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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菱月纱
“打扮是规规矩矩的,但这言行举止也不是小姑娘做得出来的吧?你要是自称小姑娘,人家真的小姑娘又该去哪儿哭?”
“年方二八是小姑娘,年方二十八,还是小姑娘。”
听到她的年纪,齐锐的眼睛瞪大了些,他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困惑地挠挠头,“不像啊……你这怎么可能是28岁?没这么大吧?我觉得你可能也就大学刚毕业?我眼力这么不好吗?女孩子的年纪都看不出来。”
向北被他逗笑了,“那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面嫩。”
“不过说真的,你这一面宣称自己没男朋友没见过男人,一面又很于此道。你到底是初生还是熟手?二十八岁的‘小姑娘’,就真没见过男人?”
他有点好笑地看着她。
向北笑了笑,拍拍他的脸,“两样都没说错,但也没说对。我,28岁,没正经工作的自由职业者,一天到晚不是闹穷就是生病,没被男人爱过,也没跟男人做过……但,我凭什么就不能是个高玩?”
“什么意思?”
她纤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齐锐不明所以,张口欲说什么,向北倒是悠悠地开了口,“小直男,思维就是狭窄。虽然你没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问我都一把年纪了是不是处吗?先说一句,我从不觉得为一个男人保持所谓的身体纯洁性有什么意义,我的身体由我自己做主,我的第一次只能属于我自己,往后不管和哪个男人做爱,他们都从2开始算。再者说,女人找乐子就一定用得着男人?您自己不也会打个飞机吗?我就不能对自己身体来场探险。还有,嘲笑女士的年龄,是件很失礼的事。国外与女士唠嗑都从天气聊起怎么您上赶着就说28岁的女人不能当少女?规矩是你定的?你父母难道就没有教过你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向北这一番夹枪带炮的言辞,结结实实地把齐锐吓到了。他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我不是这么想的,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向北还是冷着脸,心里却乐开了花。一路的短暂交往,起码表面上她很清楚这是个什么脾性的男人,适才那傻乎乎的语气自是没什么冒犯性,单纯的好奇的罢了,但她就偏要踩着那高压线,她就是要故意说些重话来逗逗他,果不其然,男人急了,坑坑巴巴地证明他没有丝毫冒犯性,又嘴拙地不得其法,她乐得看他表演。
齐锐丝毫没有意识到向北实际上是在拿他开涮,结巴了一阵,他垂下头,重新整理好语言,规规矩矩摆正自己,一副诚心实意的样子给她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直男癌了……我……对不起,我没想嘲笑你年纪,我也没想拿女同志的年纪开玩笑,我就,我就是……害,我就是嘴瓢了,就是好奇,你别生气。你说得对,我没教养,我真没想到你说的那些,我没那些潜台词,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就是……那啥,虽然这话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其实也看不惯国内那种贞操风气,纯属扯鸡巴蛋,女人就不是男人的附庸,你做的挺好,特……摇滚?”齐锐一急,没控制住当着向北的面说了脏话,说完后他自觉尴尬,蹭蹭鼻子,垂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向北挑挑眉,有些期待他的下文。
“要我说,管什么贞操不贞操处不处的,大好年华,好好满足自己才是要紧事,你这样才是当代女性正常的发泄方式……”他挠挠头,顿了一顿,神情愈发尴尬,“我组织不好语言了。总归就是,我没嘲笑你的年纪,我也不在意你是处女与否,归根结底,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对男女,你看现在,条件所限,及时行乐都做不到,也没必要在这些地方讨没趣。我只是……只是好奇而已。”
向北看着他发愣,没想到自己这一番作弄,还真撞出一个与平常男人不大接近的性爱观,这让她一下高看了齐锐,不再单纯把他当作来找自己发泄欲望的下半身动物。
她起了适才咄咄逼人的状态,从齐锐的手里拿回笔记本,低着头,感觉脸一下火烧火燎的,“你的疑惑其实很简单,老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这个自由职业,就是网络码字的,说写手也行,小说家也行,当然,我的工种特殊一点。”她顿了顿,在男人面前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严格来说,官能小说家。”
“官能,啥,啥意思?”
向北翻了一个白眼,“土话讲就是搞情色创作,当然现在穷,没那么多艺术细胞,你就直接当我是个写色情小说的就行了。”
齐锐瞪大了眼睛,“色情小说?”
就这么片刻的交集,这个女人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意想不到,这个答案甚至超出了他的常识。沉默许久,齐锐举起手,“别的不提,现在国家扫黄力度这么严重,除了pornhub,我经常上的网站都上不去了,你这从哪儿盈利?”
“嘿,这就不知道了吧。只要人一天没灭种,色情供应就一天不会停,我有自己的渠道,放心,饿不死。而且怎么说呢……这个市场的前景远比你想得要大得多。也不怕告诉你,我之前写过一个故事,具体什么题材不说,在一个知识平台限时供应,只七天就赚了快四万。”
“我操?这这这……天啊,这也行?暴利啊这是。”
“灰色入,我看你是个好人,跟你小声说两句,你可不要举报我。”
齐锐哭笑不得,“这黄沙漫漫的,我去哪里举报你。再者说,我又不知道你写了些什么,有心举报也得再套套情报吧,而且我也没办法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只是逗我玩呢?”向北笑而不语,眼里满是坦然,他不由喃喃道,“应该是真的,我觉得你不会拿这种事唬我。咳,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姑娘,28岁怎么也有些社会阅历了,怎么还和一个刚进大学的女学生没两样。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都不清楚。”
“我和你,投缘。”
“哦……哦。”
齐锐坐得离她很近,向北这一句话说完,两人都心有灵犀地扭过头去不看彼此,齐锐的脸热得发疼,“怎么,突然……突然就和我说这个了。”
本来想只是想单纯感谢男人的向北也结巴了,“不,不知道……就觉得……突然觉得……可以告诉你……”她想了想,“毕竟你帮了我一路,而且,我刚才那么冒犯,你也没有对我生气……仅凭这两点,就觉得你不会把我举报给网信办。”
“是,我是不会举报,犯不着,本来看黄文也不应是犯法的事,谁还能没点下流追求?思想上可以龌龊,行动上不出格就行。单凭你今天告诉我这件事,我也得捧个场。说真的,要是前些天你和我说你是写小黄文的,我不见得有兴趣看。但我觉得……”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你挺有意思的,所以你的小黄文,应该好看。”
向北低下头,“回苏州,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给你看看,不用付。”
齐锐惊讶地竖起了眉,自打进了她的小帐篷,虽然表面上交涉着要回苏州打一炮,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想过两个人的交集,但她适才的一番话,反而像是一个单纯的邀请,这样的一个邀请,让他没有办法拒绝。
又是无法拒绝。
很短的时间内,齐锐认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女人跟他提的要求,有的过分,有的诚恳,而他在做与不做的摇摆之间,选择了对她的顺从。而适才的一番冷言冷语,他现在回过味来了,其实她就是在消遣自己,想看他出糗,他意识到了,他觉得他理应生气,但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挺高兴——毕竟她不是真的与他动怒。
两人的交际成了一个谜团,他总能因为她的一两句话不再是平常的自己,即便他们真正深入交际,也不过顷刻。想不透背后的道理,齐锐索性将这个突然浮现的疑惑扔到了脑后。意识到自己最初始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他又不安地问她,“你一个小姑娘,写色情文学,这也没弄过……咋写啊。”
向北笑着敲了他一个暴栗,“傻,不写男女不就行了。”
“嗯。”他点点头,“诶,不对,等一下?不写男女?那……哦,对,我知道这个词,腐女,你写同性恋?”
“额……你要是这么想,也行。我写的种类多。没事没事,等你哪天真要看了,我给你修改成适合你看的版本。”
他点点头,直起身,“那我先回帐篷。”
“行,当然你也可以再陪我……说说话。”
“那就……再说说话吧。”齐锐心里痛捶着自己,又坐回向北身边。
“其实我早就想转行了。”
“小黄文啊?”
“嗯。为了赚钱写的很多东西就只是梗,没灵魂。我现在就就想写一点正经的,比如一女一男恋爱的这种故事。”
“那挺好。等真的写出来的那一天,可以给我看吗?”
“其实现在就有一个梗,不妨讲给你听。”
“好,你说。”
“有个总裁,上班消遣就爱看小黄文,他有个特别喜欢的作者,自己平时有事没事就在论坛上巨额打赏。但他一直不知道其实这作者写的是俩男人,他去的是盗文论坛,文档是已经被修改过的版本。而作者本人其实就在总裁手下当小秘书,特别瞧不上他,社畜你懂的,逼急了她直接拿总裁当原型写文。”
“然后阴差阳错被撞破,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却发现自己一直看错了文……是这个意思?”
向北为她鼓掌,学着小品里赵本山的语气,“行啊你,都学会抢答了。”
“这有啥抢不抢答的,多好猜啊。就是我没听出来多正经,听起来全是车。”
这次换向北被齐锐噎得哑口无言了,她噙着笑,绕过了他的疑惑,“男主的名字和你的缩写一样,在见到你的第一天,其实我就注意到你了。”
“那拿我取个材也行,我勉强算是个企业小开吧,可能会对你创作有帮助。”齐锐笑了笑,“不过我还真没什么特别爱阅读黄文的癖好,我就看看片。”他低下头看看表,眉头微皱,一脸无奈地朝她发了话,“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个点了,累了一天, 明天又是一天的跋涉,你身体那么虚,还是早点休息好,我不该现在还拉着你唠嗑。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如果你愿意……”男人的声音又低下来,“我们回苏州慢慢说。”
隔着帐篷拉链的缝隙,看齐锐越走越远,向北脸上的笑容渐隐。符合心中审美的猛男在她面前手淫,又被她欺负了大半天,她神亢奋,早就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举动,但理智下来,她到底守住了这条底线,没向这个其实还不熟悉的人暴露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喜欢bdsm的自己。
适才的故事,她没对他说完整。故事的核心是写女下属如何将自己的上司调教成一条狗,前面的那些搞笑巧合都只是让他俩搅和到一起的托辞。故事当然是正经爱情故事,只是她放弃不了开车,也放弃不了对社会地位与sm权力关系的探讨。显然这一切对于一个明显癖好正常的男性而言过于刺激,虽然她已经被他安上了色情狂的头衔,只是本以为对此浑不在意的自己在和他随意聊了几句后,突然在意起自身信息的暴露程度。
她扭捏了。
她可以交代自己的谋生手段,却不愿意袒露自己的独特性癖。
即便她在他面前早就没了形象,但“色情狂”也总比“变态”要好吧?
向北有些悲哀地笑了笑,简单洗漱拾好,她静静躺在睡袋里,辗转反侧,不经意瞥到地上残有的一点液痕迹,嘴角一弯。
性感的男人当着她的面自慰。
闭上眼睛,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胸肌的触感。
在这期间她从未对未来的行程有过任何期许,只是盼着这该死的受难早日结束。可眼下,在这趟旅途的终点,她第一次由衷期待起明天的到来。





【GB】柔软 饮食男女
翌日大清早,一行人在营地门前集合,准备坐巴车前往阿拉善左旗,他们将在这个内蒙古的边陲小镇稍作休整,于明日前往呼和浩特。
齐锐许是在向北的小帐篷里过分损耗了“力”,爬上车时仍然十分困倦。向北先他一步上车,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紧抿着嘴唇。齐锐看她惨白的清秀脸庞,实在很难和昨晚在自己面前那个蛮横霸道又鄙俗坦然的成熟女人联系到一起。心思微动,他不假思索坐到向北身边的空座上。
闭目养神的向北因为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吓得打了一个寒颤。睁眼一看是笑容满面的齐锐,她的眉眼也多了一抹笑意。
“我寻思昨天晚上也没怎么招惹你,怎么一上车就看你拉着脸?大清早的,谁让你不痛快啦?”
向北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起太早。而且肚子里还没东西,这几天基本习惯起床就一大碗牛肉面的生活了,乍一没有还有些不适应。”
“没事,睡一觉到了阿拉善左旗,换个花样,吃吃内蒙早茶。他们当地的炸果子奶皮子奶豆腐都很好吃,羊肉也好吃,不膻。对了,晚上要去一家烧麦馆,他们家的羊肉烧麦做的特别好吃,你可以期待一下。”
向北这一趟旅程虽然走得怨声载道,天怒人怨,但细想这一路,她还真没亏待自己的胃。他们的所谓西北深度游,其实就是由几个资深驴友牵头负责制定计划,齐锐对接的就是美食部分。每到达一个新地方,便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杀去预先定好的饭馆。齐锐的眼光非常毒辣准,一趟西北游下来,虽然出于地域原因肉食摄入较多,消化略有不良,但还真没踩过雷,甚至不知不觉给向北种了很多草。比如只有西北当地限定的甜胚子奶茶,正宁路小吃街的牛奶鸡蛋醪糟,敦煌特产杏皮水,据说总厂在内蒙的大窑嘉宾……向北是山西人,面食动物,一向自豪家乡的刀削面,在大西北这段时日,天天受牛肉面浸润,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厚着脸皮竖拇指说,兰州牛肉面(和山西刀削面并列)天下第一。
齐锐说完接下来的美食安排,让她因在空调车内产生的恶心都舒缓了不少,一路明里暗里享受了齐锐的太多照拂,她信任他的安排。
怀揣着这一点美好的期盼,向北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已是在目的地,齐锐叫醒她,跟在男人高大的身体背后下车,她还在暗自庆幸,这一路居然没有晕车!
一行人被见缝插针地安排在不同雅间,但店里生意火爆,雅间数目有限,齐锐和店家商量一二,几对关系不错的人员被分到了小桌,向北晕头转向的,跟齐锐挤到一桌。他如数家珍地给自己介绍着面前摆的这些食物,“奶豆腐,奶皮子。生吃泡着吃都好吃,蒙古果子,当地的一种面点。切好的羊肉片你也可以泡到奶茶里吃,内蒙羊肉是真的好吃。你可泡奶豆腐奶皮子和羊肉,果子你看心情泡,干吃也没问题。”
她咬了一口蒙古果子,按照他的推荐,默默等着茶碗里的奶豆腐变筋变软。之前因为不太熟,向北一直没拉下脸和齐锐好好说几句话,这次得了空闲,她终于可以问出心里的疑惑,“我感觉你好像特别懂吃?这一路上选的店都很有特色。”
“没那么夸张,只是工作的积累。我做美食相关工作,刚工作那会儿,各地小吃断断续续吃了不少,也结交了很多朋友做向导,一来二去,就能得到当地人推荐的好店了。”
“你不是第一次来西北?”
齐锐的眼里闪烁一下,“来了有好几次,都是出差。玩是没玩过,这次是第一次,但吃是已经吃了很多遍了。”
向北看他一副捂着心口的模样,心知他以前出差不了踩雷,当美食爱好者是福分,但把美食做成了工作,未尝不是另外一种苦不堪言。
在阿拉善左旗待得这一天,休整之余,主要是为了品尝一下内蒙当地美食,一趟西北游下来,他们对肉都有些适应不良,齐锐挑得店也尽量避吃这种硬通货,中午吃的是巴盟烩菜,晚上是他事先和向北预告好的羊肉烧麦。
皮薄馅大的烧麦确实给向北带来了惊喜,甚至过于对她胃口。众人于第二天继续喝蒙古奶茶,向北决绝地拉着一脸无奈的齐锐陪她吃烧麦,过了一把瘾才心满意足地同他一起回了宾馆,等待定好的车将他们送去当地的机场。
两人因为不可告人的夜间密话,开始走近彼此。而在阿拉善左旗的这一日,向北一直跟在齐锐身边吃吃喝喝,到了机场,她也下意识跟他坐在一起聊天。公共场合,他们不聊成人的话题,只是说着说着,向北就羡慕地摸上了齐锐鼓鼓的肌肉。因为手感过于好,摸上去后实在不忍放下手,她甚至大张旗鼓地揉搓起他的胸膛,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因为她平素实在太过沉默,而个子高挑的齐锐本就惹人注目,仅在阿拉善左旗的当天,所有人都留意到向北的变化。机场里对着齐锐的胸肌大揉特揉,自是吸引了一众目光,齐锐感受到他人的注视,红着脸小小咳嗽了几声,向北浑然不觉,纤长的手指甚至绕着他的乳突打起了圈。知道这女人早就陷入了浑然故我的世界,根本唤不醒。他索性放弃,硬挺着身体,等着她彻底把玩个痛快。
过了一把瘾的向北美滋滋回手,又对着他的肌肉煞有其事地感慨,“哎,要是有个人平常能带着我去健身房,我也不至于体质这么差,天天生病。”
“那感情好,咱俩要是住的近,你可以去我那边的健身房,我的教练以前跟我是一个军区的,可以把他推荐给你。”
“一个军区?你当过兵啊。”
齐锐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初中那会儿特皮,没读完书就被我爸抽着当兵去了。结果当了叁年兵得出结论还是读书好,所以退伍后我就又回去上初二去了。”
“那你这样岂不是晚了好几年读大学?”
“还好,后面我跳了级,还不算太耽误。后面高考也争气,虽然没出东叁省,也是国内的王牌了。”
“不会是传说中那个大到基本整个城市都是它的大学吧。”
“唉?你也知道?”
“我高中好朋友在这个大学学医,挺有名的白求恩医学院,之前和我吐槽过,不过吐槽归吐槽,她对这里的评价很不赖。”
齐锐点点头,“在这个医学院读书还是有些本事的,你同学很厉害。”
登机通知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人没再继续适才的对谈,转而排队等待登机。齐锐在商务舱,向北在经济舱,他们短暂分道扬镳。
向北闻着机舱里的味道,大脑已经不受控地天旋地转起来。每次乘飞机都是一场酷刑,她由衷祈祷这次旅行务必顺利,不要有气流。办理机票有些晚,她没能选到靠过道的位置,认命靠着窗户缩成一团,感觉身边的人似乎和哪个男人说了些话,来了又走,向北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究竟,齐锐笑嘻嘻的脸庞就这样映入眼帘,“我寻思这一趟路挺长,一个人在商务舱也没啥意思,找你说说话,挺好。”
齐锐一了抱着要和向北“秉烛夜谈”的打算,满心想着两人能乐乐呵呵聊一路,哪想没聊几句,空中就遇上了气流,向北本来气色挺好的面孔,渐渐没了血色,还没飞半程,她已经控制不住呕吐起来。
齐锐坐惯了飞机,气流是家常便饭,他也很习惯颠簸,但有人在他身边无可抑制的呕吐,还是货真价实第一次碰到。向北脸色惨白,眉头紧蹙的模样楚楚可怜,让人不忍。他搀扶着她,缓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又替她拧好矿泉水,等她漱口。
向北反反复复吐了几次,虚弱至极。等到飞机落地,他自觉承担了向北的行李,替她扔掉呕吐袋。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摆渡车,他很小心地靠在窗边,给向北挪了一个空,好让她安心缩在他怀里,不于被车弄得东倒西晃。
到了白塔机场的候机大厅,他借口离开。回来后,齐锐给向北带来一盒切好的什锦水果,一杯热水和一小片晕机药。
“你的胃里没东西,飞机又是往南飞,更容易遇到气流,来,先吃一点水果垫上,服药,待会儿上飞机,睡一路就到上海了,等到了上海,我们再琢磨怎么回苏州。”
向北虚弱地摆摆手,一副怏怏的神情,齐锐好言好语劝了几句,向北还是怏怏的,“我不是不想吃,我就是难受早晨吃的烧麦。心疼我的钱。”
齐锐哭笑不得地看着向北在自己面前假哭,倒明白她是真伤心,“我刚回来的路上,看见咱们这层有一家老绥元烧麦,本地的连锁,味道还不错,要不咱们去那儿垫一垫?”
“我怕这次吃完再给吐回出去。”向北泫然欲泣。
“那不就得了?听我的话,吃一点水果。”他抬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来,给你吸吸氧。小色情狂,美色当前,还不提起点神。”
向北虚弱地骂他,“滚犊子,块头这么大的壮汉,你算哪门子美色。”
“吉林省延边自治州的土产,可以来尝试一下,风味很独特哦!”
向北被他逗笑了,齐锐看她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让她枕着自己,他一块接一块喂她水果吃。
上了飞机,齐锐直接绕过商业舱,毫不客气地坐在向北身边。以防万一,他管空姐要了两个纸袋,当着向北的面,信心满满地捶胸口,“好好睡,睡一觉就到了。要觉得用u型枕不舒服,这有人形枕给你靠。”
向北看他活像只踌躇满志的大猩猩,闹别扭似的转过身,“我一个人能行,才不需要别人照顾。”
“是是,我们独行侠向女士根本不需要我等臭男人挂怀。但是这种时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吧?”
突然想到过往总在孤身奔波的自己,不管难受了多少次,始终一个人的自己。向北没出息地吸吸鼻子,别别扭扭地枕着齐锐的肩膀,把他当人形靠枕使。齐锐嘿嘿笑着,神情却前所未有的严肃。
虽然飞机因为前台缘故,延迟了几个小时才起飞,从呼和浩特飞上海的这次行程要平稳的多。只是向北这次虽然没有呕吐,脸色依旧差得可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齐锐一时忘记了这是个行为作风都十分出格而剽悍的女人,眼下她只是一个脆弱的旅客,需要在难堪时有一个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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