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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墮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芽芽是月也
只是,有那么点不习惯罢了。
……
七日后,到了浧镇,徐子穆在市集买了匹好马,估计大约再五日就能回到太杭山,买完马时太阳已落下,几人寻到客栈,用着饭点时却听到几个武林人士提到了封景──
“你听过那个传闻了吗?”
男子大声道,“我本来是不信的,那封景是什么人,是真真的好汉子!仗剑行侠的事迹多不胜数,就是选武林盟主也不差!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对那妖女另眼相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可当我看过云天渠的画像后,我就明白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暧昧的笑了笑,男子才说,“那么娇媚入骨的女子,只要是个男人就受不住!”
另一人同意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叹了口气,“封景啊,可惜可惜!”
封景黑着脸走向两人,“你们究竟在说何事?”
徐子穆和谭烟对望了一眼,有关大师兄和云天渠的事,下意识的被他们忽略了,便一直都没有主动对失忆的大师兄提起。看孙暖暖着急的跟上大师兄,徐子穆和谭烟也追了上去。
两个武林人士忽然被他们四个人包围,但见之容貌姣好,就是领头的脸色难看些,加上酒意上头,一时半会倒是没什么惧怕之意,“我说你们究竟有何贵干?我们聊我们的,干卿底事?”
封景冷哼一声,‘砰’地将青锋剑砸上桌,两人看了看那把剑,其中一个还迷迷糊糊,被吓了一跳正要发作,另一个却阻止了他道,“莫非是太杭封青锋?”
封景拿着一把青锋剑行走江湖,武林多称他为封青锋,见对方认出自己,他冷冷道,“自然知道我是谁,还请阁下告知为何在背后议我。”
两个武林人士表情讪讪,哪知酒足饭饱谈些茶余饭后的玩意儿,还能遇上了正主──
“莫非封少侠还没听过这传闻?”
“什么传闻?”
“魔教教主广发英雄令,让人叁月后去冥狱参加圣女云天渠与封少侠的合卺大典,并扬言此后当约束冥狱中人,不只不为非作歹,还要广结善事。武林中议论纷纷,有人说你……咳,这个……”
另一个缓过劲的武林人士接口道,“为了咱正派去和亲……”
谭烟噗哧一笑,被脸色比锅底还黑的封景瞪了一眼,吐了吐舌头躲到徐子穆的背后。
封景开口否认道,“我与那妖女毫无关系!魔教放出如此谣言,可恶至极!”
武林人士小声嘀咕,“人家都跟你一度春风、私定终身了,你还不认帐?”
孙暖暖闻言脸色一白,救起封景时,她把过他的脉,自然知道他有脱阳之症,并被下了极重的催情毒药,她见封景遗忘,想偷偷查清,却没想到会是如此……
封景这时哪管得上孙暖暖,他怒叱道,“胡说八道!”
徐子穆看封景怒气腾腾,怕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传出去伤了大师兄名声,赶紧阻止,“大师兄,这事必有蹊跷,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不怕死的武林人士又说,“切,这般恼羞成怒的模样,就算我本来只信五分,现在也有十分信了……”
另外一个看封景脸色不对,扯了扯同伴,“好了,你少说两句,嫌命长啊!”他赶紧丢下一包银子,扯着嗓子喊道,“小二结帐!”跟着转头对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趁机逃之夭夭。
封景并不是冲动之人,可他平生最恨魔教,其父母之死在他查访之下,与魔教脱不了关系,这会与那妖女被人拿来作为谈资,实在让他恶心到了极点!他勉强压下胸中翻腾的怒气,“此事必定已传回门派,不知会有多少人上山捣乱,我们赶紧回去!”
这下封景四人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的往太杭剑派赶去,一路上徐子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告知封景,他撞见他与云天渠在做那事,显然是中了欲毒……封景先是不敢置信,然而二师弟的为人他向来清楚信任,绝不敢拿这等事胡诌。
震惊过后,他定了定心神,冷静的问道,“孟师弟受伤昏迷,也是中了那毒?怎么解的?”
“山上的野狐狸……”徐子穆没有隐瞒,简短的答道。
封景目露吃惊,可下一刻,冰冷的双眼扫向徐子穆,“那你呢?”那眼神刺在徐子穆身上,如霜如刀。





不甘墮落 师兄们的活解药──应该还能拖得几个月吧…
徐子穆没有回避封景的眼神,“我与师妹都中了毒。”言下之意,便是互相解了彼此毒。
徐子穆又说,“若是师妹当时没有内急,与我们叁人在一起……”
封景知道他想说什么,连云天渠那妖女他都不分青红皂白,只怕那时师妹在身边,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难怪,小师妹会变得与二师弟如此亲近。
封景心中烦乱,冷哼一声,“回去后立刻向掌门提亲。”
“毋庸置疑。”
封景定定的看着徐子穆,脑中却忽然想起,扎着包包头的小师妹说让他护着她一辈子,那是小师妹几岁的时候?七岁?或是十岁?不知不觉间,那个襁褓中的婴孩竟然都大得能嫁人了。
封景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却自己也弄不明白,最终,他不发一语的走了。
徐子穆一直注视着大师兄脸上的表情,他先是气忿,后来是迷惑,最后,他竟然看到了一丝黯然,徐子穆忍不住想,只怕大师兄也弄不清楚小师妹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吧……
谭烟看封景回来时一身冷戾,跟着扫了她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的别开眼,她心中有点讷闷徐子穆到底是怎么和大师兄谈的,也不知道封景信不信……封景多么讨厌云天渠,她十分清楚,突然说他们俩人成就好事,搞不好封景会愤怒的狠狠揍徐子穆一顿!
她拉长脖子找着徐子穆的身影,很快就看到他也回来了,见谭烟瞧他,温和的对她一笑,谭烟见状松了口气……全须全尾的,看来是好好谈完了。
徐子穆仔细着谭烟的表情,嘴上的笑意更浓,他走近揉了揉谭烟的小脑袋,“小师妹莫非是在担心我吗?”
谭烟哼哼两声,别过头去藏起微微发烫的脸颊,“不担心你要担心谁……”真是的,尽问一些明明知道的事,老让人家难为情!
徐子穆喉咙间发出低笑声……
封景闻声抬眼望去,两人说说笑笑,男的俊女的俏,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壁人,他忽地心理一刺,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时,孙暖暖端了药过来,“封大哥,药煎好了,现在温度刚好,你赶紧喝了吧!”
封景看她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模样,心中怜意顿生,接过药道,“都说了我自己煎就好,行走江湖我早已习惯打理自己,哪用得着你这般辛苦。”
孙暖暖甜甜一笑,“我不是看你们在忙嘛!而且做大夫的替患者煎个药,哪里会辛苦,我都做惯了!好啦,你快把药喝完,我们赶快上路!”
封景说不过她,抬起下巴把药一干,温声道,“多谢了。”
孙暖暖俏皮的眨了眨眼,“兄长老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向妹妹我道谢,是不是太见外了?”
封景看她挤眉弄眼的,忍不住发出笑声。
谭烟看了过去,心里想道,有些事注定是命运,无论她谭烟有没有按照原来的轨迹去走,封景都会遇上孙暖暖,跟着爱上孙暖暖,她耸了耸肩,便把这事抛之脑后。
四人快马加鞭,原本五日的路程,硬是在叁天内赶到了,当他们见到师娘时,她脸色戚戚,有若死灰,两鬓飞霜,他们几个师兄弟心下一紧,当看到床上枯瘦得脱了人形的师父,他们又惊又怕,几乎不敢相信──
掌门见到他们几个,僵硬的脸勉强扯了扯嘴角,嘶哑着声音道,“别……担心,生死有命,能见到你们几个平安回来,为师很高兴。”
苏烟儿自有记忆以来就默默把师父师娘当做父母,这时见到掌门病入膏肓,悲伤的情绪直扑谭烟的胸口,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快步冲了上前,扑在床沿放声大哭,“师父!师父!我们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
封景和徐子穆跪在地上,齐声喊道,“徒儿不肖。”语气中尽是悲伤。徐子穆想到自己之前还怀疑师妹所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师娘见他们这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哀哀而泣,语不成句叱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累的我也、哭哭啼啼……你们师父还在呢,有什么好哭的!”可她说完却还是止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谭烟稍微缓过来,急着向孙暖暖说道,“快,你快来看看我师父!”她转头对师父说,“这孙姑娘是神农谷的传人,师父你一定有救的!”
孙暖暖看了眼封景,见他神色焦急,对她满是期待的模样,心想自己肯定要医好这老人家才是,她上前取了脉细细把着,可愈把她脸色愈是沉重。
谭烟咬着唇看着她,就怕从她嘴里说出救不活的话……
孙暖暖眼睫一垂,还没说话,掌门就出言道,“我的病不急,是吧,孙姑娘?慢慢医就是了。”
孙暖暖看向他,只见老人家的神色充满着抱歉,她低声配合道,“确实是要慢慢养着。”
的确不急──因为不用急了。
就算是用什么名贵草药也唤不回衰败的生机了……他身上多年的内伤早把五脏六腑伤得一干二净,能活这么久,靠得是内力深厚,多的这些年已经是捡来的了。
谭烟听她这么说,心下一松,“有得医就好,多谢孙姐姐了!师娘快拿笔墨纸砚给她开药!”她又问,“是否还要针灸?”
孙暖暖点点头,要是每日下针两次,应该还能拖得几个月吧……
徐子穆并没有向谭烟那般盲目的乐观,孙暖暖脸上是什么表情,他看得很清楚,一个有把握的医者不会露出这样凝重的模样。他阻了师娘,开口道,“我陪孙姑娘去抓药,这儿有师兄师妹,师娘您好好休息一会吧。”
师娘只是叹息,“那我们一起去吧,我还想向孙姑娘问问有没有食疗的方子。”
他们两人离去,房里只剩谭烟和封景,掌门让谭烟下去,说有话要独自对封景说。
谭烟不敢违逆师父,只好依依不舍的带上门,在外面等候。




不甘墮落 师兄们的活解药──宣示主权
“以你的声望,我死后就由你接掌掌门之位,长老们也已经同意了。”
封景与徐子穆相同,早看出孙暖暖治不好掌门了,他重重地磕头,神色沉重道,“一切尽尊师父吩咐。”
“好好好!”掌门嘶哑的笑了几声,喘了几口气又道,“与魔教妖女之事可属实?”
封景见师父先是要他接掌门之位才问起此事,分明是不管属不属实,都全心的信他,心中又是愧咎又是感动。
他将自己部分失忆和徐子穆告诉他的事缓缓的告诉师父。
老掌门听完,看着封景叹了口气,“可怜烟儿那孩子了……”
“二师弟行为端方,稳重有余,虽然事出意外,也是值得小师妹托付终身,师父不必忧心。”
掌门见封景不明白他所言,他也不说明,既然小徒弟的一番心意大徒儿不曾了解,经过这番变故,以后也不必知道了。
“这几日,离我们山头近的……武林门派陆续的派人前来探问,离的远的,飞鸽传书不胜枚举,毕竟我们太杭剑派历史悠久,大家还是给一点面子……”掌门缓了口气才又说,“我与几位武林泰斗鱼雁往来,提出招开武林大会,首要是讨伐魔教,第二便是选出武林盟主,至于魔教放出的传言,你不必理会。”
见师父都到了油尽灯枯,还心替他处理这些事,封景羞惭不已。他低下头颅道,“徒儿不肖!”
掌门只是哈哈一笑,“再不肖也是我的嫡传大弟子不是?”跟着,他叹了口气,“你父母是我好友,至今他们的死因仍旧不清不楚,乃是我最大的憾事……”他语气一变,忽地严厉道,“但你切不可为了追查而失去方寸。以后你就是太杭剑派的掌门,你要负责整个门派的兴衰,要照护所有门人,凡事必叁思而后行!你可记清楚了!”
封景重重点头,“徒儿必定牢记在心。”
老掌门欣慰的笑了笑,便让封景出去,去唤徐子穆过来。
封景出来看谭烟还等在门外,一脸苍白,满是担忧,弱不胜风,几乎摇摇欲坠,他便伸出手阻了她进去,“奔波几日,先回去休息吧。”
谭烟咬了咬唇,摇头道,“我在旁边静静侍奉师父就好。”她推开封景的手臂,迳自进去了。
封景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以往他说什么,小师妹都是俯首听命的,何曾有像今日这般,大胆的挥开他……封景虽然知道她是担心师父,然而心中还是感到了不快!
他心中浮躁,去找二师弟的脚步不自觉就加快了几分。当他走到时,正好听见师娘对孙暖暖说──
“天擎自从回来后,便镇日足不出户,郁郁寡欢,也不知是为了他师父担忧,还是这一趟出去遇上了别的事,我更怕他伤到了哪里还没好,找了大夫过去,却都被他撵出去了……”说着她叹了口气,“现下我得照顾夫君,也没有闲暇能管得了他,孙姑娘若是愿意,可否抽空跟子穆过去帮我看看,看他到底伤得如何。”
有关孟天擎的伤势,徐子穆并没有告诉别人,毕竟过于隐密不好宣之于口,但之前那大夫分明说是无碍──那么,很有可能师弟是患上了心病……
有那番遭遇,师弟必定是难过的。
偏偏孙暖暖答应的很快,“你放心,我会好好瞧瞧他的伤势。”
徐子穆一听,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地方怎么能让女大夫去看!他握拳咳嗽一声,“之前大夫说过多养养便好,师娘你太过担心了。而且孙姑娘待会还要替师父针灸,哪有时间跑来跑去的?况且你也说过他把大夫都撵了,更何况是孙姑娘这样一个女大夫?”
封景已经听过徐子穆说过叁师弟的事,自然知道不宜让孙暖暖去瞧,但要是一直没有大夫去看过说没事,师娘肯定会把这事一直挂在心上……光师父的事她就操心到白头了,封景想还是先哄哄师娘。
“我待会会陪孙姑娘去看叁师弟,师父那有事跟子穆说。”封景对徐子穆打了个眼色。
师娘叹气,“也好也好。”
徐子穆心领神会便不再多言,当他回到师父住所时,掌门师父许是太累,已经歇下了,而小师妹一人呆呆地坐在一旁的木椅,木木的瞧着师父。
徐子穆看她眼睛红的都是血丝,心下不忍,一把将她抱起。
谭烟吓了一跳,可又怕发出声音会吵到师父,到嘴的叫声硬生生吞了下去,只能用一双杏眼忿忿地瞪着徐子穆,他这一抱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还在师父房间呢!师父还在生病呢!谭烟用凶狠的眼神质问他,到底是想干嘛!
徐子穆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悄声道,“你这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这要是让师父醒来看到,还得担心你!我先带你回房,乖。”
谭烟恨恨地用口型说道,‘乖什么乖!放我下来!’
徐子穆知她有时总会执拗的过分,干脆直接把人带出了门。
谭烟出门后,气呼呼地道,“我回去就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徐子穆却像是没听到般,迳自往她的房间走去。
谭烟‘喂’的喊了他好几声,徐子穆充耳不闻,倒是路上的同门被她叫的纷纷回头偷看,谭烟羞得要命,又挣脱不了,最后鸵鸟般把自己塞进徐子穆怀里……这家伙到底是那根筋坏掉了,不分场合不分时候这样抱着她招摇过市!
谭烟心底气得快吐血,徐子穆倒是一路上都浅浅带笑。门里有多少人心慕小师妹他清楚得很,说是一半都少了,如此宣示主权,也省得有人再打小师妹的主意,他身后还有家族,成亲之事也不是一时叁刻就能谈妥,虽然知道师父病重,应要低调处事,但他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忙,他倒不如借此举让那些苍蝇们望风而逃。
封景正要带孙暖暖去找叁师弟,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先是停下脚步,跟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暖暖眼神一黯──方才,封大哥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分明是……嫉妒!




不甘墮落 师兄们的活解药──软玉娇香抱满怀
“本来……还以为没机会看见你们几个成亲立业,看来上天待我不薄,竟让我看到两个徒儿结成良缘!”老掌门方才看自个小徒弟脸色还算不错,那么,应该是接受了与子穆的好事。本来以为她心系大徒儿,肯定难以接受,还好还好……
徐子穆脸上一红,这才知道原来大师兄都说给师父听了,“是徒儿不好,没能制住自己……”
掌门哼了一声,“我们小烟儿多乖巧的孩子,配你还委屈了?”
徐子穆大窘,师父我也是你的徒儿,怎么被你说的像是外人……
徐子穆急急解释道,“哪会委屈,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更好的,只是、只是怕自己伤了她……”徐子穆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结结巴巴,一下子额上倒是逼出了一层汗珠。
掌门难得看见清俊稳重的二弟子有这般矬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傻瓜,跟你开玩笑还这般较真!”
徐子穆满头黑线,师父你都奄奄一息了,谁敢不认真听你说话?
掌门住笑,平了平气息才又道,“你家世代书香,不是一般人家,我瞧你父母对烟儿肯定不会满意,但有我出面,想必不敢再说什么,但要是我走了……”掌门轻轻叹气,“本来想让她留在门里,过两年你毕竟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我会护她一世快乐周全。”徐子穆神情震重的承诺。
掌门又问,“要是她不能生?”
“那我就从族里领一个养。”
“要是她与公爹婆母处得不好?”
“那我就自己开府。”
“要是她……”掌门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罢了罢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刁难你的。”
“……”徐子穆无语,别人家就是嫁女儿也没你这样问女婿的。
最后掌门说了会修书一封让他带回去,徐子穆家离的不远,约莫叁天的脚程,骑马又更快了,顶多一天,掌门想看到他们尽快成亲,就催他赶快回去禀告父母,速速办妥,否则等他两脚一蹬,那傻丫头肯定说要戴孝叁年,这时间要是出现什么变数他护不上,可就不好了。
掌门有令,徐子穆不敢违抗,只能匆匆与谭烟告别,并告知师娘他们的婚事,师娘虽然惊讶,倒也没多问,只想着私下再问问烟儿那孩子,并说会尽快准备备嫁物事,之后徐子穆便快马加鞭赶回家去。
……
封景敲了敲叁师弟的房门,还没开口就听孟天擎怒叱,“都说了别来烦我!”
封景放下手,冷声道,“师弟,是我。”
房里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没多久孟天擎就拉开了门,他看了眼封景身后,只跟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本就不明朗的表情瞬间又阴郁了几分,他问,“小师妹和二师兄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师父有事吩咐,我先来看你……”他顿了顿才又问,“伤势可好了?”
孟天擎听他提起这事,眉头紧锁,脸色更差,烦躁道,“好了好了好了!我都说好了!你们是要问多少次!”说完他就甩上门,封景都来不及反应,他就上了门栓,房里传来他尖锐的吼叫,“你让二师兄来见我!”
封景看他这般态度,心里不悦,还要训斥他时,孙暖暖却阻了他,“封大哥你现下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徒惹不快,既然他想见徐兄弟,不如我们就去唤他吧。”
封景知孙暖暖说的有理,同意的点了点头。可等他找去师父那时,才知道徐子穆已经下山了,孙暖暖要留下替师父扎针,封景便去了练武场,此时,仍有不少弟子在练武,他寻了个惯常的角落,独自练起武来,偶尔会有弟子请他指点,封景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小师妹。
以前,只要他练武时,小师妹总是在附近……
忽然,一抹粉色掠过他眼前,他眼神追上,就见小师妹行色匆匆的走过去,他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臂拦了她──
“啊?大师兄?”谭烟被突然挡在面前的手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没好气道,“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封景不答反问,“你这么急是要去哪?”
谭烟很想说关你什么事!但她还是忍下了,回道,“子穆让我赶快准备结婚用的东西,师娘给了我单子让我去库房里拿,没有的赶快去买。”
封景‘喔’了一声,“日子定了吗?”
“要等子穆回来才知道。”
“作为你们两人的师兄,我理应替你添妆,我和你一起去库房,缺什么我买吧。”说着他就迈开脚步往库房去,见谭烟呆站,喊道,“还不跟上!”
“……”谭烟一点儿也不想和他一起行动!万一身体里属于苏烟儿的情绪又突然冒出来怎么办!
“大师兄,师娘已经给我银两了,不用麻烦你了!”谭烟快步追上他边说道。
封景脚步不停,“师娘给你的你就留着,嫁妆中怎么能没些银两傍身。”
“……”谭烟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非得管这事呢!真想一棒子敲晕他!
来到库房,谭烟对长老出示师娘给她的印记,掏出单子,封景又接了过去。
谭烟已经无力抵抗,心想随便他了,赶快搞定这事就对了。
两个人在库房中找东西,幽暗密闭,只闻彼此的呼吸声,偶尔擦肩,封景就会注意到小师妹身上幽幽地香气,像是一种甜甜的花香,离得远些,香气就逸散在空气中,离得近些,甜香又变得馥郁,如此反反覆覆,封景觉得心脉竟不由自主的乱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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