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乙女摘下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粟媅
岂止是强,在一些地图上祭司掏出来那就是跪下叫爸爸的存在,除非操作者用脚打游戏。
“平日里除了打游戏之外喜欢做点什么呢?”
“织毛衣,绣十字绣,看视频。”
“如果有喜欢的人,最想带他一起做什么?”
罗敷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暗淡,又很快整理好表情,看着镜头,“大概会给他做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快问快答的环节放出来的时候,罗敷的部分和罗比的部分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罗敷自始至终表情寡淡,而罗比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过一分,罗敷一看就是老自闭萌妹还贤妻良母了,话少到令人流泪,恨不得爬到屏幕里喊白白妈妈求你了多说两句吧,爱好上又是织毛衣又是绣花,还想给喜欢的人做饭,比理想女友还理想,相比起来罗比的采访完美地展示了少年意气四个大字以及姐控这个属性,说起话来眉飞色舞,被问到心目中的mvp必须是空白,印象最深的比赛那当然是空白五台机上挂第一人最后究极翻盘拿四杀,叁句话不离姐姐,而快问快答里提到最想和喜欢的人做的事,居然是非常纯情的给她梳头发,小小年纪就懂得了为心爱的人描眉贴花的乐趣,虽然问未成年这个问题合不合适着实有待商榷,但是这个回答足以让电脑前的妈妈粉捂嘴飙泪,母爱变质,振臂高呼,我也可以!
如果说问答环节里的空白像冰块,罗比是太阳,那么后面再放出的你画我猜与手舞足蹈的小视频里,这两姐弟在一块就是化成了温水,举手投足眉来眼去间的默契实在是别人难以企及。
面对罗比,罗敷终于能放开一点,眼角眉梢也挂上了些许笑意,她带着耳机,看对面的罗比做动作,先是小步小步地挪,紧接着转了个身,神情一变,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红蝶?”
罗比冲着她比了个“ok”,紧接着又揪了揪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罗敷披上,又把罗敷外套的拉链往下扯了一点。
“换外套?换衣服?……换皮?皮肤?”罗敷尝试着不断猜测,直到罗比突然又比了一个“ok”,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在头上画了好大一个圈。
“花嫁?”
一旁出题的小姐姐都震惊了,“这都行?!”
接下来那就更离谱了,罗敷比了一个长方体,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大圈,中间套了一个小圈,再在正中央比划了一个加粗的十字,罗比眼都没眨一下就知道了,“圣心医院”。
罗敷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的一个还好,玫瑰手杖。
罗敷比了比后腰挂挂件的那一块,又做了一个杰克扇雾刃的动作,结果罗比居然问,“是不是宿伞?”
这是哪来的!
罗敷冲着他哈气,又模仿杰克重刀的样子,这下罗比立刻猜到了,“杰克!”
罗敷点点头,又伸胳膊,作势要公主抱罗比,他恍然大悟,“玫瑰手杖!”
“哇——”
“开挂了吧这家伙!”
“我知道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姐弟也行吗???”
摄影师说好了之后,沐浴着周围一圈人那种羡慕的眼神,罗敷立刻拉着罗比走到角落。
“吓死我了。”她对罗比说。
“姐姐很厉害嘛!”罗比毫不吝啬地对着她大夸特夸,“我本来还怕姐姐说不出话来。”
或者更糟糕的问题。
为此他都提前和队长打好预防针了。
“还好吗?”罗敷不安地问他,“我是不是话太少了,而且太紧张了。”
况且仅仅是想到摄像机对准了她这样的想法都会令她感到战栗,如果到了赛场上该怎么办呢……罗敷握紧双手,心中有些焦虑。
罗比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他掰开罗敷的拳头,强行插入其中,和她牵住手,“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在,你如果觉得实在担心出问题的话就在酒店等我,我上。”
虽然一开始的目的是不想让姐姐与世隔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打到这里,但是如果姐姐真的发自内心的抗拒,甚至对在公众面前打游戏这种事感到恐惧,他没有任何理由逼迫姐姐。
罗敷埋下头,手有些发抖,她闷闷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被那么多人看着都会……”
下贱的身体,恶心的欲望,卑微的灵魂。
刚刚被问到请用叁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时候,她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这叁个词,但是很明显这不是能说出口的词语,因此她保持沉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罗比的回应是往前走了一步,抱住了罗敷,把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是姐姐的错,姐姐没有任何问题。”
“是妈妈的错,是她的错,是我的错。”“”
第五乙女摘下玫瑰 恰好般配
回去之后罗比遇到几个关系好的主播,他们似乎是准备趁着线下聚在一起录几个挑战游戏,刚好碰到他们两个就邀请他们去玩,罗敷摇摇头表示自己回去有点事情,但是之前罗比线上被他们带着玩过几次,也因此带来了不少粉丝,他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跟罗敷悄悄说他录完了会抓紧回去的,罗敷还不知道他跟队长申请晚上睡在罗敷房间的事情,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之后罗敷就在他们那一层下了电梯,留下罗比依依不舍地望着电梯门,恨不得用眼神把电梯门盯出一个洞,好让他看着姐姐的背影。
“这么舍不得啊?”阿尔法,也就是邀请他的主播,看他的表情实在好笑,开玩笑一样逗他,“你自己一个人去玩你都舍不得,将来你姐姐嫁个人,那你不得跟到你姐姐家里面去?”
这些人基本都二十五六了,看罗比就是在看弟弟,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尤其长得也很可爱的小孩来说,这种逗弄的玩笑相当常见,罗比也习以为常,他们家邻居那些大爷大妈也老是这样问他。
他唇角扬起的笑容天真而可爱,也是那种像小孩子才会有的单纯愚蠢的回答,“姐姐不会嫁人的,她要陪着我啊。”
当然罗比不是那些笨蛋,
区别在于,他很明确地知道,罗敷不会嫁人,罗敷不会离开他的。
他们几个都笑起来,阿尔法还拍了拍他的脑袋,一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姐姐呢?”
“不知道,可能因为姐姐对我很好吧。”他笑眯眯地回答,装模作样回忆一番之后,他肯定的点点头,“姐姐对我超级好,从小就是。”
他想起了童年时期第一次见到罗敷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叁年级,上的是管理非常差劲的街道小学,老师教书态度很散漫,学生爱学不学,不学拉倒,不过非常偶尔也会很跟潮流地搞些活动,比如什么演讲比赛,老师挑了两个学习好的,让他们背了个稿子,就去校长办公室排,进去的时候罗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的女孩子,对叁年级来说一米六的六年级学生几乎和成年人一个等级,他好奇地往那边瞟了几眼,才发现她是一个人,自始至终一个人站在窗户边背稿子,和周边那些同朋友说说笑笑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他就被一个管理的老师看到,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傻站着,去罗敷身边背吧,哎等等,你跟罗敷长得还挺像。”
老师看到了他的样子,有些稀奇,赶紧叫同事过来看热闹,罗敷也看过来了,她和那些嘻嘻哈哈的同学不一样,他能肯定罗敷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睛就红了,但是等老师问起来,她只是腼腆地低下头,“我在背稿子,太投入了。”
被夸了一句之后,她没说什么,又回去站着,只是这一次她没那么专心了,频频侧目,偷偷看他,甚至还被一边的同班同学取笑,偷偷说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真骚啊”之类的话,罗敷低下头,没有理她。后来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罗敷的母亲是妓女,之前跟他们班上一个同学的爸爸搞到一起了,后来被他老婆当场抓住,从此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那个同学也开始处处针对罗敷。
罗比临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罗敷,没想到正跟她望过来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惊了一下,仓促地扯出一个微笑面对他,而罗比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手都已经摸到办公室的门了,他又走回罗敷身边,“姐姐,我叫罗比,你叫罗敷吗?”
罗比……
他记得很清楚,罗敷那时候哭得昏天黑地,吓得罗比赶紧拉着她跑出办公室,来到操场,放学之后操场也还有几个学生,但确实不多了。
罗敷抽抽噎噎地用手擦眼泪,一边向他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是叫罗敷,敷衍的敷。”
对叁年级的孩子来说,这两个字他天经地义都不认识。
于是罗敷蹲在地上,在沙土中划出这两个字,罗比好奇地跟着学。
等了一会,罗敷站起来,看看天色,对他说:“你快回去吧,天黑了家长会担心的。”
罗比摇摇头,“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
罗敷这次没哭,她看了罗比许久,脸上的神情在罗比看来,却似乎比哭更难过了,最后她问:“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
罗比那个时候觉得罗敷很奇怪,当然对他也莫名其妙的好,但是后来他就习惯了,他知道,罗敷把他当成了她曾经丢掉的弟弟,不过无所谓,反正最后在罗敷身边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更灿烂了。
阿尔法总觉得他说得有点奇怪,但他没深究,只是笑了笑,没再问下去。
这边其乐融融,罗敷那边也没有想象中的寂寞,她回到房间之后刚打了两局匹配,奈布就发来了消息,问她现在有没有事。
ica.空白:没有,有事吗?
奈布戳了戳屏幕,苦着脸叹气,转头看一边低着头看书的伊索,“跟人交流真的好难。”
尤其对面是女孩子。
伊索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奈布早就习以为常,再次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打字。
no1、naib:你接下来有考虑过打职业吗?
ica.空白:我不知道。
no1、naib:不知道?
ica.空白:嗯。
罗敷支着下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如果打职业的话,要去线下一起住……如果她的心理没问题的话,她可能会,不,一定会答应,毕竟她没有上大学,现在其实也算是无业游民,如果能够去打职业也不是坏事,至少还能拿一份工资。
但是不可能,想也知道一般会接受打职业的基本都会是男玩家,她这种状态去了堪称千里送,就算他们洁身自好,她不做也会受不了,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解决。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未来该怎么走她毫无头绪,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深谋远虑的性格,当初高中读完之后她迫于生计放弃了读大学,也不是没有人劝她继续读下去,但是她担心罗比自己的生活以及她的问题,最后选择了放弃,现在她却想让罗比老老实实读完高中考个大学,还真的是应了网上那个名言,迫切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一般自己都过得浑浑噩噩。
她想起了罗比昨天和队长的谈话,提到职业的时候,罗比的想法。
如果罗比想去打职业的话,她会阻拦吗?罗敷想了许久,只能悲哀地想到一个结果,她不会阻拦,但是罗比一定不会去,如果她不跟着的话。
话题又退回原点,罗敷不可能住宿舍。
罗敷双手捂着脸,喉头一阵紧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深深地呼出口气,努力压抑着涌上眼眶的湿意。
从来都是她在拖累罗比。
那边奈布见罗敷一直没回消息,手握着手机耐心等待,一边又转头和伊索说,“我觉得我有机会把空白争取过来。”
伊索本应该充耳不闻的,奈何他听到了空白两个字,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空白?”
“啊,你想追的那个。”
“那你没了。”伊索又低下了头,“她能答应除非她家欠债还还不起。”
“为什么?”奈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伊索平日里和他相处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很多时候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都听不到他说话,对外界也经典地漠不关心,今天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听他的语气好像还知道一些内幕似的。
伊索想了想,非常委婉地对奈布说:“除非你想队里再多个神病人。”
奈布皱起眉,很严肃地纠正他:“我说过很多次了,自闭症不是神病,再说你已经好了……等等?什么意思?空白她……?”
“嗯。”伊索点点头,“我说了吧,和我很配。”
奈布:“……”
他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说人家神经病啊!”
伊索无辜地看着他。
“你……算了,”奈布抓抓头发,又叹气,“这件事你别往外说啊,尤其他们,一个字也不要提。”
“知道了。”伊索点点头,“你真打算重新组战队?”
“不然呢。”奈布嘴角一撇,露出一种厌烦的表情,“那天都跟队长吵成那样了,再待下去他不嫌我都膈应。又是聊骚出轨又是草粉约炮,就算说什么电子竞技不看人品,但是他技术也没好到哪去啊!就这还往队里带,要不然无咎手受伤了,他能来?啧。算了,反正谢必安找我了,开的待遇还行,我跟他也熟,倒是你,你确定跟我走?no1可是冠军队。”
伊索重新上手游戏,头也不抬,“我妈让你照顾我。”
第五乙女摘下玫瑰 心口不一
罗比敲门的时候,罗敷还是捧着手机在想俱乐部的事,她听到敲门声还有些诧异,从猫眼处一看是罗比,才拔了安全锁把门打开。
“怎么过来了?”罗敷低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明天不是要去现场排吗?”
罗比一个闪身挤进门里,反手把门关上,笑嘻嘻地抱住罗敷,“都说了我跟队长说过了,这两天来你这里睡嘛。”
“来我这里?”罗敷怀疑地看着罗比,“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那套,说你怕一个人呆着。”罗比皱皱鼻子,“放心吧,我没乱说,队长猜不到的。”
罗敷一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有什么的。”罗比晃晃脑袋,转开话题,“姐姐你饿了吗?我有点想吃东西了,今天晚上就有点没吃饱。”
“吃东西?”罗敷摇摇头,“我还不怎么饿,你……”
她有些为难,这个点出去吃东西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出去她怕危险,但是外卖和方便面她都觉得不太好,况且罗比还在长身体,她一般都是在家里做菜,不会让罗比吃那些东西。
“出去吃吗?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我也不知道。”罗比挠挠头,“我想吃的……呃,烧烤,麻辣烫?”
顶着罗敷无语的眼光,他委屈地撇撇嘴,“我在家都不常吃这些嘛!”
“那我以后在家给你做,不过烧烤大概不太行。”罗敷想了想,“咱们两个出去会不会不太安全?”
“啊……”罗比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水果刀,“还好,出事了你快跑就行了。”
罗敷:“……”
“你牛仔裤那么宽就是为了装这个吗!”她震惊道。
罗比笑着不说话,又把刀子放了回去。
从那一次之后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基本都会带刀,虽然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但谁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就来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在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出的门,准备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开着的烧烤店。
罗敷本来想说要不她就不去了,让罗比问问队里有没有人想吃烧烤的,带着他一块去,她自己在酒店玩会手机就睡了,结果问了一圈大家都不想出门,只有队长问要不要他陪着,罗敷一想明天事情那么多,队长估计还有的忙,就让罗比拒绝了。
结果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酒店门口有人,一行八九个,还都是大男人,在酒店大厅里也足够引人注目,罗比看了一眼,是诺顿那一队,此时他们正有说有笑的,只有诺顿低头看着手机,好像跟什么人聊着天。
突然他就看了过来。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响起,罗比拿出来一看,还是队长发来的消息。
队长:刚刚诺顿他们找我吃夜宵,说是吃烧烤,我记得你是想吃烧烤?
队长:要不让他们带着你们去吧,他们对附近也熟悉点
队长:再说了,你跟你姐让他们带着我也放心点。
队长:你放心,诺顿跟我关系不错,别尴尬,不行就跟他聊我黑历史
看完消息,还来不及打字,诺顿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你们是要出去吃烧烤?”
诺顿目测得是近一米九的身高,罗敷和罗比要看他都得乖乖仰着头,罗敷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转头懵逼地看罗比。
罗比虽然很想说队长多管闲事,但是他也不是不明白他的好心,只能握紧了口袋里揣着的罗敷的手,点点头,“麻烦您了,我和姐姐跟在你们后面就可以了。”
诺顿点点头,“有事叫我一声。”
说完他就回去了,罗比才有时间和罗敷解释。
罗敷听完点点头,感叹一句,“队长真的人好啊。”
罗比应了一声,队长的人缘好和他的性格也不无关系,谁不喜欢技术强情商也高还体贴的人呢,尤其罗比直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麻烦,队长那时候是问了他情况之后直接站在了他这边,公开发声明替他出声,局势才有所回转,后来队长问罗比他要组队打深渊叁的时候,罗比也是二话不说就加了。
去的路上,两个人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诺顿的队友往后看了好几次,后来大概是诺顿解释了一下,才没有再回头。
罗敷难得没玩手机,即便是疫情期间,晚上人比白天多一点,罗敷不太习惯,她甚至把外套的兜帽带起来遮住了半张脸,一直看着地上的影子,也没怎么说话。
罗比晃晃她的手,“姐姐,你心情不好吗?”
他明显感觉晚上罗敷话少了,而且欲言又止,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嗯……?没有。”罗敷矢口否认,可过了一会,她又犹犹豫豫地问罗比,“关于去俱乐部,你怎么看的?”
“俱乐部?”罗比被问得一愣,才反应过来,罗敷大概还是在想他之前的话,他不由笑出声,“姐姐放心吧,不会去的。”
然而罗敷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轻松下来,反而看起来更低沉了,她又问:“你想去吗?”
“……”
罗敷抿了抿唇瓣,她埋着头,“昨天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那个时候不太冷静,如果你想的话,我……”
“我不去。”罗比截住她的话头,“我昨天也是故意气你才说的,我没想过去俱乐部。”
可他越这样说,罗敷心里越难受。
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又僵硬下来,罗敷想抽回手,可是罗比抓得紧紧的,她也只好作罢。
罗敷当然知道她和罗比之间那种畸形的牵连难以分割,也明白她到底多需要罗比的陪伴,可是如果这种陪伴是以罗比的牺牲换来的,对她来说哪怕罗比在她身边她大概也不会高兴地起来。
罗比打游戏的时候罗敷经常在一旁看着,打出一些天秀操作的时候,他会拽着她兴奋地不停跟她重复,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启明星,和普通的男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笑容灿烂,张狂骄傲,意气风发。尤其在比赛的时候,虽然他也会紧张,但是赢了比赛之后他高涨的情绪是无法遮掩的。
罗敷只想让他好好的,如果他可期待的未来在这个时候就被她困死在身边,那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保持着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到吃完夜宵,隔壁还在热热闹闹地吃东西,甚至还有人又叫了点烤串,毕竟只有罗比一个人吃,罗敷也就是被喂了两串烤土豆就摆摆手再也不吃了,罗比去结账的时候罗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玩手机,突然侧面一阵阴影投过来。
她侧头看去,是诺顿。
他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没反应过来罗敷看着他,还有点愣神,别扭地后退两步,才拘谨地挤出一句:“你们是吃完要走了吗?”
“嗯。”
他视线游移不定,好像一点也不适应和女孩子说话,表情僵硬语气死板,跟罚站的稻草人一样,“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罗敷急忙拒绝,“你吃你的就好,这离得也不远,我们两个自己走回去吧。”
“那明天你们队长要打死我了。”诺顿不自在地压压帽檐,“没事,我把你们送回去之后再来也行,那群家伙吃的慢,指不定几点才能吃完。”
“啊这。”
最后也没办法拒绝,罗比回来后只看到罗敷和诺顿两个人双双低头玩手机的尴尬场景。
诺顿看着群里迅速划过的消息,一阵窒息。
我就烂:我靠你行不行啊,对面坐个大美女,你就这么低头玩手机?!
我也烂:你不是挺喜欢空白的吗
要烂一起烂:?你们在说啥
要烂一起烂:让我康康.jpg
要烂一起烂:美女?哪有美女???
你们都很烂:……
你们都很烂:清醒一点,人家弟弟就在旁边
你们都很烂:而且她自己也在玩手机好吗!
你们都很烂:再说了我那是欣赏,你们这群人,脑子里没点正常东西
要烂一起烂: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