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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菱月纱
飞机落地,齐锐顺势查看了一下从火车站回苏州的高铁,这时可能碰巧赶上了什么活动,高铁票竟兜售一空,他们没办法,只好从机场坐大巴往苏州赶。
飞机不巧赶在晚高峰降落,从浦东机场到虹桥机场的路上,前进叁分钟,停车五分钟。他们将近堵了两个小时。车辆的频繁停车让向北本来好转的状态呈断崖式崩塌,一路吐得昏天黑地。齐锐坐在她身边,由衷庆幸自己一直带着飞机上的呕吐袋,不至于让向北在车上难堪。
等到他们疲惫不堪的回到苏州园区,已是当夜十一点。连续倒了两趟飞机一趟大巴,齐锐饿得前胸贴后背,向北又将胃里的食物吐得干干净净,他很自然地提议,要带着向北去吃牛骨汤底火锅。这几日虽然吃肉吃伤了,但牛骨汤又一下让她有了神,向北二话不说同意了齐锐的倡议,拎着行李走了没几百步,他们到了齐锐推荐的店面。
饭桌之上,齐锐不时给她盛着牛骨汤,嘱咐她喝点东西暖暖胃。
向北被他妥帖照料了一路,此刻也不由红了脸。小帐篷内的忘我只是偶然的放纵,这两日的男人已经与那个激情四射的夜晚毫不相干,他们离开了自然,也就剥离了最原始的欲望,重新穿上了社会人的皮囊。
“谢谢你这一天对我的照顾。”
“应该的,你在路上难受,身边总要有人照应。倒是你现在有胃口吃饭,我才真的放下心,你都不知道白天你那个虚弱样子,真让人害怕会不会直接在飞机上就背过去了。”
向北羞窘地笑了,“我平时就那个德行,一有气流整个人就废了。”
“我也有不少同事是你这个情况。说起来……我看你每次上车都是脸色惨白不说话,你是不是也晕车啊?”
向北点点头。
“哎,那你这个身体质素,出来玩一趟够劲儿的。”
“可不是吗,不过没事,国内基本上我都溜达遍了。”
“哟?厉害。那你要是坐飞机,每次都这样,还能玩好吗?”
“硬撑着呗。”向北不以为意地笑着,喝完了碗里的牛骨汤。齐锐顺势准备再给她来一碗汤,向北摇摇头,径直站起身,“我去结账。”
“哪有让女士付账的道理。”
“闭嘴,这趟我请,你在这儿坐着。”
齐锐当真就这样扳直了腰板坐在原地等她回来。
吃饱喝足的女人又恢复了那夜的骄纵蛮横。
他的心里依然充斥着前几日的疑惑,向北一摆出那副严厉命令的姿态,他就下意识去听从,一股酥酥麻麻的愉悦电流持续在体内流转。
坐在原地思前想后,他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承认,好像这个女孩有一点点吸引他。
他这种愉悦的感觉有点类似……俗称的,怕老婆。
看着苦,其实乐在其中。
向北正好在这时走回来,婉拒了他帮忙背行李的请求,自己背好行李出门。
此时正是金秋九月,苏州难能的好天气,他们静静地路灯上走着,步子一前一后,齐锐甚至很有闲心地追着向北的影子踩,默不作声地走了一阵。迎着秋风,向北站定,轻声叫住他,脸红的可以,“去……去我家。”
齐锐呼吸急促地哼了一声,看着向北叫来一辆滴滴快车。





【GB】柔软 月光小夜曲
两人的住所都在苏州园区,到了向北家附近,齐锐发现向北其实就住在自己斜对面的小区。在昏暗灯光下跟着向北七扭八拐,还没到她的住处,齐锐已经被小区的构造绕的晕头转向。
向北住在一间很小的单身公寓里。他们公司聚餐偶尔也去过女同事家做客,因为见识过女性乱起来会是怎样的不堪入目,想这位向女士如此豪放,只怕屋里的风格也随了主人的性格,与她同样剽悍。没想到向北的屋子还算乱中有序,又或许是她在长途旅行前稍微拾一二,齐锐吃准自己会受到一个大惊吓,预想中的惊吓没有来,他反倒有些失望。
公寓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挤。
女人到底不比单身汉,有时光自己的衣服鞋子就足够单独整理出一个衣帽间,向北的公寓堆积最多的倒不是这些俗物,而是书。置书架已经被大量堆迭的书籍压得变了形,还有很多书散落在四处,贴着标记贴纸,显然书的主人拿他们都好好做了一番功课。
向北给他冲了一壶大麦茶,正在翻箱倒柜找一些零食,稍作招待。齐锐端坐在她窄小的沙发上,身体深深陷进去。这屋子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小姑娘住还可以,骤然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他,即便他只是安静坐在沙发上,也像一个凭空而来的强盗,跟她争着为数不多的地盘。
真要是相好了,也应该把她领到自己家中,那样大而无当的屋子,才适合放一个有滋有味的女人进去装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齐锐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佯装欣赏向北的藏书。
谷崎润一郎,江户川乱步,叁岛由纪夫,芥川龙之介……荒木经惟,野村佐纪子……雷蒙德·卡佛,杰克·凯鲁亚克……波德莱尔,王尔德……小野兽……
这些作家除却小时候看过童话的王尔德,和那个与江户川柯南有些渊源的江户川乱步他知道外,其他不是隐约听过,就是闻所未闻,基本触及他的盲区。本来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虚弱了一天,神秘感已然荡然无存,一个不堪重负的书柜,又让他重新回到沙漠中赴约前的忐忑。
女人看他就像是一马平川,一眼可以看穿究竟,但他看她却不是,她的真实隔着重峦迭嶂。起码就这不经意间袒露的生活碎片,让他无端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毕竟自己只能算得上是一介莽夫,神层面必然达不到与她倾力相交的水准。
向北自是想不到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己的书柜还能生出些许怅惘情绪,在冰箱里翻了半天,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好招待他,两手空空的她踱到齐锐身边,倒把若有所思的大汉吓了一跳。
看齐锐跟受惊的兔子一般瞬息跳到一边,向北哑然失笑,指着自己的书柜问他,“看哪个书看的这么入迷?这里有你喜欢的作家?”
向北都这样发问了,齐锐也只能硬着脸皮回答:“没有。我书读的少。基本都没读过。”他指了指王尔德的《自深深处》,“我就读过他的童话,还是很小读的。”
“嗯嗯,正常,这些作家的美学风格都有一致性,相对来说也都偏文学,一般不是文学爱好者不会轻易去读。这个,江户川乱步知道吧?”
“知道知道,谁还能没看过个柯南。”他随手抄起一本江户川乱步的《人间椅子》,“这名字挺有意思哈?这个是探了个什么案?”
“一个变态因为过于痴汉一个女人于是把自己做成一把椅子,让女人天天坐在他身上……”
“我操!”齐锐手里的书一下变得异常烫手,差点被他扔出去,“那这个呢,这个又讲的啥,也是探案吗?”
看齐锐随手翻到的一篇,向北不得不感慨起他的好运气,居然翻到了这一篇。“啧啧,《烟虫》,我的最爱……讲的是一对夫妻,战后男人残疾了,只能每天仰仗着妻子过活,你猜后面怎么样?”
“不,不知道……”看着她蛊惑的笑,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一瞬间觉得周遭场景变换,他又深陷大漠之中,帐篷内里。女人的一句话宛如定身符,让他僵在原地,只能颤抖着,一步一步等待她的入侵。
他没法逃脱。
向北抬起手,捧着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徐徐吹气,“妻子慕残,她想把丈夫弄成一个彻底的残废,供她随意玩弄。旁人看她是好妻子,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一天天的,她都对自己残疾的丈夫做了些什么。”
男人手上的书掉了,男人胯下的活儿硬了。
她盯着捂着裤裆满面通红的男人,啼笑皆非。
“我就只是讲了讲故事梗概,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说……”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胸肌上,听着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几乎把他逼到了墙角,“你也想无助地被女人玩?”
齐锐不知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心力来抗衡女人的压迫,低吼了一声“怎么可能。”两人都愣在当场,向北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他红着脸别过头,捡起地上的书,重新塞回书柜,“色情狂看的书也都是变态!”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回到沙发的背影,向北的笑容灿烂,心里反倒埋怨自己,怎么又没控制住想逗弄他的心思?
这一番挑逗后,两人倒都老实了些。
大半个月不在家,屋里荡满了尘土。齐锐来者即是客,安心坐着喝茶便好,向北自然不会驱使他帮忙。
只是她不得不一个人面对一屋的狼藉。齐锐的茶喝了小半壶,实在看不过向北一个人拾,自己也撸起了袖子。他并不以客人身份自居,很自觉参与了小屋清扫活动。有了齐锐的帮忙,向北的清扫如虎添翼。再对行李稍加修整,她换了崭新的床单,一切大功告成。
这时再看时间,已是深夜两点左右。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齐锐也不客气,径自冲去卫生间冲澡,向北则顺势归纳从西北拎回的土特产。再出来时,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四角短裤,身上披着粉红色的浴巾,有点不搭调的可爱。
向北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番,心跳如鼓,忍不住对着眼前的男模看了又看,男模也没在意她眼神的侵犯,反而语重心长地嘱咐她:“这么晚了,你洗完澡就赶紧睡,昨天累了一天,都回到家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向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要约炮,晚上才要到我这里来的。”
齐锐摇摇头,“我又不是真的虫上脑饥不择食。就是想跟你睡,也得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说。之前你在沙漠也说了,横竖我们都在苏州,你又不会凭空消失。既然是早晚都是要约的,何必急于一时?再者说,大半夜的,让女士一个人回家,我能放心吗?所谓‘做佛做到底,送人送到西’,都照顾你一路了,肯定得有始有终。”
“谢谢你的关心啦,但那句话是‘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齐锐面露尴尬,“行行行,我送佛,我送佛,你是欢喜佛。”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趁机褒贬我。”
“哪敢啊?您这不非要自己往‘佛’上靠吗?那找来找去不就是欢喜佛最合适。”
向北笑着踢了齐锐两脚,齐锐也跟着傻乐,两臂钳住正欲张牙舞爪的她,齐锐洁净的气息吐在她耳畔,“今天暂且休业,但别指望明天我会放过你。”
向北从他怀里挣脱,反在他胯下轻轻捏了一把,“先看看明天你这个驴家伙能不能捅进去再说吧。”
向北一头窜进卫生间,齐锐僵在原地,半晌骂出一句,“操。”
等到向北洗完澡,哼着歌走出卫生间,半裸着身体的齐锐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酣熟。男人高大的身体挤在窄小的沙发里,委实可怜。
金秋时节,南方的夜里也并不温暖。她折回卧室,轻手轻脚拿来一件长毛毯盖在他身上,开着小夜灯替他掖好四角,确定不会冻着他,才准备关灯回到卧房入睡。
手僵在开关键上停了许久,向北不自觉长久凝视男人的睡颜。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晕黄灯光的映衬下变得柔和,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也有所敛,反而更像一种天真懵懂的大型犬科动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乖巧。她知道他发狠时的威力,也清楚他的傻。南辕北辙的反差给了她极大的刺激,让她一端详起他来,就看了个没完。
男人自然意识不到自己在被一个好色女人细细赏玩,他嘟囔着嘴翻过身,给女人留下一个健壮的背影。向北着魔地抚摸他的背肌,听得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心头一荡。
性子姑且不论,这肉体实在是正中红心,太合她的胃口。
对着他肉腾腾的身体不舍地望了半天,向北没滋没味地关了灯。一路摸黑潜进卧房,躺在暌违依旧的床上,想着客厅的窄小沙发上还塞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向北有些晕眩的感慨,他妈的,老娘终于交到桃花运了?
如同睡前齐锐所说,这一趟返程,向北确实疲倦到了极致,等到她恢复意识,已经是日上叁竿,窝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她猛地坐起,突然意识到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蹭地窜出卧室,要去找齐锐道歉,哪想客厅竟空空荡荡,大种马和他的行李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昨夜的亲近就是场异想天开的幻觉。
向北又开始眩晕了。晃了晃脑,她认真想了想昨晚的遭际,确定一切是真,愈发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呆呆愣在原地苦思冥想,房门却突然出现响声,向北被突然的声响吓得瑟瑟发抖,人也不由自主往后退。
门自然不会如她期许那般坏掉,房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
齐锐拎着早餐,乐呵呵地站在她面前。




【GB】柔软 打回原形
齐锐关好房门,很自然地换上向北昨天给他准备的小号待客拖鞋,他将早餐放到茶几上,把家门钥匙塞到呆若木鸡的向北手里,很不客气地把她推到沙发上坐好,把早餐分成两份,自己先嘬了两口豆浆。
向北头脑一片空白。
他们什么时候好成了这样?还是她昨晚意乱情迷一不小心把他搞了?他们竟突然熟络的仿佛一对结婚已久的夫妻,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她没有春心萌动的感觉,反而吓得想要嚎叫。
向北在心里嚎叫完毕,享用着齐锐给她买的早餐。小区门口小杨生煎家的同名生煎与蟹粉生煎各一份,外加一份油豆腐百叶包粉丝汤,配上隔壁的永和豆浆,清淡而丰盛。向北正是饥肠辘辘,也不跟齐锐含糊,埋头苦吃。身旁有猛男坐镇,早餐很快被席卷一空。向北吃饱喝足,把视线挪到了齐锐身上,先向北一步吃完的齐锐感受到她的凝视,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让她好好鉴赏自己。
显然男人是趁着她昏睡时,回家稍作休整。她想起适才看手表的时间,虽说是日晒叁竿,其实自己爬起来也还不到上午九点,男人入睡时大概是凌晨两点多,距今不过七个小时。
“你……几点起的?现在还困不困?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
“六点多就醒了,没事,我雷打不动就这个时间醒,现在挺神的,你看,我这不是打扮的好好的,回来看你了。”
齐锐整个人的气质确实与旅行时不尽相同了。旅行时他不自觉营造出一股美国落魄牛仔的气质,放荡不羁,帅是帅的,只是配合着这人的体格,总觉得他在现实世界里是一个靠贩卖体力为生的水管工,向北甚至一度能想起马龙白兰度的《码头风云》,也不外乎她们团内那个摆明了想钓金龟婿的姐姐最后一天才绕到齐锐身边——因为他某种意义上实在太像修理工。
现在可好,回到钢筋水泥铸就的现代都市,空调工也强行披了一层英的皮。略显邋遢的胡须被剃的干干净净,下巴上能看见隐约的青茬,路上一直扎着的小辫也散开来,是延续至今的不羁作风,一件普通的牛仔衬衣加持,又显出几分桀骜不驯来,显然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年纪,这个体格,最值得贩卖荷尔蒙气息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他清晰明了地袒露给她看——衬衣扣没完全扣住,有意识显露形状美好的锁骨和颜色动人的裸露肌肤,腕表也由旅行时佩戴的卡西欧gshock换成了万国,没记错是波涛菲诺系列的基础款。
以前写故事取材,向北狠做了一番男表功课,对万国稍有了解,齐锐佩戴的这款手表虽然不比劳力士欧米伽等大牌手表的价钱高,但对一般的商务人士已经很够用,向北能够记住这一款手表也仅是因为她偏爱这类古朴大方简约的表盘。
此前的旅途,他们只在终点稍有亲近,齐锐当着她的面手淫时她就有留意到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只是那男人佩戴的还是卡西欧gshock,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让她很难往其他方向联想。现在他换了一款商业表,她忍不住看起了他的手,想看两者之间的气质是否相得益彰。
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正乖巧地捧着纸杯。这样美好的一双手,拿着饭铲或者菜刀,该会有多好看?她对着他的手做着天马行空的联想,一时不察,竟然冷落了正主。
齐锐被她细细端详着手,有点开心,又有点不自在。被她吃了好些天的豆腐,只是片刻功夫,脸和肌肉就已失宠。就算是以色侍人,他被打入冷宫的时间也过快了些。
向北纤长的手指在他手背上飞舞盘旋,仿佛跳伞。手背随着她的敲打微微泛了红,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的手真好看。”
齐锐呼吸一滞。
他受不了向北这样看他的眼神,坦荡炽热。他当然忘不了人群中与她双眸的不期而遇,她目光中那焦渴赤裸的欲望顷刻点燃了他。茫茫大漠,她在一个女人的注视下,悄然勃起。那种美妙的感觉一直在持续,只要会想起她眼中的焦渴,周身欲望便会随之沸腾。旅途之中,他的心里不知不觉绽放出一朵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之花,那欲望牵引着自己,让一贯等女人上门的他,第一次开始了拙劣的约炮。
他不敢对上她的眼神,只怕稍有不慎就会彻底醉死在那赤裸的渴求之中,只好将目光游移到一边,已经能很明显感受到私处在勃起,他还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哪里好看?天底下男人的手不都是差不多。”
“不,不一样。”她着迷地捧起了他的手掌,“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嶙峋的安全感,就……”向北想了想,“感觉很色情。我刚才满脑子都是,这么一双手,怎么切菜,怎么做菜,会怎么抚摸女人的身体……”
齐锐凝视她,声音喑哑而色情,“你想让我现在这么对你这么做吗。”
向北一脸天真,“暂时不想。”
这么美好的双手,她只想束缚住,看着它们在她的折磨之下,徒劳地挣扎。
齐锐喉结动了动,低吼一声,“我忍不了了。”他一把抱起向北,准备直冲进卧室。向北单手揽住他的脖颈,狠狠在他头上敲下一记,“没刷牙呢!”
齐锐委屈地放下她,像只大狗一样“噢”了一声,推着向北进了卫生间。他在外面守着她,很有做看门狗的自觉,眉毛一直挑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生怕她跑了。
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向北在他目光注视下,完成了简单的洗漱工作,甚至笑眯眯地问他自己需不需要化个妆,齐锐以凶巴巴地摇头作为了回应,向北简单地为自己涂了一根ysl镜面唇釉416,简单提提气色。再挑眉看看面前的齐锐,他的眼睛已经被浓郁的情欲所沾染,向北走近他,单手揽住他的脖颈,彻底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在他饱满的胸口落下她的吻痕,留下她的牙印。
男人颤栗而叹息地容忍着女人小小的胡作非为,呼吸愈发粗重。
几个天翻地覆,他们转到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一举脱掉她身上可爱的兔子睡衣,吻她裸露的肌肤,吮吸她柔软的胸脯。
向北知道她其实已经彻底被男人点燃了欲望,但实际是初体验的自己只能浑身僵硬地面对这一切,陌生地体验着一个已经完全无从自控欲望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攻城略地。他们没有接吻,也许是因为不太熟,但她的颈窝,她的锁骨一路向下,乃至她的腰窝,他都细细亲吻舔舐。往常她根据论文、书籍和影像,编纂了无数情爱故事,可与男人真实的性切实落到自己的身上,她并没有想象中享受,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在从没去过的天文馆里开心地长着知识。这样的一种心态来面对这场预谋已久的约炮,虽然有点对不住齐锐的热情,但此刻的她,似乎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消解那从心底涌起的莫大恐慌。
她自然是对齐锐有欲望的,从最初看到他就知道。只是她对他的欲望,并非以自己作为欲望的载体,相反,齐锐的身体,才是真正负责承载她强烈欲望的载体,但她不能表露,她的一切隐秘欲求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即招致灾祸。齐锐对真实的她一无所知,她没有办法哄骗一个无知的男人来陪她完成完满她欲望的把戏,因故她只能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欲望,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一个不错的男人来一场不错的性爱。
齐锐把身下的柔软身体细细地品味够了,也发现了向北的意兴阑珊。他有些害怕向北是因为自己如野狗一般的发情心生不喜。但实际上他只是太久没有遇到过有好感的床伴,下意识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
感受到齐锐的突然停滞,一直魂游四海的向北回过神,“嗯?怎么突然停了。”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像个学生在请教问题,这女人总能在他最欲火焚身的时刻一脚踩没他的所有欲望。所以他气势汹汹地去吻她,让她的唇印落在自己嘴上。他耐心地吮吸她的双乳,挺翘的双乳在他的大手折磨下不断变了形状,向北本人依旧是神定气闲,齐锐气的没辙,手慢慢向下流连,到了她的私处。
这里的反应明显和向北本人给他的表现脱了节。稍一拨弄,就能感受到潮湿的穴口在向自己发着求偶的讯号。但这种潮湿本身并不意味着什么,这只是向北身体的自然而然反应,是她做为一个女性的生物本能。
身体屈从于本能,情绪却还在九霄云外,归根结底,这是他的失职。
齐锐想了想,分开向北的双腿,舌尖轻轻抵了抵她的阴蒂。
向北变了脸色,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讶异,但之前的冰冷消散,她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似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做。齐锐打定主意要在床上征服她,自然要花大力气来讨好她。只是从前他从来没有为女人口交过,这让他有些惶恐,但吮吸与抽插可能就是人类的本能,稍微拨弄了几下,她就舒服地抓住了他短短的头发,示意他继续。
一贯脱线的女孩在他面前发出浅浅的低吟,这让他十分欢欣鼓舞,舔弄的十分卖力。只可惜这卖力瞬息如泥牛入海,很快无踪无息。女人就此沉默,恢复先前的死寂,而他唇舌酸痛,不得不停止了自己不甚熟练的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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