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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乙女摘下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粟媅
“以后也能少接单了吧。”罗比扭头对罗敷说。
“说不定吧。”罗敷把日常清空,点开了活动清单。
妈妈没留下什么存款,去世之后把她的后事料理了也就没什么积蓄了,罗敷和罗比那时候还是未成年,就算想打工也很难,也只能想着从之前玩过的游戏或者同学的作业与考试上赚钱,接单代肝陪练,专业考试作弊,平常代做作业,赚点小钱维持平常生活,后来等罗比也中考毕业之后,他摸索着开了第五人格的直播,排位直播靠礼物打赏赚钱,甚至和平台签了约,还能吃上了榜单奖励和保底工资,罗敷也是继续接单代练,顺便跟着罗比一起练技术,两个人的生活水平瞬间就上升了不少。
如果能夺冠的话,那奖金足够罗敷一段时间清闲了。
不过前提是能夺冠。
“总觉得好迷茫啊。”罗比叹了口气,他一边晃着罗敷的手,一边左右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餐厅,“比完赛之后又不知道要干嘛了。”
整个假期他组了战队之后就是在直播打排位和帮罗敷清接单之中度过的,准备深渊比赛对内训练也了不少时间,如果没了训练赛,还不知道要再做什么。
“还干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罗敷把手机放到挎包里,伸手使劲rua了一把他的头,“你才高一,总要注重一点学业吧,别跟我似的,高中毕了业就不上学了。”
罗比鼓了鼓嘴,把头顶上那只手拿下来,也不敢说他心里的想法,他猜罗敷基本是不会同意的。
说来今年还得感谢一下疫情的原因,不然罗敷盯着他的学习,他绝对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直播,不过也应该这么说,如果没有网课,他还真的体会不到一边上网课一边看姐姐帮他直播的快乐。
正说着,他眼尖,看到不远处一家餐厅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蓝白色卫衣和浅色牛仔裤,头发半长不短,揣了个自拍杆,怎么看怎么像是昨天碰到的奈布。
不会那么巧吧?
罗比侧身看了一眼罗敷,她正低头玩手机,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
“姐姐,不然去别的火锅店看看吧,我突然不太想吃那家了。”他拉着罗敷想转身,罗敷不明白他刚刚还说去这家店试试,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茫然抬头,正见奈布朝这边看来。
他看到了。
罗敷犹豫片刻,举手冲他晃晃手,又询问性地看向罗比,好像在问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罗比看着她眼睛里不自觉亮起的光,心中有些低落,“他好像在直播,你确定要过去吗?”
罗敷从发现自己有性瘾之后,一直在回避和别人的接触,甚至今年以来她一直都是闷在家,没怎么和罗比之外的人有过现实意义上的交流,出门也必须要拉着罗比,几乎快成了一种病态的依赖,罗比即便是享受这种依赖,却也总会矛盾的担心她的神状况。
果不其然,提到这个,罗敷就有些紧张,她握紧了罗比的手,甚至罗比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总要面对的吧,就算现在在躲,过两天还要比赛……”
“反正我会在姐姐身边的。”罗比安慰她,说着,就拉着她往那边走,边走边大幅度挥手,“这不是我们深渊叁总决赛超重量级明星选手奈布吗!”
奈布本来也在犹豫要不要主动过去,结果罗比他们率先就走了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自拍杆,“我在直播,你们介意上镜吗?”
昨天他回去之后又搜了搜罗比和空白,他们两个人还没爆过照,罗比直播了快一年也没露过脸,有一次倒是开了摄像头,也没露脸,只是拆粉丝送的礼物时拍到了手。
“没事,反正过两天也得比赛。”罗比摆摆手,可嘴上说着不介意,身体还是诚实地往罗敷身前站了一点。
“那好吧,那观众朋友们,来来来,郑重跟你们介绍一下!”奈布招招手,一把把罗比揽过来,镜头朝下一撇,“这位,传闻中ica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一代屠皇罗比,首次露脸啊,在我的直播间,万分荣幸,蓬荜生辉。”
罗比笑嘻嘻地朝着摄像头挥挥手,“大家好,我是罗比~线上赛里面那个恐惧震慑滴神!”
这个自我介绍相当有理有据,ica和no1战队在线上赛的时候,第一把是罗敷打的,在一番拉扯下约瑟夫卑微地用一刀斩留了一个机械师,后面因为太紧张而导致兴奋过了头,又是手抖又是腿软,她就先下了,轮换罗比上场,两局比赛拿了五六个恐惧震慑,虽然百分之七八十都是打羸弱打的,最后ica还是惜败,但这战绩着实还是把解说和观众震慑了一番。
“什么奈布,叫大哥!”奈布没好气地笑,揉了一把这个臭弟弟的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又转了转镜头,对准罗敷,他看罗敷扯着罗比的手都用力地发白了,也没多照她,简单到介绍了一下,“这是空白,也是ica的监管。”
罗敷勉强朝摄像头笑了笑,小声说了句“大家好”。
弹幕已经炸裂,谁能想到看个平平淡淡的吃播还能有意外获,都是关心过比赛的粉丝,谁还能不知道这次比赛no1的劲敌之一ica,那两个神仙屠夫?是重中之重,结果就这么遇上了,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稍微想一下,等会吃饭肯定会摘口罩,也还是可以先目睹真容,四舍五入堪称获取了第一手资料。
“你们也是来吃火锅?”奈布等罗敷说完,不顾弹幕哀嚎,迅速把摄像头转回来,就问他们,“吃了没?”
“还没有,你们呢?”罗比问。
“也没呢,刚到,那一起吃吗?”奈布说着,朝店里看了一眼,人不多,应该是搞过二次装修,每一个座位都被围了起来,为了防止交叉感染,私密性也相当好,相当于一个小包间了,对罗敷和伊索来说应该会舒服一点。
他看罗敷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与身边的弟弟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便自动把这两个人一起归类到了社恐的范围内。
说好了之后,他们就往店里走,边走奈布又拉过来身边从刚才开始就自动降低存在感的人,对罗敷和罗比介绍,“这个是伊索,我们队里那个机械师。”
罗敷深深地看了伊索一眼,他本人相当有机械师的气质,就坐之后摘了口罩,才看清他长什么样,清隽秀气,体型瘦削,除了比罗敷高了不少的身高不太像。
这就是比赛里第一次能遛了她五台机的机械师。
罗敷的印象不要太深刻。
不过也不是罗敷发挥失常,应该说是伊索超常发挥,毕竟这是常年榜一机械师,让无数屠皇闻风丧胆到开局机械却转头去追前锋的存在。
伊索简单地朝他们点了点头,也是多看了罗敷一眼,就低头去看菜单,完全没有和他们交流的欲望。
奈布心里苦笑一声,暗想伊索母亲特意叮嘱他多带这孩子出来转转多和人交流,完全是白功夫,伊索本人不配合就全是白搭。
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也拿了份菜单递给对面的姐弟俩。
他自己则是等待伊索点菜的空闲里看了看手机,弹幕已经爆炸了,飞快滚动着,有不少是在罗比的粉丝群里听说罗比在奈布的直播间里客串了,而且还露了脸之后迅速赶来现场围观,陈奕迅的歌唱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管罗比本人长得帅丑,只要他不露脸,那份神秘性永远就像是羽毛瘙痒,勾得人蠢蠢欲动。而现在,罗比露脸了,揭开了神秘面纱,面纱之后还是一个小帅哥,虽然十六岁的年纪确实还小,小小一只缩在座位上,粉丝没办法像吹奈布一样昧着良心吹他帅得惊天动地,可是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五官致可爱,此刻笑得格外开心,还能隐约看到他脖子上带着颈圈,堪称可可爱爱要你脑袋。
再一看旁边的妹子,看不出来化没化妆,但是也是杏眼琼鼻,唇红齿白,再加上齐刘海双马尾黑色颈圈几个要素,简直集齐了二次元萌妹的所有萌点,此时还抱着罗比的胳膊,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吃什么,双份的美颜暴击让人当场幸福到昏厥。
——我暴风哭泣,这啥啊,长得又帅游戏打的又好还有漂亮姐姐,罗比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呜呜呜我慕了,这对姐弟怎么做到颜值都这么高的
——罗比粉在线卑微,弟弟平时那么狗,还说自己丑的惊天动地
——丑的惊天动地什么鬼,这就是丑吗,见识了见识了
——草啊,空白好漂亮,我也想要漂亮姐姐!!!
——才有人注意到吗!我的视线离不开空白了!
奈布看着弹幕一时半会也离不开他俩,也没多管,就去看菜单了。
等菜呈上来,往火锅里一放,奈布简直怀疑自己是多余的存在。
伊索一如既往地沉默,自己给自己夹吃的,偶尔会对奈布说他觉得什么很好吃推荐他试一下,这还是好的,对面那两位,自顾自地形成了一个温馨氛围,旁人根本没办法融进去,罗比不停地给罗敷捞菜,时不时撒娇一样张着嘴等罗敷投喂,罗敷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一一照做,甚至喂他之前还贴心地吹一下得太烫。
如果不是罗比亲口说的这是我姐姐,说是情侣也没人不信吧?奈布在心里想,就算情侣,也没见过这么亲密的,况且还是姐弟。哪怕空白确实和伊索一样有点自闭症,那罗比这照顾也过于“贴心”了。
索性最后罗比没有丧心病狂地彻底忽略他们两个,他突然提起早上发生的事,“说起来,奈布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然你在群里和队长说,估计队长要急得当场报警了。”
罗敷后来把事情和他提了提,只是没有说奈布加好友的后续。
“没什么,下次记得就行,毕竟他也害怕你们出事。”
“不小心忘了。”罗比有点不好意思,“我和姐姐平常也没人担心,这次到了之后就直接放行李睡觉了,没想到队长那么担心我们两个。”
奈布一怔,下意识想问什么叫做没人担心,可他明白这种话一问出来,不管罗比是不是在意,他都可能会被打上某种标签,他笑了笑,“开玩笑,你们这一个十六一个十九,还都是孩子,也没家长陪同,不担心你们担心谁,认识了你们之后我也怕哪,长这么漂亮,哪天走路上再被人贩子拐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天天看着姐姐呢!”罗比一仰头,非常骄傲,“姐姐能离开我的视线一小时以上那绝对是我在上学。”
就算上学期间也有手机联系。
奈布咬着筷子想,哦,姐控。
谁知道罗敷也煞有其事地点头,“罗比出门我会跟着的。”
哦,弟控。
他往左看看只顾着埋头猛吃的伊索,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





第五乙女摘下玫瑰 秘密关系
吃完饭之后大家各自散开,跟奈布伊索说了再见之后,罗敷和罗比在商城里转了两圈,全当饭后消食。罗比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拉着罗敷去服装店看了看,琢磨着给罗敷买衣服。
“这件怎么样,姐姐?”
罗比拿下一件一字肩连衣裙,往罗敷身上比划。
罗敷也喜欢这个样式,但当一翻标签,被690这个数字疯狂劝退,她反手把衣服挂回去,冷酷地拒绝,“不怎么样。”
当初她和罗比最拮据的时候,六百九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月加起来花的钱还绰绰有余。她现在穿的衣服足够,完全没必要再买新的,罗敷想想银行卡余额,对她自己添置衣服这个计划大写的拒绝。
罗比被拒绝了也不沮丧,他继续左顾右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衣服,顺便凑近了一步,在罗敷耳边嘀嘀咕咕,“姐姐,你不看的话我就按自己的心意来啦!”
罗敷:“……”
她想起了家里那几套什么女仆装短和服学生制服,瞬间露出了一种地铁老人看手机那种不忍直视的表情,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快闭嘴吧。”
“你不买衣服那就只能我来了嘛,没办法。”罗比笑得相当可爱,差点让人忘了他内在的小恶魔本质。
最后罗敷还是妥协了,意思意思选了一身衬衫短裤的搭配,又帮罗比挑了几件衣服,他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去年买的衣服前两天拾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小了,今年还要再买新的,但是罗敷不太想出门,又怕网购选不好衣服,就没给他买,他在家的日子里有一段时间甚至都是穿罗敷的比较中性的卫衣长袖之类的度日,只能说幸好罗敷还比较高一点,罗比穿她的衣服竟然也能穿上。
最后以罗比拉着她非要买的一身情侣装外套为结尾,结了账之后罗敷才心疼地看着账单,但是心疼也不后悔,毕竟给罗比买的不少。
“姐姐别心疼啦,总会赚回来的。”罗比接过她右手上几个袋子,顺其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快到晚饭时间了,回去把东西放放,队长不是说晚上聚餐的吗。”
“嗯……衣服洗一下,过两天天气热了你就能穿了。”罗敷想着,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颈圈,伸手摸了一下,“什么时候换个吧,有时间了我帮你看看有什么颈饰。”
罗比脖子上的项圈是为了遮住他脖子上那一道疤买的,当初罗敷买了两个,陪着罗比一起带,结果却还满足了罗比某种不可言说的爱好,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就这个吧。”罗比摇摇头,他也去勾罗敷脖子上的那一个,颈圈并不是完全贴合的,但是塞进去一根手指也就是极限了,他看着罗敷脖子上那一圈细细的痕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开始笑。
回到酒店之后,把袋子全部放在房间之后,罗敷开始催着罗比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一看,得连同住的人都不认识。
“我晚上不能来这里睡吗?”罗比失落地问。
罗敷迟疑地点点头,“没办法,同住的人会怀疑的吧。”
即便是再亲密的姐弟,到了十几岁也该分开住了,罗敷并不想让弟弟背上这种议论,哪怕这是真的。
罗比鼓着脸,抱着她的腰不撒手,看起来还有点委屈,“姐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罗敷抿了抿唇,低下头没说话。
不能说。
姐弟变成情侣,就算不读书也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如果被大家看出来,那罗比以后要怎么办,他还是主播,那么多人关注他,那么多人喜欢他。
罗敷越不说话,罗比越郁闷,他原本是蹲在床下罗敷身边,往前一扑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捧着她的脸与其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用力地咬,就照着嘴角叼起一块肉就咬,甚至他都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罗敷安静地接受他的发泄,最多也只是皱了一下眉。
“姐姐,我……算了,我去我房间里看看。”
罗比欲言又止,他舔去罗敷嘴角的血迹,抱着她沉默好久,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先走了。
后来晚上要聚餐的时候,罗比来叫她,他敲敲门,许久也没动静,他觉得不对劲,掏出办房卡的时候多办的一张,刷了一下打开房门,灯也没来,他愣了一下,打开灯才看到罗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姐姐,队长说吃饭去了。”
“……嗯。”
“起来吧,我帮你梳头发。”
罗敷闻言坐起来,乖乖坐到椅子上,等待罗比从包里翻出来木梳。
罗比许久之前就缠着罗敷非要给她梳头发,从最开始梳的毛毛躁躁东落一缕西掉一撮,到后来还能换着花样梳,期间的成长是罗敷多少根头发换来的。
“罗比,对不起。”
罗比站在她身后抓着她的头发正在梳,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什么也没说。
等两个人走到大厅的时候,随着光线变得明亮的是罗比的表情,他拉着罗敷,朝大厅角落里等候的一群人走过去。
“走了走了,姐姐来了。”他挎着罗敷的胳膊步伐轻快,朝他们介绍,“我姐姐,空白,她有点怕生,不太爱说话,不好意思。”
ica战队的大家正在那里嘻嘻哈哈聊天玩笑,有的还开着直播补时长,罗敷一出现,大家突然都老实起来,一个个挨个介绍自己,骚话也不敢说一句,生怕冒犯到眼前这个小姑娘。
罗敷一个个把人和名字对上号,可乐,子夜,火锅再加上队长离歌,一伙人就去吃饭,顺便聊聊明天官方安排的拍摄事项,再打两把游戏。
一群人六个,浩浩荡荡走进饭店,吃的自然还是火锅,罗比坐在罗敷身边,歪着头看她捧着手机打游戏,可她心似乎也没放在游戏上,错误频出,一个音游连qte都错了好多次,眼看就要失败,他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说起来,罗比今年是十六?”队长不想冷落他,跟七喜他们聊着天,顺其自然地就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罗比点点头,“是啊。”
“厉害啊,空白也是。”队长感慨一句,又问,“深渊叁之后官方可能准备办职业联赛了,到时候就是俱乐部化,你们有想法吗?”
罗敷听到这个,愣了一下,也放下手机,转头看罗比。
她之前一直不太关注比赛相关的消息,罗比也不会和她说,因此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罗比双手托腮,望天思考一番,摇摇头,“不知道,我倒是有想过,毕竟工资也很高了,但是问题有点多,线下住宿舍有点麻烦。”
罗敷听到他这样说,立刻紧张地揪紧了他的外套,低声问他,“你想去俱乐部?”
“还在想。”
罗比肯定是倾向于去的,他对于学历这些并不是那么注重,如果能够让罗敷过得好一点,他并不介意。问题最大的是他不可能让罗敷一个人在家。
“还是上完学吧?”罗敷犹豫道,“而且你住宿舍的话我……”
罗比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转头和队长又聊起来相关的事情。
直到吃完饭回到酒店,罗敷一直在想这些事,罗比已经回去了,他走之前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叮嘱一句有事打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他走之后,罗敷一个人在房间里,她缩在角落,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眼花缭乱,灯都没开的房间里黑暗尽数被驱散,她把头埋在膝盖间,突然想到了在家的时候,她很怕出门,性瘾就像是不稳定炸弹,随时随地会爆炸,但是她也很怕罗比不在家的时候那种空旷与寂静,越想安慰自己罗比只是出了一下门,她就越会回忆起小的时候的事情。
罗敷记事很早,她仍记得罗比刚生下来时候的样子,小小的一只,扯着嗓门很大声的哭,有时候哭得妈妈很烦,直接把他扔在房间里不搭理他,罗敷那个时候叁岁多一点,偷偷跑进房间里小声安慰他,神奇地是,罗敷一握住他的手,他就不哭了。
后来生活越发困难,妈妈也一天比一天暴躁,直到某一天,妈妈反常地变得很温柔,她拍了拍罗敷的头,让她乖乖待在家,她抱着罗比出去一趟,等到再回来的时候,罗比就消失了。
“妈妈,弟弟呢?”
“丢了。”
“弟弟……丢了?”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也丢了。”
她温柔笑容之下那种冷漠直渗透到了罗敷的骨头里,至今也忘不掉,那天晚上她连哭泣都只敢蹲在狭小的厕所里,捂着嘴巴偷偷抽泣,生怕吵到卧室里“工作”的妈妈。




第五乙女摘下玫瑰 阴影之下(h)
如果不听话,就会被丢掉。
这句话几乎贯穿了罗敷的童年。
即便再想念弟弟,她也不敢说出口,只能闷在心里,偷偷地在本子上写弟弟的名字,那个时候她以为不哭不吵闹就可以了。
再长大一些,她才知道,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回忆伴随恐惧,恐惧刺激神经,不合时宜地让大脑兴奋起来,她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变化。
明明热到出汗,又矛盾得双手冰凉不停发抖,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摩擦也无法填充巨大的空虚,大脑被支配着下达指令,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亲吻,想要被插入。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陷入回忆之中,那些昏黄灯光下,烟雾缭绕的夜晚。
——脱掉衣服,全部脱掉。
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接受来自妈妈的目光的洗礼。
——揉你的胸,用指头夹住乳头,使劲掐。
妈妈,好痛……
胸前原本是点缀的红色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地在变硬。
——乖,别使那么大劲,过来,妈妈给你含含就不疼了。
好痒,妈妈。
——痒就对了,嗯……自己摸摸你下面那里,小穴……算了,你尿尿的地方,知道吧?
妈妈,我想尿尿,呜……
为什么那里会流水,她是不是尿裤子了,她不是乖孩子,会不会被骂?
——别哭,哭什么,不舒服吗?
舒服,可是好奇怪。
身体兴奋到了极点,神痛苦到了极点,罗敷想起罗比对她说的话,不能自己解决,要找他。
可是……不能找罗比,她刚刚在自慰,罗比知道了会生气的。
双腿之间湿淋淋的,红艳的花瓣一开一合,挤出更多汁液,罗敷颤抖着伸进去一根手指,刚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又立刻大梦初醒一般抽出来,得不到满足的花穴瘙痒难耐,极度渴望不管是东西,只要能进来,罗敷忍不住呜咽,头一下下地往墙上撞,想用疼痛来压抑性欲,然而这反而成了催化剂,她发疯一样地想要做爱。
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的高涨性欲逼得她捂着脸崩溃地大哭,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她拿过手机,最后还是软弱地屈服,细长的手指颤抖地点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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