接触间渗出水,是汗,是其他的体液。她的,还有他的。
柯元迟喉结处挂了一点汗,曾桥下意识去舔,身上的人发出一点闷哼,抽送的动作变快。
他身上好硬,浸着一层薄薄的汗,只是触碰,热意和欲望就传递过来。持续操弄着她的那处更硬,撞得她发出细碎的喘息。
柯元迟在性事上就像另一个人,带着点凶狠带着点强势,好像她不哭,他就不满意一样,翻来覆去地煎烤她。她的意识逐渐朦胧涣散,一次次被抛上高空。
回落还没回神,柯元迟又进来。他含着她的耳垂,“乖。别挠我。”
曾桥凝眼去看他裸露的上半身,什么都没有。
知道她不信,柯元迟抱着她坐起来。这个位置,让她吞得更深,两个人都轻微的一颤。
“这里……”他难耐地平复着自己,捉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往下摸。”
曾桥顺着他的后颈下滑,真的摸到一些凹凸不平。指尖轻轻划着那些月牙状的指印,不知道哪里又撩拨到他,柯元迟忽然狠狠向上挺动,瞬间的贯穿吞吐,让她绷紧脚尖。
又是新的一轮激战。
她环着他的脖子,感觉快要散架,声音到了后面开始嘶哑:“……好酸……我好累……慢一点好不好……”
“不好。”柯元迟的语气少见的冷硬。
她的双腿紧缠着他的腰,用力迎合了两下,他被含的一瞬脊柱发麻。柯元迟低头去吮她的乳肉,牙尖咬着那颗暗红的乳果,舔的晶亮。
两腿之间的粗热快速插入小口,快速退出,带出纷飞的汁液。耻骨相撞,每一次进出,都先是舒爽,再变成酸痛,轮番往复,快感持续不歇。她随着柯元迟起起伏伏,觉得这场欲望像是一辆没有终点的列车,只管飞驰,不问前路。
“……柯元迟,我不行了。”她拖出哭腔,手已经不知道在抓着哪里,好像只是随意地挂在他的身上,无意识地用牙乱咬他,“你快点结束。”
柯元迟用手背托起她的下巴,吮吸住她的舌头,说的含糊:“……叫我……”
口液随着唇舌纠缠从嘴角溢出,她哼着声:“柯元迟。”
“不对……”柯元迟的气息也开始不稳,手指在她的耳垂摩挲。
她装作不懂,“……柯元迟。”
柯元迟偏头舔吸她眼角的泪,又要求了一遍:“叫我。”
忽然停顿的动作,让堆积在腰腹的快感猛地失去发泄方向,她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柯元迟。”
“桥桥。我是哥哥。”柯元迟与她对视片晌,低头蹭在她的颈窝,含混出声。
曾桥在他平淡的话里摸着情绪,还没找到一隅,他又开始大力插送。发了狠,每一下都戳到她的敏感软肉,神思很快被撞散,她咬着柯元迟的手指又一次得到了灭顶的快感。
不知道是几点,终于结束。曾桥累得虚脱,房间很热,嗓子也干。迷迷糊糊中,柯元迟端了水给她喝。他单手举着杯子递过来,她懒散坐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下半杯。
他要离开,她用脚勾住他,手臂缠上他的腰。柯元迟随便披了一件黑色丝质睡袍,面料凉凉的,用脸蹭着很舒服。
也许是太累,她靠着他,闭眼轻轻说:“哥,别对我这么好。”
别让我陷得更深。
柯元迟蹲下,把杯子放到地上,掌心贴上她的脸,“困了吗?去睡吧。”
曾桥本来很累,但跟他对着来的抵触像是刻在身体里的本能,她睁开眼,摇头,“不困。”
窗外没了雨声,隐隐透进来白光。原来已经早上了。好像有鸟在叫,还有蝉虫。
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线处,好硬,硬的她牙根都觉得痛。
“天亮了。”
“嗯。”柯元迟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的身上,现在全是他的味道。或者说,他们彼此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沾染上了谁的味道。他们本该如此,他们从同一个母体出来,他们是留着相同血脉的家人和至亲,他们是骨肉相连的兄妹。但他们也本不该如此。
“做了好久……我好累,腿根好酸,底下也有点疼。”
“抱歉,下次不会了。”他吻她的脸颊。
“你在我这里没有信用。”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小声地笑,气息呼在他的脖间痒痒的。
“是吗。那有点糟糕。”
“没关系。我也没有信用。”曾桥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到了一半,她皱起眉,“你没刮胡子。有胡茬。”
好痒。挠心挠肺的痒。
“刮了。一夜又长出来了。”
“男人都这样吗?”她明知故问。
柯元迟知道她在话里放了什么陷阱等着他跳,他任由她用脸和手不断蹭着自己的胡茬,不回话。
曾桥也不再执着答案,就算他说了,又怎么样呢。已经都这样了。
“哥,任柠芝……挺好的。”她重新把自己挂在他的肩头,慢慢阖起眼,“如果真要做嫂子的话,我觉得她比较好。妈妈和大伯母都会喜欢她……比辛茶久好。”
曾桥感到柯元迟拍着自己的手一僵。
她好累啊。以后柯元迟再这么折腾自己,绝对要咬烂他的肩膀,抓花他的背。
“你每次都知道,怎么伤别人最深。”柯元迟紧环住她,声音近乎低不可闻。
是真的感觉累,脑袋变得昏沉,曾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窝在他的怀里。
“嗯。因为我是孟昭萍的女儿啊。”
柯元迟一动不动。
“不要抽烟了……烟味不好闻……”她的鼻尖抵着他,贪婪地呼吸着。
“已经抽完了,不会抽了。”
曾桥买的那包黄鹤楼,他全都在香港吸完了,一根不剩。是很平和的味道,浓郁却柔和。烟味里全是她。
而现在,她就在这里。
柯元迟抱着她起来,曾桥已经靠着他熟睡,眼睫长长的,很像他。




差错【骨科兄妹H】 【15】决心
睡了很长一觉,醒来时四肢快要散架,又沉又重。说是床上运动,曾桥就真的像和柯元迟在床上搏击了一场,还是场超长加时赛,哪儿哪儿都酸痛得厉害,尤其是腿心。
还不想起床,她窝在被子里犯懒,翻滚之间才发现床上用品全都换过,一低头,连身上穿的睡裙和内裤也是新的。
曾桥趿着拖鞋跑出卧室,找了一圈,打开书房的门,柯元迟正在打电话。
见曾桥进来,柯元迟冲她展了两下手心,倒还依旧应着手机另一头的问题:“嗯……周五……这个需要问下香港那边的律所……”
招什么手,她又不是小狗。
曾桥识趣地要离开,他上前拉住她,递上一个盒子。抹茶绿的四方丝绒小盒。
曾桥疑惑地看他,没动。
“没问题……我一会儿邮件您……”柯元迟依旧捧着盒子。他用眼睛催促她。
曾桥只好接过,随着干脆的“咔哒”一声,里面露出两颗耳钉。
柯元迟挂了电话,“不喜欢吗?”
“这是什么?”
“从香港买的伴手礼。送你的。”柯元迟拿过盒子,放在她的耳间比划,“很适合你,比你现在戴的合适。”
曾桥不说话,也不动,过了一会儿,轻轻道:“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现在戴的。”
柯元迟停了一下,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寥寥几句,曾桥觉得他忽然变得疲惫,之前的淡然平和全是伪装,委顿好像一直隐藏在哪里,一个松懈,全都跑出来,连笑容都带着倦意,“没关系。放起来吧,想起来就戴。”
耳钉买的很意外。
凌晨四点,日光跳出地平线,项目终于结束,熬了将近一周的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大约是每天只围绕着那一亩叁分地打转,林司颇有微辞,“本来想说这次printer也太好了,说饭难吃就立马给换,夜宵还给准备好多冻酸奶和哈根达斯,结果一直不变。就算再好吃,吃同样的东西久了,也会厌烦啊。现在感觉胃里都是垃圾食品。如果我因为吃太多高热量食物而猝死,算工伤吗?”
柯元迟松着自己的领带,冲他微笑,“你确定要跟律所讲劳动法吗?”
“唉……你今晚就飞?可以再在香港待一天啊。”
“不用,反正下个项目没准就又要来。”
“这倒是……这么着急,回去看女朋友?”林司笑得一脸八卦,“不买点什么小礼物?”
“礼物?”
曾桥对什么都兴趣缺缺,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衣服鞋子都是随便穿,一时兴起逛次街或者刷次淘宝,拼命买很多,之后就是有什么穿什么。经常素颜,偶尔化妆,化妆品和护肤品只买必备的几样。为这个,孟昭萍没少说她,痛心疾首,说她不爱打扮,成天邋里邋遢不利落不干练,没点女孩样子,一点都不像自己年轻的时候。
曾桥就任她说着,不恼不怒,也不回话。过了一会儿,等孟昭萍气消了,她面无表情穿着刚被指责很丑强硬要她换下的衣服故意经过,气得孟昭萍又是一顿数落。
她总是这样,话不对头,就难以控制自己,像是故意挑衅找茬,完全的刺儿头。但是,每次碰撞之后,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愧疚和歉意,语气放软,小心示好。
她有多蛮横固执的强硬,他就有多贪恋她半分间懊悔自责后的柔软。
“对啊。包啊,鞋啊,化妆品啊,香水啊……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吧?”
曾桥就不喜欢。他在不同地方来回来去地飞,挤出时间照着眼下女孩子的喜好,或多或少,带点回去。但无论递过去什么,她都意兴索然,“不要买了,钱。你可以多给大伯母他们或者妈妈他们带一带。”
看柯元迟沉默,林司猜测着:“这些都不喜欢?那喜欢什么?”
“吃的。”
有次在大阪出差,临上飞机前客户给塞了盒包装美的南雪,说是早上现排队去买的,一定要尽快吃。那个时候曾桥在和他生气,面对他时板着脸,对话都显厌烦,问她房间的装修意见,也要力把话说的刺耳。一小盒点心拿回去,放到客厅桌上,柯元迟知道她不会主动跟自己讲话,提了一嘴,回房间拾洗澡。出来的时候,她盘腿坐在沙发,配着茶,吃得很开心,连眼睛也弯起来。见到他,笑容还没来得及回,只心虚不自然了一下,小声地说:“谢谢。很好吃。”
她是真的喜欢,才会很快原谅他。
至此之后,柯元迟要是出差,总会带些不怕旅途颠簸的吃食回去。
“但吃的东西,我觉得不算送她的礼物。”柯元迟回林司,“换个人送她,她一样会开心。”
对方咋舌,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他,“这想法真古怪……你认为送她的礼物,是只应该由你送出她才会感到高兴的那种吗?啧啧啧,听起来像是变态会说的话。占有欲很强的那种变态。”说完他咧起嘴,拍拍柯元迟,又开起玩笑:“还好你是律师,我就不担心了。毕竟你肯定不会知法犯法。”
“知法犯法吗……”柯元迟嘴上挂起一点笑,很淡。
能够爱上自己亲妹妹的人,已经是变态。
之后又有同事来搭腔,说是难得空闲,既然离得近就去中环逛逛。林司来了兴趣,对柯元迟说:“去吧,逛逛,也许能看到不错的。”
柯元迟想推辞,蓦然想到谢琏真要结婚,还需提早准备结婚礼物,于是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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